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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昵称金手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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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虎口逃生的小弟子战战兢兢的靠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偷瞄离照,心中一阵雀跃,没想到宗门竟然会为了救他们几个新晋弟子派出一位掌脉。
  只可惜来晚了……
  岁珊珊冷着一张脸,开口道:“底下是蛊鸳派一处营地,掳人的正是蛊鸳派的人。”
  离照不解,蛊鸳派又不是阴身派:“他们要人做什么?”
  “养蛊。”岁珊珊顿了顿,又道:“用活人养蛊。”
  “对对对,他们会往人身体里放虫卵,等蛊虫吃人血肉长大后就开膛取蛊,尸身还要被丢进石洞里喂虫子。”一个宽额头的弟子大着胆子道,他在这里待的两日简直生不如死,肚子里养着虫子,还天天看着抬进抬出的尸体,差点就崩溃自尽了。
  离照脸色发青,他伸手将方才开口的宽额头提溜出来,撕开领口准备检查一番。
  宽额头忙捂住脖子阻止道:“没了没了,现在没了。”
  岁珊珊道:“他们体内的蛊虫已经被取出来了。”
  “你取……的?”离照有些怀疑,不是他瞧不起师侄,但蛊鸳派的虫子一向非同小可,这用活人血肉饲养的蛊虫肯定更为难缠,岁师侄修为才至筑基后期,取虫或许能做到,可要不伤及寄主……
  还未等离照质疑完,岁珊珊就摇头否认,一名弟子解释道:“是有个丑姑娘出手相助……”
  话音未落,他便被宽额头摁了下去:“什么丑姑娘,人家可是救了我们。”
  那弟子缩着脑袋:“我这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嘛。”
  岁珊珊将视线从石柱下的尸体上移开,投向西边晚霞最绚丽的方向,道:“是一位炼气期的女修。”
  炼气期……
  越说越不靠谱了,离照脑门青筋乱蹦:“你确定是炼气期?”
  “那位姑娘修为虽然不高,但能催动蛊虫,可不得了,下头这些丧心病狂的魔修都被她杀了。”宽额头说了一会儿又以一种惊叹的语气说道:“她好像很久以前就被捉进来了,但体内的虫卵一直没孵化,蛊鸳派的那群恶人也不在意,只把她锁在地牢里,阿兴救她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木木呆呆的样子,谁想到转眼就引动蛊虫,把这里的魔修屠得一干二净。”
  离照:“阿兴是谁?”
  一个小修士讷讷的道:“是弟子的同乡,从小脑子就比我们好使,在路上想办法留记号的就是他,虽然后来被发现了……但是阿兴真的很聪明,把地牢的两个牢头骗的团团转,我们差点就逃出来了……”
  离照问道:“他人呢?”
  小修士低下脑袋不说话了,宽额头小声道:“我们半路被发现了,他为了护住那位姑娘,被魔修的虫子……吃了。”
  离照沉默,半晌才开口:“你们说的那个姑娘呢?”
  “她走了。”岁珊珊淡淡道:“师叔,我们也回去吧,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发现,蛊鸳派分林而居,要是被他们拖住就麻烦了。”
  离照略一思索,从储物袋里取出一艘飞舟,让弟子们挨个上去,同时右手掐诀,一团赤色火焰凌空飞下,石林中的尸堆顿时火花四溅,烧出一阵肉香来……
  ……
  肠山七坊,七宝阁。
  十五将最后一缕灵气凝成灵液,终于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守了足足三日的连明阶急忙上前,将徒弟打横抱起,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血污腥气。
  尿布都洗过,还会在意这些?
  常岳将连明阶带到一处清池,命人准备好药浴,便一脸微妙的离开了:童养媳就是好啊,看起来鸳鸯浴都是家常便饭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孙子,希望能生个女孩儿,然后给他这个爷爷带,养的白白胖胖还要聪明,绝不能被像儿子这样的傻小子给骗走了……
  常岳想了又想,最终阴沉着脸叫来仆侍,附耳说了许久,仆侍摸着晕乎乎的脑袋转身就跑去书坊,阁主要找:
  《育女心经:防狼一万招》
  ……
  几名灰衣小仆拎了木桶过来,将空荡荡的清池注满热水,接着投入几篮灵花干草,没过多久,池里便氤氲出一阵好闻的草木药香,池水也渐渐成了淡绿色。小仆给池边的法阵装好灵石,以维持水温,随后极有秩序的依次退下,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动作利落干净,不曾多嘴半句 。
  连明阶将布帕浸过热水,拧到半干后才开始给徒弟擦拭,深色的血块沾到帕子就溶成一滩鲜红,等把脸擦干净了,整个池子都变了色,蒸腾出淡淡的血腥气。
  连明阶黑着脸叫人重新换了一遍水,等人走光后便接着给徒弟洗,只是这脸都擦完了,接下来洗哪里呢?连明阶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十五血迹斑斑的衣裙上,云水宗的弟子服虽然看起来长得一毛一样,但男式和女式还是有细微的差别,连明阶瞅着徒弟的领口瞧了半天,将布帕攥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他脑海中忽然蹦出常岳的一句话:
  这是你媳妇儿吧。
  连明阶耳根顿时红了起来,手刚抬了一半又霍然放下,他起身走到门外,将帕子扔给一个侍女,阴森森的道:“你去。”
  侍女被这话里的寒气吓得直哆嗦,她服了服身,低头弯腰,心惊胆战的退到房间里,却一脚踩到了十五的衣带,险些跌进水池。
  这么粗心的人怎么能照顾好小明?连明阶太阳穴突突直跳,三两步走回来从侍女手里抢过布帕,冷声道:“出去。”
  侍女两只水亮的大眼睛登时就红了,她长得漂亮,管事喜欢,所以平时只做些守门的轻活,顶多受贵客调/戏两句,还没被人这么吼过,现下只觉得羞愤难当,几乎是泪奔而逃。
  连明阶将十五半搂在怀里,面上严肃而认真,一本正经的道:“那些侍女粗手粗脚的定然没有为师细致,小明你是不是也嫌弃他们。”
  十五双眸紧闭,显然还在昏睡中。
  连明阶等了一会儿,又道:“小明不说话,为师就当你默认了。”
  十五仍然没有反应。
  连明阶遂高兴的解起扣子来。
  小明虽然长大了,但果然还是最喜欢他这个师傅的!
  等脱去一件罩衫和中裙,连明阶才抱起十五缓缓走到水池里,解开她头上束发的长绳,满头青丝瞬间滑落,将十五苍白的脸蛋也衬出几分娇俏。
  连明阶撩起池水为十五打湿长发,一寸一寸洗去灰尘和血迹,不知不觉间,满头大汗。
  徒弟这头发也忒长了!能不能剪短一点!
  十五兀自昏睡,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她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在水池中轻飘飘的浮着,纤瘦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
  然而连明阶仍旧在同十五的一头长发战斗,根本无暇顾及其它,最后耗尽了所有精力,累趴在池沿上,脑子里只剩下“理发”两个大字。
  据说后来的某一天,连明阶揣着一把剪刀追了十五半座山,成功的把徒弟那捧快到脚踝的长发一刀两段。
  ……
  常岳脸色一如既往的沉,他端着一盏灵茶,眼中映出离照忐忑的身形,凉飕飕的道:“离掌脉办事效率很高啊。”
  离照面容浮动,扯出一抹假笑:“前辈言重了,其余弟子已经先行回宗门复命,离照特意来此接连师侄和小明,若是逾期未归,恐怕掌门会怪罪。”
  常岳嘴角几不可见的一抽,又将离照上下打量了半天,这毛孩子竟然威胁自己……
  离照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他别过脸,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完了才开始懊悔……他到底为什么要喝光?现在回过头不又得承受大佬的死亡目光。
  离照一时僵在了那里,手里的茶盏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幸好,连明阶十分及时的出现了,他扶着已经清醒过来的十五,朝常岳点头致意:“常阁主,叨扰多时,实在抱歉,既然离师叔已经来了,我二人也不便久留。”
  常岳……脑阔疼。
  

  第48章 魔宗来访

  云水宗在蛊鸳派吃了亏; 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连葭召集几位掌脉商议了好几天,才得出个大概的章程,谁料还未来得及实施; 就收到了一张拜帖。
  魔宗十殿之一; 辛殿殿主辛唯世,亲自登门拜访,说是要为蛊鸳派赔礼谢罪。
  春庭月涂满火红色丹蔻的指甲在桌案上划出几道深痕,她一声冷笑; 道:“赔礼谢罪?他赔得起吗?珊珊右臂经脉尽断,这条胳膊已经废了,身为丹修; 就算是一根手指头不灵光也前途渺茫,更何况是整条胳膊,蛊鸳不灭,难消我心头之恨!”
  路长堤眉头皱起; 连带满头横纹都挤在一起; 活生生一片沟壑交错的老树皮,他道:“师妹你是一脉之主; 怎能如此急躁,那辛唯世是出窍期的修为,现在成万劫闭关不出,成水璧又年纪尚轻,魔宗上下都把持在辛唯世手里; 我云水轻易得罪不起。”
  春庭月气急:“你又没有徒弟,站着说话不腰疼!”
  路长堤淡淡道:“宗门上下所有弟子我都一视同仁。”
  眼看着这俩人得吵起来,黄时雨急的不行,连忙瞥向连葭,希望大师姐赶紧发话。
  离照则是罕见的低调,一句话也不多说,这回人是他带出去的,结果出了一堆岔子,最惨的是他压根就没发现珊珊伤的这么严重,还让她一个人带着弟子回宗门……春师姐现在在气头上,他可不想送上去挨骂,而且连师侄的事情……离照小心翼翼的觑了连葭一眼,他到现在都没敢告诉掌门这件事……
  总觉得自己死定了,离照绝望的想着。
  连葭沉思半晌,才缓缓开口:“阿月你先别着急,珊珊的事也不是全无转机,她修为已到筑基后期,用不了多久就会结丹,再潜心修炼,若是有幸能结婴,便可重塑肉身。”
  但结婴谈何容易?春庭月叹了一口气,她当初看中的就是珊珊在炼丹上的天分,如今残臂之下,不知能否还有转机。
  连葭见春庭月镇静下来,又道:“蛊鸳派虽掳掠我云水十数人,但其作茧自缚,石林遭毁,千人毙命,又怎会心甘情愿的来服软道歉?而且还是魔宗殿主亲临……”
  路长堤也疑惑道:“蓬莱与凤巢向来不和,我玄宗同魔道百年前还势同水火,虽说近来消停了些,但也从无魔宗之人来访的先例,更遑论是赔礼道歉,此事蹊跷得很。”
  ”正是。”黄时雨一脸络腮胡子上下鼓动:“蛊鸳派不过是背靠魔宗的小喽啰,怎么值得魔宗派出一位出窍期高手。”
  春庭月恨恨的道:“我看就是心怀不轨,道歉是假,挑事是真,他要是高高兴兴的从这里出去了,回头闻虚宗定会指着鼻子骂咱们与魔道不清不楚,枉为玄门正派。”
  ……
  “师傅,听说魔宗要来人是吗?”
  “是……吧……嗝,手抬高点,掐诀要稳。”连明阶抱着一个白玉葫芦,这里头可是从肠山七坊带回来的好酒,虽然他不是很想认那位父亲,但……这酒姬亲手酿的酒是真香啊……
  连明阶意犹未尽的又灌了一口,眯着眼欣赏徒弟学法术的笨拙动作。
  十五闭关时对于长春典都是自己摸索,磕磕绊绊的进度极慢,施法成功率十不足一,这一类较为复杂的法术对掐诀和灵气操控要求都很高,修习也很容易走弯路。
  从肠山七坊回来,十五就天天缠着师傅教导法术,可那位合体大能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师傅好酒,竟然给他装了足足十个储物袋的佳酿,以至于半路上师傅就开始不停的喝,能像现在这样醉醺醺的时不时说两句已经很难得了。
  十五对着一棵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树,双手上下翻飞,一连结了数十个手印,只见那棵孱弱的小树瑟瑟的抖了一阵,勉强飘下两片枯黄的叶子,晃晃悠悠的飞出去一段路,最终体力不支,扑倒在地。
  太逊了……
  十五简直没眼看,真希望师傅已经醉的睡了过去。
  然而并没有。
  连明阶一手抱着葫芦一手捂着肚子,整个身体都蜷缩成一团还在微微颤抖,像极了肚子疼时的真实反应。
  但十五很清楚的知道,师傅他已经笑的直不起来腰了……
  旁观徒弟施法时的各种惨态真的会令师傅感到快乐呢,反正这两日丢人丢的脸皮都快比城墙厚了,十五索性硬着头皮道:“师傅,徒儿方才哪里做的不对。”
  连明阶目光奇异的看向十五:“你竟然觉得自己有做对的地方?”
  十五:……
  发现徒弟的脸色不太好,连明阶连忙放下酒葫芦,走到十五身后,握住她的两只手,抬到标准高度,接着示范性的捏了一个决,十五面前那棵树上顿时有数枚细叶破空而去,打在一块巨石上,两息过后,巨石轰然倒塌,碎成了一堆粉末。
  十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飞叶术竟然有这般威力!
  连明阶半抱住十五,柔和的嗓音贴着她的脖子根响起:“喏,看清楚了吗。”
  十五忍不住嫌弃道:“师傅你快放开我,酒气好重。”
  连明阶:……
  ……
  十五抱着跟长春典死磕到底的心态日日待在后山练习法术,后来竟也忘了再向连明阶打听魔宗的事,如此日复一日,倒真是熟能生巧,长进非凡。
  而另一头云水宗怀着满腔的怀疑接待了从南境凤巢远道而来的辛唯世,这位号称魔宗十殿阎罗之首的辛殿主,修为高深,言语处事更是滴水不漏、平易近人,带的礼物也相当丰厚,着实一副诚恳致歉的模样,而且他只停留了半日便离去了,声称是为云水避嫌。
  宗门上下好些弟子都对魔宗大为改观。
  然而连葭却是满面愁容,忧心忡忡的急召众掌脉闭门议事。
  蛊鸳派果然只是个幌子,这辛唯世千里迢迢远赴蓬莱,除了云水宗,估计其余几个宗门大派都会一一拜访,纵使玄门不予他支持,凭借此人的心性能力,恐怕用不了百年,“成”氏魔宗就得易主。
  若是让这样的人掌握了魔道,那他的胃口还停的下来吗?
  连葭抬头远望,窗外依旧是一片云雾茫茫,这云景之下,生活着无数宗门弟子和云水百姓,她身为云水宗掌门,必须肩负起保护他们的责任。
  ……
  修士大多长寿,修仙界的时间概念也比凡世弱很多,二十年的时间够一个普通人从牙牙学语到待字闺中再到儿女成双,但对于修士而言,或许仅仅是一次闭关突破,也或许只是刚好能够……熟练施法。
  十五顶着酷暑的烈日,十指翻飞,招来一朵软乎乎的雨云,稳稳飘到了连明阶头顶,遮住了刺目的日光。
  连明阶正在捯饬没开封的酒坛,心中感慨徒儿真是贴心小棉袄,雨诀首先用来给师傅遮阳……等一下,雨诀?
  半空中的雨云忽然炸开,瓢泼大雨顷刻落地,将连明阶一张醉红了的脸砸得生疼,没过一会儿他就彻彻底底淋成了落汤鸡。
  云水雾气本就重,再加上近几年见鬼的伏暑烈日,弟子们每天都被这湿热黏腻的暑天气到昏厥,恨不得天天翘了课业去山下泡冷水澡,像十五这样还坚持每日出门练习法术的简直就是异类。
  连明阶被这从天而降的一瓢水泼懵了,手还搭在酒坛的封口上,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十五,语气中隐隐透露出一股委屈:“小明?”
  十五黑着脸,三两步走过来,一把抢过连明阶怀里的酒坛,没好气道:“师傅,不准喝了,你今天都喝光十坛了,会醉死过去的!”
  连明阶撇撇嘴,徒弟真是越来越唠叨了。
  正在这时,周边的云雾忽然翻涌起来,与此同时天光陡然暗淡,那备受嫌弃的日头竟像一块发光的大饼一样一点点被吃的精光!
  十五心头一跳,这是……天狗食日?
  连明阶眉峰拢起,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主脉凌云峰的方向传来一声悠长的钟声。
  连明阶心中一定,遂笑道:“这是结丹天象,宗门有人结丹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变暗,四周皆是黑漆漆一片,连明阶一手揽住十五,驾云而起,转眼便到了兽脉,停在一座小山峰上。
  十五掏出夜明珠,淡淡的珠光照亮了一只……角?
  再细看,头生三角,羊首兽身。
  嘛也,这这这、这不是那头吞天兽吗?十五惊得一连后退几十步,直接撞在了岩壁上。
  吞天兽龇牙咧嘴,羊目挑起,也不知是从哪里偷吃了肉,一张油乎乎的兽口朝十五喷出一股浓重的鼻息,满脸都写着不屑。
  十五反应过来,顿时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
  “咳。”连明阶假意咳嗽了一声,接着拢拢刚烘干的袖子,朝黄时雨抬手行礼,恭敬道:“黄师叔。”
  十五这才发现黄掌脉正站在吞天兽旁边,她连忙揖礼,讷讷道:“黄掌脉。”
  

  第49章 多宝秘境

  黄时雨却是没工夫多搭理这两人; 现在正在结丹的是敏烛啊!
  敏烛天生好动; 想不到这一连闭了两次关,竟然能能成功结丹,而且还引起了天狗食日如此规模的结丹天象; 只要能挺过接下来的九道天雷; 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没多时,掌门掌脉和诸弟子都纷纷被这动静引到了兽脉,聚拢在外围的数座山峰上,此时结丹天象乍起; 雷劫尚未降下,无人敢轻易靠近。
  结丹和结婴都是大事,不论是对修士还是对宗门; 即便只是旁观者,也往往获益良多,所以但凡门内有弟子结丹,都会被围上一大群人; 掌脉为了维护秩序和看护结丹弟子也是必然要到场的; 这回又是亲传弟子结丹,连掌门也按耐不住来了; 本届掌脉都不爱收弟子,致使亲传才寥寥三人而已,每个都是宝贝。
  现下天上红日被吞,周遭黑漆漆一片,这景象持续了好一会儿; 十五才看见远处的天际浓云涌动,搅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时有蓝紫色的雷电流窜其中,即便只是远远的旁观,也给人以心悸之感。
  这雷云越酿越可怕,乌压压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这片土地劈成灰烬,而雷云的正下方,狂风阵阵,将一间孤零零的茅屋吹得“吱呀”作响,茅屋周边灵光闪烁,明显是事先摆好的阵法,用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雷劫。
  虽然没什么作用。
  天雷之所以为天雷,是因为它汇聚了此界之道,代表天的旨意考验渡劫的修士,它既能将人劈成一块凉透的黑炭,也能助人洗髓伐骨,一步步脱离凡胎,所以,每道天雷都必须用肉身和灵力硬扛,经受道的拷问和磨炼,方才能最大化的从中受益,若是投机取巧,便如同筑基时服用筑基丹一样,是修行中“作弊”的行为,最终也会为其所累。
  所以,地上设的那阵法只是个普通的聚灵阵,为渡劫之人积蓄足够的灵力,而且,第一道天雷劈下,这孱弱的聚灵阵瞬间就会化为飞灰。
   从结丹开始,每次进阶都要被天雷劈上一个来回,结丹是九道天雷,结婴是二九天雷,以此类推,到飞升之时,便是九九天雷,光听着就仿佛已经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肉香。
  外焦里嫩。
  “轰——”
  十五瞪大了眼睛,那水桶一样粗的天雷是认真的吗?她明明记得书上记载的天雷到拳头大小已经不得了了啊……十五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忍不住困惑的扯了扯师傅的袖口。
  连明阶笑道:“那是双雷劫。你没瞧见吞天兽已经不见了吗?”
  十五往旁边一看,果然只有黄时雨一人眼巴巴的站着。
  此时,第一道天雷已经稳稳的劈向了茅屋,还未挨到屋顶,那单薄的茅屋就已经四分五裂,连带着地上的聚灵阵,一齐被碾成了渣渣。
  茅屋里闭关结丹的敏烛也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她旁边立着个羊首牛身的灵兽,头生三角而无尾,不正是消失的吞天兽吗?
  围观的人群中立刻就有个兽脉的弟子叫道:“哇,吞天兽居然真的同敏烛师姐签订契约了哎!”
  “那头贪吃兽当年不是佯装被收伏,到了灵兽园天天追着敏烛师姐烤肉吃吗?听说脾气比卷角牛还大,被掌脉关了好一阵子也还是不老实,敏烛师姐都给气得闭关了。”
  “你们不知道。”一个小个子兽修眉飞色舞道:“师姐出关后跟吞天兽打了个赌,说是自己再闭关能一举结丹的话从此以后吞天兽就得听她的,啧啧。”
  “那敏烛师姐不是占了大便宜?”
  “哪能啊,你当人家金丹期的灵兽傻的吗?要是师姐结丹,它趁机上去结契,就能跟着涨一波修为,再蹭个天雷,立马就能化形了。”
  “可这天雷来势汹汹……”
  众人立马不说话了。
  黄时雨忧心忡忡的望着雷云中央的敏烛,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这孩子平日里虽然总闯祸,但也是真的对自己胃口,有了契约兽的修士通常都是渡双雷劫,与灵兽共进退,这对于兽修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艳羡的事,可与此同时雷劫的威力也增强许多,稍有心神动摇就会葬身天雷之下。
  敏烛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静静迎接天雷的洗礼,几息之后,第一道天雷的雷光散去,那一人一兽已经全身发黑。
  好在还能感知到气息,没死。
  旁观的弟子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见第二道天雷俯冲直下,又精准的劈了过去,众人顿时又紧张起来。
  这天雷真的好生着急,是赶着回家吃晚饭吗?连让人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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