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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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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嚣张而大胆。除了姓氏,连“绣”这个字,都与锦绣那个“绣”,相并扣合。

    如此大肆渲染她的出生也就算了。后来,书里又写,相传这个叫“靳绣绣”的高官之女,生来就是一副淫/浪下作之样,见了男人就勾,欲望之强之烈,男少熟嫩皆不放过。她头嫁了一个男人,因其欲望没法满足于她而被她活活折腾折磨而死。再嫁一个,同样是高官。但那高官,相传不举,是个“猪尾巴”,诚然,再也没法满足这个女人了。于是,高官的家宅府邸,她从暗中偷人、到光明正大堂而皇之与底下的那些小厮家奴交/媾,这也就算了。据说,有一些七岁左右的小琴童小棋童,这女人,但凡看人家唇红齿白长得标志,便命丫鬟们将其捆绑起来,脱掉那些孩子的衣服裤子,当众玩弄不说,还命其丫鬟侍女也与之交/媾,她坐在那里看得甚是淫/浪欢乐……如此之类,多不胜举。

    书,共有九十九回,分上下两册。

    上一册 ,诸如描写也就罢了,到了下一册……是的,到了下一册,连个“兽”、“乱”、“伦”等什么字眼片段也都出来了……其片段之恶心,故事之夸张,立意之恶毒,言辞之卑劣,攻击之歹毒,描写之无耻猥琐下流下作……

    “查!”

    卢信良要疯了。浑身发颤,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而那时的他,刚刚因着锦绣入宫去探望生病的孝钦宣太后第四个上午。仅仅几日不见,几日……他就像得了癫狂相思癔症似的,人在庙堂,心却在锦绣身上。看书没心情,处理奏折也是心浮气躁外加魂不守舍。他想不通……想不通时下的自己究竟发生了怎样改变?在卢家老宅,大家子围在一桌子吃饭,锦绣因进了宫,每每看着空空落落的本该锦绣入座的席位,卢信良便手捧着碗筷,直愣愣地发怔发呆。有人问他怎么了。“二哥,你是不是生病了?”“汝贤呐,娘看你最近常常心不在焉,要不要找大夫瞧瞧?”那是妹妹卢三和卢老夫人人的声音。大家相视一眼,谁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了?

    卢信良企图再用程朱理学孔孟之道“格”他自己。

    他把自己关在书上里,练习书法,练习静心,然而,练着练着,静着静着,不知不自觉地,又走到他和锦绣以前呆过的绣楼和房间。

    月光悄悄透入窗棂。幽黄的铜镜,仿佛折射了锦绣的影子。他看着她,一愣,正要伸手触向镜面,忽然,嘴角空空落落勾了一勾:瞧啊,自己可不得了癫狂癔症?叹了口气,为自己这份癔症感到无力而悲哀。再转过身时,厢房里的所有陈设摆件:灯光,琴几,盆景,床帐,画屏……统统,统统都覆上了锦绣的影子。巧笑倩兮地,泼辣十足地,天真而豪迈地,大胆而热情活泼地……他感到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忽然,对着那红木雕成的绣床慢慢、慢慢坐了下来。

    被风轻轻吹扬的梅花床帐,流苏浅摇。翡翠色的被褥如人一般仰卧,烛光里,线绣的花纹躲躲藏藏。

    他又弯了弯唇。

    感到有些得意。

    心旌摇晃,浑身上下仿佛一股清泉在流淌。

    他是想起了他和这个女人的第一次。

    锦绣,是个处子之身。

    这样的字眼一跳出来,卢信良自己也吓了一跳。

    原来,一个男人的虚荣得意和心旌荡漾,竟是这么微妙和满足自私……

    《绣榻艳史》那书,是礼部的一名官员难堪尴尬之中,极为小心麻着胆子告诉他的。

    官员说:“卢相大人,这事儿、这事儿您先别忙着生气,自古有言,激浊扬清,嫉恶好善——甭说是事关卢相大人和尊夫人名节之事,饶是正本清源,这天子脚下,下官也断不容许此宵小歹徒如此横行放肆!”

    意思是,无论怎样,花多大的成本代价,也要查出如此下作恶毒攻击背后的真正始作俑者和目的原凶。

    卢信良极尽端稳沉着之姿,脸,却垮沉得着实骇人。“——查!”

    没有多说什么,只这么一个字。他把那本肆意歹毒攻击诽谤锦绣的、极其淫/艳秽乱的、所谓的《绣榻艳史》就那么盯着,两只眼睛,闪动着锥子一样的血红凶光。

    是的,当时的卢信良,极力稳住浑身之颤,三尸暴跳,要气疯了。

    锦绣说:“这事儿,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现在,民间坊市传得沸沸扬扬,那什么《绣榻艳史》,也就是你夫人,这次,又大出风头,丢尽洋相,丑态毕露,相公,说实在的,到了这儿,我总算还是有点同情怜悯你了!”

    声音依旧那么高,那么傲。淡淡静静地,亏她还能这么“淡静”,这么“嘴角利落”。

    卢信良再次深吁了口气。

    他们,从那三教九流的茶水点心铺子出来以后,马车上,便谁都没有说话吭声。锦绣的肚子还是饿的,为了送王翰,今早天刚蒙亮起身没有吃什么东西。不过,现在的锦绣,忽然肚子不饿了。茶水点心铺子里,虽没有叫任何东西,但是,那些污言秽语满满几箩筐,锦绣这一吃下去,还能饿着?两个人直接从茶铺出来跳上了马车。

    “夫人!”卢信良什么也没说,只去拉锦绣的手。马车在颠簸,感觉她的手冰凉冰凉,便捂起来。

    锦绣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手终于不那么冷了。见卢信良不答,锦绣又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

    她冷笑,嘴角撇起,还是那么高那么傲。

    “你问为什么……”

    终于,卢信良开口说话了。闭着眼睛,深吁一口气。“你说本相该怎么告诉?究竟要怎么告诉,嗯?”

    这一次,锦绣可听出来了。他的声音里,居然有浓浓的酸意……还有难以表达的“委屈”,一个男人的“委屈”。

    他说:“那个时候,你在宫中正忙着和那姓王的叙旧!!”

    还要说什么?还要问什么?什么也不用问,什么也不用说了。

    他的那一点儿“委屈”,他的那一股浓浓的“酸意”……锦绣的背脊骨一震,尔后,垂下头来。

    她没有对他说“对不起”三个字,因为这三个字,估计她不太会说。抿了抿嘴,她又抬头去看他。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地,半路之上,马车又是一个剧烈急促颠簸。锦绣就着卢信良捂她的手,再一握。

    “相公,我冷,能再给我握紧点吗?”

    她的声音,有一些哽。

    (应编编要求,修改不和谐标题;应编编要求,修改不和谐标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情节,男女主感情重要转折点。

 第33章 论名誉的重要性(修改有话说)

    《绣榻艳史》事件对卢家的影响颇大。

    大概是纸包不住火; 市井流言,隔三传五; 很快就传到卢老太太等耳朵。

    自然; 这些三贞九烈之妇,向来对这些坊间流传的污秽淫/书是不屑一顾的; 然而,其影射,其立意; 其歹毒用心; 事关卢家声名威望。卢老太太等气得,直骂锦绣这样的妖精祸害进了府宅,怎么事情一件儿一件儿; 就没个消停呢?

    当然; 不管是卢老夫人,还是卢三信贞,何其恨锦绣的灾星与祸害; 然而,夜里辗转; 白日思索; 不知不觉中,竟对锦绣同情怜悯起来。

    是啊; 同为女人,想一想,锦绣只不过是言行举止出挑了些; 不入格了些,加之日益的相处,也觉得并非传言中的那么淫/浪龌龊败坏不堪。比如,有时候,虽是泼辣刁钻,到底不是那等十恶不赦的淫/贱之妇。而这人心向来奇怪矛盾,因此,《绣榻艳史》事件一出,除了恨锦绣这丧门星给家族带来的灾难影响之外,便不免对她同情怜悯起来。

    这日,仍旧一大家子围着桌子吃晚膳。卢老夫人手捧着饭碗只管沉思发怔。孟静娴目光柔和打量锦绣,“弟妹,多吃一点吧,瞧,你最近好像瘦了?”“哦是吗?”锦绣抬头,摸摸脸颊,“我怎么没觉得啊?”微微一笑,仍旧不以为然,毫无心肝脾肺肾的样子。

    卢三本也是有些同情,“嗯咳”一声,暗嘱她的丫鬟玉竹,将身前的一小碟松子百合酥递到锦绣面前,因为这是她们卢府的特色点心,锦绣喜欢。“把这碟子松子百合酥端到我二嫂跟前去!”三姑娘信贞说,声音冷冷地,高傲地。丫鬟领命。锦绣一怔,尔后,也是完全不领情,挑了眉,慢慢地搁下碗筷银箸,一笑,慢悠悠地,绢帕擦手,也是高傲冷淡和轻狂:“你二嫂我今日可不想吃这个东西,二姑娘,叫你的丫鬟把它端走——”最后两个字,甚是无礼傲慢。

    她这意思,卢三儿,你居然想来同情怜悯我?也不打听打听,我叶锦绣是谁?我需要你的同情?呵,好笑!

    卢三气得,正要破口大骂,“二嫂,你、你不要太过分——”阴阳怪气,噼里啪啦,两粒大白眼死鱼一样在锦绣脸上紧盯着不放。胸口起伏着,她正要骂:叶锦绣,你还有良心没有?!我们这一大家子,在你致使我们如此丢尽脸面之时,没怪你也就算了,你还,你还如此的——

    正要说,“啪”地一声,筷碗重重搁在桌上的声音。

    “好好吃你的饭!用你的膳!不准说话!”

    是卢信良。

    板着张脸,额上青筋暴跳,表情颜色非常难看。

    卢三感到十二万分委屈:“二、二哥……”

    孟静娴忙用手肘靠靠她,冲她摇头。意思是,三姑娘,你二哥也在气头上,别去惹事……

    锦绣嘴角孤傲鄙夷翘起。样子,完全是一副无所谓。

    或许,她是真真正正的“无所谓”了。

    《绣榻艳史》,对她的人生攻击、羞辱、还有各式下作的歹毒诋毁——让锦绣的脸,确实是走进茶铺的一瞬间,可能真正的白了一会儿,就像纸一样的白。然而,大抵真的是“妖孽狐狸精”转世,回府之后,照样该穿穿,该喝喝,该睡睡。有时候,浓妆打扮一番,这该逛戏园子,还是照旧逛去。她的侍女春儿实在看不去了:“小姐,您现在已经有够出风头了不是吗?如今咱们就别再出门了好不好?”又是跪,又是眼泪汪汪求的。然而锦绣,却是轻描淡写一笑:“——够出风头?够出风头有什么不好?”

    没有人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

    卢老太太和卢三等人对锦绣的一时同情怜悯,几经转化,终于,嘴里忍不住了,还是恨声地骂:“都到了这步天地,她还不知悔改,你们瞅瞅她的那样儿,瞅瞅——”尤其是卢老太太,被这一气,病倒在床。卢信良也是万没想到,锦绣对这次的人生攻击诋毁事件,居然能做到如此“没心没肝”毫不在乎的“强大气场”地步?是很“强大”!刚开始,也是气闷了一场,暗骂这女人的“不知所畏”和“不知轻重”,然而,骂着骂着,不知为何地,当他看见阳光明媚的花园秋千架子上,锦绣照样儿嘻嘻哈哈,红衣罗裙,开开心心荡她的秋千;或者,花园的柳树池塘边上,也照样嘻嘻哈哈、开开心心,红衣罗裙,拿着鱼食喂塘里的锦鲤时,忽然,不知怎么地,卢信良的神情蓦然怔了一怔。

    “也许,她这样子挺好,挺好吧……”

    叹了口气,他想。

    一天晚上,卢信良和锦绣同睡一张床榻。渐渐地,两个人几经装模作态,到如今的弄假成真,还真像一对“实打实”的夫妻了。风从窗户穿帘而过。睡着睡着,卢信良猛地醒来,因为,骤然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呕吐之声,他听见锦绣,正坐在床沿边上,对着底下的唾盆大吐特吐。

    月光映着屋外的雪光钻进了雕花窗格。

    锦绣,吐得是那么惊心动魄,那么天摇地颤。头发胡乱披散两肩,水玉色的丝质萱草花纹寝衣,缀着摇摇曳曳红烛折射的微光,呈现出一道凄凉而憔悴的褶皱印记。她的脸,白得又些吓人,有些狼狈不堪。卢信良赶紧起来,去拍她的背。“霏霏——”

    这一脱口而出,竟叫起了她的乳名。

    “恶心,真是太恶心了……”

    终于吐完了,锦绣闭眼深吁了口气,慢躺在枕,手绢儿一下一下擦她的嘴角印迹。

    “恶心!怎么会那么恶心呢……”

    她叹,眼睛幽幽地,直望着床顶的那些绣线花纹。

    卢信良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倒还真做不到完全的“没心没肝没肠”。

    这个女人,向来是把头上的皇冠弄掉了,也不肯俯俯身,低低头,求他帮忙去捡一下……

    唉,这个女人呐……

    卢信良嘴角不觉弯了弯,有些无奈,有些伤感,也有些没辙……

    他轻轻揽起了她。

    时近腊月,雪依旧那么下得没完没了。

    侍女丫鬟春儿在给锦绣拢貂皮围脖的时候,发现这水貂的毛,摸起来有点硬手粗糙,底下的貂绒已是不太那么保暖。锦绣说:“那就换一件。”春儿无助摇头:“没有多余了的,小姐,若要暖和,也就指望这最后一件了。”锦绣方想起,她们老卢家的家风,向来杜绝奢华,崇尚简朴,像这种东西,即使过年过节,也不轻易发放的。就是卢老夫人,也不见得把什么名贵的钗环首饰貂皮貂毛拢遍全身,一则,是为儿子的名誉清廉着想,二则,是自己简朴惯了,一奢华下来,卢老太太也心里膈应。

    锦绣便说:“正好,我听说聚月斋最近新上了一批紫貂皮,那咱们就看看去——”

    主仆二人当下唤仆备轿,直向聚月斋。

    将近下了好几日的雪,堆在地方足足两尺之厚。抬轿的小厮一步一个脚印。

    锦绣掀帘看,但见天地之间,银花珠树,昆玉楼台,一片煞白。大街虽是冷清,但到底有那商门市井小贩诸人穿梭来往。女人,几乎是没见出门的。或者,那等市井婆子三姑六婆倒是不甚其多,然而,像她这种宦门贵胄的闺秀良家妇女,却是基本见不到一个。

    自己,确实是个另类。

    有人群对着她的轿子指指点点。锦绣冷笑,不自觉高抬起下巴,翘起了嘴角,因为她以为,那些路人指指点点的,准是那句:“看!那个骚/货狐狸精又招招摇摇出来了!闹那么大个事情,也不知避讳避讳!”

    她索性一下轿,从春儿手里接了油伞,准备再大肆出“风头”一番,她让他们去说——

    然而,半晌过后,方知那些人手中指指点点的,却是:“诶!谁家府邸的轿子!怕是三品以上官员才坐得起的吧?”

    原来,于市井小民而言,宦门贵胄那些流言八卦并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话题。

    他们所关心的,不过是,“米凭转斗接青黄,加一钱多幸已偿。”

    ——是生与存,富与贵,贫与贱。

    锦绣,还不能成为这些人的生活主流话题。他们压根儿就不认识她。

    锦绣撑着油伞一步步逛过走过那些小摊和人群。

    忽然,她开始想:这么二十年来,她从她母亲那儿所深受的教诲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母亲告诉了她一个个时下女人连想敢都不敢想的新鲜词汇:民主,平等,自由,个性,理想与自我幸福的解脱与放逐……以及,在当时世下很多女人听了立马会投河跳江的两个字:“女权”。

    一个人的“权利”,尤其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权利。

    母亲恨孔孟,她说她曾毫不犹豫推翻过“孔子庙”;母亲更恨朱老夫子,她说要不是朱熹这个老王八、老不死,女人的脚,可以迈得更长,更广阔,更远。

    可是,锦绣的母亲却没有告诉过锦绣,这一切切的自由、个性,民主、放飞解脱之外,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独立自由的人,尤其是,真真正正独立自由的女人,她与整个当下的世态,风俗,人情,究竟该如何界定她与它们的关系?与整个世态、与她的相公,她的家宅……种种,种种。

    就那么想了一路。

    想得有些头疼。

    一个小男童,忽然地,面红耳赤,走近了锦绣,语气动作有礼有貌地。

    “请问小娘子,能劳烦您让一让,在下有急事需要处理,谢谢您了!”

    多么老气横秋的态势!如果不是时光如此逼真贴切,锦绣几乎要怀疑,这,简直就是卢信良的幼年版本。

    那个小男童,唇红齿白,面若傅粉,看上去仅有九岁左右样子。穿的是白蓝朱子深衣,顶带幞头,典型的小书呆子打扮。刚开始,锦绣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尔后,一看,才发现,这小书呆子原本捧了一大撂书籍,但大概跑路太急,那一大撂一大撂的书,就那么七零散落散在地上。锦绣的脚下,刚刚踩了一本。所以,他又对锦绣拱了拱手,很是有礼有貌,非常庄重大体地:“小娘子,您踩到我的书了,能劳驾您让一让吗?”

    锦绣觉得这小男童非常有意思,便帮他捡起来。

    “诶?《朱子》?《大学》?《中庸》?《论语》?《孟子》?……”

    锦绣娘以前痛恨并不让她看的书籍,这里应有尽有。

    “这《朱子》有什么好?这《四书五经》有什么好?……”

    锦绣心里鄙夷。就那样,嘴上碎碎念,说了一通。

    那小男孩大概是错会了锦绣的意思,以为是她的求知欲甚浓,长深了一口气,终于有机会可以说教展示自己的才华了。

    也学着他的学堂夫子,“嗯咳”一声,严肃而庄重,有板有眼:“小娘子,您这话就问得太对,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知之为知之……”

    摇头晃脑,滔滔不绝,就那样,白雪细细地飘,锦绣撑着油纸伞,春儿站在边上,一个老气横秋、简直像极幼年版本卢信良的小书呆子,从子曰,又说到孟曰,从孟曰,又讲到荀子曰……种种圣贤君子之道。什么“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什么“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锦绣听了,只嘴里一声:“狗屁!”

    她说:“你们这些书呆子,张口就是德,闭口就是誉,那我问你,一个人的名誉,到底值多少钱,啊?”

    锦绣却是真正地“不耻下问”了!居然十分可笑地,对着一个九岁孩童“发问求学”起来。

    是啊,一个人的“名誉”,到底值多少钱呢?

    她午夜梦回,常常发吐作呕,不为别的,却是那些人肆意对她的攻击侮辱和诋毁。他们说,当然是《绣榻艳史》那本书,暗射其作风的淫/乱无耻和放荡,思及那段生性好色放纵,道德败坏,连几岁的琴童棋童都不放过时……锦绣反射性地,立马站这小男童两尺之远,像避蛇一样,退了一步。

    小男童问:“小娘子,您这是怎么了?”

    依旧谦和而有礼有貌。这是他们儒家所说的“仁”与“礼”,眼神纯真而干净。

    锦绣一笑:“哦,没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一个人的名誉,在你那些圣贤书里,到底值几个钱呢?”

    ※

    锦绣碰到吴氏之弟吴二郎时,正是她和那小书呆一番“讨教”之后。

    当时……

    (修改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修改有话说吧,与其让读者来梳理整个事情的经过,不如作者自己在有话说梳理一番:

    关于女主和张渣男还有吴氏的二三事:

    最开始,张渣男无意在大马路边上碰见漂亮又嘴角泼辣的女主,那个时候,渣男的老婆怀有身孕,本就看得厌烦,现在,看见女主那么漂亮,不免有点难以忘记,看她老婆更不顺眼了。后来,渣男在戏院屡次碰见女主,想去搭讪,但是女主很高傲,没有理她。多番下来,张渣男灰心丧气。但是,正要放弃的时候,女主却走过来对她笑了一笑(前面有写)这下子,张渣男认定女主在勾引他了!

    女主确实也是有意的,恰逢那个时候得知渣男羞辱过她的一朋友(其实还算不上朋友),单纯喜欢看她的戏而已。那个女戏子演员想自杀,被女主拦住,说为了这么一个畜生,不值得。然后,最后一次她碰见了张渣男,便喊他名字,也热情打了招呼。女主的目的,是为那个女演员出口恶气,也没想那么多,单纯想挑逗一下再像甩狗一样去踹渣男。结果,张渣男着了迷,以为女主踹他是因为她有老婆,便说什么要休老婆——

    整个事情就是如此。女主有错,作者不为她辩驳,但是,整个事情,女主就该遭受后面一系列人生攻击?

    作者不发表任何看法,说多了是错,作者仅一个观念阐述:女主是有错,但是她能反思自己,这是作者写几章的目的!谢谢!

 第34章 锦绣的反转

    锦绣碰到吴氏之弟吴二郎时; 正是她和那小书呆的一番“讨教”之后。

    小书呆说:“一个人的名誉究竟值多少钱?嗯,在下也计算不出来; 不过; 孔老夫子有言: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就这样,摇头晃脑; 传道解惑,有板有眼地又是一通。“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这句话大意是; 君子担心死了以后; 他的名字不为人们所称颂夸赞。锦绣听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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