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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明月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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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哼了声:“我那日还听他说要给你丢些手绢花儿,让人知道你很受欢迎。看来你在朔州有许多红颜知己?不然他如何说这种话。”
这纯粹是子虚乌有!程让有口难辩,剁了江见杞的心思都有了:“那都是他胡说的,我待会就叫他来对质!”
“不必了。”阿沅冷笑,走到床边掀开枕头,从枕头下掏出一小册子来,举到他跟前,“这是什么?”
他看着那本封面熟悉的小册子,内容他也很熟悉,比如他昨夜就试了第一页的那个姿势……
“这都是增进夫妻闺房之乐的。”他镇定道,甚至微微调笑,“夫人也有兴趣和我一道研究吗?”
阿沅被他的厚脸皮震惊,指着封底一行字让他看清楚:“春风楼绝版!我就说你昨夜还挺娴熟,是不是就是在这种春风楼这种地方练习了?”
程让一震,直觉这种事得立马解释清楚,不然后患无穷,赶紧道:“这是江三送我的贺礼!我没去过那种地方。至于娴熟,”他顿住,直视着她眼睛,“为夫别的不说,学习能力一直很强,夫人要不要再试试?我们共同学习,一起进步?”
阿沅羞愤地将小册子按在他脸上。
“夫人若是赶不上进度,那就让为夫悉心教导一番。”程让笑出声来,“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学埙,刚开始吹的一点都不流畅,后来我专门去拜了何先生为师,他还叮嘱我,让我这个师弟多教教你。不知道小师姐如今的埙吹的如何了?是否有进步?”
青梅竹马就这点不好,对方悉知你所有黑历史,比你自己记的还清楚。
阿沅一哽,其实她有空时也还会拿出自己那个紫砂埙吹一吹,权当消遣。可经由程让说起,莫名有些羞耻。这会她才突然想起来,程让精通音律,他会抚琴吹埙,并不是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将。
当初程让可就是凭一曲《风和》而名震清州觅曲宴的,后来能跟随何先生学习吹埙也大多因为此事,不像她是靠阿父走后门的。
回忆起往昔,她气势便弱了下来,小声嘟囔道:“哪有师弟管着师姐的,你以下犯上!”
程让憋笑,他家阿沅怎么这么可爱,蠢萌的小兔子还会顺杆爬。
一面倒的批判形势瞬间逆转,程让清咳了声,正经道:“那就由师姐来教导师弟如何?正好今日无事,在房中枯坐也是无聊。”
阿沅找借口:“都这么久了,埙都找不见了。”
话音刚落,就见程让站起身来走向墙边一个柜子,打开柜门拿出一个小盒子,回身过来道:“怎么会,师姐送我的埙,我一直都好好保存着。”
他将盒子打开,阿沅看见里面是个锦囊,眼前几乎一黑,果然是她送的那个紫砂埙。不行,她吹不出口!
正在这时,门口有侍女禀报:“江公子醒了,正要告辞。”
阿沅一喜,赶紧推他:“快去送送他,好歹是你发小。”
程让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终是顺着她的心思起身出门,正好他还想找江见杞算账呢。
江见杞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看到他出现,立马换上一副狗腿的笑容:“昨夜战况如何?”
程让冷脸:“呵败事有余。”
“嗯?不至于吧。”江见杞震惊脸,“你不行?”
程让一眼剜过去:“你做了些什么自己清楚,在阿沅面前嚼舌根——”
江见杞立马老实了,说到底喝花酒一事是他不对,从十四岁到如今,程让都是被他害的。他赶紧赔笑:“要不我去向嫂子赔罪?”
看他认错态度蛮好,程让也缓了神色:“不必了,若要将功抵过,你将那本下册拿来。我看那最末一页写的是上册。”
“啊?下册我还没看完呢……呃,好的,我明日就送过来。”
第89章
婚后渐劳累,宫中议事忙。
婚后生活与以前并没有多大不同,阿沅清闲得很,除了晚间有点累以外。
程让热衷于拉着她研究那本被她翻出来的小册子,美其名曰共同进步。阿沅每每在床榻上装死:“不行了,我体虚,你还记得我以前身体不好吗?”
早知道就不翻那册子了,若没让她戳破他看避火图的事,他必不会像如今这般没脸没皮,装正经也会装些日子。
程让停下动作,仔细辨认她眼中的泪是真是假。她眨了眨眼睛,眼眶红红的,泪珠挂在小扇般的睫毛上,越发楚楚可怜。
他勾起嘴角,低头在她鬓边亲了口,低声安抚:“夫人不是体虚吗,我听那巫医说你还是得多动动,为夫这是身体力行,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
阿沅气哼,艰难地抬起头来用仅剩不多的力气狠狠撞他,奈何那么点力气如隔靴搔痒。被撞的人只觉得心里软成一团,没忍住又用力动了一下。
某人气喘:“啊——我真的体虚……”
程让就笑:“我这不是在帮你治吗?唔,夫人这是感激得落泪了吗?”
在床上的程让就是个恶魔,阿沅咬着被角恨恨想,餍足的某人穿上衣服去叫人打水沐浴了,她浑身酸软,躺在床上懒得动,待会那人就该过来抱她了。
这种生活过了十来日,皇帝终于看不下去自己的臣子日子过得这般舒服,紧急将他召入宫商量要事。
阿沅也便得了空串门回娘家,徐氏看见她回来就拉着她过去看画像:“如今你算是成家了,你们三人唯有你阿兄还是我心头一根刺,快来与我看看这些姑娘家的画像,我想着还是得尽快给他定下来。”
自看见程林两家大婚时盛大的场面后,京城里许多人家一下子就将目光投在林家还未成家的长子身上。这林家父子二人都在朝中任职,官职均不低,还颇受陛下倚重,林潮顿时成了金饽饽,媒婆都要踏破了林家门槛。
徐氏也是一时间挑花了眼,但看中了人家姑娘,又忍不住比较起自家儿子那德性,生怕委屈了人家姑娘。因而一直犹豫不决,只好叫自己女儿来一块挑。
阿沅看了几幅画像,画像上还有些简要介绍,觉得这些姑娘都挺不错,不过,还是得问问阿兄意向才是啊。
“阿娘,你怎么不问问阿兄自己?”
徐氏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些,贴着她耳朵道:“我怕是知道你阿兄那个青梅竹马是谁了。”
阿沅一惊:“谁啊?”她上次跟阿娘说阿兄有个求而不得的青梅竹马,完全就是瞎编的,别跟她说还真有个青梅竹马啊。阿兄若知晓是她说的,绝对会给她穿小鞋的!
徐氏有些犹豫,看看周围都是信得过的侍女,到底还是说了下去:“说是青梅竹马倒也不准确,你阿兄小时候是和你堂兄一块玩大的,若有小姑娘唯有宫里那一位……我不是与你说过,林家与现在太后的母家是远方亲戚,所以你堂兄和你阿兄都入过宫陪大长公主玩过。算起来也就只有大长公主算是符合的了。”
阿沅没料到阿娘还真能联想到大长公主身上去,沉思间愣怔着没有回话。
徐氏叹气:“唉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人家是大长公主,我们家如何也高攀不起。我就是怕你阿兄入了魔障,以为能争一争,便不顾礼法了。我就是想尽早定下,断了你阿兄不切实际的念想。”
阿沅心虚,阿兄应该没有那种念想吧?倒是大长公主……嗯……好像许久不曾听闻过大长公主的消息了。
她试探道:“可大长公主至今也未成婚呢。”
徐氏若有所思,但转而还是道:“不一样,我听说大长公主立志为先皇守孝三年,怕是无心成婚。哎,如今才一年,还有两年时间,也不知道太后如何想的,怎么舍得自己女儿如此。”
守孝可不仅仅是嘴上说说,那日子可真是过得清苦得很。不说锦衣华服,连日常吃食都不敢太过丰盛,否则就是心不诚。
皇家的事一聊起来就收不住嘴,聊完大长公主的事,阿沅问起皇帝的事:“那陛下也还未立后呢,听闻宫里并没有正经的宫妃,当初王府里的侍妾都没个名分。”
这都是成了盛郡王世子妃的三堂姐与她说的,林沁嫁入盛郡王府后,也进了几次宫面见太后,回来就会与她说宫里的见闻,重点强调了后宫中至今还未有宫妃,空荡荡一片。因此她记得格外清楚。
徐氏对皇帝后宫不太感兴趣,淡淡道:“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操心这些事,到时自有太后为他打算。就像我如今为你阿兄一样,你倒是说说这些姑娘,你瞧着哪个好?”
阿沅失笑:“我瞧着好有什么用,若要给阿兄定亲,当然还得看阿兄的意思。再说,娶了嫂子也是和您一道过日子的,您看着好也行,我可不敢拿主意。”
林府里商量事情是一派和乐融融,宫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程让沉默不语地站在一旁,听着自己大舅子和另一位文臣于大人唇枪舌战,两人谁也不让谁,从上古神话传说辩到现世市井人情。他听着觉得这两人也不像是要说服对方,仿佛就是要发泄对对方的不满而已,只要是对方的观点就一定要驳斥。
皇帝听得认真,等两人稍稍停下时,问道:“程爱卿,你如何看?”
程让恭敬答:“微臣以为两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此事还须陛下定夺。”
他们说的其实不只一件事,说起来包括西北定阳王割据一方,清州秦王虎视眈眈,南边姜国蠢蠢欲动三件事,穆国的内忧外患接踵而来。皇帝急得嘴边都起了泡,颇有碍观瞻,不过一般也没人敢直面圣颜,他心里才觉得安慰了些。
于大人讲究和气生财,到如今还想着让林潮娶了定阳王之女怀山郡主,理由便是当初永宁公主和亲嫁入姜国,虽然边境偶有摩擦,但始终没有真的兴起兵乱。
皇帝自然不同意如此憋屈的做法,他怎么可能让自己颇为信任的臣下去娶定阳王的女儿,若他有亲妹妹,都想立即为林潮指婚。
他倒是有个还未出嫁的姐姐,就是姐姐要为父守孝,不愿嫁人。
想到这儿,皇帝在心里遗憾地叹了声,林潮这等人物如何能便宜怀山郡主那个泼妇?
林潮则是心里呕得要死,这个于大人真的盯上他了,看给他做媒不成,立马翻脸,又在皇帝面前叽叽歪歪,试图主宰他的人生大事,是不是闲得慌?
程让则是看戏,看大舅子为了自己婚事据理力争,看着看着竟有些心酸,终于忍不住为他说句公道话:“怀山郡主未必肯嫁与林大人,于大人说的有失偏颇。”
于大人哼了一声,有心想说他们二人是亲戚,必定是帮着说话,但听程让前半句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这妹婿是在贬低大舅子?
他有些狐疑,这二人是否不和,若是不和,他倒要插上一脚,行些挑拨离间之事了。反正这种事他干得多了,熟悉得很。
林潮懒得说话,直接禀明皇帝:“微臣以为西北有程将军坐镇,定阳王暂时不敢有所动作。如今只是因为程将军回京完婚,朔州才隐隐骚动,等程将军再行朔州,微臣以为,必所向披靡。”
定阳王如今算是老实,可前科累累,真不敢相信他会一直老实下去,必要时候,诉诸武力是必须的。这就是林潮的观点。
程让的想法也差不离,在朔州待了半年时间,亲眼见到定阳王割据一方做土皇帝的情形,心里对他十分看不上。更何况朔州本就人少,定阳王竟还大肆征兵,打的什么主意显而易见。
他不想西北那些淳朴的汉子都成了定阳王争权夺利下的牺牲品,千里黄沙盖地,铮铮白骨没了声息。
他道:“臣附议。”
于大人看他们二人口径统一,努了努嘴到底没说出反对的话来。
皇帝很满意臣子们统一了观点,颇为愉悦问道:“那程爱卿准备何时启程再行西北?”作为皇帝还是要体恤刚成婚不久的臣下,就让他自己选择启程日期吧。
程让面不改色:“行程暂未定下。”老子才刚完婚,去什么西北!
后又将秦王和姜国的事都议了一遍,勉强达成一致。
见主要事情商议完了,皇帝心情总算放松了些,觉得嘴角的泡都没那般难受了,还有闲情问起臣下的家事:“程爱卿都与夫人完婚了,林爱卿家中竟不急么?”
程让在心里替他回答:急,怎么不急?岳母急得要命,偏偏拿他没办法。
林潮有些尴尬:“家母倒也心急,可微臣以为婚姻大事还是看缘分。”
皇帝微微一笑:“缘分这东西虚无缥缈,林爱卿可要抓紧了。太后最近有意办一场赏花宴,朕叫人给林夫人送份请帖,到时可来看看。”
底下几人心知肚明,太后办赏花宴,必是要为陛下先相看些姑娘,回头好行封妃立后等事,请的都是京城里的名门闺秀。陛下这会让林潮的母亲也去,算是较大的恩宠了。
“微臣谢陛下恩典。”
于大人在一旁十分嫉妒,他家中也有正值婚龄的儿子,陛下怎么都不问问他?
林潮果然会惑主!
第90章 (捉虫)
有事且相求,鸡汤见枸杞。
晚间程让才回府,阿沅就殷勤上前为他换衣,边给他拿衣裳边贴心问:“累不累?用过晚膳了吗?要不要先喝口茶?”
一连三个带着关切的问句,程让但笑不语,阿沅跟早上的态度天差地别,当时可是恨不得他早些出门,似乎还希望他今夜别回来了。如今竟又这般殷勤妥帖,怕是有事相求。
他慢条斯理地坐下,喝了口她端过来的凉茶,看她竟然还没开口,心道今日的阿沅倒是有几分耐性。终究不舍得她总是憋着不说,他先开了口问道:“我不在家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他喜欢问这种问题,听她慢慢说起一天的琐事,仿佛身上的疲惫被慢慢消解。就算他一整日都不在她身边,也好像参与了她的日常一样。
阿沅给他捶肩,道:“我今日去找我阿娘了,我们商量了下阿兄的亲事。嗯……你今日进宫见到我阿兄了么?阿娘说他也被陛下召去议事了。”
程让点头,与她道:“见到了,陛下也颇为关心他的婚事。”他在心底纠结了会该叫林潮什么,往常他都称呼渡远兄,现在变成了他大舅子,是不是该随着阿沅称一声阿兄?咦,还是不叫了吧。
阿沅惊讶:“真的吗,陛下还管这种事啊?那陛下怎么说,我阿兄说了什么?”
“陛下说太后有意举办赏花宴,到时也给岳母送一张请帖,大舅兄应了下来。”程让将当时情形都细细说给她听,末了感慨一句,“岳母应该再不必为大舅兄的婚事着急了。”
阿沅心想,哪能啊?急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不过这赏花宴却是来得意外之喜,看来太后要为陛下做打算了,她阿兄算是蹭了陛下的面子。
“嗯……那挺好的,但是,我有件事想请你给我拿个主意。”她期期艾艾道。
看她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说的又十分客气,程让明白重头戏来了,咳了声道:“你说吧,为夫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夫人解忧。”
“呃事情是这样的。”她艰难地起了个头,“我之前和阿娘说,我阿兄多年不娶是因为心里有个求而不得的青梅竹马。”
程让挑眉,这是造谣?他可没看出林渡远那人会把儿女情长放在心上。
“这话当然不对,但说完全不对也是不对的。”
他差点被她绕进去,理了理逻辑:“你是说,你说的那句话还有点对的成分?”哪里是对的?求而不得还是青梅竹马?
阿沅点头,拉了张凳子坐在他边上,凑近道:“我觉得我阿兄多年未娶确实和一个姑娘有关系,就是不知他们是两情相悦还是一厢情愿。那姑娘绝对是对我阿兄有意的,可我阿兄的态度,我怎么都看不明白。”
“哦?”程让真正来了兴趣,“他对那姑娘是何态度?”
“问题就在这儿!他为了躲那姑娘能跑得老远,可偏偏又一直不成亲。你说这是为什么?”她眼神传递出的意思很清楚,你们都是男子,也许想法有共通之处。
程让在心里呵呵笑,不,他并不懂林渡远那人到底在想什么。就像林渡远今日还在陛下面前和于大人针锋相对,出了宫就搭着于大人的肩膀,哥俩好一样去喝酒了。
那于大人也是清奇,差点都跟林渡远撕破脸了,一听喝酒,还能乐呵呵地跟上去,也不怕那酒有毛病。
他反正是不信林渡远那么热情好心能请于大人去喝酒的,且看于大人明日是否还能爬起来上早朝吧。
他微笑着摇摇头:“也许他只是不想成亲而已,并不是为了那姑娘。”
阿沅若有所思:“也对。”
程让随口问:“那姑娘是谁?”
阿沅看看周围,凑到他面前道:“是大长公主。”
他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林渡远那人还能和大长公主有情感纠葛?于大人还想他娶怀山郡主……啧啧,真是与皇家渊源颇深。
“唉——这倒也没什么,主要是,那个,”阿沅觉得真正难以启齿的话来了,堵在了她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嗯……我随口给阿兄编了个青梅竹马,阿娘竟然真的联想到了大长公主身上,还以为阿兄对大长公主念念不忘……”
听她说了半日,程让恍然觉得,这才是阿沅今日的“有事相求”。
他忍俊不禁:“你说你没事编排你阿兄干什么?回头他又该找你麻烦了。”
“你笑什么笑!”阿沅抬手打他,“还不是因为他先说我的,我就是那么随口一编。谁知道阿娘还真能想到大长公主身上去……你说我阿兄会不会报复我?”
看她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担忧,程让心里软成一团,双手按在她腰上,将人直接抱到自己腿上侧坐着。
她人小小一只,他下巴压下去正好抵住她头顶,忍不住蹭了蹭,安抚道:“没事啊,你现在是有夫君的人了,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欺负回去。”
阿沅心中忧虑不减:“我倒不是怕这个,我就怕回头他和大长公主的事爆出来,那他肯定就要娶公主了,我怕结成怨偶。”
“没影的事儿,你担心什么。”程让抬起下巴又落下,乐此不疲,“你阿兄若不想娶,谁还能逼他不成?朝上有个于大人天天在陛下面前进言,说要让大舅兄娶定阳王的女儿怀山郡主,大舅兄不还是独身一人。”
这事阿沅倒是一点不知情,顿时兴致勃勃问道:“真的啊?阿兄都未曾与我说过。”
程让轻笑:“跟你说?怕是回头就又编出青梅竹马的戏份出来了。”他抱着她晃了晃,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问道:“大舅兄是为了躲大长公主,当初才随了陛下南下岭南的?”
他忽然记起,那时候他因父亲的关系要随去岭南,林渡远突然跑来死皮赖脸要跟着他走,最后看此路不通,直接投身如今的陛下做了幕僚。原来当初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他心里隐隐觉得自己触到了什么暗格,只要打开机关,就能看见一个震惊世人的秘密。
比如说当今的陛下为什么会成为陛下呢?当初他远在八郡,但京城里的事务倒也知道得十分清楚,几位亲王争权夺利,待梁王倒台后,秦王有江太尉支持,晋王相比起来并无优势。如果不是当时皇后拿出了遗诏……
皇后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要知道各方势力混战了一月有余,对穆国朝廷影响并不好,早些拿出来才好稳定局势。
阿沅不知道一眨眼功夫他脑子里就想了这么多,点头道:“是呀,哎反正他俩的事弄不清楚。对了你……”她犹豫了会儿,终究问了出来:“你还要去朔州吗?”
程让抱着她的手臂一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朔州当然是要去的,只要定阳王还盘踞在那儿,陛下必定不能放心。
“我……”
他张了张口,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阿沅抢了先:“那你去朔州能带我一起去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一下才语无伦次道:“你要跟我去吗?不行,朔州又冷又热,嗯,你真要去?还是别,那地方风沙那么大,对皮肤不好。你去的话,我得提前给你备好些东西……”
阿沅拍他肩膀:“提前帮我备些东西都嫌麻烦?果真是过了门的夫人就开始嫌弃了!”
她打人并不痛,只是轻轻捶在他肩上,对他来说不过挠痒痒而已。程让轻笑一声拥住她,温柔道:“不嫌麻烦,你要什么都给你,我就是觉得太开心了,你愿意和我去西北。嗯,去就去吧,反正你到了那儿也是待在宅子里,哪里都不用去。”
两个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儿,将林潮的事情忘在脑后。
待到晚膳时分,阿沅看着乌鸡汤里鲜红的枸杞,突然问道:“江三郎为何会在西北,还跟你在一处?”在她印象里自程林两家迁入京城后,就再也没听说过江见杞的消息。没想到这人竟去了西北,看样子还是和程让一道。
程让随着她的视线也看见了浮在汤里的那几枚枸杞,默默将它们舀在了阿沅的汤碗里。
“他就是一腔热血想要从军,然后就跑去西北了,混了一二年,勉强有些成绩,我到西北的时候就把他召入麾下,帮了我许多忙。”
初到西北时,他对地形不熟,幸好还有江见杞接应,让他不至于在雪山里迷路。当然他也是十分奇怪江见杞从军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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