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有奴皇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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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个普通人，虽说不受气，却要一辈子受穷。嫁到好人家，就算是正房，女人也就那两年好日子，再过一两年，男人三妻四妾的，平常事，还能好到哪儿去。进了宫，我安排皇上跟巧儿一块住，只要怀了孕，再母以子贵，大齐朝就等于是我们自家的，有什么不好。宫中地位高的皇后妃嫔膝下都无子，倒有几个小丫头，只是一跟宫女差不多的王美人，为皇上生下个儿子萧诵，她就是干活的宫女，子凭母贵，他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潘家的将来，还是很有盼头的。”
　　话虽如此，也有道理，可潘夫人还是犹豫不决，主要是萧宝卷这个皇帝，让人实在不敢有信心，潘巧儿一定能生出儿子，封太子，并且最后登基吗？有谁说得清楚，那可没谱，别什么都得不到，再空欢喜一场，只搭进去孩子一生的幸福，“这个，我实在做不了主，还得回家问过老爷，你的哥哥，与巧儿自己。”
　　皇宫中有萧宝卷最器重的长辈潘太妃，潘家人对女孩儿进宫陪王伴驾尚且如此噤若寒蝉，就不用提民间那些普通百姓，如果不是被迫无奈，哪里有自愿的道理。
　　潘太妃的话也不大好听，跟潘夫人商量，本来是给哥哥嫂子他们面子，她一个太妃，是做得了主的，就象萧宝卷一样，想要哪个女人，都随便，“浦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谁胆敢不从。更何况，这是一举几得的大好事。不要不懂得眉眼高低，不识抬举，“我听你们的好消息，过几天把巧儿送进宫就是，要尽快。”这哪里是听别人的好消息，明明就是勉强，逼迫嘛。
　　潘夫人也没办法，真不敢跟潘太妃这位小姑子较劲，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妃呀，“是。”结果，两个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即使不欢喜，潘夫人脸上，也不敢表露太多不满情绪，只得愁肠百结，面带难色。这样的脸色，给谁看呀，自然很快被潘太妃打发走。潘太妃自认哥哥嫂子潘巧儿都不可能违抗她的意志，她也确实是为自家人好，到时候他们就会感念她的大恩大德的。
　　

第18章：收皇子。姐妹同夫。
更新时间2010…5…11　20：11：28　　字数：2359

　褚皇后相召，王美人不敢怠慢，抱上自己不满两周岁的孩子，也就是萧宝卷唯一的儿子，整个皇宫独一无二的皇子，萧诵，跟随皇后宫的宫女直奔前面而来，觐见皇后。
　　美人在宫中没有地位，只不过跟管事宫女一个级别，见到褚令琥得下跪，“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快快请起。”褚令璩早已起身离座，亲手搀扶，别的美人可得不到皇后这样高规格的礼遇，王美人受宠若惊，有些慌乱，“谢皇后娘娘。”
　　“我们姐妹之间，不需要这样客气。快请坐。”褚令璩的热情，令宫女们都大为惊讶，今儿这是怎么的，太阳从西边出来？没有啊。与皇后称姐妹，如果不是褚令璩主动，后宫里就是妃嫔们谁也不敢哪，何况一个美人，褚皇后也根本不会那样做，她同样很在意尊卑贵贱。王美人更感觉不可思议，诚惶诚恐，“奴婢不敢当。”
　　“有什么敢不敢当的，我们都是侍侯皇上的女人，其实都一样，我说可以就可以。”皇后“说可以就可以”，这话不假，后宫妃嫔，只要不受萧宝卷宠的，褚令璩有权力废立，她是一国之母，掌管后宫嘛。褚令璩不坐，王美人更不敢，尽管一直被礼让，还是红着脸，站在座位边上，“多谢皇后娘娘抬爱，王美人愧不敢当，愿意为皇后娘娘做牛做马，报答皇后娘娘。”“做牛做马”当然只是客气话，那是不可能的，尽管只是个美人，可她生有唯一的皇子可以依靠。
　　“这孩子真可爱。多大啦？让我抱抱。”褚令璩就是冲小萧诵来的，却装作刚发现他讨人喜欢的样子。皇后要抱抱自己的孩子，王美人哪里有不允许的道理，把怀中的萧诵交与褚令璩，老老实实回话，“还不到两岁。”褚令璩接过萧诵，拿起桌上的点心，递到孩子小手上。点心制作精巧，五颜六色，就是特意为这个孩子准备的。
　　小萧诵哪有不喜欢的，伸手就抓住，往嘴里塞。褚令璩被逗乐，“还挺爱吃东西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健健康康的好孩子。”“是啊，小诵长这么大，还没有得过病，什么都爱吃，好养活。”正因为好养活，在日子紧巴巴的王美人身边，才带这样大。
　　“来呀，把这孩子抱出去玩会儿，让我们姐妹说说体己话。”褚令璩叫过旁边的宫女，将孩子交给她们。皇后宫宫女抱走自己孩子，出去玩会儿，皇后与自己“说说体己话”，王美人不好阻拦。
　　不见了宫女与萧诵，褚令璩这才开口，再不象刚才那样客气，笑容也少很多，“王美人，萧诵可是皇上唯一的皇子，跟你在一块生活，我看着实在受罪，就是到最后你们母子恐怕谁也落不到好处。还是由我收养，当我的孩子吧，作为嫡长子，肯定是皇太子，你这个生母也会得到不少好处，以后我们姐妹好好相处。”
　　“啊？！”王美人震惊不已，叫她来，为的就是这件事？。萧诵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她生活的全部希望啊。不过，褚令璩的话，也有道理，皇子生母只是个美人，母子结果都不会有多好，而如果自己孩子当上太子，以后就是皇帝——可是，皇后先把萧诵带走，带离亲娘身边，他长大以后，还会认她吗？现在这样胁迫，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把她抛到一边，让她与孩子彻底分开，断绝关系，只成为她皇后的呢？。
　　只是，这可容不得王美人做主，褚令璩转过身去，语气冷冰冰的，“王美人，这儿没你的事，你先回去吧。”“我？”王美人望向前后变化很大的褚令璩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办才是。褚令璩身边的宫女把王美人请出皇后宫，其实就是连推带搡，给哄出去。
　　听皇后娘娘旨，深宫大内的女儿召唤，褚母马不停蹄赶往皇宫，尽管已经下午，日近黄昏，也不耽搁，当然是这种事最要紧。
　　收下萧诵，完成一大宗心愿，褚令璩总算有了个依靠，算作皇后生的儿子，就是立不上太子，最后当不成皇帝，至少也是最显赫的王爷之一，自己跟过去都不会受苦，将来不会成为孤苦无依的皇太后，甚至被废，不知流落何处，要强上百倍千倍万倍。
　　见到褚母来，褚令璩忙命人把孩子抱出去，所有太监，宫女都退下，在外面看好房间，保密措施周全。“什么事呀？还这样神神秘秘的。”褚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自己母亲，褚令璩无话不谈，不多耽误功夫，先诉苦，再请求，“我虽然贵为皇后，可是皇上身边女人众多，我又不受宠，几乎天天见不着皇上的面。娘，你在未出阁的妹妹，堂妹，表妹中间，挑选个模样最好的，进宫来，让我们姐妹一起服侍皇上。”这做法，和潘太妃异曲同工。
　　褚母可不象潘夫人那样不开窍，谁的心头肉谁不疼呀，她真想为皇后女儿褚令璩排忧解难，他们家的体面，富贵荣华，地位，很多还不都依赖于她，再多出一个妃嫔，也是全家人的光耀，她忧虑的是，“万一再象你这样不得宠，被皇上丢一边，不闻不问，可怎么办？岂不一生孤苦。”凭女儿美色靠近皇帝，想飞黄腾达的，这种思想在民间也有，只是太难以实现，有几个女人能得宠，就算得宠，恐怕也只不过昙花一现，特别是跟随萧宝卷这样的皇帝。
　　褚令璩早已算计过再三，“娘，我刚嫁过来时，皇上也曾经喜欢我，妹妹们有很多应该比我好看，温柔，妩媚，再有我帮忙，我尽量想办法，让进宫的妹妹受宠，相信皇上肯定会看好一阵子。有这一阵子，就足够，只要怀上龙种，我们姐妹便终生有靠，何乐而不为；就算实在怀不上，娘你刚才看到那孩子，就是皇上唯一的皇子，我已经收他作我儿子，我们可以努力把他立为太子。我们的好日子，我们褚家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要是立不了太子，我身为皇后，再不得宠，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娘你一定要帮我，也是帮咱们家。再说，现在，皇上全天下选美，就是不主动送进宫，也怕是不能幸免，再被皇上瞧出端倪，怪罪我们怠慢，还不如我们勤快些，也好安排。”软硬兼施，软磨硬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经过宫廷历练，现如今的皇后，早已不再是身在娘家时的大家闺秀，等闲之辈。
　　“好吧，皇后娘娘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褚家的事，咱们褚家还有很多地方也要仰仗你呢，我会办妥的。”找个漂亮的自家女孩儿进宫，姐妹同夫，嫁给萧宝卷，由褚令璩这个皇后做后台，褚母相信不只是她乐意，女孩儿们也应该争先恐后，翘首期盼挤进这深宫大内来，做皇帝的妃嫔，有一辈子享不尽的福，与高高在上的地位。
　　

第19章：卖书换肉。一肉三吃。
更新时间2010…5…12　13：58：55　　字数：2267

　晚饭难以下咽，用过两顿农家饭，胡玉儿再也吃不下粗茶淡饭，举起的筷子，却下不去夹咸菜，也不喝白粥。“怎么啦，玉儿，不舒服？”叶思凡就是个书呆子，有些问题上聪明，有些事很糊涂，叶仇氏都意识得到什么原因，尽管眼睛看不见，气氛却可以敏感捕捉，她面沉似水，微皱眉头，一句话没有，心里却在苦恼：叶家恐怕养不住玉儿这只金丝雀吧。
　　“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好吃。我胡哥哥给我弄的才可口。”那倒是，胡海狸什么好东西都找得来，哪怕就是皇宫里的御膳，而且还是调着样，由玉狐狸随便享用。叶思凡拿胳膊肘碰碰胡玉儿，挤眉弄眼，这意思是：注意些，不要惹娘不高兴，“别胡说，快吃，吃饱睡觉。”“睡觉”两个字，脱口而出，覆水难收，有人的脸红得象个苹果。
　　偏偏胡玉儿不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更不领情，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她干脆放下筷子，站起身就走，“我没胃口。我睡觉去。”她只听从后面的话，整个白天没有睡过，她真的很困。望望胡玉儿离去的背影，再看看一语皆无的叶仇氏，叶思凡不应该如何是好。“吃饱饭，你也早点歇息。”叶仇氏还是最心疼儿子，对将来的生活前景尽管忧虑不已，这样吃不得苦的儿媳妇，和儿子可怎么过下去，却还是隐忍不发。
　　叶思凡怎么可能早歇息，吃完饭，服侍母亲叶仇氏睡下，再收拾碗筷。
　　终于可以消停会儿，叶思凡却还远没有忙完，他挪步来到自己藏书前，拿出压箱底的一本，抬袖子拭拭上面似有还无的轻尘，用不带唾沫的口气吹吹，再拂一下封面，“唉”轻轻叹一口气，嚯地站起身，就义无反顾走出去。
　　再回来时，手上的书不见，而换成一个纸包，里面散发出诱人的浓香，一闻就知道是烤猪肉的味道，叶思凡直奔自己的西屋而进。肚子虽然是扁的，一顿半顿不吃没多大关系，太困倦，胡玉儿还可以入睡，只是身边缺少人搂抱，实在不习惯，叶思凡的枕头居然也只有一个，她胡乱倒在床上，双臂把枕头搂于怀中，腿蜷起，膝盖顶住枕头未端，下巴依倚枕头上，就这样睡去。
　　“玉儿。玉儿。”叶思凡推推刚睡熟不久的胡玉儿。“干吗？。”胡玉儿迷迷糊糊问道，有些很不耐烦，不过，却自然而然捉住叶思凡推他的手，放自己脸上，好温暖，喜欢。“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东西来。”叶思凡满脸欣喜与慰藉。胡玉儿只是用叶思凡的手揉一揉眼睛，“别打扰我睡觉。一起睡吧。”
　　叶思凡摇摇头，轻叹一声，想抽回被胡玉儿抓紧的手，把纸包打开，谁知道睡觉当中的人儿，还能把他的手攥得死死的，一回抽，整个人要跟他离开床似的，他不忍心，只好作罢，不能用手，还有口啊，他的嘴衔住纸包，脑袋左右摇晃半天，好不容易才把纸包打开。好香啊，口水都快流出来，外面卖的烤肉，小时候经常吃，自从叶父去世，再也没有这种口福。咬一口，却不敢吐下，叶思凡慢慢俯下身，对上胡玉儿的嘴，喂她吃。
　　男人唇的温存，和烤猪肉香，强烈刺激到胡玉儿，被叶思凡推进口中的肉，她缓缓嚼动，并且睁开朦胧睡眼，正对上对方明亮的，盯向她的一双，“肉真好吃。”“乖，坐起来，吃完它。”叶思凡的胳膊伸进去，揽住胡玉儿的后背，扶她起身。胡玉儿丢开枕头，接过叶思凡手上包肉的纸包，大块朵颐。叶思凡坐到胡玉儿对面，看她吃，笑容很甜蜜。
　　“哪来的烤肉？”估计得花大价钱吧。“我把我珍藏多年的一本好书卖掉换的。”那可是叶思凡小时候就有，家中最具价值的一本古籍，也只是它才值钱，着急出手，就只换得这块肉。读书人最爱书，应该是必然，“你舍得？”当然不舍得，不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玉儿要吃我的肉，我都会给的。”“没了肉，会死人的。”只剩下森森白骨，就是死人，胡玉儿这样理解。“死也不怕，我心甘情愿。”虽然有一点悲哀，但是，叶思凡真的乐意。
　　“你对我真好。”叶思凡的好，胡玉儿感觉得到，与胡海狸作比较，他至少不逊色于他，在某些方面，付出的，也许更多，“我好喜欢你。”胡玉儿这样大胆表白，叶思凡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却乐开花。有她这样一句话，不管做什么，就是付汤蹈火，他认为都值得，都毫无怨言。
　　“你也吃。”胡玉儿把烤肉递到叶思凡面前。叶思凡却摇摇头，他闻闻香味就好，肉本来不太多，全留给胡玉儿吧，“你自己吃。看到你吃得高兴，我就什么都有了。”“我就要你吃。”胡玉儿硬往叶思凡嘴边塞，还撅起小嘴儿。“好。”叶思凡咬上一小口，使劲咀嚼，装作吃下一大口的样子。幸福，远比这块肉的好吃程度，要深远得多。
　　胡玉儿不是没有爱心，不讲道理，会吃独食的人，尽管还没饱，“我们留给娘吃。”“娘”，不只是个亲切称呼，它代表更多含义，尽管言者其实不懂，可是别人都晓得，她和叶思凡，也就差拜堂成亲仪式，其余方面都可以称得上是夫妻，要不然才不会叫娘。
　　东屋，躺在床上的叶仇氏，透过清冷的月辉，看见她脸上露出欣慰笑容。她只是眼睛看不见，耳朵不聋，鼻子好使，肉的香，叶思凡进进出出的动静，还有他和胡玉儿对话再小声，夜里传得清楚，也听得到。抿抿嘴唇，烤猪肉真的好香，叶仇氏也好几年没有吃过肉，还是这样香的肉。
　　这个儿媳妇虽然娇气，任性，不过，还是挺有爱心的，这一点很重要。等胡玉儿熟悉起这个家的生活，想必就会渐渐习惯这样过日子。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她贪图享受，也能促进叶思凡挣钱的yu望，得好好养活他嘴馋的妻子呀，也许不比单纯死读书差，读书有什么出息，又不是谁读书读得好就可以上朝为官，还不如算计怎样改善日常生活更实际。
　　“不要留给娘吃，不能让娘知道我把书换了肉，别再让娘着急上火。”叶思凡等母亲睡觉以后，再偷偷出去买肉，就是不想被叶仇氏发觉，哪里还有留给她，让她知道的，“快吃完。”他忧愁的是，明天可怎么办，怎样再给胡玉儿弄好吃的。“噢。”胡玉儿这才大吃特吃起来，烤猪肉本来就不太多，很快叫她吃光。
　　

第20章：春宵一刻值千金。相约重上山。
更新时间2010…5…12　21：44：36　　字数：2277

　叶思凡打来温水，和胡玉儿两个人洗过手，他再把水倒掉，要倒远些，水里应该有肉的油，还有肉的香气，也不能被叶仇氏发现，他惭愧，却无奈，“对不起，娘，让你受苦，没享过福，我一定要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尽我最大努力。”两个女人，最亲的女人，都是责任，是不得不担负的负担。
　　再折回房间，叶思凡倒吸一口凉气，并不是吓的，眼前的场面，太令他眩晕，几乎要流鼻血，胡玉儿早已占据他的整个身心，现在她的人，却脱得干干净净，不着寸缕，毫无遮掩，赤条条站在床上，只见胡玉儿全身皮肤光洁，没有一点儿瑕疵，细腻如脂，白滑似玉，叶思凡结结巴巴，口吃，“玉——玉儿，你——”
　　“睡觉啦，吃饱更困，快上来抱我，不然我睡不好。”胡玉儿仿佛无知无觉，脱完摘净的她，随随便便把衣服胡乱丢弃在床沿，躺倒下去，拉过被子来就盖上些，还真有些冷。叶思凡还在呆愣，没有反应，他的心“咚咚”乱跳，刚才令人眩晕的那一幕，消失不见以后，更惹人暇思万千，叫人牵绊，非礼勿视确实不假，可是他还远没有看够呢，也许一生一世，永永远远都不够，却不能再要求重复来过。
　　“愣着干什么，快来抱我呀，我自己独自一个，好没意思。”胡玉儿双眼闭合，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话语都有些迷离，闪烁。“嗯，来了。”看算什么，芳泽近在身边，床上，在叫赶紧过去，更实际更本质许多，叶思凡如坠云里雾里一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掉的衣服，连同胡玉儿扔床沿的，一起拿到桌子上去，省得碍事，犹豫一小下，就以最快速度钻进那被窝，很听话地搂紧女人。
　　胡玉儿感觉到身边的人体肤滚烫，膨胀，似乎还在颤抖，刚才好好的吧，她迷迷糊糊地问：“思凡，你是不是病了？”“没有，我还好。”病是没病，好，却谈不上，“我不好，我想——”“想”后面的话，张不开嘴，只是身体难以隐忍，跃跃欲试，越来越接近。“想什么？”被挤的有些憋气，不过还喘得匀。“你！”“你”字刚露头，再也急不可耐的叶思凡，翻身就把胡玉儿压在身下，双臂死死抱住她的腰，嘴唇亲吻她，从前额，到脸颊，然后就是樱桃小口，两个人的舌头绞在一起。
　　完全惊醒是肯定的，胡玉儿逃不开叶思凡的纠缠，胳膊往外推他，却被他钳制住。“乖玉儿，别怕，我尽量小心些，不弄疼你。”叶思凡的嘴一离开，胡玉儿终于可以呼吸，刚贪婪地深深缓一大口气，唇却又被堵上。“你个坏人。”这几个字的声音根本发不清楚，听上去反而就象女人和男人在床上时的呻吟，与勾引。叶思凡虽然也是初历情事，读书在庙里讲究六根清净，怎样做夫妻，从书本上，说书唱戏上的词语中，曾经见识过，只不过不熟练，却并不是不会做。
　　赤身裸体的两个男女，由胡玉儿开始有些排斥，到逐渐适应，和谐，相互吸引，用时尽管比较长，在最后还是很快达到融合的顶点。胡玉儿痛快淋漓叫出声，这一次，真的表现为床上的自然反应，叶思凡遮上她的嘴，“别出声，小心惊动娘。”
　　在西屋儿子叶思凡还没上chuang的时候，东边的叶仇氏就揉两个小布团堵住耳朵，后来干脆用被子蒙住头。
　　叶仇氏也没有叫早起。全身酸疼，可是无比幸福与甜蜜的叶思凡，直到日近中午才起的床。胡玉儿更懒，根本不想动，“我还要睡。”“好，都随你。”经过昨晚身体上的大融合，两个人的感情更进一层。叶思凡撤下染有血迹的床单，让胡玉儿直接躺褥子上，自己到院子角落去清洗。
　　叶思凡挽起袖子，使劲搓洗床单上污渍的地方，回想起一整夜的美好，他还沉浸不已，有时候停下手中的活，忘记动作。叶仇氏摸索着走出房门，她晒晒太阳，再试试能不能看到强日光。听见有动静，叶思凡连忙低下头，继续洗。
　　怎样才能为胡玉儿弄些好吃的，哄她开心呢？家里唯一值钱的书已经卖过，总不到于典房子当地吧，没有房子，住哪儿去；没有地，以后的口粮从何而来。漂洗完，晒到院子中木头晾衣杆，面对湿露露的床单，叶思凡坐在不大不小的木头板凳上，发呆，发愁。
　　刚刚起床的胡玉儿，轻盈盈悄悄走到叶思凡身旁，从后面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这还用猜啊？。娘眼睛看不到，也不会这样胡闹。”对胡玉儿，叶思凡无可奈何，爱之无限，恨不起来，就连数落她也不忍心。
　　“呵。”没得猜就不再好玩，胡玉儿转到叶思凡前面，“你在想什么，入了神？”“我在想——”叶思凡压低声音，生怕叶仇氏察觉，“想怎么给你弄好吃的，我总不能把自己卖掉吧，问题主要是也没人要啊。唉。”“紫金山上，我家，有的是钱，随便拿点儿，恐怕我们就花不完，还有治娘眼睛的决明子呢。可是，我不敢回去，白天怕也有猎户值班吧。”胡玉儿还很想回去看看胡海狸的伤怎么样，她其实很担心他再有个好歹的。
　　沉默良久，叶思凡也是被逼无奈，必竟艰难是眼前的，再努力今儿也满足不了胡玉儿的需要，那是以后的事，尽管用女人家的钱很没有面子，将来挣到，再还就是，先借，反正来日方长，君子坦荡荡，做事不必拘小节，“你告诉我你家怎么走，我自己去，官兵与猎户总不至于拿一个人怎么样吧。”不管怎样都不能饿到他的宝贝玉儿。
　　胡玉儿嘲笑，地下千尺的黑玉家园，岂是凡人进得去的，“我的家，必须由我带你，你自己去不成。要不，你把我藏起来，我带你去。”“不行，万一漏馅就麻烦。”叶思凡只是个书生，谁也打不过，必须为胡玉儿的安全着想。“我们隐藏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