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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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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燕王问道,脸色铁青的可怕。
宁王惨淡地笑道:“什么为什么?自然是狗急跳墙了。”
“四皇兄”
“还是别再这样叫了。”宁王打断了他的话,“乱臣贼子而已。”
燕王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黑衣人的确并未因为宁王被擒了便束手就擒,甚至连阵脚也没乱,继续击杀,不过突袭求的便是速战速决,一旦耽搁时间了,被困住的人便会成了自己。
很快,又有人来了。
燕王府的护卫,还有禁卫军
黑衣人身手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他们出奇制胜的砝码迷烟这时候也散的差不多了,很快,便落了下风,可既然是死士,便是输了也会速死不会成为阶下之囚,即便长生下令要留活口,可仍旧是没有留下,所有黑衣人不是战死便是自行了断了。
最后便剩下了宁王一个人还活着。
长生咬着牙在凌光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身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过去,走到了宁王的面前,没有站立,与他一同坐在了地上。
宁王看着她,笑着,那般的坦然与干净。
长生突然间觉得自己狼狈至极,很多先前不明白的事情这时候像是全部都清晰了一般。
“都结束了。”宁王笑道,“如四皇妹所愿。”
“为什么?”长生一字一字地问道。
宁王笑道:“四皇妹下手这般狠,我还能如何?自然是做着最后一搏了,只是可惜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你真的想杀了我?”长生问道。
宁王敛去了笑容:“是!”他看着她,一字一顿,“从当年四国公府出事开始,我便想杀了你!这般多年来也一直在努力达成目标,不过可惜四皇妹得皇天庇佑,不管我的计划多么缜密完美,你都最终都可以平安无事,不管是在东南还是在燕州回京的路上!”
这般说便是认了当日东南遇刺以及从燕州回京路上的那些行刺,都是他做的。
长生低下了头,迷烟抽空了她的体力,但是没有抽空她的脑子,“为了一个或许只不过是将你当成棋子一般的人,你便心甘情愿毁了自己?”
能让他这般牺牲的,除了冷宫的张氏,还能有谁?
“也许我该感激你。”宁王笑道:“你给了我选择的权利。”
长生勃然大怒,却又冰冷的怎么也发作不出来,“你以为你这般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了,我便会放过她吗?感激我?不,应该我感激你才是,你是她的倚仗,是她的筹码,是她所谋夺一切的初衷,你没了,她还能好?不管是出于自己的野心还是单纯的关爱,你没了,她的一切也毁了!而我,也绝不会放过她!”
“四皇妹是好人。”宁王却笑道。
“哈!”长生像是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好人?本宫若是好人”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宁王猛然间扑了过来。
“小心——”
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溅到了她的眼眶之中,视线仿佛一下子被染红了一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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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 你欠我的
一切的发生的很突然。
宁王扑过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冲着长生去的,便是他手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可谁也不敢视若无睹,谁也不敢保证他这般做不会伤到长生。
燕王是第一个动手的,原本已经从宁王身上移开了的剑想也没有想地往前刺了过去,直接没入了宁王的后背,可却并未阻止宁王的行动,他仍是扑到了长生的身上,却是一伸手将她给扯到了边上去。
那句小心
是他说的!
是宁王说的!
凌光亦是出手了,开始也是对着宁王的,但是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掌风转了方向,转向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原本该跟地上瘫着的其他人一样动也动不了的余氏,她竟然拿起了丢弃在地上的长剑冲了过来。
她的眼睛发红,浑身透着决绝的杀意。
凌光将人一掌给拍飞了,但她的这一剑并没有落空,不过却并不是如她所愿一般刺到了长生的后背而已。
“啊——”
燕王双眸欲裂。
长生本能地撑着地面,猩红的脸溅到了她的脸上,视线被染红了,却仍是那般的清晰,便在她的身边,方才还在笑着的说她是好人的人此时垂着头,他的背上跟胸前都插着一把长剑,鲜血如泉水一般从他的身上涌出。
他仍是笑着,笑的从容而解脱。
长生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般,被炸开了一般,在眼前的身子撑不住了倒下的那一刻,猛然伸手抱住了,鲜血湿润了她的手,那般的温热,那般的鲜活她动了嘴唇,她想说话,可是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她做过会见血的准备,做好了结果并不会太好的准备,可是却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秦烁秦烁”
她抱着他,声音明显的颤抖。
宁王还是笑着,一边笑着一边呕出了血,却还是笑着,“终于终于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秦烁”
“我救了你一命是吧?”秦烁看着她,“那么你欠了我一命”
“为什么?!”
秦烁笑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了视线,看向了前方,燕王正将已经晕死了过去的余氏抱在了怀中,面色惨白但是却决绝地对抗着凌光,他在用自己的性命来护着他怀中的母亲!这就是为什么!“余氏受我所制她没有这个胆子害你”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母亲吗?!”长生青着脸,一字一字地道。
秦烁还是笑着,笑容中多了一抹羡慕,“七皇弟是个有福气的他能等来了这一日”他看向了她,有些艰难地抬着头,“当年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身在皇家本就逃不脱这些我没有恨过四皇妹我很羡慕你我母亲她亦是可怜之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消失了便再也不会有仇恨她可以在冷宫里面终老安然终老”
“她能为了你隐忍这般多年,你死了,她能安然?!”长生神色狰狞,“她能安然?!”
秦烁笑了出声,又呕出了一口血,“你不知道她可以的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如皇后娘娘一般亦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如七皇弟的一般便是没了我,她也可以我的存在不过是让她更加的痛苦而已所有的罪恶都是因我而起四皇妹一切就这样结束吧皇家的手足相残阴谋算计满身罪恶都够了”
“你休想——”
秦烁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仍是笑着,“作恶之人皆有报应我母亲便是有错可是四皇妹亦不是无辜放过她让她在冷宫里面终老秦长生——”他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字一字地道:“这是你欠我的!”
这是她欠他的!
“你欠我的”他仍是笑着,笑着走完了这从许多年来便注定了是悲剧的人生,他的人生仿佛就是为了这一个一般,他用自己的性命为那甚至不知道是为了他这个儿子还是为了自己野心的女人求最后的一个平安终老!
她欠他的!
哈哈!
长生死死地拽着他,“我什么时候欠你了?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她什么时候欠了他的?!
将他逼到了这般绝境,逼到了不得不用一命换一命的地步?所以她欠了他吗?
可分明错的人先是他们!
先是他们在算计她,在逼迫她?
是他们有错在先的!
燕王府的大婚最终成了修罗场,好在前去参加婚礼的宾客们不过是中了迷香浑浑噩噩地没了行动力罢了,等迷香的药效过了,也便没事了。
不过宁王死了。
春闱一案宁王到底是不是被陷害或者真的做了也已经不重要了,他蓄养死士,从刑部大牢逃狱出来,带着人冲入了燕王府刺杀长生公主,这些便足以让他万劫不复,而且这些并不能因为他死了便就这样过去。
皇子蓄养死士这原本便是皇族大忌,虽然历朝历代都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没发现便好,发现了岂能不彻查清楚?
更不要说他当众交代了说他跟之前屡次刺杀长生公主的事情有关系?
皇帝陛下岂能容忍?
可事后,皇帝陛下却并无动静,不但没有任何的旨意传出,便是宁王府现在也还好好的,除了宁王的尸首被送回了宫中,而燕王跪在宫门前之外,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当日的宾客心有余悸,往日吵吵闹闹的朝臣们这一次却集体哑巴了,谁也没有就这件事多说一句话,不过便是想说也没机会。
因为裕明帝自从事发之后便没有上过朝了。
这两日皇宫的气氛更加的沉郁了,便是上头的两位主儿都没有大发雷霆,但每一个宫人都感觉到了真真森然杀气,更是小心谨慎地当差,连喘口气都不敢发生声音来。
太极殿内的宫人更甚。
“陛下,阿熹已经把自己关起来三天了!”宫人们战战兢兢,荣贵妃却是忧心忡忡,阿熹从燕王府满脸是血地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起来了,一直关了三天,不吃不喝的,便是铁打的也受不住!“宁王本就该死,阿熹何必”她的话在裕明帝森冷的目光之下顿住了,“陛下不能让阿熹再这样折腾自己了!这孩子”
这孩子怎么便这般的让人心疼?!
宁王坐下了那样的事情,便是春闱一事他是被冤枉了,可也一样罪责难逃,他那样子那样子
“阿熹不该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宁王宁王也太过”
荣贵妃心疼自个儿在乎的孩子,方才那些话说的也并不愧疚,但是她又怎么会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宁王这孩子
“陛下,总不能让阿熹一直这样!”
裕明帝散去了眼中的冷意,看着仍是紧闭着的寝室大门,“没有人可以帮的了她,只能让她自己过了这一关。”
“陛下”
“只能她自己过来。”裕明帝道。
荣贵妃苦笑,半晌之后方才道:“臣妾魔怔了”
“朕比你更心疼!”裕明帝搁下了这句话,转身离开,那背影走在这生机勃勃的春日里边却是显得那般的悲凉,荣贵妃突然间发现,宁王不但是用自己的命去救他的母亲,而是报复了他的父亲!
再不济,亦是陛下的亲生骨肉!
“张氏,这便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
一个能隐忍蛰伏二十多年,一个却能决绝地丢弃性命!
果然是母子!
果然是母亲!
已经换上了妇人的装束的钱玉熙走下了马车,缓步走到了秦靖的身侧,这位新上任的燕王妃脸上并没有因为这突发的变故而慌乱不知所措,在从迷香之中恢复了精神之后便开始履行燕王妃的职责,便是在得知了上院老夫人的真实身份之后也并未失去方寸,反而是对要进宫请罪的燕王承诺会照顾好她。
“王爷。”
秦靖没有动,新婚妻子的患难与共并未在他的心里激起太大的涟漪,他在安置好了余氏之后便进宫请罪,只是却连这皇宫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看守宫门的侍卫说,陛下有旨,燕王不得进宫!
他便是连请罪的机会也没有!
可他不能放弃!
那是他的母亲,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他都要为她承担,都要护住她的性命!
“王爷放心。”钱玉熙并不在意被漠视,继续温和道:“老夫人已经脱离了性命危险,不过因为伤及了肺腑,所以大夫说要好生安养,只要好生安养,便不会有事。”
秦靖石化了一般的脸终于有了波动。
钱玉熙缓缓跪下。
秦靖终于转过了脸,冷漠的深瞳里头透出了疑惑,“你”
“妾身与王爷是夫妻。”钱玉熙正色道,“先前没能与王爷一同前来请罪是因为府中需要妾身照料,如今妾身已然安排好一切,自然要来陪伴王爷。”
“你”跪了三日滴水未进的秦靖喉咙已经干涸的很厉害,他看着身侧的女子,那端庄柔美的面容坚定不移,他喉咙滚动了几下,溢出了一句,“不必如此”
的确不必如此!
将她卷进来本就是他的罪过,她无需陪他做这些!
“你放心燕王府的事情不会牵连到钱家。”
钱玉熙摇了摇头:“王爷错了,从王爷将妾身接出了钱家的那一刻起,妾身便不再是钱家的人,王爷,玉熙是王爷的人,是燕王府的主母。”
秦靖摇了摇头,“不”
“在王爷没有休弃玉熙之前。”钱玉熙打断了他的话,“妾身都是王爷的妻子,燕王府的主母,夫妻本是一体,王爷受难,妾身自当相随。”
秦靖看着她。
“王爷不必多说了。”钱玉熙继续道,“妾身便在这里陪着王爷。”
秦靖眼中的神色极为的复杂,但最终也没有阻止她。
夫妻二人便这般跪在了宫门前,这对不久之前还人人称羡的夫妻此时却是朝不保夕。
为什么燕王要跪在宫门前请罪?
长生公主在燕王府遇刺,那般多的宾客差一点丢了性命,燕王的确要负责!
当日那突然拿剑刺向了长生公主,结果却刺中了宁王的那人究竟是什么人,在宁王所做的事情之下似乎被遗忘了,当然,也有当日那时候大多数人都出在恐惧或者已经被迷烟给迷的浑浑噩噩根本便没能注意到这一幕有关,只要没有人落井下石,燕王眼下的情况也不算十分的危机。
皇帝陛下不过是恼怒罢了,不至于对他如何。
整件事下来,魏王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甚至还陷入了危机当中差一点丢了性命,当日若燕王或者长生公主多了一个心眼将他给弄死了,他也是白死了!他的确很庆幸能够逃过一劫,但之所以不落井下石并不是因为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更不是感念燕王当时没有对自己下黑手。
“秦靖与秦长生分明还没翻脸,秦靖与本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必定也会告知秦长生,本王在这时候落井下石岂不是往父皇的气头上撞?”
王驰淡笑道:“王爷英明,这时候的确不适合落井下石。”
“秦长生那贱丫头听说回宫之后便一直没出门。”比起对燕王落井下石,秦韶更想知道的便是长生这三日来一直没有动静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王驰笑了笑:“这次怕是宁王设的局。”
“宁王设局?”秦韶皱眉,“他设的什么局?把自己的命都给丢了的局?!”那日宁王到底怎么死的,其他人或许没看清楚,可他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燕王那日那般护着那个女人,想来便是他那不省心的母亲了!”也便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没有去落井下石,余氏刺杀秦长生,父皇岂会放过她?便是秦长生也不会,燕王与秦长生必定会翻脸,至于是他束手就擒等死还是拼死一搏,他无需关心,因为不管结果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但是宁王——“他便是没有机会杀的了那贱丫头,也犯不着拼命去救!”
即便余氏最终可能也没机会杀的了那贱丫头,但宁王拼死去护着却是事实!
秦烁他在发什么疯?!
设局?
他在设局将自己的命给丢了吗?
可笑之极!
☆、344 处理
不是发疯?
他怎么会将自己的命都给丢了?
他设局?
设局弄掉自己的命吗?
魏王冷笑不已,“焕之倒是说说宁王如何设局?设的又是什么局?”
“不过是焕之的猜想罢了。”王驰淡淡笑道:“王爷说的也没错,没有人会设局送掉自己的性命的,或许是焕之弄错了。”
魏王皱起了眉头,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不过王驰这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便是不满也没有责备的理由,“如今宁王完了,燕王因为余氏动手一事,必定会与秦长生起冲突,即便秦长生忍下了这一次,但嫌隙必定已经起了,往后也不可能再那般合作无间!”
“恭贺魏王。”王焕之端起了茶盏,道。
魏王笑了,“以焕之所见,接下来本王应该如何做?”
“自然是继续分化燕王与长生公主。”王焕之道,“等他们彻底翻脸了,皇帝欲立长生公主为女帝这个秘密也便可以公之于众了,到那时候,天下臣民自然会帮王爷除掉长生公主,之于燕王,背负着泄露这个秘密的罪名,不算是皇帝还是长生公主,都绝对不会放过他,到了此时,谁还能与王爷争?”
“本王可还有其他的皇弟。”魏王继续笑道。
王驰不以为意地笑道:“秦嵘根本无足轻重,秦阳这位衡王殿下论出身倒是可以与王爷一较高下,不过论手段与城府,岂会是王爷的对手?到时候王爷若是喜欢,好生陪他玩玩便是,若是没兴趣了,直接处置了也就是,焕之相信王爷定然有能力让皇帝认为王爷才是这大周江山最好也是唯一的继承者!”
“哈哈!”魏王大笑了出声,“好!希望如焕之所言!”
庄严的太庙在黑夜当中坚守着宁静与祥和,这皇宫当中或许便只有这供奉着死人的地方方才可以坚守着这一份宁静祥和。
长生缓步走了进来,在离正给供桌上的长明灯添香油的裕明帝身后几步停了下来,将自己关了三天三夜,脸色明显憔悴了许多,可那双眼瞳却是比之前更加的幽暗深沉,仿佛浸了许多东西一般,“父皇。”
裕明帝将香油添好,放下了油瓶儿,方才侧身,温和道:“来了。”
“让父皇担心了。”长生道。
裕明帝笑了笑:“朕不担心,朕相信朕的长生必定可以走过这个坎的。”
“父皇不骂儿臣?”长生问道。
裕明帝笑道:“为何要骂你?”
“是我考虑不周,方才”
“阿熹。”裕明帝打断了她的话,“朕允许你犯错,你也必须犯一些错,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可以走的更远。”
长生沉默。
“宁王不过是做出了他的选择罢了。”裕明帝继续道:“你需从中吸取经验,却不该过于沉溺其中,朕的长生公主,这世上没有任何的人和事值得你如此。”
长生垂眸沉默了半晌,这才抬起眼帘道:“儿臣明白。”
“好。”裕明帝仿佛没发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与痛楚一般,点头应了她的话,“回去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你来处理,也只能由你来处理。”
“是。”长生应道,“儿臣告退。”
“去吧。”裕明帝道。
长生行礼离开。
裕明帝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之后,方才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会被长长久久供奉在这里的元襄皇后的牌位,她先来了这里,而他终有一日也会来,而且这一日不会太久,“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如你所希望的一般,让我们的女儿平安幸福,但是阿榛,请你相信我,唯有如此,我们的阿熹才能战真正的长生无忧,一如我们最初的期望。”
他的女儿,亦该如此才是!
长生回了寝宫,不过这回却并不是将自己跟关起来,而是好好地吃了东西,洗了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等醒来之后,便去了宫门。
此时,燕王已经摇摇欲坠就要撑不下去了,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五天五夜,而比他晚来三日的燕王妃虽然只是跪了两天两夜,但毕竟是女儿家,就算身子再好也是难以在支撑下去。
“四皇妹”燕王艰难地抬着头,声音因为缺水而显得极为的嘶哑。
钱玉熙的体力便是已经到了极限,却还是伸手扶着燕王,她没有说话,只是陪着丈夫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女,不过是近在咫尺,却仿佛高高在上站在远端俯视他们一般,这便是长生公主,如今的长生公主吧!
“四皇妹”
“你回去吧。”长生开口道。
燕王没有应下,“我求你”
“我不会动余氏。”长生打断了他的话。
燕王死寂一般的眸子再起泛起了光彩。
“这是最后一次。”长生继续道,“最后一次。”说完,便起身离开,不是回宫,而是出宫,她等上了等候在旁的马车,缓缓离开了宫门。
如愿以偿了。
燕王眼中的光彩再一次淹没在了一片死寂当中,他如愿以偿了,他保住了母亲的性命,可是却也失去了一些东西,一切同样是拼命捍卫的东西。
“王爷?!”钱玉熙抱着晕厥了过去的丈夫,一边护着丈夫一边求救,“来人”
宁王没了。
宁王府上下却是安静的异常,不是因为皇帝并没有降罪宁王府,更不是他们太过镇定,而是因为方夫人下了死命令,谁若是敢将宁王一事泄露出去,惊扰了宁王妃,便乱棍打死!
方夫人没想到即便愿意豁出去一切也无法救回宁王,更没想到宁王会这般就死了!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相信传闻的,没见到宁王的尸首,她怎么能相信?还有,若是传闻都是真的,宁王真的做了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陛下又岂会放过宁王府?
可是,其他人的话她可以不相信,心腹的打听也可以视若罔闻,但是丈夫与公公的话她却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接受!
她可怜的女儿真的没了丈夫,她即将出生的外孙没了父亲。
方夫人心如刀绞,却还要强忍着悲痛,将宁王府所有人的恐惧给压制住,因为她的女儿绝对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的!
她就要生了!
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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