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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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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奴隶们有的被商人抓走,有的就散落在野地间,苦熬过冬之后,在春天时,他们会为了一口吃的自动自发的涌回城外,期待着燕贵们重新把他们捡回去。
“快看。”一个商人看到外面如羊群般在天地之间散落在荒原上的奴隶,城中的士兵不喜欢这些奴隶在城外聚集,因为他们会引来狼群,他们会一直驱赶着这些弃奴跑到离城较远的地方去。
剩下的商人们也都从车中出来,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商城的公主。
——公主要奴隶!
明明快到冬天了,奴隶们不能再出去干活,他们会吃很多粮食,可公主却又开始买奴隶了。姜司官说这是因为公主仁慈,也有别的人说因为公主想盖宫殿,而冬天奴隶会死很多,怕奴隶都死完了,到时宫殿盖不成才要继续买。
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些弃奴都是可以卖给公主的!那这就是放在眼前的钱啊!
奴隶们看到了商人的马车队伍,他们都停了下来。在商人的护卫们骑着马前来驱赶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很顺从的被“赶”到了一起。
商人们开始清点,把缺胳膊少腿的赶出去,头发全白的赶出去,最后剩下两千余人。
“这些就给公主送去吧。”一个商人道。
这些算是他们一起卖给公主的,但怎么算钱呢?几人迅速商量出了分钱的比例后,一个人出主意道:“不如,我们就说这一批人是先给公主送回来的,钱的事,等咱们回来后再跟公主一起算。这一路上,这种机会多的是呢。”
对啊!
在商人们没走几天,姜姬就收到了第一笔“利息”。
“奴隶?”
姜义知道,他之前还向蟠大兄提议说可以去燕地买奴,燕贵习惯在冬天来临之前卖掉大批奴隶,春天再买回来。为了省粮食。
“……有想法。”她真是无话可说。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至少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放下手中新制的炭笔,叫蟠儿:“后面应该还会再送回来不少人,暂时先把他们安置在大营里,最近哪里缺少人手就让他们先去干着。”
蟠儿点头记下一笔,道:“其实现在城中的人手已经够用了,倒是大兄那里的人少了些,要不要给他一些?”
士兵是真正的消耗品,卫开出门一趟折损四成,姜武手中的人就算没少四成,也有一两成的损耗。
他本以为公主会立刻答应,不料公主却摇头,轻声说了一句:“……等乐城的人回来再说。”
姜武上回遣人去乐城带回消息之后,他就没有再让人去乐城了。而她却是一直让商人送消息回来。
乐城并不像它表现的那么“和平”,势力现在已经开始发生倾斜了。
在龚家与蒋家联姻后,冯家已经彻底边缘化了。
这是大势所趋。
其实从一开始,冯家会这么热衷于找回姜元,就是因为冯家在八姓中处于弱势,如果不再努力一把,冯家就会成为下一个消失的八姓。
她也是在离开乐城后,才发现这件事的。
从燕和魏的身上看出,大城的太守通常都是著姓之族。燕国最明显,白姓有白城,漆姓有漆城,萧姓就是王城。魏国一个豫城,几乎引起魏国内战,现在至少是已经折进去一个王后了。
所谓的莲花台八姓,可能在当初都有一座属于他们自己的城池。鲁王把重要的城交给信任的人持掌,既令鲁王可以掌控全国,又令这八姓不至于轻易被鲁王抹去。因为一城太守是可以光明正大屯兵的,这点太守们可比大王理直气壮得多。
太守屯兵是为了护城,保护百姓,大王有多少太守,就有多少支强军,都有这么多强军了,大王就不用要军队了。
这是这个世界的国家运行的一个重要的逻辑,也是平衡的砝码。
姜元与蒋彪结盟就是为了他手中的兵,他把姜武送到浦合,也是因为这样可以让姜武光明正大的组建军队。只要时机成熟,他要么封姜武为浦合太守,要么再派一个太守来,再次让姜武把手中的兵交出去。
如果是以前她还需要担心一下姜武会不会又替别人做嫁衣了,但现在的姜元……呵呵……
冯,龚,蒋三姓。
龚氏有合陵城。
蒋氏有樊城。
只有冯家没有城!也就是说,现在冯家真是光棍一条,只能做姜元的忠犬来立足了。如果当时一切顺利,她猜冯家一定会向姜元要一座城来当太守的,彼时冯营虽然不能去,冯甲、冯丙、冯宾三人任何一个都可以出任太守,资历身份什么都不缺。可惜……
姜姬的心情又变好了一分。
——她等着冯瑄来见她。
冯家想翻身,希望就在姜旦身上。想打通姜旦的门路,冯瑄或借势姜武:但是找姜武会立刻被姜元发现。
或找她。
一个失落的、被抛弃的、对姜旦有大恩的公主。
就算姜旦忘了或不知道或不记得或当时发生什么他根本就不懂。
也会有人点醒他、提醒他、让他记忆深刻,忘都忘不掉。
当商城的发展越来越引人瞩目之后,她会需要一个在乐城为她打掩护的“旧友”的。
不过一个旧友显然不够。总要防着旧友不管用或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想到的另一个人是蒋龙。
他和龚香成了翁婿,真的就心甘情愿居于人下?事事、时时矮人一头,当个晚辈吗?
“让商人多打听一下蒋龙夫妻的关系,他们有几个孩子,蒋龙有几个侍妾,可有别的情人。”她说,随即发现蟠儿望着她一脸震痛。
“……”她说:“别误会。”
她对蒋龙绝对没有旧情难忘的意思。
……但她随即就发现身边又被蟠儿送来了两个容貌俊美、年约十八九的侍从。
听姜义说,蟠儿要外面的商人送青年男奴来,以擅诗书乐器、貌若好女者为佳。
以商城的城律来看,商人们要是绑架世家公子卖给蟠儿,她一点都不会吃惊的。
……她以后要是开后宫,肯定不是她的错。
“这就是制衣板吗?”黄老眯着眼睛举起一块说不清是什么用途的木板,这些或大或小,说不出是方形还是梯形还是什么形的木板,为什么叫制衣板?
天气一冷,阿布就吵着要回来。明明在商城过得多好啊,为什么要出来?至于买药材,商城商人那么多,收药材多便宜方便啊。
黄老也是奇怪,他都带着阿布走出去快五百里了!
……怎么没有人来追!
明明他装得很像啊!过城不停,只走小路,昼夜赶路,怀揣巨款却不买药材只买干粮。
他都跑了二十多天了,一个来追的人都没有。
这让他怎么对蟠儿说“公主不安好心”啊?
……这个女孩子明明年纪小,怎么定性这么好?
等他回来后得知唯一跟在背后的人是蟠儿派来保护他们安全的人时。
黄老:“……”
蟠儿一脸不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还没收到药吗?”他一直让人跟着的啊。
“滚滚滚,别烦我!谁说没收到药!老夫收到了!”他推开蟠儿。
阿布指着地上的十几个麻袋,“就这些啊,我们用谷子请人帮我们摘的呢。”
大兄真是不了解爷爷啊。爷爷哪里舍得花钱去收药,他都是自己摘的!收这十几麻袋只花了一袋半的谷子。
……还有半袋是豆料。
倒出来一看,全是指甲盖大小的灰褐色硬壳,硬壳大半都是半开口的,有的绽开一条小缝,有的里面的土黄色的芯子都露出来了。
黄老清了清喉咙,很认真的说:“这就是给你们兄弟染色的果子了。”野地里都是成片成片的长,不是能吃的野菜野果,所以根本没人摘。他找人花了四天就采了这么多。
蟠儿大喜,立刻让人把这十几麻袋送出去,然后拿公主做的制衣板来给黄老和阿布炫耀。
黄老一边冷哼一边听。
“公主让人把衣服给分成几片。袖子两片,前襟一片,后背一片,裤子是四片。裤腰这里打个褶子,串根布绳就省了腰带了。”多省布啊!
最重要的是,这样那些女人们做衣服都是一样大小,速度还快!
黄老冷哼:“那外衣不成敞怀的了?冬天还不冻死人啊!”
“不会。”蟠儿兴冲冲的说,“这里,领口,还有这里,腰间,都钉个扣子,就可以扣住了。”
黄老认真看了看什么叫扣子,掩胡沉思。阿布不懂,悄悄问他:“爷爷,你的脸色怎么跟便密似的?”
黄老悄悄问他:“你说,一个人要是为了省点布都能想出这么多主意来……那要是她想对付一下谁……”他顶得住吗?
阿布也沉思,再悄悄答他:“爷爷,你不是说对着比咱们厉害的人,都要听话吗?”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爷爷最近在别扭什么,不就是公主太厉害,把蟠大兄给抢过去了,爷爷不舒服嘛。
黄老继续沉思。
那要不……就听话吧……?
她能一边杀人,一边救人,就比这世上大多数的人要好得多了。
第233章 又见
丁培从妇方出来已经有半年了。去年年中时,突然从乐城来了一个蒋姓人,言称妇方从四年前起就没有向大王朝贡了,是为大不敬。大王虽痛心,但心怀仁念,特命他前来妇方,查问妇方民生,是否是故意不缴贡品还是另有他情。
此人带有五十健奴,极擅弓马。他一来,丁培就让出了丁家祖宅,带着家人在丁家祖坟结庐而居。此人也曾来拜访,见此人面容青稚,不足结发,说话做事却颇有章法,言谈间隙隐现杀机。
他是来打听当年姜大将军到此的事的,听说丁培其父,丁渭拜访姜武时先被擒,后被杀,就认定丁家与姜武有仇,所以特来请教。
他好奇的是之后姜武却带军退出妇方,再不入妇方一步。
这明显是吃了亏的。
他就想知道当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丁培再三摇头,直言家业凋零,他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幼子,每日只是闭门读书,不再问世事了。
那蒋氏小公子再三问不出答案后就再无耐心,命人看住他之后,妇方人被他挑拨,自杀自灭起来。等他们杀得差不多了,这个公子就让他的人把剩下的人全都杀了。妇方士绅,只有丁培带着家人住在城外,逃过一劫。
在这之后,此人却也没来找他的麻烦,似乎并不想“斩草除根”。
丁培却很“懂事”的带着家小,起出父祖的棺材,离开了妇方。
到哪里去?丁培没有主意。这天地之大,却没有他们一家的容身之地。
丁家原来亲友很多,枝繁叶茂,父亲以前就常对他说,虽然他只有他一个,但日后他也不会缺少兄弟扶持。
但父亲一去,丁家就像倒下的大树,猢狲尽散。最后留在他身边的几个堂兄弟,无不是没有别的出路才带着家小跟着他,就算是这样,他起意带着大家出城时,他们还三番两次的前来相劝。
这些人都打着自己的主意,都想趁着乐城来人,好占些便宜,不管是夺回妇方,还是能去乐城,哪怕得一两句善言善语,等他们迁到乐城时还能有个依仗也好啊。
可丁培充耳不闻。他自从父亲惨死之后,个性就变了,别人越是劝,他越是不肯听。
等他连父祖的棺木都挖出来准备出走时,原来跟着他的家人就更少了,只剩下两个堂兄弟。
一个丁善,他是丁培隔房叔祖的孙子,两人的关系已经远了。他比丁培大上一些,有一母一妹,都靠他生活。可丁善自己读书不行,也不会种地,想做生意,却被人卷了钱。丁培从以前就不大喜欢他,人又蠢又闷,让他做事怕他把事办砸,哪怕与他谈天闲聊,他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跟他同车两个月了,就说过两句话。
“天黑了。”
“天亮了。”
丁培:“……”
每天每天,一早一晚,丁善就拿这两句话翻来倒去的说。丁培一开始还想看他能不能多说两句,后来就服了,心服口服。
现在一上车,他不是自己读书,就是靠在车壁上闭目假眠,等丁善一出声,他就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啊。”丁善突然出声。
丁培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今天天黑的挺早的?该停车吃饭了。
丁善:“好像有人来了。”
不是好像,是真有人来了。
是一队商人,刚好跟他们走个对脸。那商队看到他们就让人过来探问。在荒野上赶路,遇上来人,又是一大队,总要问一问才能安心,万一遇上强盗呢?两边打个招呼,以后再遇上那就是熟人了。
丁强过来问他,“阿培,是商人,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米卖。”
“七哥且去。”丁培道。
丁强也是他堂哥,两人出身同一支,但却是同一个祖爷爷,隔得也相当远了。说起来当日那些受多了丁培父子大恩的人都跑了,这些离得远的反倒都记着他们的恩情。让人不免唏嘘。
比起丁善,丁强就有用处多了,这一路上,各种琐琐碎碎的事都多亏了丁强。
不必丁强过去,商人的人已经过来了。来的看起来是个小管家,带着两个护卫。
小管家见到丁强,当前一揖,下马后又是一揖,十分客气。
“客人从何处来?”
丁强道:“南边。你们从哪儿来?”
小管家笑道:“我家人从北边来,准备去南边贩些货回来卖。”
丁强看那商队中车车都是满的。
小管家看他视线,笑道:“这一趟不能空着,不然兆头不好,就索性带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沿路也收了一些。公子要不要看一看?若有看得上眼的,给两个脚费就拿走。”
丁强问:“可有谷米?”
小管家可惜的摇头,道:“我们正是往南边去贩谷米,车上带的都是贱物,是我们自己的口粮,也是算好了的,不能卖,倒有两车豆料是多余的,要是公子要,给一百钱就拿走吧。”
行路的人没有不缺干粮的,不管是人还是马。
小管家这么问,自然是看出了他们的马多。
丁家出走并不仓促,家中眷属颇多,多是老幼妇孺,所以队伍中的车很多,拉车的马就更多了,一车就有四匹。剩下丁家养的护卫也是人人都有马。
丁强虽然觉得这豆料有些贵,如果进了城,一车也就十个钱,这两车就要一百钱,可也不能不买。
他道:“带我去看一看豆料。”
丁培听说丁强叫了两个护车跟着商人走了,就知道这是卖到东西了。此时车队中其他的人也看到了商队,就有人跑来寻丁培说想买些东西,什么棉布啊、马桶啊、碗啊杯子啊夜壶啊等等。
丁培发现如果他还坐在车里,一会儿来找他要东西的人就更多了,就对丁善说:“七哥还没回来,我去看看。”说罢就躲了。
丁强正跟商人谈好了价钱,也验过豆料,让人往回拉,就见丁培也正往这里走。他站住,对商人道,“这是我家主人。”
商人回头一看,眼前一亮,见一苍白青年,身着青衫,骑一健马,在夕阳荒野中向他走来,看他身姿孱弱,骑在马上浑身乱晃,想必不擅马,腰间无剑,想必也不擅剑……
待得行近,这个青年眉目端正,肤色苍白,犹带几分少年人的倔强与冷清。
丁强看商人望着丁培,点头叹好,转头看丁培:“……”莫非是他见惯了丁培的样子,不知道这样普通的姿色已经称得上是个佳公子了?
丁强带商人迎向丁培,给丁培问好。
商人很殷勤,连刚才对丁强说“粮食没有多的”都改口说,“若是公子吃得惯我们的粗粮,那就让给公子几袋也没什么!”
丁强看丁培,等商人急匆匆喊人去开他的车取粮来给丁培看,他对丁培说:“不想你离了妇方,这番姿色竟然还有值些钱。”
丁培作势要怒,丁强嘻笑着避开,再转头就见丁善也匆匆过来了。他奇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出来了?”丁培是自从丁父死后就爱上了避世,在家也是缩在屋里不出来,出门就死活不下车不骑马。丁善纯粹是在家若是出门,他娘他妹怕他被骗;出门的话,他不会骑马……
“公子请看!”商人颠颠的跑来,身后的随从抱着几只漆碗漆盒,想必其中就是谷米了。
丁强正欲接过来,就见商人再次看呆了眼,眼中精光大亮。
他回头看,原来是丁善已经走过来了。
兄弟三人,他差到哪儿了……丁强比划一下自己,恍然大悟。原来这商人判断美人就是看他们白不白……比起这两个天天坐在车里的货,他整日骑着马,当然不像美人了。
姜姬:“……”
阿布可能觉得是好事,就特意先来告诉她,据说,有商人送来了两个美男子,还是一对兄弟。
人已经在蟠儿那里了,稍后,等这两人打理干净,不会咬人抓人后就送过来给她。
“……哪儿来的?”她觉得需要问一下。
“听说是路上遇上的。”阿布说。
也就是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商人们半路遇上了,看着好,就顺手给绑了送过来了。
她松了口气。这样至少不太突然被人发现,也不太容易被人找上门。
人既然抓来了,暂时是没办法放回去了。
“好好待他们,不要打骂欺辱。”她只能这么说了。
阿布酸溜溜的说:“公主没见到就喜欢他们吗?”
她一愣,这才发觉阿布其实也是一个少年,年少而慕色,不管她有色无色,至少商城目前没有比她更风光的女性。被她青睐,应该是有些光荣的。而没有被她看在眼里的男孩子,也会有一点小失落?
不过想起蟠儿给她找的这个麻烦……
她“迁怒”阿布,故意道:“日后他们要上我床榻,我自然要对他们多多怜惜。”
……阿布受刺激了。
……阿布的脸红得要爆炸了。
……他跑了。
看样子不是去找黄老就是去找蟠儿。
她享受了“报复”的快感后,继续按记忆中商人们诉说的内容画燕地的地图。
她现在已经画了两幅地图了,一幅是鲁国的,由蟠儿讲诉,她来执笔。这个图不能让他画,他画了日后被人发现容易被栽上大逆的罪名。
……事实上除了她以外,她周围的人都没想过大逆什么的。
燕地的事真是越听越有意思。他们不但大王是轮流坐的,连王城也是可以换来换去的。其他几国的国都从建国起到现在都没变过,燕国却已经变了四回了。
燕国大王换人坐的历史是从燕国开国第二代开始的。第二代和第一代不是一个姓,换了一次王城,第五代和第四代也不是一个姓,又换了一次,然后第六代和第四代是一个姓。
六王算是一个励志的人。他的父祖是第四代燕王,在他父亲该继位时,被臣子推翻干掉,他带人出走,躲到了另一个大臣的城中,然后卧薪尝胆三十年,在五王死的时候带兵反攻,把王位又抢了回来,王都又成了原来那个。而在他死后,没把王位给自己的儿子,而是给了当时收留他的那个大臣。
可能感动于六王的恩情,七王没换王都,但也没保住王位,他没死就被萧姓逼退了位。之后就是萧姓大王蝉联。
说不定在她有生之年,能看到漆姓大王出现呢。
她正边画边想着燕国现在的情形,蟠儿来了。
难道是阿布去告状,把他给叫来了?
“让他进来。”姜姬放下炭笔。
蟠儿进来,面带笑意。
“什么事?”她问。
“公主,商人们抓来的人是丁培。”他说,“他带来一个消息,蒋盛之子,蒋良去了妇方,除掉妇方士绅后,已掌握妇方,我想,不出半年,他就名实相符了。”也就是说,蒋家会让蒋良当妇方县令。
这样,蒋家就有两个城了。
虽然妇方小,可它的人数已经是商城的两倍了。
最重要的是,蒋良和蒋龙是同辈!
姜姬顿时就兴奋起来了!
“蒋家内乱?”她自言自语,“蒋龙的性子可不是喜欢看到别人跟他抢风头的……”
同一个家族之内,一定要有一个领头的人物。一代之中通常只有一个。
当年蒋彪长成,蒋盛就不得不去了樊城。
而蒋龙也不像是很有兄弟爱。哪怕妇方是个小城,他也未必愿意让他出去独领一城。
如果是冯家,可能她还不会这么猜。但蒋家,她至少有三成的把握,蒋家现在有问题!
她问蟠儿:“去乐城的商人回来了吗?”
蟠儿摇头,“还没有,我会让人去送信,让他们快些回来的。”
只要拿盐土相诱,不愁他们不飞奔回来。
一等的盐土要拿来犒赏去魏国的人,二等的盐土给了去燕国的人,三等的盐土虽然似乎差一点,但价格却很占优势。只要他说一声打算卖,商人们也会抢破头的。
他问丁培那几个人用来做什么。
“你有用吗?你若没用,就送去给卫始,他那里也缺人手。”
就算商城现在用的是极简办公模式,没有开那么多摊子,一个摊子只委任一个总管的人,跟她同来辽城的十几个侍人也早就忙得脚不沾地了,听说现在有好几个人都吃住在城外,根本没时间回城里来,他们要每天巡视过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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