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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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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刘大牛。”族长亲自指认。
六六指着刘二牛道:“我见过刘大牛,你不是刘大牛。还不快老实说你是谁?你把刘大牛弄到那里去了?”
听了六六的话,族长脸色有些难看。倒是刘二牛机灵,马上犟着脖子道:“我是刘大牛。”
族长脸色稍缓。
“你不是。”六六叉着肥腰道。
“我是。”
“不是。”
“是。”
“……”
屋中两人急得面红耳赤,全然没把此处当成喜堂,刘山子落了脸,挨挨擦擦地往族长身边去。
“刘二牛。”杨文远突然唤道。
“叫我干啥?”刘二爷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一时落针可闻。
六六得了意,肥手指指着刘二牛和族长,“还说刘家村的人老实本份,这是老实本份?”
六六也不管族长脸色有多难看,站在堂中大声道:“新郎是新娘的继父,先休了新娘的母亲,硬要娶人家的闺女,不是强抢民女,是啥?还是乱伦!”
屋中除了太子等人,其余刘家村人脸色漠然,想来早已知晓此事。
“我呸,什么乱伦?你个毛都没长气的娃儿胡说八道,不要以为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就可以仗势欺负人。她刘大丫根本不是我们刘家的种,她娘嫁给我们刘家人蛋都没生一个,还不能让闺女替娘生?父债之还,娘债女还。”族长夫人叉着罗圈腰气势汹汹,“何况我们刘家可是养了她们母女俩十几载,还不兴收点利息?”
这番无耻之言把六六气得七窍生烟,“你们刘家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抢了人家的家财还折磨人家母女,得了便宜还卖乖……”
“六六。”陈茂闵喝住六六,“公子在这里。”
六六扭着头看向太子。
太子吩咐:“去,把大丫的娘和刘大牛带来。”
有侍卫应声而去。
族长见这贵公子非要插一脚,也不客气,“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要是客人,我们当贵客好生招待大家喝一杯喜酒,要不然我们刘家村也不是好欺的,由着别人插手我们村子的事。“
太子眼睛倏地一睁,“我偏要插手此间之事,你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码字后,我洗澡的速度那简直是个快
冲了水抹上沐浴露再冲就洗完了,神速
要是我码字有这个速度就好了
第109章
族长猛地一拍桌子; “送客!”几个壮实汉子走到太子等人面前。
太子一行经过泥石流俱有些胆颤心惊,到了刘家村后,大部分都在歇息。就张怀仁跟着太子带着四个侍卫来看喜晏; 陈茂闵则是六六说她打了猎也去吃喜晏,方跟来了。
太子身后的两个侍卫闪身到了前面拨出佩刀,刀尖指着几个汉子。
几个汉子止了步。
族长鼻子里哼道; “给我多来几个人,把棍子给我拿起来; 把这些恶客赶出刘家村。”
仗着人多势众,几个汉子抄起手臂粗的棍子朝两个侍卫走过来。
看样子要动真章了; 然对方又是普通的
庄稼汉子。两个侍卫回头看着太子,太子微点了下巴,两个侍卫明白,手上也不客气。几下子砍落对方的棍棒; 以为可以威慑住众人,不想门外的汉子看到屋内的情形; 抄起家伙奔了进来,见不是刘家村的人就打。
刘山子则大呼小叫,“别打; 出去打; 先让我拜堂成亲。”
大家为了他的事才打起来; 他反而只顾着自己的亲事,族长鼻子都要气歪了,随手一个茶碗砸了过去。刘山子躲躲闪闪地往去拉刘大丫; 不想一个茶碗斜飞了过来,正中刘山子的额头,茶水流了一脸,刘山子摸着肿起的额头,跳起来大叫,“那个王八蛋砸老子?”
族长听了,又是一个茶碗砸过去。这此刘山子学乖了,跳着躲开。
在他们动起手来,六六早让朱红给抱起躲到角落,吴家的两个侍卫和张虎护着两人。六六顺手拉了刘打丫过来。陈茂闵见有人护着六六,他自己就没动,依然站在太子身边。
不过几息,屋内刘家村的汉子都被侍卫打翻在地。
族长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大言不惭道:“我就不行我们百来户人,几百个壮汉子还制不住你们区区几十人。好在你们有眼力,没下死手,我们也只会伤你们的手断你们的腿,不会要你们的命。”
话音刚落,屋外已集齐几十个壮汉。有一人跑进来眨着眼睛道:“叔公,别怕,刘二他狗们已去衙门报案,说有人带刀袭击我们村子。”
族长会意,满皱纹的脸露出笑容,“刘二狗办事深得我心。”说完,族长乐呵呵地看着太子等人。
然太子眉头都没抬一下,不动如山,稳稳地坐在那。要不是双方刚才打了一架,族长得赞声好气度。
周统领走进屋内,恭声道:“公子,人全给抓起来了。”
族长赫然一惊,刚才那汉子忙跑出屋外一瞧,只见几十个汉子被捆成一堆绑在大树上。急步回转,抖着嘴唇道:“叔祖公,他们全给捆起来了。”
族长心中一股寒意冒出来,就这会功夫,连个响声都没听见就被抓起来。若这些人想屠村也是易如翻掌。
族长色历内荏,“你们不怕官府抓了你们去?”
“官府为甚抓我等,我们一没犯法二没杀人三没做伤天害理,违背人伦之事。”说到后面,太子已是雷霆之怒。
族长依然不觉自己又错,“我不过遵先例而循之,前朝有皇帝讨儿媳的,皇帝的妾成儿子妻的。比起这些,我们不过是小巫。”
“狡诈,世间好这么多好的不学,偏偏学不好的,可见你骨子里都坏透透的。”六六见不得他死不认错的样子。
族长气得差点吐血,想他几十年来在刘家村说一不二,今日让一个黄口小儿兜头教训,那咽得下这口气。然形势比人喝,刘家村几十条汉子都给制止了,他的威风逞不起来。双眼一抖,眼前一黑,人直挺挺往地上倒去。
“杀人了,杀人了。”族长夫人坐在地上边拍大腿边嚎。
外面捆着汉子骚动起来。
见状,周统领厉声喝斥,“他好好的,你嚎啥的丧?还是你想你家老头死了,你再嫁?”
族长夫人让这话给堵得嚎声卡在喉咙,半晌才抽噎起来。
外面的骚动也停止了。
这时,肖氏和刘大牛也带到。
肖氏进屋还是一张呆滞脸,已摘了红盖头的刘大丫怯怯地唤了声,“娘。”
肖氏的木木的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又是怯怯地一声“娘。”肖氏的眼珠子仿佛活过来似的,急剧地连动了好几下,看着面前红衣的刘大丫,一声悲鸣,“你和那畜生拜堂了?”
“马上就拜堂。”刘山子冲过来要拉刘大丫。
“滚,你这畜生!”肖氏怒目相向。
刘大牛护在刘大丫身前。
太子皱了皱眉头,吩咐:“把这人抓起来。”
侍卫应声而上,几下就抓住刘山子,反剪着手的刘山子挣扎不已,嘴里叫个不停:“怎么抓我?我只是娶个媳妇给我生儿子。”
一侍卫冷笑,“父亲娶闺女?谁听过?”
“她又不是我亲闺女。”刘山子兀自喋喋不休。
“跟浑人讲啥道理?”另一侍卫直接手劈在刘山子的后颈。
太子等人不放心之前刘家村的人是否真的去找衙门里的人,又命一侍卫快马去报。直到下半夜,县令亲自带着人赶来了。押走族长及族长夫人,刘山子等一行人,又是安抚又是威慑其他刘姓之人,最后让村里的外姓人当了里正。
等一切安排妥当,天已微亮,太子仍没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入眠。听到动静的内侍小心问道:“太子殿下,要不点上安息香?”
太子反而从床上坐了起来,内侍忙点亮屋子里的点,侍候着太子起身。太子在屋子里踱步,问:“你说刘家村的人是好是坏?”
内侍知道太子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
“虽说刘家村中刘姓人多势众且刘氏族长有私心,然之前他们仍能和同村的外姓人相处……但取缔女户的命令下达后,肖氏母女俩的钱财转眼就成了刘家之物。为何?刘家村的人并不是善良之辈,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看到了谋夺他人财产的机会,他们露出他们狰狞丑陋的一面。”太子顿住了脚,“是这道政令给了他们机会……限制人心的从来不是什么礼仪廉耻。不怪乎前辈曰,仓禀实而知礼仪。错,刘家村人抢取肖氏母女俩的家财时难道没有饭食乎?刘氏族长家资颇是丰厚,为什么还是见利忘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才是至理明言。”太子复又踱步,“归根到底,根源还是杨阁老的政令。每道政令背后不知道会牵扯多少百姓的生死存亡。”太子长叹道:“治国不易。”
为了不耽搁行程,太子虽然一宿没睡,仍是坚持行路,至于刘家村的后续事宜自由当地县令处理。
队伍尚未出发时,肖氏和刘大丫背着包袱匆匆而来,见着太子车驾跪下磕头,“多谢公子相救,请公子捎带我们离了此地。”
自昨日六六的天赋异禀被太子等觉察后,徐家英就要求六六跟太子同坐一车,杨文远也死皮赖脸地跟着上了太子的车。此时太子正在车内眯着眼歇息,六六偷瞄了一眼,见他眼仍闭着,掀开窗帘道:“你们打算去哪里?”
肖氏抿着嘴,脸上一片茫然,她自小被爹娘卖给牙婆子,中间转了无数道手,遇到大丫的爹日子才稳定下来。她早不记得家乡是哪里了,何况把她卖了的爹娘,她并不想去投奔。
“要不你们先跟着我们走吧,等你们想好了,再说不迟。”六六小脑袋想了想道。
肖氏和大丫欣喜若狂,连连磕头。
“肖婶子,大丫等等我。”刘大牛从后面跑来,身上背了一个小包袱。
放下的窗帘又被六六掀开了,“刘大牛,你来得正好,她们母女俩就给你照顾了。”六六分派了任务给刘大牛。
“大牛,大牛……”后面又跑来几人。
一个妇人拉住刘大牛的胳膊,“你跟我回去。”
刘大牛摆脱开她的手道:“娘,你让我走,我要照顾大丫。”
“她是你什么人?要你照顾?跟我回去。”刘大牛娘凶道,眼神剜过肖氏母女,“我是不会让你跟狐狸精走的。”
刘大牛动了气,“娘,我要娶大丫。”
“胡来,她是你山子婶婶。”刘大牛娘恶意地道。
大丫的脸刷地苍白,人摇摇欲坠,肖氏扶着她,咬着唇道:“大丫,我们上车。”
“闭嘴,看来应该把你抓去。”六六小手指着刘大牛的娘道。
刘大牛娘得意的脸上爬上一层害怕,哆哆嗦嗦道:“小公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是你心存恶念才会口吐恶语,切记,继父娶继女是违背人伦的道义的。苍天有眼,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错过一个坏人。”六六板着脸一通教训。
刘大牛的娘连连点头,口称不敢。只是仍拉着刘大牛的手。
鞭子一响,车马行动,刘大牛大急,猛地拨开他娘的手,朝大丫她们的车奔去。
“站住,你再跑,就不是我刘家子孙。”刘大牛的爹粗声喝道。
刘大牛慢慢地转过身,刘大牛娘正欢喜时,不想刘大牛跪下磕了三个头,道:“爹娘,儿子不孝了。”
刘大牛的爹气得直道:“你……”
“大牛,你为了个破烂货连娘都不要了,大牛……”刘大娘悲愤道。
“娘,她在我心中是世间最好的女子。我差点失去她,我不想再失去一次。”刘大牛红着眼道,“爹娘,你们有弟弟们照顾,他们孝顺,我放心。可她和肖婶婶都是女子,我不放心,我要陪着她们。”
刘大牛狠下心来,闭着眼上了车。
“大牛,大牛……”刘大牛娘边跑边哭道。
刘大牛的脑袋伸出窗外,“娘,我会娶了大丫的,等我们有了你的孙子,我带他回来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些头痛,不知道是空调开得太冷了,还是身体变差了
今天懒了,啥事都不想干
第110章
刘大牛走后好几天; 刘大牛娘还未缓过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因着族长被抓一事,村里刘姓人一日怕过一日; 就怕那天衙门来了人,铁链一套,把他们给抓了去。纷纷想法子在县衙周围打听消息; 倒让他们打听出前几天住在刘家村的公子是太子殿下。村里人一辈子连县令都不曾见得,如今得知当初命人抓族长等人的就是这位未来的天子; 大家像缩头的乌龟,原来打算给族长托情的心思也放了下来。
倒是大家一窝蜂似的上门去恭喜刘大牛爹娘说刘大牛有眼光; 大有前途,讨好之情溢于言表。刘大牛娘听了些话,病很快地好了,直盼着儿子早点回来。
而刘大牛现下正在一个县城里地; 由着徐家英主持他和大丫的婚礼。路上肖氏听说徐家英是武安侯世子,太子的小舅子; 求徐家英给刘大牛和大丫作媒。徐家英尚未说话,六六叽里呱啦怂恿徐家英答应。虽说肖氏有些小心思,也不过是为着大丫日后不被人说; 徐家英欣然同意。找了最近的县城包了一处二进的院子给刘大牛和大丫办了喜事; 从出京后就事情不断; 大家趁着喜事好好地喝了一顿。
当晚夜深人静,外院的一处房子窗子发出轻微地响声,屋内静坐的人马上推开窗; 让外面的人进来。
屋内漆黑一片,并没有点灯。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听到低低的一道声音,“一路上都没有你送出的消息,这次要不是我来找你,你怕是不会来找我们。莫不是你想反悔了?”
不想屋内人蹦出一个字,“是。”
“言尔无信的小人!”来人声音虽低沉却含着一股极大的怒火,“你忘了你祖辈受的大恩了?忘了你是如何爬上这个位置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屋内人也不慌,“钱财我自会双倍退还,至于祖辈受的恩情,我想我们家也还得差不多了。”
“忘恩负义的东西,主子养条狗这么多年也会看门。”来人见没激起屋中人的怒气,又威胁,“如若你不按我们吩咐去办事,我派人告诉那位爷,你就是内奸。”
“悉听尊便。”
来人哑了火。
见他没吭声,屋内人倒慢悠悠地道:“回去劝你们主子,这种冷箭不要使,不一定谁倒了霉。”
“放心,我不会去告密,但让我帮你们万难从命。”
来人知劝不过,只是心有疑惑不解遂问:“来前说的好好的,怎么变了卦?”
“前几日的泥石流,听说过吗?”
“恩?”来人猜不出他为何说到泥石流,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当时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声势浩大,我等在之面前宛如蝼蚁。偏我们一行人无一人受伤,知道为甚?那是因为上天守护太子,认定太子是天下的主子护着他。”
来人急急辩道:“不过是凑巧罢了。”
屋内人摇头,“天地万物有灵,不是人力可以逆转。”
来人气馁,知晓再劝无用,准备离去,推窗之前回头问:“倘若我们有所行动,你是相帮谁?”
一息恍如过了千年万年。
“我谁也不帮。”
“好,记得你今儿说的话,如若你再失信,将受千刀万剐之苦。”来人狠狠地道。
“诺。”
听到他的应诺,来人才翻窗离去。
次日,肖氏也意识到他们随同的不便,要求和太子他们一行分开而行。陈茂闵听说后,找了商队,让他们跟着商队去南方去刘大丫亲爹的家乡。
随后的行程顺得不能再顺,渐渐晋中在望。晋中是大周目前发现石炭矿最多的地方,矿产虽有朝庭把握,但具体的开采却是各大商家,根据矿产的大小交纳相应的税就允许开采,但不能造成塌方。于是只要发现石炭矿,家略有资财的都会进行开采。
在离晋中最近的县城唤着晋县,此处人来人往,甚是繁华。有商队押着石炭离开,也有牙人押着壮实的男丁赶往晋中卖给矿产东家。
太子等也打算在此休整一二方才出发,太子稍歇息,就带着人在城内四处闲逛,迎面见到一车壮实的汉子,皆是二三十岁左右。坐在没蓬的牛车上,人人目光无神,面色,
太子瞧见,问了一句,“这么多的男丁干吗的?”
旁边摆摊的老人家笑道:“你们是才来的吧?这些是牙行买来的准备卖给石炭矿的东家。”
“卖给石炭矿的东家干么?”六六好奇地问道。
“小公子,石炭矿要人挖石炭呀。”老人家道。
六六啊了一声,“要那么多人呀?”刚才过去可是好几辆车呢,起码有好几十个人呢。
老人家摇摇头,“小公子不知,这买的挖矿人那里当人使,是当驴给使,从天亮到天黑,没得一刻歇息,吃得又少,一个壮年汉子干不了几年就没命了。
“衙门都不管管?这么多的人命”六六又问。
“衙门……”老人家正要说,让一个年轻的小伙打断了,笑着脸迎上来,“各位贵客要买点什么?”
摊上皆是粗糙的花钗头花之类不值钱的东西,六六瞧了瞧,又抬头看向小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六六道:“我知道,你怕你爹多嘴了。不就是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话,六六在听戏听说书的时候听得多了,随口而来。
小伙讪讪地笑了笑。
太子微抬下巴,有侍卫慢步向别处走去。
经这一打岔,太子闲逛的心思淡了下来,但六六兴趣盎然,且他又想等到侍卫的消息,于是,太子一行几人仍慢步沿着街边走边看。
看见好吃的坐下吃几口,看见好玩的停下来瞧瞧,有中意的就买。一时经过一家羊肉泡馍摊子,一阵浓烈的香味飘入大家的口舌,六六禁不住问:“什么东西这么香?”
摊子老板是个中年妇人,见这一行非富即贵,忙殷勤道:“贵客,请坐,这是俺家的羊肉泡馍,晋县的最正宗的羊肉泡馍。”妇人边说边擦拭不见灰尘的几张长条凳子。
六六好奇地道:“难道还有不正宗的吗?”
妇人脸色一僵,旋即道:“当然了,有些人啦专门跟在人家后面有样学样。”妇人边说边横了斜对面几眼。
六六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那里也有一家羊肉泡馍,“哦,你是说那家是不正宗的。”
妇人听了,笑颜如花,“小公子就是有眼光,不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
六六抬起了下巴,嘴里却道:“等会去尝尝那家,看看怎么个不正宗法。”
妇人脸的笑一下子僵住了,想撵人,可看这些人的衣着却不是她能得罪的。
杨文远嘴甜如蜜,“婶子,不用理她,她是猪八戒吃人参尝不出味来。闻你这边的羊肉的味道就知是正宗货,那边是拍马也赶不上。”
妇人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公子稍坐,让你尝尝我杨家的正宗羊肉泡馍。”
六六手肘碰了碰杨文远,“你说我是猪?哼,你是个马,半斤八两。”
杨文远一脸莫名,“我咋是马呢?”
“马屁精呗。”六六笑的露出好些牙齿。
扑哧扑哧扑哧,太子张怀仁徐家英都笑开了。
妇人手脚快,端上几碗清水,“贵客莫嫌,这是城外山上的清泉水,甘甜的很。”
“你当家的呢?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呢?”太子喝了口水道。
妇人觑了太子一眼,见他面上并不如酸儒般厌恶之色,方道:“那些酸儒知道个啥?之前也在县里大肆宣讲女子要讲贞静,女子要待在后院相夫教子,不要抛头露面丢了颜面。瞎,我不抛头露面摆这个羊肉泡馍摊,我吃啥?喝西北风?去年还来个我这个摊子让我家去,让当家的来摆摊。给我一顿臭骂再不敢来了。光叫我们待在家里,他们给吃给喝不?现下这日子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来运石炭的商队可多了,我们当家的不趁机捞点活好好的赚上一笔,家里的老人孩子怎么养得活。”
很快,妇人端上几碗羊肉泡馍。六六伸头一瞧,杨文远的分量足比他们的多了好些。六六轻哼,“马屁精。”
六六头次吃这东西,味重鲜香,很合她的味口,一大碗硬让她吃光了。除了六六,其余几人也吃得甚是很饱。
吃饱后要消食,大家慢慢地朝前走去。刚拐个弯,前面一条街更是繁华,耍杂耍的,喷火龙的,踩高跷的,猴戏,胸口碎大石的。有些六六之前看过,有些六六没有看过,一双眼睛忙不过来。
徐家英心生警惕,拉过路边的行人问怎么会有这么多杂戏。
“爷过路的吧?县里的大户们花钱请来的,说是庆丰收。这些还是小角色,真正的历害的还没出来呢,在各大户家里养着呢。”路人道。
徐家英放下心,继续往前走。迎面来了一群旱船,有一人一旱船,二人一旱船,多的是七人一旱船,后面还有锣鼓声。六六的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原来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旱船慢慢地从身边经过,六六还跑过去了摸了一下旱船的弦。
然这时对面来了一群踩高跷喷火的人,两队相撞竟互不相让,路边的人都哈哈大笑。原来之前几天也是这样,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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