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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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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伙计惊恐的目光之中,庄菲菲摆了摆手:“拉出去吧,看着恶心。”
两个大汉过来,将那伙计捆住,嘴巴也堵了,然后拉了出去。
小蝶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伙计,显然心里还是有很多的不舍,她几次张嘴都是想求情,可最终也没能开口。因为她确实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谢。。。。。。”
她朝着安争要道谢,却被安争阻止。
安争看着她说道:“不用谢我,就算我说了话,如果聚尚院不放你我也没办法,所以归根结底你要谢大先生。而且你记住,你觉得你没有害死人的心,但你那个念头起来的一瞬间,几千条人命就已经和你挂在一起了。去塞北吧,最初这几年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聚尚院看着,过几年如果没事的话,你愿意去大羲也行,那边终究比塞北要繁华的多。”
“不。”
小蝶忽然跪下来,朝着庄菲菲磕头:“收下我。”
庄菲菲问:“为什么?”
小蝶抬起头回答:“我不想死。”
庄菲菲沉默一会儿,然后点头:“这个理由足够了,带她去塞北咱们的分店,前三年别抛头露面,跟着那边的掌柜学学怎么收东西。三年之后若是你学不好,要么死,要么滚蛋然后死。”
她指了指安争:“我不是他,没有那菩萨心肠。但我有信义,答应他不杀你就不杀。但你别让我失望,机会给你了,看你自己怎么把握。”
安争苦笑:“我也不是菩萨。”
庄菲菲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不是菩萨,菩萨不杀生。你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很可怕。”
安争站起来往外走:“我是个普通人,特别普通。”
小蝶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到底是谁?”
庄菲菲若有所思的回答:“一个。。。。。。无法看透的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给你出气
安争离开聚尚院的时候忽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他本以为重生之后的人生会很无聊无趣,谁想到竟然这般的精彩。比起之前一步一步走到明法司首座的历程来说,这一生到现在为止居然还要更曲折些。
从聚尚院出来之后不久,安争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在燕国出事之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不过那个时候他为了救陈重器,没有去考虑太多。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走在旷野上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回头看的时候。。。。。。一头恶狼就在背后不远处。
老一辈的人总是教导后辈,如果走在旷野里忽然有什么东西搭在你的肩膀上千万不要回头,回头的话狼就会咬住你的脖子。。。。。。狼哪有这般的忍耐,若是能把爪子搭在人的肩膀上了,那嘴巴早已经咬住了。草原上的人对狼的理解更深一些,在方固城里有许多从北边游牧民族过来的人,他们在燕国会得到很好的礼遇。
所以安争在酒楼里,不止一次的和这些草原人聊过天。
草原人形容狼的时候,离不开两个字。。。。。。狠和贪。狼的狠,不只是对猎物还包括对自己。而贪,则是更让人心悸的性格。草原狼经常会在无法捕捉到足够猎物的季节袭击草原人的羊群和马群,安争曾经听一个牧人说过,当狼的嘴巴咬住猎物之后,任何事任何人任何力量都别想让它松开嘴,这就是狠和贪。
那个牧人说起这些的时候,依然心有余悸。他说有一次狼群袭击了他们部族的马群,因为他们的民族对狼天生有一种敬畏,所以一般不会主动去猎狼,但是当他们赖以生存的马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也会亮出自己的弯刀。
牧人曾经亲手斩杀过一头母狼,当时那头母狼咬在一匹马的肚子上,而马疼的疯了一样的狂奔。牧人追上去,一刀将母狼从腰部斩断,而母狼的前半身依然挂在马肚子上又跑出去很远。马失血过多而倒地,那头将死的母狼则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撕咬下来一块马肉吞下去,无比的满足。
这才是狼,凶狠而贪婪的物种。
安争感觉自己背后的那种目光,就和牧人说的草原狼的目光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不能回头?
安争笑了笑,然后站住,转身。
他看到了一个自己认识的,不久之前还被他揍过的人。
丁盛夏
丁盛夏的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看起来就好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他脸上似的。这让本来玉树临风的偏偏佳公子,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当然,以丁盛夏的家世,就算他再丑也不会娶不到老婆,可他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绝对不愿意看着他的脸。
丁盛夏对安争的恨,其实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脸上这一道疤痕。
他看到安争回头,他笑了笑:“怎么,意外?”
安争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个人。
丁盛夏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脸上的伤疤:“你在看这道疤痕?这是你的赐予啊,你一定会觉得在我脸上留下这样一道疤痕很爽吧?”
安争摇头:“没觉得爽,我忘了是不是打过你的脸。”
“忘了?!”
丁盛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发白:“你毁了我的脸,毁了我的一切,你居然忘了?!你居然忘了?!!”
安争耸了耸肩膀:“打人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哪怕打赢了也不是。除非必要,一般来说我不会主动去打谁。我比谁强,不是用打人来体现的。我不如谁,也不是将谁击倒就算成功。”
丁盛夏咧开嘴:“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安争道:“虽然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不过这句话你说对了。”
丁盛夏眼神里的凶狠越发的清晰起来,在这一刻安争确定自己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狼。丁盛夏认为安争摧毁了他的一切,其实这一切无非是两个字。。。。。。自尊。而丁盛夏眼里的自尊,就和牧人说的那头母狼眼里的食物是一模一样的东西,谁都不能抢走。
丁盛夏看着安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会在你脸上刻下一道伤疤,更深,更长。”
安争笑:“现在吗?”
丁盛夏摇头:“不,我会在所有人面前羞辱你。不久之后武院就会为了参加秋成大典而进行内部的比试,为了表示公平,就算是新入学的学生也可以报名参加。我希望你不要退缩逃避,我要在武院的选拔上当众击败你。”
安争道:“你这样一说,我都不想参加选拔了。”
丁盛夏冷笑:“你在害怕?”
安争道:“踩狗屎这种事,我可不想有第二次,还要买一双新鞋子。”
丁盛夏的拳头骤然握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丁盛夏深吸一口气:“安争,不要太狂妄。不要以为陈在言欣赏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武院不是你的武院,兵部也不是你的兵部。”
安争道:“当然不是我的,不过幸好也不是你的。”
丁盛夏转身就走:“别让我看不起你,我在选拔的比武场上等着你。”
安争看着丁盛夏的背影,忽然觉得人生更加有趣了。
回到天启宗外面的时候,安争看到一群人围在宗门外面吵吵嚷嚷,宗门里的大汉战成一排,将那群人挡在宗门外面。安争走过去的时候,那群人就好像看到了食物的老鼠一样疯狂的扑了过来。
“安宗主,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
一个老妇颤巍巍的走到安争面前,一把抓住安争的衣服:“你们宗门的人欺负人,你管不管?”
安争问:“怎么回事?”
杜瘦瘦从人群里挤过来,贴着安争的耳朵说道:“这老太太是碰瓷的,咱们宗门买菜的马车从街上过,她突然躺在马车前面说咱们的人撞了她。我问过了赶车的金三令,他发誓说绝对没有撞到人。然后这群人就全都围了过来,逼着咱们赔钱。你说过,咱们不亏理的事,一个铜钱都不往外掏。”
杜瘦瘦看了看远处站着的几个捕快:“方固府的人来了,大概的意思是让咱们赔钱了事。这种老人仗着自己已经活不了几年了,没有什么顾忌。他们若是闹起来,方固府也不愿意搭理。据说前些日子一家马车行马车也被她讹了,一开始马车行的人不愿意出钱,开马车行的也都有些来头。”
“可是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知道怎么把事闹大。一群人分工合作,一个人倒地假装被撞了,一群人围上了不上马车走。剩下的人分头跑出去,在大街上四处宣扬,先一步误导别人,引起围观。一旦事情闹得很大,往往官府都不能草率解决。”
安争微微点了点头:“把金三令叫过来。”
杜瘦瘦回头招手,金三令随即低着头从人群后面过来。那些装模作样义愤填膺的人挥舞着拳头在他身上打,他的衣服都被扯坏了,可金三令一直没有反抗。
安争伸手为金三令把衣服整理好,笑了笑:“给我一句话,人你撞了没有。”
金三令抬起头,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睛里有泪水打转:“没有!我是习武之人,眼疾手快,马车距离她最少还有两米远我就停住了。”
安争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够了,我信你。”
安争打了个响指,高声问了一句:“金三令刚才被他们打的时候,你们还手了吗?”
负责维持秩序防止那些人冲进宗门的大汉纷纷摇头:“没有,宗主说过,不准欺负老百姓。”
安争道:“没错,我说过不准欺负老百姓,但我也说过,谁也不能欺负了我的人。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你们是不是都一直在?之前有几个人动手打了金三令的你们是不是都瞧见了?”
其中一个大汉高声道:“宗主,这些人谁动手了,我们都看清楚了。”
安争嗯了一声:“揪出来,一个都别放过。”
一群大汉得到了圣旨一样,从宗门里冲出来,按照指点,一个一个的把之前打了金三令的人全都揪了出来。那些人炸了窝,立刻开始撒泼。那个老妇人往地上一趟:“哎呀没天理啊,天启宗的人仗势欺人啊,撞了人不赔钱,还要打人啊。”
几个妇女也跟着满地滚:“一群流氓,竟敢在京城里撒野,还有没有王法啊。”
他们这么闹,而不远处站着的几个捕快就那么看着,一点儿管的意思都没有。方固府的人对天启宗的人始终没有多少好感,因为安争一进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的捕头给废了。
可不管那些人怎么吵闹,得到了安争命令的大汉们如虎狼一样,将其中十几个打了人的男人从人群里拽出来。
天启宗的汉子们按着这些人跪在大街上,那群人嘴里骂的格外恶毒,而女人们则冲上来厮打,还有人开始拽自己的衣服。
安争皱眉:“不管男女,动手的一律按住。”
又一群汉子冲上来,那那些吵闹的女人也都按在地上。
安争拉着金三令的胳膊走到那些人面前,他看了看那些人丑恶的嘴脸:“他比我年长十岁,我管他叫大哥。当初在边城他落草为寇的时候,就算再缺钱,也从不祸害老百姓。一把刀,一个人杀进毒狼寨,杀了十三个欺男霸女的土匪。这样一个人,你们刚才打他,骂他,辱他,他没还手,没动粗。如果他愿意,一个人可以把你们全部人都送进地狱。”
安争又指了指自己:“我说过,天启宗的人不许欺负老百姓,那是因为我们全都是老百姓出身,爹娘也都是穷苦人。可是如果我的人被欺负了,不管是谁,我都要讨回来一个公道。”
他看着那些手下的大汉说道:“刚才金三令挨打的时候你们没帮他,是因为我的命令,我自己罚自己面壁三日。而你们,每个人扣十天的月例银子。现在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每个人打断两条腿,少一条都不行。这些女人如果敢动手,照打不误。”
安争走到一侧的大柳树下坐下来,要了一壶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金三令:“受委屈了。”
金三令抹了抹红红的眼睛:“委屈不怕,就怕毁了咱们天启宗的名声。”
安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给你出气。”
一群汉子将那些闹事的男人按住开始打,一片哭爹喊娘的声音和骨骼折断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快救人
安争坐在大柳树下面,和金三令喝酒,聊过去。
他们面前打的一片狼藉,那些闹事的碰瓷的被打的哭爹喊娘。
可是在安争和金三令这边,却安静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四年前我初到边城的时候,第一个招进来的人是胖四,第二个就是你。当时边城就你们两个独行大盗,别人说你们杀人如麻,但我却知道,你们从不滥杀无辜。”
安争喝了一口酒:“当时就想敬你一杯,你说我是主你是从,这杯酒不能敬。可在我看来,咱们之间从没有什么主从的关系。我敬重你为人,称你一声大哥,所以当时我灌了你一杯,自己喝了三杯。”
他把酒壶递给金三令:“那年,边城大王村的百姓被毒狼寨的人洗劫,一个小村子七十多口人都被杀了。你一个人一把刀杀进毒狼寨,中七箭,三刀,身上两处被长枪戳出来窟窿,这伤口还在吧。”
金三令带着眼泪的笑了笑:“怎么不在,阴天下雨就还疼呢。”
安争点了点头:“把那些人渣都给我拽过来。”
一群汉子拖着被打断了腿的那群人到了安争面前,往地下一扔之后,那群人哀嚎的声音震得人耳朵都发麻。
安争道:“把上衣脱了吧。”
金三令犹豫了一下,把上衣闪开,那身上一道一道的伤疤触目惊心。
安争指着金三令身上的伤疤:“这样一个人,你们打他骂他的时候他没还手,是因为他忍了而不是怕你们!”
他看向金三令:“我后来打听过,你之所以一个人杀进毒狼寨,是因为大王村一位老婆婆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给你熬了一锅粥。你说过很多次,如果当时没有那一锅稀粥,你可能已经死了。听说毒狼寨的人洗劫了大王村,你从一百三十里外一夜赶回来,可到的时候大王村已经遍地尸骸。”
“然后你去了毒狼寨,杀光了所有的土匪。”
安争看向那些倒在地上的男人:“你们在他面前,也敢称为男人?!你们打他骂他羞辱他,他不还手,是因为他不愿意让天启宗背上一个欺负老百姓的骂名。真以为他不敢打你们?不敢废了你们?”
其中一个男人知道这次遇到了硬茬子,忍着痛求饶:“安爷,安爷我们知道错了。这件事是我们不对,咱们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一个女人在后面嚎叫:“算了?他把你们打成这样怎么能算了?我要让他倾家荡产!”
安争叹息一声,然后转过头:“我从来不愿意看到女人挨打,大部分时候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混账王八蛋。可你这样的女人,也不配做个女人。”
那女人还在尖锐的嚎叫着:“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打我,我就让全方固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天启宗都是无赖流氓!”
安争重新坐下来:“查查他们的底细。”
杜瘦瘦立刻安排人去查,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从附近的街坊那收集来不少消息。
“这伙人都是一家的,就是方固人。他们常年靠着碰瓷敛财,给了方固府不少孝敬,所以方固府也不过问。他们专门盯着从外地进京城的人,不少人都被他们讹诈的倾家荡产。这些人看来还不是全部,据说他们的团伙规模要超过一百人。估摸着现在外面还有他们的人看着,怕挨揍暂时不敢露面。”
杜瘦瘦对安争低声说道:“每年他们都能从外地进城的人身上讹诈不少钱,本地人也没少被他们欺负。方固府收了好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争点了点头:“把这些人全都拖到宗门里,派人去方固府,问问咱们那位知府徐正声徐大人这件事他想怎么处置。”
曲疯子从大门那边过来:“我去吧。”
安争点头:“你去也好,那边你去的次数多了,也算熟门熟路。”
曲疯子笑了笑:“我岁数大了,跑跑腿还行。如果年轻二十岁,我也上去打几下。”
安争笑:“你还是算了吧,打人不疼,自己手疼。”
曲疯子转身走向那几个捕快,那些捕快也知道安争不好惹,听曲疯子说了几句之后随即过来。为首的那个捕快对安争点头哈腰:“安爷,这件事我们也都瞧着呢,你就放心吧,知府大人那边如果问起来,我们会如实说。”
安争道:“辛苦,回头请你们喝酒。”
那几个捕快听到安争说请喝酒,知道有好处可拿,随即更客气起来,转身和曲疯子去了方固府。
那些女人包括那个老太太还赖在地上不起来,安争也懒得理,让大汉们围了一圈,一个也不许放走。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那些女人觉得躺着撒泼也没什么意义,都坐在地上破口大骂。她们到现在还没觉得,这次遇到的是根本就啃不动的大石头。
这些人也是贪钱贪的没了脑子,觉得安争他们是从外地进京城的,而且听说天启宗很有钱,所以就谋划了一下碰瓷碰到天启宗大门口来了。
不多时,方固府的师爷刘随,方固府知府徐正声身边最亲信的人亲自赶了过来。这是一个看起来态度永远都很谦卑的人,不过安争很清楚这样的人肚子里有多少花花肠子。
“安爷,你看这是怎么回事,闹的这么热闹。”
刘随先是给安争见了礼,然后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知府大人已经知道了,闹的这么大,过场还是要走的。一会儿我的人会把那位金三令金爷带去府衙,随随便便走个场面,晚上就把人送回来了。”
安争还需要靠方固府的人来一步一步接近朝廷高层,他还要救出小七道的娘亲叶韵,所以暂时不能和方固府撕破脸。他虽然厌恶徐正声,也厌恶这个刘随,但现在面子上的事还要维持着,钱还要花。
他笑着回答:“最近家里来了人,带来一些土特产,回头让人送去你家里尝尝鲜。”
刘随立刻笑逐颜开:“安爷你放心,咱们方固府是法治之地,怎么可能让一群泼皮无赖占了理。大人那边我来说就是了,让这位金爷先委屈委屈?”
安争点头:“胖四,你和金三令去府衙。”
胖四是个和杜瘦瘦看起来差不多身材的汉子,立刻点头:“行,我们这就去。”
曲疯子道:“我也去吧。”
安争嗯了一声:“你也去,晚上把人带回来。”
刘随回头看了看那些碰瓷的:“这些人。。。。。。安爷打算怎么处置?”
安争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刘随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最终还是要压下来的,我看不如这样,人我先带都带走,反正金爷不是也没吃亏吗。你把他们打的也够惨了,我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以后招子放亮些,不敢再来惹事就是了。回头把人放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安争道:“你看着处置就好。”
刘随抱拳:“那行,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他派人找了几辆大车,把那些断了腿的男人全都装进去,然后带着那群表演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走了。
安争进了天启宗大门,看到曲流兮和古千叶肩并肩站在那,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又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了?”
安争问。
古千叶叹道:“如果不是小流儿不让我出手,这些人已经被我灭了。”
曲流兮道:“如果杀了他们,事情闹的太大,对咱们天启宗也没什么好处。”
古千叶道:“我就不明白了,为了一点儿钱,人怎么能丑恶到这种地步?那个老妇,最起码也有六七十岁了,怎么能如此的丑陋?金三令的事我也知道,当初救他的那位老婆婆自己家里穷的厉害,可还是拿最后一点儿粮食给金三令熬了一锅稀粥,那是真善,是慈爱。同样是老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安争道:“人是最复杂的生物了,我曾经见过的。。。。。。比这丑陋的还要多的多。”
外面围着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其中有不少人和那些碰瓷的是一伙的。他们之前没敢乱动,是因为他们看出来安争的人真敢出手。他们随着人群散去,不时回头,眼神里都是凶狠。这些人其实和草原上的狼眼神里的凶狠也一样,因为贪婪,令人堕落的贪婪。
安争进了大门之后安排了一下,让大家继续练武,然后给小七道和杜瘦瘦他们制定好修行的计划。安争不需要给小七道聘请先生,当世没有几个人比曾经的他更为强大。虽然现在安争的修为境界远远的打不到曾经的高度,可脑子里的东西还在。
小七道很懂事,让人心疼的懂事。到了京城这么久他也没主动打听过他娘亲的事,但安争很清楚他心里有多急。
“小七道,你放心,我正在努力,很快就会把你娘亲接出来的。”
安争揉了揉小七道的脑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行,只有你变得更强大,将来才能保护你娘亲,让你娘亲不再受到欺负。”
小七道回头看了看挂在自己房间外面的那面酒旗:“安争哥哥你放心,我会好好修行,将来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娘,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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