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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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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让人骗,当肥羊宰。可见薛氏族里并没真正照顾六六,跟薛太太交好的于馆长也没有对六六有特别关照。总之,陈书潇迁怒所有的相关人员。然瀚哥儿却是个心大的,见陈书潇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以为陈书潇嫌他还是小童,不爱跟他玩。于是瀚哥儿故意趾高气扬,迈着小方步从陈书潇身边经过。把陈书潇气得暴跳如雷,真想问问他脸咋这么厚,他不应该在屋里好好反省他外家怎么没照顾好妹妹吗?陈书潇自个儿完全忘了这事瀚哥儿是压根一点不知晓。
此时,听陈茂闵要问起,陈书潇打算先告瀚哥儿一状。不想陈茂闵才见他就劈头盖脸问:“事情你上心没?怎么还要我来问?”
陈书潇深觉委屈,“前儿见你黑着一张脸的,怎敢跟你说?”
陈茂闵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道:“胡扯,你甚时怕过我?赶紧的,别说闲话。”
“这事说来话长。”陈书潇开口就是一句闲话。就见陈茂闵眼刀子甩了过来,陈书潇立时把事情说得分明。
武安候世子手下的能人不少,那天有一人出面装鬼,有一人在院子里守着,另有二人守着巷子的两端。从打听的情况来看,他们以为薛副使是个谨慎之人,怕是不容易吓着。不料事情出其的顺利,赵氏和薛柔并没把六六撞破的事告诉薛副使,故他仍旧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没有任何戒心。那天他在外面喝多了酒回来,无论赵氏怎么服侍,他都不愿入睡。赵氏只好由着他,自己下厨给他做醒酒汤。那个装鬼之人,趁机掌风辟息烛火,就着外面淡淡的月光,露出张鬼脸,阴森恐怖,伴着鬼叫:“还我房来,还我房来……”
薛副使居然不经吓,不过一个回合,就吓得屁滚尿流,酒醒了大半。再定睛一瞧,甚也没有。薛副使大着胆子点亮烛火,屋内一片亮堂,薛副使松了口气,方坐下。突然一阵风刮过,烛火熄灭,又响起鬼叫:“还我房来,还我房来……”
声音由远及近,薛副使吓得跪地求饶,直喊:“十三叔饶命,十三叔饶命。”
一番折腾,薛副使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原来薛十三和薛二十两家长辈关系甚好,院子又是对面,两人从小玩得比较好。长大后薛十三先谋得守仓之位,后又帮从小伙伴薛二十谋得守仓之位,而那时薛十三已是仓房的副使。因着两人的关系,两人的儿子薛副使和薛酒鬼也是从小交好。但薛二十偶尔会在酒后念叨自己并不比薛十三差,却总居于其下,他不服。有一次,这些话让薛二十的儿子薛副使听到个正着。从那以后,薛副使慢慢地引诱薛酒鬼喝酒,从一滴不沾到嗜酒如命。可薛酒鬼并没有继承其父的精明,在其父死去没多久,本该坐上仓副使之位的他,却让薛副使设计地喝了不少烈酒,睡了过去,而薛副使则点燃了仓房的一角。在别人提水来时,他正奋不顾身的扑着火。随后,借着为薛酒鬼求情的机会,用上了薛酒鬼父亲薛十三的人脉为自己谋得仓副使之职。
然薛楅使并不满足,他早就相中薛酒鬼家的院子,确切地来说,他是相中薛酒鬼家的后院,古井老树,此等幽静之处,自是该如他闺女般的美貌女子所待之处,岂是薛酒鬼家的洗衣娘住的,简直是暴殄天物。于是,趁着薛酒鬼上门感谢时,又设计出换房之事。事后,他原以为随便哄哄薛酒鬼就行,他原来的房子毕竟也不差,不想这次薛酒鬼并不买帐,反而揍了他一顿。两人才彻底地撒开脸皮,不再来往。此后,薛副使家面上由着薛酒鬼家漫骂,实则是扮猪吃老虎,捞了个老实巴交的名声,而薛酒鬼的名声则越来越差。
说到此,陈书潇已口干舌燥,端起茶水连连喝了好几口。
陈茂闵不悦,“你小子故意的吧。”
“爹,我那敢呀。”陈书潇道,“结局嘛,自然是伸张正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陈茂闵屈指敲着桌子,道:“实话。”
“实话就是,他们把薛副使引到院中,在院中,薛副使又哭又闹,隔壁的听到动静,都爬墙看。自此以后,这家子人的名声算是毁了。不知会不会被薛氏出族?”陈书潇放下茶杯道。
“没那么容易。这事扯到几年前的烧仓一案。我估摸着薛氏族里会封口,再想法把那家子人赶走。”陈茂闵想了会才道,“这事以后,你不用理了。你妹妹那边,你挑能说的说说。”
于是,六六和陈太太听到的就是删减版的故事。六六正靠在陈太太的身边,此时,抬头问:“祖母,你说这个薛副使怎么这么坏呢?我见过他呢,看上去,他可老实本分了,就像我们庄子里的佃户,老实巴交的。”
陈太太摸着六六的头道:“世上的人千人千面,有人面恶心善,有人面善心恶,有人面上老实,实则奸滑,有人甜言蜜语,实则包藏祸心。有人做了一辈子的善事,临到头却做了恶事,也有人做了一辈子的坏事,偶尔也会做一二件善事。所以呀,我们看人不能只是用眼睛,要用心。”
“嗯,就像圣人说以相貌取人失之子羽。”六六重重地点头,“我以后再不觉得长得好看就是好人了。”
“是这么个理。”陈太太道,“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的更多。”
这厢,陈太太教导着六六。那厢,薛氏也在听薛太太提起此事。因着是沐休日,陈茂玟又要将远行。一大早,陈茂玟和薛氏带着瀚哥儿去了薛家。到了薛家,陈茂玟陪岳父,瀚哥儿和表哥们玩。薛氏则薛太太说起体已话。
薛氏抱怨,“前几日,六六和薛柔起了争执。嫂子给我甩脸色呢。”
“岂止是争执!”薛太太瞪了薛氏一眼。
薛氏睁大眼,道:“两个小姑娘,能有甚大事?之前,我也见过薛柔,长得弱柔的很,不像挑事的人。”
薛太太一巴掌拍在薛氏的背上,“长这么大还不会说话?你们家小姑娘像挑事的?”
闻言,薛氏的脸腾地红起来,辩解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六六性子活泼,薛柔文静且年长,总该让着六六些。”
“哼,亏你识文断字。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薛太太随手拿起本书扔到薛氏面前,“薛柔性子和其父类似,都是扮猪吃老虎。”
薛氏的小嘴张得溜圆,听着薛太太说着前几天发生的事。薛氏听了,直拍胸口,道:“要不是亲耳听娘的,我都不敢信。十多年来,提起这一家子,族里谁不说是老实厚道人家。就因这,大家待他们一家都亲近,对薛酒鬼家比较苛刻。没想到,大家错待了人。”
“也不完全是。换房的事到底让族长多了心眼,对薛酒鬼家颇有些照顾,要不薛酒鬼家早熬不下去了。”薛太太道。
“看来还是族长伯伯历害。”薛氏好奇地道,“那十七叔呢?”
“十七虽说耿直了些,但并不迂腐,亲自上门给薛酒鬼道歉了。”薛太太道,“你知道这些事就行了,不要往外说,为了之前的旧案,族里不准再提。女婿的行李,你收拾的怎么样了?”
薛氏俯在薛太太身上说着贴心话。
陈茂玟从薛家回来,知晓太子推迟了行程,改在秋闺之后才启程。这样一来,多出了几日空余。因想着这次离家的时日怕有些久,就请了几日假在家陪薛氏和瀚哥儿。
陈茂玟悠哉悠哉地过了几日,不是还安慰陈茂闵,无须担心,自称自己绝不是短命之人。为了阻止自己担心,也为了不在陈翰林陈太太面前露了行迹,陈茂闵给自己好了许多事来忙碌。
陈茂玟在家收到请贴,工部左侍郎牛侍郎母亲六十大寿。牛侍郎官风为人皆不错,陈茂玟作为下属,自然到场祝寿。女眷这边就由陈太太领着薛氏和六六去。
七月三十日,这天,陈太太收拾妥当,让人把六六带来。薛氏牵着六六进来,薛氏着桃红衫子,下身是白绫裙上绣着桃花。六六则是一身大红,头戴金冠,像个年娃娃似的。陈太太瞧了半天,仍是让人取下六六头上的金冠,换成花芯是红宝的金珠花。虽然同样好看,却没有金冠贵气。
薛氏小声道:“娘,让六六戴金冠吧。“
陈太太摇头,对着六六道:“六六呀,这金冠我们留着以后戴。这次我们是去拜寿,不能抢了主人家的风头。”
“好。”六六似懂非懂,依然乖巧地应道。
见六六虽恋恋不舍,仍乖乖巧地应了。陈太太松了口气。其实真正的原因,她并未说。前几日,陈茂闵跟她提起,陈家小门小户,还是跟武安候世子离远点,拘着六六不要往武安候府跑。陈茂闵说的时候,言辞闪烁,陈太太还是感到了阵阵不安,于是今天出门,陈太太下意识地不想六六戴着武安候世子送的金冠出门。
薛氏扶着陈太太上了车,又抱着六六上了马车,她自己方才在丫鬟的服侍下上了车。陈茂玟则骑马跟随。
车转过几条街,又穿过几条巷子,方来到牛家所在的胡同。这时候来拜寿的几乎都是如陈家这般六七品的人家,大家赶趟,都堵在牛家门口。牛家下人跑来跑去引着各家马车缓慢前行。
“哇,这么多人呢。牛侍郎是个好官吧。”六六从窗帘往外看,说来,这是六六首次参加这种宴会,见都来的人多,就以为牛侍郎是个好官。
薛氏听了,掩嘴笑道:“六六,人多就是好官吗?”
“如果不是好官,为什么这么多人来他家拜寿啊?”六六不解。
“这世上有好官,也有坏官,但更多的是不好不坏的官。但好官做的事不一定全是好的,官做的事也不全是坏的。”薛柔之事让陈太太害怕,六六还是太单纯,不识人心险恶。倘若薛柔不是小姑娘,而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六六又不会识别,六六岂不是要让人拆骨入腹。故如今陈太太是有机会就教导六六,想让她立马多出几个心眼来。
“就像上次祖母说的,有面善心恶,有面恶心善。”六六眨着眼睛看着陈太太道。
“那为什么这么多人呢?”六六又问。
“我们六六想一想。”陈太太指着六六的小脑袋道,“要自己多想想,用用这。”
六六拧着两条小眉毛,想了会,拍手道:“我知道啦。这些人中有亲朋好友,还有牛侍郎的下属,像三叔这样就是牛侍郎的下属,所以我们得来。”
“我们的六六就是聪明伶俐。”陈太太点着六六的小鼻子夸到。
说话间,外面传来吵杂声,探头一看,原来有辆车在牛家下人的指引下越众而出,前面的车辆纷纷让道,陈家也不例外,车夫尽力把马车往旁边赶。
六六睁圆了眼睛,小手指着外面问:“这是怎么会事?不排队?“
陈太太和薛氏脸色不虞,薛氏还轻哼了一声。
见两人不理,六六自以为是要让她自个儿想。她撑着圆脸想了想,严肃道:“这马车中之人定是牛侍郎的长官家眷。”
陈太太没说话,只是摸摸六六的小脑袋。
半个时辰后,陈家侯着前方的车慢慢来都牛家门口。
牛家人口不多,除了牛家老太太,就是牛侍郎夫妻及膝下几个儿女。故像陈家这样的就够不着牛太太亲迎。陈家的车在二门停了下来,陈茂玟在二门外让人引至男客处。
一个头脸整齐的婆子迎了上来,引着陈家妇孺三人入内。自垂花门穿过,转过穿堂,再绕过回廊,来道一处宽阔的院子。
院内丫头婆子来回忙碌,却鸦雀无声。
薛氏扶着陈太太,陈太太手牵着六六随着前面的婆子进入正堂。堂上中正坐着个六十岁的妇人,面相慈祥,头上白发戴着寿字碧玉簪,富贵雍容。
见陈太太三人进来行礼,见陈太太年老,牛老太太略起起身,让丫鬟们扶陈太太和薛氏起来。另有丫鬟拿来一个锦锻面的蒲团,放在六六面前。在陈太太的示意下,六六跪下给老寿星磕头并奶声奶气道:“祝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寻常的祝寿语,不出彩但寓意好。
牛老太太笑呵呵地让丫鬟扶起六六,又赏了六六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二个寿桃金祼子。
陈太太三人在屋里靠后的位置坐着,陈太太眼一扫,屋内大部分是官职低小的人家,好几人,陈太太和薛氏都认得,只是在屋中不好搭话,互相用眼示意。一群人奉承着老寿星,偶尔陈太太也搭上一二句,薛氏是全程抿唇儿笑。
日渐升高,人也越来越多了,品级高的家眷陆陆续续到来。此时屋中的众人由着丫头婆子引着往别的地方去,沿着回廊走了一圈,穿过月泂门,来到一处花园,有楼台,水榭。在中间一处空地摆了若干桌椅,大家都在此坐下歇息。
而六六是一路走,一路看,见到此处花园景色不错,想自个儿去玩,却让陈太太拉住。
六六似糖股儿在陈太太怀里扭着,陈太太有些奇怪,六六向来听话的人,这次怎么会这样闹别扭呢。
陈太太那里知晓,六六是因为见明明灰白气笼罩的牛府,慢慢地有了黑气,且随着她的靠近,黑气越来越重。六六甚是好奇,为什么会如此呢?她想把牛府逛个遍,看是不是整个牛府的灰白气都会因她而变成黑气。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昨天事儿又多,到现在还没有赶出万字
剩下的今天会发出来,就是关键的地儿,就是为什么六六会西行
就在牛家屋里,有事情发现
第72章
“哎哟; 我算是长见识了,头次见这样当主家的,晾着一群人; 自个儿躲在屋里。”离陈太太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丽人说完,自个儿咯咯地笑起来。
见没人理她,她撇了撇嘴; 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点心吃起来。
陈太太左侧的一个约摸四旬的妇人,未语先笑; “你家姑娘真好看,像财神座下的玉娃娃。”
“就是淘气的很; 坐不住。”陈太太笑着给闹腾的六六找了个理由。
那妇人推过身旁的小姑娘,脸上堆满笑容道:“我家这个也是淘气,片刻都坐不住。让她跟你家姑娘去那边走走?”
陈太太怀里的六六停止了扭动,葡萄似的黑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望着陈太太。
陈太太望了望别处; 人家的小姑娘都好好地坐着,神色有些犹豫。
那妇人凑近了些道:“主家一时半刻来不了; 来了贵客。”
陈太太恍然大悟,怪不得把一群小官家眷赶到此处,又没有个主家作陪。
薛氏早已不耐; 虽说近几年来; 她的气性改了不少。但身上仍有着贵女的傲气; 受到如此冷待,她心中早已恼火,因着陈太太在此才强忍着。如今听到这话; 撺掇着:“娘,你让六六去吧,就在近处,我们抬眼就看得到。”
“你这个磨人精,去吧。”陈太太无奈地点着六六的额头道。
六六欢呼起来,走到那小姑娘前,那小姑娘身量足比她高一个头。六六抬头问:“你几岁了?我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呢?”
薛氏笑道:“人家比你高,定是姐姐。”
“不一定。”六六鼓着脸道:“我们家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唐妹妹,比我高多了,还不是妹妹。”
薛氏和陈太太忍不住笑,那姑娘的确身量修长,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六六身量在同龄中算是矮的。可六六又比唐姑娘年长一岁,每次六六摆着姐姐的架势走在唐姑娘的前面,都像是妹妹,让六六憋闷了好久。
小姑娘歪头上下打量六六,笃定道:“我肯定是姐姐。”
“你几岁?”六六不服。
两人边说边往边上假山走去。“我九岁了。”小姑娘举起双手,左手的大拇指卷曲着。
“好吧,你比我大,是姐姐。”六六想举出自己的双手,又想起自己才虚八岁。
两人互通了姓名,一番姐姐妹妹后,六六就要往牛府别处去。丁小姑娘丁芸香张开手臂拦着她,“六六,我们不能往别处去,你祖母会担心。”
“丁姐姐你忒胆小了,牛府还能有坏人不成?”六六豪气的小手一挥。
“这可难说……”丁芸香话未说完。朱红和丁小姑娘的丫鬟找了来,请她俩回去。
刚坐好,牛太太带着丫鬟婆子走了过来,先致嫌让大家久候,随后请大家去旁边的水榭看戏。绕过一片竹林就是水榭,小姑娘们则被带到一处阁楼看小杂戏。
此处阁楼离水榭十来丈远,两处声音各不相闻。
进入阁楼,牛家大小姐吩咐下人上点心茶水,对众人笑道:“我母亲想着我们这些小姑娘不爱听戏,特意请了一班杂戏,这杂戏是从南边来的,京城里少有,大家当看稀奇乐一乐。”
“据说南边的杂戏跟北边的不同,花样也多,今儿我可有福气开眼界了。”有人奉承道。
跟着有好几个姑娘陪笑奉承着说话。
牛大小姐微抬下巴,矜持地笑了笑。
“既然说好看,怎么还不叫开始?”六六纳闷。
“快别说。”丁芸香忙捂着六六的嘴。
“乡下土包子。”旁边一姑娘听到六六的话,轻蔑道。
那厢牛大小姐方对着坐在身后的一个女子道:“庶姐,去请他们开始吧。”
那女子衣着打扮不像是侍女,可若不是侍女,怎么会让她去吩咐杂耍班开鼓呢
丁芸香侧着身子,避关旁边的姑娘,跟六六小声道:“那女子是牛大小姐的庶姐,据说生母是青楼女子,在牛府不讨喜,跟个奴婢似的,”
“庶出不也是牛家的主子,怎么会是奴婢呢?”六六觉得混乱,主子怎么就成了奴婢呢。
“因为牛太太不喜,说她出生低贱,脏了牛府的地。据说要不是牛老太太拦着,牛庶早给卖了。”丁芸香叹道,“但牛太太对其他庶出子女都不错,就是对这一个不好。别人也不能说她不贤。”
“都是牛大人的错。”六六知事以后,头次去薛家,知道了庶出。回家特意问过陈太太,陈太太说这种全是男人的错,好色,又生而不教。故陈家是不许纳妾的,养通房的,在陈太太眼中,凡是纳妾养通房丫头的,都是好色鬼。
一时,锣鼓掀天,杂戏开场了。六六看了一会,顿时没了兴趣。那里是什么南边来的杂戏,京城少有,她随着爹爹出去玩,见过好几次这种杂戏。
六六东张西望,猛地瞧着西北角黑沉沉的黑气。六六借着更衣下了楼,叫上朱红,往外走去。两人避着人沿着偏僻地走去,走出一段距离。六六愤愤道:“原来她在吹牛,这侍郎府的杂戏跟大前门耍杂戏的差不离。”
朱红跟着点头,“就是啊,就是我们乡下的耍把戏,侍郎府请的杂戏也不过如此。”
“放肆,先嘲笑我们嫡姐,又把我们侍郎府比作你们乡下。”一声娇喝从树后传出来。
唬了六六和朱红一跳,定睛一瞧,几个女子从树后出来,原来全是牛家的小姐们。
“我们又没说错,你们上当啦,杂耍班骗了你们。”六六道。
“胡说,我们母亲怎么会让人骗?”牛二姑娘见过五品以上的家眷,没见过六六,猜六六自是五品以下的官员家眷,就历声斥道。
“牛太太怎么就不能让人骗了呢?”六六也较真,和她扛上了。
牛二姑娘语塞,旁边的牛三姑娘手碰了碰牛二姑娘,朝旁边的牛庶努努嘴。
牛二姑娘心喜,对牛庶道:“庶姐,这小姑娘对母亲不敬,你去扇她几耳光。”
六六,朱红,牛庶齐齐愕然。没见过主家叫人打客人的。
牛二姑娘见牛庶没动,冷笑道:“庶姐,别忘了。要不是母亲和嫡姐心善,你那能成为牛府的小姐?金衣玉食的?早不知在那个旮旯角落讨饭。”牛二姑娘忽然掩口笑,“说不定随你娘,夜夜洞房的贱胚子。”
牛庶低着头,看不出她的脸色。
牛二姑娘见她如木头,咬着银牙使劲瞪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牛三姑娘倒笑了,“庶姐这是怎么了?你平常不是在嫡姐面前奉承的挺好的么?怎么如今为着母亲,你就不愿意?不怕我们告诉嫡姐你眼中没有母亲。”
“再不讨好母亲嫡姐,你可没机会了。赶明儿可要把你嫁给个五十岁的老头作小哟,快动手吧,说定母亲一高兴,就改了主意。”牛三姑娘语带威胁。
六六听了,肚子气炸,吩咐朱红,“不管她们谁要动手,就给我打这两个坏人。”六六指着牛二姑娘和牛三姑娘。
牛二牛三一愣,瞧着朱红的块头,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竟然甩了牛庶一耳光,骂道:“白眼狼!”
六六再次愕然。
朱红小声问:“小姐,怎么办?”
六六叹道:“牛姐姐,你住哪?我们送你回去上药吧。”
“不用。”牛庶头也不抬,自个儿往前走。
朱红为小姐打抱不平,“这人怎么这样?”
“去拦住她,问问我们可以往那边去吗?”六六指着西北方向。
牛庶听了,抹了泪,转回来,道:“小妹妹,那边是墙角,没有什么。”
六六睁大眼再仔细一瞧,是一团乌乌的黑气。
“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牛庶稍犹豫,“那真的就是一面墙。”
“我们去。”六六也不管牛庶答应不答应,带着朱红往西北角去。
牛庶在后面跟上来,“我在前面领路。”说完,几步越过六六,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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