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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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还在纠结中。又道：“然后让一心追求富贵荣华，拿身边的人命不当回事的庶女代替你的嫡妻，占着刘家嫡女的名义跟你过一生。你不觉得内疚吗？闭上眼睛可看到了刘簌玉绝望又伤心的表情？还有你那未出生就被亲生父亲刺死的孩子。”
　　　　这下才彻底唤醒了刘泰，大吼一声道：“不。不能！”
　　　　聂书瑶嘴儿一弯，又道：“血衣藏哪儿了？”
　　　　“床底下的暗格内。两件都在那里，那院子跟这院子的床底下都有一处暗格，掀开地砖就能进去。”吴顺咬牙说出了实情。
　　　　聂书瑶微微点头，这人总算还没坏到极点，至少比还在一味地装可怜的白姨娘母女有点良心。
　　　　听了吴顺叙述，自有一班专门搜索的衙役去找证物。
　　　　庞玉娟在一边戳了戳聂书瑶道：“书瑶，想个办法让那恶心的母女认罪，看着她们就腻歪。我父也有妾，可没一个妾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的。”
　　　　聂书瑶有一瞬间愣神，这位确实是个有福气的，虽然她的父亲庞永春跟庞太师都不是好人，却是真真宠她。
　　　　相比看似好人的刘泰就太不是东西了，他的这种作派还真不如奸臣庞永春。或许这就是伪君子与真小人的区别吧。
　　　　聂书瑶也想让这两个让人不舒服的女人消失掉，确切地说，是让做正妻不舒服的女人。这类掺了毒的小白花是所有嫡妻的天敌！
　　　　便凑到庞玉娟耳边小声道：“你可知道我刚进候府的那段日子也不好过呢，总是有那不长眼的来踩我一脚。”
　　　　庞玉娟果然被她的话吸引了，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呀，自然是反击了。我是主子，不管你是小妾还是什么大丫鬟，该打就打。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挨了板子不说实话的人呢。”聂书瑶冷笑道。
　　　　庞玉娟若有所悟，看着那两个女人，道：“嗯，我明白了。”
　　　　聂书瑶笑笑什么都没说，庞玉娟出手，谁敢拦？庞太师权倾朝野可不是吹出来的。
　　　　正在这时，大牛几人找到了那沾满血的喜袍还有一把满是血的长匕首。
　　　　聂书瑶看到这里，便起身告辞了。
　　　　案子已经解决了，再呆下去也没任何用处，不如将这些甩给在场的人，相信他们会很用心处理的。
　　　　出了喜房，她长吸一口气，为刘簌玉感到惋惜，满腔真情所托非人。
　　　　女人呀，除了自爱还得自强！
　　　　“婉儿，我们回那吃酒的院子等候爷。核桃，你去找找候爷，那边结束了我们就回府。”聂书瑶有些累了，没想到吃个喜酒也能遇上命案。
　　　　她们前脚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喜房里响起一声惨叫。
　　　　江婉儿瞬间冲了过去，没多时脸色难看地回来了。说道：“吴顺用那把凶刀杀了刘簌芬。”
　　　　聂书瑶深深皱眉，年轻是很好，可年轻也容易冲动。她决定，聂天熙跟自己的儿子将来的婚事一定要年满十八以后再给他们办，最好是过了二十！
　　　　这顿酒席吃的相当郁闷，宋云飞也这么觉得，半个时辰后她找到了聂书瑶，两人便先回府了。
　　　　在回府的路上，宋云飞道：“吴兄说，那刘簌芬明天就由候府的名义宣布服毒自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让嫡姐难看。至刘簌玉暂时还不能死，十个月后会对外宣称她难产而死。因着她的死，吴顺也心灰意冷，主动提出看守吴家的祖坟。”
　　　　聂书瑶嘟着嘴不想说话，这就是封建社会处理此等命案的方法呀。
　　　　宋云飞捏着她的手又道：“我似乎在酒席上见到那位兰先生了。”（未完待续）

　　☆、第446章　怀疑

聂书瑶一楞，“兰先生？就是那个跟小桃红做尽坏事的兰先生？”
　　　　宋云飞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去吴中候府做什么？”聂书瑶不明白，这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白日在人前不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吗？
　　　　宋云飞道：“虽然我们都知道他罪大恶极，但我们的网还没收，他表面上的身份还是普通良民。”
　　　　聂书瑶皱眉道：“是啊，网还没收呢。兰先生想做什么？难道想让吴中候也给他提供银粮？”
　　　　宋云飞摇头，“吴兄不糊涂，这样的事他不会做，他是知道宁王野心的。就怕兰先生又在想什么坏注意。”
　　　　“或许他只是想看看吴中候府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吧，我们就不要多想了。想来宁王……也快了吧。”聂书瑶甩甩头，安慰道。
　　　　“或许是这样的。”宋云飞沉默片刻，说道：“那兰先生跟一般来吃喜酒的人没什么不同，也没见他跟谁有过单独接触。”
　　　　说到这里两人便闭目养神，快到候府时，聂书瑶突然道：“以兰先生的手段应该知道吴中候府发生了什么事吧。”
　　　　宋云飞也皱起了眉头，“希望他不会拿这事做文章。”
　　　　聂书瑶为此也只能道一声叹息，这事就算是传出去了也只能说刘家的闺女不好，怕是刘家的女儿难嫁了。
　　　　至于吴顺，他的人生算是完了。若是普通人的话，犯的罪足够拉到菜市口，他的身份让他保住了一条命，却也让他愧疚一生。
　　　　回到飞云居，聂书瑶感觉异常疲惫。
　　　　夜里入睡前。她幽幽说道：“一夫一妻是最最合理的，也是最能受上天赐福的。一些家庭悲剧都是建立在见异思迁上面，什么小妾通房啊，这根本就是悲剧的开端。”
　　　　宋云飞还以她这是说自己，便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说了一大通保证，“书瑶。我不会那样。你不要难过了。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聂书瑶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只是想到前世的某些制度有感而发罢了，但也没想解释。便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一夜，突然就降温了，午夜后的气温简直就是滴水成冰。
　　　　兰先生正跟黎天文审一个吴中候府的小管事。这管事在候府中也只是一般人，但却了解新媳妇进门后的一切事务。
　　　　他被黑布袋蒙住了脸面。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本来他应该在温暖的被窝里度过这个寒冷的夜，可现在却穿着不厚的棉衣跪在地上。苦不堪言。
　　　　却不敢发一声唠叨，只一个劲地恳求道：“这位大爷，小的若是哪里有做错的地方还请指教。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这条命还是主子的。请大爷不要为难小的了。”
　　　　兰先生冷笑两声道：“抓你来并无伤你之意，要不然也不会蒙上你的脸了。”
　　　　那小管事听到这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后背在大冷天冒着冷汗可不好受。忙道：“只要小的知道的，定会如实告知。只求大爷……。”
　　　　“行了！”兰先生打断他的表态，问道：“今天你们吴中候府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什么一个两个的主子都不见了？连新郎官只在一开始出现过，后来去哪儿了。”
　　　　小管事被严重警告过，这事不能外传，可不说的话自己的小命就得玩完。又想到自己没有被主子灭口，这事应该不是那么重要的。便从新娘子在花轿内吐了，又被人移花接木害了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最后道：“不知这位大爷什么时候放小的回去，小的知道的已经都说了。”
　　　　兰先生为这个案子十分的感兴趣，但这小管事还得放回去，看了一眼张三道：“你送他回去。”
　　　　张三便拉着小管事往外走。
　　　　还未走到门前时就听到兰先生说道：“天文，你说那位武定候夫人会不会是先前解决槐树村事件的女子？”
　　　　黎天文原本没想到这些，可听兰先生这么说，也觉得跟那倆学徒描述的有点像，便道：“或许是同一人。可是，她现在是武定候夫人了呀，这可怎么办好？想抓她可不容易呀。”
　　　　张三听到这里便抬脚出了屋子，他不大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涉及到武定候夫人，自己就得把这个消息想办法送出去。
　　　　兰先生跟黎天文都没注意到张三，再次谈起了刚才的话题。
　　　　“呵呵。”兰先生笑道：“动一个候夫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我倒是觉得小桃红知道的比较多，你不如去问问小桃红。过两天我需要再去一下太师府，借这事可以跟太师好好谈谈。”
　　　　“先生的意思是？”黎天文问道。
　　　　兰先生笑道：“快过年了，我们也想着过个安稳年。前两天收到了王爷的秘信，起事的日子已经定了，各路探子也都做好了准备，到时候保证是谣言四起。这段时间你只需要套小桃红的话就是了，我们只需求稳即可。”
　　　　黎天文马上收起不该有的心，躬身道：“是，先生教训的是。”
　　　　过了几天，兰先生带着黎天文与张三再次去了太师府。
　　　　之所以带着张三，那是想让张三这个老神偷能在太师府偷出点什么来，最好是握住太师命脉的证据。
　　　　他很清楚，宁王举事的最大障碍就是庞太师，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那定会是一帆风顺，或者两不帮也行。
　　　　就是这一次外出，张三把一张纸条塞到了跟他擦身而过的一个小贩身上。就这样，情报顺利送出。
　　　　太师府一如既往的安静，像一头凶兽，进去的人若不得主人的同意是出不来的。
　　　　两人交谈了整整一个时辰，出来时兰先生笑容满面。
　　　　庞焕当了几十年的官，玩了一辈子阴谋，能不明白兰先生的打算吗？
　　　　他嘿嘿笑道：“真是好算计呀，不过，徒为他人谋嫁妆罢了。来人！”
　　　　一个黑衣人很快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道：“主人，请吩咐。”
　　　　庞焕道：“让各地的情报点做好准备，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黑衣人退下后，他的幕僚从屏风后走出。
　　　　庞焕问道：“先生对这事怎么看？”
　　　　这幕僚名叫方林，长得很普通像个落第书生，捋着稀疏的胡子道：“柳生觉得呢？”
　　　　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此人就是柳如渊，他可是恨聂书瑶入骨，冲着庞焕躬身道：“学生以为，青先生的猜测应该是真的。那聂书瑶绝不是普通女子，黄龙玉在她手上也有可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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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7章　平静的新年

柳如渊对聂书瑶可谓是恨之入骨，就算这黄龙玉跟她无关，他也想将这个栽在聂书瑶身上。
　　　　更让他觉得郁闷的是，当初聂书瑶在睢陵所做的那些事，直接让自己丢了官又断了前程，还差点进了大狱不说。偏偏他还不知道她是谁，不过那张脸却是深深地记在了心上，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被庞太师的人救出来后，就成了庞太师的幕僚之一，他用尽手段才重新站在了庞太师身边。可他位极人臣的梦想却再也实现不了了，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幕僚。
　　　　直到有一天，他乔装去德胜楼，竟然看到了已经在京城立住脚的聂书瑶，这才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惜的是，聂书瑶那时已经跟武定候订亲了。
　　　　让他的报仇计划再次搁浅，又不能跟庞太师说自己原来是被一个女子坑没了顶上乌纱，这忒丢人！可如今终于找到报仇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柳如渊嘴角划过一抹笑意，阴阴地让整个人变得狠辣起来。
　　　　再次冲着庞太师躬身道：“太师，当初学生能被罢官全拜那武定候夫人所赐呀。”
　　　　他便说起了在睢陵县聂书瑶所解的案子，将其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道：“学生以为，这武定候夫人若是不除，说不定日后对我们的大业不利呀。”
　　　　庞焕捋着胡子静静地听完柳如渊的话，联想到刚才青先生讲的吴中候府内的凶杀案，这女子还真不是寻常人。
　　　　但他也不是普通人，看人看事不会那么肤浅，沉声道：“老夫知道如渊因那女子插手而丢了乌纱，心生怨恨。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此事不能急，待他日事成之时再动她也不迟。老夫不能给人留下一个欺凌妇人的话柄呀，何况还有一个武定候。”
　　　　这话也暴露出了庞太师的野心，想要成就大事，他先得有个好名声才行。
　　　　柳如渊还想说什么，被方林一把拉住。道：“太师说得极是！眼下可不是跟个小妇人打交道的时候。女人再有能耐她还是个女人，充其量就是比别的女人聪明一些罢了。听说，大小姐跟这聂书瑶的关系也还不错。不如让大小姐多跟她接触一下。”
　　　　庞焕笑着点头道：“不愧是方先生。找几个人盯着点就是了，多打听打听她身边人的底细，希望能找出点有用的东西，省得日后乱了手脚。”
　　　　方林笑道：“这武定候夫人还有个兄弟。他这兄弟可是真聪明，明年的春闱说不定能中。而且还是顺天府尹的学生呢。”
　　　　“他？”庞焕皱了眉头，说道：“吴老狐狸的学生应该不简单吧，可不能让他就这么容易入仕。”
　　　　方林回道：“只是一个小屁孩罢了，太师不必多虑。年轻人气盛。比不得吴庸人老成精，若能早早入仕对我们来说反而更好。”
　　　　“说得是。这事你们记在心上就是了，只要武定候这个靠山不在了。他们不足为虑。”庞焕一锤定音，想当初年轻气盛的吴庸吃了多少亏？老狐狸也不是一天炼成的。
　　　　两人躬身道：“太师说得极是。”
　　　　今日。武定候府跟平日没什么不同，只是这天楞子收到了监视兰先生的暗卫送来的信。
　　　　他第一时跑向飞云居，宋云飞不在，就将这信交给了聂书瑶。
　　　　聂书瑶正在让小宋源学着爬，听到有密信便将孩子交给了雨芹。
　　　　看完信后，她的脸面一沉，“候爷去哪了？”
　　　　楞子道：“跟那几个葡萄牙人正在探讨着什么。”
　　　　“嗯，我写封信，你马上送到落叶巷交给天熙。”聂书瑶转身进了小书房。
　　　　她这一辈子只想躲在他人身后做个解题的人，明面上却想让自己成为跟普通候夫人差不多的女子。
　　　　信上所说的，是她最怕的。一旦庞太师知道自己坏了他那么多事，一定会伺机报复。自己还好说，毕竟藏身于候府，可聂天熙跟干娘就有危险了，写这封信的目的是让他们心生警惕。
　　　　楞子接过信马上去了落叶巷，刚好这天聂天熙沐休，他看完信后脸色也是变了，直接去找青莲居士协商。
　　　　青莲居士看过信后，呵呵一笑，“怕什么？有贤王的人保护着我们，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至于其他的怕也没用！事实本就是如此。”
　　　　聂天熙则把这话原原本本地回信给了聂书瑶，当她拿着这霸气侧漏的安心之语时，心头的担忧顿时没了。
　　　　“是啊，正如干娘所说的那样，有什么好怕的？该来的总归会来。”
　　　　她想想青莲君士跟贤王的事就觉得头痛加可惜，他们的将来该何去何从呢？还有凤无崖跟湘郡主之间，聂天熙跟江毅他们的身世，什么时候能大白于天下？
　　　　收起这信，聂书瑶深吸一口气道：“所以改变并非坏事。只有庞太师倒了，这些人才能真正的认祖归宗。”
　　　　这事就这么被青莲居士一句话带过了，聂书瑶也没跟宋云飞提起。
　　　　时间很快来到了年底，新的一年到了，全大明的主妇都忙得脚不沾地，聂书瑶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熬到了初夕夜，她总算是能坐下来喘口气。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府内新添了男丁也同样少了人。今年也没有大办，只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吃了个团圆饭。
　　　　大年初一她们这些命妇可都是要入宫给贵人们拜年的，如此又忙活到年初三回娘家。
　　　　不过让聂书瑶感到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见过张太后，要不是宋云飞上朝时经常听正德帝说起张太后的某些事的话，她都觉得是不是这位传奇的张太后已不在人世了。
　　　　忙碌到现在，聂书瑶对于先前自己对庞太师的猜测有些不自信了。或许这位庞太师真的那么自大吧，自大到不将自己看在眼里，单单以为她只是一个有着小聪明的女人就好了。
　　　　但是宋云飞却一直在忙，虽然他不在兵部任职，但好歹也是老武定候的儿子，跟朝堂上的武将们都能说得上话。贤王得知宁王一系最近活动频繁，就有意让宋云飞跟一些绝对信得过的武将们“叙叙旧”。明面上却打着为了能早日脱离礼部作幌子。
　　　　很快到了上元节，正德帝早就宣布在这一天与民同庆，共赏花灯。
　　　　晚上，一些宠臣跟皇室成员都随同正德帝在午门城楼上一同用膳，赐百官元宵，盛况非常。
　　　　但宋云飞不在这些宠臣之列。于是，他们一家人也乐得乔装成普通百姓来观灯。（未完待续）

　　☆、第448章　上元节

聂书瑶很喜欢这类原汁原味的古代节日，抱着宋源与同样抱着宋泽的宋云飞一组，猜着灯谜吃着小点心别提多高兴了。
　　　　宋泽的话已经说得很好了，连只有七个月大的宋源也在咿呀学语，一家人和和美美。
　　　　跟在他们身边的是楞子、宋青这两组，他们的搭档自然是水兰跟素猫，至于江婉儿今晚的任务就是保护不常出门的宋倩。
　　　　聂书瑶给他们的任务是，一个小厮配一个丫鬟，谁弄丢了谁回去有他们好看。除了楞子、宋青外，还有宋仁、宋义，跟他们搭档的只能是桂圆跟核桃。
　　　　能跟他们一起出府游玩的也只有聂书瑶的大丫鬟，至于候府的那些丫鬟婆子们，聂书瑶用不习惯。
　　　　只是雨芹跟大牛这一组就跟着落叶巷的聂天熙了，他们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聂书瑶不用想也知道。湘郡主一定也会乔装成普通人去找凤无崖，而聂天熙则极可能跟吴毓婷一起猜灯谜。
　　　　想到这里，聂书瑶就觉得要不要先给他们订婚呢？吴毓婷这姑娘她也很喜欢。
　　　　剩下的就是江毅了，若他是个有心的一定会来找江婉儿。其实这些事也不用她操心，她现在只想给儿子赢一盏花灯。
　　　　“猜灯谜了，猜灯谜！猜对了这灯您拿走。一刻钟内十文钱猜三次，五文钱猜一次。”
　　　　前面一个很大的摊子上一个小贩大声叫嚷着，这里的花灯也很漂亮，哪怕拿五文钱买一盏灯也是值的。
　　　　聂书瑶几人来到这里，小宋源看上了一盏兔子灯，咿咿呀呀地就往那边挣。抱着胖小子实在是够累人。好在聂书瑶的体力不错。
　　　　她抬头一看，这灯上挂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水上生个铃，摇摇没有声，仔细看一看，满脸大眼睛。”打一植株。
　　　　“啊啊！”宋源可不管猜没猜得出。伸手就抓。
　　　　聂书瑶笑道：“你这个小子真是调皮。娘还没猜出来呢。”
　　　　边上的小贩道：“猜不出来也无妨，十五文一只花灯。”
　　　　“你倒是会做生意。这不就是莲蓬吗？”聂书瑶道。
　　　　“猜对了。”小贩将兔子灯递给她道：“这灯您拿好，再猜两次吧。只要十文钱。”
　　　　随后聂书瑶又一口气猜对了两盏小花灯，给了宋倩跟宋泽。
　　　　宋云飞与宋泽也觉得有趣，便走向一盏比较大的莲花灯。
　　　　那小贩马上跟过去道：“这位爷，要猜这灯可得要五十文。这灯跟别的不一样。做起来可费劲了。”
　　　　宋云飞道：“无妨，先看看灯谜。”
　　　　一边的楞子痛快的付了一两银子。喜得小贩合不拢嘴，看得出来这一行人不差钱，一个劲地说：“您尽管猜。”
　　　　灯谜是：“左边不出头，右边不出头。不是不出头，就是不出头。”打一字。
　　　　聂书瑶看到这灯谜已经想到了答案，笑眯眯地看向宋云飞。
　　　　宋云飞沉思片刻笑道：“可是‘林’字？”
　　　　小贩道：“正是正是。这灯您拿好。”
　　　　宋云飞接过漂亮的莲花灯送给了聂书瑶，而聂书瑶也只是过了过手就让江婉儿拿着。她抱着孩子实在不好拿这灯。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都得到自己的喜欢的花灯，唯有江婉儿撅着嘴不是滋味。
　　　　走过了这个花灯摊子，聂书瑶笑道：“婉儿想要花灯，让江大哥买给你呀。你们几个也是，想要什么灯就让身边的人去买。”
　　　　四个小组的姑娘都抿嘴笑了，随看向身边的人。
　　　　几个小厮顿时明白过来，便一组一组地前去买喜欢的花灯。
　　　　江婉儿在人群中四处寻找，正在失望之时，一盏牡丹花灯递到了江婉儿面前。
　　　　“师兄！”江婉儿喜不自禁，将聂书瑶的莲花灯还回去，一把夺过了那盏牡丹花灯。
　　　　江毅笑道：“送给师妹。”
　　　　江婉儿脸红得连宋倩都看不下去了，转而来到聂书瑶的身边。
　　　　路边刚好有一个元霄摊子，他们一行人就在这里歇歇脚。
　　　　聂书瑶的莲花灯也辗转到了水兰手上，她最乖巧了，一手一个花灯不离聂书瑶左右。
　　　　跟在他们身边的虽然表面上只有这些人，可暗地里的护卫却不少，根本不用担心谁谁走丢的问题。
　　　　一行人喝着自带的茶叶沏的茶，看着人来人往的闹市都玩得很尽兴。
　　　　在他们目力所及之处有座水上拱桥，上面早已站满了穿着白绫袄，走桥摸钉消灾祈福的妇人。
　　　　在另一边则是杂耍艺人正在卖力表演，虽然古代没有电灯，可这周遭到处都是花灯，照得大街也如白昼。
　　　　聂书瑶又看去，那边是宋仁跟核桃正在挑花灯，也不知道那小贩怎么着宋仁了，核桃拿着花灯跟他据理力争，让宋仁抓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没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