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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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氏这会倒是一咬牙的做了好人，反正这个丫鬟碧荷她已经要放弃了，不如做个好人，将胡氏给摘干净了，好让柳嬷嬷记下她的恩情。柳嬷嬷的重要性，她可是知道的，老太太现在恼怒了她，不过是因为在气头上，等到气消了，自然就算了。

　　　　“哎，我原本以为一病不起这是我的命，不能怪谁，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多的人盼着我死。多亏了樱桃和小桃，不然，恐怕这么长时间没饭吃也没药吃，我也撑不到今天了。”

　　　　林汐低沉的声音传来，平淡无波，就好似说了一个让人感伤的却和她无关的事实。小样，想要逃脱哪里是那么的容易的，被她咬住……啊呸，被她抓到，怎么能让她们这么轻易的就脱罪。

　　　　而那杨氏伸出去要搀扶柳嬷嬷的手听了这话就一停顿，脸色更是变了。将老太太蒋氏不说话，她不得以只能讪讪的收回。

　　　　“糊涂，你是金贵的命，将军府的大小姐，谁敢轻视！来人，将那个胡氏给我关起来，等回去再审问，先下了她手中管着的差事！丁香，这个事情，你来做！”

　　　　林汐就见一个身穿藏青色褙子的嬷嬷走了过来，一身的干净利索，头上不过一根银簪子，她知道这个也是蒋氏面前得脸面的嬷嬷，不过一直被柳嬷嬷给压制着。

　　　　“是，老太太！”丁嬷嬷恭敬的应着，并没什么表情，面色严肃认真，看的柳嬷嬷暗暗的咬牙，恨自己儿媳妇眼皮子浅，几十年的脸面都让她给丢光了。

　　　　“你也起来吧。”总算记着柳嬷嬷这么多年服侍自己的情分，蒋氏并没有将事情做的太绝，看看那柳嬷嬷花白的头发，甚至有些心疼她。林汐对此没说什么，蒋氏要是个拎的清楚的，也不会任由杨氏将她给放到庄子上。

　　　　“祖母快走吧，我这里没事，劳烦您挂记了，现在不走，城门就要关了。”林汐垂头顺目的说着，并不管杨氏变了的脸色。

　　　　“胡说什么，你这里这样，我怎么能走。”蒋氏并没有听出林汐话中的意思，还在安慰林汐，让林汐也很无语，这队友的水平太低了，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暗示，怎么办，这样的队友真的不会坑她吗？可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啊。

　　　　“祖母，我不要紧的，左右都是熬着，在这里还是在府中都是一样的，我只是怕……到了那一天来不及回去，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还请祖母疼我，把我给接回去，能让我在将军府……”

　　　　低垂的头，颤抖的肩膀，攥着的小手绢都代表着林汐哭了，还是那种忍着的憋气的哭，因此没有哭的一脸鼻涕横流也正常。眼泪？眼泪自然让手绢给吸收了，所以看不到眼泪也很正常。

　　　　看到林汐如此蒋氏哪里能不心疼，再看看林汐的样子，想想孙子的病和儿子的腿也已经差不多好了，于是心中就有了决定。

　　　　“走，我带你回府中，倒是那些不吉利的话，不要说了。”蒋氏安慰道，同时摆摆手，让杨氏去安排，杨氏没办法只能出去打点，只听到身后林汐的话音传来。

　　　　“祖母，我这身子这样，打杀下人总归不吉利，不如就把她们给卖了吧，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还有那个碧荷，分明就是被冤枉的，我看祖母还是别罚她了。”林汐说的柔和，蒋氏不断的点头，只是没人知道林汐的心中在冷笑，打杀？打杀了未来谁给她来作证！

　　　　听了这话，门外杨氏的身子一顿，但是，下个瞬间便接着往前走，身后跟着的众人都不敢吱声，而杨氏心中更是恨得不行，这个扫把星，怎么就不早点死了干净。

　　　　“好，好，都依你，你可别想了，快歇着。”蒋氏将被子给林汐盖好，屋子里太冷了，当珍珠端着米粥进来的时候，林汐已经睡着了，而樱桃控制着自己不敢哭，心中却并不为小姐回府而高兴。

　　　　在将军府，老太太和老太爷都算是客人，不过是占着长辈的身份小姐不能不敬着，但是，二老爷和二夫人，他们算什么，一个弟弟一个弟妹，在将军府当家作主！为了不冲撞二老爷和大少爷，竟然让小姐搬到庄子上被人欺负，他们都忘记了，将军府是将军和夫人的，就算将军和夫人没了，那也是小姐和少爷的。就算是冲撞了，有点脸皮的也该当叔叔的自己搬出去，哪有赶了主人出去的道理。

　　　　一家子的没皮没脸，老太太也跟着糊涂，小姐自己还不争气，以前只知道耍脾气，被人拿捏短处，她们丫头就算什么都明白，也没办法。而现在，小姐自己争气了，想明白了，总算出头有望，只是小姐这身子，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

　　　　好好的睡了一觉，再睁眼已经换了地方，眼前看到的是漂亮的月白色帐子，两侧的莲花挂钩将帐子固定着。巨大的雕花拔步床上铺了厚厚的被子，不像庄子上的床，硬邦邦的。

　　　　林汐往外看，阳光透过窗户纸照射进来，虽然有些不够明亮却也不让认觉得憋屈，炭盆子没有什么烟气，屋子里暖暖的。

　　　　“小桃？”林汐一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支撑着头在床边打瞌睡的小桃瞬间睁开了眼。

　　　　“小姐！您怎么样？”小桃紧张的看着林汐，一晚上也没敢睡熟，她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林汐，生怕林汐真的会一睡不起。樱桃和她一样守了一个晚上，不过才出去吩咐早饭了，没在这里罢了。

　　　　“我很好，你一直在这里？”打量这屋子，正是当初林汐的闺房，并没有什么变化。

　　　　正说话的时候，就见一个小丫头飞速的跑了进来，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一双杏眼带着水汽，非常的漂亮，虽然年纪不大，也能看出以后会是个小美人。这正是林汐的几个丫鬟中的有名的小美人葡萄。

　　　　“小姐，奴婢先服侍您洗漱吧。”葡萄将铜盆子放下，伸手将茶碗端了过来，小桃羞愧的接了过来，她忘记了，该先给小姐喝水的。

　　　　林汐喝下温热的开水，嗓子舒服了很多，而心细的葡萄已经用温热的帕子轻轻的给林汐擦脸擦手。

　　　　林汐只觉得别扭，她一个有手有脚的二十多岁大好青年，虽然毕生的志愿就是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懒人，给这么一个小姑娘照顾还是觉得很难为情，感觉自己吃奶的脸都丢光了。但是，看一眼那一双要哭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林汐决定憋着，将‘我自己来吧’几个字给咽了下去，生怕这多愁善感的姑娘直接哭给她看。

　　　　“小姐，您放心，现在回到了府中，奴婢们一定要将您给照顾的好好的。”葡萄一边说着，那眼泪就开始往下掉，林汐顿时觉得不妙，果然在下个瞬间，眼泪就从一滴滴的往下掉变成了要连成线的趋势。没错，这姑娘的泪腺发达，多愁善感，一哭起来便关不上水龙头，果然应了那句话，美人都是水做的，为此原主十分的不待见这个丫头。

　　　　“葡萄，你去给我拿件衣服吧。”林汐无语的说道。

　　　　“小姐，您要起床？不行，不行，您的身子还是要卧床休息。”葡萄虽然才十三岁，但是，为人十分的心细，照顾人也周到。

　　　　“不，我不要起床，但是，你再哭下去，我这件衣服就湿透了，不换一件也不行了。”

　　　　葡萄：“……”小姐怎么好像学坏了。

　　　　小桃：“……”果然，被小姐憋屈的人不只她一个。

　第十章　扇与被扇

　　　　葡萄看着眼前的林汐，虽然觉得陌生了，但是，这样的小姐让人感觉亲切了许多，于是赶忙站了起来，不再哭泣。小姐这么说都是为了哄她，她还能不知道个好赖吗？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声音，好似是樱桃回来了。

　　　　“我要去见姐姐，你们竟然敢拦着？”一个娇媚的声音带着愤怒说道。

　　　　“奴婢不敢阻拦二小姐，只是大小姐昨天夜里回来就高烧不退，现在这会子还在昏迷中，还请二小姐过一会来吧。”樱桃手中拎着食盒，站在门外阻拦在一个少女的身前，随口就撒了谎。门前少女的身子不高，一身淡粉色的衣衫倒是穿着显得娇俏，眉眼之间有几分杨氏的影子。

　　　　“你都这么说了，我更要亲眼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姐姐，我该亲自照顾的。”那少女如此说道，就要往里面闯。言语中只有亟不可待却没有一点的关心。

　　　　“二小姐，大小姐的身子府上都知道，您要是进去了，刺激了大小姐，到时候有个什么，老太太那里问起来，奴婢可担当不起。”

　　　　樱桃的话没什么起伏，可是话中的意思却说的明白，你别进来找事，不然这个事情她告道老太太跟前，你也落不下什么好。

　　　　“大胆的贱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姐妹从来都是情深，你竟然敢挑拨离间！”少女便是府上的二小姐，杨氏的女儿林沁。

　　　　林沁的话让樱桃的脸色一变，心中很是气愤，大小姐怎么落水的？二小姐做了什么？这些她心知肚明，不过是没有证据不能怎么样她罢了。这么多年二小姐装单纯装温和，把大小姐骗的团团转，占了不少的好处，而且这人心思太狠，得了好处还不满足还总是给大小姐下绊子，弄的大小姐吃了不少的暗亏。以往樱桃也劝说过，可是大小姐不相信，时间久了樱桃也不敢管了。

　　　　现在小姐在生死关头上，她们还不放心，急忙的过来打探消息还要使坏，要不是小丫鬟甜杏激灵给拦下来了，还真的被她们得逞冲进去了。二夫人真是好算计，就算出了事，老太太还能让另一个孙女去偿命吗？越想越生气，樱桃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拦着。

　　　　“二小姐还是请回吧。”樱桃不为所动，而后只听到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低贱的婢子，给你脸你不要脸，凭什么敢拦着我。”林沁嚣张的说道。

　　　　桃冷冷的一笑，这样嚣张和愤怒的神色可是很少出现在二小姐的脸上，现在连伪装都不屑了。大小姐这样了都容不下，这母女俩的吃相太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走出来两个丫头，满面的寒意，二小姐林沁看到心中一凛，但是转瞬就挺直了胸膛，那样子十分的嚣张。现在的林汐不过是在熬日子，她再也不用讨好那个没脑子的蠢货了。

　　　　“小姐说了，她只有一个亲弟弟，从来就没什么亲妹妹，说是手足，到底你还差了一层，以后别乱说，姑娘家的这么倒贴不好。”小桃想了一下，才把林汐刚才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你！混账！”林沁没想到，林汐那个蠢货会这么说话。而林汐身边一直跟着的丫鬟芍药也是一愣，什么时候大小姐和自家的小姐这么说话了？

　　　　“小姐还说了，她是个记仇的性子，让你以后没事别在她眼前瞎晃悠，不然，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什么时候就把你推到水池子里去了。”葡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林沁，有些害怕的说道，但是，却是和林汐说的话，一字也不差。

　　　　“什么？”林沁后退一步，却不想到，小桃反而上前了一步，小桃长的快，身高比林沁还要高一些，猛的一巴掌挥过去，竟然半点力气也没留。啪的一声，十分的清脆。

　　　　“你，贱婢，你竟然敢！”林沁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正在甩手的小桃。芍药瞬间就站在了林沁的身前，防备的看着院子里的四个人，人家四个，她们两个，如果真的打起来，太吃亏了。

　　　　“大胆，竟然敢打主子，你们反了！”芍药对着四个人怒目而视，除了小桃和葡萄，樱桃和甜杏已经傻了。

　　　　“啪！”又是一声巴掌响起，小桃再次甩了甩手，那芍药这次也捂着脸，方向和林沁的正好相反。

　　　　“自己皮子贱非得送上来，害我打的手疼。”小桃小声的嘟囔道。

　　　　“小姐说了，二小姐您尽管去找二夫人和老太太告状，看看她们会不会为了你来找她一个将死之人的麻烦。”

　　　　葡萄说着就委屈了上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自家的小姐太不容易了，被人欺负上门了，还是这样的时候。不过还好，这么多年的气，今日总算是出了，还好小姐总算是活明白了。

　　　　林沁震惊的看着院子里的四个丫头，心中有些惧怕，怎么一个两个都变了，好似不要命似得。而那葡萄更是哭的伤心，难道林汐真的油尽灯枯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这么伤心？

　　　　但是，不管是为了什么，她们敢对自己伸手，那都是不能饶恕的，她一定要报复！林汐说的没错，她是将死之人什么也不怕，可是，这几个丫头可是好好的，她一定要报复这几个丫头，抓住，往死里打！

　　　　“最后，大小姐奉劝你一句，不要惹一个快死的人，不然她万一想不开，一根身子拴在碧荷院的门口，就算是做做样子，估计二小姐你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了。”小桃冷淡的说道，眼神中的寒光让林沁打了个哆嗦。

　　　　林汐，她敢？不，她真的敢！在她的院门口自尽，想到这个，林沁的心就吓得乱颤，而且，林汐说的没错，她不必真的自尽，做做样子就足够毁了她。而且，他们一家子再也别想在北地立足，她再也别想嫁到什么好人家，就是祖母那里，他们家以后也别想有什么好。

　　　　林汐不断的后退，一直到退出了小小的院子，都不敢相信，林汐什么时候脑子变得这么好用了。

　　　　“二小姐，就算有错那也是二夫人的错，你非要代母谢罪自扇巴掌，我们小姐却是不能领的，二小姐还是回去吧，别让我们小姐再添堵了，有个什么万一，你我都担待不起！”走出了院子，小桃大声的说道，周边那一道道好奇的身影听了这话赶忙飞快的走了，运气不好，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但是，二小姐代母谢罪的事情却是在后院传开了。

　　　　林沁看着关上的院子门，想要大闹一场，却没了人，也没那个胆子，捂着自己的脸飞速的跑了。她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丢这么大的人，只想着林汐最好明天就死掉，看看这群丫头还怎么嚣张！

　第十一章　要人

　　　　樱桃拎着食盒，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进了屋子，就见林汐身后靠着大红色的迎枕，整个人安静而淡定的坐在床上，阳光从窗户纸透进来，照在林汐的脸上，让人觉得恬静而美好，樱桃觉得她的眼睛花了一下。

　　　　“疼不疼？”林汐柔声问道。

　　　　“不，不疼。”樱桃赶忙将脸给转了过去，不让林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红肿。

　　　　“你放心，她们欠我的，我会一点点的拿回来，谁也跑不掉。伤了你们的，也一样。”林汐看着樱桃说道。她的人谁敢动，她就掰断她们的爪子。

　　　　“奴婢们没事的，小姐好便是奴婢们好。”樱桃怕眼睛里的泪花掉下来，转头说道，看来小姐是真的想明白了。

　　　　“来吧，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她们。”

　　　　林汐笑着说道，樱桃几个赶忙将食盒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米粥，几样小菜，还有一碗鸡汤，林汐尝了一口鸡汤，太淡了。

　　　　“我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吃肉啊！”拒绝了喂饭的提议，林汐将甜白瓷的小碗捧起来说道。

　　　　“等明天小姐身子好了，我们就吃肉！”在别人呆愣的神色中，只要樱桃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小姐的性子啊，还真是随心所欲，还好，她哄起来也是熟门熟路得心应手。

　　　　“还有，我一个病人，给我吃白粥她们真的好意思吗？我要吃燕窝，吃肉，二夫人不是正要找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呢吗？我就把这个机会送给她！”林汐喝着粥这么说道，听的樱桃一个振奋，是啊，该自己院子里的，谁也不能少了。

　　　　“那个鲍鱼还有灵芝和人参呢？咱们要不要？”小桃振奋的问道。

　　　　“啥？”林汐一瞬间没想明白，自己听到的是啥？

　　　　“鲍鱼？人参和灵芝啊！”小桃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啥。

　　　　林汐无语，然后点点头：“要，全部都要，不过，那个鲍鱼问厨房的要，人参和灵芝千万别问厨房要，你要了他们也没有。”什么时候饭菜能和药材能放在一起要了。

　　　　“小姐，小姐……这话我现在本不该说的，但是，奴婢真的很担心。”甜杏是个小姑娘，一脸的肉嘟嘟的，胖乎乎的小脸很让人喜欢，现在正一脸的忧愁。

　　　　“你说。”林汐温和的说着，这孩子今年不过十三，就到府中伺候人，也是不容易。

　　　　“小姐本来安排了我和葡萄姐姐以及桂圆姐姐守着院子，可是，桂圆姐姐后来被二夫人给调到了针线房。”甜杏犹豫的说道。

　　　　“是啊，桂圆小姐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做针线上的活计呢，过去了什么也不会做，我们去看过两次，这一个月针线房里浆洗的活计都归了她。寒冬腊月的，那手……”

　　　　“葡萄！甜杏！”樱桃板着脸喊道，两个小丫鬟瞬间就停了话，不敢吱声。

　　　　“你吓唬她们做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的人，我自然要过问。”林汐如此说道。

　　　　“小姐，您的身子现在还很弱，可不能再为了这些事情伤神，等您身子好了怎么都行，但是，现在还是要好好的修养。再说那针线房浆洗的活计总要有人做，桂圆的身子我们都知道，就是再等上几天也不要紧的。”

　　　　樱桃虽然如此说，但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怎么可能不担心。不过比起林汐的身子，这些都不重要，都可以等，刚才为了一个二小姐就已经让小姐费神了，现在可不能再如此了。

　　　　“樱桃，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我记得桂圆可不是卖身进来的。”

　　　　这个桂圆她是知道的，父亲本是个小将领，不过后来战死了，她一直尊敬自己的父亲，老实想要长大了学着父亲上阵杀敌，自己独自一个人跑到了将军府，要求上战场，林钖自然不可能答应她，便将人留在了将军府。

　　　　这桂圆那时候年纪还小，她母亲看留下将军府也不错，便让人留在林汐的身边，不过，却不是卖身入府的。可是林钖没了之后，桂圆也不说走，只留在林汐的身边，虽然因为一身的武艺，不得林汐的喜欢，也一直忠心耿耿。这么被人为难，她自然要救了。

　　　　“二夫人说，将军府不养闲人。”葡萄犹豫的说道。

　　　　“闲人？呵呵，养了他们一家子的闲人都养得起，还养不起一个桂圆？”林汐嘲讽的说道，屋子人却没人说什么，那一家子，可不就是闲人嘛。

　　　　“一会老太太来了你告诉她我想吃桂圆亲手做的馒头，别人做的都不如她做的好吃。”林汐说完闭上了眼睛，她怕自己继续精神下去，小丫头要和她着急了。

　　　　“是，小姐。”

　　　　樱桃听了林汐如此说当即答应了下，看着林汐闭上了眼睛，樱桃叹了口气。她明白自己的小姐，看着好说话，其实脾气一直很执拗，现在明明知道老太太要来还要睡，分明就是不想见老太太的意思，这是心中生老太太的气。

　　　　樱桃想要劝解，毕竟女人出嫁总要有人给谋划，这府中只有老太太能做主小姐的婚事，而且，嫁出去的女儿，总要借助娘家的势力，小姐这么怨恨老太太，对未来没有好处。可是，想想老太太蒋氏的做法，樱桃也觉得心寒，这劝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便不说话，拿起了林汐吃过的饭碗走出去，在看看小炉子上熬着的药，心中安定了一些。

　　　　“小姐变的好奇怪啊。”小桃小声的说道。

　　　　“怎么奇怪？”樱桃瞬间转身，脸色严肃的看着小桃，看的小桃一愣。

　　　　“桂圆分明就不会做饭菜，别说馒头，和面也是不会的。”小桃无奈的说道。

　　　　樱桃：“……”她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小姐那是借口，借口懂不懂！不过看看睡着了的林汐，樱桃还是神色一变，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才赶忙迎了出去，果然外面一群人走了过来，有老太太，也有杨氏，身后跟着丫鬟婆子们。

　　　　“见过老太太，见过二夫人。”樱桃行礼道。

　　　　“快起来，汐丫头可是好些了？”蒋氏一边问一边往里走。

　　　　“吃了饭，才睡下，不过，这精神，却还是不大行。”樱桃说着擦了一下眼睛，眼圈就红了。

　　　　“睡了？”蒋氏放低了声音，看看拔步床上的林汐眼睛闭着，眉头紧锁，再看看那瘦的没什么肉的小脸，难免一阵心疼难受。

　　　　“可是说了想吃什么吗？”杨氏问道，温婉贤淑的样子很让人有好感。

　　　　“小姐说了，她想喝一碗燕窝。”樱桃怯生生的说完，看了杨氏一眼。

　　　　“这就对了，想吃什么，告诉厨房，他们要是不听话，你来找我。快去吩咐厨房，将我的燕窝炖上，一会给大小姐送来。”杨氏急切的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心中却将林汐骂了个遍，说的这么可怜，不就是想要告诉老太太她苛待了她吗？

　　　　“怎么好意思用二夫人的，还是算了吧，不然小姐醒了也不会吃，也不能饶了我们。”樱桃清脆的说道，这个二夫人果然是个厉害的，三两句便要扭转局面。一幅委曲求全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吃的是将军府的吗？

　　　　“燕窝而已，难道还吃不起。还用你的！多买一份就是了。”蒋氏不满的看了杨氏一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