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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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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阴派?”
  花长老目光中现出几分不善之色,忽然冷笑一声,道:“此是我玄门十派聚议之地,什么瑶阴派,也配来此?”他一语言毕,忽然一挥袖,就一股罡风涌去。
  卢媚娘神色微变,她后退一步,把水袖一挥,亦是起了一道罡风迎上,把袭来之气化于无形之间,她蹙眉言道:“这位道友,怎妄对同道出手?”
  花长老目中透出冷芒,喝道:“区区一介妖孽,不过披了一张人皮,也配与老夫称同道二字?”
  他嘿了一声,顶上罡云一震,祭起了一只霞光缭绕的,彩烟飞腾的金圈出来,圈身约小指粗细,上嵌有八只玉环,此刻飞出,碰撞响音不绝,甚是清脆。
  卢媚娘唯恐魏子宏有伤,故而不敢躲避,轻叱了一声,自头顶罡云之中飞出一朵白丽清荷,放出阵阵柔和灵光,将二人圈护在内。
  金圈落下,撞在灵光之上,立时擦出不少星点金火,锵锵有声,弄得动静极大。
  此时各派长老弟子陆续到了峰上,有认得这件法宝的,都是诧异,一名骊山派长老问道:“金玉八环圈?花长老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那女子又是何人?”
  有知情之人低声回言道:“此是张真人那随行护法,身旁那另一人则是他徒儿。”
  众人这才恍然醒悟,平都教胡长老是死在了张衍剑下,甚至两派还因此闹出了龃龉,而花长老乃是胡长老同门师兄弟,恐是听闻张衍已然身故的消息,是以迫不及待寻起了其门人弟子的麻烦。
  这些个玄门修士虽然鄙夷花长老的做法,可却也无人出面阻止。
  对他们而言,若是张衍还存于世上,上去劝劝,尚还能卖一分情面,可如今,却不至于为一身陨之人平白罪了平都教。
  花长老见卢媚娘挡住了自家法宝,也是略微吃惊,正思量着是否将法灵唤上身来,这时却见眼前一花,一道清光落在两人之中,嗡得一颤,竟将他那金圈震了回来,心中不由一惊,再看去时,发现却是一节翠色欲滴的竹枝。
  洛清羽自大殿之中走了出来,他手一抬,将那竹枝收了回来,看也不看花长老,只对魏子宏言道:“魏师侄,你怎在此处,霍师兄正要寻你说话。”
  魏子宏神情一松,他走上前,对洛清羽拱了拱手,道:“多谢洛师叔解围。”
  洛清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说起来,当年你随张师弟回转山门时,也曾见过你一回。”又笑了一笑,“随我来吧。”言讫,便转身往殿内步去。
  魏子宏紧赶一步,随他一道步入里殿,卢媚娘因是妖修之故,却是不能入内,只得留在外间。
  花长老神色阴沉无比,他未想到洛清羽竟会来横插一手。可溟沧派势大,他自知不能得罪,哼了一声,一甩袖,悻悻步入里殿,便去自家席上坐了。
  魏子宏跟在洛清羽身后,一路来到霍轩案前,在诸多元婴修士的目注之下,他却也是毫不怯场,打了一个道揖,朗声言道:“子宏见过霍师伯。”
  霍轩温看了过来,见他资质不凡,暗叫了一声可惜,叹道:“你是张师弟的徒儿吧?张师弟惨遭横死,也非我等所愿,待议事之后,你便随我等一道回返溟沧吧。”
  魏子宏不禁为之愕然,道:“我恩师尚在星石之内修行,何来横死一说?”
  他这话说得极为大声,大殿之中,一时沉寂下来,所有人面上都是现出惊震之色。
  霍轩却是猛然抬头,双目中生出一道亮芒,道:“师侄,你是说……”
  旁侧钟穆清也是反应过来,盯着魏子宏直看。
  魏子宏从袖中取了一只玉匣出来,郑重摆在案上。
  赢涯老道激动站起,道:“这莫非是……诸人立刻反应过来,视线都是集中到了那玉匣上,张衍既然未死,那么方才从星石之上落下的应是……魏子宏吸了口气,伸手把匣盖一把掀开,起了一道烟煞卷了出来,悬在半空,用手指着,傲然言道:“风海洋已为我恩师所斩,有此头颅为证!”
  赢涯老道霍然站起,他瞪大双目,死死盯着那头颅不放,胡须颤动,半晌,他发出一声大笑,道:“果是风海洋!此次斗剑,原是我玄门胜了!”
  此刻一众玄门羽士心中无不是掀起了滔天波澜,先前听闻张衍单独留下对抗风海洋时,他们其实并不看好于他。是以后来符诏落去瑶阴峰时,也未有多想。
  可不曾料到,其真能把风海洋这名元婴三重修士杀死,并还将头颅送了出来。
  花长老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他原本以为张衍已死,这才肆无忌惮地欺辱卢媚娘与魏子宏二人,以张衍的脾性,此事绝无可能就此了结,今番这仇怨算是结下了。
  赢涯老道转过身来,面对众人,扬声道:“诸位,张真人斩杀风海洋,此事当通传玄门诸派,振作天下同道之心。”
  霍轩点首,沉声道:“瑶阴派张衍张真人,力挫魔头风海洋,为我东华诸派斗剑第一人。”
  赢涯老道笑容微滞,回来一拱手,道:“这……张真人为溟沧派弟子,瑶阴派胜了岂不就是贵派胜……”
  “赢涯道友!”
  霍轩不待他说完,突然出声打断他,面无表情道:“张真人乃是瑶阴派太上长老,切勿弄混了。”
  赢涯老道还想说什么,却觉臂膀一紧,转目一看,发现却是被刘长老抓住了,后者对是冲他摇了摇头,赢涯老道虽不情愿,却也不得收住心思,强笑道:“霍真人说得是。”
  星石之内。
  张衍正驾一道遁光行至北路,到了尽头绝壁之前,他转了一会儿,寻了一处青崖落下。
  他看了几眼,忖道:“此处不差!”
  喝了一声,信手御起一道剑光,纵横之间,便在此处斩出一块平整地界来,把袖一摆,上去盘膝坐定,随后自袖囊之中取了一套阵旗出来,念动法诀,便化清光飞去,在十丈之外落下,再一摇晃,光华忽起,便结出了一座禁阵。
  虽此间所有敌手皆被他除去,但魔宗手段诡异莫名,极为难测,说不准还会留下什么暗招,而他修行之际,势必疏于防备,是以需多留一手,以备万一。
  自觉再无不妥之后,他便拿了一团钧阳精气出来,稍稍运转灵机,此气便由手心之中冉冉飘起,由腹至胸,由胸至额,最后到了顶上,缓缓融入那团罡云之中。他稍稍凝定心神,把双目闭起,便自入了定中。


第三百四十八章 星石三载,前路有阻
  春秋更替,日月轮转,一晃之间,三载岁月已是足满。
  张衍全身气息一震,从定中醒转,眼帘缓缓打开,瞬息间,便自他双目之中闪过了一道灼亮精虹。
  三年一心修持下来,他形貌已是恢复如初,不再是参神契初成时那等模样。
  非但如此,现下他功行大进,顶上罡云已是由一生二,变作两朵,而在旁侧,另有一团淡淡虚云,如烟凝聚,飘渺不定,显是再有些许火候,便可步入元婴二重境中。
  此间堪比东华灵穴,一年可抵十载之功,再得那乾天钧阳精气之助,效用更是非同凡响,若在外间,他恐是要七八十年,才能修炼到而今这般地步。
  其实若只是一名寻常元婴修士,这般心无旁骛的修行,恐此时已然破开境关了。可他丹成一品,法力深厚雄浑,似那无底深潭,修行起来,却比同辈要消磨更多工夫。
  张衍看着星石之中那一座座浮动来去的飞峰,心下思忖道:“有钧阳精气在手,待我回转门中,就算无有灵穴相助,修行之速也不见得会慢上多少。”
  正思索间,忽然耳旁传来阵阵金石裂响之音,他精神一振,知是离去之时快要到了。
  星石重回九重天外之前,会将所来拿取钧阳精气的修士送了出去,这却无需符诏护持了。
  他知晓其中变化,故而不慌不忙,安坐不动,凝神守静,只等时辰到来。
  等有一刻之后,忽然风声骤起,自四面八方有无数灵机涌来,一股大力将他裹住,几息之后,有一道灿烂金华自天冲下,将他罩住,再拔空而起,化一道璀璨流光,疏忽间就将他送至星石之外,轰然一声,破开罡风,往下方驰落而去。
  此刻承源峡中,各派弟子早已离去,只有魏子宏、章、卢二人及那龙鲤姒壬尚在此处等候。见得天中有金光下来,魏子宏眼中透出喜色,兴奋言道:“是恩师回返了。”
  话音才落,就见那道金光如星光飞射,直冲下来,还未接近,就感觉有罡风迫近,刺得脸颊生疼。
  这时有一名绿衣少女忽然闪身出来,一把抓住他手腕,急切言道:“老爷快躲,那是老祖自二重天上裹挟而来的罡风,便是元婴修士也承受不住。”
  魏子宏神色一紧,忙抽身向后退去,才挪去数丈远,耳畔只闻轰隆一声,那道光华就狠狠撞在峰头之上,其势之猛,就连整座山峰也是猛地一颤,要不是有禁制护持,恐连法坛都要震碎。
  他睁大眼睛看去,只见一名神朗气清,气宇轩昂的年轻道人正负手站在那处,不由心情激荡,甩开那少女之手,几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伏在地,叩首道:“徒儿魏子宏,恭迎恩师出关。”
  “徒儿起来。”
  魏子宏只觉手臂一紧,愕然抬首,却见是张衍走了过来将自己搀起,心中不觉更是激动,却又带着些许惶恐,颤声道:“恩师,徒儿怎当得起?”
  张衍笑了一笑,道:“你当得起。”
  这时章伯彦与卢媚娘也是一同上来见礼,道:“拜见府主,恭喜府主道行大进。”
  张衍也是稽首回礼,叙言一番后,他才转首过来,问道:“徒儿,我不在这些时日中,可有人来寻麻烦。”
  魏子宏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这三年中有姒前辈相护,此处又有禁阵相护,倒也无有什么大事,只是……”
  他却也不敢有所隐瞒,将被平都教花长老欺辱之事说出。
  张衍神情不变,只是眼中微泛冷意,点首道:“此事我知晓了。”
  魏子宏犹豫了一下,突然双膝一弯,又是跪下,道:“恩师,这花长老可否留着,待徒儿日后修行有成,亲自前去寻他了解因果。”
  张衍微讶,随后颇有深意地看他一眼,道:“你倒是硬气,也好,为师便允了你,不过此事还涉及到卢道友颜面,今后若是不成,你自去给她一个交代。”
  卢媚娘忙道:“些许小事而已……”
  张衍却是一摆手,道:“卢道友无需和我这徒儿客气,未来你之机缘,或许还要落在他的身上。”
  卢媚娘得他点醒,不觉若有所悟,轻点螓首,道:“是。”万福一礼,退开一边。
  魏子宏大声道:“多谢恩师成全。”
  他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这才站了起来。此时那阵灵所化少女又走了上来,在他耳边轻语几声,不觉点了点头,他伸手入袖,取了一只木匣出来,双手捧着,呈至张衍面前,言道:“恩师,玄门各派长老弟子临去之时,曾留下许多书信,托弟子转呈恩师亲览。”
  张衍随手拿过,启开一封看了,信中多是一些客套话,不外是来和他套些交情而已,接连看了几封下来,皆是如此,无有什么特别之处。便也没心思再多看,正要收起,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却是一顿,眼神微动了几下,这才一抖袍袖,将书信俱都收入了袖囊之中。
  这时天中忽来一声清越啸音,他转首看去,见是一道灿烂金虹自远处而来,贴着峡中江水一路飞驰,不过须臾之间,就到了山下,只是因为禁阵阻隔,却是不得上来。
  张衍讶道:“啸泽金剑?”
  此剑通常只在龙渊大泽内用来传讯,在这里使出,却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人,此乃是溟沧派飞剑传书。
  他略作思忖,一探手,把那金剑摄了过来,拔开剑柄,将内中书信取了出来,看过之后,不由哂笑了一声,道:“果是不出所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得知我钧阳精气尽在我手,有人不太甘心,这回去一路之上,怕是不怎么太平。”
  这封来信之人,所属名讳乃是苗坤,此人乃是秦掌门记名弟子,与他交情不深,现下忽然有书信来,足以判断出,此信不过是其托名而已,其背后真正传信之人应是掌门,故而此中内容,当十分可信。
  魏子宏闻言一惊,惶恐道:“恩师,是徒儿自作主张,将斩杀风海洋一事宣言了出去,可是徒儿做错了么?”
  张衍摇头一笑,道:“徒儿哪里错了,我若诚心隐瞒,你又哪里去知晓?”
  三载前他放出消息,乃是故意为之。
  他事先便曾想到,若是风海洋与自己生死不明,他也不曾传信出来,那承源峡外必定汇集六大魔宗高人,以便届时能接应风海洋。
  在那等乱局之下,他一旦拿了钧阳精气出得星石,那么在回返溟沧派的途中,必然会遭到许多魔宗修士拦阻,说不准还会有难惹之人上来动手。
  而现下却是不同,既然明确知晓钧阳精气在他手中,那无论如何,玄门诸派也要护他得安稳,以免此物被魔宗夺了去。
  便是再有事端,也在玄门诸派之间,绝然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掌门这封书信,便是来此告诉他,在回返山门的前路之上,将会有三个他绝计无法抗衡的人出手拦阻,要他自己小心应付。
  张衍沉思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却是在法坛之上盘膝坐了下来。
  魏子宏见他如此,怔了怔,道:“恩师,不回洞府么?”
  张衍言道:“不必急于一时,为师自有道理。”
  魏子宏不敢多言,躬身一揖,便自退开,到了一旁侍立。
  张衍又对卢、章二人言道:“二位且去便是。”
  卢媚娘和章伯彦虽不解其意,但二人也不会多说什么,也是施了一礼,走到了一旁坐下,调息理气,闭目打坐。
  约莫有一个时辰之后,忽然天云中传来一声洪亮大笑,道:“张道友,可否容老道说几句话?”
  张衍抬首看去,见一名清雅高瘦的老道人立在半空,其人满面红光,颌下一把白须随风飘拂,看去有道骨仙风之姿,他仔细瞧了几眼,竟是看不出此人半点底细,便起身打了个稽首,回言道:“前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那道人言道:“张道友,我来问你,你取这钧阳精气,是为溟沧派,还是为瑶阴派?”
  张衍毫不迟疑回答道:“贫道以瑶阴之名前来赴会,自是当为瑶阴派思量。”
  “好!”那老道人点了点头,又言道:“你可知这回去一路之上阻碍重重,有多少人要来觊觎于你手中之物,而你既不是为溟沧派争夺精气,恐不会有人来解救与你!”
  张衍心思透亮,秦掌门来信,那便是告诉他,溟沧派是无法出面护持于他的。
  要是他性命有忧,那溟沧派动手那是理直气壮,可若那些人只为夺取精气而来,却并不伤他,那便不好出手了,否则瑶阴与溟沧派并无关系一词,也就立不住脚了。
  这背后,却仍是精气之争的延续,而今局面,却是玄门诸派与溟沧派的暗中博弈。
  而他,正是在漩涡之中,要如何应对,只能看他自己。
  那老道见他并不出声,便又言道:“老道道友一法,不知你想听与否?”
  张衍打个稽首,道:“请前辈明言。”
  老道言道:“你且记着,你若遇险,只需开口唤一声‘黄羽公’,我必来为你解围,可保你平安回返山门。”
  此人言罢,哈哈一声大笑,忽然身化流光飞去,眨眼就杳无影踪。


第三百四十九章 化影分身
  张衍方才与那老道一番对话,底下之人皆是听在耳中,都是不约而同的露出紧凛之色。
  章伯彦看了看那老道离去方向,冷笑道:“黄羽公?我从未听说过此人名头,想来应是十派之中某一位前辈高人,稍候若府主出面求援,免不了也是欠下一份人情因果,算盘倒是打得极响。”
  那龙鲤姒壬本是潜卧江水之下,此刻仰头探出水面,出声道:“老爷,怕个什么,这承源峡之下便是成江,此水直通东海,老爷也晓得小的弄水之能,可一路护送老爷平安出去。”
  张衍略微一思,便否了此议,摆手道:“来拦我之人,必也是知晓你底细的,又岂会不提前做好提防?我若真如此做,八成要中他们的算计。”
  魏子宏忽然灵机一动,上前拱手道:“恩师,徒儿这里有一策。”
  “哦?”张衍面上露出些许兴趣,“徒儿说来听听。”
  魏子宏挺直身躯,侃侃而言道:“恩师何苦现下急着离去,这山中有禁阵相护,不怕外敌来攻,在此处修炼上个一年半载,莫非那些人还能总候在那里不成?”
  张衍点首道:“你这主意,换在平常,倒也不差,可这回情形不同,却是无法用在此处。”
  魏子宏怔了下,疑惑道:“为何?”
  张衍笑了一笑,道:“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此事只有尽快了结,才能避免日后无穷后患。”
  他罡云之中那钧阳精气还需数十载才能彻底炼化,按照道理而言,在此地修行也并无不可,只需一直拖延下去,那么这三人迟早是耗不过自己的,可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的,因钧阳精气涉及到了诸派利益之争,不是弄些花巧就能躲过去的。
  现下至少还有秦掌门在后看顾,诸派高人目光恐也一同汇聚在此,众目睽睽之下,那阻路之人也不至于太过不要脸面,只要光明正大的解决了此事,这些人将来就无有借口再寻他麻烦了。
  魏子宏听得似懂非懂,但也明白自己这法子并不妥当,不禁忧愁道:“那又该如何是好?”
  张衍宽慰言道:“前方阻路之人非是人多可以取胜,不过为师自有办法应付,你无需多虑。”
  他把袖一摆,站起身来,对卢、章二人及那龙鲤姒壬言道:“我这启程,我走之后,就劳烦三位道友送我这徒儿就回得洞府。”
  卢媚娘却是担心道:“府主,那些人若是对魏掌门出手……”
  从适才那番言语中,她也听出阻路之人应是道行极高,若是打得擒住魏子宏,进而威逼张衍就范的主意,他们怕是护持不住。
  张衍却不在意,道;“无妨,你们尽管跟来,必然无事。”
  前面拦路之人,有他这正主不去找,当着当下同道之面,反而去为难一个小辈,那是连脸皮都不要了,如此做非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落人口实,让溟沧派找借口插手进来,或许有几人会当真有这般心思,但其后背后门派绝不会如此不智。且此行还有龙鲤护法,些许道行低微之辈,还不用放在心上。
  再交代了几句后,张衍清喝一声,驾一道剑光纵起,他并不往极天之上借罡风行走,而是沿着成江江水一路向东,如此虽是慢了些,可若有什么意外,也随时可以借水遁遁走。
  行去有两刻之后,陡然心生感应,仰首观去,见青天中垂下一缕淡淡白烟,落至前方江面上后,洋洋漫开,自里出来一人,手拿白玉尺,红袍金冠,神容清雅,胸前一把美髯,看去四旬岁数,只是双脚如真似幻,好似被一团烟霞笼住,他宏声言道:“可是张道友在前?”
  张衍心中略微一动,他看得出来,此人只是一缕分身化影到此。念头一转,便把遁光勒住,踩云而立,从容打了一个稽首,言道:“正是在下,不知前辈是哪一位?”
  那中年道人对自己名讳避而不谈,只是言道:“我欲请道友去我洞府小住几日,你可愿意?”
  张衍摇头一笑,客气回应道:“晚辈急着回返山门,恐是不能久留,只能辜负前辈美意了。”
  中年道人道了声可惜,又言:“我来此之意,想必道友也是知晓,不过此举似有以大欺小之嫌,便这样吧,我只出手一次,任你用什么办法抵挡,若能接下,尽可离去。”
  张衍把手一拱,肃声道:“请前辈赐教。”
  中年道人只是把袍袖轻轻一荡,刹那之间,那江上白雾似被飓风吹动,一气狂涌过来。
  张衍只觉四面八方都有一股巨力压上身躯,他立时察觉到,此一击虽只是最为纯粹的法力攻袭,可对方道行实在太高,不是自己可以硬挡,因而毫不迟疑将法诀拿动,霎时清光乍现,立有一座硕大云阙在水上现出,他一纵身,化作遁光往里一走,便躲避了进去。
  那云烟凶猛冲来,狠狠上去一撞,大巍云阙猛地一颤,发出连声爆响,但却不曾被破。
  中年道人摇了摇头,便自收手,背转身,把袖一甩,道:“道友请自便吧。”
  张衍再起手一拱,便祭起一道遁光飞去天中,他拿住那枚云阙牌符,起了法力往里一探,发现仅这一击之下,其中禁制竟是被破了半数,若再遇上这般大敌,恐只能再挡得一下。
  又飞遁有半个时辰之后,天中远远出现一团如山仿佛的黑云,沉沉压在半空,堵在他去路之上。
  张衍神色不变,依旧往前飞驰,到了那黑云下方,耳畔只闻一声清昂啸声,忽然自其中探出一只禽鸟巨爪,大有千丈,趾足大开,遮天笼般地抓了过来。
  这一回出手之人,竟是一个招呼也不打,上来便就动手。
  张衍神色一凝,他本欲借水遁逃去,可冥冥中却有种感觉,若是真这么做了,任自己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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