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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红包系统-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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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偶像拍照,摊主小姐姐都拒绝了好几拨要来吃清补凉的客人了。
等两人终于拍得心满意足之后,阳白云才发现,时谦已经把她那碗清补凉差不多都给吃完了,特别是她最想吃的西瓜粒和菠萝粒,全都被他吃光了。
阳白云生气地说:“时谦,你不是说你不要吃的吗?干嘛把我的都吃完了?”
小姐姐忙说:“不要紧不要紧,要吃什么只管加,我请你们吃的,不收钱。”
“不用。”时谦说,“她吃这些就好。”
阳白云刚要说话,时谦就说:“过两天就是生理期了,吃太多凉的不好,来,吃点红豆和红枣补补身体。”
阳白云一看,果然碗里剩下的都是红枣和红豆了,还有几个鹌鹑蛋,椰奶也没有刚倒出来的时候冰凉,原来是时谦刚才吃的时候,一直用手捂住碗。
阳白云虽然没吃上最想吃的有点儿失望,不过有人这样记挂着自己,心里还是甜丝丝的,红豆椰奶也变得特别好吃起来。
只是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的啊?”连她自己都不怎么记得清楚自己的生理期呢!
她小时候大概是生活环境不太好,孤儿院的孩子太多,院长也顾不上所有的孩子,她自己也不懂,什么都不注意,所以在这方面没有调理好,一直以来生理期的时间都很不准。
因此她也就懒得去记时间了,反正记下来也是对不上号的。
后来这些日子身体调理好了,但脑子里已经有了这个时间不准的根深蒂固的印象,所以还是没有记日子的习惯,没想到时谦倒是帮他记住了。
有个对自己好的男人真好,阳白云笑得甜蜜蜜的,吃一口清补凉就抬头看他一眼,越看就越觉得这男人好看,特别是刚吃过冰东西的薄唇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咬一口。
时谦身上刚刚吃下去一大碗清补凉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被她的目光撩了起来,他把嘴巴凑近阳白云的耳旁,声音暗哑地问:“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阳白云心头也是一阵火热,突然觉得清补凉的吸引力也不是那么大了,把勺子一扔,拉起时谦的手就跑了起来,“走吧,现在就回去。”
时谦只来得及提起装着纱巾和大花沙滩装的两个大袋子,还没喝完的椰青就只能留在桌子上了。
摊主小姐姐刚招呼完一拨客人,正想再去跟偶像再多聊几句呢,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就跑了,唉,真可惜,只能期望能够在赛场上再见面了。
另外三个小伙伴们比他们回来得早,正挽起裤脚在沙滩上挖沙子堆沙堡,确切来说是刘雨泓在一心一意地堆沙堡,而另外两个男生则努力地挖坑把海水引过来,然后把刘雨泓堆的沙堡冲垮。
气得刘雨泓用铲子铲了沙子直往他们身上甩,邓家成在逃跑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摔进自己挖的坑里,啃了一嘴咸湿的沙子。
阳白云简直有些目瞪口呆,她带出来的是三个幼儿园小孩子吗?
入住亚汀思酒店海边度假别墅的客人,是有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私人海滩的,不用跟其他的客人挤在一起,而且别墅里还有一个储物室,专门存放各种各样在沙滩和海上玩耍的物品,比如给孩子准备的各种玩沙的工具啊,还有吹气的橡皮艇,以及晚上可以做沙滩上露营用的帐篷什么的。
虽然别墅里的大床比帐篷舒适几百倍,但也不能否认就是有人会好这一口不是?
比如说时谦,这会儿就把储物室里面的帐篷给扛了出来,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自虐,而是因为在外面的时候,阳白云悄悄地附在他的耳边说:“如果你答应我穿上这套衣服,待会回去我陪你玩帐篷play。”
阳白云这人看起来古板守旧,实际上还是挺能放得开的,两个人一起关上门来的时候干什么都行,就是在人前比较爱面子。
所以两人刚一进门,看见这三个玩得傻瓜一样的家伙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晚的计划肯定是泡汤了,这个时候,时谦才深深地认识到,让大家住在同一个别墅里是一个多么脑残的安排,一整个海城浪漫假期都让他们给毁了。
只是阳白云一直催着他快搭帐篷,他也只好从善如流地把帐篷扛出来了,另外三只一看见帐篷,立马欢呼一声,跑过来七手八脚地要帮忙,只是折腾了半天,连帐篷的正反面都还没分清楚。
时谦实在是忍无可忍:“都让开,我来。”
他在国外的时候,也不是光顾着念书和工作的,也参加过一些外出露营的活动,他大少爷虽然一般不怎么干活,但脾气急,看不得别人磨磨蹭蹭的,一看别人总搭不好帐篷就把人赶走自己上手,架不住他人聪明,随便一搭就能搭得又快又好。
帐篷搭好以后,邓家成第一个钻了进去:“哇,这帐篷好大啊,咱们五个人都能住得下,要不今晚就睡在帐篷里吧!”
刘雨泓表示拒绝:“我才不要睡在这里喂蚊子。”
吴建达也说:“就是,是酒店的床不好睡还是电视不好看?好端端地干嘛要睡帐篷啊!”
邓家成不屑地说:“所以说你们真是无趣,一边听着海浪声,一边欣赏着头顶上璀璨的星光,在习习的海风中聊聊天、唱唱歌,多么浪漫的海边之夜啊,是有多无聊的人才会躲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是吧,白哥,阳姐?”刚刚是这两人领头搭帐篷的,他们一定能理解这种情怀。
刘雨泓不留情面地说:“你一只单身狗,有什么资格说浪漫啊!”说着和吴建达一人扯着他的一只手臂,把人拖出了帐篷,“这么浪漫的地方,还是留给白哥和阳姐吧,你跟我们进去看电视去。”
邓家成一路大呼小叫着被两人拖走了。
留下阳白云和时谦两人面面相觑:“那要不,咱们也上去了?”两人的房间在最顶层,好歹不跟他们同一层,也算是有点私人空间了。
这个时候,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在帐篷里干些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了。
还好顶层的落地玻璃门打开,海风轻轻吹拂着白纱帘,带来清凉潮湿的气息,再配合着深蓝色的天空中漫天璀璨的星光,这意境也还是很不错的。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没什么事,自然就睡得晚了一些,阳白云的手机催命般地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了。
阳白云从时谦的怀里艰难地挣扎出来,支起身体,伸长了手臂去床头柜上摸手机,丝被顺着柔嫩的后背滑落到半腰,黑缎般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胸前的美景若隐若现。
“喂?哪位?”
时谦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令人血脉偾张的美人图,突然长臂一伸,就把人搂在了怀中。
阳白云差点惊叫出声,幸好想到自己正在打电话,才生生地忍住了,瞪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把他的胸膛撑开,以免压得自己不能呼吸。
却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不规矩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煽风点火。
磕磕绊绊地,阳白云终于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电话是顺记文昌鸡饭的继承人岳宏峰打来的,他说他考虑好了,决定同意跟阳白云合作,不过现在他们家店里出了点事,需要阳白云帮忙解决,可能还要花点钱,不知道她是否愿意。
对现在的阳白云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算事,所以她一口就答应马上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阳白云愤怒地推开正在对她上下其手的时谦:“你这人也太不道德了,怎么能在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呢!”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集中精力听对方讲话,才不至于叫出声来。
时谦认错的态度一向是很好的:“是,我错了。”
阳白云还不消气:“下次你打电话的时候也被人骚扰试试?”
“不用下次,现在就来骚扰吧!”时谦果真拿起电话拨号,让纪新海找人调查一下顺记今天早上发生的那件事,昨天他们才去找了他,今天一早就出事,这件事一定不仅仅是意外那么简单。
阳白云有心让他也尝尝尴尬的滋味,趁他跟人讲话的时候,专找他的要害部位进攻,谁知道这个人的脸皮居然能够到这种程度,不但一脸享受的神情,而且居然还直接当着电话那边的人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呻|吟,吓得阳白云立刻住了手,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要是被人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结果时谦还要嬉皮笑脸地问她:“怎么样,报复完了心里舒服了吧?”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谁能想到在人前一本正经的大总裁,背地里居然是这么一副无赖的模样呢!
“好了,快起来吧!”阳白云急着要去顺记那边。
时谦搂着她,摩挲着滑腻的肌肤不肯松手:“不着急,再躺一会,这事发生得有点蹊跷,等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过去,不会那么被动。而且,那小子也该让他受点教训了。”
岳宏峰那小子果真是在受教训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握着婴儿手臂那么粗的水管,眉目凶狠地站在他们家店里,一边“咣当咣当”地敲着桌子,一边大声威胁:“臭小子,再不赔钱,哥几个就把你这破店给砸了!”
另一旁却做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脸虚伪地笑着:“岳先生,只要你签下这份转让协议,我们立刻就给你付全额现金,我看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还是赶紧破财消灾吧!”
岳宏峰理都不理穿西服的男人,对来闹事的人说:“我说过了,待会就会有人送钱过来,该赔多少钱,我绝对不会赖账的。”
拿着水管的大汉凶神恶煞地说:“这里就有送到眼前的钱你都不要,没见过这么傻的,就你这破店,信不信哥几个现在就给你砸了,让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岳宏峰梗着脖子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爱砸就砸吧,砸坏了我拿不到钱,你们想要的赔偿也别想得到了。”
“好小子,你有种!”大汉气得用力将手里的水管往桌上用力一掼,发出“噹!”地一声巨响,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再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再赔不出来钱,你就等着跟你这家破店同归于尽吧!”
西装男还在絮絮叨叨:“就算你现在能借到钱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又有什么用呢,将来你这家店还是开不下去的,也是看在以前的交情的份上,我们家老板才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下你这家破店,不然的话你找遍整个海城,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好事了……”
第225章 碰瓷
西装男说了什么; 岳宏峰完全没有听进去; 今天早上这帮寻衅的大汉和西装男相继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保住父亲留给他的这家店的。
昨天晚上送走阳白云他们之后,他就一直没睡着,脑子里盘旋的都是父亲在这个厨房里做文昌鸡饭的模样; 其实他应该要感到轻松才对的,这家饭店对他来说; 不一直都是阻碍他去追求新生活的累赘吗?
他们岳家数代单传,每一代孩子出生的时候; 肩膀上就被赋予了传承家族传统手艺的重担; 不管你有没有天赋; 也不管你喜不喜欢当厨师; 从出生在这个家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都必须要待在厨房里,做一辈子的文昌鸡饭。
岳宏峰也是很小时候就知道了自己以后是要子承父业的; 但是他小时候身体不太好,父母心疼他,没让他从很小就开始学手艺,而是到了上初中的年纪; 才开始让他试着接触厨房。
可是这时候岳宏峰正好是已经懂得不少; 却又不是完全懂事的年纪; 而且最是叛逆的时候; 他觉得开饭店就是一个伺候人的职业,家里是开饭店的,让他在同学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要不是医生、要不是老师,要不就是在政府单位工作,为什么他的父母,就是开饭店做饭给别人吃的?
而且那时候家里的经济情况也日渐困难,就更让他认为开饭店是一种最没有前途的工作了,他才不愿意要这样的人生,他要好好念书,将来考上大学,找一份体面的好工作,出入高大上的写字楼,当一名白领。
所以,无论爸妈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学习做文昌鸡的手艺,甚至说如果家里再逼他,他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父母那他没有办法,只好叹叹气说:“唉,那就再让你玩两年,过两年再说吧!反正我们也还干的动。”
当时岳宏峰的心里说,别说再过两年,就算是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去学做什么文昌鸡的。
这种想法一直到他上大学的时候都还固执地没有改变,不过那时候他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认为开饭店是低三下四的职业了,也真心实意地为家里的生计发愁。
意气风发的少年,总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
父母的思想因循守旧,早已不合时宜,应该改革,岳宏峰郑重其事地向父母提了一、二、三、四的建议,总之就是改革,打破原来的那一套,什么要吃榕树籽长大的文昌鸡,七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农场里的鸡长上两轮了,还有科学家们辛辛苦苦改良出来的新品种,科学种田的新方法,为什么不用呢?
有的是办法将成本降下来,只要降下来了,家里的生意一定会好起来,生意好了,生活自然也就好了,父母也不用日夜操劳那么辛苦,完全可以多请几个工人回来帮忙。
没想到这一番他自己认为极有道理的话,却让他遭受了这辈子的第一顿打,父亲将他打了一顿,痛心疾首地说,就因为这些投机取巧的思想,岳家的传承终将会毁在他的手上!
自此与父母反目,岳宏峰从家里搬了出去,自己打工支付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发誓如果不出人头地,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去。
他固执地相信,他们岳家,就是被这个所谓的传承给毁了,他要让父母看到,没有了顺记文昌鸡饭,他能够活得更好。
他以为,他还有大把的机会,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没想到,还没等他真正混出人样,父母的噩耗就先传来了。
在父亲开着他的小三轮,和母亲一起去乡下运鸡回来的过程中,被一辆送货的大卡车撞飞,母亲当场死亡,父亲还留着一口气,等着他过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让他一定要好好守护顺记,不然的话他下去也没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岳宏峰哭着答应了父亲,可是那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想起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守护顺记的能力。
岳宏峰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在一瞬之间就改变了所有的想法的,也许是家族的血脉传承突然在他的体内觉醒,也许是父亲用生命给他的交待太过沉重,让他没有办法背弃。
总是,他在一夜之间,就成了一个真正的顺记继承人,一个完全不会做文昌鸡饭的顺记继承人。
顺记做文昌鸡饭的手艺,从来都没有文字记载,一向不太接触现代化科技的父母也没有留下任何音频视频资料,一代一代的手艺,都是亲手传授的,父传子、子传孙。
岳宏峰和他的父母,都以为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等他终于想通了的时候,就把祖传的手艺手把手地传授给他,可谁能想到,人有旦夕祸福,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算再追悔莫及也于事无补了呢!
逝者已逝,但活着接过了重担的人还是要努力着将该做的事情做下去。
岳宏峰去办理了退学手续,变卖了一切可以变卖的财物,凑了一笔钱,开始辗转在海城各个饭店打工,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厨艺知识,偷偷地学着师父们是怎么做文昌鸡饭的。
其实师父们也不会藏着掖着,在这个网络时代,早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所谓秘方,只要是稍微有点厨艺基础的人,对照着网上琳琅满目的菜谱,一道满大街随处可见的文昌鸡饭,总是能做得出来的。
只是不管岳宏峰再怎么努力尝试,一丝不苟地使用最严苛的食材,也是再也做不出来父亲的味道了。
他们岳家的文昌鸡饭,才是真正有不传之秘的,只可惜他当初没有好好珍惜,如今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刚开始接手饭店的时候,虽然他们家的文昌鸡饭卖得比别人家贵了不少,但毕竟还是会有一些识货的熟客上门,但一旦尝到他的手艺,得知顺记的传承后继无人之后,俱都摇头叹息:“唉,这世上又要永久地失去一样美味了。”
熟客渐渐地不再上门,岳宏峰日复一日地在冷清的店里拍着苍蝇,绝望地等待着店铺倒闭的日子,以及在心底暗暗地期盼着会不会有一丝丝的转机。
这个地方原来并不叫做文海街,而是叫做打鼓巷,不过现在这个名字只有少数老人家知道了。
二十多年前,政府为了发展旅游业,将大树前面的半条街征集了过去,统一装修改造,打造成集休闲购物和美食于一体的旅游街。
当时那边半条街的居民都获得了政府的补偿,有人添了点儿钱买下了当街的铺面,做起游客的生意来,也有些人用这笔钱在别的地方买了房子,后来房价大涨,都赚得盆满钵满。
而剩下的另外半条街的街坊们,则一直等着政府什么时候才能拆迁到他们,这等啊盼啊,二十多年就这样过去了,这拆迁的消息却一直没有传来。
这些年政府持续开发了很多旅游购物中心,却似乎早就忘记了还有这半条尚未开发的打鼓巷的存在。而且由于别的高档的购物中心越开越多,这文海街似乎也日渐没落起来,这半边的街坊们,就更盼不到曙光了。
随着房子的日渐破旧,原来住在这里的街坊们也陆陆续续地搬了出去,剩下还住在这里的,除了恋旧的老人们,就还剩下像是岳宏峰他们这种没有能力出去买房子,没法搬走的人了。
前些日子倒是有些奇怪,居然连续有两批人过来找他,想要跟他谈买下这座旧楼和顺记这个招牌的事,出的钱虽然不少,但是说明了这钱收了以后,往后他就再也不能打着顺记的招牌卖文昌鸡饭了。
这事如果是早两年找上门来,岳宏峰说什么也要劝着父母把顺记卖掉的,反正抓在自己的手里最后也是个死,不如卖给别人说不定还能重振顺记的声威呢!
但是到了顺记已经在他的手中,他可以自己做主随时卖掉的时候,他却犹豫了起来,问那些人:“你们打算用顺记这个招牌做什么?”
“当然是文昌鸡饭啊!”那些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那文昌鸡你们打算怎么饲养,大米又是用什么品种的呢?”
“既然店卖了给我们,这就是我们的事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做出来的菜好吃,有客人愿意捧场就行了,用什么鸡,什么大米,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岳宏峰没有本事重振顺记,但也决不能让顺记的百年名声败坏在自己的手上。
以前他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不愿意退而求其次,选择便宜一些的食材,现在他却知道了,因为他不能做那个让顺记蒙羞、让先祖蒙羞的那个人。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两拨人,可是昨天阳白云过来说的那一番话却让他有些动心了,虽然她的来意其实跟其他人差不多,也是想要顺记。
但又不完全一样,因为她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原汁原味的顺记,不是把他这个继承人完全排除在外,而是保留原来的一切,甚至把店铺的管理权交给他,让他全权负责店铺的一切事宜,顺记还是原来的顺记,只是有了更多的钱,可是把这家店做得更好而已。
更重要的是,她会做最正宗的顺记文昌鸡饭,这才是顺记的精髓啊,没有了文昌鸡饭,仅剩下一个名字的顺记又怎么能够叫做顺记呢?
可是谁能保证她说的就是真的,无奸不商,说不定她是故意说点好听的哄着她把协议签了,然后转头不认账呢?毕竟签完协议之后,对方占的股权是大头,到时候她说要怎么做,他有什么办法呢?
岳宏峰犹犹豫豫地想了大半夜都下不了决心,临天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没多久又被一阵猛烈的砸门声给吵醒了。
然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就上门了,还有一个用纱布把一只手臂吊在脖子上的贼眉鼠眼的男人,岳宏峰认出来,那是这条街上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平日里就靠着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混日子的。
现在那几个壮汉说他们家的招牌今天早上掉了下来,刚好砸伤了他们兄弟的膀子,早上找不到他的人,所以兄弟的手先去医院包扎好了,不过医药费还是要赔偿的。
壮汉往桌子上拍了一张巨额的医药费收费单,再列出什么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等等的赔偿,一共向岳宏峰索赔十万块钱。
这些壮汉手里都拿着铁棍、水管什么的,扬言要是不赔,就把他这家店给砸个稀巴烂。
别说是十万了,就算是一千块他现在也赔不出来,更何况这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呢!
他家的招牌确实是掉下来了没错,可谁知道是自己掉下来的,还是这些人弄下来的,又有谁亲眼看到招牌掉下来砸到人了?
何况那人的样子看起来伤得也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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