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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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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莱极东所在,海上有百余根参天巨崖,这里往日曾是一家修道宗门所在,不过自灵机消散后,便四散一空,只留下千数空空荡荡的洞府石窟。
  而此刻其中一处崖石洞窟之内,一名眼窝深陷的白衣文士正自打坐,手中却是紧紧握着一方龙形玉佩。
  此人自两百年前出手杀了自家师兄,得入洲中之后,便四处寻访祖师遗宝,只是洲中灵机断绝,他固然还能飞天遁地,但每施展一次,便少得几分法力,因而也不敢随意施展,因而这许多年下来,却也是未曾寻得。
  直至一年前,洲中不知为何天地异变,禁阵大崩,以至天星齐出,灵机如潮而来。
  他虽不知何故,却是因势得了不少好处,只是近日却觉灵机愈发稀少,渐又要变回先前那等模样,便有离去之心。
  可偏偏在此时,却又感应到了祖师遗宝,大喜之上,不惜法力疾奔而去。
  然则找到此宝之时,却诧异发现其中竟有有一异样精气盘踞,自家无法运使,不得已在此做法运功,想要将之祭炼化而去。
  只是用了数月功夫,法力精气耗损了不少,却仍是不能奏功。
  那玉佩之中精气虽是窃据此宝寄居,往日却也无甚动静,然而今日,不知何故却是颤动起来。
  白衣文士大惊之下,便准备设法镇压,然则此刻,却自那玉中跃出一道白色虚影,好似一条玲珑玉龙,不过寸许长短,瞪着他道:“道友莫要费力了,凭你本事,百年之内还炼化不了我,可你若能应我一事,我可自行离去。”
  白衣文士惊疑不定,道:“何事,你先是说来。”
  那玉龙道:“也无他事,你速离此处便可。”
  白衣文士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讥嘲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儿不成,这里灵机轻弱,我尚可降伏你,若是到了海上灵机兴盛所在,你岂不是如龙入海,再无拘束了?”
  那玉龙哼了一声,冷笑道:“我也不怕告知于你,我有一对头在此,前些时日那天地异象,恐是与其有关,此人来头极大,若不速走,我固然有难,可你也脱不了身。”
  白衣文士嗤笑道:“你休要来诓骗于我,何人有那本事,生出那等改天换地之象?若真有此等法力,我又能跑到何处去?”
  正说到这里时,忽然间天地一暗,日走月移,众星齐黯,好似万物皆消,转入一片混冥之中。
  随即他一个恍惚,好似过去一瞬,又好似经历万千年,待醒转过之后,却发现自家不知何事到了天中,面前却是站着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道人。
  其人站在那处,巍巍如山,气如汪洋,似与天地合一,只望上一眼,便觉心神摇颤,气息不稳。
  他大骇不已,这等气息,与传言中那等人有些相似,念及此处,浑身一抖,却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张衍不不看他,目光一转,望向那玉龙,道:“一别两百载,又是再会得道友。”
  那玉龙乃是天妖之身,苍龙之子,也是有见识的,一见张衍,便知其果然已是成得洞天之位,当下服软道:“张上真,你可能放过小龙?我愿舍去此身,只神魂一缕,去往人间转生。”
  张衍言道:“道友之能,我亦知之,你天生异种,就是神魂前去转生,只要此前种下精气不灭,亦日寻得,未必不能再转修回来,试问我怎能放你?必得斩尽灭绝,这世上方得安稳。”
  虺龙声音一冷,道:“你既知我有这手段,便是灭了我这缕精气,也不过毁我两百年苦功,只要这世间还有生灵,你便杀不得我!”
  张衍笑了一笑,语含深意道:“今日你既杀人,翌日当人来杀你,却无需贫道来插手了。”
  言罢,轻轻一挥袖。
  虺龙并不甘心束手就死,大叫一声,将两百余年来聚得的精气一齐发动,竟是化作一龙形白光,腾升百丈,直往天中窜去。
  只是才到得半途,但闻天地中响起一声惊雷,而后一痕裂天紫芒划空闪过,正中其身,顷刻之间,就将之生生轰散,化为乌有。
  白衣文士看得心惊胆战,心下暗暗叫苦,自己为何搀和入这等人物的争斗中来?战战兢兢道:“上真,在下也便告辞了。”
  张衍看他一眼,笑道:“慢来,那虺龙乃是天地间异种,道友被其精气侵入尚不自知,若不化解,不出百年,便会被其夺去。”
  白衣文士方才听得两人对话,也知晓此妖来历不凡,现下再闻此语,登时大恐,忙是拜伏在地,颤声道:“还请真人救我!”


第三百零六章 法传人间开道门
  张衍见白衣文士跪地相求,便道:“以你修为,那妖龙精气原也侵入不得,只是你贪得法宝,以寻常手法祭炼,这才致其趁虚而入,现那精气已与你纠缠一处,你越是行功运法,则入害越深,最后元灵也未必能够保全,最为简易之事,便是趁着此刻尚无大害,舍此躯壳,转生而去,可避此难。”
  白衣文士听了大惊失色,虽他已是八百余岁了,寿数也是不小,但眼下已是寻回祖师遗宝,有此一物,便可名正言顺回了宣照宫,不说夺取那掌门之位,至不济,也能服下大椿神木果用以增寿。
  如此少说也可再活个三、四百载,就有这么转生他却是不舍,于是伏地哀求道:“上真,可有别的法门?”
  张衍略作思忖,道:“还有一法,那便是斩杀此妖,如此此气便为无根之源,自然无以为害。”
  白衣文士张了张嘴,为难道:“这妖魔方才言世有生灵,则存而不灭,这,这恐非小道所能降伏啊。”
  张衍笑道:“其所指生灵,非是指人,而是其是指鸟兽鱼虫所化之妖,这东莱洲中,妖类早为人间乐朝驱逐下海,你若有心,但凡见得海中妖魔,就上前剿除,不致其借气生转过来,这躯内精气自然便就不会发作了。”
  白衣文士想了一想,虽此法终究不能根除祸患,但那些海中妖物对他这名元婴修士而言,丝毫算不得什么。大不了日后在海外多收些弟子代师行事就是了。
  唯可虑者,是这东莱洲凡俗间王朝衰败,又使那陆上多出妖物来,不过这也不难办,大不了设法扶持就是。
  这番一想,他总算定下心来,当即又拜了一拜,道:“多谢上真指点。”
  张衍点了点首,轻轻一振袖袍,霎时荡起一阵大风。
  白衣文士只觉身躯一阵虚晃。头脑也是一阵昏沉。四顾望去,却是骇然发现,这一瞬间,距自己竟已出去得数十多里。
  这时耳畔忽起大震。顿觉天穹一黯。眼前一片昏冥。好似浑云蔽日,待十余息之后,才复得白昼光明。而一阵阵罡风却是裹挟海潮而来。将身形吹得摇摇摆动,却是心惊后怕不已,这等威能,要是自家方才身处其中,怕是非被生生绞碎不可。心悸之余,喃喃言道:“洞天真人,果是洞天真人。”
  张衍离了海上,便往东莱洲中去,这一路上却是放缓行程,刻意收敛了法力,毕竟以他此刻道行,若起力飞遁,必是惊天动地,徒致世人震恐。
  可便是如此,其速却也不在往日御剑遁行之下,未行多久,到了那青合山前,便敛去风云,落在分身修行洞府之外。
  他缓步入到其内,见分身在一大石之上,此刻正瞑坐不动。
  按原先所想,待踏入洞天之后,可再推动这具分身入得参神契五转境中,待魔相炼出之后,再将之夺为己用,然则眼下再思,却发现有诸多不妥之处。
  这一具分身当初虽被推至四转圆满之境,但那是靠了精气灌注,强行提升上来的,不似他每一步关口皆是运行修持,是故毫无根基可言,远不和能真身相较,若无魔简精气维系,随着时日流转,一身修为也会渐渐散去。
  而今两百余年过去,这分身道行已是跌入三转境中,只差一点,便要落至二转境了。这还是静坐未动之故,其要是出外行法,那势必消散更速。
  他暗忖道:“现下思之,当日若当真上得五转境,先不说能否制住,只那庞然精气也非这分身所能承受,十之八九是躯壳崩散。不过当日也只是姑且一试,未曾想一气功成,来日长久,不妨回去观览典籍,再行设法。”
  他一指点去,那具分身霎时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又一抖袖,将其封入一张符箓之中,最后收入进来。
  最完此事后,他举步出得洞府,俯瞰这方山水。
  而今虽已成就洞天,然尚还不是回返东华之时。
  他用时两百余载,为世人再开得一入道之法,需得传下了去,方不违道心。
  可若是借乐朝王公贵戚之手,那必会如为其所把持,不为他所取,需得别开门户。
  于是作法一唤,当即分得数具凡真化身来,无需关照,一个念头下去,便分赴四方,各去传授道法了。
  这些化身并无飞遁之能,法力也不过是开脉修士一流,但个个皆通医道,每到一处,必救死扶伤,广传道法,在民间也是渐渐有了名声传出。
  只是一晃两载下来,却无一人能修习入门。
  不过这也是意料中事,一来时间短促,众人修行时日不长;二来此法虽不靠外物就可开脉破关,但修道之途也并非因此简易了,甚至一些艰难之处犹在寻常道法之上。
  不过此法有一好处,那便是人人皆可习得,就是不成,也至少可以使经络舒畅,体魄强健。
  诸分身中,有一道号如明,自下山后,一路走走停停,却是到了乐朝治下常平郡中。
  此郡为天下第八郡,乐朝当年便是在此逐妖入海,此郡百姓一部分就是当年旧军民夫,一部分则是自其余几郡迁来,因而人口还是不多,行走数日,也未见人家。
  这日天色阴暗,乌云压顶,知是有大雨将至,他见前方有一座荒庙,便欲入得其中避上一避。
  可方入其中,却见一个书生跪在供案之前,身前放有一个婴孩,旁侧有一把出鞘长剑。
  听见有脚步声来,此人极是警惕,登时抄剑转身,转目一顾,见是来者是一名手持拂尘的中年道人,这才神情一松,把剑放了回去,道:“原来是一位道长。”
  如明打个稽首,道:“贫道路过此地,见有庙观在,故此想进来躲雨,望未曾打搅尊驾。”
  书生赶忙拱手还礼,道:“道长言重,小可也非此地主人,同是路过。”
  自张衍平灭妖魔以来,天下修道人也是多了起来,此些人常穿山入林,剿杀妖魔,借其筋骨皮血养炼自身。因此辈所除之妖多在军阵难及之处,朝堂之上也是默许,其中声名远扬者,还常被征召入朝,故而颇受世人敬仰。
  因庙宇狭小,书生把那孩儿抱起,让开一些,如明就到了他对面坐下。
  书生拱手道:“在下姓元,未敢请教道长名号?”
  “贫道道号如明。”
  “原来是如明道长。”
  那元姓书生显是心事重重,客套几句后,便一手持剑,一手抱着孩儿,不再言语了。
  如明看他几眼,沉声道:“我观尊驾心怀杀机,却是对这孩儿所发,不知为何?”
  那书生闻言顿时吃了一惊,手中之剑险些掉落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语声艰涩道:“却是让道长看出来了。”随即他又咬牙道:“不瞒道长,此是小可孩儿,但,但小可今日非除了这孽障不可。”
  如明皱眉道:“虎毒不食子,这小儿看去未满足岁,尊驾为何要动此念?”
  那书生仰天长叹,道:“毕竟是自家孩儿,若不是其有古怪,小可又怎下得去手?”
  如明不解,详细一问,这才知晓,这书生名为元镇平,祖上乃是乐朝将官,当年随君来此征讨妖魔,后便在此郡扎根,家境也算是殷实。
  三年前,元镇平娶了一个大户人家女儿为妻,只是新婚未久,忽闻得朝廷在海上征讨妖魔,将官征募随军书吏,便是意动。
  因在大乐朝为官,必得有从军资历,他见此是一个机会,思来想去,将已是有了身孕的夫人托付家人照顾,自己则是投军去了。
  而今三年过去,他拿了荐书,兴冲冲却是回了乡里,想要一展抱负,哪知却闻得自家夫人怀胎三年,才生下孩儿。
  其一生下时,就光华绕身,此乃吉兆,家人本是欢喜,可未过几日,家中猫狗牲畜尽数死绝,足月之后便能开口人言,又总有雷电在宅上闪过,这等邪异之事,因而家人皆认为此儿是那妖魔托世。
  元镇平本来将此儿交至上德仙庙中,但又恐此事对家人不利,故而深夜抱了孩儿上山,想要灭绝祸根,可毕竟是亲生孩儿,尽管心中发狠,却始终下不去手。
  如明听过后,抚了抚长须,道:“可否容贫道一观?”
  元镇平犹豫一下,点头道:“道长为小可看上一看,若果是妖魔,便将之杀了,免得祸害世人。”他收起宝剑,小心将孩儿递过,随后一脸紧张看着。
  如明把拂尘一裹,将之抱了过来,仔细一看,此孩儿睡梦正甜,见其眉眼玲珑,灵机透顶,不类凡胎,不由大是奇异,想了一想,问道:“敢问尊驾,此地这些年来,可曾有什么奇异之事么?”
  “奇异之事?”
  元镇平想了一想,道:“倒是有一桩,三年前雷震长空,天云破碎之时,恰有一流星坠下,当时有人见其坠于城中,只是后来有人去寻,却是未见一物。”
  如明一听此言,看向手中小儿,笑了一笑,道:“原来你在此处。”


第三百零七章 本是天外无情心,万年一气化真灵
  元镇平听得如明说得这奇怪言语,惊疑不定道:“道长,你此言何意?”
  如明瞧他神情紧张,呵呵一笑,宽慰道:“尊驾不必疑惧,你家这孩儿却是有大来历的,并非那等妖魔托生。”
  元镇平双目睁大,不顾仪态,上前抓住如明袖口,急急问道:“那……我儿究竟来历为何?”
  东莱洲中凡民与他处不同,两百余年来,是靠着驱杀妖魔,才争出这一片生存天地,但凡妖类,那必是要除去的。而这孩儿如此异态,长成之后也是一样遭难,还不如他来下手,可现下听得不是妖魔,他怎能不激动。
  如明一语双关道:“却不可说,尊驾乃凡尘中人,不必沾了我玄门因果。”
  元镇平这才察觉自己失态,忙是放开手来,退后两步,拱手致歉道:“元某无礼,只是请教一句,道长怎能断定我儿,我儿并不是那妖物呢?”
  如明笑言道:“无妨,不瞒尊驾,贫道乃是上德仙师座下弟子。”
  元镇平猛吃一惊,失声道:“道长是上德至仁仙师门下?”
  “上德至仁仙师”乃是当年乐候李束功为张衍所上尊号,后每一代乐王继位,又会再增尊号,到了今朝,已是有百余字至多,但民间多习惯以四字称呼。
  但谁都知晓这位仙师在青合山修道两百余年,却从未出关,这门下弟子又是从何处来?
  是以他不敢轻信,反而一手捏紧宝剑。把剑锋遥对其人,疑声问道:“却不知道长有何为凭?”只要对方一个回答不对,他就会一剑刺去。
  他可非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投军从戎之后,也是服过秘药,饮过妖血的,亦曾亲手斩杀过数头妖魔,要不然也不敢孤身一人跑到这深山中来。
  如明神态自若道:“贫道观这供案之上,有上德仙师仙牌,尊驾不妨点香一问。到时便知真假。”
  元镇平一看案几上那仙牌。不觉点了点头。
  这牌位却是他携带上山的。他虽有杀子之意,但却也希望关键之时有神明出来相阻。
  当下点上香火,撩袍下跪,诚心默祈。
  只是还未叩得几下。却见那仙牌之上有一道光华升起。一时将整座古庙笼在一片金光之中。可见原先神龛之上有一名若隐若现的道人虚影坐在那处。
  张衍当年平灭妖魔后,乐国上下为感其恩,除建庙立祀。也曾有过绘像,元镇平见这道人样貌与他画像几是一样,心下一震,当即伏下身来,诚惶诚恐道:“下民元镇平,叩见上德仙师。”
  等有十来呼吸后,却觉肩膀被人一拍,耳畔有声道:“尊客起来吧,仙师已是走了。”
  元镇平抬头一看,果见案上已无光华了,不禁有些茫然若失,不过这位如明道长能请得仙师显圣,当是其门下无误了。
  这一回再无疑虑,深深一揖,感激言道:“今朝若非道长与上德仙师,元某险些害了自家孩儿。只是这等大恩……元某实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如明道:“若是如此,贫道倒有恰有一事。”
  元镇平正容道:“道长请言。”
  如明道:“贫道奉上德仙师之命,下山找寻合意弟子,此儿与我门有缘,尊驾若是愿意,贫道愿收这小儿入门。”
  元镇平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一悲。喜得是能入上德门下,那自然也是攀得仙门了,悲的是这孩儿生下来,自家未曾养过一日,这就要骨肉分离。
  如明见他神情,知是为何,笑道:“尊驾不必伤感,贫道也是通喇人,这孩儿虽收仙师门下,却不会强要他上山清修,且等他完了人伦孝道,才归入座下不迟。”
  他将孩儿递回,元镇平忙是上前抱过。
  如明又拿出一本道册,递去言道:“待这孩儿稍稍年长,可命他照此法修习。”
  元镇平小心接过,郑重道:“小民必会护得此法不致外泄。”
  如明哈哈一笑,抚须道:“上德仙师立此一法,乃是为世人开一入道之门,凡是有缘之人,人人皆可观得,尊驾若有意道途,也不妨修习之。”
  元镇平只听过法不轻传之语,却不想这位仙师行事大为迥异,不由叹服道:“果是上德至仁仙师。”
  这时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这孩儿在家时,畜类鸟禽死绝,不知此是何故?”
  如明道:“这孩儿天生灵种,躯内内气自转,外夺灵机,但也知远近亲疏,故而只伤了这些禽兽。贫道赐你一符,镇在宅中房梁之上,便可无碍,也可绝了灵异,送他一个平安。”
  元镇平心头一松,虽不知何谓天生灵种,但生于世,长于世,还是和光同尘为好,大异常人,于人于己,都非好事。再三拜谢后,他又道:“孩儿出世乃日,因在下尚在军中,未曾起得名姓,只是唤一小名‘含光’,后疑此儿不详,故是耽搁,既是入得仙门,还请老师赐得一名。”
  如明微微思忖,随后一笑,道:“本是天外无情心,万年一气化真灵,偶落凡间托尘梦,今拭浊颜还景清,此儿,不妨以景清为名如何?”
  “景清,景清,元景清。”元镇平一连念了两遍,喜道:“好,好,大日为景,太平为清,此名甚好,此名甚好。”
  他这一激动,可能动作稍大,惊动了那孩儿,自其睡梦中醒来,然而却是不哭不闹,反是咯咯笑了起来,还伸出小手抓拿自家父亲胡须。
  元镇平看着更是欢喜,再欲和如明说话时,却发现这道人竟已是不见了。知是仙家行踪飘渺,怅然之下,对天一拜后,便抱着孩儿下山去了。
  回至家中后,他遵照如明先前所嘱,把符纸贴在房梁之上,果是再无异事发生。
  元景清自此之后,便与平常小儿无疑。四岁上了蒙学,因机灵聪颖,又懂事知礼。颇得师长赞扬。平平安安到了十余岁时,元镇平便将那道书拿了出来,任由他去习练。
  然这天下却是渐渐有了变化。随着洲中大阵散去。虺龙蛰伏。再无一物与东莱洲众生抢夺灵机,十余年来,山林之中却也是多了许多精怪鬼魅。就连那被剿灭下去的妖魔也有死灰复燃之象,因而郡中兵卒往来调动极是频繁。
  而元景清却是一无所觉,每日苦练不辍,对旁人而言难以逾越的关卡,他却是一跨而过,越是修行,越觉身强体健,神清目明。一次在树下运法,功行完毕之后,觉得胸中气机鼓荡,似有块垒,仰首一口气吹去,竟是把满树枝叶卷散。而往常行步,稍稍快上一些,便觉两腋生风,飘飘欲飞。
  得了好处,愈发沉入其中。这一日,他自行功之中退了过来,发现已经夕沉入暮,近彤时。
  目光无意一瞥,却见桌案上摆放着一本书,看去有些破旧,奇道:“怪了,此书是从何而来?”
  他探手拿起翻了翻,却见是一本志怪传奇。
  其中讲得是一名剑客诛妖之事,说是那剑客剑术高明,一生斩杀妖魔无数,其有一妻,唤作桑女,怕见生人,亦不喜烛火,平时足不出户,一日中秋,剑客携妻出来赏月,半桩时,却见其影却是一株怪树,当即拔剑喝问。
  桑女这才道出自家来历,其原是一桑树成精,因仰慕剑客,自愿下嫁,剑客恼她欺瞒自家,借着酒劲将她一剑杀死,桑女临死道:“伴君无悔。”
  剑客酒醒之后,却是深深悔恨,当即折断宝剑,与桑女所化树木葬在一处,又结庐在旁,直至老死,后人把他葬在树下,数年后又长出一树,两枝相缠,好似连理。
  斩妖之事市井之间多有流转,不过多是大同小异,元景清如此故事,倒是从未见过,是以他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但却对结局颇是不满,他放下书来,道:“这剑客也太过迂腐了。”
  话音才落,却听得一声轻轻叹息,见书上飘起一袅袅青烟,继而化作一个美貌女子,柳眉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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