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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家燕子傍谁飞-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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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汉话!奉书回头一看,不觉泪流满面,只觉得宛在梦中。
兽带、黑履、红笠帽、铁网裙,虽有破旧拼凑之嫌,然而都是不折不扣的故宋军人的服色。这副打扮,奉书自从十岁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而现在,这些构成她无数回忆的故国衣冠,在万里之外的异域土地上死而复生。
壁虎脸一红,拍拍奉书肩膀,转身大步上前,在为首的宋兵肩膀上重重一拍,笑道:“那就去!去万劫!让鞑子们长长记性,咱们大宋的子弟兵还没死光!”
一列宋兵齐声叫了声好。
奉书心神一震,不由自主地想扑到那些宋兵面前,刚走了两步,就被手上的铁链扯住了,疼得她皱了皱眉头。
她茫茫然看了看壁虎,又看了看周围,呆呆怔了许久,忽然叫道:“赵忠!你就是赵忠!”
就是那支让李恒不断头疼的游击队的领袖。奉书第一次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就隐隐觉得那不像个越南名字。甚至,像一个假名。
壁虎被她突然的大喊吓了一跳,然后咧开嘴笑了,神情有些小小的得意,说:“是……也不是。”
他告诉奉书,崖山之后,逃亡到这里的宋人成千上万,和越人联合组成了军队,队伍里有十来个将官,分散在越南各地,对外联络时,都统一用“赵忠”的名字。
奉书恍然大悟。难怪,难怪“赵忠”那样神出鬼没,前一刻在红河河畔,后一天又在升龙城外,然后又像长了翅膀一样出现在归化寨……将脱欢弄得头昏脑涨。
“那你……你又是谁?”
壁虎犹豫片刻,脱下斗笠,走到奉书面前,正色一揖,说:“涿郡赵孟清,见过文姑娘。”顿了一顿,看了看奉书一身的蒙古军装,终于又忍不住,说道:“如果你现在还姓文的话……或者,你早就换了什么旁的名字?”
奉书喃喃道:“涿郡……赵孟清……你是……大宋宗室子弟,孟字辈,对不对?难怪……难怪你以前从来不提你的名字……”
赵孟清摇头笑笑,简略地说:“早就被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了,靖康之变以后就没封过爵位。十年前,家乡被围,守将降元,为了讨好蒙古人,把我家的女眷都抓起来献了上去,男丁都杀了,只逃出我一个。”
奉书点点头,想安慰几句,却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了。小时候那些早已尘封的记忆一点点出现,那时候不得解答的疑问,也一样样接上了榫头。难怪他会骑马,会武艺,还喜欢刻意用粗话来掩盖他不同于布衣百姓的言谈举止。难怪他说,永远也不会在鞑子手底下做事,惠州容不下,他就去别处。
难怪他会出现在这里。蒙古的地盘一点点扩大,他也只好一点点向南迁徙,直到来到这个尚未受到侵略的异国。
可是当奉书想再问个清楚时,赵孟清却被陈国峻召去了。她远远地看到,赵孟清见到陈国峻,只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揖礼,并没有像其他越南人那样跪下参拜。
而她此时才看清,陈国峻除下了头盔,却只是留着齐肩短发,勉强扎成个髻子。她从没见过这样打扮的越人,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陈国峻在询问着什么,口气严厉,不时朝奉书瞟上几眼。赵孟清不断小声回答。陈国峻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最后,赵孟清跑回到奉书面前,绷着一张脸。
他劈头便问:“你是不是杀过大越的士兵?”
奉书知道自己决计瞒不过陈国峻的火眼金睛,狠下心,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答道:“他们要去炸火药库,我不阻止,自己也没得活。”
赵孟清没想到她承认得这样干脆,怔了一怔,叹道:“蚊子,蚊子,真想不到你居然敢杀人……是蒙古人让你做的?”
奉书浑身一冷,忙道:“不是!”
赵孟清摇摇头,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你怎么这么傻……你知不知道……”
奉书苦笑,一只手抠着石壁上的湿泥,慢慢说:“我知道,我全知道,我认栽。兴道王要杀我,那是他的军法,你是劝不住的。只是烦你和他说一下,请他以后好好打仗,谁都可以放过,就是别让李恒活着回去,否则我做鬼也要让他不得安生。”
赵孟清一惊,失声叫道:“李恒?为什么?你、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奉书明知自己眼下命在旦夕,却还是忍不住笑他大惊小怪,微微侧头,用牙齿咬开衣襟,露出贴身穿的素服,说:“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是来报仇的。”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清了自己的计划和所作所为。赵孟清虽然连连摇头,可最后也不得不相信了。他应该还记得那个叫蚊子的小女孩是怎样一点点把仇恨刻进心里的。
他一拍大腿,说:“我去告诉他们,你不是鞑子,让他们先把你放了再说。”说毕,把斗笠往地下一放,一溜烟地跑下石阶,下到洞穴深处去了。
奉书叹了口气,绞着双手,听天由命。身边不时有越兵匆匆走过,有不少人注意到她被锁在角落里,看向她的目光要么鄙夷,要么痛恨,有人还朝她的方向吐唾沫。她一扭身躲了过去,心想:“哼,壁虎哥说我傻,我看他也不见得有多精明。明知道我这副打扮眼下是过街老鼠,却把我孤零零留在这里,也不派个人保护一下。”
好在赵孟清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扬着一把钥匙,一面喘着气,一面拉过奉书的手,给她卸掉了镣铐。
接着,他把一团衣物扔到她手上,说:“换上,别穿着这身衣服招摇。”
奉书揉揉手腕,接过衣物抖开一看,见是一套脏兮兮的越兵军服,领口还带着血。
赵孟清抱歉地说:“这里没有多余的衣服……你换上这个,大伙也许还会少为难你些。快去,我……我不看便是。”
好像自己愿意让他看似的。奉书爽快的将衣服接了过去,笑道:“小时候,我穿这种衣服的时候还少吗?”
她找了个漆黑的角落,摸索着换了衣裳。那衣裤倒还勉强合身。接着,她系上白色的腰带,重新挽了发髻,扎上白色头绳。
赵孟清见了她的打扮,神色转为凝重,轻轻握住她的双手,说:“令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越南民间有不少纪念他的香火。”
奉书心中一暖,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随即又“啊”的叫了一声,用力一甩手,“你干什么?”
赵孟清正在用麻绳把她的双手重新捆起来。
他小声说:“你现在还是俘虏,没有兴道王的命令,不能解缚,否则这整个营里的人都说不过去……”
奉书冷笑一声,顺从地把手腕并拢伸过去。早在她还在大都城里爬屋顶的时候,就有人教过她如何把绑缚的绳子弄松、溜之大吉了。太复杂的金蝉脱壳的本事,她还没来得及学,但眼下赵孟清正在打的这个毫无新意的死结,在她眼里便是小菜一碟。
倒是赵孟清一脸歉意,用征询的语气说:“我轻轻的,不会弄痛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壁虎身世揭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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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清是架空人物,然而他的身世在赵氏遗族中十分普遍。例如泉州蒲寿庚在降元之时,曾屠杀宗室子弟数万。另外,赵宋宗室开枝散叶,当时叫赵孟X的不要太多……因此也不是什么很稀罕的血脉。“孟”字辈比宋末三幼主大一辈,和度宗同辈。所以赵小哥可以算得上是瀛国公赵显的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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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陈王爷为什么会是这个发型……参见番外吧,已经开始更新了^^
第182章 0142
·故旧相思空万里,山坳聊可避风尘·
倒是赵孟清一脸歉意,用征询的语气说:“我轻轻的,不会弄痛你的。”
奉书也只好配合地点点头。赵孟清手下果然又轻又快,似乎是不敢多碰她。倒是奉书,也许是近来在男人堆里藏匿,磨练得脸皮厚了,也许是自知小时候和他无拘无束得惯了,此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他现在的模样大有变化,但小时候那份亲近的感觉还是一下子就回来了。
她用眼神指了指远处正在和部署开会的陈国峻,问:“所以,什么时候能给我个痛快?”
“我方才向兴道王求情,用脑袋担保你不是鞑子,他……不会杀你了。”
以陈国峻那样的铁人性格,什么样的求情才能说得他动?奉书看了看赵孟清的脸色,就大约知道他和陈国峻争得有多激烈。
她叹了口气,“你何必如此?你毕竟不是他的一国同胞,难得他这样信任你,你又何必为我一人跟他平添隔阂?”
赵孟清一怔,道:“我、我没想那么多……可是也不能让你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啊……”
奉书确实不想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但她也清楚,陈国峻万不会白白送给自己这么大的便宜。
她抬起头问:“那兴道王要我做什么?话说在头里,我只是一介小兵,无权无势,无钱无粮……”
话没说完,忽然眼前一晃,一支明晃晃的火把竖在了跟前。火把后面,是陈国峻那张永远微微蹇眉的脸。陈国峻略略一挥手,她便识趣地住了口。
他示意赵孟清传译,直载了当地问她:“将功赎罪,如何?”
奉书心中不觉得自己有罪,毕竟,那是战场中你死我活的厮杀。但她想了想,还是把这话留在了肚子里没说,转而做出诚恳的神态,说道:“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我记得似乎杀过八个越兵,以一换三,我可以帮你杀二十四个鞑子,怎么样?”
陈国峻神情轻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微微冷笑道:“大越子弟兵的性命,岂是能讨价还价来买卖的。”
奉书心中一慌,赶紧点头,说:“那,你要怎样?”
“你在蒙古军中立过功,还会说蒙古话,对不对?如果我要你回去,做我军的卧底,定时向我通报元军的动向。就说你在丛林里迷了路,好容易才找回部队……要是被蒙古人发现,你就是死路一条,你敢不敢?”
奉书听赵孟清译一句,心里就凉上一分。陈国峻的这个计划不可谓不漂亮,可是……可是他不知道,她因为拒绝执行李恒的命令,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逃兵,还被李恒亲口判了死刑,如何还能回去卧底?
陈国峻听了赵孟清的传译,脸色越来越暗,等听到最后,却似笑非笑地道:“下不去手了?看来良心也没完全丢干净。”
奉书忽然心头一燥,脸红过耳。她知道自己此前的所作所为,在任何一个越人看来,都决计算不上光彩。
她低声说:“我可以给你元军的情报,虽然我知道得也不算太多……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
陈国峻拧着眉头,问道:“用情报换命?”
“怎么样?”
“那要取决于你所提供的情报的价值。”
奉书知道自己也没有拒绝的资格,点点头,任由他盘问。她以为他会问一些元军兵员几何、补给多寡之类的寻常问题,可是陈国峻却显然不是一个寻常的将官。
他问她:“粮草运到你们大营的时候,是干燥的,还是潮湿的?脱欢若邀约李恒商讨军情,遣的是什么人?是他的亲卫,还是帐下的小卒?随军的铁匠,是汉人还是色目人?乌马儿多久和你们联系一次?在战报中他如何自称?投降蒙古的越南皇族,他们待遇如何?脱欢在人前如何称呼忽必烈?是叫大汗,还是叫父亲?”
还有很多常人根本注意不到的细节。饶是奉书洞察力过人,平日里时刻留意,慢慢的也答得越来越吃力,额角渗出了汗,好像过去训练洞察力时,被师父诘问考较一样。不知道若是答不出来,他会不会……
直到听到赵孟清小声提醒,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走神了。心中一凛,打住回忆,用力攥了攥拳头。
陈国峻只道她忧心自身安危,这才神思恍惚。神色柔和了些,让人给她送了碗水喝了,这才捻着颏下胡须,继续问道:“北人来越,水土不服,病亡很多,是不是?”
“没错。我所在的部队里,一半的人都在抱怨身上起痱子。每次下过暴雨之后,都会有人得生病、打摆子、热死、闷死。”
“可是李恒的部队却似乎没受什么影响。你在营里,有没有听说过是怎么回事?”
奉书心里大大的一跳。陈国峻所言的确不虚,那些在北方草原上长大的蒙古士兵根本受不了越南潮湿的瘴气,由此减员不少,但李恒直系的部队,生命力似乎格外顽强。
个中原因,李恒一直缄口不言。但奉书经陈国峻一提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没错。李恒手中有一本皇家医书,是他从民间掠夺来的,里面有不少能救人命的珍奇方子。李恒的这本书得来不易,他也从不轻易示人。”她一口气说完,又突然想到什么,补充道:“他还给士兵们服了避瘴的药丸,想必就是用的那书里的方子。”
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同时说道:“我怀里还有一点点见血既死的毒‘药,是蝎子姐当年留下的……也是那书里的方子。”
“避瘴的药丸?”陈国峻冷笑了一下,随即又拧紧了眉头。
奉书猜不透他心里在盘算什么,突然一阵冲动,说:“给我匕首、暗器、合适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个伶俐的十人小队,我去帮你们刺杀李恒。李恒若不死,我就不活着回来。怎么样?这个功劳,够不够换我一命?”
陈国峻微微眯起了眼睛。
奉书急了,补充道:“我不会骗你。李恒是我的仇人,壁虎……赵孟清大哥可以作证。你若是不信我的本事,我今晚就可以证明给你看。你随便指定一个军官,我可以去他的营地,把他的头发剪下一截来。”
陈国峻看着她,像是在打量一个讨糖耍赖的小孩子。
然后他摇摇头,淡淡道:“先下去罢!我们不能动李恒。”
奉书大惊,“什么?你不想李恒死?”
陈国峻冷冷道:“我比你更恨他。”看着奉书惊疑的神色,似乎是不耐烦解释这件再明白不过的事情,朝赵孟清使了个眼色,神情里有些考较的意思。
赵孟清点点头,想了想,替陈国峻解释道:“照你所说,脱欢和李恒矛盾已经越来越深,意见时而相左,由此浪费了不少侵略的时机。李恒若死,兵权集中在脱欢手中,主张速战的乌马儿和唆都的地位上升,对我们必将不利。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集中力量对付脱欢。你说忽必烈很宠爱他这个儿子?那么他若有什么闪失,蒙古非得全部撤军不可。”
奉书张着嘴点点头。这显然也是陈国峻的意思。这个躲藏在丛林里的越军领袖,对蒙古军队的了解,实在比她这个在元营里潜伏了几个月的小兵要透彻许多。而他的语气冷静得可怕,仿佛李恒不是他的敌人和对手,而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
可是奉书仍不甘心,说道:“那你们就任由李恒屠杀你们大越的军民?你知不知道,脱欢天天在笑话你们胆小鬼,只知道躲躲藏藏……”
这话赵孟清却不译了,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别说傻话!你不要命了?你想报仇想魔怔了?兴道王自有他的计划,元军势大,眼下我军唯有一个‘拖’字,方能有一线生机,万不能意气用事。你再提什么刺杀李恒的话,我也保不了你了!”
奉书奇怪地看着他,轻轻道:“我军,我军……赵大哥,你怎么也把自己当越人了?你忘了李恒是怎么祸害大宋的土地,你知不知道他在崖山……”
“我知道!你可以说我是在给兴道王卖命,可我只是不想让大越变成第二个大宋!你以为我就没有私人恩怨,我就没有想手刃的仇人?可是对我来说,守好这片土地才是更要紧的,哪怕这里……这里不是我家。”
他一口气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奉书,又补充道:“你要是想报仇,等战争过后,我可以帮你,只是……只是现在,先听兴道王的安排,好不好?莫要再连累太多无辜的人了。”
他的口气一点也没有指责的意思,可是奉书听了,却有些无言以对,心里面好像被戳到了什么痛处,凉丝丝的。
她轻轻一跺脚,赌气似的说:“没错,我为了报仇不择手段,我没有你深明大义,我不懂什么家国民族……”
赵孟清忙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没说完,一个年轻越兵一阵风般奔来,手里扬着一个令牌,高声叫了句什么。
赵孟清脸色一变,弯腰拾起斗笠,朝洞穴深处一指,小声说:“立刻转移,保护上皇!”
转移的命令迅速传遍了整个石洞,奉书听到将官们在大声指挥,士兵们开始匆匆忙碌,分批撤离。越兵们的动作并不太快,也不如元兵那样训练有素,但他们作为游击队伍,本来也没有什么的辎重马匹。过不多时,洞中人声渐稀,已撤走了一多半人。
赵孟清见奉书呆立不动,拉了拉她,说:“走啊,我的人在后面护送你。”
奉书却双手指着那通向地面的阶梯,茫茫然问道:“你们不上地面去?”
赵孟清笑了:“我们不上去,我们往下走。”说着引着她连下了几层阶梯。奉书惊奇地发现,那洞穴底部的水流,原来是一条地下暗河,河道被人工凿宽了,变成了一条半人高的隧道,里面透出森森的寒气和潺潺的水声,和地面上那让人窒息的湿热简直是两个世界。地面湿滑,一队队越兵用布包了脚,鱼贯钻入隧道,随即消失不见。
奉书恍然大悟,心想:“难怪这些越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丛林里穿梭,而蒙古人却只能在上面吸毒雾。”忽然觉得好笑,忍不住抿了抿嘴角。
赵孟清回过头,对她说:“蚊子,你没走过这种路,可能有些困难……河底有两尺的淤泥,还有吸血的虫子,还会有陡坡、断层……”
奉书眯眼朝里面看了一眼,迈开步子就走。
赵孟清急忙跟上,犹豫片刻,说:“我得在前面拉着你走,不然你万一摔上一跤,可就别想活命啦。”
奉书微笑道:“我有那么不中用?”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听话地拉上了赵孟清的手,低头弯腰,跟着他踏进了黑黝黝的暗道。他的手暖暖的,比起小时候,又长宽了一大圈。她双手给捆在一块,走起来颇不方便,感觉就像用双手拼命抓住赵孟清,生怕被抛弃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木有大叔,小天使们都不积极留言了……奉丫头表示好失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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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家都等着言情和HE的部分。这一个越南副本其实是奉丫头飞速成长的阶段性展示。就像前几天有小天使提到的,只有分开一段时间,再相见的时候,大叔才能真正对她刮目相看,不把她当小孩子。就连读者也需要一段时间来转换印象,让奉丫头在大家的脑海里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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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分别是必不可少的。况且大家可能已经看出端倪了……男配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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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给奉书一个机会,让她自己做选择。是坚持走充满荆棘的路,还是向现实妥协,给自己安排一个妥善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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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选择必须由她自己做出来。作者菌不是太萌那种巧取豪夺的桥段,霸道男主看上小白兔女主然后壁咚强吻强X你就是我的逃不掉,然后女主就被动的傻傻被吃掉,从头到尾都是别人安排好的命运。虽然可能是很好的命运,但这样的布娃娃我不喜欢,也不希望奉书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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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任何形式的幸福都是要靠自己争取,而不是靠别人来赋予。因为如果什么人能够赋予你幸福,TA也随时能剥夺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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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阵会放男主视角的番外,然后下一卷就是大结局,蠢作者郑重承诺,结局卷的组成是剧情20%历史10%狗血10%剩下的全是各种糖糖糖糖糖,甜掉你们的牙!所以一定要等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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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双更~神转折什么的……
第183章 0142
·面妆首饰杂啼痕,风雪飘零万死身·
奉书走了几步,就悄悄活动手腕,弄松了绳索,悄无声息地抽出了右手。反正眼下漆黑一片,也没人看见。
赵孟清不断在小声提醒她前方的需要注意的危险,可是他终有疏忽的时候。奉书一个不注意,左脚就突然踏进了一个深坑。她身子一沉,自然而然地便要向前扑出去。左手臂却忽然一紧,让赵孟清牢牢抓住了。
“蚊子,小心!”
奉书想告诉他,自己早就练熟了在黑暗中行走的本事,就算是坑坑洼洼的地面,也很难把她摔伤。但随即又想,赵孟清一番好意,自己应该领情。
视野里黑洞洞的,前方的越兵说话的声音不断传过来,嗡嗡的十分刺耳。赵孟清告诉她:“前面是个小石崖,上去的梯子刚刚朽坏了。你先别动,我找个兄弟,合力把你拉上去。”
奉书早就根据回声判断出了石崖的高度,笑道:“不用啦,我自己可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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