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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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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看爷你印堂红亮,必是福气冲天之人,这点小妨碍对爷来说,不算啥,不算啥。”牙人舌灿莲花,鼓动陈茂闵。
陈茂闵不理牙人,抬腿要走。
“爹。”六六突然道,对着陈茂闵挤眉弄眼。
陈茂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宅子真有金子?陈茂闵压下心中疑惑,抱起六六,对着牙人道:“说说是因什么罪给抄家的?”
“几十年的老黄历了。”牙人嘴上这样说道,到底实诚,“一家是贪污,一家是得罪当朝宰辅,一家是冲撞了宫中贵人。最近一家是商人,图这地势好,谁知那家人福薄,没住多久牵扯出事来,急急巴巴地卖房子,这不,砸在手上三年了。”
“我再看看。”陈茂闵牵着六六,由着六六在前面拉着他走。
牙人估摸陈茂闵瞧中这地段,巴巴地在前面引着:“你瞧这院子,看着虽有些破旧,其实是老木头来着,着人收拾收拾,包管大变样。这价钱实在的不能再实在了。”
“总不会一口价吧?”陈茂闵道
牙人心想有门,连忙道:“陈爷有心,我再跟这家管家商量商量。”
陈茂闵在六六的带领下,把整个四进院子的角落逛个遍,连柴房都没放过,一番讨价还价,陈茂闵以四千两银子买下,命孔方去取钱来交割,陈茂闵和六六留在院子。待四周无人时,陈茂闵低声问:“是不是在柴房?”
“嗯,很多。”六六应道。
陈茂闵抱着六六疾步去了柴房,柴房修得大,比平常人家的足三倍大,屋子空空,除了东边墙角有一堆木柴,一人高,年久日深,外面的木柴有些起霉。
六六小手指着这堆木柴,在最里面。陈茂闵也等不及叫人,让六六站远点,自己动手下面的几根木柴抽掉,哗啦啦,上面的木柴全垮下来。陈茂闵把外面的木些扒拉开,见里面有些成人大退粗的木柴,就要拿出来。
“不是,不是这根。”六六道,“还下面。”
搬掉上面这层木柴,陈茂闵继续扒拉,手上一沉,陈茂闵听到六六的欢喜的声音:“就是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金砖
闻言; 陈茂闵把手上的木柴拿出来,在手上打量,约十来斤重; 只是看起来和普通的木柴毫无差别,陈茂闵用手拍拍木柴,响起沉闷的木头之声。
“爹; 你搂着根木头干吗?”六六看着陈茂闵的动作,好奇道。
“咳; 咳,你不是这是金子吗?”陈茂闵道
“不是呢; 是这呢。”六六指着木柴的下面。
整整齐齐地一排木柴,陈茂闵掀开一根,下面露出黑乎乎地石炭。
彼时,石炭还是稀有物品; 全国只有二三座炭场且产量少,主要用于炼铁; 剩余也只有宫里和京里的权贵人家才得用。
在这里看见石炭,还是让陈茂闵惊异,不过想想之前这宅子里住的高官显贵; 能用石炭也是理所当然了。
陈茂闵拿出块石炭; 四四方方黑乎乎的; 怎么看也不像是金子,可六六说是金子。陈茂闵想了想,找了根细木柴; 使劲往石炭上一刮,露出金灿灿的光芒,陈茂闵心中一喜,把整个石炭刮的干干净净,显出其本来面貌———金砖。陈茂闵舒了口气,再拿出几块石炭刮,皆是金砖。陈茂闵拨开所有的木柴,墙角丈许宽地方全铺着黑乎乎的石炭,与地平齐,不知有多深,陈茂闵在墙根边往下掏出石炭,直到底,约三尺见深,估计这里是专门挖出来堆石炭的地方,陈茂闵估计了一下,应该不至四万斤金子,陈茂闵唬了一跳,回头四下望望,除了六六,就是他。陈茂闵胡乱弄了些木柴堆在上面,拿了块金砖揣怀里,抱着六六出去。
正好碰见找来的孔方,孔方事办妥,房契在衙门过了户。陈茂闵接过房契,也不留人守着宅子,就此回家。
顾不上吃饭,回家叫上众人,大家齐坐在外书房,陈茂闵从怀里掏出块金砖,递到大家面前。陈翰林皱了眉,喝道:“哪来的?”
陈太太横了陈翰林一眼,“难道我们家当还弄不出块金砖?”
陈茂闵怕他们再吵,忙道:“今儿我买了个旧宅子,在柴房里发现的,还有不少,应该够补上亏空。”
“真的?”陈茂玟惊喜道,旋即又问:“二哥,你怎么想起买宅子?”
三弟看来没有让惊喜冲昏头,陈茂闵瞄了他一眼,讪讪道:“书上不是说一些荒宅之类的有藏宝物,我想一时也不凑不齐这二十万,不如去试试,找了个牙行,让人介绍些便宜的宅子。真让我们遇到一处,说是凶宅,因为住这宅子的人都给抄家了,最后的主家是一家商户,住进去没多久,家里出事,也搬走了,结果这宅子背了凶名,卖不出去,放了好几年。当时牙人说这处宅子住过高官,还有贪污的,我想着说不定有什么宝物落下,于是我们逛得很仔细。柴房堆了一堆柴火,都落了很厚的灰,觉得奇怪,按理这样的旧宅,为什么还会有柴火呢?扒开柴火,下面竟然是石炭,我想着,这么多石炭卖了也够,顺手拿了块石炭看看,却发现原来是金砖。”
一干人等张大了嘴,睁圆了眼,怎么顺便出个门买个宅子,就要金子捡。此时众人全忘了二十万的亏空,盯着陈茂闵看,还是陈太太反应快,问:“你是不是带着六六一起看宅子?”
陈茂闵点头。
陈太太一拍大腿,道:“我说,你个小子那有这么大的福气,原来是我们福姐儿,还是我福姐儿有福,有财气,不亏财神日托生啊。”
“又忘了,要叫六六。”陈翰林提醒。
“对,对,我们六六,我们囡囡是福星呐。”陈太太喜不胜喜。
陈家头顶上的乌云烟消云散,惶惶不安的心也落了实。人人脸带笑,喜气盈腮。陈茂玟起身对着陈茂闵长揖道:“让二哥费心了。”
“一家人不说二家话。”陈茂闵摆手。
薛氏喜极而泣,这两天薛氏借钱,其中滋味一言难尽,伏低做小,看人脸色,且不能跟人说明借钱原故,给人赔小心。
此时,她才看明白,那些是真的对她好之人。原来看似风光的长姐在婆家并没有她想的那样好,太公公是致仕的前国子监祭酒,公公接任了国了监祭酒,皇子师,长姐夫则是翰林院编修,满门清贵。之前她一直羡慕长姐,夫家清贵且金衣玉食,按她想来,借个十来万对长姐不过是小事儿,那知她话一出口,长姐为了难,吱吱唔唔半天才道,她虽掌家中馈,但家中田庄铺子根本不在她手,且帐上的钱财她也不能随便支取,上面二层婆婆看着,让薛氏吃惊不小,长姐在夫家作不了主。
薛氏回娘家跟薛太太抱怨了半晌长姐在夫家没啥权利,走之前才说出借钱之事,薛太太惊讶,没听说陈家有什么事,怎么突然要这么多的钱。薛氏顾左右言它,薛太太也不追问,算了算,十万不能借,五万倒是薛太太能做主借。有了长姐那一处,薛氏也明白家里有两个兄长及嫂子,以及姨娘和庶弟,娘能借给五万已经不错了。
然而,薛氏在旧时姐妹们处碰壁,一个个看她笑话,看她在她们面前低声下气,当然也有为人长袖擅舞的,虽说没有借钱,倒也没有跟薛氏脸色看,也有更甚者话里话外打听陈家出了什么事,有人面上为薛氏不值,说陈家一门寒酸,薛氏是下嫁,现下陈家欠钱,就该合离回家,重新找户体面的人家嫁了。为着陈茂玟的前程,薛氏忍了,倒也让她借到三万两。
现下听说有钱添补亏空,薛氏是欢喜不尽,想着要把这些钱还回去,顺便好好把受了的气还回去。
翌日,陈家上上下下起了大早,说是看新宅子去,乌压压地一群人来到新宅。因为金子太多,陈太太不打算让下人知晓,故只好自己动手,留下下人看大门,陈家众人直奔柴房。
进了柴房,陈茂闵两兄弟负责把石炭一块块地搬出来,其余人负责把表面的黑刮掉。虽然陈太太不许六六动手,六六仍跟着来了,在门外守门。
陈太太之前做过农活,虽说有十来年没有做过,到底比两个儿媳动作快。刮了百年块后,陈太太呼道:“咦,这不是金砖?”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事了
这话吓坏了陈家几人; 如果这些石炭不全是金砖的话,那二十万怎么办?薛氏尤其担忧,急道:“娘; 你是不是看错了?”
闻声,陈翰林三父子,也看过来; 陈翰林率先拿过陈太太手中的石炭,仔细打量; 又用手刮了刮,断定:“不是金砖。”
陈茂闵又从坑里拿出块石炭; 刮刮,的确不是金砖。外面太阳高悬,屋内众人却如在冰窟,浸骨冰心。
薛氏用手指甲刮着一块又一块石炭; 嘴里念叨,“不可能; 不可能……”
状似疯狂。
见状,陈茂玟强拉起薛氏,“娘子; 我不会有事的;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在陈茂玟的安抚下; 薛氏方慢慢安静下来。
陈翰林忽道:“就算不是金子,也是石炭,石炭也不便宜; 这么多,起码可以卖万两银子吧。”
陈茂闵突然出声:“爹,三弟,你们好生瞧瞧这石炭,不像是一般的石炭。”
两人听了,各拿起块石炭仔细瞧。
陈翰林陡然激动道:“二娃子,快去拿火石来。这可能是无烟石炭。”
“无烟石炭?能卖钱不?”陈太太道。
等陈茂闵生好火,陈翰林拿块石炭压在上面,好一会,石炭燃烧起来,但没有烟。
陈翰林哈哈大笑,抚掌道:“果然是无烟石炭。”
陈茂闵陈茂玟两人皆露出笑容,只有几个妇孺包括听到响声跑进来的六六一头雾水。
“祖父,啥是无烟石炭呀?值钱不?”六六问
“瞧,石炭燃烧没有烟,就是无烟石炭。值钱,相当值钱。”陈翰林捻着胡须道,“无烟石炭,还是前朝末帝时出现过,过后再无听说。没想到此处竟然堆放许多。”
“那这宅子前朝是谁的?估计跟那人有关。”陈茂闵道。
陈太太听说很值钱,立时吩咐几人,立马把金砖装好,石炭找牙人卖出去。
当天,陈家放出风声,新买的宅子挖出无烟石炭,一时闻声而来的权贵,富商纷纷上门。
陈家也不贪心,以二十五万银子卖掉,至于别人再卖出去多少钱,就跟他们无管了。
因为此事,京城凡是老宅子,几乎都让家人翻了个遍,想着有什么宝贝也未可,有户人家连茅房也未放过,惹出好大一串笑话。
有了这笔银子,陈家松了口气,陈茂玟补上亏空,照旧每天上衙。
北城一条繁华街道的底部有家小酒馆,后院有雅间,屋内有两人,一人猛拍桌子,大声嚷嚷:“竟然让他逃脱了。”
“运也,无烟石炭,多少年没听过,那小子运气好。”另一个年长之人打着酒嗝,“贤弟,你就是运气差了点。”
先前说话之人灌了口酒,大着舌头,“呸,老子不信他一辈子运气好。”
“来日方长,还怕你没机会收拾他。喝!”年长之人一口闷,抓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这次也不算没收获,起码得了二十万银子,主子对你很是满意。”
“多谢大人美言。”年轻之人拱手谢道。
“别,私下叫我兄长就好。”
年轻之人从善如流,“兄长。”
“主子对你很是欣赏,你呀,升迁指日可待,等你成为陈家三郎的顶头上司,岂不比现下罢他官更好,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年长之人许诺。
“妙哉,以后请兄长多多指点。”年轻之人会意。
“好说好说。”
对此,陈家完全不知,陈家忙着请匠人收拾修理新宅子,新宅子大,又忙着买人,总之,陈家忙得团团转。月余后,新宅子整理一新,选了个好日子,陈家迁入新宅。当晚,陈家几位主子齐聚一堂,兴高采烈。
饭后,陈翰林三父子去了内书房。如今宅子大,陈翰林住的正院附近一处小院做了书房,只是手中钱不趁手,房内并没有名贵摆设,好在陈翰林也不在意,只是布置的古朴。
不等陈翰林和陈茂闵开口,陈茂玟主动提道:“这月余来,儿子非常小心地留意周围,同去修渠的陶主事跟帐册之事有些关系,虽说没有证据,但有些蛛丝蚂迹。”
陈茂玟的声音异常冷静,“说来,我们是同科进士,又同是庶吉士,且分到同一部做主事,平时我俩交情也不错,而且我也没有挡他的道。”
“你有得罪过他?”陈茂闵见陈茂玟摇头,接着道:“也有可能你无意中得罪过他,有种人是睚眦必报。既然他敢出陷害你的事,可不能就这样饶了他。”
“嗯,我已吩咐人盯着他。”陈茂玟咬牙,“日子久了总会露出马脚。”
“这事他一个人办不成,别的人也注意点。”陈翰林道
两兄弟起身称是。
陈家的这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底给陈家带来不好印象,那种脖子被人死死掐住的感觉太不好受。
陈太太唉声叹气,“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他进翰林院,穷是穷些,没是非。”
“像瀚哥儿,小时候走路,学没站稳就想走,不知摔了多少跤才走得稳当当,我看着心痛,可总不能拦着让他一辈子学不会走路。”薛氏轻言细语说着瀚哥儿小时的事。
“还是你是明白人。”陈太太端过茶盏抿了一口,道,“你娘家那边能不能帮上忙看看是什么会事?我们总不能蒙在鼓里,连是谁都不知晓吧。”
“娘放心,我跟我爹娘提过,有消息会告诉一声,之前怕走漏风声,不敢提,现下尘埃落定,没得我们只挨打的份。”薛氏道
“好,好。”陈太太拍着薛氏的手亲昵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太晚了
晚安
第55章 乔迁
搬入新宅前; 陈家派人打听过附近人家,一条巷子六户人家,一水儿的武将。陈家心下明白; 怕是这宅子凶名在外,一般的人震不了邪。
陈家入住后,附近人家派了下人过来打招呼。陈太太吩咐厨房准备点心回赠。
乔迁新居; 必要安宅暖屋,陈太太主张大办; 一来为了驱驱此宅的晦气,二来为着冲掉陈茂玟身上的晦运。可遭到陈翰林的反对; 说因为从新宅挖出的无烟石炭,陈家正在风头浪尖上,不宜大肆操办。
陈太太虽然同意了陈翰林的说法,心下到底不痛快。次日和两儿媳商量时; 没大有精神。
头天,陈太太还兴致勃勃地说起乔迁宴如何如何; 今儿却像霜打了叶子焉焉哒哒的。
郭氏和薛氏相视一望,心中有数,定是公公不喜在办乔迁宴。
郭氏作为长嫂; 先开口道:“也是我们家运道好; 人人都说是抄家凶宅; 竟然让我们寻出宝来,如今不知多少人后悔。前儿回家,听娘家人提起; 不知城中那户人家,平时好吃懒做,听说我们家找出无烟石炭,那家人把整个祖宅挖了个遍,起先周围的人家瞧着人家整日东挖西撬,嘲笑那户人家想钱想疯了。不想第二天自个儿也跟着挖起来,于是,整条胡同的人家天天在家里咚咚地挖起来,足挖了五日,甚也没挖出才停了。”
郭氏说完自个儿捂住嘴咯咯地笑。
薛氏抿着唇笑了笑,“这事儿,我听过。不过有个更好笑的事。安乐伯家已世袭三代,如今的伯爷是最后一代,这伯爷为着爵位魔障了,听家里下人撺掇,竟要挖家里的祠堂,说下面埋着宝贝,挖出来献给皇上,再袭三代爵位。当时是谁也拦不住,好在家里人也不全是糊涂虫,着人请来族长,说要告安乐伯忤逆无孝,才没动祠堂。”
陈太太来了精神,追问:“安乐伯家是怎么会事?说来听听。”陈太太虽说在京城住了十几年,但这种豪门世家的事知道的不多。
安乐伯祖上出了位妃子梁氏,梁氏无儿无女,但一心跟着当时的皇后娘娘,即使皇后娘娘失势,膝下两位皇子皆未长成人。安乐伯家的这位梁氏始终如一,忠心耿耿。后来皇后翻了身,当上太后,赐了梁家安乐伯爵位以酬谢梁氏的不离不弃。可安乐伯家的男儿文不成武不就,要说是纨绔吧,也不是,因为胆儿小,只是爱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现下,安乐伯要是去了,梁家的爵位都倒头了,安乐伯及其世子操心得不得了,吃喝玩乐都忘了,结果让人调唆的晕了头,竟然想挖自家祠堂。”
陈太太道:“我这个乡下来的才老婆子都知道祠堂不能顺便动,安乐伯当了这么多年的伯爷,生在京城长在京城,连这事都分不清轻重。”
议论了一番别人家的事,陈太太终于有了精神,说道:“女席三桌,男席三。家里的厨子就一个吴婆子,这种席面她应该不太会,你们看从京那个酒楼请个师傅回来帮忙?”
郭氏和薛氏两人在娘家跟着母亲学过置席办宴,只是郭家的宴席多是商户人家。之前陈家宅子小,不曾在家里置办过宴席,故郭氏并没有办过官宦人家宴席。
薛氏也不谦虚,直言不讳,“香满楼的师傅不错,请一个红案师傅,一个白案师傅。
儿媳有个不请之请,这次办席面的银子就让儿媳作东吧。之前儿媳年轻不懂事,让娘和二嫂操心了,多亏娘和二嫂的大度,容了儿媳,是儿媳前辈子修来的福分。”说完,薛氏起身福了一礼,
陈太太待薛氏行完礼,方让郭氏扶她起来。
在亲家太太的教导下,薛氏已没才进门时的那种目下无尘,但对陈家并不贴心,好似中间若有若无地隔着层东西。
自上次薛氏被人觊觎惹出六六让人拐走之事,但陈家并没有怪罪于她,因为错不在她,已让薛氏万分感激的同时,心有所触动。
这次,陈茂玟被陷害之事,陈家上上下下一心,共谋进退,并未如有些人家闹出的分家纠纷,着实让薛氏感慨,别说陈家这样的小户人家,好多世家为着个三瓜二枣持刀弄枪的不少。且薛氏这次借钱,除了亲近的人,她请求的对象皆是闺阁时交好的手帕交,婚后,因着薛氏的自傲,她和昔日的手帕交没有继续来往,在她认为,这些手帕交会在她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时,然而事实给了她响亮的一耳光,她忘不了那张张嘲笑的脸,讽刺的眼神,原来,她才发现,所谓的手帕交交的是薛氏而不是她。
更可笑的是,当她还她们钱时,她们脸上的晏晏笑语,好似前几日发现的事根本不存在,她有些震惊,有些恐慌,匆匆回了家。直到和陈茂玟倾诉后,她方找准了自己的身份,她是薛氏女,更是陈家媳。
眼下借着办宴席的机会,她想对之前的自己表达歉意。
俗话说,人老成精。这几月来,薛氏的种种变化,陈太太瞧得一清二楚。万没想到今儿薛氏会当面承认自己的不懂事,陈太太欣慰不已,一手拉着一个儿媳,吾愿足矣。
最后陈太太大笔一挥,乔迁宴那日,准备千响鞭炮,开启陈家的新日子。
六六听说家里要办乔迁宴,她也命银钗摆出她的笔磨纸砚来,她准备写贴子请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个该请谁。之前在槐树胡同,几户人家嫌她玩野了,拘着家中姑娘不跟她玩。因陈太太和万太太交好,故六六和万太太家的孙女走得近些,也只是走得近些,毕竟万太太的孙女规矩多多,成天不是学这样就是学那样。其次,和六六玩得好点的就是卢萱,其实更多是六六觉得卢萱受后母欺负,就像她就是江湖中侠女,要扶弱锄强,并且她很不喜欢卢家太太和卢萱的后母,又因卢家下人勾结外人拐了六六,可以说陈家和卢家是再不可能走动的。
六六在屋里托着腮想了又想,终于让她想出几个人来邀请,吴元胜哥可,娇娇姐,伍姐姐和刘永杰哥哥。但除了吴元胜,其余人都离京城稍远,应该来不及乔迁宴,只能是吴元胜一人了。
六六叹了口气,原来她只有一个手帕交,还是男的。头天晚上,她听娘说要请几个手帕交来,比起她娘来,她差远了。
不管怎么说,总有个朋友可以邀请,六六拿起来笔开始写贴子,可惜她会写的字不多,且人小腕力不够,写的字皆不成形。但六六非得自己写,毕竟是她第一次写贴子,按着自己的办法,六六写完贴子,等陈翰林回来,请他指正,在她的心目中,陈翰林是陈家最有学问的人,那怕陈茂玟中的是传胪,名次远超陈翰林。
当六六拿着自己的贴子递给陈翰林时,陈翰林愣了一下,接过贴子道:“六六,这是写得什么?”
“祖父,六六写的贴子,不知道对不对,请祖父斧正。”六六恭恭敬敬道,像学堂的小学生请先生指教。
“我们的六六会用‘斧正’这个词了。”陈茂玟逗道。
“嗯,这个词很好,很适合。”六六的小脸一本正经,下午她特意请教过家中学问最高的女性薛氏。
薛氏哑然失笑,怪不得下午六六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好,好,祖父看看我们六六的贴子。”陈翰林笑着打开贴子,脸上的笑有霎那间僵住,立时又恢复了笑容。
陈翰林低着头笑眯眯道:“六六,你这贴子给谁的呀?”
“祖父,你不识得字了吗?”六六圆溜溜地眼睛里满是不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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