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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太妃谁敢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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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时谦坏的一面
  许多事都得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考量, 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时谦也是在她爆发之后才后知后觉,“一直置身事外,不了解实情对你来说很没有安全感。奈何如今我才真正明白,只希望不会太晚。
  余音, 前路或许会有荆棘密布,但我必须走下去, 你若是愿意陪我一起携手, 那就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前方的路,纵使再坎坷, 只要有你陪我砥砺前行,我便无所畏惧!只恳请你原谅我的隐瞒。”
  默默听罢这些,宋余音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委屈与感慨满灌于胸腔,涨得酸痛难忍,“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对你死心之际突然跟我说这些,但凡在此之前我问你时, 你肯说一句实话, 表明你的身份,我也不至于如此难过!
  现在你又跟我说愿意同甘共苦, 我若不信你便是我多疑,若然信了, 再将心交付于你,万一你是骗我的呢?待我情根深种之际你又突然将情花连根拔起,说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权宜之计,那个时候,我又当如何自处?”
  她始终背对于他,有所防备,时谦微抬身,拉住她臂膀将她翻转过来,让她回身平躺,希望她能与他直视,凝视着她惶恐不安的泪眸,时谦郑重地向她许诺,“我不是那种人,一旦认定了你,我便不可能反悔,我可以向你保证,往后再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绝不会让你再猜测痛苦,从今以后,不管我有什么打算都会对你言明,绝对坦诚。”
  话到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还能说什么呢?她想要的实话和因由,他都尽数坦白,如今的他正是最艰难的时刻,孤军奋战之际,她当然愿意陪他前行,给他鼓励和勇气,拒绝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毕竟对他的那份感情刻骨铭心,说放弃也只是因为他不肯说实话,而今他已然坦诚布公,那她也不该再去斤斤计较。
  犹豫半晌,宋余音终是抹去泪痕,点了点头,哑声道:“我再信你最后一次,希望你不是在哄我。”
  她肯放下芥蒂,时谦欣慰之至,含笑的唇角印至她唇瓣,辗转相贴,再也舍不得分开。
  一阵阵的苏痒在她脑海不停轰炸,那种奇怪的感觉竟令她有些惶恐,面颊酡红的她不安的推拒着,侧过小脸埋在他肩窝,窘得不敢抬眸去看他。
  看了看乌蒙蒙的窗外,时谦侧躺在她身畔,紧拥着她安抚道:“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子。”
  看他这架势,似乎是要这样搂着她睡。两人突然这么亲密,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呃……我的药力已解,现下已无大碍,你其实不必再守在这儿。”
  难道还让他回房去?可他衣衫已解,锦被如此温暖,又有温香软玉在怀,他才不愿在这会子起身,有力的臂膀环绕着她,并无松开之意,不悦第抱怨道:“怎的?看我没有利用价值就想赶我走?你可真是个薄情女,怎么说我也是个良家少年,为救你而失了清白,你居然不愿负责?”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怎的那么别扭呢?他这人就没羞吗?宋余音不满轻哼,“明明是我吃亏,你好意思与我谈责任?”
  在他看来,这种事不分男女,“男人也重清誉,我可不是随随便便之人。”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宋余音无法反驳,抬眸望他一眼,眸光微嗔,顺势问道:“那你想让我怎样?”
  她敢问,他还真敢答,一如讨要说法的姑娘家一般,“当然是得对我负责,往后都不能离开我,嫁与我为妻。”
  说起这个,她面颊微红,手指无措的在他中衣的领口上下滑动着,小声提醒道:“先前我入宫的时候,不就算是你的人了吗?”
  抚着她散落于身后的细滑青丝,时谦再无顾忌,向她坦白自个儿的打算,“当初你作为妃子而入宫,只算妾室,我总觉着那样太亏待你,待此事安定之后,我会重新与你行大婚之礼,正式娶你为妻,他日我若夺得帝位,你便是我的皇后。”
  一说起这些,她就莫名失落,既希望他能如愿,又怕出现变故,无处安放的小手下意识的紧抓着他那结实的臂膀,“那些虚名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平平安安即可。”
  设想到将来之事,时谦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轻拍着她的肩,柔声哄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定不会负你。”
  真真假假,她已不想再去费神猜测,只顾好当下即可,然而现下的情形又让她无所适从,结结巴巴的问了句,“那……我们还要睡在一起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以往他可能还会有所顾虑,而今已然要了她,他便觉得亲密些是应该的,实则还是私心里有些舍不得离开,于是一本正经的找理由,“你本就是我的女人,睡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你且放心,我晓得你头一回肯定不适应,断不会再继续欺负你。”
  他的调笑声就这般落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撩得她心痒,下意识想闪躲,躲不开就只能往他颈间蹭去,明明是羞怯,却又被他故意曲解,“你这般在我怀里磨蹭,莫不是有什么想法?若然想要大可与我直说,我倒是精神饱满,随时候命。”
  初闻此言,宋余音颇为惊诧,紧揪着他的衣领红着脸嗔怪道:“你……你怎么会说浑话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时谦朗笑出声,低眸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我又不是十三岁的孩子,将近十七,还不能跟自己的心上人说句情话?”
  还不是怪他前后反差太大,“先前的你太过正经,不苟言笑,瞧着十分严肃,老气横秋的模样,突然说这些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当时的他有心隐瞒身份,才会故意疏远,如今再回想之前对她的冷漠,他只觉十分懊悔,此刻才想极尽温柔来弥补,伸指抬起她的小下巴,只盼着羞赧的她抬眸与他对视,迎上她那无措慌乱的眸光,时谦莫名心情大好,唇角荡出一抹欣慰的笑意,“那你喜欢怎样的我?”
  仔细想了想,其实她也说不清楚,“我喜欢……真实的你,不管你是怎样的性子,冷清也好,热烈也罢,只要是真实的你,我便喜欢。”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心满意足的时谦再次将她拥住,难以自持的轻笑声自喉间滑出,“听到了,你喜欢我。”
  惊觉入套的宋余音轻锤他一拳,不满的娇哼道:“明明是你问我喜欢怎样的你。”
  “中间的都可省略,我只在乎最后一句。”反应灵敏的时谦一把握住她因羞涩而甩出的拳头,握在掌心轻轻摩挲着,只觉心里有好多话都想与她道明,“余音,你可知……我为何会喜欢你?”
  她倒还真没想过这一点,今日他问起,她才开始思量猜测,“因为……我对你好?”
  摇了摇头,时谦否认道:“对我好的人多了去,我可不会每个都回应,原本我以为联姻只是情势所迫,应付差事,不会有什么真感情,直至你入宫之后,我才发觉,并非如此,你不仅目光清澈,连心也是纯粹的,不知为何,每次你望着我的时候,我都觉你的眼里有柔光,在旁人眼中,我是儿子,是皇帝,是撑起江山社稷的支柱,总之肩负着各种责任,可在你眼里,我看到了我自己,没有其他身份,仅仅只是我,陈临致!
  所以在我看来,此生能与你相遇是最意外的美好,那份情意深埋在心底,经过三年的发酵,再启坛时才惊觉甘醇依旧,你还是那个宋余音,唯有我变了,变得复杂。”
  一想到自个儿方才说出那样的狠话,她便自责不已,忙解释道:“我只是一时气话而已,并没有真的嫌弃你,不管你变成怎样,你永远都是我心底的那个少年。”
  这也正是他所动容之处,不管现下的他如何,哪怕他曾伤害过她,她都愿意选择相信他,陪他继续走下去,这样的好姑娘,他又怎忍心再让她失望?
  “你且放心,不管我对旁人如何,你都会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哪怕我对旁人再冷漠,你也是我心底最后一丝柔软,以往你我没有夫妻之实,我甚至还想着你可以改嫁于旁人,不必跟着我去冒险,而今我已成为你的男人,便会毅然守在你身畔,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女人的耳根子向来很软,很容易被温言软语打动,若然再去怀疑这誓言的真假,她自个儿痛苦不说,对他而言也是一种不信任,既决定在一起,那就不该再质疑。
  思及此,宋余音再不去胡思乱想,干脆就这样窝在他怀中,暗自感慨着,两个人睡就是比一个人要暖和许多,尤其是他的怀抱,温暖的让她很快就感到困乏。
  待她情绪平复之后,他才低声问她,“感觉还疼吗?”
  摇了摇首,她闭着眸眼,懒声回道:“头已经不怎么疼了。”
  “……”敢情她是误解了?放在她腰间的手轻捏了一把,时谦微侧脸,与她咬耳朵,“我是说那里,花苞初展一点红,怕你经不住,可还觉痛?”
  低哑的嗓音传至耳中,惑得她心神微荡,意识到他的意思,宋余音颊染飞霞,声如蚊蝇般呢喃着,“还有一点点,不过可以忍,不乱动就好。”
  然而他竟诱哄道:“听不清你说的什么,你再凑近些,对着我耳朵说。”


第41章 他还想再要
  肯定听得到, 故意的吧?偏他已将耳朵凑过来, 不做点儿什么似乎对不起他, 于是她轻启唇瓣,准备在他耳珠间咬一口,然而才触及, 她又有些不忍心,怕他会疼, 于是乎, 牙齿没用力, 只有唇舌轻轻掠过,那一触即离的柔软似一片白羽在他心间挠动, 无意的一个举动都撩得他心恍神离,轻嘶一声,强忍的意念喷薄而出,时谦俯首飞快地噙住她那莹润的唇瓣, 紧紧贴覆着,爱怜的亲吻着,突如其来的吻令她无处闪避,小脑袋再怎么轻晃也躲不过这热烈的蜜吻, 后来那双小手干脆不再做无谓的推拒, 只因心已随着他的甜吻而彻底沦陷。
  正当她沉醉其中时,他的唇瓣竟缓缓分离, 只一只手还搁在她腰间紧搂着,时谦顺势偏过头去, 好让她将小脸埋在他肩窝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轻喘声,略带着一丝压抑,也不晓得他这是怎么了,明明才刚还那么热烈,怎的突然就冷静下来了呢?
  难道是她伤了他?毕竟头一回亲吻,她也没什么经验,怯懦的小声询问着,“可是我咬伤了你?”
  明明很小心翼翼的呀!宋余音百思不解,还以为是自个儿的问题,然而他接下来的话竟让她无所适从,只因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气息解释道:“没有,是我心猿意马胡思乱想,我怕再继续下去我会忍不住欺负你,所以才分开。”
  原来只是为这个啊!宋余音当即感觉自个儿多嘴,本不该多问,可又怕他这般强忍着会很难受,羞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提议道:“倘若……你真的想要的话,我……我也可以忍一忍……”
  道罢连她自个儿都觉得好丢脸,整个人缩在他怀里都不敢抬眼来。
  她愿意为他着想,他十分感念,但也晓得现在不合时宜,“头一回肯定很痛,你还需要休养,我又怎么忍心再伤你?反正我们来日方长,我也不急于一时,待你养好些,往后有的是机会,对不对?”
  连往后的事他都想好了吗?宋余音哪敢接话,只小声嘤咛着,“我不晓得,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温顺乖巧的模样看得他心念微动,笑吟吟的松开了她,“说了这么久你肯定很累吧?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茶润润嗓。”
  点了点头,她又觉得哪里不妥,挣扎着要起身,“我去倒吧!让你倒水不合适。”
  晓得她在乎身份,可时谦并不想在她面前摆什么架子,“如今的我又不是皇帝,你无需想着要伺候,即便将来夺回皇位,我也不会让你辛劳。”
  说话间,时谦已然下帐倒了杯茶给她端过来。宋余音稍稍一动就觉浑身酸疼,忍着痛楚,她用手肘撑在床铺之上,斜倚着就着他端来的杯盏抿下几口茶,被水润过的嗓喉不再那么干燥,好受了许多。
  而后他又给自己倒了半盏喝下,这才回到帐中继续躺着。
  平躺着的时谦伸出臂膀将她搂入怀中,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蜷握在一起,拇指轻摩着,而她亦回握着他,由他轻哄着再次入眠。
  两人虽不再言语,心却紧紧相连,已然认定彼此。疲惫的她没多会子就已进入梦乡,时谦却是没再合过眼,毕竟坦白一事不在他计划之中,而今既选择留她在身畔,他接下来的计划就得更加严谨。以往他是想着,即使败了也无所畏惧,现下却得考虑她的处境,不希望她失望难过,那他此举只能成,不能败!
  熟睡的宋余音一觉睡到天亮,再次清醒时,她甚至有些怀疑这又是一场梦,只因时谦并不在身畔,枕边空空如也,那一瞬,失落感再次侵袭,莫名的惶恐压得她喘不过气。
  依稀听到院中有动静,她独自起身更衣,而后推开房门瞧了瞧,此时旭日才升,浅蓝的天际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金灿灿的柔辉洒落满院,时谦师兄弟两人正在过招,不停翻转的剑折出辉光,越发耀目。
  纵然瞧见了他,她心底依旧不安,生怕他又像上回那般,夜里温柔尽诉实情,次日便翻脸不认人。
  是以她一直迟疑着不敢出去,只立在窗畔忐忑的望着。
  而练功的时谦听到窗户开合的声音,不自觉的往她那边瞄了一眼,难得他走神,照谦趁此时机一把压下师兄的剑,直指他颈间,欣喜欢呼着,“我终于赢了你一次,不容易啊!”
  出乎意料的,师兄居然连看他一眼都懒得,夸赞也没有,眼神直接掠过他,落在后方。照谦好奇回头,这才恍然大悟,原是宋余音正立在不远处望向他们这边。
  他刚转头准备跟师兄说什么,就见师兄的唇角居然不自觉的上扬,朝着窗前佳人清浅一笑。
  一脸懵然的照谦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天边初升的日头,是东边没错啊!可是师兄怎的这般反常呢?“师兄你居然笑了,你居然对姑娘家笑了!”
  屋内的宋余音见状,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些,既然有笑颜,那他应该不会再反悔了吧?心安的她念及自个儿尚未梳发,仪容不整,不敢在窗畔久立,含羞转身回屋去了。
  当时谦收回视线,落于师弟面上时,笑颜也顿时收敛,轻嗤道:“是人都会笑,至于大惊小怪?”
  “我笑犹如家常便饭,你笑可就不一样了,难得一见啊!看来你跟她的误会已然解除,”师兄终于晓得该对姑娘家温柔些,颇觉欣慰的照谦凑近他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然将真实身份告知于她?”
  时谦点头默认,照谦也就没再追问,只要他二人和好,宋余音不再闹着要离开便可。
  此时的宋余音的确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以往巧言去给她梳妆时,宋余音连镜子都懒得照,佩戴首饰时,巧言询问她的意见,她也没有挑选的兴致,由人随意搭配,今日却是不同,巧言惊诧的发现,她居然开始主动挑首饰,似乎开始在意自个儿的仪容。
  都道女为悦己者容,看来姑娘这是和时谦少爷有了进展呢!她的性子温善柔和,巧言伺候她十分轻松,也就对她印象极好,自然希望她和时谦少爷能够终成眷属。
  而今她有了笑颜,巧言也替她高兴,欢喜地帮她梳妆打扮,在那乌黑柔亮的云鬓间斜簪了支南红榴花坠珠串的流苏钗,又在耳垂上悬着一对儿珊瑚金鱼坠儿。
  平日里,宋余音甚少戴这般色泽鲜亮的饰物,许是今日心情大好,瞧什么都觉顺眼,这明艳的红她才能接受。
  只是梳妆过后她又有些羞怯,迟迟未动身去隔壁,待到上朝食之际,有人来唤,她才起身过去。
  才进门,一瞧见时谦她便想起昨晚之事,面颊腾得就红了起来,甚至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离她最近的照谦看出她的变化,故意打趣,“今日凉风骤起,这天儿越来越冷,你怎的脸那么红?该不会是热的吧?又或者是瞧见某人而害羞?”
  原本就觉窘迫的宋余音被照谦点名指出来之后更加无地自容,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坐在一旁的时谦直接给他夹了块油饼,“才刚不是说饿吗?还不赶紧多吃点儿?”
  咬了口油饼,照谦嬉笑道:“吃饭也不耽误说话,是吧余音?”
  本是随口一喊,未料师兄竟道:“余音是你随意称呼的吗?叫嫂子!”
  此言一出,宋余音当时就懵了,照谦亦惊得筷子都松了,“嫂子?这……”仔细观察后他才发现宋余音此刻不仅温顺,不与师兄置气,而且还含羞带笑,两人眼神交汇时你侬我侬的,他由此判断应该是有什么情况发生,一双大眼滴溜溜的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私密之事?你们两人的关系居然转变如此之快?”
  昨晚之事只有芳月最清楚,看他们二人这情状,想必好事已成,那她就能放心的跟主子交差了。只不过这事儿无需公开,是以她假装不知情。
  而心虚的宋余音更不敢接话,只垂着小脑袋不吭声,时谦当然不会让她独自面对这样的窘况,当即回了句,“既然把话说开解除误会,当然得友好相处。”
  这种场面话照谦才不信,狐疑的打量着他,“你们之间,怕不止友好相处这么简单吧?”
  眼看着宋余音都快要把脸埋进饭碗里了,时谦睖了师弟一眼,故意吓唬道:“你吃饱了?那就回房去把那本《常清静经》抄写二十遍!”
  吓得照谦赶忙住口,迅速执起筷子去夹菜,“今儿个的绿豆芽炒得还挺香,不能浪费,我得把它吃完才是。”
  照谦终于没再追问,宋余音怯怯的瞄了时谦一眼,而他正好也望向她这边,清浅的笑容一如门外天边的旭日,暖暖的照耀在心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明媚起来。
  先前为着隐瞒身份,他必须对她板着脸,以免被人怀疑,这回卫平渊的确很过分,但时谦不得不承认,这般安排反而误打误撞的促使两人趁早解除误会,他也可正大光明的对她好,再不怕丫鬟会告状。
  他俩倒是意绵绵情切切,可苦了照谦,坐在对面看着他师兄给宋余音夹菜,两人相视一笑,甜死个人!照谦心里那就一个酸啊!
  “你们能不能顾忌一下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的感受?”


第42章 晚上怎么睡?
  时谦正准备怜悯他一下, 给他夹块土豆, 岂料他竟一口拒绝, 而后笑悠悠地望向宋余音,“不要你夹,我要嫂子给我夹菜。”
  其实宋余音倒觉得没什么, 夹个菜而已,反正都是熟人, 然而时谦却不这么认为, 直接按住她手腕, 不让她动筷,不仅如此, 还朝着师弟微扬脸炫耀道:“她只能给我夹菜,你还是甭指望了。”
  撇嘴嗤了句小气,照谦委屈巴巴的扒拉着碗中的饭菜。
  宋余音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心里甜丝丝的, 吃什么都香。
  饭毕,依照惯例,她还是得坐在房中陪着时谦,以往她都觉煎熬, 只因始终没个答案, 都是她在瞎猜,十分痛苦, 自今日起,她再也不必胡乱猜测, 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心情大好的她就这般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额细细的瞧着他。
  温朗的眉目一如当年,三年的光阴,足以让他褪去稚嫩,历练成沉稳冷静的男子。
  到底是她的心尖人,宋余音怎么瞧怎么顺眼,正看着书的时谦抬起眸来,目光不期然的与她相撞,她当即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见状,时谦摇头轻笑,“想看便看,我又不收你银子。”
  “谁看你了?我只是在看……”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他抢了去,“难不成又在看我手中的笔?回回都是这借口,你就不能找个新鲜的?”
  当然能,宋余音随即改口道:“看砚台,这方太极形状的端砚瞧着挺别致。”
  “唔………………”时谦故作恍然,“原来这方砚台在我脸上呢!”
  心虚的宋余音不敢再继续论这个,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头,“晌午吃点儿什么好呢?我突然想吃饺子,你想吃吗?喜欢什么馅儿的?”
  放下书本的时谦起身绕过屏风,来到她身畔的椅子上坐下,连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你喜欢什么,我便喜欢什么。”
  既然他无所谓,那她就随意咯!猛然想起照谦,宋余音又问他喜欢什么馅儿,岂料时谦竟道:“不必将就他,他不挑食。”
  商定好之后,宋余音便打算去往后厨交代,却被时谦一把拉住,“哎………你昨晚才被折腾过,定然困乏劳累,莫再奔波。”遂将巧言唤来,嘱咐她过去安置。
  然而宋余音不应,定要自个儿过去一趟,“我没事,就想着亲自给你包饺子,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旁人包的意义不同。”
  她坚持要去,说自个儿没事,时谦也不好再拦,便由她去了。
  于是当天中午,宋余音特地准备了两种饺子,鸡蛋韭菜和猪肉芹菜,上桌后时谦倒是都愿意吃,照谦却皱起了眉头,“怎么是芹菜?大葱也比芹菜好啊!”
  宋余音顿感抱歉,“你不吃芹菜?可你师兄说你不挑食的啊!”
  撇着嘴的照谦小声抱怨道:“师兄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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