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谋-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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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屈辱。
　　　　众人轮着拍拍他的肩，各自说了一两句安稳话便摇着头走了，出了小小的休息室便都哈哈大笑起来。
　　　　宋青气得不行，低声道：“少爷，要不要去教训他们一顿。”
　　　　宋云飞不在乎地说：“管他们干吗？我们做好今晚的执勤就好。”
　　　　太平年间，他们这些禁卫军大多都是在做做样子，但宋云飞却在聂书瑶的影响下，想认真地做好手中的每一件事，每次执勤都是尽心尽力。
　　　　这次也不例外，坤宁宫是皇后的寝宫，虽然听说皇帝已经许久未去过了，但宋云飞听到聂书瑶说皇后可怜，也就用心执勤，连带着他的手下人也干劲十足。
　　　　午夜时分，宋云飞主仆三人巡逻到了坤宁宫的大门，远远就看见两个身影往这边走。
　　　　他当即就冲上前去，低声喝道：“什么人？”
　　　　此二人愣了一下，宋云飞就先一步冲到近前，带起的风将其中一人的斗篷吹起一角，露出了里面的明黄色。
　　　　宋云飞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人就是正德帝，他立即行大礼，“参见皇……。”
　　　　可是腿还没弯下就被正德帝身边的太监扶住了，正德帝上前道：“你叫什么？”
　　　　“微臣宋云飞，乃武定候次子。”他恭敬地说，再也没提皇帝的身份。
　　　　正德点头道：“嗯，做得很好。贤王的眼光……不错！”说着还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你的事朕也有听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样的！”
　　　　宋云飞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皇上，微臣只是喝多了摔下了马，真的没伤到要害！”
　　　　正德帝再次拍拍他的肩道：“朕明白！有难处就跟贤王讲。朕去宁寿宫看母后，不得声张。”
　　　　“是！”宋云飞送走了皇上，心中却是郁闷不已，“为什么说实话就没人信了呢？”（未完待续）

　　☆、第363章　再相看

但是宋云飞郁闷之余却是感觉到奇怪，为什么皇上说去看望太后却奔向坤宁宫，太后的寝宫不是在宁寿宫吗？
　　　　他觉得这事有必要跟聂书瑶说说，或许她能推断出些什么来。
　　　　当天，宋老夫人目送宋云飞出门后，回到静心院思来想去，都觉得有必要再去见见聂书瑶。
　　　　便叫来李嬷嬷，将写好的贴子递给她道：“你去落叶巷给聂书瑶送去，她不是有个干娘吗？如果可能就说我请他们娘倆在德胜楼喝茶。”
　　　　李嬷嬷试着问：“老夫人是打算……。”
　　　　宋老夫人叹了一声道：“唉，哪有什么打算呀，去吧。”
　　　　“是！”李嬷嬷也没敢多问，自己亲自去了落叶巷。
　　　　聂书瑶这几天一直都像有心事似的打不起精神来，好在每次被问到时都机智地糊弄过去了。
　　　　但宋云飞那天的举动确实搅乱了她的心，正在烦闷之时，雨芹拿着宋老夫人的贴子进门了。
　　　　聂书瑶看过贴子后，眉头一皱再皱，“唉，这事总归是要面对的。”
　　　　便带着雨芹去了会客厅，李嬷嬷见了聂书瑶忙躬身行礼，将宋老夫人的来意又说了一遍，最后道：“不知姑娘的意思是？”
　　　　聂书瑶笑道：“既然宋老夫人有如此雅兴请书瑶喝茶，书瑶自当前往。只是干娘能不能去，我在这里只能说一句，不一定。”
　　　　李嬷嬷面不改色道：“那老奴就这样回禀老夫人吧。”
　　　　聂书瑶送她至大门外，看了看天，已经蒙蒙黑了，宋老夫人可真是心急呀。
　　　　送走李嬷嬷，聂书瑶马上将这贴子拿给青莲居士看。
　　　　青莲居士看过之后。思索片刻道：“让冬菱陪你去吧，我没把她当做下人看，就让她做你的长辈吧。既然宋云飞为你有这个魄力，咱们也总得回应点什么，不是吗？”
　　　　“干娘……。”面对干娘的取笑，聂书瑶脸面通红。
　　　　“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青莲居士可是听江婉儿说了那天宋云飞来见她的事。要不是相信自己女儿很有自制力，她早就去爆打宋云飞一顿了。
　　　　次日，聂书瑶便只带着冬菱跟江婉儿前往德胜楼。
　　　　德胜楼真不愧是京中顶级酒楼。其内应有尽有，这个单间是属于宋云飞的。宋老夫人被大掌柜恭敬地从其它通道带到此单间，然后糕点茶水便络绎不绝地送来。
　　　　当聂书瑶进入此包间时，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这次宋老夫人看到她没了上次的刻意为之。慈眉善目地看着聂书瑶。
　　　　她这一静下来，倒是觉得聂书瑶是个好姑娘。动静皆宜有大气。心想，“这其实才是候府女主人的气质呀，我那可怜的儿呀。早知如此就早早成全了他们也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来，书瑶。尝尝德胜楼的特色糕点。”聂书瑶一进门她就起身了，然后很自然地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弄得聂书瑶很不好意思，这位老夫人真是疼儿子呀。明明是不喜欢，还要装喜欢。真不是一般人。
　　　　“多谢老夫人。”聂书瑶致谢后就拿起一块杏仁酥浅浅尝着，赞道：“嗯，不错，不愧是京中第一酒楼。”
　　　　其实她心中却说，一般般，没有珍味居的糕点好吃。
　　　　宋老夫人笑道：“以前云飞就最喜欢吃这杏仁酥了，没想到书瑶也喜欢这可真是巧了。”
　　　　聂书瑶尴尬一笑，宋云飞喜不喜欢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他是必定喜欢。想到这里，心中竟有一丝温暖。不管怎样，有人时刻想着还是很不错的。
　　　　宋老夫人话一打开就说个没完，从宋云飞小时候怎么淘气说到长大了怎么不让人省心，事无俱细，想出一件说一件。
　　　　聂书瑶就在一边微笑着聆听，听到一些荒唐事也忍不住捂嘴一笑，给宋云飞说上两句好话。
　　　　如此一来，她们的这次谈话就这么变得融洽起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说到坊间传言，宋老夫人长长叹息，“唉，我那儿命苦呀，从小没受过这样的苦，却……。”
　　　　她想说宋云飞没事的，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欺骗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她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聂书瑶却是理解她的意思，笑道：“宋老夫人莫要忧心，吉人自有天相，对于那些传闻我是不信的。”
　　　　“真的啊？”宋老夫人再次握起了她的手。
　　　　聂书瑶道：“自然是真的。老夫人也知道我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平日接触的案子也不少，有很多人间悲剧都是起于谣言，这些事我从来都不信。”
　　　　还有一句话没说，她只相信事实，看不到事实就自己查。可面对一心维护儿子面子的宋老夫人，这话自动省略了。
　　　　宋老夫人到现在才彻底认可了聂书瑶，这才是好姑娘呀。打心底里她都不相信儿子真的不能了，可莫太医是太医院有名的大夫，时常给太后诊脉，也不可能说错呀。
　　　　所以她矛盾着，纠结着，直到聂书瑶说出这话来，心里才亮堂了。儿子终于不愁娶不到媳妇了，只是委屈这姑娘了。
　　　　“书瑶放心，以后若是云飞欺负你，我来给你做主。”宋老夫人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一动作让她生出几分豪气来。
　　　　为此，聂书瑶也对宋老夫人有了几分好感。
　　　　最后临行前，宋老夫人将她碰过的点心，全都重新要了一份打包，说道：“要是书瑶的干娘也能来就好了，我们姐倆可以好好说说话。”
　　　　聂书瑶笑而不语，边上的冬菱笑道：“居士让奴婢前来就是当她眼睛耳朵的，老夫人放心好了。”
　　　　“嗯，好好！”宋老夫人知道这事差不多成了，只等聂书瑶除服，还有半年多呢。
　　　　回到落叶巷，冬菱就直接去了青莲居士那，而宋云飞却是在凉亭内打盹。
　　　　来到凉亭，几个丫鬟自动笑着退下。
　　　　聂书瑶咳嗽一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宋云飞马上醒了过来，上前拉着聂书瑶的手道：“好几天不见你了，想来看看你。”
　　　　聂书瑶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宋云飞便将昨晚正德帝的行为异常跟她说了一遍。
　　　　聂书瑶这才谨慎起来，小声道：“难道外面传言皇帝不在乎皇后跟那倆皇子真是谣传？”（未完待续）

　　☆、第364章　迟来的及笄

宋云飞道：“谣不谣传不清楚，但我那点事却是越传越离谱！”
　　　　“哼，那是你自找的。”聂书瑶再次瞅了他一眼，心中却是记下了这一点。
　　　　她又问了一些关于皇后的传言，这才知道，原来皇后生下的皇子，一个是傻的，一个是瘸的。
　　　　“怪不得盛宠之下的庞贵妃能容忍他们。”聂书瑶感慨道，又问：“庞贵妃诞下的皇子今年几岁了？”
　　　　“刚过三岁。”宋云飞脱口而出。
　　　　瞬间，聂书瑶脑海中似乎划过什么东西，但她没抓住，喃喃道：“才三岁啊，还好才三岁！”
　　　　据聂书瑶看过的史书记载，原来正德帝的皇后就是个摆设，是孝敬毅皇后夏氏。可此时的大明皇后依然是她，但似乎又不一样了。
　　　　两人又谈了一些事，聂书瑶就赶宋云飞出门了。
　　　　对于今天的见面，冬菱已经原原本本地跟青莲居士汇报了一遍。青莲居士对宋老夫人的态底很满意，终于为女儿找到了个可以疼她到骨子里的人，其他的无所谓，便真正给她备起了嫁妆。
　　　　当聂天熙得知宋云飞是装病时，对他的好感一下子上升到另一层高度，也觉得姐姐嫁给他不会受委屈。也就安心地读起书来。
　　　　这个夏天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飘雪的冬天。
　　　　聂书瑶一家也过得很充实，每个人都有工作要做，生意也稳步中有升，那马车作坊也在宋云飞的帮助下建了起来，一切就等开春后动工了。
　　　　落叶巷的聂宅跟武定候府来往密切，这些事瞒不过有心人。
　　　　庞玉娟就专门来以帮助为理由取笑聂书瑶。但每次都是翦羽而归。气得她直呼要看聂书瑶的笑话。
　　　　为此聂书瑶也只是一笑而过，但武定候府的动静她不得不注意。
　　　　就在年底，武定候夫人卢氏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一下子成了候府的大功臣。洗三宴大办一场，说是去去候府的晦气。
　　　　气得宋云飞几天没踏家门，这去晦气难道不是在说他吗？
　　　　聂书瑶觉得这位卢氏实在是难堪大任，武定候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位夫人呢？想到以后或许会跟她生活在一个府内。心中就不大愿意。一时有了踢掉宋云飞的想法。
　　　　可是过了春天，姐弟倆的孝期也就过了。青莲居士早早地操持起了她的及笄礼。
　　　　不知为什么，聂书瑶总觉得这几天大家都神神秘秘的。问谁谁也不说。但是，这一切都是青莲居士在后面布置的，她是一点也插不上手。
　　　　端午节前半个月，就是青莲居士为聂书瑶选的及笄日子。邀请的人也不多。都是认识的。
　　　　但意外的是，宋嫣儿一家早早地就专门从朐县赶来了。由她担任聂书瑶的正宾。
　　　　有司是吴毓婷，也就是为聂书瑶托盘的人，而赞者却是湘郡主。先前聂书瑶只是这么提了一下，没想到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观礼的人也不多。青莲居士想让聂书瑶的及笄礼办得小而温馨，再加上她的身份不易铺张。
　　　　有来京城一年多还未见过面的李薇，她现在是有儿有女的人了。但正宾还是让宋嫣儿抢去了。
　　　　亦有年前成了亲的卢茉萱跟正在备嫁的郑若云，都算是聂书瑶的闺中好友。
　　　　让她想不到的是。宋老夫人也在这一天派来了李嬷嬷观礼，这是对她的一种认可。
　　　　至于庞玉娟，她连风声都没透露给她，若让她知道的话，说不定早就诈诈唬唬地来了。
　　　　青莲居士让江婉儿给她画了个妆，遮住了自己本来的容颜，也换下来了常年穿在身上的道袍。这一打扮，连聂书瑶都觉得她漂亮，跟她站在一边就像姐妹一样，不由得羡慕起来。
　　　　“干娘，你是怎么保养的啊，要是我到了你这个年纪也这么年轻就好了。”聂书瑶拉着她的手笑道。
　　　　青莲居士摸摸她的头溺爱道：“这个容易，一会我给你些方子，等你嫁人后就开始保养起来。这可是当年仁泰公主搜集的！”
　　　　“嗯嗯！”
　　　　“好了，吉时快到了。雨芹、水兰，快扶小姐先去沐浴。”青莲居士说完，在冬菱跟江婉儿的带领下去接待客人了。
　　　　沐浴过后，吉时刚到，聂书瑶换上素色的衣服穿着同色的布鞋坐在东房等候。
　　　　外面乐声已响，聂书瑶的心砰砰地跳，这及笄礼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呢，好奇有之，庆幸有之，上辈子她可没举办过这样的礼。
　　　　只听到青莲居士说：“今日小女行及笄之礼，感谢各位亲朋前来观礼……。”
　　　　聂书瑶听得恍忽，觉得青莲居士就是自己的亲娘，能在她的主持下过及笄礼也是种幸福。
　　　　等她被丫鬟带着出门就后跪坐在席上，赞者湘郡主上前为她梳头，说了几句吉祥话后，小声道：“我也要及笄了，到时你也来呀。”
　　　　“好！”聂书瑶轻轻点头。
　　　　然后就是正宾跟有司上前，为她初加笄，并说着例行的话。湘郡主取过跟发笄相配的素衣襦裙再陪聂书瑶回房换衣。
　　　　换上新衣后是一拜，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其后是二加二拜，三加三拜。三次过后，衣服头饰越来越华现，像征着聂书瑶由孩童成为大人了。
　　　　这礼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完成，这时的聂书瑶是盛装打扮，端的是艳丽无比，十足的美人坯子。
　　　　接受完众人的赞美后，宴席也已摆好。
　　　　可就在这时，宋云飞来了，跟着他一道来的是吴锋，也都着盛装。
　　　　宋云飞是来提亲的，带着两只漂亮的大雁就这么来了。吓了聂书瑶一大跳，看向青莲居士跟聂天熙。
　　　　发现他们两个笑咪咪的，似乎早就知道这事。再看雨芹等人，她们也都抿嘴笑，聂书瑶一下子就明白了，先前他们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为了瞒着我呀。
　　　　一时有点恼，其实是她的心乱了。道了声，“干娘，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转身就走了，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还是躲了吧。却不知她的脸红红的，一看就是羞的。
　　　　虽然宋云飞有着很多劣习，但他们都愿意了，来宾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宁拆十桩庙不拆一桩婚嘛！
　　　　只是吴锋看着聂书瑶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打扮起来果然是绝色，怪不得你宁愿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娶她呀。”
　　　　“给我闭嘴！今天你得给我装哑巴！”宋云飞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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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5章　爬窗

吴锋被宋云飞踩了一脚也不敢大声说话，就怕丢了他堂堂世子的面子，只好一声不吭地装哑巴。
　　　　这事早在聂书瑶及笄之前，青莲居士就跟宋云飞定下了。以前青莲居士跟宋老夫人的关系不错，信得过她的为人，知道她的儿子应该不会太差，又跟宋云飞相处的这么久，也知道他对聂书瑶的心。
　　　　如此，一天之内，关系着聂书瑶的两件大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当事人却在吴毓婷跟湘郡主的陪同下说着悄悄话，一点也不想出去见人。
　　　　湘郡主在来之前就得到过贤王的嘱托，千万不要提针对宋云飞的谣言，聪明的她也明白了几分。便羡慕道：“若是也有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该多好！”
　　　　吴毓婷最小，但两眼也是亮晶晶的，很赞同湘郡主的说法。其实聂天熙早就跟她说过宋云飞没病了，那些传言都是为了娶聂书瑶自己散发的。
　　　　聂书瑶撅嘴道：“是吗？不知道郡主是喜欢江大哥呢，还是凤大哥，不过，可不能三心二意呀，江大哥可是有婉儿了呢！”
　　　　湘郡主的脸上顿时变得通红，佯怒道：“我不理你了！”
　　　　聂书瑶又嘿嘿笑道：“让我猜猜，一定是凤大哥对吧？要不然，他跟江大哥这些日子为什么总是有事没事的就去贤王府呢？难道是王爷召见他们。”
　　　　“就是大哥召见他们。”湘郡主虽然也想凤无崖能经常去陪她，可也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叫人去，但是她说出的话来却是中气不足。
　　　　聂书瑶跟吴毓婷两人低头吃吃地笑，湘郡主更是羞得不行，本来想看聂书瑶的羞态的。没想到自己倒是先被羞倒了。
　　　　吴毓婷笑着化解了这个尴尬，说道：“书瑶姐姐，等我及笄了，你来给我做正宾吧。到那时你肯定是孩子的娘了呢。”
　　　　“毓婷！”聂书瑶也没想到被一个小姑娘的话羞到了。
　　　　然后，轮到湘郡主跟吴毓婷嘿嘿地笑了。
　　　　这一天在热闹中结束，聂书瑶一直装失踪没出自己的房门。
　　　　等宾客都走了，核桃送来了一封信。
　　　　这是李薇写给她的。信上说。“许久不见，没想到两人都来了京城。而且她们两家自此也有了一丝联系……。”
　　　　李薇所在的李家虽然是商户之家，却是皇商。自从她被接到本家后。就花心思打听本家的一切。
　　　　李家老太君认李薇为嫡孙女确实是因为她的病，本来大家都不报希望的，没想到李薇来后，每日都陪老太君说说话。陪她吃点东西。这病反而日渐好转。
　　　　因此她在本家的日子逐渐的站住了脚，聂元也发奋读书。现在已中秀才，地位也跟以前有了大不同。但李薇从不将自己一家人的未来系于他人之手，也从各方面知道了李家一些不大光彩的事。
　　　　其中就有武定候的小妾是怎么抬入候府的，那小妾叫李梅。本是李家二房嫡出的三小姐。也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在一次的游园会上缠上了武定候，当然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就这么成了小妾。自从进了候府就再也没回过娘家，但李家却是时时给她送银子。
　　　　看过信后。聂书瑶独自沉思，李薇这是得知自己跟宋云飞定亲了，想着法子给自己提个醒呢。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干娘还以为武定候府人际关系单纯呢，这也叫单纯？那怎样才算是不单纯？”聂书瑶不喜欢一家人争来斗去，斗到最后亲情都没了。
　　　　李薇跟宋嫣儿算是她最早的闺蜜了，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便提笔给她们一人写了一封信，信中言明想合伙开一家绣坊，专门做女子的衣服鞋子等用品。
　　　　将这信递给雨芹，让她明天派人送去，便歇下了。
　　　　今天她一点都不累，也第一次感觉不真实，难道她就这么被宋云飞抢去了？他有什么好？
　　　　想来想去，没找到他的忧点，唯一打动的她的就是真实，不做作。虽然纨绔了点，但有时人用不讲理的方式处理事情比讲理来得好，来得妙。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谁能将人生的每一步都算出来？那也太累了。”轻叹一声，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半夜时分，宋云飞再次潜进了聂宅，又被江毅碰上了。
　　　　他嘿嘿笑道：“江兄可真称职啊，我白天事多，只好这个时候来看书瑶了。”
　　　　江毅撇撇嘴，想给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一拳，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若不是自己的身世不能曝光，他早就追书瑶了，也轮不到他来提亲！
　　　　宋云飞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哎呀一声道：“那不是婉儿姑娘吗？好像在哭呀。”
　　　　江毅扭头看去，宋云飞趁这个机会赶紧开溜。
　　　　可江毅却是真的看到了江婉儿，一个人坐在草坪上发呆，似是在看天上的星星。
　　　　江毅走过去问：“师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江婉儿扭头，认真道：“师兄，我比书瑶还大那么一点呢，为什么就没人来提亲？是不是我没人要了呀，可是……。”
　　　　说到这里，她的泪水滚滚，“可是，婉儿已经改了呀，不做坏事了，为什么还是没人看到我呢？”
　　　　“师妹！”江毅心里突然有点难受，江婉儿的眼泪第一次滴到了他心中。
　　　　他上前一步，用手擦着她的泪道：“会有的，师兄相信会有的。”
　　　　江婉儿哭得更厉害了，趴在他的肩上呜咽不止，但这次流的却是欢喜的泪。
　　　　宋云飞蹑手蹑脚又轻车熟路地从窗户爬进聂书瑶的卧房，他一落地，聂书瑶便醒了，咬牙道：“你就那么喜欢走窗户？”
　　　　“书瑶，小点声。被干娘听见了可不好！”宋云飞一下子把将要起身的聂书瑶按倒，抱怨道：“书瑶睡觉真警醒。”
　　　　今夜无月，在黑暗的环境下，宋云飞是听聂书瑶的声音辩方向的，根本没看到聂书瑶的样子。
　　　　许久，感觉不对，说道：“书瑶，你怎么不说话了？”
　　　　聂书瑶生气道：“你没长眼睛吗？”
　　　　“不是黑吗？”宋云飞嘟囔着。
　　　　聂书瑶那个气呀，看不到难道感觉不到吗？手按到哪里了！于是，她二话没说抓起宋云飞的手就咬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366章　背入花轿

“哎呀！”宋云飞忍着疼，硬是没发出大的声音来。
　　　　可还是被在外面值夜的雨芹听到了，问道：“小姐，怎么了？”
　　　　听到外面串珠帘子的抖动声，宋云飞急道：“怎么办？”
　　　　聂书瑶忙道：“没事没事，雨芹你赶紧回去睡觉！”
　　　　“哦！”帘子抖动声立即停下，宋云飞也松了一口气，抱怨道：“结婚后可不能要值夜的丫头。”
　　　　聂书瑶再次咬了他的胳膊一口，低声道：“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