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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5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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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击败火鬃鬼祖之后,就自虚空回至天青殿,站在殿中往下一望,见山海界中不见有什么动静,知晓天鬼部应再无其余布置了。
  于是盘膝坐下,稍作调息之后,就把神意遁出,来至一处无以名状的空域之内,与两位掌门相见,言那来袭之敌已除,为日后之战,他还将火鬃鬼祖种种神通变化,长短之处皆是细细道明。
  此次与火鬃鬼祖斗法,他几乎将对方所有拿手本事都是逼了出来,对鬼祖之流也算有了一个了解,但也不是说从今往后就能轻松对付此辈了。
  除却天地开辟后那第一头天鬼,余下鬼祖都是返还祖身而来,彼此之间还是有所差别的。
  岳轩霄道:“以张真人之见,天鬼部是否会再有什么动作?可还会再有鬼祖来袭?”
  张衍回道:“三部覆灭,袭来鬼祖又被打杀,天鬼部族除非此刻便把所有鬼祖都是唤醒过来,不然对我九州各派威胁也是不大,以司马道友和那炼寂所透露的消息来判断,鬼祖沉眠,是为积蓄血气,此举有如我修士闭关,若非遇得重大之事,部族中人也不可随意将之唤醒,而其若当真如此做,此回也不会只来得一个鬼祖,故而这等可能极小。”
  秦掌门道:“传闻之中鬼祖共有四人,如今被渡真殿主斩杀一人,未来对付天鬼部族,少将少去一个大敌,只是此部之中,似还存有外援。”
  张衍点头道:“那白衣女子身上满是妖气,非是天鬼那般精怪,而从其行止上来看,来去也算自由,以弟子观之,其并非在那天鬼奴役之下。”
  秦掌门道:“若可为我所用,渡真殿主可设法拉拢。”
  张衍打个稽首,道:“弟子明白。”
  他知晓秦掌门之意。此女如能够拉拢,便就设法拉拢过来,若是不成,那就只有下手除去了。
  方才勾月妖祖来时。秦、岳两位掌门其实本有机会下手,只是二人正在准备玄术,若是抽手除去与人斗战,法力耗损多了,便需从头过来。而且那处距离地渊太近,才被火鬃妖祖肆虐过,再有两名凡蜕层次的人物了起来,就再难存完整了,故只是将其惊退了事。
  这里事机很快商量完毕,两位掌门各是退走,张衍也把神意收回,他睁开双目后,将那方玉圭拿出。
  圭上大多数字迹因为残缺缘故,已是难以补全。只有少数几个还保持完整,尚能辨认,此刻仔细看来,的确是蚀文无误。
  他起得神意,推演片刻,就知其中之意。
  这白圭乃是一件礼器,只是具体用途为何,本来又归何人所有,再也难以探明。
  不过此物能增补元气,也算是一件宝物了。
  他试着稍稍运转法力。顿觉一股力量自玉上补入进来,与此同时,那玉圭则是微微少了些许,不觉点头。看来火鬃妖祖先前多次用过此物,才导致其残缺不全,原先则可能是其从天外修士手中得来的。
  此物如此神妙,只用来恢复法力却是有浪费之嫌,他想了一想,便放入袖中收好。而后坐定蒲团,调息气机,数日之后,已是神气尽复。
  他起得身,摆袖来至截妖所在的那处偏殿之中。
  此间侍女迎了上来,躬身一礼,道:“老爷,奴婢按照老爷吩咐,每日在此处添补血药,不过库中血药已是有些不够用了。”
  张衍神情微动,道:“哦,血药已是不足了么?”
  侍女道:“是,特别是这几日,奴婢每天要添上十数回,此般下去,怕是不足支撑一月了。”
  张衍微微点头道:“我知晓了,你无需多观,只要照着以往那般做就是。”
  他挥退侍女,走上前去,见截妖身上毛皮有一层层薄薄光亮,似血如油,而且身躯之上已是有了明显气息起伏,可眼下仍是半死不活,分明还缺乏一剂猛药。
  他略作思索,神意一动,背后就有乌烟煞气涌出,而后自里有一滴滴鲜血流淌下来。
  此是从火鬃鬼祖身上吸纳而来的气血,毕竟是鬼祖之血,到了此刻,也并未有完全炼化而去,便将余下这些放给了截妖吞吸。
  此物比那血药更为暴躁,虽然蕴含无限生机,便是一滴流入江河之中,也可造就一方生灵繁盛。
  截妖感得这气血,忽然身躯一颤,而后身躯背面有一张张细长利口张开,贪婪吞咽起来,随着吸入血液,浑身生机也是澎湃起来,与此同时,身上毛皮一层层掉落下来,底下又有新生血肉长出。
  张衍见已是差不多了,便一抖袖,将烟煞挥散,这些鬼祖鲜血足够截妖用上数载了,要是那时候其还未能恢复过来,那便会因禁受不住鬼祖血力而死,再无有第三种可能。
  他不再多看,转身出殿,脚下一点,就化一缕清光,落至浮游天宫,待回得殿中,便找来景游问道:“地渊可有书信送来?”
  景游拿出一封书信递上道:“半日前有一封,在小的这处,正要呈给老爷观看。”
  张衍拿过看了,此信是宇文洪阳送来,言是那鬼祖冲撞之下,护身大阵多有破损,要再做布置,而地渊周围早被破坏得不成模样,也要重聚山水地陆,故需请玄武真人再多留一段时日。
  其实便不来这封书信,他也不准备将玄武召回。
  天鬼大部若是从过来西空绝域过来,那必会先设法夺回地渊,而后才会放心攻打寒玉海州,否则放这一根刺在自己身后,无有谁会感觉安稳,眼前保全此处才是重中之重。
  他放下书信,道:“你稍候下去关照一声,把各派弟子把前番搜罗来的筑阵宝材都送去地渊。”
  景游问道:“老爷,要送去多少?”
  张衍淡声道:“有多少便送去多少,寒玉海州这里有我与两位掌门看顾已是足够,若我等也挡不住,那要阵法也无用处了。”
  景游忙是应下。
  张衍想及那世鉴塔,沉吟了一下,道:“你去把此任宝阳院院主唤了过来。”
  景游躬身一礼,就至殿外传命,等有大半个时辰,便回来道:“老爷,宝阳院主已是到了,正在殿外等候。”
  张衍道:“命他进来。”
  少顷,一名脸容方正的中年道人入得殿中,正是此任宝阳院主姓瞿功谭,此人乃是世家小族出身,修为只是元婴二重,但对于炼器一道尤为精通,他来至殿阶之下,深深行得一礼,便道:“瞿功谭拜见渡真殿主,因路上耽搁,来得晚了,还请真人万勿怪罪。”
  张衍言道:“无妨,瞿院主身为一院之主,自也有许多事料理,况且海州广大,又未有阵门传渡,能在一个时辰内到来,已是颇快了。”
  瞿功谭心下微松,道:“真人唤瞿某来,不知有何事需要吩咐?”
  张衍把袖一抖,灵光闪烁,顿有千余座世鉴塔飞出,全数落在了大殿之上,道:“瞿院主精擅长炼器,可来看一看这些物事。”
  他虽也会炼器,但身为渡真殿主,自不必亲力亲为,只需交代一声,自可有瞿功谭这等人物前来代劳。
  瞿功谭目光一亮,他未曾马上动作,而是自袖中拿了一面八角铜镜出来,而后才慢慢踱步至一尊世鉴塔前,先是功聚双目,看过几眼之后,这才起得铜镜一照,看过一座之后,他又走向下一座。
  张衍也不来开口相扰,放手任他施为。
  瞿功谭不嫌烦腻,把千余座一模一样的世鉴塔俱是查遍,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座上一揖。道:“真人,此等宝器,与九洲炼器之术表面看去有些相似,但内里却是截然不同,瞿某敢问一句,不知是否出自此界修士之手?”
  张衍笑了笑,道:“哦,瞿院主能确定是由修士炼造出来么?”
  瞿功谭摇了摇头,道:“那炼造之人只是按图索骥,任谁来都可做成,此物虽是看来更适合此界修持气血之人驱使,但换肉难换骨,究其根本,仍是合适修士来用。”
  张衍点首道:“若叫瞿院主设法破去此宝,可能做到?”
  瞿功谭仔细想了一下,道:“单独破去一座,当是不难,但此宝之路数,是以一物化万物之变,数目越多,则威能越强,如此做好处有许多,若是炼造用得宝材上等,祭炼手法又是高明,那么宝主遇到任何情形都可应付,至于弊端,亦有不少,若是遇得庸手,转动必是呆板,眼前这千座宝塔,只需窥准变化关节,以一件真器就可破去,但要是万座以上,门中有一物,就可做到。”
  张衍笑了笑,道:“瞿院主可是说那涵渊重水么?”
  瞿功谭正容回道:“正是此物。”
  张衍一转念,又问道:“但若是此塔数目达至百万之上呢?”
  瞿功谭皱起眉头,他默默推算了一会儿,这才回道:“数目一多,那变化当也多了许多,涵渊重水应还可压制,不过未必能够击破了,但也不是无法可想,我宝阳院初代院主陈肖广曾留有一物,威能不小,因缺少几类上古之时早已缺失宝材,至今也不曾炼成,要得能够补全,想来应能如愿。”


第七十一章 浑还阴水消五行
  张衍问道:“不知瞿院主所说这宝物如何称呼?”
  瞿功谭道:“此水称之为‘浑还阴水’,按当年陈院主设想,凡是五行之属炼造的宝物,一经沾上,皆可化去。”
  张衍转了转念,这阴水若是真有这般厉害,那无论如何也需炼了出来,而山海界无边无涯,灵物宝材数不胜数,非是九洲可比,费些心思,总能寻到合用之物,便又问道:“炼造此宝法门何在?”
  瞿功谭道:“瞿某早已记下,可以默写出来。”
  张衍却是不置可否,道:“陈院主当年可有留书?”
  瞿功谭道:“陈院主倒是留下了一枚玉简,先前被收在了宝阳院中供阁中,迁界之前为免遗失,却是送到了昼空殿小界之内,真人若要观看,瞿某稍候可去走上一回。”
  张衍略作思索,道:“不必了,瞿院主且在此处等候片刻。”他取了一张法符出来,递给景游道:“你把此物送去霍真人手中。”
  那位陈院主乃是陈氏族人,炼宝之法未曾献于门中,那么当是其自家所有,虽他下得一道谕令,也可让陈氏主动献了出来,但越过昼空殿做此事,难免令霍轩难做。而这法符之中有一缕紫清灵,以珍贵之物换得一门数千年来无人能炼成的筑宝之法,也不算亏欠了。
  景游领命而去,不过三刻之后,就至外而返,道:“老爷,小的把已那玉简带回来了。”
  说话间,他从袖中拿出一枚玉简,摆在案上。
  张衍观去,见这枚玉简有三寸宽,长有两尺余,上有数个蚀文秘刻,望来古朴厚重。
  景游拱手道:“老爷,这上面本有陈氏秘刻禁制。只有其族中血脉才能解开,霍殿主闻知老爷需用,特意找了陈枫陈真人过来,方才还了原来面目。”
  瞿功谭在下面也是听得一愣。他身为掌院,竟有不知这玉简还另有玄妙,这么说来,很可能自己所知晓那些,不但有所缺失。或还可能有错漏在其中。
  想到这里,他不觉一皱眉。
  张衍却对此丝毫不觉意外,甚至早有预料,他是从一名毫不起眼的下院弟子开始,一步步修炼到如今这般境地的,深知许多修道人会设下这等布置,不仅仅是世家中人,许多师徒弟子也会如此做,这既是为了防备自身秘法外泄,同时也是为了不致被别派轻易得去。
  他对着那玉简一弹指。就有一道灵光自上冲起,化为一道光幕,有密密麻麻的文字显现出来。
  仔细看了下来,按照那位陈院主所作描述,只要凑齐宝材,把此水炼了出来,数目又足够多的话,那的确能一鼓作气破去世鉴塔。
  只是此宝有一个缺陷,此水使出之后,也自还归虚无。下回要用到,还需再做祭炼。
  而其炼造所需宝材的都极为珍稀,显然无法当寻常法宝来使唤,只能在关键时刻当做杀手锏来用。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击败了天鬼部族,那至少东、北、西三处洲域上再无威胁了,那时还有什么宝材寻不到,也不必在乎这么一点了。
  他一挥袖,把玉简送去瞿功谭看处,道:“瞿院主。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添补的么?”
  瞿功谭上前一步接过,他看了几眼后,露出一丝苦笑,和他原先所看到得相比较,这上面不但多了许多宝材,连炼造之法,也比此前记载得更为详细繁复,心下不觉埋怨起自己这位前辈来。
  要是只用自己所提供的记述,化了无数宝材,炼了出来一堆无用之物,自己恐是舍了性命也无法交代了。
  不过今时炼宝手段,比至数千年前,却也是高明了不少,他仔细考虑了片刻,也提出了几个中肯建议。
  张衍道:“炼宝之事就交由瞿院主来安排,至于宝材之事,门中自会设法凑齐。”
  瞿功谭稽首言道:“那瞿某回去之后,就立刻着手准备。”
  张衍思及那炼造“浑还阴水”的宝材有不少是取自于上古草木,待令瞿功谭退下后,就出得殿门,往寒玉海州一处岛洲上而来。
  此处正是如今丹鼎院所在,虽溟沧派在此立足还不到十载,但洲陆之上已是处处栽满了奇花异草,更有不少如顽童一般的草木精怪在那里嬉戏玩耍。
  张衍过来时,自有一股恢宏气机降下,这些精怪都是吓了一跳,一个个都往地底钻去,或是收束枝,蜷缩身躯,不敢再有露面,有几处山头,在晃眼间就变得光秃秃的一片。
  周崇举正在药园之中走动,察觉到动静,朝天望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师弟来了。”
  张衍缓缓落下身形,打个稽首,道:“师兄。”他转目一瞧,见远处两个少年站着,看过来的目光之中,既有好奇也有敬畏,便笑着问道:“那边可是新近收得的两名弟子么?”
  周崇举笑道:“正是,这二人一名张玄澜,一名盛乘霄,修炼皆是玉霄一门功法。”他唤了一声,“此是你等师叔,还不上前拜见。”
  那两名少年闻言,连忙走了过来,上前一拜,道:“拜见师叔。”
  周崇举抚须点头,这两名弟子虽拜在门下,不过纵不看张衍脸面,也需顾及到渡真殿主这重身份,故名义上辈只是算作他的徒孙辈。
  张衍微一点首,他一弹指,两道灵光飞去两人眉心之中,道:“既是周师门下,头回相见,就赠你等一人一件宝物,待炼就玄光之后,就可将之炼化。”
  两名少年不觉惊喜,都是躬声称谢。
  周崇举见二人身躯有些颤抖,知即便是张衍即收敛了气机,以他们修为也难以在其面前站稳,便道:“你二人先行退下吧。”
  两名少年恭敬一礼,遵命离去。
  周崇举这才问道:“师弟代替掌门真人主持大局,怎今日有暇来为兄这处?”
  张衍将来意说了,又道:“师弟思之,山海界寻来的草木,能在师兄这处寻得大半,便来问询一二,看能否得一二替用。”
  周崇举抚须言道:“为兄虽并不精通炼器,但年轻时候,自觉天资过人,对此道也是略有涉猎,知晓炼造之物,宝材无不是千般推敲,万般琢磨而来,贸然改换,虽不致无用,但一减一增之间,必有出入,既原先用得是九洲之材,换了山海界中草木,未必能十分合用。”
  张衍哦了一声,问道:“听师兄之言,似是另有法门?”
  周崇举笑了一笑,道:“法门是无有,但若得九洲那些上古草木,师弟不就不必以山海界之物替代了。”
  张衍微讶,“听闻那些上古草木早已绝种,莫不是师兄还有留存?”
  周崇举笑道:“师弟当年在丹鼎院时,当知为兄喜好四处搜罗奇花异草,那些上古便就绝迹草木也是寻得不少,只是多已化作木石,看去虽亡,实则内里仍含生机,若得足够灵机滋润灌溉数十载,便可复苏过来,为兄本想待山门除了外间大敌后,再做布置,既然师弟眼下急用,那便先做得此事。”
  张衍有些意外,不想此事如此简单便就解决了,他问了下,方才知晓,要养得这些草木,所需灵机哪怕供奉数位洞天真人都是足够了,也难怪在九洲时无法种活,不过此刻在山海界,灵机几是无穷无尽,那就不再有这般限制了,便道:“此事就有劳师兄费心了。”
  周崇举道:“为门中出力,为兄责无旁贷。”
  张衍自丹鼎院处出来,却并不急着去往天外,此刻还有一事需作,眼下还有一头妖祖在北天寒渊之上徘徊,若不解决,他不会放心离开,于是腾身上天,到了气障之外,默默运功,往四方观望。
  十日之后,他便找到了目标所在,足下一踏,清光一道,就往那处遁行过去。
  勾月妖祖此时正在一处山崖之上蕴炼气血,忽然感到一股强横无匹的气机正往自己这处过来,若不曾感应出错,应就是那日擒走火鬃鬼祖之人。
  她心下大惊,有心退避,只是被对方气机牢牢罩定,根本躲不过去,只要立在原处不动。
  少顷,一道宏大清光落下,一名丰神俊朗的玄袍道人自里走出,淡淡看她一眼,打一个稽首,道:“道友有礼。”
  勾月妖祖把心神定了定,以族中礼节,还了一礼,随后略带戒备问道:“高士到此,有何见教?”
  张衍走去几步,来至崖边,眼望西天虹霞,负袖而立道:“快则数十载,长则百年,我九洲修士与天鬼部族必有一战,不知道友会站在哪一处?”
  勾月妖祖沉默了一会儿,却并未回答此问,反是问道:“不知火鬃鬼祖如何了?”
  张衍道:“原来那头天鬼名唤火鬃么,此僚已为贫道所斩。”
  勾月妖祖身躯一震,道:“鬼祖乃是不灭之躯……”
  张衍笑了笑,道:“天地尚有消亡之日,此辈连这方世界都不曾出去,又何谈不死不灭?”
  勾月妖祖幽幽一叹,道:“那日我并未为难贵方之人。”
  张衍淡声道:“若非如此,贫道今日也不会来与道友多做言语,我九洲诸派不会放任敌手在外,是战是和,道友一言可决。”


第七十二章 北海洲上起妖音
  勾月妖祖听了这番话,玉容一厉,眸中隐隐有凶光闪过,身上血气鼓荡,形貌也是大起变化,黑发渐渐转为银色,似是忍不住就想出手。
  但她终究忌惮张衍实力,还是把沸腾血气强行压了下来,轻叹一声,道:“六千年前,天鬼势大,数位鬼祖联起手来侵占西空绝域各部,我月妖一脉当年亦不例外,被天鬼击败,因我为伯玄之后,而其自认为伯白后裔,是故未曾将我杀死,只是逼我许下誓言,未来不可与其后辈为敌,非但如此,其若有所求,还需出手帮衬,碍于此言,恕我无法助站在贵方这一处。”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又道:“我虽答应其等对付贵方,但若无力阻止,那便也非我的过错了。”
  张衍笑了笑,听出她话中之意,这位妖祖虽此前被迫立过誓言,但拘束也无有想象中那般来得大,此刻看出九洲各派势大,故也并不想豁出性命与他们为难。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因此一言就听信此妖,抖袖甩过一页金书。
  勾月妖祖并未伸手去接,任其飘在面前,警惕问道:“此是何物?”
  张衍道:“此是契书,用以约束双方行止,道友以自身神魂精血点入其中,贫道今日便就可以退去,不会再为难道友。”
  勾月妖祖神情微微一变,虽不知签契之后违言后果会如何,但可以想见,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契书之上无有文字,但却存有一道神意,她只稍稍一顾,便明其上之意,却是要求她在双方分出胜负之前,不得再插手其中。她知自己若是不签,那么必是与火鬃妖祖一般下场,迟疑片刻之后。只得自指尖之中逼出一缕血气,点按在了契书之上。
  那契书把那血气吸入进来后,轻轻一颤,化一道金光飞起。而后一分为二,一道落去张衍处,一道却是飞入她眉心之中。
  张衍任凭那金光落入自己袖中,这契书一立,在灭去天鬼部之前。就不必太过在意此妖了。
  实则在他看来,将此女打杀那是最好,免得再去费神,不过这毕竟是一方妖祖,斗了起来终归要付出不少代价,山海界受损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反还会遂了天鬼部的意愿,而眼下无需斗战就能迫其退让,也不失为妥当选择。
  勾月妖祖被迫立下契书。心下也难免出一股怨气,她冷声道:“天鬼部却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还有天外上界相助,贵方可千万小心了。”
  张衍哦了一声,道:“不知道友对那方天外势力知晓多少?”
  勾月妖祖道:“此辈隐藏极深,我知之甚少,不过倒是听闻,万余载前,南罗百洲那处亦曾有天火落下,与天鬼部族所见极为相似。”说罢此言。她行了一礼,就化一道银光,遁去不见了。
  张衍一挑眉,假设勾月妖祖此言为真。那么南罗百洲之上,亦有天外那方势力的布置,但这也很可能是勾月妖祖不忿被逼签下契书,因此故布迷障。
  不过从先前所得的消息来看,南罗百洲在他们占得寒玉海州后就开始蠢蠢欲动,不甚安分。这偌大一个地界,说不定也有妖祖之流,要是此刻跳出来与他们作对,也是一桩麻烦,回去之后,需加以重视起来。
  此时寒玉海州之外,有一条墨蛟正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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