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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星空-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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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就如同炒菜炸了锅，尖叫着四散逃离，哭爹喊娘似得向远方奔逃。
与此同时，纯白星船，屹立在船头平台的众人遥遥望着韩东背后升腾那一抹至亮至暗之刀痕，向上方扬起，延展不知多么高。
他们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为首者掀开面罩，跪拜虚空，参拜大礼。
卢阳亦如此。
一个个静静行礼，跪拜恭迎。
随着光天开裂……
随着这记刀痕贯穿天地……
“人族天尊！！”
“竟然是天尊驾到！！”
置身最高重光天的光族至高吓得亡魂大冒，惶恐尖叫：“人过留影，刀过留痕，你是刀痕天尊！”
当然，至高尖叫没谁听得到，光族至高要颜面，刀痕天尊倒也懒得戳破。
就在这个时候。
无色刀痕指向这个至高——
唰啦！！
凭空闪烁！亡命跳跃！这光族至高竟是逃了！！
哪管什么颜面不颜面，哪管什么尊严荣誉感，至高可是只有一条命的，若是陨落，没办法起死回生。一旦死了就活不过来了，所以它比正常生命更怕死，因为一个至高死亡堪称生命族整体重创。
唰啦！！
无处不在！逃回部落！这个光族至高逃回了阿氏部落！！
它深深明白在世天尊的恐怖。
这是至高之间的警告：千万别想着周旋缠斗或拖延，别想着抗衡一二再扔出三四句狠话，要是人族天尊只胜过至高一点点，差距没有那么大，星空人族也成不了古往今来第一个新晋至高族。
无论怎么分析，无论从哪方面角度看待评价，全都不该如此。
虽然不符合正常逻辑。
但没办法，事实就这么残酷，天尊与至高的战力差距确实是超乎想象的巨大。尤其这位天尊还是以杀性战力著称的刀痕天尊，刀过留痕之处，近乎等同真身亲临。
天尊真身是什么概念？
反正迄今为止，宇宙万族，没谁能够单独抗衡人族天尊。
天尊二字的概念，早已烙印在无数生命内心最深处。天才天王只是对资质悟性的形容方式，而天尊，是星空人族独有的专属名词，是无可超越、无可战胜的代名词。
除了人族以外，若有哪个生命冠以天尊之名、或是被冠以天尊之名，根本不需要人族亲自出手，自然会有凌驾时空的惩罚顷刻间降临——谁敢私用天尊名，注定灰飞烟灭。
唯有对待人族很宽容，土著生命星太多了，不知者不罪。
“至高阿坣（tāng）”
无色刀痕贯穿亿万重光天，就这么屹立在此，传出渺渺声音：“生死战既已开，你贵为至高却亲自插手要杀我人族天王？”
面对天尊质问，名为阿坣的光族至高冷哼两声。
它不怕。
它何惧之有。
它躲在阿氏部落内部，看了看部落内部的其余数位至高，终于找到安全感也有底气回应：“难怪我无法看穿那人族天王身躯灵魂的所有结构，原来是你在遮掩，你亲自烙印刀痕到底想遮掩什么？我敢说你们荒古殿堂这个天王绝不止新生代亘古天王，肯定还有媲美本源天赋的另一个力量特征。”
言罢。
它又冷冷道：“这个人族天王强出同境界亘古天王一大截，不公平。”
“这是生死战。”无色刀痕缓缓转向指着阿氏部落最高端：“你们有什么问题。”
“……”
阿坣与其余至高们相互交流，沉默了一会儿。
确实。
这场生死战是它们答应下来的。
“哼。”阿坣冷喝：“在我们阿氏部落门前，杀我族天王？这是大忌讳，撕毁生死战约定又如何，不过是后辈们一场闹剧罢了。”
太初可以消亡，但是天王不能死。
乞氏部落乞朵罗、虚洞级五重、它们光族的新生代亘古天王。若是被人族天王公然杀死在阿氏部落门前，暂且不论两个部落的激烈矛盾，恐怕整个光族都要炸。
“刀痕天尊。”
阿坣道：“不管你们这个人族天王有多强，欲杀我族天王，那是痴心妄想！生死战没用，构成不了约束，阿氏部落全员战死也不会任由此事发生！”
话音落毕。
场面死寂。
想了想，还是命最重要，阿坣悄悄退后了一些，退到其余至高的后方。
部落之外的光天，无色刀痕沉吟片刻，渺渺声音又响起：“这场生死战到此为止，如今乞朵罗存活，我族韩东也必须安然回返。”
阿坣大怒：“他杀了我们阿氏部落三百三十三位虚洞太初！”
至高层面的交流、对话，其余生命断然听不到。
须臾后。
亿万重光天合拢，数不清光灵茫然注视，远远望着纯白色人族星船缓缓启动，缓缓驶离。停泊此重光天的星船化为一道流光，瞬间加速，消失在远方边际。
……
时间飞逝，半个月后。
“殿下。”
纯白星船内部、护道人卢阳忽然起身来到韩东身旁，唤醒正在修养灵魂伤势的韩东：“我们已离开光族疆域，即将经过一个名为骨孚的二流生命族的星空领土。”
韩东睁开眼：“恩？”
卢阳低声笑道：“殿下威名传出光族疆域，那二流骨孚族发来正式邀请，希望殿下若有闲暇过去一游。”
骨孚族？
听闻卢阳所言，韩东心中闪过骨孚族的相关信息，近似碳基生命的智慧生灵。
“殿下是否愿意过去看看。”卢阳轻声问道：“殿下若要去，我们就中途稍作停留。而且殿下代表人族，代表荒古殿堂到访，相信骨孚族必有厚礼奉上。”
韩东摇摇头：“不去，中途还是别停留了。”
他担心光族追杀，目前星船正处于光族疆域与人族疆域的中间区域，更靠近光族疆域。
“哈哈。”
旁边传来笑声。
正是先前目光冷冽的为首者走了过来，他掀开乳白面罩，拍了拍韩东肩膀：“我是荒戈录，也是亘古天王。”
……
纯白星船驶向人族疆域的同时，以光族疆域为中心，这消息开始疯狂扩散。
先是骨孚族，然后是一个个二流生命族。
而三流生命族相对弱小，获取消息不及时，仅仅是一知半解。
“韩东？”
“人族的新生代亘古天王，隶属荒古殿堂，进入光族疆域公然挑战还敢自封同境无敌？我听说光族有两位虚洞级亘古天王吧，韩东肯定要吃亏，人族到底怎么想的。”
同为四大生命族，论整体族力，光族不亚于星空人族。
况且。
人族乃血肉之躯，光族乃是灵性之光，同境界天王全都平等，恐怕分不出胜负，甚至人族天王略有劣势。
“空间刻字？公开求败？还是在阿氏部落门前。”
“太狂了，瞧着吧，光族可不会给人族留情面。”
众多三流生命族正在猜测，便有轰天雷一般的消息传过来。
人族天王凭借一己之力正面对抗光族两大天王外加五百零六位太初！三百三十三位太初当场战死，一百零九位太初身受重伤，天王乞朵罗差点陨落！
至高阿坣震怒！刀痕天尊出面！
“这……”
无数生命震骇，消息继续扩散，这一次注定轰传星空万族。
第923章 阿尔骨的悔恨
其实最先收到消息的骨孚族。
名为骨孚的二流生命族，领土距离光族疆域不远不近，消息渠道灵通而且广泛准确。直白点形容，骨孚是没有血肉的碳基生命，近似人族，可又截然不同。
刚刚诞生的骨孚便可独自生存外太空。
除此以外。
骨孚晋升星光级的平均概率也比人族高出不少。但星空人族总量极多，一个科技水准达标的寻常生命星足可容纳千亿人口居住生活乃至于修炼进化，这是大多数族群难以达到的生命星容纳数目，这是相当可怕的容量。
陆地、海洋、冰川，人族皆能适应。
骨孚却不同。
它们在星光级以前不能接触任何液体，所以一个标准生命星最多生存十亿骨孚。其它生命族也都各有限制。
黑暗真空，恒星转动，两三个骨孚汇聚在一起：“人族适应能力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强大，诞生条件更是相对简单容易。”
“是啊，据说有先辈统计过，我们所有骨孚加在一起的数目还比不上人族古国的一个星区。”
“那位人族天王就是出生在寰宇古国牙录星区，人族古国负责治理疆域，我们骨孚族却没有类似机构。”它们吞吃着宇宙尘埃，遥望着恒星烈焰，一时间无言以对。
那消息太震撼了。
就仿似好端端的生命星骤然炸裂。
谁能接受得了，它们无法理解，难以维持平静心态：“听说那位人族天王先是将字迹篆刻在光天中间，每一个闪耀字迹都要大过星辰，以擎天撑地的无敌宣言向光族发起挑战。”
打上门去，公开挑战，何等的狂霸！
人族天王堵在阿氏部落门前，战胜天王阿昇宫，战胜天王乞朵罗。
而这仅仅只是杀戮开端。
“亘古天王生死战。”
“还是新生代亘古天王之间的生死搏杀，漫长纪年不曾有。”骨孚们一边吞吃宇宙尘埃一边咂舌：“人族天王一个人，光族那边却有两大天王、五百位虚洞级巅峰太初，这都能输？我真是猜不透，想不通。”
是光族太弱，还是人族天王太强？
两三个骨孚面面相觑：“估计光族都要气炸了，不对，是阿氏部落与乞氏部落。”
“不，不止两个部落。”
“三百多位太初身亡陨落，恐怕要惊动所有部落，惊动整个光族。”
尊贵太初，宇宙极限天资，就算是人族荒古殿堂薪火区，太初星门的虚洞级太初人数也从来没有超过两千。
太初身亡这么多，可想而知，将会造成巨大震动。
“伤筋动骨啊。”骨孚们不再吞吃进食，悠悠飞进恒星：“那些光灵一直自诩高贵不凡，如今怎么样，还不是被人族天王乖乖屠杀。”
“对了，那人族天王怎么称呼来着？”
“韩东，名为韩东。”
……
除了骨孚族，还有一些生命族很快收到消息——光族疆域附近，零星几个二流生命族分布在周围星空，还有数十个三流生命族。这些生命族分布较为分散，并不密集，没谁愿意太过靠近光族。
就好像低等生命长时间生活在高等生命身边，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要付出惨痛代价。
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
“糟了。”
最为靠近光族疆域的四五个生命族感到慌张。
对它们而言，至高族一举一动俱皆雷霆闪电，苍穹动荡。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无论光族有什么战略部署，只会关注本族利益，计划内不会考虑它们，很可能征用领土或者临时征召资源。
“近期要密切注意光族动向。”
这些生命族相互传讯：“三百多位太初身亡，指不定光族要有什么应对。”
它们只希望光族别有过激反应。
否则首当其冲的便是它们这些领土相对靠近光族的倒霉族群：“阿坣至高震怒出手，刀痕天尊出面威慑，虽然我们暂时不清楚中间过程，但到了最后，阿氏部落任由韩东安然离开光族疆域可是不争的事实。”
诚然，两族齐名，平起平坐似得。
但是这一次天王生死战，它们看得出来：光族惹不起人族！
“我曾接触过阿坣至高，强势霸道的性格。可惜，在世天尊当面，阿坣再霸道也得让步。”
“天尊强则强矣，毕竟天尊呢。”
“可那位人族天王怎么回事，刚到虚洞级五重，简直强得没边。同境界两大光族天王外加五百太初居然奈何不了那韩东，反倒是韩东展开屠杀，杀得光族太初七零八落，散的散，逃的逃。况且我听说阿坣震怒的主要原因，是乞氏部落天王乞朵罗差点陨落。”
“什么玩意？”
“同境界天王杀天王？真的假的？”
“大概率真的，详细情况有待再次确认，可以先问问骨孚族。”
……
随着时间流逝，随着纯白色人族星船经过一个个生命族领土，新生代亘古天王开启生死战的震撼性消息继续传向远方，疯了般扩散，闪电划破夜幕一般的传遍光族周边。
再然后。
以光族疆域为中心。
如同一点点涟漪汇聚浪花、一重重浪花汇成狂澜海啸、一波波海啸汇成星海轰动，暴风雨席卷星空处处，凡有听闻者尽皆目瞪口呆。
遗憾的是。
浩瀚星空太大了，消息传递扩散需要一定时间。
……
光族疆域、阿氏部落、一重重光天叠合。
“叔叔。”
天王阿昇宫注视着阿尔骨。
身为宇宙永恒境、叩开永生门的阿尔骨形如枯槁，黯然神伤：“招惹韩东是我这辈子所犯最大错误，现在该怎么挽回，还请天王殿下教我。”
闻言。
阿昇宫沉默良久。
哪有什么补救方法，迟了，全都迟了。
早在它输给韩东的那一刻开始，叔叔阿尔骨注定背负巨大责任：“我输了，乞朵罗输了，最后那场生死战也输得一败涂地……阿尔骨叔叔，其实你应该答应韩东那个条件的。”
阿尔骨猛然抬头：“自裁自焚？”
“对。”
天王阿昇宫淡淡道，紧跟着闪烁离开，回到阿氏部落内部。只剩阿尔骨一个留在光天。
“要我自焚。”阿尔骨怔怔然望向阿氏部落，它隐隐感到一束束意味不明的同族目光盯着自己：“你们都要我自焚……”
它感到悔恨愤怒。
怎么就惹了那个疯子，惹了那么疯狂的人族天王。
第924章 等得起
既往不咎是做梦，是痴心妄想，既定事实没法改变。
光族两大天王输惨了，乞氏部落乞朵罗更是差点陨落，还有严重创伤，三百三十三位太初身亡，如此庞大沉重的责任就好像天穹塌陷，阿尔骨至少要负起一小半。
谁让它惹到了韩东。
谁让它不自焚。
身为宇宙永恒境的阿尔骨在这一时刻变得煎熬无力，它茫然愣在半空，它真切感到同胞好友甚至亿万光天全世界都在隐隐排斥自己……对它而言，死亡不可怕，众口铄金的冷暴力才最为可怕。
“可是……”
“要我自焚怎么可能。”阿尔骨身心好似凌迟，缓缓转过光躯，怨毒难言的望着人族疆域方向：“这点打击又能算得了什么，修炼进化，叩开永生之门，想当年千难万阻全都撑了过来，我阿尔骨怎么会被轻易打倒。”
没错。
它绝不会轻易自焚，那岂不是正顺了韩东心愿。阿尔骨认为自己没那么脆弱。
“对，软弱注定被人欺。”阿尔骨身后是阿氏部落最底端门户：“待我回到部落内重整旗鼓，静心修炼，总有一日我会亲手击毙人族天王韩东。”
可以预测的是，那一日并不遥远。
众所周知，晋升宙合境第五合境以后，亘古天王自动卸下新生代前缀，初步具备驰骋宇宙的实力，届时将不再有护道人与护卫队时刻守护天王左右。
而目前。
韩东灵魂境界是虚洞级五重巅峰。
堂堂一名亘古天王，战力之强，生生震骇阿氏部落与乞氏部落，料想晋升宙合境肯定极快。
“短时间内不着急。”
“我等得起。”阿尔骨幽黑瞳孔闪烁着阴沉狰狞：“我阿尔骨乃是宇宙永恒境的原始天才级别，悄然袭杀宙合境巅峰的亘古天王，一定杀得死！等韩东到了宙合境巅峰，独自闯荡星空……”
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韩东死，就是它阿尔骨身亡！
至于期间消耗多少时间，亦或者多么漫长的等待，阿尔骨全然不在乎。它可是永生不衰的高等生命，它愿意等待，而且等得起。
毕竟一个高等生命基本都要历经成千上万个纪年。
“阿尔骨！”
正当此时，身后传过来一声冷喝。
阿尔骨转过身，便看到天王阿昇宫飞了回来：“部落高层有事找你，还不快速速过去。”
“是，是。”阿尔骨连忙乖乖应着与阿昇宫飞回阿氏部落。途经之处，此重光天早已经修复完毕，一个个光源节点闪闪发光，一条条运输光线轰隆隆作响，这片光的世界异常沉默。
瞬息后。
两者到了部落门前。
“天王殿下。”
阿尔骨终究忍不住问道：“我们封锁得了消息吗，能否拦截消息扩散。”
闻言。
天王阿昇宫怔了怔，旋即叹息，瞥了眼叔叔阿尔骨：“迟了，太迟了，我们无能为力的。”
消息早已经传了出去，爆炸式疯狂蔓延，人族天王韩东这一刻势必名传星空。
并且以它们光族为踏脚石，踩着阿氏部落，踩着光族太初的命。
“那……”
阿尔骨心头发凉，虽有预感，但真的到了这时候仍有惊恐心悸。
那会抹黑整个光族。
“无妨。”
阿昇宫恢复天王肃穆：“虚洞级仅仅是开端罢了，再往后的宙合境，才是我们亘古天王逐渐展露恐怖之处的重要阶段。他韩东再强有何用，还能翻天不成。”
参照历史记载。
速度类型的本源天赋，可以赋予宙合境天王：四十九万倍光速！
“嘶！”
“四十九万倍！”略有消沉的阿尔骨瞳孔瞪得溜圆：“寻常虚洞级巅峰生命充其量一倍光速多些，便是我这样的宇宙永恒境也都办不到，单纯速度不等同空间挪移啊。”
哼。
阿昇宫冷笑不语，直接走进阿氏部落底端门户，阿尔骨随之也跟了进去。
与此同时、光族疆域、回到乞氏部落的天王乞朵罗开始疯狂修行。没有人知道它的本源天赋类型，卢阳韩东全都猜测是光流类型，其实是流动，掌控所有流动的本源天赋，修炼到了高深处，乞朵罗甚至能短暂改变时间流速。
……
茫茫星空，浩瀚至极，光族疆域与人族疆域的中间区域。
“到哪了？”
纯白星船、船头平台、韩东活动一番筋骨，审查伤势无大碍，索性站起身问道。
身旁。
卢阳轻声道：“还有两个月左右的行程，相对靠近我族疆域，还请殿下放心。”
纯白星船继续航行，无穷大动能推动前进，船体四周呈现出斑斓扭曲的景色。
“恩。”韩东笑道：“总觉得荒古殿堂更有安全感。我们目前所处的这片至暗星空，密布其它生命族，万一遇到什么伏杀，我担心会演变成群起围杀的局面。”
卢阳摇头失笑：“不会的。”
假如刀痕天尊没出面，确实有可能遇到阻碍拦截。
但如今。
有在世天尊的注视，谁敢轻举妄动。
“天尊啊。”
韩东暗暗感慨。
说实话，他对自己的恒宫级武术越来越没有信心，没有底气。无敌称霸全宇宙的人族天尊，随便一道隔空印记就能迫退光族至高，震慑整个阿氏部落。
人族天尊强如斯，他又凭什么成为天尊。
当然。
韩东包括卢阳等人尚且不清楚刀痕扬起之时，并非迫退至高，而是吓退至高。刀痕天尊出面，直接吓得阿坣至高尖叫跳跃逃离。
要是亲眼目睹这一幕，韩东也会更加缺乏信心。
“不过。”
韩东沉吟着踱步，来到船头，倚着栏杆：“倒是很想比一比，宙合境天尊与宙合境的我，孰强孰弱？”
假如不出意外，宙合境阶段是他同境界最为强大的时期。
韧性本源天赋只是一方面，关键是命运反抗者的奇特身份，令韩东收获命运垂青。到了宙合境，以灰白气流引流命运长河，召唤命运显化，怕是寻常宇宙永恒境都能一巴掌打死。
灰白气流，也就是命运痕迹，真正效用乃是修改命运。
“简单来讲。”
“从物品剥离出灰白气流，然后按照我自己的意愿，灰白气流取代固有的命运方向。这是替代，也是置换，灰白气流的本质就是修改。”
遥想当年，妖魔鬼怪时代，他刚开始练习武术便是倚仗灰白气流的玄奇功效。
但却殊不知灰白气流持续增幅他的身躯力量、武术内力、灵感灵念等诸多方面，其实是自身所求，是韩东内心最深处的强烈意愿。
想到这，韩东有些缅怀：“我记得那是初春季节，灰白气流使我尽快成为较为杰出的武术生。如今再想想，我心底最渴望最向往的就是变强，无附加条件、无上限的变强。幸亏当时我不知道应该从哪方面开始变强，也没有那么中二……”
“否则灰白气流产生近似生命合成的效用，变成三头六臂或者千百般眼睛手臂，哭都没处哭。”
“况且一直以来我对灰白气流的运用太浅显。疯魔态，说白了就是灰白气流加持己身，什么时候能够加持身外万物、影响外部因素，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修改外界因素，修改环境影响，苍穹乾坤无有一处不在提供助力。
所有因素都向着自己，整合统合在一起，便是大气运加身，命运长河显化。
“命运。”
韩东默默沉吟，看了看身旁的护道人卢阳，他在回忆年少时期的五年记忆突然冒出来又是何等缘故。
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个疑点，他托起下巴，仔细感应灰白气流的剩余存储量。
这些年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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