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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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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完剑后,我二人一边碰杯,一边谈到了别的事。
  也不知为何,小叶子安静许久后,忽然谈到了感情一事,似有感要发。
  他冷如寒冰的脸上有一些红,不好意思问道:“你有心爱的姑娘吗?”
  “我孩子都有两个了,你说呢?”
  小叶子惊讶而羡慕道:“瞧不出来。”
  我见小叶子眼露愁色,便道:“看样子你同你心爱的姑娘不能走到一起。”
  他目光游离,若有所思,半晌后轻叹一声,感伤道:“她已经成亲了。”
  我劝慰道:“那你便别多想了,插足别人夫妻情这事,我们可不能干。”
  “我知道,可是我不平。”
  “不平什么?觉得她的夫君配不上她?”
  他默然地盯着桌上的茶杯,道:“在她的夫君面前,没人敢用‘不配’这两个字。”
  我觉得这话有些绕,便道:“那他们二人便可谓是相配了?”
  小叶子不置可否,片刻后道:“我不平的是她的夫君对她并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他们二人明面上是恩爱夫妻,可我听闻,人后她的夫君便冷落她,甚至还对她刀剑相向。”
  我震惊道:“薄情就算了,居然还打女人?”
  他愤恨道:“不但打女人,他之后还娶了许多女人。”
  我听不下去道:“薄情又滥情,这样的男人我最看不惯,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说到此,我觉得心中的侠义感油然而生,一时冲昏了脑袋,接着道:我们江湖中人讲的就是‘行侠仗义’四个字,杀人放火的事不干,但去教训那人一番还是合乎道义的。你告诉我那位夫君是谁,我们寻个深夜去将他暴打一顿,替你的心上人解解气,也顺带让他长长记性,教他怎么做个男人。”
  小叶子听后似被我话语中的侠义所感染,眼中竟露出了心动之情,但很快他又摇头道:“他身份尊贵,不是我们能动得了的。”
  我笑道:“巧了,我这人就最爱动身份尊贵的。”
  小叶子道:“你是江湖中人,朝廷礼法束缚不住你,但我不同。”
  “我方才就怀疑你家中怕是同庙堂有关联,寻常江湖中人可没有你身上的贵气。”
  “慧眼。”
  我豪爽道:“你不便出手,我替你。”
  小叶子皱眉,正色道:“你切勿意气用事,那人绝非我们所能动的。”
  我见气氛变得严肃,便开起了玩笑道:“听上去是个极厉害的角色,让我猜猜,莫非那位夫君是当朝天子不成?”
  小叶子不置一词,我脸上的笑忽然僵住了。
  “难道还真……是当朝天子?”
  小叶子又沉默了片刻,道:“不是。”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世上也不可能有如此凑巧之事。
  小叶子微讽道:“天子居于龙座之上,又岂是我等能轻易接触到的?”
  我发自内心感叹道:“曾经我也是这样想的。”
  后半句我没敢讲,后来我就成了天子。
  小叶子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后来我听闻当朝天子喜爱微服私访,说不准哪日我们就撞见了。”
  小叶子冷哼一声道:“最好不要,无福消受。”
  他对皇帝持这样的态度,我也不觉古怪。
  有才华的年轻人嘛,往往会自视甚高,自以为看破了一切,便时常会觉得世道太差,朝廷太乱,皇帝不好,众人皆浊就他一个是清。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论剑大会的下半场开始后,我二人才意犹未尽收了声。
  论剑大会结束后,场上无一人入得了我的眼,倒是身旁的这位小叶子让我意动。
  小叶子内力深厚,出身不凡,容貌万中无一,言谈举止又带贵气,纵使衣着平平,但一看便知是将来的人中之龙,日后的人生赢家。
  想到此,我趁着同他还未分别,便赶紧道:“若小叶子贤弟信得过在下,不如告知在下真名,在下日后定登门拜访,我二人再把茶言欢。”
  小叶子犹豫了片刻道:“不必了,萍水相逢是缘,有缘再会。若无缘,那就请你忘掉我今日的胡言乱语。”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手向来不易结交。
  我虽欣赏此人,但也不愿强求,唯有遗憾道:“好,有缘再会。”
  回宫的路上,我始终在腹诽两个人。
  一位是叶非秋,还有一位则是小叶子口中的那位薄情又滥情的丈夫。
  一时间,我竟分不清哪个男的更惹我厌。
  思来想去,应还是叶非秋更胜一筹。
  那丈夫纵使行为恶心,但终究与我素未蒙面,屁不相干。可叶非秋不同,他和我虽仍素未谋面,但却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和皇后私会。
  这就不能忍了。
  回宫后我便立刻从折子堆里翻找出了有关明日皇家围猎的折子,折子上写着参与此次围猎的王公贵族的名字。
  在众多名字中,我一眼便瞧见了“叶非秋”三个字,只觉刺眼得很。
  这时伍好在我身旁轻声道:“皇后娘娘传人来问陛下,不知陛下今夜可还是去未央宫用膳?”
  我看着“叶非秋”的名字,冷道:“不必了,你亲自去告诉皇后,朕今日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伍好去传旨后,我才合上了折子,将折子重重地扔在了一旁,砸出了声。
  叶非秋,明日围猎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叶子:怎么才能平安活过明天的围猎,在线等,急QAQ
    
    ☆、皇帝的日记:十五杀下

  
  五月京郊晴山猎场的围猎是皇家围猎中排场最小的,时长也只有一日,所来之人大多是年轻的王公贵族。
  每年这个时候,我会先射几只,待觉得射到的猎物差不多能交差后,便开始划水扯淡,看随侍的王公贵族们射猎,若他们有人射中了大东西,我也会毫不吝啬地吹捧一番。
  但有时我一不留神吹捧太过,则会吓得他们翻身下马,诚惶诚恐地跪着向我谢恩。
  我向来觉得被人众星捧月般跟着是一件极不自在的事,若我射中了,身边的恭维之声自然是不绝于耳。
  但如果我屡射不中,这就很是尴尬了。
  连带着周遭的氛围就会变得难以言说起来,有嘴巴快的,还是会想尽法子替我挽回尊严。
  为了挽回我的尊严,他们绞尽脑汁用了很多理由。
  诸如今日风向不好,准备的箭不好,弓不行之类常见的理由。
  除此之外,还有些扯淡的理由。
  比如,今日的猎物表现不行,实在太过好歹,死在天子手中是它们的福气,可它们不惜福,竟敢躲天子之箭。
  每每这时,我面上开怀大笑道,说得好,当赏。
  但暗地里则会腹诽说这话的人,你脑子抽了,才被人拿箭对着了还不跑。
  随侍的群臣们最爱用的理由莫过于是陛下有好生之德,所以不忍杀生,如此仁德之君是天下之福,苍生之幸。
  这个理由,我本还是很受用。
  但真实情况是,往往这句话刚说完没多久,我的箭便会好巧不巧射到一只,气氛再度变得极为尴尬。
  至于这跟着皇帝屁股后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往年狩猎随侍在我左右的都是堂兄和杜太傅,杜太傅今日未来,还在病假中琢磨着如何才能反杀师父。
  如此一来,我右侧的位置便空了。
  余下的人未得我的旨意不敢到这个位置,我想了片刻后,让习惯在最后头跟着的大驸马吕步填了这个位置。
  我今日手气不错,加之无旁人敢同我抢猎物,不多时,我射到的猎物便足以交差。
  见猎物可交差后,我便不愿再射,将弓递给了随侍之人,开始寻觅今日的彩头。
  按往年的套路,到了这时,皇帝便会随意指定猎场中的一只猎物作彩头,让随侍的王公贵族去争夺,谁若能猎得彩头,便能得到皇帝的重赏。若猎得之人恰好本就是皇帝赏识之人,兴许还能加官进爵。
  我环顾四周没寻到什么好猎物,便又抬头,只见湛蓝的天上正盘旋着一只雄鹰,我满意一笑,伸手指着天空,道:“在场诸位,今日谁能射下那只飞鹰,朕重重有赏。”
  我话音一落,身后一阵骚动,在场众人皆跃跃欲试,开始弯弓搭箭。
  我转头见吕步望天神游,毫无反应,便笑斥道:“驸马愣着发什么神?”
  吕步回神低声道:“臣不擅骑射,再来臣觉得这鹰是不是飞得太高了些,应是极难射中吧。”
  “若容易,朕就不会选这个当彩头了。”
  吕步今日纵使一身猎服,仍难遮盖他的文弱秀美,这样细皮嫩肉的小仙男确实只适合舞文弄墨,碰不得刀枪棍棒,也难怪他以往都只在队伍的最后跟着划水。
  他这样的人就算跟在皇帝身边,也只有扫皇帝兴的份,但他运势好碰上了同爱划水的我。
  作为同道中人的我听后没有责怪,而是笑道:“罢了,那你就同朕一道看热闹吧。”
  不知是因今年的年轻人箭法着实太臭,还是因那雄鹰飞得实在太高,数箭齐发后,竟无一箭射中。
  大多数箭离那只鹰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便失了后劲,箭头调转,栽倒在了地上。有那么几支箭高度是够了,但位置却又偏了。
  那鹰竟像是有灵性一般,非但未被数箭吓走,还盘旋得更欢,似在嘲笑我身后跟着的都是一群无用的蠢货。
  我忽然想到叶非秋也在身后众人之中,那便说明他的箭法也不过尔尔,想到此,我开心地笑了出来。
  “陛下在笑什么?”
  我被堂兄问到,立马将脸上的坏笑变为了苦笑,长叹口气道:“这些后辈们没一个及得上你,朕还记得年少时在酒馆里听你弯弓射鹰的故事,那年你也不过才十六吧。”
  堂兄想了片刻道:“臣那年应是差一月满十七。”
  “十载光阴已过,不知世子箭法可还如初?”
  堂兄笑着从身后取出了一支利箭,搭在了轻便的紫檀木弓上,道:“容臣一试。”
  屡射无果的众人见堂兄搭箭,便知自己已无取胜希望,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与箭,全神贯注地盯着堂兄,看他如何大展神威。
  堂兄此时的目光比他的手中的箭还要锐利几分,紫檀木弓已拉满,利箭已对准,正待时机,一触即发。
  一箭出,似有冲天之势,直射雄鹰的项颈处。
  就在这时,又一箭不知从何处射出,那后来之箭的力道竟胜过堂兄之箭一分,也快过堂兄之箭一分。
  后来之箭追上了堂兄之箭,两箭相撞,堂兄所射之箭被撞落,而那后来之箭居然凭着余劲不偏不倚贯穿了雄鹰的项颈。
  雄鹰中箭后,连鸣叫都来不及,便从高空落了下来。
  众人皆睁大了眼睛,惊在了原地,就连堂兄的面色都变了又变。我回过神后,立刻高声道:“此箭是何人所射?”
  身后无人应答,片刻后,一位随行的御林军策马到了我身前,禀报道:“启禀陛下,此箭为定国侯府小侯爷叶非秋所射。”
  众人一听是叶非秋所射,无不叹服,自愧不如,堂兄更是出口称赞道:“果真后生可畏。”
  唯有我面色不善,怒意丛生。
  我今日还未来得及找叶非秋发难,他倒先当了这出头鸟,抢尽了风头。
  我强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命令道:“叫他来朕跟前领赏。”
  叶非秋到时,我正当看着刚被人拾取回来的雄鹰,雄鹰死状凄惨,可见那支箭威力是何等之大。
  我挥手让人将死鹰拿走后,才转头看向了叶非秋。
  “臣叶非秋叩见陛下。”
  叶非秋身着猎服,马尾高高束起,英姿勃勃,垂首跪在了地上。他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我正当在气头上,也未多想。
  我见这传闻中了不得的叶非秋也只能这样毕恭毕敬地跪在我的身前,心中还是不免生出了一阵畅爽。
  我也不急着叫他起身,故意让他跪着。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位得志的小人,而他叶非秋则是不得已屈居于小人之下的主角。
  我目视前方,不愿再看他,语带讽意道:“朕早就听闻叶小侯爷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未令朕失望,光是这箭法比之世子就不遑多让了。”
  堂兄笑道:“臣技不如人,让陛下见笑了。”
  我收回目光,只见跪着的叶非秋身子有些发颤,手不安地搭在身侧。
  这让我有些不解,我这还未正式发难,只说了一句话,怎么这叶非秋似有些承受不住了。
  “朕方才说了,射中雄鹰者,朕有重赏,你说朕该赏你什么好呢?”
  “臣截下了世子殿下的箭,不敢受赏。”
  我看着叶非秋那高马尾,半眯着眼,假笑道:“能截下是你的本事,怎能不赏?朕知你尚未入仕,不如就赏你的官做。”
  言罢,周遭众人眼中都露出了艳羡之色,堂兄也赞许地看着我。
  然而我的下一句话却让众人大惊。
  “朕想起并州那边有几个空职,朕瞧着让你去补个位,应不会负朕所托。”
  并州是本朝最偏远荒凉的一个州,是民生最疾苦之处,也是死囚重犯流放之地。被派往并州的官员要不是得罪了朝中贵人,被故意举荐到那地去受苦;要不便是深得皇帝信任,受皇帝之重托去并州改善民生。
  我当下已被怒意蒙住了双眼,做这个决定,自然不是出于第二个理由。
  叶非秋听后不卑不亢道:“陛下能给臣如此重任,是臣之大幸,臣必不敢负陛下所托。
  我虽看不见他的脸,但光听他那语气,便让我心里头的怒火又旺了几分。
  我怒极反笑道:“好,朕就让你去……”
  堂兄是惜才之人,立刻求情道:“陛下三思,并州要地,非能者不得往之,叶小侯爷初出茅庐,恐难担此重任。以臣愚见,不如还是让他留在京城,磨练一番,日后再委以重任。”
  我冷哼道:“堂兄思虑倒周全,朕不及你。”
  堂兄见我面色生变,立刻请罪道:“是臣多言了。”
  我心中的怒意稍稍平息后,才淡淡道:“罢了,此事容朕再斟酌一番,改日再说,你也起来吧。”
  叶非秋起了身仍低着头,让我依旧无法看清他的容貌。
  我命令道:“抬起头,看朕。”
  “陛下龙颜,臣不敢直视。”
  我冷笑道:“莫非你还怕朕看你那张脸?抬头。”
  叶非秋再无借口推脱,终于抬起了他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拿到了反派剧本的一一hhhhhhh
    
    ☆、皇帝的日记:十六杀

  
  叶非秋生着一张如传闻中一般英俊的脸,和昨日剑楼中的小叶子一样,都是万中无一的容貌。
  因为他们本就是一副容貌。
  或者说,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也难怪叶非秋方才举止不安,又不愿抬头,原来他早已从说话声中听出了是我,而我却未听出是他。
  此时叶非秋已过了惶恐不安的时候,面容平静,眼神淡然。
  平静得让人想揍,淡然得让我想大骂蜀地粗话妈卖批。
  昨日谈话的内容我记得清清楚楚,结合种种传闻来看,叶非秋口中的那位成了婚的心爱女子不是皇后,又是何人?
  至于那薄情又滥情还打女人的丈夫不是我,又是何人?
  虽然从不知情者的角度来看,他那番对我的描述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但是我和皇后高手过招能算是打女人吗?
  就算是打人,那也基本上是我在被皇后打。叶非秋这死小子也不好想想,在他小师叔面前动武,谁能讨到好果子吃?
  我心里头思绪万千,可面上仍保持着一位英明君主该有的表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抬起头后丝毫不觉惊讶的叶非秋。
  对视良久后,我留下了一句除了叶非秋外,在场众人听着都觉莫名其妙的话。
  “看来你和朕还当真有缘,小叶子贤弟。”
  彩头被拿后,围猎照常进行,到了这个时候,皇帝一般会下令,让随侍的群臣各自去狩猎,到了点,再集合。
  在这段时间的狩猎中,所得猎物最多者,便又可得皇帝的赏赐。方才没拿到彩头的众人早已摩拳擦掌等着这个机会,好让他们也能出一回风头。
  王公贵族们散去后,我又遣退了欲跟随左右的御林军,独独留下了叶非秋一人。
  堂兄知晓这晴山猎场里养着的都是些温顺的猎物,并无豺狼虎豹等会危及人性命的猛兽,便也放心我和叶非秋独处。
  我骑在马上,对叶非秋笑道:“你可知你昨日对朕说的那些话,足够让朕砍你几回脑袋吗?”
  “臣没说一句诋毁陛下的话,那些话都是陛下你自己说的。”
  ……
  我无言以对,片刻后,冷声道:“好一张利嘴,昨日怎未见你这般会说?”
  他不卑不亢道:“臣不会说话,若臣真会说话,便不会得罪陛下了。”
  “就算你一句话不说,光凭你对皇后心怀不轨这一点,就已把朕得罪的极彻底了”
  “此事是臣一厢情愿,臣请陛下切勿因此迁怒于皇后。”
  我想到了吕步昨日的那番话,冷道:“真的只是一厢情愿吗?”
  问完后,我不愿听答案,扬鞭策马,将叶非秋甩到了身后,疾风掠耳,使我脑子清醒了些。清醒之后,我又让马慢了下来。
  “昨日朕和你打了个赌,今日你敢不敢再和朕打个赌?”
  叶非秋扬鞭跟了上来,问道:“陛下的赌注是什么?”
  “若你赢了,朕便既往不咎,当昨日之事未发生过,可若你输了。”
  “若臣输了,当如何?”
  “待你输了,再告诉你。”
  叶非秋皱眉道:“赌注不明,陛下的这个赌对臣不公平。”
  我冷笑出声,道:“在朕面前,你还想要公平?朕口谕已下,你今日非赌不可,莫非你还想抗旨不尊,祸及家属吗?”
  叶非秋脸色生变,终屈服在了皇权下,道:“臣赌。”
  我满意地笑了起来,指着一只鹿,道:“看见那只鹿了吗?朕就和你赌谁先射中。”
  言罢,我趁叶非秋还未反应过来,便先下手为强,射出一箭。岂料我出师不利,一箭射歪,惊得鹿撒腿就跑。
  我暗骂一声后,策马跟上,又取一箭,朝那鹿射了过去,静止时我且射不中,动起来后,我射出的箭更是离了鹿老远。
  一箭又不中,鹿跑得更快了,身后一箭未射的叶非秋似看不下去,淡淡道:“陛下还是换只猎物吧。”
  我恼道:“你是瞧不起朕的箭法吗?”
  叶非秋连一句恭维的“臣不敢”都没有,直接默认了。
  我被那只敏捷机敏的鹿牵着鼻子跑,不知不觉中竟到了猎场边界处的一片小树林里,鹿到了林中更是如鱼得水,左躲右藏,让人难寻行踪。
  紧随我后的叶非秋依旧一箭未射,一言未发,似想要看看我这出闹剧何时结束。
  我被那只鹿玩得没了脾气,正欲作罢时,鹿影又现,这回我未愣半瞬,满弓一引,飞箭疾出。此等良机,叶非秋也未放过,亦射了一箭。
  两箭齐发,无先无后,几近是同时没入了远处的鹿身中。
  叶非秋道:“敢问陛下,这该如何定输赢?”
  我轻哼一声,冷笑道:“谁的箭入得深一些,便算谁赢。”
  “好。”
  树林中策马不便,我二人便下了马,朝鹿倒地处走去。
  没走几步,我二人察觉到林中有异动,皆放慢了脚步,开始留意周遭一草一木,叶非秋见前后无异,便侧身看向了我的身后,我也侧身看向了他的身后。
  一眼之后,我神色巨变,对他做了个口型,说出了两字。
  “别动”
  叶非秋得知异动是在他身后,便立马止住了脚步。
  叶非秋身后极近处有一颗参天大树,树干后探出了一个脑袋,那不是人的脑袋,而是狼的脑袋。
  一只本不应该出现在晴山猎场上的恶狼。
  恶狼眼放绿光,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它选中的猎物——叶非秋。
  叶非秋见我神情越发凝重,也感知到危险即将来临,但他却不知他身后的敌手是何方神圣。
  此刻任何轻举妄动,都极有可能惹得狼从叶非秋身后猛地一扑,若狼直击了他脖颈要害处,那他的下场未必能比被他射中的那只鹰好上多少。
  敌在暗,他在明,这是一件很糟的事。
  但更糟的是,叶非秋今日未佩剑。
  一位剑道高手没了剑,便意味着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一道护身符。
  叶非秋没剑,但他有箭。
  可箭囊却在他背上,他欲取箭,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了。
  一旦他取箭之时被狼偷袭,若时机把握不当,那更是凶险万分。
  我背上无剑也无箭,但我腰间却别着一把本是拿来装饰的短刀。
  僵持之际,我的手慢慢地握住了把柄处,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狼。
  狼又进了两步,我不敢再拖,决意先发制人。
  我大呼一声“躲开”后,闪身到了叶非秋身前,左手一把推开了他,恶狼见此变故,果真如我所料,朝着叶非秋原站着的位置猛扑了上来。
  叶非秋被我推开后,狼也没落空,它的尖齿和利爪全数落在了我的左臂上,瞬时之际,轻甲被破,猎服已裂,数道血痕布在了我的左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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