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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第9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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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轻松了。
  如同张蝉所预料的那样,他的确也在未来之中看到了孟壶,但是后者在未来之中却不是清晰的,而是模模糊糊的,他虽对此早有准备,可当其人真正出现在面前之时,仍是感到多了些微变数。
  数天前,孟壶与张蝉分开了,这虽也是他见过的未来,可这里实际上是最为破碎的一段,有很多东西无法看清,这令他不得不加倍谨慎。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可这些只是过去,若是错了一步,导致所选择的未来出了差错,那么先前所有努力都将变得没有意义。
  好在这里他自认还有一个办法,由于一个人风格行事通常是有迹可循的,所以他每每可以凭借对手上一次行动来判断下次,他认为这个孟壶肯定是根脚不凡,只是之前一直跟着张蝉行动,却没有任何出格之处,一眼就能看出是行事十分规矩之人,似这般人物,很少可能做出什么惊人举动,但是不排除其人在张蝉关照下来个出奇制胜,所以仍是不能放松警惕。
  他盘膝坐下,片刻之后,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再度出现眼前。
  实际上,他连自己都是不知,他每回看到的景象都是随世事变化而变的,否则他无可能做到眼下这一步。
  只是自孟壶加入后,这些未来就变得混乱起来,这也是他接连几次险些出错的原因所在。
  半晌之后,他一睁眼,目光微亮。
  经过一番长考之后,他忽然想到,既然这些未来看去是模糊的,那岂不是说一些细节上的变化并不会动摇整个大局?
  既然如此,那自己大可以主动一些,而不必再像之前那样呆滞死板去描摹未来举动。
  譬如他若能够将那孟壶提前斩杀,自己是不是能将那些多出的变数扼杀,使得事情回到正轨上来?
  这一念贯通,他自认已是找到了应对之法,轻笑两声,站了起来,看向外间,下来就需等一个出手机会了。
  虚寂之内,就在所有大德关注着那造化之灵伟力时,那虚寂缺裂处的力量却一直在盘旋酝酿之中,迟迟不曾落下。
  而一些混杂在劫力之内的大德伟力,强横凝聚的被其排斥开来,而弱小散碎的则是被其淹没吞夺。
  造化之灵此刻虽没有完全冲破阻隔,也还没有自主意识,但是随着渗透到诸有之中的力量增多,感受到了他们的威胁,所以并没有一鼓而下,而是在尽可能壮大自身。
  闳都目中灼光愈盛,在他看来,虽是在凝聚力量,可是不过挣扎而已,因为不是正身降下,无论如何蓄积,那终归是有个限度的,他自己一人足以将之压制。
  至于相觉等人,他心中这几人也就是起到了招引伟力的作用,下来随便其等是否参与此战,只要不拖累他便好。
  相觉四人此刻也是注视着那里,他们已是停止了接引伟力,因为现在用不着如此做,就会自行降下了。
  微明辨了一辨,沉声道:“这一次落下之伟力,恐怕比我等预估之中更是强盛。”
  恒悟道:“恐怕不止,先前那些伟力定会被其所利用。”
  相觉道:“有闳都道友在,想必不难降伏。”
  四人心中也不是没考虑过这回失败,转着这个念头时,都是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布须天所在之地。
  要是一旦抵挡不住,这一位想必也是会出手的。
  又是等了许久之后,相觉等人忽觉一阵心悸,自身气机也是陡然变得无比压抑,同一时刻,诸有开始晃动不已,万世万物都在存与不存之间来回摇摆着,其中唯有布须天不曾有半分动荡。
  见得此般景象,不待闳都关照,季庄、恒悟二人俱将自己手中造化宝莲托出,准备将那即将倾泻出来的劫力接去,以免诸有遭损。
  然而还未有等到他们如此做,那威势居然逐渐收敛,进而消弭无有。
  相觉等人都是神情一沉,他们都能看得出来,这非是造化之灵伟力化身不再降下,而是其人完完全全收束了自己的力量,在还未落至诸有时,就将劫力自行化解了。
  他们不明白为何造化之灵要如此做,可是后者并没有造化宝莲在手,在还没有落至诸有之中就可轻易做到此事,那绝然比预想之中还要厉害许多。
  这个时候,那久久不曾落下的伟力终是轰然洞破劫力阻拦,撕开虚寂缺裂,落至诸有之内!
  闳都道人见此,哼了一声,摆开袍袖,自造化之地内走了出来。
  相觉等人对视几眼,先是合力送出一道伟力,将那紫衣道人死死镇压住,这才跟着其人一同步出。
  片刻之后,便见一名道人自虚无之中浮现而来,面目之上仿若笼罩着一层流光溢彩,其人只是出现在那里,诸有之内大德乃至寻常炼神修士的伟力都在被其不断吞没进去。
  只从这一点上就可看出其与大德之间天生对立,二者绝无可能站在一处。
  相觉等人此刻心中都是升起一股尽快将之打灭的念头,这是来自于自身道法的催促,因为不如此,那被消逐之人就有可能是他们。
  那道人这时似是望了他们一眼,背后忽然绽放出层层流转的宝光,与此同时,前一次分散在诸有之内的造化之灵伟力也是在往其身上汇聚过来,其气机竟是在往上拔高。
  四人见此,都是神情一变。相觉见闳都此刻迟迟不动手,忍不住传声言道:“道友,我等是否阻碍此僚?”
  闳都斩钉截铁道:“不必!他欲取拿伟力,那便让他拿,拿得越多越好,最好全数取走稍候正好一网打尽!”
  这些力量沉浸在那些造化之灵碎片身上,找寻起来也很是麻烦,而且也很难根除,他可没有闲心去关注这些细微之事,现在这造化之灵主动聚集起来,却是正合他意!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可聚心识见神真
  那道人身上气机在不断提升之后,终是在一个高度停滞下来。
  众人这时发现,原本诸有在感应之中仿若染了污浊一般,而在抽离了这些伟力之后,却是变得清晰了许多。
  可是他们都是清楚,这些伟力并没有消失,而是聚合到了那造化之灵伟力化身之上。
  闳都见其伟力聚集结束,眸中光华变得犀利起来,他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当下持拿一个法诀,而后口颂道音,霎时之间,凡是他伟力所及之处都是振发玄乐宏声,并有无穷道法随之演化出来。
  而这道音一出,那道人身躯顿时模糊了一下,本来已是落至诸有之中,可现在却似在与之剥离开来,并且其所吞纳的伟力也被斩断。
  闳都道人这门道法十分玄妙,只要他把这段冗长道音颂声念完,并且在此中不曾间断,那么就可将对手逐入永寂之中,哪怕对面所站的是造化之灵也不会例外。
  虽然造化之灵正身并不会因此而消亡,但等正身真正降临时,损失的这部分力量就不可能再寻回来了。
  那道人察觉到了自身处境,背后灿烂宝光一撑,身形稳固了许多,本来清晰道音也变得纷杂模糊了许多,随后便伸手对着闳都一抓。
  闳都面露冷笑,口中诵念之声不断,身躯则是往后退了一步,但原处仍有一个自己停留在那里,那宝光过来,立刻从前方那个身影之上穿透而过,旋即两者一齐消失不见。
  相觉等人现在都不是完满之身,自身忆识中只是知道闳都胜过他们,但究竟拥有什么手段却并不十分清楚,但此刻一见场中景象,也不难看出其人在道音念诵结束之前不能半途中断,于是各自出手,将自身伟力压上,然而与那道人伟力一碰撞,却是一下被其吞没下去。
  恒悟道:“此人可吞夺我辈法力。”
  相觉眯眼道:“不必去管,他便能吞夺我等伟力,只要不曾将我道法夺去,也不可能化解我辈伟力,有闳都道友在上面撑着,看他能吞去多少。”
  微明点头,那造化之灵的伟力虽是厉害,可并不见得能压过所有人,吞夺伟力之举看去可怖,但也不过如此而已,只要他们自身还在,其人需要多少那便给多少,而且他们也不是为了击败此僚,只要从旁牵制,等到闳都那里颂声结束,那一切便都尘埃落定了。
  那道人似是感受到了威胁,陡然转脸过来,尽管面上不曾显化五官,只有一层流光溢彩,可相觉等人都是感觉到其人在凝注着自己。
  与此同时,四人却都是感觉到一股巨大威胁袭来。恒悟、季庄二人察觉到不对,立刻站了出来,并将自家造化宝莲托起。
  随即两人神色微变,他们都是感觉手中宝莲微沉,这分明是承托了伟力之故,可这伟力究竟是哪里来的?他们事先却没有察觉到任何先兆。
  而手中无有宝莲的微明和相觉却是一皱眉,他们发现自己身影竟是在由有化无之中,虽这过程看去极为缓慢,可那侵蚀自身的力量却是凭空生出,令他们无从防备。
  相觉这时倒是冷静,道:“几位道友不必急切,由得他去施为,他越是把伟力投在我等身上,闳都道友那里越是顺利,况且真是遇得危险,闳都道友又岂会置之不理?”
  昆始洲陆某处洞窟之中,风陌理顺思绪之后,便就准备主动出击。
  他觉得张蝉与孟壶虽是分开行事,可因为孟壶是个守规矩之人,所以即便有师长事先安排好的奇招,临机决断,乃至各种应变肯定有所缺乏。
  这里就是他的机会了,对方绝然不会想到,一个被其等追得四处躲藏之人,竟会突然施以回身一击。
  通过那些模糊未来,他判断出了孟壶几个可能寻来的地点,并暗中布下了法阵,只要其人一出现,他就会立刻赶了过去将之杀死。
  他等了没有多久,布置下来的气机便就有了回应,只是这一次却是同时有两处地界出现了动静。
  他本以为是意外发现了张蝉与孟壶二人的行迹,若是这样,那就只能先行放弃动作。
  孟壶也就罢了,张蝉很是擅长搜寻痕迹,一旦接触到了他的气机,固然他知道了这位对手的所在,可其人同样也能凭借这点线索反过来找到他。先不说他不是其人对手,便是为了保证未来大势不变,他也需尽量避开与之照面。
  然而看了下来,却发现情形与他所想不同,那触动气机的,竟然来自于两个孟壶。
  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之中必然有一个是分身。
  可是他观察了一下,却是吃惊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分辨,都看不出到底哪个是分身,哪个是正身。
  本来这么快等到孟壶上门十分符合他的期愿,可这幕景象却是让他有些迟疑起来。
  自己究竟是直接选择对其中一个动手,还是先不去理会,继续等待更好的出手时机?
  若是选择动手,一旦出现判断错误,那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下次可不见得再能寻到这样的机会了。
  他寻思了一下,认为孟壶若是一直以分身为遮掩,莫非自己就不动手不成?所以决定还是冒险一试。
  当即心意一转,一个挪遁,已然出现在了那气机埋藏之地,随后稍稍一辨,就往孟壶所在之地遁去。
  只是他此刻不曾发现,随着逐渐接近孟壶,他所看到的那些未来景象也是在陆续消失之中,而在他无法察觉到的地方,也是有一股气机正从身上不停抽离出去。
  山海界西空绝域,惊穹山,少清派山门所在,洪佑正在此间作客。
  当初来至此间时,他直言相告是来论剑的,可没想到,却是受到了超乎寻常的礼遇。
  这令他有些讶异,早年他身为元阳派修士,也是与少清修士打过交道的,可从来没有这般客气过,后来才知,自从山海界论道之会后,通常多是少清弟子去别家宗门走访,已经很少有九洲修士单纯是为讨教而上门了。
  而此时此刻,他正与冉秀书论法,与少清弟子论法,其实就是论剑。
  不过凡蜕修士之间除了生死相争,也不必要亲自上阵,只需在神意之中彼此加以推演便好,这样即不伤和气,又能论一个高下。
  而就在两人各自演化妙招之时,洪佑却是略略失神,剑势也是微微一慢。就在方才那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力量浮现了出来。
  冉秀书见他走神,不禁有些奇怪,以洪佑的境界,若不是遇到意外情况,可不会出现这等情况,便问道:“道友怎么了?”
  洪佑摇头道:“没什么。”
  冉秀书见他不愿多言,也没追问,只是略带惋惜的评论道:“要说道友剑法,也很是高明,可在冉某看来,某些地方略略有些保守,若是完全舒张伸展,威力还可大上几分。”
  对洪佑他很是佩服,这一位能脱出窠臼,推陈出新,融汇阴阳两剑,并将自身剑术道法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极是难能可贵。可是这个瑕疵却令他有些遗憾,因为现在他所面对的洪佑并非是其人最为巅峰之时。
  洪佑沉默一会儿,才道:“那是因为前番遇到一个对手,一招未出,只是神意演示,便一招败我,我受此挫败,一直在思量如何破解,故在剑法之上失了圆融。”
  冉秀书听到这里,不由来了兴趣,道:“竟有这般人物,不知是哪一位道友?又用的是什么手段?”
  洪佑并没有道出沈崇名讳,只是将其人圆融唯一的手段大致说了下。
  冉秀书听得目中放光,搓着手道:“不知这位道友现在何处?”
  洪佑摇头道:“我亦难知。不过我以为,以他修为,便放在古往今来的同辈之中,除了贵派中人,恐怕少有人是他敌手了。”
  “那却未必。”冉秀书这时对着上方指了指,道:“道友可知道那玄渊天中那一位么?”
  洪佑神容一正,道:“听说过。这一位以往斗战之能也是令人敬佩,只是这一位早已是功去上境,我欲瞻仰风采亦不可得。”
  冉秀书带着一丝挑事的笑容道:“道友谬矣,这却未必没有机会。”
  洪佑看他一眼,道:“这如何说?”
  冉秀书道:“元蜃门有一镇派之宝名唤‘心象神返大灵碑’,想必道友也是知晓?”
  洪佑一思,点头道:“冉道友是说我可借得此宝照见那一位过去?可是那一位已然超脱世外,这法宝未必能够照显出他本来。”
  冉秀书唉了一声,挥了挥手,道:“未必需要本来,道友只要能寻得诸位同道关于那一位的忆识便好。”
  实际上张衍早在斩得过去未来之身后,那大灵碑上就不会再有气机留存了,更何况他现在已然功成大德,不过他毕竟在现世之内有同门弟子,所以允许四大部宿乃至布须天的修士保留对于自己的忆识。
  所以洪佑只需一个个去拜访那些识得张衍的同道,并将这些忆识搜集起来,并投入大灵碑中,那么就可请出识忆拼凑起来的化身,并与其人过去一战。
  洪佑很快相通了这里关节,能与高明之人论道,乃是他心中所愿,更何况这一位更是大不简单,他也是难得振奋,郑重打一个稽首,道:“多谢道友提醒,若是真能与这一位过去论道一场,实乃是我之幸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闻道趋己认正心
  风陌无法分辨孟壶虚实,故只是凭自身判断,从两处地界之中择选一处,可他运气似是不好,所选择中之人恰恰非是孟壶正身,而是其分身。
  只是他便是走近,也没能看了出来,在感得孟壶气机之后,为了在解决其人的同时不被张蝉发现,隔着极远就掷出了一道灵光。
  孟壶分身此刻也是发现了风陌正在接近,却是兴奋道:“合该我立功也!”他视那法盘如无物,只是神思一动,将风陌心神拖入至心境之中。
  风陌一个恍惚之间,就觉自己跌入了一方古怪地界之中,随即便听得有人在那里宣讲道法,仔细一听,却是猛然发现,这竟然是造化之灵道法,且与自己观摩得来的颇为不同,稍稍比较了一下,却是不由自主入了神。
  他向着声音来处走去,却见虚茫茫的云团之中,有一名道人坐在那里,他一看面容,大吃一惊,道:“孟壶?”
  由于孟壶坚持自家修行,始终压着那道法一头,故而那心界之中的道人如今已是变化作了他的模样。
  那道人见他到来,当即停下讲法,叹道:“道友所修之法,却是走上岔路了。”
  风陌心中惊疑不定,他猜测这里应该是某处幻境,但是造化之灵道法却又是不曾作假,此时见其人说及,忍不住道:“何错之有?”
  那道人并不多言,却是直接将道法妙理逐一演示,当然这门道法乃是以己身为主宰,而非一味趋附道法本身。
  风陌所学之法是暗暗从他人处观摩得来的,并没有经过造化之灵真正传道,此时听闻真道,却是听得如醉如痴,时而长叹,时而低吟,最后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我却是走错了,走错了!”
  他觉此法十分合他心意,认定这才是真正大道,一时根本舍不得从这里出来,不停追逐询问,并逐渐沉迷其中。
  实则这同样也是陷入了执迷之中,此乃是对大道之执迷,若是他不解开心中之惑,或者自家醒悟过来,那么便就不会从这里出去。
  孟壶分身见此,便就直接传言告知张蝉,后者很快到来,看着呆立半空之中的风陌,看了分身一眼,道:“被你擒住了?”
  孟壶分身得意道:“老师,我早便说过,孟壶比不了我。”
  张蝉懒得听他多言,一拍掌将他拍散,随即伸手一点,一道法符飞出,就将风陌浑身法力镇住。
  风陌气机一乱,这才惊醒了过来,待看到张蝉之后,立刻明白了自身处境,他恳求道:“张上真,既然已是被你捉住,可否让我回去听完道法?”
  张蝉冷笑一声,道:“你可知自家妄修造化之灵道法,乃是诸道之大敌,如今性命堪忧,还有闲心去听这些?”
  风陌道:“所谓朝闻道夕可死……”
  张蝉打断他话语道:“不必说这些,我可告知你,你还有一条活路。”
  风陌精神略振,他若能得活,自是不愿去死,便道:“求张上真指点。”
  张蝉道:“只需你立誓,不经允准,日后不得将此门道法传扬出去,并不屈从于道法,我可容你性命。”
  对付那些执迷不悟之人,他自会手段严厉一些,不过也没到斩尽杀绝的地步。
  就算先前被擒捉回去的各派修道人,一旦清醒过来,只要立誓不得传法,不得屈从,那么自也可放走。至于那些入执委实过深的,便强行斩去识忆,若无法做到,那便封镇法力,拘禁起来。
  风陌忙道:“我得闻真法之后,已知该如何做,愿意遵从上真之言。”言罢,他便当场立下誓言。
  张蝉这时问道:“你到底在那些未来场景之中看到了什么?为何久留此间不去?”
  风陌搜索了一下识忆,却是露出了惊疑之色。
  张蝉看出不对,问道:‘怎么回事?”
  风陌道:“我所见得那些未来之影大多消散了,不过我仍是记得,似是在玄镜分坛那里有一处机缘,需得等候某一时机,届时前往,就能将之把握住。”
  张蝉琢磨了一下,这问题很可能出在孟壶身上,他暗暗记下那机缘之事,又道:“此前你一直能逃脱我追剿,可是因为我这弟子到来,这才出现了破绽?”
  风陌叹道:“正是如此,孟道友到来后,我所见那些未来便变得模糊异常,自认如此下去,迟早会被贵师徒所擒,故才不得不动此念头,若是早知孟道友那里也可得闻上法,我又何必如此。”
  说到这里,他恳请道:“上真可否允我与孟道友见上一面,若能当面聆听道法,我当无憾矣。”
  张蝉看他一眼,嘿了一声,道:“可以,只愿你到时不后悔便好。”
  山海界,惊穹山。
  洪佑在少清盘恒许久,着实拜访了一些同辈,只可惜少清大能不是闭关就是去了天外访道,或者干脆就是在半界之中轮守,他未能一一见过。
  所幸少清派修士纵然离去,也会留下一缕神意在山门之中,一来是指点后辈弟子,二来就是方便与同道切磋,所以他皆是试着讨教了一番,着实感觉收获颇丰。
  他始终记得冉秀书的话语,且本来就准备下一站去往溟沧拜访,在盘桓数月后,便就提出告辞。
  冉秀书先前提出建言虽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可本人对此实际也十分感兴趣,故是决定派遣一具分身与他同往,看一看此战最后结果如何。
  洪佑自无不可,他素来听闻少清与溟沧交好,若有冉秀书这位少清长老同行,许多自己不方便提出的事倒可由其代劳。
  于是数日之后,他便与冉秀书分身一同下了惊穹山。
  本来他准备直奔溟沧派而去,冉秀书却是想起一事,提议道:“道友不妨先往还真观一行,拜访一下还真观张掌门。”
  早在九洲之时,还真观就是玄门大派之一,不过在洪佑印象之中,此派只是擅长降魔之法,若单纯论及斗法,也只能说是寻常,道:“不知这里缘故为何?”
  冉秀书笑道:“这张掌门也是功行了得,不在你我之下不说,成就已远在开派祖师之上,而今道法也是远胜先辈,且张掌门与那一位颇有渊源,去往那处拜访,更是方便搜罗识忆。”
  洪佑觉得有理,于是转道东南,先往同在一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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