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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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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越是事到临头,他越是全神戒备,眼神也是如刀一般,更是森寒锐利了几分。
  他很是清楚,似此等关键时刻,反而最为紧要,万万松懈不得。
  在法宝出来的那一刻,列玄教那几人肯定出手阻挠,不会容得他轻松得宝。
  双方心中都有心思盘算,一时战局对峙,呈现僵持之势。
  又过得一炷香,忽然底下地火天炉之中轰隆一声大响,似有一道天雷在耳畔炸开,这一声似开山陷地,群山回荡震动,便是五百里外双月峰上,所有人都是耳中嗡嗡作响,头脑发胀。
  张衍似是也被这声音吸引住了心神,把头微微偏了过去。
  公羊盛眼中精光一闪。
  就是此时!
  他把手一指,一道白光,自罡云之上如矢飞出,电光火石之间,直直射向张衍!
  张衍虽是早有防备,但也未曾想到此物来得如此之快,正要将身上宝衣精光祭起,硬扛这一击,那地火天坑底下,却有一物晃了一晃,倏尔隐去,眨眼之间,竟出现在张衍身侧,挡在前方!
  竟是法宝感应到主人危险,主动跃出,以身相救!
  只闻“哧”的一声,这根白木发簪,竟是只一下扎穿了此物。
  张衍也未曾想到,这新炼法宝竟有虚空挪转之能,惊喜同时,却又不免心中疑惑。
  这法宝乃是大妖遗蜕所炼,便是不敌那玉簪,又怎会被其扎穿?
  正奇怪间,忽然一股心神相连的感觉涌了入心田,不由一阵诧异,再往那法宝上一看,就已知晓了前后因果端倪。
  他不由一声大笑,冲着公羊盛一个拱手,道:“多谢道友,助我法宝破气开窍!”
  公羊盛听得此言,先是不解,随后面色陡然变得难看无比,显是知道发生了何事,他身子耸了一耸,只觉胸中一阵气血翻腾,险些没有吐出血来。
  法宝出世之时,需已法针扎破事先留好的孔窍,使其能吞吐灵息,感应凉暖,与天地交换气机。
  然而也不知是因为这件法宝所用宝材太好,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其质地实在太过于坚牢,底下炼宝二人毕竟只是化丹修为,怎么努力,也无法破开气窍,完不成这最后一步。
  本来张衍在外,还能请他出手施为,可他正与诸人交手,根本无暇分身。
  梁长恭与魏叔丹也是急得满头是汗,若是错过了时辰,这法宝最后便不是一桩废宝,其流品也要大大降低,白费了他们先前一番辛苦。
  在他们正彷徨无计之时,谁想得到这宝物竟然会主动飞出护主,借公羊盛那根暗算张衍的白木发簪,顺势开了灵窍。
  此窍一开,此物得以感应天地灵机,内外交融,于顷刻之间,成就为一件至宝!
  张衍一伸手,这法宝便自动落在他掌心之内,仔细看去,见其似一片小巧柔嫩的金色贝叶,不过婴儿巴掌大小,通体脉络清晰,幻彩流溢,云光致致,颇是是精致喜人。
  这宝初临人世,正自欢欣鼓舞,迫不及待向他心中传递来的一阵阵活泼雀跃之意。
  张衍微微一笑,那梁、魏二人,果是不负宗师之名。
  他也未曾想到,此物甫一出世,就已是一件蕴含有真识的通灵玄器,能自发护主,挡去灾劫。如是再放在身中窍穴或罡云之中孕养,不定日后就能孕出真灵,成就真器!


第二百零一章 乾坤一叶,封禁再解
  这件法宝是用张衍自身精血祭炼而成,是以一入手中,不用探究,就知其中玄妙。
  他微作沉吟,随后朗笑一声,道:“原是如此,倒是正可派上大用,自今日始,我便唤你为‘辟地乾坤叶’,如何?”
  得了赐名,此叶倏地一颤,旋起飞舞,柔光阵阵,拂面而来。
  张衍心神之中,自然而然感应到那传来的一丝丝欢悦,笑了一笑,把手一托,放了此宝出去,由得其在身侧漂游。
  往上方看了一眼,见那玲珑口袋仍在与木行真光纠缠不休。
  如今去了束缚,他已是无所顾忌,正可放开拳脚,与这班人好生斗上一番。
  一声清啸,如鹤唳龙吟,他把袖一甩,踏云而起,小诸天挪移遁法一转,霎时之间,就跨过上百丈距离,来至那五人身前,辟地乾坤叶也是如影随形,一闪之后,跟了过来,他身后蓝光一闪,大浪疾涌,洪奔而至。
  公羊盛等人皆是大惊,他们是见识过这真光厉害的,忙从那玲珑袋上把法力收摄回来,法宝纷祭空中,总算回护及时,虽大潮急浪不断冲刷过来,五人却如海中礁石,兀自挺立不动。
  张衍弄出这般声势来,并不指望伤敌,只是为了牵制住这五人手脚,见目的已成,便心下一催,辟地乾坤叶立时呼应而起,如叶飘旋,往前飞去。
  首当其冲的是那名秃顶道人,他瞅见此宝往自己这处而来,脸色稍稍一变,自思这法宝必不简单,是以小心取了守势,把手中紧握的一根雷枝往上一拨,想要将其阻住。
  乾坤叶到了他身前五丈之内,倏尔一震,就有一道淡金波涛泄下,如帘垂挂,闭绝上下四方,将他套了进去。
  张衍微微一笑,也是往里步入,身影也是陡然消失不见。
  公羊盛看那光障古怪,不禁皱眉,扬手一发罡雷打出,身后三人也是反映过来,连忙发力齐攻,道道罡雷劈下,撞在那金光帘幕之上,却只是轻轻摇颤,并不能破。
  那秃顶道人一被罩住,环望一圈,见其余同门一个不见,心下不免着慌,忽见张衍也是跨步进来,一句话也不与他不多说,信手一挥,紫光耀闪,一道神雷轰然击出。
  秃顶道人吓得魂不附体,没了另几人帮衬,他一个人哪里挡得住这等霸道神通,身上宝光顿被击破,被那余波震向后抛跌,还未落下,一道金光飞过,便将他一铡两断,神魂皆消。
  这法宝一旦罩定一人,就可将其圈了进来,若无应对之法,只能被困锁在内,难以脱身。
  虽在此间之中,他们法宝神通依旧能够使得,但张衍先前之所以收拾这几人不下来,乃是因为这五人攻守进退,皆是一体,委实难以下手,此时乾坤叶将其一分,正好给他逐个击破的机会。
  料理了此人后,张衍袍袖一甩,一道蓝芒收了尸首,随后一转身,就从光幕中走了出来。
  公羊盛等人见他乍隐即现,而那秃顶道人却已然不知所踪,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底都是寒气大冒。
  张衍锐利目光一扫,落在那高道人身上,顶上那乾坤叶感受到他心意,极有韵律的一摆,掉头一旋,向其飞去。
  高道人不觉骇然,急起遁法,一道光华浮现脚下,带他出去了十数丈,可那乾坤叶紧追不舍,在空中一伸一展,已是起了挪移之能,眨眼追至其头顶上空,一道金光帘幕垂下,将他也罩入其内。
  张衍面无表情往里一走,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将其杀了,又是独自一人从里步出,转而往那谭姓女冠看去。
  谭姓女冠面上现出恐惧之色,惊叫一声,妄想退避,然而又怎快得过乾坤叶,此叶隔着五丈远,放出一道形如倒扣漏斗的金光,亦是将她罩了去。
  公羊盛见张衍又套了他们一人,即惊且怒,大喊道:“休想!”
  他祭起手中铁尺,那沙道人运起金白飞丸,齐向他打来。
  张衍轻笑一声,道:“不忙。”
  大袖一摆,两道光华飞出,福寿锁阳蝉飞出定住铁尺,五灵白鲤梭上前撞开飞丸,自己则信步入了光幕。
  公羊盛与沙道人见丝毫阻不得张衍,都是心头直往下沉。
  那谭姓女冠被那乾坤叶圈了进来,正自彷徨无措,一见张衍,顿时涕泪横流,跪下道:“张真人,饶命,奴家愿为奴为婢。”
  张衍见她双手藏入袖中,显是暗扣法宝,不觉冷笑,把袖一挥,三百六十五滴幽阴重水似雹雨骤来。
  谭姓女冠果是早有准备,手中法宝祭在空中,拼命遮挡,可便是如此,也不过支撑得片刻,就在铺天盖地的攻势中被打得筋骨皆碎,形神俱灭。
  而此刻外间,沙道人一把抓住旁侧公羊盛的衣袖,慌张道:“师兄,事不可为,我等不如快些走了吧?”
  公羊盛看他一眼,道:“走?往何处走?”
  沙道人不由怔住。
  他心中明白,今日这一战,列玄教本是倾巢而来,而今菁英尽折,日后恐难再立足于中洲,他不过只剩百来年寿数,就算回得教中,又有何用?
  公羊盛一抖衣袖,甩开他手,冷声道:“那张道人挪移之术了得,就算想走,又岂能走得了?还不如在此放手一搏,或还有几分活命机会,为兄要解开那祖师神像第三道封禁,师弟你便设法拖延一二,若能保得魂魄不灭,为兄亲送你去转生。”
  沙道人知道自己已是别无选择,闭上双目,惨然一笑,道:“小弟定会设法拖延,只望师兄不要忘了诺言。”
  他探手入得袖囊中,取了一瓶丹药出来,看了几眼,最后面上透出一股决然之色,拔开瓶塞,把一瓶丹药通通倒入嘴中。
  此药乃列玄教秘传,就算他在列玄教中身份不低,也只得十数枚,平日只一粒,就可催得法力大涨,现在全数吞下,已是不把自家性命放在心上了。
  过得片刻,他嘿了一声,顶上那第三朵原本隐约可见的罡云忽然越转越急,渐渐凝实,虽未至二重境中,但此刻法力之盛,已然攀至他所维系之极限。
  这时金光一敛,张衍重又现出身来。
  沙道人双目通红,狠狠看向他,忽然发一声喊,伸手向天一指,一道光华自背后冲出,云光之中,现出一柄光灿盈盈,腻白如雪的玉钩,一个御使,就往他斩去。
  公羊盛见他用了这柄玉钩出来,知其要拼命了,赶忙退开几步,到了祖师神像之侧。
  此刻保命要紧,也顾不上行那等繁琐礼节了,双指捏出三道法符,往自家额头。胸口,腹下一拍,随后拿出三根仙香,用双手环捧在前,嘴中念念有词。
  沙道人明白这时要逃只会败亡得更快,还不如把生死抛在一边,放手搏命,那第三道封禁解开需费不少手脚,便是自己不敌,也能为公羊盛争取到几息时间。
  张衍瞧那玉钩过来,一抖手,发了一道紫霄神雷迎了上去。
  若是寻常法宝,遭他这神雷劈打,定是要受些损伤,至少也能阻上一阻,可这柄玉钩却是仿若无事,依旧劈下。
  这时乾坤叶陡然出现在前,叶面之上迸出团团祥光灵云,清气瑞芒,使其只在空中徘徊,却寻不得路径下来。
  张衍踏出一步,一道蓝芒激起,冲向此钩,想要将其收了。
  不过此钩甚为凶猛,左斩右劈,竟是几下就摆脱水行真光纠缠,再发出一声尖啸,化一道白光飞纵,绕至张衍身后,又一次斩下。
  张衍冷笑一声,索性不去理会,把法诀一掐,顶上元婴一震,就有一轮一轮护身宝光不绝放出。
  此光如同罡雷一般,为修士自身法力所凝聚,只是有些修士不是玄门正道出身,宝光微弱,根本不足护持己身,便会采集罡英煞精炼化其中,增进威能。
  而张衍法力浑厚,修习法门又是玄门正宗,阻挡片刻不是难事,就算斩破进来,也有宝衣抵挡,因此根本不去理会,只管驭使了乾坤叶罩向沙道人,只见一道金光,就把其圈了去,他自己也是双袖一卷,纵身入内。
  与此同时,公羊盛手中香火已是焚去大半,又等了片刻,见其只剩一星半点,便迫不及待把三道法符拿下,起力往神像眉心拍去。
  可是做完一切后,却见祖师神像并无动,他心中不由一沉,这神像连解两道封禁,已是耗损极大,要想开得那第三道禁制,怕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
  可就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一声响动,他回首一看,原来是那柄玉钩灵光消散,自半空中坠下。
  他心里“咯噔”一下,知是那沙道人十有八九折了性命。
  眼见得张衍即将出来,神像却还是迟迟没有动静,他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脸上神情变幻来去,显是心中在做着剧烈斗争。
  到了最后,他把心一横,身躯一震,将顶两朵罡云抖落下来,伸手一一点,御使其往那神像鼻窍之下一钻,倏尔不见。
  去了三朵罡云,他等若散去了自家泰半功行,皮肉干枯,霎时苍老了百十岁,用力吸了口气,堪堪站稳身形,随后目光死死盯着那神像,只等其有所变化。
  过得片刻,自那神像身上忽然散发一股威严宏大之势,此像双目本是闭合,可随之眼帘一阵抖动,却是忽然睁了开,放出两道灼烈精光,面上表情也是变得无比生动。
  随后身躯一摇,这一尊十丈高的神像,竟是如人一般,站了起来!
  他目光俯视而下,隆隆喝道:“不肖后辈,明明功候未到,为何唤我出来?”


第二百零二章 繁花妙手隐暗棋
  神像之声如雷震响,遍传天际,自含莫大威严。
  公羊盛立刻跪下,在云上膝行几步,一头叩下,语声哽咽道:“弟子无状,惊动祖师,可我列玄教如今危在旦夕,有倾覆之祸,弟子不得不请祖师出山,扶危济困,替我教除此大敌!”
  言罢,他连连叩首。
  神像发出了长长一声鼻音,道:“我教九位长老,怎只有你一人在此,不见其余长老前来恭迎?”
  公羊盛涕泣不已,一指张衍,道:“非是弟子等对祖师不敬,实乃不能,除弟子之外,余者……余者皆被此人所杀!”
  神像两道凌厉目光猛地向张衍扫来。
  张衍表面神色不变,心下却是暗凛,公羊盛弄出这样变故来,他也是始料未及。
  以他眼力,看不出这尊神像深浅来,显然此物绝非等闲,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只是如今他法宝已然到手,到此目的已成,随时能够抽身走人,如无必要,倒也无需恋战不去。
  神像目注张衍半晌,对着公羊盛沉声言道:“你且退下,看本座除此大敌。”
  公羊盛心头一松,再一叩首,退至一边。
  他这番形状,也是半真半假,求神像救命是真,但要说内心恭敬,那也未必。
  这尊神像可以说是翼崖上人,却也可以说不是。
  数百年来,经历不知多少列玄教弟子顶礼膜拜,法仪祭炼之后,神像之内早已生出真识。
  但他只知自己便是翼崖上人,是列玄教祖师,但却不知,它乃是列玄教一众弟子生造出来的伪物。
  如能再祭炼数百上千年,其孕化出真灵后,再与翼崖上人昔年留下来的一缕残魂相合,补全神魂,那才勉强算得上是借体而活。
  可就是如此,也并非其本来了。
  而眼下,公羊盛因大敌在前,迫不得已,提前使得这一缕祖师残魂与真识相合,因火候不足,是以这神像只能算得上是一件半残真器,已是彻底断了前路。
  不过在公羊盛看来,除自己之外,其余长老皆是身死,连列玄教都保不住了,哪里还有可能再把此宝祭炼下去?还不如早早解了封禁,求个活命逃生,有此宝相助,总还在有生之年有点依仗。
  神像看着张衍,大声叱喝道:“无论你是哪家弟子,杀戮我教中长老,已是罪不容诛,纳命来吧!”
  他把手一捏,只见虚空之中一阵电光闪耀,就一道罡雷轰然炸响,自空而来。
  张衍向后一步,疾起“小诸天挪移遁法”,身形只是在原处晃了一晃,就去得千丈之外。
  这时他回头一看,见那罡雷自天而落,斜斜劈在鹿歧山上,只闻一声惊天响动,山石崩裂,草木横飞,竟连山头被掀去了半边。
  他心中也是微微吃了一惊,未曾想到这尊神像出手,竟是这般厉害。
  这尊翼崖祖师神像虽也只是用罡雷对敌,但他此刻借宝器之身出手,足可称得上法力滔天,其所展现出来的威势,比之列玄教那几位长老,何止大了十倍!
  神像见张衍眨眼之间,就遁去了远处,却是冷笑一声,道:“挪移之术?凭你也敢在本座面前卖弄!”
  他巨大身躯轻轻一个颤动,忽然脚下出现一道引渡金桥,往上一步,庞大身躯,疾闪了一闪,就已拦阻在了张衍面前。
  随后往下一指,就有狂风呼啸,怒卷而来,方圆数十里内,霎时风云变色,尽数笼罩在一片疾风暴雨之中。
  张衍目光一凛,他自不会束手待毙,扬手几道紫霄神雷发出,可打在此像身上,只发出轰隆响动,却不见损毁,似是其毫无所觉。
  神像呵呵几声冷笑,往原地一立,身躯竟然不断缩小,随后变至常人一般。
  他把掌一竖,嘴中开始念动法咒,其声宏大,漫天之中,皆是洋洋盈耳之声。
  不过须臾,就有一圈圈耀目光华,如银星飞射,炬举火腾,不断自身躯之中向外发散,照得他面目纤毫毕现,到得最后,有一道如旭日也似的光华忽然自其背后腾起,铺天盖地,反罩下来,将这一片地界尽数笼绝。
  他冷然把袖一拂,言道:“小辈,本座如今已锁了这方天地,看你往何处逃去!”
  公羊盛在旁看得目生奇光,暗喜道:“我本以为提前解开封禁,此宝纵是能有几分用处,却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未想到眼下还未炼成,就有这般威能,我列玄教得它之助,又何惧清师观与金凌宗?再用得数百年,又可东山再起!”
  神像把手一扬,又是团团罡雷落下,只是这一次却并非如先前一股试手,而是数十团雷芒前后左右一齐轰来,根本容不得张衍有丝毫躲闪余地。
  既然躲不开,那便索性不避!
  张衍大喝了一声,把乾坤叶唤来,悬在头顶,将法力催使到极限,此叶似也知这是危急关头,发出一声如琴清鸣,遥遥传去,自身上绽出一道灿似锦云,绵若云霞的光华,把他护在其中。
  罡雷阵阵落下,如密雨击长水,不断泛起微波涟漪,这一枚贝叶似扁舟渡海,看似在狂风骤雨之中飘摇不定,看似随时可能翻覆,可是却韧性十足,始终难以破去。
  这神像仗着一身庞然法力,随时能引动这等莫大声势,可毕竟未到火候,又残缺不全,究其本质,不过与元婴三重修士相差仿佛,想要依仗自身之力,击破这“辟地乾坤叶”,一时半会之间,却也难以做到。
  这神像见无论自家如何使力,都是拿下张衍,似也恼怒,嘿了一声,道:“你这小辈,莫非以为本座只这一点本事么?你且看好了。”
  他一伸手,凭空摄了一道青色气息过来,捏了几捏,再一弹指,竟飞出一面烟雾凝成的幡旗来,随后再转过头来对着张衍一指,道了声:“收!”
  霎时之间,张衍只觉得浑身上下被一股巨力扯拽,拖着身形缓缓向上而去,就是乾坤叶也无法阻止。
  他抬首一望,看那势头,似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就会被拉到那杆幡旗上去。
  虽不知其中奥妙为何,但也知定不能如其所愿。
  他略作思忖,就从袖中取了一物出来,看了一眼,暗道:“原本不想动用此物,免得留下什么手尾,可如今看来,唯有此物可以一劳永逸,程真人料敌在先,这一步闲棋下得极妙。”
  他手中之物,乃是一枚黑木令符,是那程真人临去之时所赠,这并非什么稀奇法宝,而是这双月峰八百里之内的禁制牌符。
  得此牌符,可引动贞罗盟护盟大阵,灭杀来犯之敌,就算洞天真人来此,也能抵挡一时半刻。
  因此阵涵盖范围极广,平日需三名元婴真人合力一道,方可引动,因此双月峰上,原本有三名贞罗盟长老常年驻守。
  而列玄教来犯之前,也是因畏恐这大阵,是以想方设法调开了车长老,又命商腾拿下黄左光。
  如不是这样,他们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来到此处。
  可他们未曾想到的是,程真人虽因赴战之故,不能再出手护持贞罗盟,可在临行前,却偏偏把牌符交给了张衍,留下了一招暗棋。
  初时列玄教九人来犯之时,张衍若是动用了此符,就可以轻易将其灭杀。
  但一来似这等大阵,乃是一派根本,他一外人启用,难免犯了忌讳,二来原本以他一人之力,也无法引动大阵,需借那地火天炉之助,方可发挥其用。
  可那时他这乾坤叶还在炉中祭炼,一旦动用了此符,此宝也定然是炼不成了,是以程真人当日才有“宝成之日,或许有用”之言。
  眼下形势危急,这尊神像浑身乃宝材炼就,不惧任何刀兵剑器,就算少清派极道剑术号称无物不斩,但若练不到火候,怕也未必能够斩开此物。
  以张衍如今手段,要想破开困局,那便唯有动用北冥剑了,可那也未免太过不值,因此这发动禁制大阵,却是最为合适的选择了,至于与贞罗盟如何交涉,那是日后之事,眼下根本不必去想。
  他拿定这牌符,将周身法力往里灌入进去,此符猛然震动起来,一刹那间,就有无数口诀密法传入脑海之中。
  此为操持禁阵法门,如是换了一名全然不谙阵法之辈前来,就算得了此法,怕只能慢慢试探,如一此来,倒是能够吓退那尊神像,可要想将其擒捉,却是不能了。
  幸而张衍当日在昆屿陆洲之上,为去山巅吸纳罡英,也算是粗粗研习过阵法,知道运转奥妙,眼下有了口诀在手,不敢言把此阵全然握持,但要困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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