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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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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悠认真点了点,道:“博叔我记得了。”又哼了一声,“如此,倒是便宜那张衍了。”
  “便宜他?”杜博嘿然一笑,道:“适才张衍在我玄光压迫下已然受了些许内伤,教他吃了一个苦头。”
  “哦?为何不直接……”杜悠不解,既然杜博能在无声无息中伤到张衍,想必也能暗中杀了他,为什么不趁机动手呢?
  杜博摇了摇头,道:“如我欲取他性命,那把如意神梭定然飞起护主,届时我必得毁去此宝才能克制于它,只是此梭与主人心血相连,一经折损,必定惊动此宝主人,仅仅为张衍而得罪此人,那殊不值当。”
  正因为有种种顾虑,杜博今日才任由张衍平安离去。
  “再者,贤侄要对付张衍也无需急在眼前。”杜博语重心长说道:“我等修士修为才是根本,等贤侄你取得贝王,凝结出上品脉象,再有我杜氏在背后做后盾,想要找回这个脸面还不容易?区区一个下院弟子,与真传弟子之间孰轻孰重,难道上院诸仙还分不清楚么?”
  杜悠诺诺应声。
  他少年心性,所想的都是直来直去,他人辱了他的脸面,他也想当面狠狠报复回去,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只是杜博现在这么说,他再不甘也只能这么听。
  杜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道:“贤侄似乎心中还放不下,也罢,我教你一法,不用动手,也能削了张衍的面皮,叫他在山上无法立足。”
  杜悠眼前一亮,跳起来道:“什么办法?还请博叔教我!”
  “望星峰上的洞府本是下院产业,你身为大弟子,职司中本有为一众弟子安排修炼居处之责,我听说张衍如今独居一峰,你可下令收回望星峰,只说另有安排,再命张衍搬去捉月峰居住,可下院那些弟子毕竟出身与他不同,他若厚颜去那里,必定受众人排挤,进退不得,然我观张衍,性格孤傲,宁折不弯,夺了他居住,他必定没有脸面再留在山上,如此一来,不费一手一脚,便能将他赶下山去,你也可以来个眼不见为净,待日后再寻他麻烦不迟。”
  张衍身为入门弟子,搬去捉月峰居住正是合情合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反而不明真相的弟子还要夸一句杜师兄体恤师弟,如果张衍在望星峰赖着不走,那反而会落下口实,让对付他的人有了借口。
  只是被人从原先的处所赶了出来,你还有脸留在山上么?而没了修炼洞府,你还能安心修炼么?
  杜博此计,可谓釜底抽薪。
  “好主意,好主意,博叔稍等,我即刻传命下人去办。”杜悠越想这个办法越好,兴冲冲跑出去安排。


第二十八章 借势而行,鸿飞莹云
  日入时分,一把金色小剑在轻轻颤鸣声中穿入张衍洞府。
  张衍伸手接住,拆开金剑上的书信一看,讶然道:“要我搬出望星峰,去捉月峰修行?”
  他轻轻一笑,就将其信手抛开。
  对于杜悠背后的打用意他一目了然,无非是想逼他无颜留在苍梧山上罢了,只是他浑不在意,反而把玩起手中这把金色小剑来。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啸泽金剑了。
  当初玄文法会上,艾仲文曾提出让郑循用啸泽金剑请出张衍对抗莫远,然而郑循与众弟子却认为张衍不过凡尘俗子出生,不值得用金剑去请,是以皆不同意。
  可现在,郑循去了上院,杜悠成了下院大弟子,却用啸泽金剑传书,请张衍另迁洞府修行,虽然目的不同,但足以看出张衍此时早已非昔日可比,不得不引起这些玄门世家弟子的正视。
  不过数月时间,他便从一籍籍无名的记名弟子,借助法会一举登天,成为入门弟子,就连杜悠这样的世家子弟,也因顾忌他身后可能的背景而不敢随意动他,只得用大弟子的身份变相逼他下山。
  而他所行每一步,虽然看似危险,但却都是借势而为,从不曾陷入真正死局。
  “金剑啊金剑,你当日不来,可终究是还要从张某手中过一过。”
  张衍也知道艾仲文当日曾提议郑循用金剑请他,现在以物喻事,暗指注定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是无法跑掉的,迟早都会回到自己手中。
  至于那些上院“下赐”,他更是不屑一顾,他一路走到现在,上院又何尝帮助过自己半分?
  只是最近似乎自己风头太盛,这不是好事。
  不过他本也有意去借助罗萧口中那处地穴中的贝王开脉,只是入门弟子下山有诸多麻烦,他正愁找不到借口,此事来得正好,既能避开众人视线,又能有个合理的借口。
  可见世事并非绝对,好事也可以变成坏事,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
  且自己一旦开脉成功,那么身份地位也会随之发生更大变化,那时就根本不需在意下院众人的脸色了。
  打定主意后,他将手中金剑一收,朗声道:“罗道友,看来我这就要下山走一遭了。”
  罗萧妙目一转,脸上露出凄苦神色,楚楚可怜地说道:“如今奴家已是无家可归之人,还求公子怜惜,万万不要弃了奴家……”她泫然欲泣,美目红肿,要不是深知她的底细,说不定就会被她骗过。
  张衍失笑道:“罗道友这宽慰人的方式倒是别具一格,道友莫非以为我是被逼下山么?谬也,张某这两月来苦研玄元秘册,自觉已然通晓其中奥秘,现在已可去寻那贝王真露,以求开脉了。”
  罗萧“咦”了一声,美目盯着他,讶然道:“看来张道友并未沮丧。”
  张衍笑了起来,道:“为何沮丧?我该开怀大笑才是!下院不过我修道途中一暂居之地尔,难道我还会贪恋此处不成?如今我之面前,唯有开脉登关,更上层楼,待我再来之时,则当是上院之门为我而开!”
  听闻张衍所言,罗萧立时收起了先前那副娇弱之态,认真说道:“张道友果真好心胸,好气魄!不过此言不虚,外物外事所扰本是过客云烟,如一味执着,只会迷乱本心,丧智失意,只有坚守灵台,才可拨云开雾,照见真灵。”
  张衍听罗萧这句话,似乎和不久前宁冲玄所说如出一辙,隐有暗指,且能互相印证,心中不禁一动,这两个人似乎都隐隐约约指明了什么,莫非是自己开脉时所可能遇到的关碍么?
  不过既然这两人都不肯直说,显然并非言语所能道明,现在多想无益,那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只要自己道志弥坚,这些全然不需放在心上。
  “去往贝场之路想必罗道友铭记在心,还需道友加以指引了。”张衍记得,罗萧说她当日所发现的贝场似乎就在荧云贝场附近。
  当日凕沧派还未完全占据贝场,想必控制不严,而现情势一定与先前大不一样,他们一路行去的话,很可能还会遭遇到凕沧派的值守弟子。
  张衍说出自己的担忧,罗萧却十分豪气地摆了摆手,信心十足地说道:“此事无碍,我记得那处洞穴前方有一片大泽,如若有凕沧派弟子戒备,我等可先从水路潜行,再游入大泽之中,他们决计无法察觉。且当日我急着追赶那五名上院弟子时,因害怕找不回来路,曾把一滴精血留在那里,凭借心血感应要想重新找到那个洞穴当是不难。”
  说到这里,她又微微蹙眉:“只是我唯一顾虑的,则是那只贝王,虽然贝王修炼越久,所得真露对开脉好处愈大,可其性情暴虐,极易引发地窍动荡,恐会引起凕沧派弟子察觉。”
  张衍笑道:“未见贝王之前,我等也不好凭空臆测,只待入了地穴再做打算。”
  罗萧点头道:“当如此。”
  张衍又问:“只是不知苍梧山到那处贝场需路程几天?”
  “何需走路?张道友你也未免太小看本姑娘了。”罗萧素手轻轻一挥,玉容上闪过一丝傲色,道:“本姑娘自驾玄光载你。”
  张衍仔细看了看罗萧气色,微笑道:“罗道友应是重伤未复,我等时间充裕,还是不要勉强。”
  罗萧轻轻哼了一声,道:“伤势虽未痊愈,但我已凝结出一丝玄光,每日飞遁两三个时辰应当无碍,早一日到达那里,我也可以借助贝王真露早一步恢复伤势。”
  说到这里,罗萧叹了一声,从蒲团上站起来围着那只龙星砂鼎转了几圈,惋惜道:“只是这只宝鼎放在这里未免太过浪费,如我未伤之时带上它也是小事一桩,如今却是力不从心了,可惜了,此鼎如是法宝一流,便可大小随心,也无需多费心思了。”
  张衍倒是看得开,无所谓道:“找个山峰谷地掩埋了,回头再取便是。”
  “也只好如此了。”
  本来罗萧还想将这只鼎带去炼药,现在看来只好放弃了。
  两个人收拾了一番,先在望星峰上找了个山头将宝鼎掩埋,再将剩下的丹药全部带上,并不和人打招呼,趁夜悄然下山而去。
  为防止引起凕沧派上院弟子的注意,前十日他们不敢飞遁,直到出了大魏朝洪州地界,远离了苍梧山的势力范围,这才放下心来。
  “此处而去,大概只需六天路程,循着渠河一路而行便能直抵在荧云贝场的一处支流。”
  罗萧冲着张衍妩媚一笑,道:“张道友且请抓牢奴家,待玄光飞起时切勿睁眼。”
  张衍没有犹豫,大大方方上前将罗萧拦腰抱住,只觉触手一片温润,柔弱无骨。
  罗萧眼波流转,露出些许娇媚之色,横了张衍一眼,喊了声:“起。”
  一道玄光腾空而起,直往北方飞去!
  就在张衍和罗萧下山半月之后,杜悠也接到了家族中让他尽快前去莹云贝场开脉的书信,并且还送来了一艘用以代步的“踞云飞舟”。
  此飞舟由他杜氏族中一位擅长炼器的修士所炼制,不但能载百人飞渡,而且能抵挡飞剑,遁速也远超寻常修士,此次族中也一并与他助力。
  杜悠今次出行,身侧不但有杜博随侍,兼带着杜氏宗族中派出的两名明气期弟子,更有十名力士护卫,五十多名奴仆跟随。
  杜悠看着两侧云雾山峰飞快从身边退去,不觉志得意满,拍着飞舟说道:“听闻那贝场名为莹云贝场,这踞云飞舟倒是个好口彩,不正是暗指我要占得贝王么?”
  杜博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自在飞舟云棚上端坐不动。
  只是飞遁一日夜之后,杜悠也微觉无聊了,开口道:“此次有博叔随行,能助我降服贝王,汲取真露,只是不知道贝王实力几何?”
  杜博大笑一声,道:“贝王道行越高,则真露越佳,你凝结脉象也愈能成就上品,你博叔我倒是希望此处贝王不要让我失望。”
  杜悠好奇道:“博叔虽然已是玄光三重境界的高手,但是听闻贝王性情暴虐,躲藏在洞穴中时更是威能极大,且一对坚壳连飞剑也攻之不开,不知博叔打算如何对付?”
  杜博抚须一笑,道:“贤侄有所不知,贝王贪吃,尤其好水中一名为‘银泪鱼’的小鱼,只需事先捕捉一些放在洞口,待腥气弥漫,定可将贝王引出,一离洞穴,它便无所遁形,只能任由我等宰割。”
  “哦?”杜悠不觉疑惑,道:“我听母亲说过有关贝王种种传闻,怎从未听闻此事,只说每逢上院中有掌门弟子开脉,都是请化丹期高手将贝王捉出。”
  杜博呵呵一笑,道:“贤侄啊,贝王虽因受地脉滋养不能化形,但其也有灵智,此法只可一而不可再,次数一多,它必然不再上当,而莹云贝场中的贝王却是从未试过此法,是以你无需担忧,有我在,足矣!”


第二十九章 阴阳贝王,玄珠谁主(一)
  魏朝定州,龙雁泽。
  数日前,张衍和罗萧两人沿着一条名为嵘江的河道潜入了这里,他一身凡俗内气已经全部转变为先天元真,闭气几天几夜也不在话下,在湖床底部摸黑向前,只为避开天上巡守的凕沧派弟子。
  幸而他们一路小心翼翼,再加上所行方向也并不是凕沧派弟子的看守重点,所以让他们成功沿着龙雁泽的边缘转入了一处颇为隐蔽的水域。
  这处水域三面环山,如若从地面行走或天空飞渡,必定会被值守弟子留意到。
  有罗萧心血所引,她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当初留下的记号,拉了拉张衍的衣袖,向下指了指。
  张衍睁眼看去,只见在湖底有一处漏斗状的洞穴,湖水到那里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罗萧做了个跟上的手势,当先一头扎了下去,美人蛇的身姿此时在水中更显妙曼无比。
  张衍紧紧尾随其后,身躯才一接近那处漩涡,顿觉一股大力扯着他的身体往下沉去,他放松身体,任由湖水带他到了洞穴底部。
  站稳脚跟后,眼前有一条孔道不知通向哪里,罗萧已经不见了踪影。
  张衍双手贴着洞壁往孔道深处游去,未行多远,身上突的一松,被一股大力往上托了起来,“哗”的一声从水中露头而出,发现已然身处一座空间颇为广大的洞穴之中。
  罗萧正站在不远处一石台上等着他。
  张衍从水中一跃而起,来到了她的身侧,神色却微微一动,转眼一看,发现地上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具白骨,从衣物和装束上来看,倒像是一个修士。
  张衍顿时露出了警惕之色,沉声道:“莫非此处已有人来过?”
  罗萧轻轻一笑,摇头道:“非也,此人乃是我当日所杀。”
  当初罗萧与凕沧派一名玄光期高手交战,两人双双误入这里,一番苦斗后,这人被她斩杀在此,可等她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五名凕沧派的弟子正慌忙向外游去,似乎已看到了此处入口的玄机。
  罗萧当即动了杀心,一路追杀他们到了苍梧山的地界,这才被宁冲玄逼到了张衍洞府。
  这具尸身上有价值的东西早已被罗萧拿走,张衍不再留意,他抬头四望,见洞壁上都是蠕蠕而动的灵贝,俱都吸附在洞壁上吞服地脉中的精华,一眼望去,怕不有上万之数。
  罗萧却对这些灵贝视而不见,说了声:“张道友,那贝王就在百丈下的洞窟中,请随我来。”
  整个洞穴呈螺旋状向下延伸,往下走时,扑鼻而来的都是潮气霉味,脚下也高低不平,湿滑难行,两人走走停停,一刻之后,前方再无道路,只有一处宽大的洞穴,周围满布一种玉色发腻的粘液,可是里面却空空如也。
  “咦,奇怪,明明是贝王巢穴,怎会不在此处?”
  罗萧在洞穴中转了几圈,又到贝王的经常栖身的狭小洞窟中看了几眼,从周围残存的真露上可以看出,这当是贝王的巢穴无误,她不禁蹙起了眉毛,道:“难道这是一只阳贝?”
  张衍问道:“罗道友,何谓阳贝?”
  罗萧解释道:“贝分阴阳,阴贝喜静不喜动,虽然能在地穴中穿梭游走,但若是没有强敌临门,轻易不会挪动,而阳贝则不然,性喜迁徙,一处地穴住不上一年半载便会另换一处巢穴,看这外面灵贝只有万余只,想来这只贝王在此已住了有年了。”
  张衍上前摸了摸洞壁上那仿佛如松脂一样半凝固状物体,道:“这便是真露么?”
  罗萧有些意兴阑珊,叹道:“是真露不假,但看这些真露色泽,吞吐出来大约已有一日时光,用于开脉倒是也可,但终究散失了不少精气,还是一刻之内吞吐出来的真露方为最佳。”
  “只有一日么?说明贝王并未走远。”
  张衍说话时无意中一用力,“嗤”的一声,他讶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居然从洞壁上的那层厚厚脂膏中穿了过去。
  他目光一闪,退后了两步,看了几眼后,再上前往里试着钻了钻,发现深处并无物体阻挡,他索性一用力,居然整个人都吞入了其中。
  罗萧一直在看着张衍动作,却发现他久久没有出来,不觉面色一紧,唤了一声,道:“张道友?”
  “嗤”的一声轻响,满身粘满了真露脂膏的张衍从里面退了出来,他对着罗萧一笑,道:“罗道友,此洞穴背后看来另有乾坤!”
  就在两人深入地穴时,一只踞云飞舟降到了凕沧派所占据的荧云贝场之上。
  一行六十余人从飞舟上下来后,杜悠取出一块摄牌一挥,就将整座飞舟化为一道方寸大小的小舟,收入了袖中。
  两名在贝场四周负责值守的明气期弟子见状,立刻上来呵道:“来者何人?通上名来!”
  杜悠见这两人语气不善,正要发作,杜博却拉住了他,上前拱手道:“在下杜博,这位是下院大弟子杜悠,特来此地寻贝王开脉,不知两位值守可曾收到掌门谕令?”
  “原来是杜氏子弟。”两个人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其中一人拱手道:“掌门早有吩咐,如你等前来,不必阻拦,如此请两位自便,我等有值守之职在守,就恕不奉陪了。”
  杜博微笑道:“两位请便。”
  看着两人走远,杜悠哼了一声,道:“只是两名明气期的弟子,博叔何必对他们如此客气?”
  杜博笑而不语,杜悠有杜氏在背后撑腰,当然可以横行无忌,而自己却不能如此。
  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得罪人,谁知道这两个弟子背后又站着谁呢?不过这些道理也无需和杜悠多讲,在他看来,杜悠心性未定,等在修道路上吃多了苦头自然就会所收敛。
  莹云贝场背靠呈环状的餮丽山,前方是浩浩荡荡的龙雁泽,河水支流绕山而行,从天空望去,整个贝场恰似被两者环抱其中,为一片孤陆。
  虽然看起来占地颇广,但其实贝场的洞穴入口却只有一丈大小,杜悠看到时,嘴角不屑撇了撇。
  到了这里,奴仆只能留在外间。
  在进入之前,杜博向洞穴上方无人处恭恭敬敬施了个礼,杜悠看得似懂非懂。
  杜博也不言语,径直入了洞穴,杜悠连忙跟上,他身后两名明气期弟子,十名力士一起跟了上来。
  不多时,眼前视线陡然一开,只见地势向下呈现一个陡坡,两侧是如褶皱般的石纹,前方是一处凹陷盆地,宽达一百余丈,高达十余丈的空间看上去有如一个平放的勺子。
  这里满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灵贝,灿灿晶莹之光忽明忽暗,有如天上星辰闪烁。
  “这就是贝场?”
  杜悠呼吸微微有些粗重,虽然他是世家出身,灵贝对他来说可以说毫不稀罕,可当他面对不下百万数的灵贝共聚一处时,也不免心生震撼。
  “此物虽好,但毕竟不是我等所有。”杜博拍了拍杜悠的脑袋,“待贤侄你日后修为有成,这些灵贝任你予取予求。”
  杜悠认真点了点头,道:“博叔说得是。”他捏紧了拳头,暗想:“终有一日,此地主人必然是我。”
  杜博一笑,负手往洞穴深处走去。
  带领众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到达了洞穴最底部。
  只是颇为诡异的是,他们寻遍了地穴,竟然不见了那只贝王?
  杜博眉头一皱,抚须暗道:“奇怪,这贝王怎会不在巢穴之中?莫非是只阳贝不成?可贝场如此之大,且与三泊湖妖交战至今已有十数载,绝无可能是阳贝啊。”
  这时,有个力士突然喊了起来:“杜先生,这里有个空穴,不知通向何处。”
  “哦?”杜博两步疾走了过去,将眼前那些碍事的真露拨开,仔细看了两眼,突然神色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呵呵笑了起来,转头对着杜悠说道:“贤侄,如我猜得不错,应是你的机缘到了!”
  杜悠不解道:“博叔何意?”
  杜博却不点破,只是指了指这处穴口微笑道:“你等随我来就是了。”
  他一低头,当先向空穴中走了去。
  这条通路黑黝黝不知道通向哪里,行了数里之后,杜博突然一举手,示意众人停下。
  他倾听了几声,低声道:“尔等在这里等着,我自去前方看个究竟。”
  他脚不沾地,驾起玄光缓缓逼近前方些许亮光传出的出口,待悄无声息地出了穴口后,发现面前是一处高达十余丈的阔大洞穴,而在下方,他一眼就看到了两只贝王!
  它们俱都只有一尺大小,腹下有一层银白色的软肉,骨壳好似水晶磨打,剔透莹亮,内中血肉脏器清晰可见,予人一种灵动轻盈的感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柔和光线竟然照亮了整个洞穴。
  只是两只贝王此刻却聚在一处低矮的穴口前,从杜博的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内中满是如脂如膏的真露,其中隐隐好像有什么微小的东西在蠕动着。
  “好好好,我所料不差,果然是阴阳双贝交合孕子!”
  杜博盯着两只微微有些不安的贝王,暗自冷笑:“调和阴阳,孕出贝子玄珠,真是好算计!贝子集地脉精华于一身,一旦破珠而出,定能脱去蒙妖之壳,化形成人,再修炼百年,妖族中必又出一大妖!哼,竟然妄想蒙蔽天机,合该你们命中有此一劫!”
  “此珠若我那贤侄吞服下去,必能凝聚出冠绝天下的脉象!”
  杜博不再多看,转身离去,只是心情激荡之下他却没有发现,在对面不远处的洞壁之上,似乎有两个人影一闪而过。


第三十章 阴阳贝王,玄珠谁主(二)
  “是了,那只阴贝必定是从莹云贝场中跑来。”将身体谨慎地隐藏在洞穴背后,张衍思量着前因后果,“杜博来此,想是为了杜悠开脉一事。”
  “道友打算如何?”罗萧美目飘向张衍,“奴家观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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