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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明月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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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让注意到那群里有两三个直接露出轻蔑的表情,他面不改色地应下,走在了江嘉树旁边。他今日算是出尽了风头,不如再出一点。
被他挡在后面的少年直接嘲讽道:“程公子如今得陛下赏识,就眼高于顶,连路都不会看了吗?”
程让回头看了他一眼,认出是江家的庶子,便转回了头。旁边江嘉树已经开口替他教训了,“三弟,不可无礼。”
江家庶子就不再说话了,只是一路都盯着程让的后背,要将他盯出个洞来。
一看江嘉树对程让的态度不错,跟着的其他人便也奉承了几句,他们没那么傻,凭白树个敌,果然庶子就是没脑子。
一群少年很快就从一众帐篷边走过,等他们走后,某一顶帐篷里出来两位姑娘。
“那个穿黑衣服的就是程家二郎?”穆原溪淡淡道,“也不过如此。”
穆玉辞脸色微红,没有说话,今日皇帝就是想将她嫁给程让。她悄悄看了旁边的穆原溪一眼,穆原溪是她大皇姐,也是皇后之女,至今没有成亲。
宫里都传言她有心上人,所以她一直拒绝婚事。
穆玉辞不懂,若是有心上人就直接让父皇赐婚啊,怎么会一直蹉跎至今?大皇姐过了年就十九了,二皇姐去年十七就出嫁了。
她想得出神,没看到大皇姐的眼神意味深长。
“四妹,程让是有未婚妻的。”穆原溪等那群少年背影全都不见了,才又说话。
穆玉辞微微一惊,脸色刷地白了。大皇姐……是在警告她吗?
慌乱之下,她没意识到,大皇姐怎么会知道程让有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是实习,心如止水〒▽〒
今天只有程让,阿沅说她要病了,先歇一歇(*/ω\*)
第24章
秋夜月寒凉,菊花酒自酿。
围场的夜里有些凉,月色苍茫,淡淡的星云衬得天空无比澄澈,这是秋季才有的天色。
围场上围了几堆篝火,早有宫里的御厨在烤着今日猎得的猎物,焦香味一阵一阵传出来。
没有官位在身的少年郎们不像父辈们那么顾忌,三五成群,挤在篝火边或是谈天说地,或是喝酒笑闹,就算只是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风景。
这些都是穆国未来的顶梁柱。
皇帝坐在台阶上的高席后面,稍稍转头就可以看见整个宴会的情况。最前面的席位坐着的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稍后一些是那些大臣们的子侄。
这次秋狝女眷较少,不想夜里在外边吹风,便都由两位公主带着在帐篷里另开一席。
能来围场的女眷都是有身份的人,有时候皇室对她们都要礼让三分,见了公主自然也不怵。有那热心肠的夫人还直接与四公主话家常道:“殿下今日可有瞧见那活擒黑熊的公子?”
穆玉辞下意识看了穆原溪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顺着丞相夫人的话道:“未曾,不过能活擒黑熊,想必十分勇猛。”
丞相夫人笑道:“那少年看着倒是清瘦得很,也算难得了。”
又有夫人插话道:“依我看,太尉家的二公子一箭射下三只大雁才是难得。”
太尉夫人也在席间,闻言只是笑着谦道:“小儿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继而是各家夫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围场上表现亮眼的年轻人,没有人再提起活擒黑熊的少年郎。
穆玉辞悄悄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些夫人心里头都明白得很,白日里父皇有意嫁女这事早在围场里传开。幸好穆国向来风气开放,皇帝当众想赐婚,成了自然是一桩美谈,不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碍着她这位公主在这,自然不会有人还故意谈论起程让了。
可是,她还挺想听听程让的表现的。
虽然他们没有缘分成为夫妻,可是她只要想到父皇曾有意将她嫁给他,心里就不可避免地起了些心思,仿佛他们之间有了联系一样。
阿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这么快就招到了一朵身份高贵的桃花,这几日她正跟着阿兄学做菊花酒。
林潮常被父亲夸赞的不是他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而是这一手酿酒的手艺,比之清城里最有名的半醉坊也丝毫不差。
阿沅偶然尝过一次阿兄酿的青梅甜酒,惊为天人,从此不可自拔。到了这菊花盛开的季节,便缠着阿兄酿些菊花酒了。
“要埋地下么?”好不容易弄了一小坛,阿沅很兴奋,她最期待的就是这个环节了,等到明年这时候再从地底下挖出来,想想就很有成就感。
可惜林潮没领会到她的意思,随口道:“放酒窖里就可以,等它发酵,明年这时候熟了你就能直接从窖里拿出来喝。”
“啊……”阿沅抱着坛子不想走,“我想埋地下。”
林潮:“又不是女儿红,埋什么地下……好好好,你埋你埋,埋你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下行了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潮挖了个坑,阿沅将酒坛子放下去,然后林潮继续把土堆回去。
“阿兄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啊?”
林潮非常自得:“我学这手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跟着宫里的御厨学的,厉害吧?”
阿沅不信,“阿兄你胡说,你就比我大七岁,你七岁就跟着御厨学酿酒?”关键是七岁的阿兄怎么可能进宫,若是大伯家的堂兄还有可能。
林潮扯扯妹妹头上的带子,突然觉得挺好玩,难怪他几次都看到程家那小子偷偷扯阿沅的发带。
“阿兄!”少女一声娇喝。
他讪讪地收回手,心里戚戚然,明明程家那小子扯的时候都没见她凶他,轮到阿兄就凶了。胳膊肘这么早就向外拐……
“不跟你胡闹了,先生的课业都做完啦?”
“做完了。”阿沅还想继续问,却被阿兄接下来的话堵了回来。
“做完就好,别老是跑徐先生那去,倒把自己课业给丢了。”林潮还是没忍住拍拍她头,“你以为每次偷偷摸摸跑杏林院去没人知道吗?”
阿沅木着脸,她心里明白家人应该都知道,但是他们没说,她就可以当做他们不知道。
“你最近也别去得太勤,徐先生忙着呢,哪有工夫应付你。”林潮挑了挑眉,话里有话。
“嗯?”阿沅没明白,她隔日就抽空去杏林苑一趟,没觉得徐先生有多忙啊。
看着什么都不懂的阿沅,林潮心里隐隐羡慕,谁能领会到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的苦?徐先生对不住了,若不是阿娘逼得紧,我也不会把你的事供出来。
正被徐氏追问是否有心上人的徐飞舟:……到底是谁这么管不住嘴?
阿沅没信阿兄的话,在傍晚时候还是去了趟杏林院,没想到徐先生还真闭门谢客了,说是感染了风寒,自我诊断要躺床上歇几天。
这是……忙得身体都垮了?不知内情的阿沅有点担忧。
知晓内情的林潮:阿娘的功力也太猛了!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躲得快……
九月下旬初,京城里来信了,还有一车礼物。
这一车礼物里,阿沅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那幅《百骏图》了,程让不会去偷皇帝的库房了吧?
她打开那幅图翻来覆去地看,确定这是一幅真迹,心情很复杂。
几个月前还是没心没肺的少年,进京不过两月,就能从皇帝手上得了赏赐。她的未婚夫生来就是吃官场这碗饭的吧?
程让的信里对这幅画一笔带过,只说这是他在秋狝上猎得黑熊的赏赐。但阿沅一看到“黑熊”的字眼,就知道现场的情况有多惊险。
程让一定受伤了。
她本来并不确定,毕竟两人隔得又远,消息来往又滞塞,就算有猜测也没办法证实。
这猜测源于十二那日,她左手臂无缘无故产生刺痛感。但因为那日清州落了秋雨,天气寒凉,她便以为是寒气入体,类似于风湿之类的骨疼,问了徐先生也说没有大碍,就没有多思。
可如今一看程让的信,程让猎熊正是九月十二,她心里便止不住地猜测,她的命是程让分给她的,那程让受伤,她是不是也会有感觉?
程让的左手臂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是实习,心如死水:)
突然觉得我家阿沅好惨!程让受伤她还要跟着疼!
第25章
飞舟载孤雁,江海了余生。
阿沅将程让的送来的东西收好,特别是那幅《百骏图》,毕竟是陛下的赏赐。
程让这次送礼送得很周全,太守府一个不落,连嫁去崔家的林泠都有礼物。阿沅将各人的礼分好,叫几个侍女送去各处院子。
阿沅自己则亲自给阿娘送去,徐氏看见程让送的东西,微微点头道:“他有心了。”
“阿娘我想给他送封信去,会不会不方便?”她试探道,力求让阿娘体会到她的小心思。
徐氏淡淡地瞥她,心里明镜似的,故意等了好一会儿才说话,“我说不方便你就不送了?”
阿沅赔笑:“那当然阿娘您说了算,不方便的话,我就不送了呗。”她其实就想问问程让到底有没有受伤,如果他左手臂真受伤了,那就说明他们俩真的是共生了。
只要一想到程让受伤会让她也感受到痛,心里就一阵窒息。
活着真是太艰难了。
徐氏忍不住笑,点了点她额角,“阿让送了这么多东西来,我们家当然要回送一些,免得遭人口舌。你快去写信吧,正好让他别再送东西来了,这样一直送来送去的,多麻烦。”
得了肯定的回答,阿沅答应下来,刚想回去时突然就想到了徐先生生病的事,忍不住道:“阿娘,徐先生病了好些天了都不见好,我们要不要为他请个大夫?都说医者不自医,也不知道他自己诊断的对不对。”
徐氏狐疑:“真病了?”
阿沅一听这话不对,感觉阿娘态度很微妙啊,前几天不还挺关心的吗?
“徐先生好些天都没出过房间了。”言下之意——应该不是假的吧。
徐氏皱眉,心里斟酌了下,到底对这远房表弟还是关心的,“那我待会去看看他,你先回房吧。”
徐氏去看了徐先生的第二日,阿沅就听说徐先生病好了,并且还让小药童来传话,让她去杏林院背书。
阿沅:……求您再多病两天吧!
小药童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一进杏林院,阿沅赶紧叫人:“表舅您身体好啦?”
徐飞舟冷眼斜她,“叫先生。”
“先生。”阿沅不理会他的冷脸,殷勤地过去倒茶,“您身体刚好,可不能喝凉茶。”
徐飞舟冷嗤一声,喝了她端过来的茶,勉强放缓语气道:“你最近是不是松懈了?”都闲得在徐氏面前说他闲话了。
阿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背上了一口巨锅,老实道:“没有啊,我每天都有背书,我这就背给您听。”
幸好她说的是真的,徐先生指定的内容全背出来了,还流畅得很。徐飞舟的面色总算好看了些,意有所指道:“没事就多看看书,少跟你阿娘说些有的没的。”
阿沅茫然,她和阿娘说什么了?她不就说了先生病了,让阿娘请个大夫回来吗?
先生这是讳疾忌医还是同行相轻?
似乎嫌自己讲得不够明白,徐飞舟又补充道:“我跟你木先生就是旧友,你让你阿娘别老操心我人生大事了。”
阿沅敢对天发誓,除了和程让七夕那次碰到徐先生和木先生一处泛舟时说了两句外,她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事!
她本该赶紧自证清白,但此刻她下意识说出的话居然是:“只是旧友啊?”语气还蛮遗憾。
徐飞舟面色骤黑,“不然你以为呢?”
“不是我说的!先生您要相信我,我只是让阿娘请大夫来为您看病,我发誓!”阿沅这才知道为什么徐先生病才好就让她来背书了,这是在打压她吧!
“先生您是不相信我的品性吗?”她就差指天发誓了,这口锅到底是谁往她身上扔的,她很冤啊。
徐飞舟看她一脸被冤枉的样子,心里天平慢慢倾斜了点,“真不是你?”
阿沅疯狂摇头,甚至挤了滴眼泪在眼眶里。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徐飞舟不敢再看她,总怕她马上哭出来。
阿沅回了房间,继续给程让写没有写完的信:
“……徐先生病了好些天,我让阿娘给他请个大夫,结果先生还反过来怪我说得太多。徐先生还说他和木先生只是旧友,让阿娘不要操心他的人生大事。都怪有人故意和阿娘说,结果徐先生却以为是我说的……”
等她絮絮叨叨地写完一页,自己一读才有点回过味来,这怎么看都像在撒娇告状啊。她居然写信去给程让告徐先生的状?
自己脑子莫不是坏了?
不行,绝不能让程让看见这一页!她三两下将一整张纸撕掉,换了张纸,斟酌了下用词,重新写道:
“……最近天凉,要注意身体,徐先生都病了好些天了。你还记得七夕那天看见木先生的事吗?徐先生居然说他们只是旧友,让我不要乱说,你也不能说出去啊。我最近和阿兄学酿了菊花酒,等什么时候熟了也给你捎去尝尝……”
又是絮絮叨叨大半页,多是些日常,最后在结尾处才略提了提阿娘不让他再送东西的事。
将几张信纸放进信封,用蜡封好。她正想起身让人把信送过去给信使,站起来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咽喉内涩涩的腥味汹涌而来。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双手软软地撑着桌面勉强不让自己摔倒,嘴角边一丝猩红慢慢淌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的实习结束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哇我边写边感叹我家阿沅真惨……仿佛精分:)
第26章
雨后清雾茶,幼虎逢菊花。
那一阵晕眩很快过去,阿沅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指尖刺眼的红,她怔了下,没想到自己身体坏到了这地步。
回过神来她意识到,不是她的身体差,而是她的猜测成真了。她看一眼手腕上的银镯子,颜色暗沉,那颗血红珠子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随手把信放在一边,慢悠悠地用帕子擦了嘴角和手指,然后才叫了绿绮进来:“你去请徐先生过来,就说我有点不舒服,暂时别和阿娘说。”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不舒服的样子,绿绮便以为只是个借口,听话地去了。
此刻京中的程让做了和她一样的事,淡定地擦掉嘴角的血,让人去请大夫,但不要惊动家里其他人。
因上次在秋狝围场上表现不错,皇帝直接提拔他做了羽林郎,每月有三日旬休。今日正是他休沐的日子,便一直待在府里。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扣,心里的惊怒总算缓和了些。他千算万算,却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大夫很快请来,摸了会脉,惊疑不定道:“公子这脉象古怪得很,最近可有食用什么属性相克的食物?”
程让想了会儿,他当值时和其他羽林郎吃的一样,今日归家吃的也是以前常吃的,应该没有。他摇了摇头。
“那公子您可能是中毒了。”大夫摸了把胡须,“老夫才疏学浅,不敢妄断,还请公子另请高明。”这大夫是京城回春堂的,医术不说出神入化,但也绝不是才疏学浅之辈。
程让定定地看他,心下轻哂,看来这毒的来源不一般,竟直接把人家大夫给吓走了。
“不碍事,大夫您看着治吧。再不济,解毒丸、解毒|药什么的您总会开吧?”若此刻阿沅在这,就会发现程让那种熟悉的痞侠气回来了。
大夫被他说得老脸一红,背着手哼哧道:“那老夫就给公子开方药,喝两剂应应急。”
听大夫这么说,程让就知道这毒说严重也不严重,至少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喝了药之后,他感觉好了许多,至少没有再吐血的情况了。他本想问清楚这毒物来源,可看大夫那样子肯定不会说,也干脆懒得难为他。这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
不过大夫看他态度挺好,一点都不像寻常那些眼高于顶的勋贵子弟,终是起了点恻隐之心,提点他道:“你这毒已经中了好些天了,今日也算你运气好,吃了点东西,跟那毒物相克,让你呕了血。不然的话,等你身体全坏了,你都不知道自己还中过毒。”
跟毒物相克的食物?程让想了想今日的膳食,多是些寻常菜品,他当值时也吃过,并没有今日呕血的情况。除此之外,他就只尝了阿沅送来的茶叶。
这茶叶是清城本地特产的,名唤雨后清雾,也不算多珍贵,就是稀奇。因为除了清城觅曲涧附近的茶山东隅有产,其他地方都栽不活。按理说物以稀为贵,这种珍稀茶叶该上贡才是,可就是因为它太少了,上贡都凑不齐斤两,当然最主要的是味道一般,因此没上贡。那块茶地是太守家的,茶叶也自然进了太守府。
太守府里也只有阿沅对这茶叶情有独钟,给程让送特产时就顺道送了点。她也知道一般没人喜欢这茶,只给他单送了点,还嘱咐他若不喜欢就别喝。
程让怎么会不喝,不过看着那茶叶确实少,他就一直放着没舍得打开,今日才第一次喝。
难道这雨后清雾还有解毒功效?
他手指轻敲桌面,面上淡然道:“多谢先生告知。”
大夫最后又留了个备用方子才走,应该是因为程让给的诊金很丰厚。
徐先生还没来,阿沅坐在桌前发呆。她试着摸了摸自己脉象,什么都没探出来。过去几个月在书上看的和徐先生那儿学的东西,在她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她此刻不头晕不胸闷,刚才的晕眩吐血就好像做梦一样。若不是拭血的帕子还在手边,她指不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怎么了?”徐飞舟有点紧张,太守府最金贵的二姑娘去了他院子一趟,回来就不舒服了,他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阿沅指了指帕子,特别淡定道:“我刚刚吐血了。”
徐飞舟大惊失色,赶紧上手探脉搏,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丝毫没有病弱的迹象。他皱眉,收回手拿了那方帕子看,是真血。
“你今日吃什么了?”
“和寻常一样,刚刚突然头晕,然后就吐血了,现在感觉好了很多。”
徐飞舟眉头越皱越紧,生平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脉象都探不出身体好坏。
“之前可有过这情况?”
阿沅摇摇头,若不是吐血太吓人,她其实并不准备请徐先生来。她已经确定自己的身体和程让身体有关,先生肯定看不出病因。她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真的坏掉,现在徐先生果然没说她身体不好,她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就是不知道程让有没有事。
“先生我身子没什么事吧?”
徐飞舟不像她那么淡定乐观,又让她张口看了看舌苔,皆没有异常之处。他眉头还没松开,“这么看是无事,但怎么会无缘无故呕血?”
阿沅也装作疑惑道:“我也不知道,许是上火了?”
遭来斜睨一眼,“上火是吐血?流鼻血还差不多。你最近要禁食那些辛辣刺激之物,多喝点清粥,多出去走走,每日躲在府中算什么样子。天气冷了,要多穿点,晚上不要出房门。”
他说教了一通,最后还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身子骨不康健,以后嫁了人,有你受的。”
阿沅频频点头,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露出微妙的表情,徐先生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但徐先生一脸正派,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徐飞舟说完那一番话,又给开了个温和的滋补方子,末了嘱托道:“身子的事不能藏着,我要去和你阿娘说一声。我学医至今二十余年,这世上还有许多疑难杂症未曾遇见,也难保你身子有什么事我看不出来。让太守派人遍访天下名医才是正经事,我听说西南黔州有巫医,专治各类怪病。”
阿沅有心想拒绝,她知道这只是在浪费人力,可来自先生的关爱又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不过她又想到,就算自己用不到,家里其他人生病有个保障也不错。
徐先生是行动派,开完方子就让侍女去煎药,自己急匆匆地寻徐氏去了。
绿绮拿着方子茫然道:“姑娘您真病了?”
阿沅摇头道:“没有,这就是寻常补药。”就是不知道这病的源头——程让,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感觉还好,再看镯子,也恢复了往日的光泽,想来程让应该也没事吧。
摸了摸颈间的玉佩,温润的触感让她的心安定了几分。这才又想起给程让的信,拆开来再看一遍,她开头就问了他猎熊时有没有受伤,现在一想他肯定不会让她担心,有可能并不会说实话。
就像她刚刚吐血,也完全没想过要跟他说一声,隔了这么远,只能报喜不报忧。
她叹口气,将第一页信纸直接撕了,重新附上一张她近日画的小图——一只抱着酒坛子的小老虎,边上还有一丛菊花。
作者有话要说: 521~
第27章
岁末回京忙,扶摇青云上。
京城下初雪的时候,清城在落冬雨,寒气逼人。天色阴沉沉的,让人心情无端起了烦闷。
徐氏近日正在打点行装,年末要回京城,尽早打点好,到时候才不至于忙中出错。京城才是林家的大本营,各路亲戚关系弯弯绕绕的。每到岁末,徐氏就要发愁,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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