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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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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道:“苗师兄何在?”
  景游道:“在在,正与几位长老弈棋。”
  张衍举步往观中去,过了正堂,不旋踵到了后院,见桃花树下,苗坤正与一名长老对弈,另外三名长老正自旁观,察觉到他来此,皆是站起行礼。
  苗坤转目一瞧,推开棋盘,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张师弟,你这一离就是三十载,为兄问少清中人,皆言不知去处,要是再等几年还不见你人影,为兄可要去山门搬救兵了。”
  张衍知他打趣,并不多言,眼下他来此处学剑一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四名长老知二人有话说,都是告辞退去。
  苗坤招呼张衍坐下,关心问道:“师弟此行可是如愿?”
  张衍笑道:“稍有所得,不致空手而归。”
  苗坤连声道:“那便好,那便好,只是不知……吾等何时归去啊?”
  张衍笑道:“师兄可是等不及了?”
  苗坤抱怨道:“师弟你是不知,少清之人俱是无趣的很。整日不是修行便是斗剑,门中没有美酒佳肴不说,便连舞乐也是无有,哪及在自家府中逍遥。”
  他在这里本是要出去转上几转,可少清弟子知晓他是溟沧掌门记名弟子,一旦出门,就都是找借口上来讨教。
  他也是两难,若是应下,万一输了可丢了秦掌门的脸面,要是不应。还以为他胆小怕事。起初几次都被他用言语应付过去,后来实则无法,只能借口闭关,躲在宫观内不出去了。
  张衍眼道:“还请师兄再耐心等候几日。”
  苗坤面上一喜。道:“哦?果真?”
  随即犹豫了一下。小心问道:“师弟离去似显匆忙。为兄冒昧问上一句,可是与那玉霄使者有关?”
  张衍朗声一笑,道:“师兄多虑了。玉霄使者与我何干,只是思及离门已久,欲早些回去罢了。”
  苗坤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啊。”
  因炼剑之故,张衍久不曾闻得外界消息,与苗坤言说几句后,转而便问起山外之事。
  苗坤言道:“自师弟来少清后,洲中倒是安稳了不少,显是魔宗畏惧我两家联手,为兄想来,我三大玄门要能携起手来应对此局,同进同退,想是应付魔劫也不在话下了。”
  张衍笑了一笑,苗坤确然在秦掌门弟子之中地位不高,有些事情无从知晓。
  三大玄门联手,那除非是下定决心,彻底清剿魔宗了,可事实是,三派需其为己方压制玄阴天魔,是以绝对不会做得此事,保持眼下格局那是最好。
  这也难怪少清与溟沧派一接触,玉霄便如此着紧,立刻遣使前来。
  两派数千年来皆是互不相扰,可忽然走近,那必定是有缘故的,若是搁在以往那还好说,可如今千年内有三大重劫,玉霄又怎甘心被排拒在外?
  又问几句后,见这三十年来确未有过什么大事,他便在此找了一处别院,研修剑诀去了。
  到了第二日,冉秀书寻上门来,亲手将那剑潭送上,言是送回剑丸之礼,请他务必收下。
  张衍也不推辞,坦然领了好意,随后收拾了一番,先去清鸿宫中与婴春秋致礼拜别,再往荀怀英处辞行,出来之后,便就驾动双蛟飞车,与苗坤等人往山门回返。
  因这番动静不小,正在仪馆之中的周沆,也是收到溟沧使者离门而去的消息。
  蝉珠见他似是心绪不佳,低头想了一想,咬唇道:“恩师,徒儿有一计,或许能在少清、溟沧两派之间埋下一根刺。”
  周沆哦了一声,笑道:“蝉珠你一向聪慧,说不定真有什么良策,说来为师一听。”
  蝉珠听他夸赞,有些羞意,垂首道:“张真人此刻定还未曾出得少清山门,恩师可此时出去将他截住,然后与其攀谈几句,言语中可装作无意,把张真人曾与周娘子结缘之事透露几分,如此少清必会有所猜忌……”
  周沆摇了摇头,这法子太过想当然,两派之间真有什么谋划,又岂是几句言语能挑拨的?
  况且张衍与周幼楚虽曾结为夫妻,可那是俗世姻缘,放在修道人眼中,却算不上真正道侣。
  或许小门小宗会十分重视此层关系,可少清、溟沧这等玄门大派岂会被在意此事?
  再则这事似还涉及一桩隐秘,连他也不甚清楚,是决计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就算真的捅了出去,丢的是定阳周族的脸面。
  蝉珠见他不纳,急道:“恩师……”
  周沆却是脸色一沉,道:“不必说了,以这等手段乃是小人行径,为师岂能为之?此事不可再提,否则便不是我的徒儿,你可明白了么?”
  蝉珠从未见过自家师如此严厉,吓得俏脸一白,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多言一字。


第一百七十六章 落子百年今朝动
  不过两日,张衍一行人就自少清回了昭幽天池。
  受一众弟子拜礼之后,他在洞府之中摆下剑潭,就前往浮游天宫之中复命。
  他本是欲邀苗坤同行,奈何后者似是不敢见掌门,只好一人独往,到了殿前,得执事童子通禀之后,就将他唤入进去,入至内殿,见了秦掌门,立时一礼,道:“弟子此行顺遂,此是岳掌门书信,托弟子转交掌门。”
  他双手一托,将一封书信呈上。
  此信是临行之前婴春秋交予他的,并郑重叮嘱要交至秦掌门手中。
  此举虽看去平常,可他心下却有依稀有种感觉,两派掌门似是在谋划一桩大事。
  秦掌门看一眼,那封书信就自飞起,缓缓飘落身前,他拿起打开一扫,便就收起,语声平和道:“你既学了少清剑术,那便先回去好生修行,魔穴现世之日,望你能长我溟沧声威。”
  张衍言道:“未来三十载,弟子会做好布置,力求重挫六大魔宗。”
  秦掌门颌首一笑,不再言语。
  张衍一礼之后,退出大殿,起剑遁穿破罡风,如流星飞驰,用不多久,就出了龙渊大泽,回了昭幽天池。
  待入府中坐定后,他不禁陷入思索之中。
  当日得印神精庐之时,他由丹玉猜测距离魔穴现世还有六十年,只是并不能完全确认,而方才出言试探,秦掌门并未否认,显是这个猜测当是为真,那便需早些做好布置了。
  魔穴一旦现世,那溟沧派十大弟子,无论自家情愿与否,都是必得出战的。
  可也不知是否魔宗占了运数的缘故,三十年后。萧傥,庄不凡、洛清羽、韩素衣等一干人恰是去位之时,再加上先一步去了昼空殿为长老的杜德,原先的十大弟子,可要少得半数人。
  而那时替继上来之人,修为当还只是化丹,对这一战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好在他在少清的这些年中,陈枫与封窈先后修成元婴,总算还有几分战力。
  至于将那魔穴彻底打散镇压,那唯有洞天真人出面才可,但修士一旦到了此等境界,只要不涉及山门安危。是不会轻易动手的,是以此前仍是需门下弟子决出胜负,好似棋盘之后的对弈之人。
  如此比较,实则他自己尚还是一枚棋子,只是较之其余相对重要,轻易不能折损罢了,但若此次能成功将这魔穴压下去。那日后便有望为那下棋之人。
  张衍知晓自己短板,没有洞天真人为师,根基有些不稳,眼下各方迫于他以往立下的功劳,尚无人发难,可一旦失败,必有人出面诘责,那结果就难说的很了。
  虽掌门也可以将自己维护住。但通往大道之路,必会受阻,是以此一战极为重要,必得全力以赴。
  不过要与人动手,事先需得知己知彼,他尽管为溟沧派十大弟子之首,可对六大魔宗详细内情。知之仍是不多,倒非门中未曾设法打探,而是因两家功法特点之故,决定了玄门中人很难打听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
  他深思下来。目光变得幽深了几分,两百多年前埋下的一颗棋子,眼下却可动用了。
  与此同时,昭幽天池第十层宫阙之中,一处洞室内忽而灵气翻涌,好似涨潮一般,泊泊攀升,还时不时有闷雷之声,只是因其在洞府深处,重重禁制之内,是以还不外他人所察知。
  数个时辰之后,所有灵机重归安稳,洞门轰轰打开,一名高大健壮的修士自里稳步迈出,他方额广颐,目光明亮,下巴上留有短短髭须,两肩极宽,整个人望去沉稳有力,顶上一团罡云厚实,乍看好若龟背铁坨,再望好似宝丹玄实。
  门前一白发苍苍的仆役,本是在外瞌睡,这时忽被惊醒,抬头一看,揉了揉眼睛,随即又惊又喜,有些不确定道:“你,你,是老爷,可是老爷么?”
  田坤嗯了一声,道:“是我。”
  老仆顿时激动起来,不知为何心中一悲,噗通一下跪下,抱着田坤双腿,道:“五十年了,老奴终是又见得老爷了。”
  他乃是汪家仆役,只是到了府中之后,只见过田坤一面,不过这尚算好的,他前面两任自入府中后,直到老死都没见过田坤一回。
  虽他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可田坤并未嫌恶,问道:“恩师可在府中么?”
  老仆一愣,随后尴尬道:“小人不知这些……”他连连拍着脑袋,“老爷出关,我去禀明夫人……”
  田坤未曾拦他,道了声好,望着那佝偻背影远去,自己则站在原处静静等候。
  过不多久,忽闻香气传来,而后汪采婷身影映入眼帘,她美目看过来后,忽然亮起,惊喜道:“师兄,你修成元婴了?”
  田坤虽是近一闭关就是百多年,但他与汪采婷皆是修道人,寿数悠长,便是百多年前事,也是宛如昨日,清晰无比,倒并不会因久不见面而生疏,当即露出一丝笑意,道:“稍有小成罢了,师妹,恩师可在府中?”
  汪采婷很自然上来挽住他手,道:“恩师才从少清回返,师兄正好可去拜见。”
  田坤顿了一下,道:“我闭关已久,不知外界之事,师妹可否拣些紧要说与我知晓,免得面见恩师时出丑。”
  汪采婷一撅嘴,道:“有妾身在侧,师兄哪会出什么丑?尽管放心拜见就是了。”说着,就拖着他往张衍洞府行去。
  九灵宗,牵魂窟。
  苏亦昂正自炼化手中幡旗,身周围黑烟滚滚,间中有无数灵魄呼号啸叫,这时忽的心头一跳,他神情一紧,立时察觉出来,这是张衍在呼唤自己。
  忙是看了看左右,即便是在自家府内,可对同门那些手段仍是是忌惮异常。生怕被人瞧出异状来。
  察看了几遍,确定周围无有人做过手脚,这才入得定中,竭力以心神感应。
  过得许久,他才从定中出来。
  虽是无法言语,可他却能从模模糊糊的感应中得知,张衍传命自己设法打探出这数十年来的魔宗大小动作。
  当日他被张衍放出来后。便设法夺了一具魔宗修士的肉身,后拜入一个小魔宗门下,本还想要找一个机会设法投入六大魔宗,可没想都却是被九灵宗来使看中,要去门中做了弟子。
  他这一脉,乃是长老蔡德延门下。虽是师祖在门中地位不低,可弟子有百多个,出色之辈仅有两人,皆是入了元婴境,而他师父刘婥入门虽早,但却仅只化丹一重,恰是最为不被看重的几人之一。
  不过亦是如此。对同门无甚威胁,是以与一辈师兄弟相处尚算融洽,以至他与三代弟子打起交道省去不少气力,要是摊上一个心高气傲,蔑视同门的师父,那就寸步难行了。
  这些年来,在他刻意打听之下,知晓之事其实也在不少。这些在魔宗之中虽算不得隐秘,可也不是玄门能轻易探得的,当下决定把这些先想办法送了出去,但以飞书之法却是不可,那会被人收截而去,需得出了九灵宗方能行事。
  他把手一指,黑烟一起收入幡旗之中。随后收起,出得洞府来,认准方向,脚下冒出滚滚煞气。裹住身躯,沿着一条幽深壑道往下方深处飞遁。
  九灵宗山门在六大魔宗之中最为隐秘,除了长老之外,谁也不知灵穴在何处,而门中弟子更是少有相聚一处的,彼此地窟往往相隔数百上千里,甚至平日连同门也见不得几个,就是偶尔遇上,也未见得是其真身出行,这一路上一个人也未曾撞见。
  在地下甬道之中飞遁小半个时辰,来了一处不起眼的穴口前,下方是一口寒气凝冰水井,毫不迟疑往里一跃,撞破冰面,借水道往里游去数里,哗啦一声往上冲去,脚下一落地,就到了一处风光旖旎,花香满鼻,莺啼燕语的庭院中,对面百步远处是一栋精致竹楼,有数只孔雀在地下啄食,另有四五个妙曼身姿的女子嬉笑玩闹,推荡秋千,投壶为戏。
  苏亦昂这具身体相貌俊俏,那个几女子都是投来灼热目光,可他并不多看一眼,目不斜视往那竹楼走去。
  要是外人会被其外貌迷惑,他怎会不这是自家老师所炼灵娃,除了外表是一张人皮外,内里却是空空如也,只一团化血蚀肉的厉气。
  入得阁楼中,他见此间空无一人,却也并不奇怪,跪下叩头,道:“弟子见过老师。”
  地下忽有一道烟气喷出,现出一人来,只是浑身拿绘满符的箓幡旗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剪水双眸在外,一个温柔女声传出道:“徒儿,来为师处有事?”
  苏亦昂不敢抬头,道:“师父,弟子久坐门中,修为虽有长进,但是护身保命的手段却是太少,因而向师父请命,允弟子出外找寻机缘,好修炼神通道术。”
  刘婥叹了口气,道:“你要去,为师不会拦你,只是切记勿往溟沧派地界去,张衍此人手腕了得,能驱策其门中元婴三重大修士为己用,遇到溟沧弟子,能避则避,不必与之对上。”
  苏亦昂做出一副感激之状,道:“弟子多谢恩师提点。”
  刘婥又叮嘱道:“恩师资质不成,可你天赋却是胜过为师,好好保得自家性命,小心行事,将来万灵岩上说不准就有你的名姓。”
  “恩师教诲弟子必是牢牢记在心中。”
  苏亦昂再是一拜,便就领了出山符令,告退出来,腾起丹煞往地表上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博长补短自用足
  张衍站在洞府之中,双手负后,看着面前石墙,其上显已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此皆是自那少清青玉宝简上得来前人注疏。
  前次因为时间紧迫,他只是大概扫了一眼,暂且记下,未曾细究,现下正可详细观来,再与自己释读出的法诀相互对照印证,好以此取长补短。
  只是这一番看了下来,他发现在所有留下的洞天真人注疏之中,却有五分之四是奔着分化万千剑光的道途去的。
  他点点头,此法确实为正途,一旦练到深处,浩荡剑势一出,敌手若无厉害手段,几无法正面匹敌。
  而剩余少数人,多是用那演化剑阵之道。
  只是此法极是难炼,需修士自身精通阵道,且所能摆布的阵法也只寥寥数个,一旦与人交过手,便需设法换了,否则被人摸透,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张衍目光锐利,他看得出来,这法门中实际还藏有一个极大缺陷,修士摆下阵势之后,极耗费法力不说,且还失了剑遁来去自如的长处,用上一二回还好,敌手有了提防之后,很是容易被其算计。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能看得出来这一点,那些洞天真人也不会视而不见,定会想法设法弥补自身短板。
  可如此一来,比之那些精研化剑,心无旁骛的修士,却是在无形中被甩下了一步。
  他转了转念,再看去那为数最少的化剑门道,这却是采门中偏门法诀化入剑中,其威力没有参照,无从推断。
  不过这几名前辈在注中无不是提到,自身是在分化剑光难以走通,又不通阵法,这才转去借用此道,如此一看。若说循走正途是上法,剑阵是中法,那么此道显就被其认为是下法了。
  张衍仔细思考下来,摇了摇头,他却并不如此看,能被洞天真人用上的法诀,单独拿出。都是外界万般难求,问题不在于功法之上,而关键是在是否合适自身。
  少清门中之人,一生精研剑道,以剑为主,旁法为辅。因而无论攻守之道,皆是围绕着飞剑之术展开,此也是他们最为擅长的。
  但他非是唯剑唯一的剑修,绝不能去迁就剑法,而是要想办法使之化己用。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理由,青玉简中虽有剑诀。但并无神通,与人斗法,唯有有神通剑法相合,飞剑之威方可臻至最高,现下缺了一环,等若瘸了一腿。
  不过少清能让他观读祖师遗册,那是因为欠了秦掌门一个人情,不能再奢求过多了。
  再则。少清神通也非是那么好练的,需得配合其功法才可,他修习根本道法乃是五方五行太玄真功,与其不是一路,不可能转头分心再去练习别家法门,是以他无法按少清弟子的正路来走。
  有了这些想法,他便开始思考。该如何把这门化剑之法在自己手中运使出最大威力来。
  眼下他以化剑一百零八道,再想在短时内分化出更多剑光已无可能,这是要行功运法慢慢磨练出来的,哪怕有推演法诀。没个数百年修行也是休想,只在这百数剑光上做文章。
  至于剑阵一道,却是颇为适合他。
  他对阵法一道尚算精通。即便没了剑遁之法,还有小诸天挪移遁法及五行遁法,绝不会囿在一地。
  可再思考下来,发现只如此却还太过局限,自己又无需借剑成道,许多避忌顾虑都不必去考虑,只要能提升战力便可,如此何不设法采两家之所长呢?
  至于未来还能否化剑万千,现下不必去多考虑,若有机缘,自是可成,不成也无大碍。
  决定自己所走之路后,他正待演练法诀,门外景游语带喜意道:“老爷,田大郎修成元婴出关了,与汪小娘子一起在外等候,正要拜见老爷。”
  张衍微讶,随即立刻言道:“快把他二人唤了进来。”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田坤与汪采婷一同进来,到了榻前,恭恭敬敬跪下,叩首道:“弟子拜见恩师。”
  张衍笑道:“快些起来。”
  田坤再拜一拜,这才站了起来。
  张衍上下看了几眼,不觉点头,要论功行根基,这二弟子无疑是为稳固,按照圭从尧昔年指引之法走了下来,纵然眼下修为进境慢了些许,但未来成就却是不可限量。
  而且门中又添一弟子成婴,三十年后应对魔宗,却是多了一分把握。
  师徒三人说了一阵话后,田坤忽然道:“方才来时路上,徒儿听采婷言,恩师如今为应付魔劫,正苦于人手不足,弟子身为门中二徒,愿为恩师分忧。”
  张衍笑道:“你有这份心意,为师甚觉欣慰,只是你自修道以来,便少有与人斗法,眼下初成元婴,却不能就如此放了你出去,需得加以磨练才好。”
  田坤躬身一礼,道:“弟子听凭恩师安排。”
  张衍思忖片刻,提笔起来,写了一封书信,随后递给他道:“你拿此书信去蓬远派寻你师弟姜峥,到得那处,便知该如何做了。”
  眼下溟沧派周遭已是少有魔修,但是东海之上尚有不少,虽是上回被他斩了一人,但多数皆是逃得性命,据闻一名血魄宗长老又回了海上,仍是盯着蓬远派不放。
  不过此派有穆长老这名元婴修士坐镇,尚能够勉强应付,这个对手只一人,不强不弱,却是最合适做田坤的对手。
  田坤无有异议,上前接了书信。
  汪采婷道:“恩师,徒儿可否和师兄一同去?”
  张衍微一转念,颌首道:“为师允了,只是到得他人门中,不得仗着我溟沧弟子的身份恣意胡为。”
  田坤沉声道:“恩师放心,弟子会看住师妹的。”
  汪采婷听了此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撇嘴道:“我还不怕你吃亏,不识好人心。”
  临清观青牛山两百里外,浊阴灵窟。
  地下千丈深处。赵阳喝了一声,把身躯一摇,背后升起一阵乌黑如墨的烟煞,自里呼啸飞出六十余只狞恶魔头,在四周来回撕咬,吞了不下百余只阴魔之后,声势稍歇。他再一捏法诀,其便齐齐一声咆哮,回了烟煞之中。
  他轻轻一吸,烟煞就自口鼻之中回了躯壳之内,再归入腹下金丹之中,觉察着体内又稍有提升的功行。不觉大为满意,暗道:“难怪魔宗修士离不开灵窟,我如能在此修习个百数载,必能修至三重境中,便连手段也不会输了他人。”
  他在此修炼三十载,实力以提升飞速,又炼出了六十五只魔头。自觉再要是遇上前回那元蜃门修士,绝不会令其轻易逃脱。
  他却不知,魔劫未起之时,六大魔宗的魔穴之中,魔头不够门下炼道所用,那些非是真传嫡系的弟子只得去外界捕杀妖修,偶尔也会找上玄门修士,哪像他这般能独占一处灵窟。肆无忌惮吞吸炼化魔头。
  按照他先前所想,在此修炼个数载,有了防人窥伺心神的法门后,再寻上冥泉宗去,可眼下尝到了甜头,却又有些不想走了。
  正在这时,他忽然感应到异样灵机。神色动了动,以为是临清观弟子往此处来。
  之前此等情形也是有过数回,他所炼毕竟是魔宗功法,是以不欲与其照面。起了黄泉遁法,往一侧石壁中闪了进去。
  过不片刻,就见一道遁烟闪过,而后一名白衣修士落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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