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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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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八名弟子一齐应诺,各自取了法器退下,上了飞车,往阵前飞去。
  待他们一走,孟真人沉吟道:“桂从尧镇玄武位,罗梦泽镇青龙位,渠岳镇朱雀位,还有那无名道人镇白虎位,如今四象四气往来不绝,诸位师弟,我等当先命座下弟子持了法宝前去镇锁灵机,隔绝煞气才是。”
  颜、朱、孙三位真人一齐稽首,道:“但凭师兄吩咐。”
  孟真人拿出了一面玄色小旗,对不远处的齐云天说道:“云天,你持我这弥方旗,前去北位镇锁气机,阵中之人若有妄动,我自会赶来。”
  齐云天拱手道:“云天领命。”上前捧了小旗,转身下去,片刻后,一道清气往北方飞去。
  颜真人也是招来一名相貌俊逸的年轻道人,道:“洛清羽,你持我这白龙金锁,去西位镇锁,如有异象变化,不必惊慌,我当会知晓。”
  这名年轻道人微微一笑,稽首道:“谨遵老师之命。”行礼之后,他也是转身领命去了。
  朱真人取出了一把法剑,冷喝一声,道:“庄不凡,你持我这瑞云丹凤剑去东位镇锁吧!”
  庄不凡不敢怠慢,上前恭恭敬敬领了法剑,倒退几步下了石阶,这才纵起遁光,往东面方位飞去。
  孙真人一笑,他一招手,唤了宁冲玄上来,从袖中拿出一只古朴藤壶,道:“冲玄,你持了我这五雷壶去南位镇锁,量那老妖也不敢出来找你晦气。”
  宁冲玄上前拿过此壶,长身一拜,起身一纵,一道青芒直赴凶阵南位。
  四象斩神阵可从四方抽取煞气,若是灵机不断,无需外力,此阵便能源源不绝运转下去,威力也可大上数倍。
  但若有四件真器在四个方位上镇压,便可隔断外来灵机,只能依靠守阵之人自家法力运转。
  可布阵之人如也有四件真器守与阵中,那么这番布置自是无用。
  不过真器难得,便是溟沧派也没有几件,三泊湖妖更是未豪阔到可一次拿出四件真器的地步,便是有一件,也不大顶用,反而会致使阵法运转不畅。
  正是吃准了这一点,孟真人才敢放手任弟子施为。
  不过三泊湖妖显然也早有所料,因此并未指望能靠煞气运转阵法,早早就约定从破阵伊始,再到收阵息止,当中只以三日为期,三日内若破不得此阵,溟沧派便需认输。
  维持三日时间,对几位法力深厚的大能之士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因此也不太在意。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峰顶上诸人远远望去,只见那云阵四角上的灵光突然一落,不多时,一名童子上来禀道:“祖师,那八名弟子已入阵了。”
  孟真人闭目不语,半个时辰之后,就有八道灵光陆陆续续飞上峰顶,化作八块牌符,一一落在他的案前。
  这是那八名弟子的护身玉牌,如今护了他们的元灵出来,正是说明这八人一个活着出来的也无。
  孟真人早有预料,表情不变,目光在玉牌上一扫,嘴唇翕动,向那玉中元灵问话,过了一会儿,他点头道:“我已知晓这阵法两个时辰内的变化,童儿,再去唤八名弟子来。”
  天下阵法虽然变化多端,但都是从上古九大元阵中演化出来,一旦发动,就能让人看清大致路数,之后一定时间内的阵法衍化,再怎么转动,也不会脱离这些窠臼了。
  只是这阵法每隔两个时辰一变,到了下一次闯阵时,仍需先用弟子的性命去填,才能推算出这段时间内的变化。
  若是溟沧派舍得派出千余名弟子前去填阵,此阵也是必破无疑,不过如此一来,溟沧派自己根基也是毁了,而且身为名门正派,此事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做得。
  待童子又唤来八名弟子,孟真人打了一道符箓进入他们的识海,这才道:“我已将此阵这两个时辰内的诸般变化告知尔等,你八人携了法器前去,千万不可为阵中景象所迷,免得自乱阵脚,若得以达到阵角上,无需去管其他,抛下法器即可,可曾明白?”
  八人一起躬身应是。
  孟真人挥袖道:“去吧。”
  这一坐,又等了半个时辰,待到午时将近之时,又有八道灵光飞上了峰顶。
  孟真人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道:“时辰已过,子时再言吧。”
  只有在每日子、午二时阴阳接替之时,守阵四人运转气机时才会出现一丝滞涩,换做其他时辰,则此阵破绽更为难觅。
  时间匆匆而而过,到了子时后,这一次前去破阵的十六名弟子依旧无功而返。
  四位真人默坐不语,如此到了第二日午时,再度派去的十六名弟子仍是死了在阵中,只余元灵得返,没有一个能冲到阵角上。
  这日子时一到,待前八名弟子试阵之后,孟真人却是一气遣了三十二名弟子出去。
  在耐心等待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孟真人突然睁目,其余几位真人也是神色一动,他掐指推演,旋即一叹,道:“可惜了,朱雀位上有一弟子虽然成功闯入阵角,但我所料不差的话,这是那四人故意露出的破绽,好引我等入阵。”
  他摇了摇头,若是两个阵角上都有弟子闯入,便是陷阱,也值得一闯了。
  不出意外,今日这些闯阵弟子没有一个活着归来,只余被玉牌护持的元灵飞回峰顶,夜色之中,数十道如同萤火般的光芒飞来,岛上数百弟子也是看得黯然。
  这两天来,张衍一直在冷眼旁观,见了此景,心中感慨,“不得大神通,大法力,长生不过一场空梦罢了,只是一枚受人摆布的棋子罢了,除非自己成为那弈棋之人,才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颜真人面无表情道:“明日便是最后一日了,师兄该下决断了。”
  孟真人沉声道:“明日午时不破,子时也便没有机会了,可叹,我所授的破阵之法若能秉持本心,不受阵象所扰,必能闯到阵角之上,这些弟子明明已知自家必死,事到临头,却仍心存畏怯,以至错失良机。”
  颜真人面无表情道:“若是他们道心坚定,纵是受资质所限,也不至于在化丹境之下修为便停滞不前。”
  孟真人缓缓点头,对童子说道:“童儿,去将那三位师弟唤上来。”
  未过多久,便有三名白发苍苍的修士走了上来,对着四位真人也不叩拜,只是拱手为礼。
  这三人和四位真人俱是平辈,只是修炼到化丹顶峰之后,却是无法练就元婴,如今寿元将尽,只能求个杀道解脱,转生为人再修了。
  孟真人站了起来,稽首道:“明日午时,要劳烦三位师弟了。”
  三名老者都是表情淡漠,显然早已看透生死,回礼道:“我等听凭师兄吩咐。”
  颜真人突然转过头,一道冷冽的目光向张衍处望过来,淡淡道:“张衍,你明日便与这几位师弟一起闯阵。”


第九十八章 拨云觅日月,抬首见青天(三)
  如今可以闯阵的弟子已然不多,除了张衍之外只剩下十一人,八名明气弟子,三名化丹修士。
  如是要去破阵,必然是四个阵角都要尝试,除去三名化丹修士之外,以张衍修为最高,所以他是一定要去的。
  听闻颜真人此言,孟真人也是点头赞同,把目光看向孙至言,缓缓道:“孙师弟?你看如何?”
  他也明白自家师弟将张衍喊至身边的意思,难得在门中出现一个在剑道上天赋如此出众的弟子,而且还不是世家出身,自然要好生回护,将来说不定还是师徒一脉的重要臂助。
  若是前行弟子能撞出破阵之机,那倒的确无需张衍再去赴死了,因此孟真人先前也一直未曾开口唤过张衍,也是卖自家师弟一个面子。
  怎奈如今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张衍纵然天资再高,既然要去赴阵,今日也是必死无疑。好在之后还能转生,再过得几年,自有门中弟子前去收他为徒,虽然未必能有如今成就,但总好过那些连机缘也没有的凡夫俗子,是福是祸也未可知。
  孙真人也知此时阻拦无益,便对张衍说道:“张衍,你好自为之吧,我之前所言当会兑现。”
  此时距离午时尚早,孟真人略一沉吟,拿了三枚清气流转的玉符出来,他指着这玉符说道:“这三枚避劫玉符乃是渡真殿中长老辛苦炼制,能挡守阵之人全力一击,虽然并不能真个护住你们,但总也聊胜于无,你们也带去吧。”
  这玉符号称能避三灾九劫,但一人一生中只能使一次,否则若能多来几枚,四位真人便能自家上去闯阵了。
  孙真人英眉一挑,低喝道:“张衍,你去拿上一枚。”
  朱真人冷哼了一声,不悦道:“孙师弟,这张衍不过玄光弟子,哪里有资格拿上这枚玉符?这机会当要留在这三名师弟身上,他们都是化丹修士,破阵的把握特更大一些,你不要偏袒太过。”
  孙真人轻轻一笑,道:“朱师兄何来此言?抛开修为不提,张衍乃是真传弟子,且还是第一个自愿闯阵之人,难道得不来一枚玉符护身么?朱师兄莫不是因为张衍曾得罪过庄师侄,这才私心作祟?”
  朱真人哪里想到这位师弟竟然抛开真人之间的脸皮,直接指责他有私心,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道:“孙师弟何必如此说?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莫要扯上其他!”
  颜真人一摆拂尘,淡淡道:“朱师兄乃是持正之论,孙师弟,莫要多言了。”
  见几位师弟在自己面前争执,孟真人一皱眉,喝道:“有玉符也不过延缓一丝生机罢了,又不是避死之物,几位师弟不必再争了,孙师弟,那三位师弟破阵机会终究比张衍大些,你还是不要再说了,免得伤了师兄弟之间的和气。”
  孙真人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师兄。”
  孟真人举手一抛,这三枚玉符分别飞入了那三名化丹老者的顶门中,这件事算是有了定论。
  那三名化丹老者本是自忖左右都是一死,对这玉符也不甚渴望,因此适才对几位真人言辞往来也不敢兴趣,仿佛与自家无关一般,如今得了玉符,只是略微拱了拱手,并没有真当作一回事。
  不过他们这样的做派反令孟真人高看一眼,眼前这几位师弟道心自是没得说,只是因为资质所限,始终不能再进一步,但若是前去破阵,他认定如果出现契机,必定落在这三人身上,在他眼里,张衍自是不能与他们相比的。
  虽然孟真人平时与朱,颜两位真人常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但这一次,却是认同他们所言。
  张衍自然不在乎这几枚玉符,向几位真人拱手告罪一声,自顾自走到一边打坐去了,神色之间洒脱从容,丝毫看不出是赴死之人。
  四名真人也是端坐华盖之下,垂目入定。
  时间如水而逝,五个时辰一晃而过。
  天空红日高照,竹节岛上金光遍洒,眼见又到了午时,孟真人抚了抚长须,沉声吩咐道:“时辰既已临近,童儿,命那八名弟子去踏阵吧。”
  童子领命而去,那剩下八名弟子早就在昨夜得了关照,一直在山脚下候命,此时得了法旨,片刻也没有耽搁,立刻驾驭起法器向阵中冲去。
  按照溟沧派与三泊先前所定,今日已是最后一日,若是此番再破不得阵去,那么溟沧派便要低头服输,此番攻伐三泊便算彻底败了。
  不过显然那守阵之人也知这个道理,因此不是如前两天一般放任施为,而是全力运转阵势,只见凶阵之上似有浊浪排空,万千凶气翻滚,这八名弟子入阵后还不到一刻,便尽数死在其中,化作八道灵光飞出阵来。
  待那些元灵被玉牌护持着飞到桌案前,孟真人凝神默察下来,眉头却是不禁一皱。
  这八名弟子居然最远才闯到第三十六处变化上,而这阵法在这两个时辰内至少也有近百变化,虽然他靠着自己对阵法的精深造诣,还是能将后几十处变化推演出来,但有些地方难免晦涩不明,把握不是很足,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推测填补了。
  耗了一番神思之后,他点点头,推案而起,沉声道:“你们四人上来。”
  那三名化丹修士和张衍一起走了上来。
  孟真人一扬手,便有四道符箓飞出,各自打入他们的识海之中。
  这符箓一入识海。便自动演化出阵中方位和门户变化走势,就如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至于在阵中具体如何走动,在各种情况下又该如何应对,入阵之后,只需把那灵气往上符箓上一合,届时那符箓自会跃出,指引破阵之人向前。
  张衍略一思索,发现这阵法变化并不繁难,他以前推演蚀文时,比这更复杂的变化都曾见过,不过观看了一遍之后,就全然记在了脑海中,不像其他弟子只能依靠符箓,他相信如今就算没了此物,自己也一样能闯阵。
  只是来回再看了几遍后,他却觉出某些地方的不对来,想了想,他上前拱手道:“弟子求教孟真人,在阵中第十九处变化上,原本生死之位已变,为何又舍了坤位,而走艮位?”
  孟真人随口道:“那是阵中气机变化到了这里,生死颠倒,轮转不休,此坤位上看似能顺势而走,平坦无奇,但实则变化最多,暗藏地覆天翻之势,而此艮位上,貌似雄浑烈大,可却变化到了极致,纵有危险,按我先前推演所走,也有几分把握渡过。”
  说到这里,他却突然一怔,讶道:“你怎知道这处变化需如何走动?”
  张衍微笑道:“适才得了真人传授,弟子又默默推算了一遍,得知或该是这个结果,不免心中疑惑,是以发问。”
  孟真人奇异道:“嗯,你竟能自行推演?你以前学过阵法么?”
  孙真人一笑,出言道:“这张衍入下院时便在蚀文一道上的造诣颇为精深,曾在荡云峰下推演星碑,力挫广源派数位弟子,师兄常说擅蚀文者则必能精于阵图,想必是这个缘故吧。”
  孟真人闻言,不由一叹,道:“难怪,难怪,天地变化,尽在在蚀文之中,如你擅长推演蚀文,又得我的踏阵之法,这四象斩神阵本也不难,你能算出其中变化倒也不奇。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若是刚才把玉符给了张衍,那是不是破阵机会更大一些?不过如今话已出口,连玉符都已给了出来,自然不能反悔了。
  他摇了摇头,一挥手,示意道童将法器送到张衍等人手中。
  张衍从道童手中接过两件法器,发现其中一把是乌沉发黑的法剑,不知何物所制,怕不是有上百斤的重量。
  而另一件,却是刻满符箓的定星盘,上有天象经纬,日月星辰,拿在手中却是轻飘如纸,几如无物。
  张衍神色一动,前几日那些弟子手中拿得法器与他们大不相同,又想起那几枚玉符,全是之前没有展露过的,心中忖道:“想来孟真人今次已是动用上了所有手段,孤注一掷了。”
  果然,那道童又送上几件道袍,道:“请几位师叔请换上。”
  孟真人道:“这是门中的五气镇神衣,能克制邪魔及迷魂之物,几位师弟不如都换上吧。”
  张衍与那三化丹修士一起换了法袍,待准备停当,四人一起向几位真人拜别,随后驾起遁光,往那凶阵化成万里云海飞去。
  见他离去,岛上许多低辈弟子都怅然若失,这位一怒挑翻六川四岛的张师兄,难道就要这么毁在此阵中了么?
  竹节岛不远处,一架龙牙飞舟横在天空之上。
  封臻站在舟首处负手而立,见张衍遁光往那云海中去了,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祸害终于没了,终于断了二妹的念头。
  他脸上露出笑容来,站在这里两日,没见师徒一脉有一人能出得阵来,这张衍再这么厉害,今次也是必死无疑。
  当听闻六川四岛被张衍一人一剑挑翻时,当时他心中是极为震惊的,几次算计下来,这张衍非但不死,反而愈来愈强,这到底是何道理?
  不过如今,他可以彻底放下这个心思了。
  身旁仆从上来道:“老爷,可要回府?”
  “不必!”封臻双臂一摆,仰天看了看朗朗晴空,心情格外舒畅起来,慢悠悠坐下,道:“老爷今日我兴致好,要在这里喝上一杯,慢慢欣赏这师徒一脉的狼狈。”
  张衍虽与那三名化丹修士一起动身,但那三人修为在他之上,遁速极快,自然不会与他一路,只晃了几晃,便彻底没了踪影。
  张衍飞至半空,眼见就要入了那云海,突然之间,自虚空中跃出一道黑芒,往他眉心窍穴中一钻,便不见了。
  张衍一惊,仔细默察,只见识海之中竖着一道黑芒,散发出渊沉如海的气息,静静待在那里,既不乱动,也未露出什么恶意来。
  他思索了片刻,隐隐约约摸到了一点头绪,应该是与自家无碍,因此也不去管他,纵身一跃,便往那云海之中投去。


第九十九章 拨云觅日月,抬首见青天(四)
  四象阵威力尽在四角之上,封闭自固,难以撼动,只有去往中宫的门户才向外敞开,任你进去,因此张衍入阵时,亦是觅着这处往里踏入。
  他甫一入阵,只见上下左右俱是灰蒙蒙一片暗云,中间只留一道隧洞般的穴道,这是阵法中的“开门引客”之意。
  大抵入阵之时,阵势都不会仓促发动,只会将杀机暗藏深掩起来,待入阵之人到了阵中深处,才会猝然发动。
  张衍知道这是应有之义,沿着这条辟出的道路往前飞去,不出一刻,就到了一处四周挂着数十道幡旗的高台上,这时只听身后“轰隆”一声,来处涵洞一闭,上下灰云如闷雷般滚动起来,高台上有飞云托出四座大门来。
  这是由中宫分别通往四个方位的门户,入阵之人若是要想往此阵的阵角而去,不能直来直去的,只有由此而入,再循着阵势演变,曲折而行,才能一步步往里深入。
  无论你走哪一处门户,都是与四处阵角相接,只是变化有所不同。
  这四座门户背后的变化孟真人都各自推演过,张衍自是不惧,也不挑刺,就拣了离身前最近的一处门户迈步而入。
  一闯入这座门户中,眼前景象便自一变,原先还能见到百丈内的景物,如今四周却是天光不入,地火不照,昏昏沉沉,瞑目晦暗,分不清东西南北。
  至此,张衍已算正式踏入了此凶阵之中,他一边暗自戒备,一边心下忖思,按照他与那人的约定,入阵之后,只需祭出“载和气醇罩”,那人自会想办法接引他过去,只是那人也同时也叮嘱他,距离自己看守的阵角越近,把握便愈大。
  那人何等修为,说话居然还这么小心,张衍就知道其中也是不无风险,为了稳妥起见,他决定竭尽全力向那处阵角逼近,到了实在无法可想的时候,再祭出那件法宝不迟。
  他把气息一运,那道孟真人赐下的符箓就从额头中飞出,化为一道灵光照彻身前十丈之路,在前方飘荡指引。
  他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心中暗道:“如是不懂阵法的弟子进来,还真要这道符箓不可,否则走不了几步就不知方位了。”
  他才往前没走了几步,前方云层一分,只见千百头额上生角,似虎似豹,背有双翅的凶兽冲了出来,个个咆哮如雷,狰狞可怖。
  张衍目中寒芒一闪,低喝一声,星辰剑丸从顶门飞出,霎时间化为十六道光芒,再凭空一卷,化作一团浩浩荡荡的星辰风暴向前绞去。
  只是这一击,却大出张衍意料之外,这些凶兽看似威猛,但剑芒所过之处,无不是摧枯拉朽,半点也抵挡不住。
  张衍觉得奇怪,故意放了一头凶兽到了近前,一把扣住凶兽颈脖,任它如何挣扎嘶吼也自不松,凝目仔细一看,不由恍然,反掌一拍,这凶兽便自散了。
  此凶兽只是一团阵中煞气所化,并没有自己意识,只知道灭杀入阵之人,看似威势无俦,不过只相当于修士开脉之后修为,连明气修士都不如,在他面前自然是不堪一击。
  不过闯阵弟子若道心不坚,乍见这铺天盖地的凶兽向自己扑来,也难免会有所慌乱,而前方那道引路符箓一旦运转起来就不会停下等人,后方跟着的弟子一旦快了或者慢了一步,或者被阵中冲来的凶物遮蔽干扰,只一个疏忽,符箓就不知去向了。
  没了符箓,只能在阵中乱走乱撞,离死不远。
  张衍明白了这些凶兽底细,更是无所畏惧,跟着符箓又前行了一段路,也是无惊无险,虽然不时有凶兽跃出扑噬,随随便摆几剑过去就辟开了一条道路来。
  这时他心中也大致有了底,之所以自己走得如此顺当,那是因为符箓所指引的方位,正是阵势中生机最旺的一条道路。
  但凡阵势演变,必定有生有死,有强有弱,这不是守阵之人心底仁慈,而是天机如此,没有特殊手段,必须如此排布方能成阵,这四象阵也不例外。
  所以凡是凶阵,都是使阵势不停运转变化,试图将那一线生机尽力隐去,变化越多,运转越快,则这个阵法便越难破解。
  这个四象阵孟真人之所以说不难,那是因为只有近百变化。也就是说只有近百小阵在其中反复滚动,门户轮转,交替演变,只要过阵的时候每一次都找对生机最旺的一门,便可安然度过。
  不过此举也有利有弊,生机最旺的一门向来是守阵人着重防备的一处,虽然威力无法继续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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