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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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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般走上通天大道。
  霍轩此时极是客气,道:“张师弟,为兄方才还在思量,莫不是师弟行功太过勤勉,忘了宴席时辰不成?”
  张衍微微一笑,道:“既是霍师兄所请,小弟怎能不来?”
  霍轩笑着点了点头,挪过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师弟,里面请。”
  张衍足尖一点,从龙鲤背上飘落而下,随霍轩一道,往大殿之中行去。
  霍轩一边走一边暗中思忖:“大师兄竟把这龙鲤借于张师弟,这背后究竟是何用意?”
  他从未见过玄水真宫中那头龙鲤,只当此妖是齐云天借于张衍的,却从未想过张衍是从别处得来,也并不认为其有能耐降伏此物,只是在想,关那斗法人选,门中是否又有变动。
  休说是他,就是在场诸人也多半是如此认为,这时都在思索其中深意,一时默然无声。
  种穆清目光闪动,他则稍稍落后几步,目光一转,往一旁看去,恰好平都教中那名花姓长老也是把眼看来,还对他笑着点了点头,种穆清心中顿时一宽。
  因此时各人暗怀心思,是以两人这番眼神交流,却并无任何一人注意到。
  胡长老并不识得张衍,只是站在人众中观望之时,却感觉此人形貌与传闻中的齐云天似有不同,等到其自报家门,猛然吃了一惊,“此人是张衍?他怎得是元婴修为?”
  想到向陈巧菱许下的诺言,他顿时犹豫起来,对付一名化丹弟子不算得什么,可是元婴真人那便不同了。
  他来溟沧派之前,已是打听得清楚,十大弟子之中,唯有霍轩、钟穆清、洛清羽三人成婴,能去得那斗剑法会,可如今又突然冒出了一个张衍出来,还乘着齐云天的坐骑而来,这里面就变得大有文章了。
  若是牵扯入溟沧派内部之争,那是输也不好,赢也不妥。
  他甚至隐隐怀疑陈巧菱早已知晓这件事,却暗中给他下套。
  心下反复思量之后,他立时有了主意,决定干脆就对此事不作理会,免得沾上麻烦,待宴席过后,就拿了那阳符走人就是,陈巧菱还能奈何自己不成?
  不多时,众人到了殿中,霍轩却忽然发现,以张衍今日之修为,若是再让坐其在下阶,却是不妥,虽是再搬一张席位上去很是容易,但事情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包括他在内,凡是坐于那席上者,皆是此次前去斗剑法会的弟子,且只得这三人,当着平都教三位长老之面,若是贸然请张衍坐了上去,那引发的后果他也是承担不起。
  张衍似是看出他为难,淡然一笑,便到那处给自家留着的座位安坐下来。
  霍轩心头微松,叹道:“委屈师弟了。”
  他拱了拱手,便回主位坐定。
  见他落座,众人也是各回各位。
  陈夫人却觉得霍轩对张衍礼遇太过,有些不满道:“老爷,你可是十弟子首座,何必对那张衍这般客气?”
  霍轩一皱眉,沉声道:“为夫自有道理,夫人就不要多言了。”
  陈夫人愕然望去,平时霍轩对她百依百顺,哪里会用这等语气与她说话?
  她朱唇张了张,欲要说什么,只是宴席之上不好发作,玉容变幻了几次,终还是忍下了。
  陈巧菱此时正混在那千数名弟子之中,她虽无资格入得殿中,却也一直在外观望。
  原本以为张衍已是失约不至,心下难免失望,可现下见得其到来,眼中恨意大作,哪里还能忍得住,亟不可待渴盼胡长老出手。
  可她望了半晌,却见其并无动静,柳眉一竖,冷笑一声,手中拿了一枚符贝出来,此符之上光气只有薄薄一层,似月华朦胧,她捏住一角,嘴中念念有词起来。
  胡长老这时忽觉袖囊之中有些异动,一番检视,才发觉是那阳符有些不对劲,不断泛出白芒,似要破空飞去。
  他吓了一跳,忙运转法力,要设法将其压住。
  可他很快便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安抚,那枚符贝就是不听他使唤,悸动依然,仔细一琢磨,不觉醒悟过来,暗骂道:“定是那贱婢耍得手段!”
  陈巧菱当时肯这么轻易就将阴阳符贝拿出来,并不是真的被拿捏住了,而是故意如此。
  阴阳符贝,虽可分开使唤,但陈氏弟子却有一门操驭之法,哪怕其中一枚落在他人手中,只要捏动法诀,就可以再轻易收了回来。
  她正是借此提醒于胡长老,如果你不愿与张衍动手,那也休想白白拿了此物去!
  胡长老自以为占了便宜,却不想被陈巧菱摆了一道,不由暗自恼恨,正犹豫是否出出手之时,却不曾留神徒儿丁蔚正盯着张衍,有些蠢蠢欲动。
  丁蔚先前为那龙鲸滔天威势所镇,半晌未曾回过神来,等知晓眼前这人便是张衍后,不禁起了别样心思。
  “这张衍倒是好排场,不过任那龙鲤再是如何厉害,也是从别人处借来,并非自家真本事,待我来试他一试,看看他是否如传言中那般厉害。”
  方才他虽被黄复州制住,只是认为自己一时大意,并不当真认为是输了。
  但脸面毕竟是落下了,此刻却是急着想从张衍身上找回来。
  况且眼下已是身在殿中,门外那头龙鲤已是无法施威,他自觉甚有把握,当即喝了一声,拱手道:“张道友,在下丁蔚,久闻你大名,特来领教高明!”
  言罢,他便迫不及待动起手来,也是汲取了方才教训,才一发动,就把剑丸一展,使了真正本事出来。
  只闻一声啸鸣,剑光之中就飞出一条通体碧绿的凶狞青蛟,抖开夭矫长躯,直往张衍而去。
  胡长老哪里想到自己徒儿有那么多鬼心思,等到发现不对时,已是阻止不及,脸上变色道:“徒儿不可!”
  张衍眼角撇见那蛟龙过来,神情毫无波动,安坐不动,身上自然旋起一道玄色罡风,只轻轻一绞,那冲来青蛟竟连半丝反抗之力也无,霎时被扯得支离破碎,哀鸣一声,化作点点青光散去。
  丁蔚呆愣片刻,忽然一声大叫,吐血倒地,这头青蛟精魄是用他心血祭炼过的,此刻被破,立遭重创,只是双目之中一片茫然,不知自家这得意法门怎么就轻易让人给破去了。
  张衍淡然言道:“这是哪里来的小辈,怎得如此不懂规矩?”
  胡长老面色难看,他缓缓言道:“张道友,你乃是元婴真人,何必与一个后进弟子计较?”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所有目光皆是集中在张衍身上。
  元婴真人?
  修道百年,却已成就元婴,这是何等卓绝天资?
  虽是先前早已有所猜测,但等胡长老真正开口点破时,众人心中却也禁不住一个震动。
  张衍从容望向胡长老,道:“不知这位道友何人?”
  胡长老沉声道:“本座乃平都教胡允中,道友所伤之人,便是我徒儿。”
  张衍点头道:“原来是胡道友,既足下高徒?却需好好管教了。”
  胡长老吐了口气,眼中怒意勃发,呵呵冷笑起来,道:“张真人,听闻你丹成一品,功法通玄,本座欲正讨教一番!”
  现下他已是有了决断,为了那阴阳符贝,今夜也必得出手了,既然伤了自己徒儿,那就正好用这个借口,相信事后也无人会来指责他。
  果然,此语一出,那枚阳符便立时没了动静,他又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张衍朗笑一声,道:“此来饮宴,贫道也有一会同道之意,既然胡长老有兴,在下敢不奉陪。”
  平都教花长老与另一名于长老对视一眼,突然出声道:“慢来。”
  胡长老微觉不快,这两名同门莫非要阻止自己不成?他稍稍平复气息,道:“师兄有何指教?”
  花长老面貌清癯,风度甚好,笑道:“胡师弟,我辈元婴修士若是斗起来法来,怕是这处大殿承受不住,你等施展不开,不妨去外间切磋,你看可好?”
  胡长老愣了一愣,随即眼神之中泛起一丝狂喜之意,道:“不错,师兄说得在理,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第二百五十章 平都法灵
  平都教与其他玄门不同,修道功法其实并不出众,甚至放在十大门派之中,也只能陪在末座。
  然而此教却有一镇派奇宝甚是不凡,此宝名为“藏相灵塔”,此物之中蕴有三百六十五尊法灵,每尊法灵天生经人祭炼孕养之后,便会使用道术法门。
  教中弟子只需对此物虔诚膜拜,天长日久后,便可感应通神,请一尊法灵下来,放入身躯之中,以自身元真孕养,若是有缘人,不出数十载,便可召唤驱使,无不如意。
  一旦得了这些法灵承认,教中弟子无需去刻意修炼制敌手段,只要道行境界到了,战力也是立时飙升,连同斗法经验俱是丰富无比,不在积年老手之下。
  门中弟子除了那些嫡脉传人,也不是人人能修炼的这门神通,若是学了别家法门,或是资质不够,便与此道绝缘。
  比如被张衍击败的那名丁蔚,自身便因练得飞剑之故,未能请得一尊法灵在身。
  只是成也法灵,败也法灵,平都教中修士想要提升自身战力,唯有请动威能更大的法灵方可。
  这三百六十五尊法灵之中,以三元、七象、十八都主这二十八尊法灵最是厉害,其中三元唯有洞天真人方可御使,而余下二十五尊法灵,不到元婴境界,也休想能请动。
  花长老身上所孕养法灵,就是那七象之一,而胡长老法灵却是低了一层,乃是十八都主之一,所会道术神通,比之花长老却是有所不如。
  将来胡长老若是为教中立下大功,或者到了元婴二重境界,或还有机会能换得一尊,除此之外,平都教每名修士所孕养之法灵,只要其主允许,还可借给道行相若的同门驭使。
  只是此法也甚是消耗自身法力元气,极少有人愿意如此,是以外间之人,从来无从知晓。
  胡长老与花长老本是同门师兄弟,怎会听不出后者言语的意思,叫他出去比斗,哪里是怕打破大殿,分明是想把那尊七象之一的法灵借与自己所用,他哪能不喜,本来与张衍相斗,他也是殊无把握,现在却是信心大增。
  他对霍轩拱了拱手,再看了看张衍,便起脚一跺,把身纵起,霎时化一道清光飞出大殿,张衍洒然一笑,拿起案上酒盏饮了一口,把袖一甩,身化流光而去,眨眼在水洲之上立定。
  众人在霍轩领头之下,也是一同出殿,来到滩涂之上,此时已是月上中天,皎洁光华铺陈落地,洒下一片银白,耳旁风声猎猎,不断传来水涛拍岸之声。
  外间那些弟子到此,本就是来看门中十大弟子与人斗法,见是两人似要比斗,立时一片喧嚣,精神皆是振奋起来。
  陈巧菱看见二人即将动手,身躯不禁颤抖起来,她其实也并不知晓这位胡长老究竟修为如何,只是她能请动出手的元婴修士,也唯有此人了,只能期盼其能胜得张衍了。
  胡长老目不斜视看着张衍,冷声道:“张道友,此是你我之间比斗,勿要令他人插手进来,免得有失公允。”
  张衍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大笑道:“胡长老,你放心,贫道绝不会唤那龙鲤相助。”
  胡长老被一语道破用意,却是毫无脸红尴尬之色,只道:“那便最好。”
  只是似乎犹觉不放心,又对霍轩深施一礼,道:“霍真人为今日东主,还请你做个见证。”
  霍轩正容点头,道:“此是正理。”
  站在远处的花长老转首过来,对站在身后的吴函承悄声言道:“徒儿,稍候待你胡师叔出手后,为师便会起得法门相助,只是那时为师受不得半点惊扰,你需替在旁师护法,莫要让人靠近。”
  吴函承担心道:“师父,果然要把那法灵借师叔一使么?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可是损及道行之事。”
  花长老笑言道:“为师岂会做赔本的买卖,其中自你的好处,徒儿日后便知。”
  吴函承心中一动,回想起方才钟穆清与花长老似乎商量了几句什么,显然已是达成了什么交换,便面色一喜。
  他来溟沧派中,是为求得秦真人相助,好使得自己突破元婴境界,只是秦真人始终不肯见他,因此只得耐心等候,到现在还迟迟没有音讯,可若有钟穆清相助,但希望便大大增加,若是说有什么好处,便只能是此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是火热无比,巴不得胡长老立刻能将张衍斗败。
  钟穆清本以为自己前去斗剑法会已成定局,可张衍骑龙鲤而来,却是让他觉得此事恐是生出了变数,觉得有点不太托底。
  花长老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方才抓住机会,暗示自己可以为其分忧,如是张衍在斗法之时败在他平都教手下,那此事定是不成了。
  花长老深吸了一口气,身躯轻轻一颤,闭目运起功法,少顷,便自他头顶之上冒出点点金光,再在半空中汇聚出一尊面目宛然的金甲神人,只是神色冷漠,目光中并无半点情感。
  这尊法灵非是法力凝结,而是一个玄妙真识所化,除信奉平都教的教众之外,外人却无从得见。
  胡长老自是看得清清楚楚,见法灵已是向自己飘来,当下并不迟疑,先将自身法灵蛰藏入一道法符之中,收入窍穴中放后,随后掐诀一引,哗啦一声,这尊神人便从顶上灌入下来,再往神意之中一合。
  霎时之间,他识海之中顿时多出了无数东西,感觉原本无法御使的神通道术无不信手拈来。
  与此同时,花长老却是脸色微微一白,险险站不住脚,知道是自身元气耗损过多,回去非要再修行个三四年才能补养得回来,但只要自家徒儿有机会成就元婴,那么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张衍忽然感觉眼前这胡长老气息一弱一涨,似乎顷刻间就换了一人,心中顿觉奇异。
  他对平都教法门略知一二,也明白其战力高低完全取决于那尊法灵,不过这千百年来,平都教神通道术也并非一成不变,否则早已让人摸透底细,没了立足根本了。
  要是生死相搏,张衍也不管你用得是什么法门,早就展开凌厉攻势,将对方压得使不出手段来了,可眼下既是切磋,倒也不便如此咄咄逼人,稍稍见识一番其手段也好。
  他不慌不忙将星辰剑丸祭出,悬于顶上,可就在这时,心神之中忽然传来一股神妙感觉,好似站在眼前之人并非自己真正大敌,那真正威胁却是来自身后。
  这份感觉玄之又玄,明明是毫无道理,可又偏偏觉得无比真实。
  张衍念头疾转,自得他重新祭炼之后,已是剑识通灵,剔透无垢,便是自己中了什么秘法幻境,也不会生出这等错处来,其中定是有什么问题在。
  他微一沉吟,并不偏转头去看身后,而是把剑丸祭起,借剑眼观去,霎时就将身后诸人扫遍,只是从花长老身上扫过之时,剑丸嗡得一声,发出轻轻震颤,他目光立时闪动了一下,胡长老收拢那法灵看似时间漫长,其实也不过一瞬间事,他喝了一声,自袖囊中取出一把晶莹蓝砂,把手一抹,就化作一条璀璨蓝芒,呼吸之间就扩至千丈长短,若练若虹,好不壮观。
  如霍轩等人,见他放出此物来,均是皱起眉头。
  平都教那名于长老笑着指了指,对身后弟子言道:“你们胡师叔使了这法子,倒是谨慎,如此一来,暂且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胡长老纵身上天,把手一握,似是呼风唤雨一般,猛然引动天雷滚滚鸣响,与此同时,有无数黄云往左右分去,又垂落遮蔽下来。
  这似也是一门封锁天地的法门,只是范围不过百丈大小,比之龙鲤当日所展,却是差了不知多少。
  张衍若是此刻展开剑遁,就能冲了出去,不过这一刹那间,他忽然决定从应本心。
  他立在原地不动,清喝一声,起手一点,星辰剑丸霎时分作一十六道烁烁剑光,其中一十五道倏尔疾振,于顷刻之间,已是撕裂云气,往半空中胡长老斩将过去。
  而其中一道,竟然回过头来,化一道精芒往花长老处飞去,张衍还同时大喝道:“既然花长老有意,又何必躲在背后鬼鬼祟祟,还请出来一斗!”
  花长老顿时大吃一惊,他根本未曾想得张衍突然会对自己出手,也不知自己哪里让其看了破绽,见那飞剑来势汹汹,好像一气斩下自己头颅,心虚之下,哪里还顾得上胡长老,忙起法诀,把法灵唤了回来,撑起护身宝光抵御。
  这法灵本是他所孕养,一个念头就召了去,可胡长老却是猝不及防,他本在大展神威,畅快运使门中道术,可猛然间,法灵尽然从身体中消失。这一刻,他仿佛被抽去了脊骨,身躯一僵硬,原本护体蓝芒也是消失的一干二净,以至于那一十五枚剑丸杀来时,竟从他身上毫无滞碍的一穿而过。
  胡长老双目圆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神情悲愤难言,颤声道:“师兄……你……”话未说完,已是一头栽下。


第二百五十一章 宴中起争计深藏
  场中变化快得如疾光电闪,只是呼吸之间,胡长老就已被张衍重创,有心之人便是想要阻止也是来不及了。
  于长老大惊失色,索性他反应够快,拍出一道霞光,将胡长老接住了,使他不至于摔死。
  可就算这样,胡长老也是凄惨无比,身上被十五道剑气斩伤洞穿,浑身鲜血淋漓,便是还有一口气在,也没有恢复过来的可能,只能及早送去转生。
  陈夫人还算镇定,看了几眼后,知道此人已是救不回来了,她对身旁婢女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速拿一枚护灵丹药过来。”
  今日浣江夜宴,本就是要比斗较技,因此灵丹宝药倒是准备了许多,那名婢女不敢怠慢,匆匆奔至胡长老身侧,取了一只玉瓶出来,刚要递出,于长老却一把推开,冷着脸道:“你溟沧派之物,老夫可不敢用。”
  那婢女乃是陈族后裔,眼界极高,虽是需看陈夫人的脸色行事,可对上别派长老可是丝毫不惧,嗤了一声,道:“于真人,适才两位可是公平比斗,你对婢子一个下人发个哪门子邪火?这是真人师弟之命,并非婢子的,此药就摆在这处,用与不用,全都随你。”
  言罢,她那瓷瓶往地上一丢,就那么回身走了。
  于长老一愣,他没想到一名婢女脾气这么大,还被其顶了一句,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孔涨红,想要发作,却又怕失了身份,转头恨声道:“张真人,不过比斗切磋,你为何下手如此之重?”
  张衍淡然一笑,道:“于长老可去问贵教花长老,想来他知道缘故。”
  于长老哼了一声,又狠狠瞪了一眼花长老,便不再言语了,拿出丹药设法使胡长老吞服下去。
  这一枚丹药能吊得一口元气,三日之内可护得元灵不散,躯壳不坏,但要返回山门却是不能了,只能就近寻一地,护送其去转生,来世能否有修道,全看其自家机缘了。
  花长老脸上阵红阵白,他现在已是回过味来,方才张衍斩向他那一剑其实只是试探而已,不可能当真斩杀下来,若是自己当时并不慌张,来个稳守不动,胡长老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张衍杀败。
  这名师弟,等若被他间接害死。
  只是现在懊悔也是来不及了,他也是有气没处发,回过头看了看自己弟子,骂道:“你这蠢徒,为师明明关照过你好生守着,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半点用也无有,我还要你作甚?”
  吴函承也是颇觉冤枉,适才那一瞬可谓电光火石,退一步说,就算自己能及时出手,可又怎能挡得住元婴真人雷霆一击?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张衍方才那一剑,可谓是神来之笔,原本以胡长老的修为,正面与他相斗,也不会如此不济,便是护身宝光也不是那么容易破得了的,可是法灵一来一去,却是使得胡长老前后产生极大落差,这才被张衍轻轻松松拿了下来。
  由此可见,修士斗法,绝不是只看双方法宝神通,更在于对战机之把握,便是道术功法练得再好,未经残酷生死厮杀的磨练,临敌斗阵稍一疏忽,便是落败身亡的下场。
  霍轩目光冷淡,站在那处默不出声。
  他见识眼光都非一般人可比,哪还看不出胡长老与花长老二人方才在私下动了手脚,若是不张衍发现其中猫腻,出手破局,怕是要经历一番苦斗了。
  双方早已说好了不得借助外力,可是胡长老当着他之面违了规矩,就算被当场斩杀,也怪不到溟沧派身上。
  只是张衍出手的确有些过重,他看得出,以张衍那剑随意动的飞剑修为,及时收手也是能够做到的,虽然眼下说不上错,但若是平都教揪住此一点不放,却也是极大的麻烦。
  以他对张衍的了解,隐约能感觉到,这位师弟这么做,绝不会只为逞一时之快,定是另有目的,他暗忖道:“张师弟,你究竟在算计什么呢?”
  那观战的千数名溟沧派弟子更是失望,他们本是期待一场好斗,可是二人转瞬之间便分出了胜负,胡长老更是败得莫名其妙,好似自家主动上去送死一般,看得着实无趣之极,连带对平都教也是小视了几分。
  混在其中的陈巧菱嘴唇颤抖,愤恨无比地看着仰面躺于地面的胡长老,这被寄托无比期望之人竟被张衍一剑斩落,简直是毫无反抗之力,自己怎么会找上如此无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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