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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传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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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微笑又道:“莫非这些冬果是娃娃你种的么?”
    杜铁池先听他自称名“剑髯公”已不禁吃了一惊,因而想到前此“玉树真人”桑羽与自己所说,悉知此老与莹莹师父之间的一段仇恨,内心不禁甚为忧虑!只是他表面上却不便现出。
    听他这么说,杜铁池就道:“老仙师说的冬果在哪里?在下不曾看见!”
    老人嘿嘿笑道:“这么说这些果子不是你种的啰?”
    杜铁池道:“自然不是!”
    白衣老人道:“这些果树,是散种在梅丛之间,方才我暗数了一下,总共只有十株,却有九株上的果子,已被采摘去了,只剩下这一株。”
    说到这里,伸出一根留有长长指甲的手指,向前面树上指了一下道:“你看。”
    杜铁池随其手指处看去,只见那棵古梅树干,再仔细看了看,才忽然发觉那棵梅花树上,紧紧盘绕着一根极为纤细的黄色软基。
    那是一种极为细软的草本植物,根部虽埋在地上,只是整个茎躯,借助于梅树干枝攀缘直上。
    杜铁池注意到,就在那根纤细的软黄茎上,生着极为尖细的两排细小叶子,只在靠近树根下方部位,结有一枚红色的冬果——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5节
    白衣老人道:“这类冬果,中土各地皆难生长,此处水土气候却是难得,以冬树寄生梅技,可沾不少钟灵气息,足见这种植果树之人大非凡士,何以老夫守候多时,不见果主前来,岂非怪事!”
    杜铁池灵机一动,微笑道:“噢!我想起来了!”
    白衣老人道:“想起什么了?”
    杜铁池道:“这些果树大概是一个姓桑的隐士所种植的。这人却时常外出,常常逾月不归。”
    白衣老人怔道:“姓桑的隐士?”
    杜铁池乃将桑羽的外貌大约地形容了一番,白衣老人听后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是了——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我知道——此人姓桑名羽,人称‘玉树真人’,不错,一定是他!”
    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道:“娃娃,你可知这个人居住的洞府在哪里?”
    杜铁池摇头道:“这个可就不清楚了!”
    老人意似失望地道:“你想想看,只要说出一个大约的方向,老夫即能找到他。”
    杜铁池假装地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可是实在不知道。”
    老人目光在他身上一转,道:“娃娃,我看你也非常人,这里高插云表,寻常人万难登临,你师承何人?”
    杜铁池道:“不瞒老仙师,在下一人居住这里,并没有什么师父!”
    “不然!”老人面现怒容道:“我看你菁华内敛,分明神仙中人,怎说是独身居此?”
    杜铁池乃生急智道:“老仙师说的不错,在下蒙桑真人不弃垂青,闲日来此,传授一些道术,只是近一月来,却不见真人踪影,想系他老人家又远出游玩去了!”
    这么一说,白衣老人才似相信。
    他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他的一双眼睛,在说话时一直注意着杜铁池腰间,微微一顿却道:“娃娃,我看你腰上这口剑,样式特别,光华烁目,大是不凡,可肯借我一观么?”
    说着,伸出手来。
    杜铁池心中一动,他早已自“玉树真人”嘴里悉知此老乃当今魔道中极负盛名的人物,自己此刻功力未成,如何能是他的敌手,这口破月仙剑,前古仙兵,岂能假手于人,万一有失闪如何是好。想到这里,顿时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白衣老人面色一沉道:“怎么,娃娃,你还信不过我么?”
    杜铁池一笑道:“在下与你老第一次见面,素昧平生,却又怎么能信得你?”
    白衣老人两团雪眉霍地一扬,正待发作,忽然目光却为另一件事吸引,目光一转,转视向那棵老梅树!
    杜铁池赶忙随其目光望去,只见前面的那条怪蛇,再次现身而出,正侍向树下游来。
    老人冷笑一声道:“下流的东西!”
    嘴里骂着,右手刚要抬起,那条怪蛇忽然“吱”地怪叫了一声,倏地向上一个疾穿,隐身早先见得那道树缝之中。
    白衣老人恨声道:“好狡猾的东西!”说时,他已由石上站起,向前走近了些。
    杜铁池自后跟上。
    老人一双朗朗神采的眸子,在那棵古梅树上转着,冷冷地道:“这东西也太狡猾,它认定了我老人家不会将这棵梅树砍倒,是以累施故技,哼——我老人家可是没有这个耐性!”
    说着偏头看向杜铁池道:“娃娃,你站开些,小心为它毒气喷着。”
    杜铁池后退了几步。
    老人冷笑道:“不行。”
    杜铁池又退了几步,老人才不再说什么。
    他呐呐地道:“这条‘七星钩子’,少说也有五百年的气候,怪在桑羽已然居住这里,如何能容许这类毒物存在?倒是老夫我来得正好,给我拣了个便宜。人恨我喜,且擒来返回要它与老夫看守门户正好!”一边说一边搓动着双手,忽然屈指一弹,自指尖上飞出了一点火星。
    这点火星一离开他指尖,高高弹起,即向那道树缝之内落去。顷刻间,即见由树缝之内,现出了一片火光!
    火光不过是一现即隐,却听得“吱”地一声叫,红光猝闪之下,一条长影,直由树缝内射身而出。像是一道赤红的闪电,其势极快,只一闪,已穿到了另外一棵梅花树上。
    就在这条怪蛇方一穿出的时候,杜铁池才恍然地发现出这条怪蛇身上,明显地嵌现出七点金星。
    两树之间,间隔数丈,这条怪蛇竟然闪跃之间,已临彼树,身法之快,的确惊人。
    老人呵呵笑道:“好个长虫,你的伎俩看来不过如此了!”说时伸手向着那棵梅树上一指,整棵梅树上顿时“轰”的一声,燃起了一片火光。
    其实这不过只是个障眼法儿罢了,只是在火光迸发时,却一样具有“火”的威力。
    火光一现之间,又听到“吱”的一声尖鸣。那条怪蛇在两边落空的当儿,长躯一转,快同闪电般地直向着老人立身之处冲去,只听得“飕”的一声,这条“七星钩子”竟然甩动长躯,以它扁平极具力道的尾部,直向老人身上挥去。
    白衣老人叱了一声:“好!”
    “七星钩子”的来势快,老人的动作更快,一声喝叱之后,左手倏然抡起,只一下,不偏不倚地已抓着了那条怪蛇的长尾。就像是耍把式,舞长鞭一样的。只听得“飕”的一声,随着老人的舞动之势,已把手上这条怪蛇“七星钩子”甩了个笔直。
    老人似乎深知蛇性,唯恐它中途掉过来,是以挥舞益猛,如此十数圈之后,那条怪蛇长躯骨节尽松,己难回身游动。
    白衣老人手一松,这条怪蛇“叭啦”一声,摔出了数丈以外,僵直地落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先时,在老人舞动怪蛇之初,随着蛇身舞动的那个***,形成了一圈红色的烟圈,最先只是淡淡的一圈,后来老人的舞势加猛,那红色的烟圈逐渐加浓。
    渐渐地,形成了一圈密积的红云,环绕在老人四周,杜铁池方自悟出,这圈红色的烟雾是由蛇嘴里喷吐出来的,那条怪蛇显然已力竭身疲,被老人摔掷了出去。
    杜铁池由于站立较远,可是鼻端却闻出一股说不出的奇腥气息,他立刻闭住了呼息。
    只见那个白衣老人,手由衣内拿出了一个长仅数寸的羊脂玉瓶,接着用拇指一推瓶顶塞口即听得“砰”的一声脆响。一股青濛濛的光华由瓶口之内疾喷而出!
    像是长鲸吸水般的,一伸一卷,已把当空那圈红云收入瓶中,“飕”的一声,红云青光尽失,老人盖上瓶塞,遂即把瓶收入怀中。
    杜铁池才敢呼息如常,却见白衣老人又由身侧取出了一个扁平的乌黑木盒,也不知是什么家伙。
    老人取出那个乌黑木盒在手,这才举步走到那条怪蛇身边站定。
    杜铁池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地上怪蛇见二人来到前面,急得嘴里“吱吱”连声怪叫不已,奈何长躯早已僵硬,体内丹气更已用竭,虽频频张口,却是一口毒气也喷不出来。
    老人呵呵笑道:“如非看在你多年修为不易,早已用飞剑取你性命,今天幸亏遇见了我,要是遇见了那个姓桑的,还会有你的命在?你尚不感恩图谢,还敢向我示威不成。”说罢,伸手一指,那条怪蛇立刻负痛,吱吱连声地怪叫起来!
    老人厉声叱道:“我现在用法力将你骨节合拢,你速速将身躯缩小,入我宝盒之内,可知道么?”
    怪蛇居然听得懂人言,聆听之下,连连点头不已。
    老人冷笑道:“你要是胆敢在我老人家面前卖弄什么?哼!我的飞剑可是立斩不饶!”
    说罢伸手一连向蛇身指了三下,只听“吱吱”一片骨节声响。
    倏地,那条蛇长躯在地面上一个疾转,“哧”的一声,已穿身直起,箭矢也似地直向着老人身上疾快地射了过来。
    老人似乎早已防到了它会有此一手,这时见状,倏地把手上木盒向空中一扬,顿时由木盒内喷出了大片粉色烟雾,说也奇怪,这条怪蛇身甫一与空中粉烟接触,顿时身子变得酥软不堪,“叭啦”一声,再次坠落在地,紧紧缩成一团。
    老人手指着它,厉声道:“缩!”
    怪蛇身子一阵颤抖之后,顷刻间缩成了小小一圈,约有手掌那般大小,随着老人揭动木盒,粉光一涌,己把这条变小的怪蛇收入盒内。
    老人收起了盒子,拍了一下手,转向杜铁池道:“娃娃,你也不要在一旁看好玩,且为我做点事情。老夫看你气质不凡,一高兴就许收你为徒也不一定!”
    杜铁池道:“在下只怕没有这个造化。老仙师有什么差遣,只请关照就是。”
    白衣老人冷冷地道:“不瞒你说,老夫此来,乃是为了找寻一个故人,了却一桩多年旧事,你在此居住甚久,万无不识之理,且仔细想来。”
    杜铁池道:“你老究竟要找什么人。”
    “碧溪仙子,吴嫔!”老人道:“你可知道这个人?”
    杜铁池摇摇头道:“不知道!”
    老人冷笑道:“老夫法力无边,找这个人井非一定不能,只是不愿意过分招摇罢了。”
    杜铁池道:“在下实在不知——在下还有事情,这就告辞!”
    老人摇了一下头道:“你暂时还不能走。这里我地势不熟,还要麻烦你作个向导,你可愿意?”
    杜铁池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不知你老要去哪里?”
    老人道:“你且候着!”
    说罢袍袖一挥,即有一颗拷拷大小的白明珠自袖内飞出,一出袖即升高丈许,迎风一阵疾转之后,加大了数倍。
    滴滴溜溜地就空转着,看上去晶莹透彻,流光四射,煞是好看。
    老人目注当空,与杜铁池道:“这颗明珠,乃是老夫镇山之宝,名叫‘力象珠’,一经施展,方圆数百里内外,事无巨细,皆可入目。只是,我那故友大非寻常之辈,一时怕不易察出。”
    说时用手一指空中明珠,道:“现!”
    一片异光闪过,珠内遂即现出了一些起伏的岗峦,山势流水,甚至于树木花草,无不纤毫毕现,蔚为奇观。这些景致一经现出,就像是正月里走马灯似地转个不停。
    转着转着,老人忽然用手一指,明珠即在几处地方停了下来。
    但见一片云烟弥漫着整个珠面,等到这些云烟渐渐散清之后,才现出了一座石峰,珠中景像更见清晰毕具,现出了一座石洞府。
    那洞府门扇深闭,在大门两侧,各立着一个石头狮了,壮硕雄迈,栩栩若生。画面再推近,可见悬在洞府顶上的一面横匾,匾上龙蛇飞舞地题着四个字——“紫气东来”。
    白衣老人脸上顿时现出笑容道:“这就是了——娃娃,细看了,这地方你见过?”
    话声方住,即见珠内现出的画面上,倏地涌起了一片彩光。这片彩光猝然涌起,立刻搅乱了原先所显出的画面,两相一混淆,顿时连发奇闪,珠面上遂即现出一片空白。
    老人面色一沉,一连向着空中明珠指了几下,珠内一连涌现出红、黄、青、紫各种光彩,各种异光连闪数下,才又模糊地现出了原先景像。
    白衣老人嘿嘿一笑道:“这就不错了——娃娃,你知道这地方在哪里么?”
    杜铁池实在是没见过,当然据实回答,摇头表示不知,老人冷冷笑道:“你虽不知,我也有办法察知。”说罢用手向着空中明珠又指了一下,即见殊内景像转了一转,又现出了一片景像。老人双手作势用力地向上推了一下,同时张嘴向着空中明珠呵了一口气——顿时画面转动,像是深入了一层。画面所显示之处,已深入那洞府门内,直直地向洞室推近。立刻画面上彩光大起,遭遇到了强大的干扰力。
    如此持续了好一阵,白衣老人面上是时现出无比暴怒,只见他双手作扇状地连续挥动不已,嘴里更是喃喃有词地诉说着什么。经他这般的一施为,画面却又由模糊变为清晰。
    白衣老人鼻中“哼”了一声,袍袖再挥,即由袖内飞出一枚碧环。这枚碧环一出手遂即迎风快转,一刹那大如缸面,却把空中那颗明珠罩在其中。
    如此一来,珠内所显示的画面,才更为清晰稳定。画面上显现出一间广敞的丹室—一一具鹤嘴白铜所铸的丹炉。炉嘴处,正在袅袅上喷着白烟。
    忽然,一个身着淡青长裙,肩披藕色荷叶披肩的妙龄少女出现在画面里。
    杜铁池一经注目,顿时大吃了一惊。
    一一梁莹莹!
    他几乎脱口喊了出来!
    画面中所显示的那个人,可不就是莹莹吗?只见她头挽束结,一身便装,两手叉腰,面对着画面,正自扬着一双娥眉,一副娇嗔模样。
    白衣老人叱了声:“停”伸手一指,画面立止。
    遂见他面现喜色地道:“人、地、时,三才已定,且容老夫算出方位即可。”言罢手掐指诀,运神明算,顿时大喜,袍袖再展,已把空中明珠、碧环收入衣袖之内。
    杜铁池一愣道:“你老莫非已知道准确地方了?”
    老人道:“当然,娃娃,你可再要跟过去看上一场热闹?”
    杜铁池原是无意随他前去的,可是已然发觉到莹莹在画面中现出,心里委实放心不下,当下略一犹豫,遂即点头答应。
    白衣老人呵呵笑道:“很好,就带你这娃娃去长些见识!”说罢袍袖一挥,面前黄光乍射,像是一朵乍起的祥云,倏地簇拥着二人腾空直起。
    杜铁池耳边上“呼”地响了一声,不过瞬息间身形再落,已与白衣老人来到了一座石峰上。
    杜铁池确信这地方是他第一次来。
    只见四周众峰林立,形成一圈屏障,独独把这座峰头包藏在其中,天光、雪光,四方岔集,说不出的云气氤氲,令人有“海阔天空”的感觉。
    他心里方自寻思着不知那位吴仙子的洞府藏在哪里?却见身侧白衣老人,倏地用指向着前方一指,由其指尖上射出了一线白光。
    那道白光,长有数丈,随着老人手指处,四下伸缩探测不已,时长时短,时上又下,破岭穿石,畅行无阻。忽然,随着这线白光穿射之处,轰然大响了一声,冒起了大片火光。
    那由老人指尖上发出的白光,倏地倒卷而回,火光也只是一闪而熄,却听得四周密雷般地响起了一串响声!紧接着山摇地动般地响了一声霹雳,两团面盆大小的红色火球,直向着二人头顶滚落下来!
    白衣老人一声叱道:“大胆!”
    右手袍袖霍地向外一滚,即由袖内闪出了一道匹练白光。
    这道光华,一经出袖,如同倒卷长虹般地,向着空中的一双火球上一兜一转,转瞬间已飞出有十丈外,但听得空中两声闪电震响,白光去而复回,举手之间,已为老人收入袖网。
    杜铁池旁观者清,就那声雷鸣之后,眼前突地现出了一番奇景,空中云雾就像是拉开的两扇布幔般霍地展了开来,现出了巍峨壮观一扇大石门,正如先时他在那个明珠内所见的景致一般无二!
    门前古石如墙,左右各卧着一个石头狮子。正门上悬有一匾,上刻“紫气东来”四个大字。
    只是那两扇紫黑色,满布苔藓的门扉,却是紧紧关闭着未曾启开。
    白衣老人破了门前禁制,益加地显得意态狂傲百出,嘿嘿一笑道:“吴嫔呀吴嫔,你以为逃到了这里,就能躲开我老人家了?看我老人家先炸开了你的大门给你一个厉害再说!”
    言罢正待运功以其所练“五行神雷”,向石门上轰去,杜铁池忽然大声阻止道:“老仙师不可!”
    白衣老人住了一下,道:“娃娃,你说什么?”
    杜铁池道:“老仙师神仙中人,理应上体天心,心存好生之德,岂能妄动无名,毁人清修洞府,万万是不可以!”
    老人怒声道:“怎么不可以?”
    杜铁池道:“万一那吴仙子有所震怒,岂非不好?”
    老人凌声道:“我原是找她纳命来的,还在乎她震怒么?与我闪开!”
    说时衣袖挥处,卷起了一股旋风。
    老人原意对方少年虽是根骨奇佳,精华内蕴,到底是并非深通法力的炼士,以自己法力,自不便向对方出手,这一挥之力,看似无奇。其实却是力道至猛,心想着对方无论如何当受不起,势将被摔跌出三数丈外。
    其实他哪里知道,杜铁池如今功力,足足已可抵得一个正经修土二十年以上的功力,至于天赋异禀,以及仙缘遇合,更非一般仙道中人所能望其项背。
    是以,就在白衣老人大袖一挥之下,杜铁池身子竟然直挺如旧,丝毫不曾动摇。
    白衣老人大吃一惊,白眉一皱,正待二次出手,霍见面前青光一闪,已多了一个骨相清秀的书生。
    杜铁池乍见此人,不由大为惊喜,慌不迭扑前拜倒道:“弟子叩见桑前辈!”
    来人正是“玉树真人”桑羽,当下右手一伸,杜铁池已被平空拦住。
    他微微笑道:“道友不必忒谦,贫道有何德何能,胆敢与道友论忘年交?”
    这番称谓,不禁使得社铁池心中好生不安,正想趋前请教,却见桑羽已转向白衣老人,后者脸上显出十分愤恨的表情,这时却勉强地压制着。
    老人道:“怎么,桑道人你要插手管这件闲事?”
    来人桑羽哈哈一笑,道:“道兄,冤家宜解不宜结,贫道岂能干预道兄之事!只是觉得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实在是不值得!”
    老人嘿嘿冷笑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不错,只是伤的那一方不是我,是姓吴的贱人,她与我有杀子之仇,岂能就此干休!”
    说到这里陡地转过身来,右手一扬,已发出“五行神雷。”
    只听得轰隆一声大响,魔火里,爆发出震天价般的一声霹雳,顿时将洞府山门炸为平地,一时间石飞土溅,声势好不惊人!
    杜铁池大吃一惊,他原以为如此情势之下,吴仙子和梁莹莹势必难以再保持缄默,必然会现身向白衣老人兴师问罪。
    事实上,却是毫无动静,并不见她们师徒之一现身出来。
    老人大怒之下,止侍第二次施展“五行神雷”向洞府之内炸去——
    桑羽大声道:“欧道兄——不可!”
    老人回头冷冷一笑,道:“道友真要管这件事么?”
    桑羽道:“吴仙子刻下正在坐关,无暇分身,道兄何以欺人过甚——不如网开一面暂且返回点苍仙府,容小弟作个人情,将道兄德意转告吴仙子,嘱其日后亲自上门请罪如何?”
    老人嘿嘿笑道:“道兄说得轻松,吴嫔贱人奸猾成性,放过了今日,日后是否还能见着她却是不知,再说她与我有杀子之仇,岂又是她三言两语能化解得开的?这件事老夫既然已经亲自前来,已无和解余地,桑道友你退一步作壁上观,老夫绝不干预,要是再为贱人缓颊,可就怪不得老夫翻脸无情了。
    桑羽听后一声朗笑道:“好个剑胡子,念在你修为有年,真人才好生开导于你,居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雁荡灵山,为当年‘七修真人’修真之处,岂容尔等猖狂,再不知趣,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老人“剑髯公”一张脸涨得通红,瞪目竖髯道:“姓桑的,你拿七修真人来吓我,就当我怕了不成,慢说七修前辈,早已飞升,即使尚在,我欧某人也是不惧,倒要请他出来做个见证,评一评是非曲直!”
    桑羽一笑道:“七修前辈不错,早已飞升,只是现有他衣钵传人在场,只怕也容不得你这老儿猖狂!”
    剑髯公一听前古真仙“七修真人”的门人在此,禁不住愕了一下。可是,他立刻狂笑一声道:“你道七修前辈,有传人在此?有何为证?”
    桑羽一笑道:“何必为证?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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