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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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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复思量,发现若不动用此宝,自己对张衍可谓无计可施,想来师门送来这法宝时,就已料到会此等情形,这分明就是逼他拼命。
他这一迟疑,攻势也就慢了半拍。
张衍斗战经验何等丰富,这反应一看,就判断出对方许是有什么厉害手段要使,只是还在尚还在犹豫之中,立时就有所警觉。
他从来不愿把主动权任意抛给对手,与其等到对方拿定主意,还不如强行逼其使出。
清喝一声,忽然遁光一折,不再前冲,而是往上一拔,直往二重天中穿去。
蔡德延一怔,随即念头一转,立刻想到了此中用意,不由大急。
二重天中罡风狂猛,不是此间可比,修为稍弱的元婴之士,上就要被刮个粉身碎骨,若是任由张衍到得其上,自己即便能够跟上,所耗法力也是数以倍计,而张衍法力深厚雄浑,他远有不及,到时哪可能再将其留下?
当下厉喝一声,举袖掷出一物,再起法诀一指,顷刻间,方圆数里之内,立时被一圈晦涩不明的灵光所笼,一时天光罡风尽去,陡然变得寂静无声,只有一道道诡谲虚影晃颤不休。
张衍见得此景,忙把遁光压下,目光来回一扫,心下判断道:“观此间气象,若不是差,当为是《降魔宝录》中所记述的‘九灵弥尘圈’了。”
九灵宗修士擅捉摄修士,再炼为灵魔供己驱使,而这“九灵弥尘圈”却可把一方天地禁锢,以防对方从自己手中逃脱。
只是此宝极极为稀少,若非此次门中要蔡德延阻挡张衍,根本轮不到他来使用。
张衍此时也知对手方才为何迟疑了,这宝物一经使出,连主持之人也无法主动收回,而圈中之人,也唯有击杀其主才能出去,相当于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这正合他意,适才不去主动杀敌,就是为了防备蔡德延避而不战,和自己采取游斗之法,眼下谁也出不去,正可解决此僚,而后再行动身不迟。
他再环顾一圈,此刻视界之中,并无对方身影,当是躲藏在了某处,不过这方界域不大,尽可将之逼了出来。
他法力一转,立时起了禁锁天地之术,起意默察片刻,仍而感应之中却并无蔡德延影踪,猜测对方当是用法宝遮掩自身行迹。
他目光一闪,此法不成,那就换一个方法。
忽然起脚重重一踏,轰隆一声,脚下就有滔天浪潮掀起,瞬息间冲奔出去,浩荡铺开,用不多时,就到了圈界尽头,当即反卷回来,不绝往上升腾,水光越长越高,好似有将这方天地一举淹没。
蔡德延正躲在灵圈内一处隐秘地界中,既然用了弥尘圈,那就没有退路了,索性抛开所有顾虑,一心对敌,见得周遭水光漫动,知是对手已然出招,若不阻止,自己势必暴露,起手自袖中抓住一把玄黑色的沙土,在掌中使法一捏,便面无表情往下方抛去。
此物名为“肖壤”,乃灵穴之中泥土经万年秽气沉积,阴聚而成。
这小小一撮泥丸,一旦离了离了地气,立刻便会沉若山峦,清灵之气一触,亦会为其所污秽。
此物却非是门中所赐,而是他自家携得,早在与张衍赢得十八派斗剑第一后,他便有感自己要与其对上,因而未雨绸缪,搜集了这些浊土来,就是要用来克制水行真光。
肖壤一入水行真光之中,立刻就压住潮头,平息波澜,看去好似化为一片泥沼,再也难作转动,且拼命吞吸周遭灵机,壮大自身,有愈化愈广之势。
张衍却好似没有把这一切放在眼中,而是忽然一转首,朝一处地方看去。
方才蔡德延投出肖壤的举动虽微,但还是露出了一丝气息,立刻便被他察觉到了。
看了几眼后,腾身纵空,化剑芒往一那处飞掠过去。
蔡德延顿时吃了一惊,在此间动手,他也知道难免会暴露自己,但不想却是如此之快。
以张衍遁光,不过片刻到得自己面前,那将陷于不利之境。
情急之下,探手一拿,自虚空中捞出一面幡旗,随后一摇,两声沉闷雷声,自里下来两名身高三丈的人猿,皆是单手持棒,掀唇塌鼻,獠牙外露,相貌凶悍,只是两眉雪白,长及肩头,飘然欲飞,看去有股怪异的出尘之气。
此猿甫一出来,便就战意高昂,发出震天咆哮之声,瞪着通红双目朝着剑光狂奔而来。
张衍目光微凝,讶道:“雪眉猿?”
此猿乃是猿部之中天生异种,天生享有千寿,长至五百岁时,就可与力道四转之士一较短长。
观其双眉,有四尺长短,分明有八百寿了,实力绝然不可小觑,因不欲与之纠缠,故而他把遁光一转,意图绕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蔡德延忽然伸手一拿,起指一点,施了一个“画地为牢”之术。
与此同时,两头雪眉猿发声一吼,就齐举大棒,将那一道剑光上砸落下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遁法避神通,千雷破杀剑
张衍正飞遁时,感应之中却有一股莫名灵机涌上身来。
他与九灵宗修士也是有过交手,立时反应过来这是何等神通,此刻他距离蔡德延足有数百丈,对方竟能隔着如此之遥施展,却是令他微觉意外。
正欲躲闪时,心下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索性不动,顿感有一股束缚之力将自己困住,遁光不由为之一滞,前冲势头也立被止住。
只是这么一顿,其中一头大猿手中木棒已是落到了头顶。
张衍冷哂一声,强运法力。挣开一手,向上一托,竟是将落下木棒生生架住,随后把大袖一甩,那头大猿顿时就被一股巨力掀翻了出去,与另一头赶来大猿撞在一处,霎时滚作了一团。
参神契四重境大圆满后,哪怕他不再身化百丈,他一样能使出十成气力来,若是是千寿雪眉猿到来,或还有的一拼,这两头却还差了几分火候。
做完此事后,他一眼也不去多看,身形一晃,脱开法力束缚,直奔蔡德延而去。
蔡德延看两头大猿在张衍手中好若顽童一般,丝毫构不成威胁,不由大骇,只是他也猜不到是以力道功法赢了一手,还以为是什么厉害法宝相助,因怕自己抵挡不住,急急一摇大幡,几声霹雳响后,自上面下来一道灵光,却是自里出来一名气貌刚毅的中年道人。
此人不曾戴冠,但发髻严整。梳理的一丝不苟,身上道袍更无一丝褶皱,手中持有一卷书简,两目威严,行止严肃刻板。
他看了看张衍,在原处打个稽首,正色道:“还真观童符功,受制于魔头,不得自主,稍候若有得罪。还望道友恕罪。”
张衍知晓这类魔灵或还存有些许身前神智。表面看去还如生人一般,但内中早是神意被夺,已不能把其视作玄门弟子,况且还真观功法颇有独到之处。在不计生死的情形下。就是修为不如他。也可挡得他一时半刻,是以根本不作回应,到了近处。随手一挥,就是数百道诛魔神雷飞出。
童符功把手竹简一展,念了一法咒,顿时迎风变化成一丈余宽,如墙横在身前,雷光轰击其上,只是闪过幽幽青光,就自消弭不见,好似被其吸纳了进去。
张衍早知会如此,以神雷压住此人后,又把剑光化开,劈头盖脸斩了下来。
童符功一时被那迅快猛烈的攻势逼得只能招架,根本难以抽出手来反击,并未察觉,一道道剑光已然散布四周。
张衍趁势欺上前来,瞬息间踏入内圈,随后手划方圆,一道金光闪过,就把圈入了剑阵之中,当下鼓荡法力,立从阵中飞起一道金光,将此人头颅斩下。
童符功身前也算得上是还真观俊才,可毕竟只是元婴一重境,双方无论法力修为,都相差极远,还未能使出身上真正手段来,就被他一剑斩了,连受污元灵也是一并削去,再无被灵幡召去可能。
蔡德延放出他来,本以为能暂时拖住张衍,好方便自己暗中撤去他处躲藏,未想一个照面就被拿下。
因不敢与张衍正面交手,只得再次晃动幡旗,这一回却是下来一名青袍道人,鼻直口方,只是两目略显呆滞,而其身旁竟然有一枚似有若无的剑丸飞绕。
张衍一看那剑丸,神情微肃,“少清弟子?”
那道人定定看着张衍,一声不出,就把剑丸祭起,化一道急骤寒芒杀来。
张衍察觉到那剑光很是锐利,他极为谨慎,在不清楚其底细之前,并未上前硬接,便驾剑往旁侧闪躲。
此刻那两头巨猿正在爬起,其中一头正好挡在了前方,那剑光却是全然不顾,自那庞大身躯之中一穿而过,竟是拦腰将它劈开。
巨猿上半身倒地之后,初时还有些迷茫,随后才觉疼痛,登时满地滚动,发出一声声凄厉惨嘶。
此类妖物,纵然因天生异种,可与元婴修士一斗,但自身连化形也未修成,身躯自无弥合还复之能。
张衍见了,不由一眯眼,忖道:“原是杀剑一脉,此人有元婴二重境修为,比当年斗剑之时的荀道友还要高出一筹,这蔡德延倒也有几分本事,竟得捉得这等人物上幡。”
其实这名少清弟子也并非蔡德延自家捉来,而是数百年前师长故去时所赐。
他只知得其人乃是少清门下,具体来历却是不敢去问,因畏惧少清派找上门来,是以炼入幡中后,从来不曾唤出过,但此际涉及到自身生死,却是不敢再藏掖了。
此刻见这道人出来后,立时敌住了张衍,顿时心头一定,又想了一想,这道人虽是厉害,可毕竟修为差了许多,眼下自己若去,恐其独木难支,不如在后施援,许还能拖延长久。
于是断了先前躲藏起来的念头,将手中小盅一祭,嘴中念念有词,此物到了天中后,忽然一翻,盅口朝下,洒下一道青光,将他罩在了里间,这才放心去观看战局。
那道人出来之后,目光不离张衍,只管把剑光驱驰上来,纵掠横穿,来回劈斩。
杀剑若是修到极处,那几乎无物可挡,这道人虽未练到那等地步,张衍却也不愿拿身上法宝去试,是以并不与之对攻,而是冷静闪避,心下则是暗暗思忖对策。
若是只他与这道人两人在此,却是不难,只需起了禁锁天地之法,再遁至近处,一剑就可将其斩了,不过此刻有蔡德延在旁护持,此法便不可行,要另作计较。
又闪躲几次后,他朝那剑光望了几眼,心下一动,却已是有了主意。
当即起了小诸天挪移遁法。晃眼间到了数里之外,才方站定,而那剑光已是自远处不依不饶追来。
张衍从容抬起手来,朝前一指,便自指尖之中暴起数百道诛魔雷芒,不断轰击在了剑丸之上。
剑丸几番突破,却总是被一层无形障碍所阻,原是已到了飞遁极限,再无余力向前。
那道人察觉到此,正要起遁法飞上。张衍一笑。伸手一拿,顿时天地灵机笼下,将之定了在原地,而手中不停。又是千百雷光轰击上去。
他曾亲身上过少清请教剑术。知晓剑丸需以秘法日日温养。而那少清弟子被囚在幡旗之中,哪还可能做到此点?那剑丸表面上看去犀利异常,实际早已外强中干。只消以法力消磨,便能将之破了。
果然,过不多时,剑丸之中传出哀鸣之声,那道人似也察觉不妥,立时一招手,命其掉头飞回。
张衍怎容其脱去,大喝一声,场中光芒大盛,雷芒陡然暴增了数倍,足足上千诛魔神雷落在剑丸之上,但闻咔嚓一声,此物面上却是起了一道裂纹,立时失了灵性,自空坠落。
此刻剑丸一去,那道人亦是不足为虑。
张衍脚下一踏,来至千丈之外,随手召来一道紫霄神雷,对其轰打了过去。
那道人失了剑丸,一脸迷茫之色,不但连护身宝光未曾发出,甚至躲也未躲,被雷芒正正轰中,眨眼化作飞灰。
这时场中传来隆隆之声,却是另一头猿妖正朝此冲来。
张衍目光一撇,身后就有一道金光飞出,绕其颈脖一转,已是将那大猿头颅斩下,那庞大身躯晃了两晃,便就栽倒在地。
蔡德延看得心头一阵慌张,那两头妖猿及那两门玄门修士,是他幡旗之上最为强横的四尊魔灵,此刻俱被杀灭,已然无有可能与对手较量,只能再设法觅地躲藏。
不过此亦是讲究步骤,盲目逃窜无有可能甩开对手的,需得布置好了,才可撤走。
他把幡旗一晃,又自上面下来四人,皆是手持神兵,做妖将打扮,落地之后,便连声吼叫,满身杀气朝冲了上去。
蔡德延目注前方,待四人与那张衍挨近之后,他捏了个法诀,再对其一指,却是又一次运起“画地为牢”之法。
张衍立时心生感应,他暗自冷笑,就在神通即将落下的那一刹那间,躯内法力一提,倏尔遁去无踪,再出现时,已是到了蔡德延近前百丈之内,随后心意一引,祭了剑光杀去。
画地为牢之术虽可束缚敌身,但亦有缺陷,施法者若法力不及对手,灵机一起,对手便会心生感应,若有转挪之术,只消提早遁走,便可避开。
他早知破法,方才故意令蔡德延施中,就是为了令其误判。
蔡德延果是中了算计,神通之术落在了空处不说,还令张衍欺入内圈,不由大惊失色,只得全力祭动法宝,维护自身,再把万象镜对那剑光一晃,登时反照出数十道灵虹。
张衍一笑,把袖一挥,上百道雷光迸出,却是抢在剑光落下之前先一步撞了上去。
这雷法并非法宝法器,却是无法被那镜光照了出来,立时将那灵虹炸了干干净净。
剑光此时再无阻碍,在法力催运之下陡然一疾,纷纷落在蔡德延护身金罩上,数十上百次劈斩之下,不过须臾间,那一层金光就黯淡下去。
再过三四呼吸,金罩发出一声脆响,便就破碎开来,化点点灵光散去。
蔡德延不甘引颈就戮,又接连取了七八件护身法宝出来遮挡,指望那四尊魔灵赶回救援。
可在雷光剑雨之下,不过多支撑得数息时间而已,最后一件护身法宝破去之后,无数雷芒齐落而下,登时将他炸了个粉身碎骨。
第二百二十七章 盘山五十阵,四方传信书
凤来山西,岩翅涧。
方圆千余里内,围绕灵穴所在之地,已是密密麻麻布有五十余座阵图,阵内灵气勃勃升腾,接山连云,沛塞天地。
若只浑成教一家,却是摆不出这样的阵势来。
这些修士多是自其余五宗而来,甚至有些还是投靠在魔宗门下的散修杂数,为了今日,早早便就提炼好了阵图。
如非阵图此物需耗费大量宝材灵药,且不明阵法变化之人甚难驾驭,恐数目还远不止此。
这时地穴中一道灵烟随光而起,就见一驾三十丈长的法舟自地穴中出来,舟下片片霞云,霓虹千丈。
此间执事道人见了,立刻抛下手中之事,急急上前相迎。
到了舟旁,却也不敢主动出言,只是束手立道一边,一副随时静候传唤的恭谨模样。
隔了片刻,舟上垂下一道云梯,一名弟子探出头来,大声道:“费师兄,真人命你上来说话。”
执事道人道了谢,沿梯而上,到了舟上,抬头一看,见杨破玉端坐法坛,旁侧是十二名执事长老,及三十五名门下弟子,皆是教中有名有姓之人,他不敢多看,小心上得前去执礼,道:“杨真人。”
杨破玉沉声问道:“大阵布置得如何了?”
外间阵图虽多,可不过是为了阻挡玄门弟子突袭而设,而真正倚为屏障的,还是地穴入口处集众力布下的守山大阵。
经由一整日倾力布置,再加各处阵门皆是请了元婴修士坐镇,虽也能勉强看上几眼,但要想凭此挡住即将到来的溟沧派弟子,却还是差了些许。
执事道人言道:“再给弟子一日……不。半日,只要半日就可阵法稳固下来。”
杨破玉不置可否,转而望着脚下群山,身旁之人皆是低着,无人出声。执事道人也是心下忐忑。
好半晌,他才又开口道:“半日还是太长,在明日卯时之前,务要给我把大阵立住了。”
执事道人张了张嘴,但知不敢驳逆这位大师兄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这时门中一名何姓长老站了出来。言道:“师兄,这时限是否太紧?纵然有他派道友相助,也是难为。”
杨破玉沉声道:“师弟莫非未曾瞧见此地灵机变动么?灵穴凝聚,也就这一二日事了,这般大的动静,玄门不会不知。此处真穴早晚会暴露出去,稍候其必是全力来攻,况且溟沧派弟子最迟天明必至,到时莫非靠山外那些阵图抵挡么?”
何长老叹道:“师兄原先设计把三派弟子引去了北地,本是一招妙棋,可不想那张衍有如此决断,将门下之人全数遣来我处。却是又把这处破绽给堵上了。”
杨破玉哼一声,道:“这也是我事先疏漏,总想着能令玄门对此处忽视不顾,却不想如此一来,这处成了唯一处无人进袭之地,反是最为显眼。”
何长老道:“哪里,若非师兄用心筹划,我等哪里如此多的时间安稳排布,只怕此刻还在苦苦抵御。”
杨破玉看了看天色,道:“今夜尤为关键。此地不容有失,需我亲此坐镇,何师弟,稍候骸阴宗纪真人会来此处,你多多替我留神。一旦他到了,速来报我。”
何长老一凛,这位纪真人可是骸阴门中大弟子,其自家门中地位与杨破玉一般,忙是点头应下。
杨破玉又交代几句话后,便把法舟降下,停在了一处高丘上,又把门下弟子分去各处,督促布阵,自己则是在法坛之上打坐修持。
天色渐渐暗下之后,有弟子来报,“真人,何师叔命弟子前来传话,说纪真人方才入得阵界之中,距此已是不足百里地了。”
杨破玉颌首道:“我当亲自去迎。”他两袖一抖,当即起身,踏遁光出得飞舟,飞至半空。
等不多时,就见远远来得一行人,为首一人头戴浣尘冠,着霞月洗星袍,细目长髯,仪表丰朗,身环幻雾云烟,正是骸阴宗大弟子纪还尘,他此来为防玄门察知,是以并未摆开法驾,只带了素道人及两名门中长老。
杨破玉上前施礼,彼此寒暄一阵,便将骸阴宗一行四人请至舟上。
坐定下来后,他稽首道:“此番多谢道兄前来助阵。”
纪还尘语气诚挚道:“杨道兄言重,我六宗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纪某理当来此相助。”
杨破玉问道:“道友此来,不知后方可还稳妥否?”
纪还尘笑言道:“道友也知,我那守御之地,早早便被南华、太昊两派晓得非是真穴,先前来攻不过做做样子,门下无有什么大损伤,只是白日地气灵机变化,难免让其看出虚实来,虽此刻还踌躇不前,但迟早也会知晓此处亦为真穴,我与其候在那处,还不如早早来此,等其上门。”
杨破玉连连点首。
杨破又是一笑,道:“好叫道友得知,稍候元蜃门晋道友亦会抽身往此处来。”
杨破玉也是惊喜,“哦,晋道友也要来此么?想来有我三人联手,当可保得此地万无一失了。”
这句话并非夸言,此处有三派大弟子同时坐镇,若只溟沧派一家来攻,确实不难挡下。
他抬手一拱,道:“此番两位来援恩情,杨某会记在心中的。”
纪还尘忙是客气几句,如不出什么意外,只要此次能守住灵穴,杨破玉便能借此成就洞天,能提前卖一名洞天真人一个人情,他自也极是乐意的。
又言语一阵后,他问道:“杨道友,你消息灵通,未知其余几处地界现下是何情形?”
杨破玉道:“局面尚好,西地那灵穴,冉秀书已是被宇文道兄击伤退去。宇文道兄虽也受了些小伤,不过却并无大碍。”
纪还尘不由惊讶,随后捋须沉吟,道:“冉秀书虽是清辰子师弟,但其一身本事也不在后者之下。我若与之交手,便是能将其击退,想要斗败却是万万不能,如我料想不差,宇文道兄当是为求速决,以伤换伤。才赢得此人。”
杨破玉赞道:“道兄言之有理,虽书信上并不明言,但杨某料想,当也是此番模样了。”
纪还尘与九灵宗晁岳交好,便又问道:“未知晁道兄那处可曾收得消息?”
杨破玉道:“现下还未有音讯传来,不过晁道兄道行不在宇文、百里两位道兄之下。应付吴丰谷当无大碍。”
正说话间,却有一封飞书来至里间,杨破玉笑道:“想来是有结果了。”
他打开书信一看,却是面色一变。
纪还尘看出不对,不由问道:“如何了?”
杨破玉沉声道:“是北地来得消息,那处灵穴已被溟沧派三名洞天真人联手镇灭。”
纪还尘皱了皱眉,早在先前定下先前吸引三派的计策之时。他就知那处灵穴是保不住的,当还不致使得杨破玉动容,是以还另有大事发生。
杨破玉叹了一声,把书信递了过去,涩声道:“数个时辰前,百里道兄不及撤走,为张衍所斩。”
纪还尘大吃一惊,道:“什么?”他把书信夺来,匆匆看下来后,却是久久不言。
百里青殷的厉害他也知晓的。不提其道行神通,单论法力,便可在同辈中排在第一,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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