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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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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吗?!
  所以,毛昭认为,一旦义军提出救皇帝这件事,那会造成义军的又一次分化。
  “或者,反而会促成义军中的又一次内斗。”姜姬笑道。
  滨河,李氏。
  李氏发迹自此,这里就是李家的祖居之地。据说李氏曾在此地伐木为生,将一杆擎天巨木献给皇帝。
  滨河有山,山中有巨木。李家占地利之便,族中所产攻城器举世有名。
  但为了对皇帝表示忠心,李氏一族只传单脉,除继承家业的长子之外的余子皆不能姓李,李氏女子出嫁后,也不能自称李氏,只能冠夫姓。
  所以李氏一家这一代只有兄弟三人。
  李客是家中长子,如果他接任族长,两个弟弟就只能离开家,所以在父亲死后,他借口要给父亲守孝,一直不肯接任族长,他的两个弟弟李风与李溪才能继续留在李家。
  他守孝至今已经七年了,外人倒是说李家重礼仪,李客是个孝子。
  横竖哪怕李客不接族长,他也仍是事实上的族长。
  李客早就想改变李家了,李家一脉单系,兄弟手足都不能保全,这让他格外记恨当日逼迫李氏立下誓言的大梁皇帝。
  等河谷云氏的事传来之后,他欣喜若狂!狂呼道:“我李家的机会来了!!”
  李家自有攻城器,屯积的兵器何止百万?
  他一意孤行,发书周知众人,要与河谷云氏誓不两立。
  当然,这不是说他真的就要去打云贼。
  他发书之后,就开始征召壮丁,训练勇壮,发召贤书,请天下贤良共举此事。
  李家因此声名大噪。
  李客派两个弟弟与友人出去游说,与李家隔河而望的八百里外,是春山包氏。
  包氏立刻响应,愿与李家共举。
  李客原本怕包氏不应,见包氏应了,两边又隔得远,一时半刻打不起来,便立刻握手称和,两边都有交好的意图,几番交流过后就成了盟友。
  他两家联手倡导此事,附近的小城都响应起来。
  这才是义军初成时的局面。
  后来伍家也加了进来。
  再后来,想分一杯羹的人就更多了。
  人多,说话的嘴就多,伸手要兵、要粮的人就更多了。
  与云贼几番争斗,李家也是吃了不少的亏的。
  李客肩上中了一箭,经过一番生死之后,不得已退回老家,前方就只有他的两个弟弟在支撑着。
  这一日,前面突然递过来一个消息。
  “……陛下在河谷?”李客支起身,“此话当真?”
  送信的是李风的从人,也是李家一子,只是不能姓李,借姓“孖”。
  从人道:“是伍家说的,想必不假。叔叔已经派人去河谷查探了。”
  李客想了想,摇头说:“河谷那里太险了……”从人道:“叔叔也曾犹豫,只是……”
  李客直起身,唤人取笔墨来,他现在手臂无力,只能用纸笔,用惯了倒觉得确实比牍片要方便些。
  他道:“我写一道奏表,递到凤凰台,求见陛下。”
  从人喜道:“如此更好!两厢印证,更能取信于人!”揭穿皇帝下落的竟然是伍氏,从人听说后就心里不服。
  现在李氏再出手,一定能做得比伍氏更好!
  伍氏不过用一个小小刺客就想取信天下人?哼!
  李客写奏表时一直皱着眉,似乎有无数心事。他勉强支撑写完,丢了笔倒回榻上。他的从人刚回来,立刻上前扶起他,道:“叫我来写不是也一样?”他和李客从小一起长大,笔迹一模一样。
  李客指着案上的纸说:“你看一遍,可有疏漏?”
  从人读了一遍,点头说:“写得很好。这是良春公的《慕君赋》。”
  良春公是某代的一个文人,困居小城,长得也不够美,才学也不够好,也没拜个好师父,有个好师兄,所以大半辈子都没能被皇帝发现。
  所以他就很痛苦。
  痛苦得多了,憋出一片《慕君赋》——当然原名不叫这个,这个是后人给起的。
  他憋出一篇说他有多渴望见到皇帝,泣血都要见到皇帝,见不到皇帝又有多痛苦的文章,真是从白天到黑夜,一年四季,见春光见流水见明月都想到皇帝,娶得老婆又美丽又贤惠也不耽误他想皇帝,纳得小妾又娇俏又动人也不耽误他想皇帝,亲爹娘关怀慈爱也不耽误他想皇帝,生了儿子以后还在想皇帝,发誓要把儿子教好送去给皇帝。
  结果这篇自苦的文章火了,传到皇帝耳中,皇帝找来一看,如此深情怎能辜负?就把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传到凤凰台,终于让良春公达成了见皇帝的心愿。
  良春公在凤凰台住了七年,终于去逝,死后棺材被皇帝送回家乡,万人空巷。
  这是一段忠臣与贤君的佳话。也是一个士子终于能凭一篇文章打动皇帝的佳话。
  后来,但凡是臣子思君,十有八九都要引用这篇文章。写了以后,皇帝十有八九都要把人叫过去,好解臣子的相思之苦。
  李客引用此赋,当然非常合适。他总不能写我听说皇帝不在家,所以我特意来拜访他。他只能写我太想皇帝了,能让我见见皇帝吗?
  从人将此表封在盒中,犹豫了一番,问李客让他哪个儿子去送信。
  肯定不能是李客本人去,两个弟弟都在领兵也不合适,那就只能是李客的儿子去了。
  最好是长子。
  但李客的长子非常重要,次子虽然不太够格,但确实是最合适的。
  从人:“不如就让二郎……”李客摇头:“我不去还行,大郎不能不去。就叫大郎去。”
  从人担忧道:“你现在坐都坐不住,家里的事都是大郎去办的,派他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说,家里的事怎么办?”
  李家的规矩如此,长子是要接任家业的,底下的儿子倒是都不怎么重要。
  李客:“正因为看重他,才要历练。就让大郎去。”
  从人只得去传话让李客长子过来。
  在等的这段时间里,从人问李客:“你觉得皇帝现在在哪里?”李客睁开眼:“必是在河谷。”
  从人轻轻吁了一口气:“凤凰台上诸公,胆大包天……”
  皇帝丢了都敢不说!这胆子真是比天都大了。


第714章 何年何月才相见
  求见皇帝的奏表如毛昭所预料的那样纷纷递到凤凰台上了。
  有很多人可能根本都不知道凤凰台上的情况; 他们甚至还到花家、徐家或陶家拜访。
  这叫姜姬实在是想不到。
  “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竟然还有人不知道?”
  她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是在伪装?”
  白哥比她见识得多; 他说不可能是伪装; 应该就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所有城市的城主都知道收集凤凰台的消息的。
  他提出一个例子:“以前还有人以为徐公去世了; 特意来奔丧呢。”
  如果不是徐公大度; 那个人在说出这话的同时就被徐家人给打死了。
  姜姬习惯阴谋论——她还是不信有人这么蠢。
  “他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白哥说:“不是; 我们事后特意问过他,据他说是因为他们那里没有活到七十岁的人; 所以他就以为徐公应该已经去世了。”于是没有调查就直接带丧仪上门了。
  “……”傻得出奇了!
  毛昭也不奇怪,他见过的怪事多了:“他们世居祖地; 一生见过的天地只有那么大; 见多就不怪了。”
  这些外人撞错庙门后才带着礼物去拜访王姻,再然后通过王姻才把奏表递到姜姬面前来。
  毛昭已经过气了。现在人人都知道; 鲁人王姻才是能通天的人。
  姜姬接到奏表时还在想; 怎么才能让奏表能更畅通无阻呢?
  现在这种方式还是以前的老习惯,世家与百姓都习惯了这种找关系,找路子的办事方法; 现在流行的正是举贤必举亲。
  她不是说这种方法不好; 在目前看来; 它是有优势的。
  因为人才只在世家的小范围内流转; 所以皇帝或大王选拔人才; 也只需要关注世家的小圈子就可以了。他也没必要在意小圈子之外的人; 在世家之外的人连字都不识的情况下; 指望百姓中冒出一个能通识天下,有治国之能的天才是白日做梦。
  世家内部的人才流通可以说相当成熟的,自家子弟从小精心教导不说,各家还可以通过收徒、收弟子等方式来组成更大的社交圈。可以说在世家里面,基本不存在有才无人识的情况,哪怕本家里没人赏识,如果有真才实学,大可以求学于其他世家,借托师徒关系,甚至可以把父子亲缘给比下去。师徒就是另一种的父子,师兄弟在这里就是不必多说的异姓兄弟。
  姜姬希望可以建立起一套制度,比如外地的奏表进凤凰台,应该递到某一个司或某一个局,再由这个部门将奏表递到皇帝面前来。
  而不是一定要找皇帝的某个宠臣才行。
  这个只能慢慢来了。
  递来的奏表几乎全都部分摘抄或全部摘抄了《慕君赋》,风迎燕深情诵读后,连她都觉得这个人真是太苦了,皇帝被这么一个人深爱,好可怕啊……
  但在这个世界里,皇帝就是一个被所有士子追求的万人迷。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权力所在。
  如果一个皇帝不再被臣子们追求,就比如现在的这个皇帝,那其实更糟。
  姜姬问这些来递表的人都在哪里?
  王姻答:“都住在臣家里。”
  这也是大臣们的职责之一,像姜姬当时就住到了徐家。他们不但要负责递表,还需要把皇帝要见的人放在自己家里先养着,人要走的时候,他们还要负责送行。
  姜姬问:“可有能用的?”
  王姻道:“倒有一两个。”
  姜姬点头,让他看机会把人送进来。
  之后奏表不停的递过来,姜姬也就一开始看稀罕看了一眼后,剩下的都让王姻、毛昭、风迎燕去管了。
  风迎燕名声在外,他来做招待再好不过。
  姜姬到目前还没给他官职,实在是不知道这人到底可不可信,但人就这么用着也不错。
  风迎燕不以为苦,不管是姜姬要他讲故事,要他解读文章,还是打发他去接待那些小城士子,他都很有干劲。
  他每天都兴致勃勃的带着这些“客人”开文会,一间屋子,一些茶水就能把人给“关”起来。文会开到激烈的时候,吵得声音都能传到外面去,下人都会围观。
  宫中其他士子也被吸引来了,文会的规模也越来越大。无形中倒是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白哥戏称为“闲人”,毛昭道:“闲人也不可小看啊。”
  白哥:“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毛昭问白哥知不知道这些人现在每天在讨论什么?
  白哥:“知道,好像在议《商律》。”
  鲁律虽然已经在凤凰台上实行过一段时间了,但在世家眼中仍然是个新鲜东西。很多人抱有疑虑,对它疑心重重。
  外来的士子更想不到凤凰台上下现在竟然在用《鲁律》!
  啊,这一定是做梦!
  风迎燕带着人开文会,当然要议时下最新鲜,最时兴,最难的题目了。鲁律一被提出来很快就成了众人眼中、口中的焦点。
  但如果要议,首先要学。
  所以他们与其说是在议鲁律,不如说是在学鲁律。
  越学,越叫这些人想不通,想不透。
  可鲁律并不是空中楼阁,它有鲁国做为依托,鲁国的事也不难打听。
  前有朝午王,后有摘星公主,都是他们听过的风云人物。
  鲁国的日渐强盛不是假的。
  这其中有没有鲁律的帮助呢?
  他们从批驳鲁律到学习鲁律,学过鲁律后,又继续批驳它,批完再继续……
  如此几日后,姜姬这里先接到了一些关于鲁律修改的建议。
  当士子们听说鲁律是鲁国士子(并非知名人物)草拟的之后,就一门心思想要把它给重新修改一遍。
  小国之人哪有他们的才学高?
  至于他们是不是一心要把鲁律中浅显的词句重新修改的高深到谁都看不懂——她就看不懂;
  还是要在每一章前面都附上大段大段关于礼仪的篇幅……
  都随他们去。
  姜姬让阿陀看过后给她写一个主要内容的提纲就行了。
  等这样的奏表攒到秋天,姜姬终于听说河谷那里又有新变化了。
  不是义军上门了,而是云青兰要取仕了。
  他广发召贤令,说虚位以待,若有贤人,请一定要去他手下干活。
  他这个也是定点发的,除了已知的大世家之外,义军中的李家、包家、伍家、乔家等都收到召贤令了。可以说是摒除门户之见了。
  毛昭看到招贤令后大发雷霆。
  黄松年也说竖子可恶。
  姜姬让风迎燕替她讲一讲,这召贤令有什么不对吗?
  风迎燕说比如鲁国或赵国不能给鲁、赵之外的城池发召贤令一样,更不能说给大梁的每个大城都发一道了。
  简直就是把“老子眼里没皇帝”“老子就是皇帝”顶在头顶上了。
  之前义军中的李家发召贤令,其实是拿天下人当了个幌子,借的是云青兰这个反贼的势。如果没有云青兰事先为祸天下,借李家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发召贤令。
  云青兰这道召贤令发出来,就等于把他要造反,他不怕天下人的事再次告诉了天下人。
  打的不止是义军的脸,还有皇帝的脸,以及凤凰台的脸。
  他说完就看公主笑了。
  但他没能继续留在殿中,不久之后就随黄公等人一起被遣出去了。
  可白哥倒是留下了。
  风迎燕实在是羡慕白哥,他与公主的情谊是从鲁国起就开始的,别人实在是比不了啊。
  殿内,姜姬让阿陀写一封情书。在让很多人写过情书之后,她发现阿陀写得最好。
  阿陀早就习惯了,依言铺纸磨墨提笔:“要写什么?”
  姜姬:“就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发召贤令,是不是身边出了什么事?”
  阿陀:“这么直接好吗?”
  白哥说:“可以,云青兰看不出来。”
  河谷。
  云青兰温柔的对段小情说:“公自去,不必在意那些小人。”
  段小情一脸苦楚,看云青兰仍没改主意才走了,一步三回头,显然十分盼着云青兰能把他叫回去。
  云青兰只好扭过头不看他,后来干脆起身先躲回后殿去了。
  他身边是新收的养子,十五岁年纪,非常年轻,对他忠心得很。
  养子早就听说过云青兰身边各种争权夺势的事,也知道云青兰为人疑心重,见他这么信任这个“外人”,还很奇怪。
  不过回来以后见过云青兰珍惜不已的信,他就明白了。
  原来这个外人能被信任,还是托了这信的主人的福。
  云青兰回到屋里坐在榻上,养子立刻送来美酒和西瓜,这是商人送来的,据说是那个公主赐给百姓的珍物。
  这不就是野外里常见的马瓜吗?
  云青兰破开西瓜,抓着大嚼,西瓜汁沿着下巴滑下去。
  养子也觉得看起来是挺好吃的。
  云青兰吃完一个瓜,洗干净手脸,才端起酒喝,边喝边叹:“现在孤身边也只有他可信了。”
  说着还落了泪。
  云青兰也感觉到了自从长子死后,底下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但他并不后悔除掉云重!如果云重还活着,只怕现在这个庆国就不是他的庆国了。
  他还不需要一个已经长成的继承人来替他坐这个王位。
  但他也必须用更强力的手段来握住底下人的忠心,不让他们起别的心思。
  这次带兵出征,他能感觉到本来已成散沙的军心又渐渐聚拢到了手中,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但回来之后的一团乱局还是令他心烦。
  他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管是以前的心腹,还是族中的亲眷,全都别有用心!
  结果唯有公主的人才能令他放心啊。
  “段公不恋权位,一片忠心待孤,叫孤实在不知如何报答才好。”云青兰感叹。
  养子机灵地顺着他的话说:“段公一再的辞去大王委下的祭酒一职,可见是真心的。”
  这段公本来就是大夫,大王又让他兼军中祭酒,于是段公就天天来辞职,可他越来,大王就越放心,越不愿意让他辞。
  养子都奇怪,本来大王还有些犹豫,段公一辞,大王反倒一点都不犹豫了。
  云青兰点头:“是啊,他是公主的人,自然是一心对孤的。”
  养子:“那公主对大王也是一片真心喽?”
  云青兰不由自由的露出一个笑来:“公主待孤……自然是真心真意。”他叹道,“我与公主,不知何年何日才能相见啊……”


第715章 爱我还是他
  段小情一直没功夫来见徐公; 最后只能辛苦徐丛走一趟,去拜访段小情这个“红人”,回来后说; 段小情又开始病了。这回不完全是装的; 至少病了三成; 他装了七成。
  因为云青兰似乎这次回来后; 跟云家人离心了。开始相信“外人”了。
  他不但给段小情高位; 还向外求贤,再联想起最近他回来后喊打喊杀; 罢了不少云家人的官,许多姓云的都被赶回了家。
  这让云家旧部都开始不安了。
  徐公笑着说:“他这不是离心了;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从云青兰除掉云重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心胸宽大的人。他是只能共患难; 不能共富贵。
  当时他刚到河谷,又先杀了长子; 为了安定人心; 他才大肆封赏、提拔云家旧人。
  结果云家的人就放心了,就把云重的事给忘了,他们把云青兰当成了一个愿意与他们分享王权的大王; 争权夺利; 毫不客气。
  “他也真能忍。”这一点上; 徐公是有点佩服云青兰的。
  云青兰一直忍到了出征。
  河谷当时空无一物; 他一边把所谓的“高官厚爵”许下去; 一边也并不以为这样就可以坐稳王位。
  他还是有一份清醒的。
  他需要粮食; 需要钱; 需要人心!
  他需要把云家军完完全全的抓在手里。
  公主送给他的奏章是一个好借口,让他可以扯虎皮做大旗,带兵出征。
  可当时哪怕没有公主送上的诸城拒交税赋的奏表,云青兰也会带兵出门的。
  他需要去“借粮”。
  他需要把河谷缺少的东西都从外面抢回来。
  公主只是算好时机,给了他一个更有面子的借口。
  也正好可以迷惑外面的人。
  公主算无遗策,云青兰果然一头栽了进去,借口替皇上出气,跑出去对着各城耍了一通威风。
  义军也趁势而生。
  云青兰这次敢向天下发召贤令,也是因为被公主催发出来的野心与妄念。
  徐公就听过云青兰数次讲起“凤凰台与孤是一家”。
  他当年骗云青兰说可以令他与朝阳公主之子为太子,因为皇帝生不出来。终于把云青兰哄出了凤凰台。
  但现在给云青兰信心的却是公主。云青兰真心相信,只要时机成熟,他带兵回到凤凰台,公主会大开宫门迎他进去。
  所以他敢广发召贤令。
  皇帝在他家后院里关着,凤凰台上的公主对他芳心暗许。
  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带兵出去打仗这么长时间,早就把分散到云家各部手中的兵都给收到自己手上来了。不服从他的人,也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他现在回来了,就准备收拾河谷的云家人了。
  这些还蒙在鼓里的云家人,以为还像以前似的,云青兰这一支当了将军,凡是姓云的都在宫中混个小将当当;那现在云青兰当了大王,云家其他人也可以当大官了!
  他们都错了!
  十日后,云青兰在宫中设宴,把近日不停涌入宫中劝他不要信任外人的云家人都给请了来。
  不出半日,徐公就听说云青兰在前面杀人了。
  徐公听着外面的哭叫声和军队跑进来的隆隆的脚步声,对徐丛和徐树说:“与我们无关,把门关上吧。”
  徐丛把院子门关起来,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跑来敲门喊徐公,求徐公去劝谏大王。
  那些人哭喊不停,门都快被他们撞破了。
  徐公始终不让他们应声。
  最后,有刀枪声。似乎是来了一队士兵,那些人被带走了。
  徐公一直望着大门那里,哪怕什么也看不到。
  半晌,他叹道:“这些傻子啊……”
  他们以为当了大王的云青兰就不是云青兰了?如果说以前的云青兰还是个人,当了大王之后,他就不能再称之为人。权欲会放大他身上的兽性,而不是人性。
  像公主那样的人,尚且令人惧怕,云青兰与公主相比,就如同脱去人皮的老虎,他只会噬咬眼前的猎物,却永远也学不会如公主一般去养育他们。
  这一日之后,云家已经不能再称为云家,因为云青兰强硬的替云家旁系都改了姓氏,只有他这一支才能姓云,并从此成为庆国的王姓而为人忌讳,外人不能称呼云姓,更不能写出来。
  徐公当然要替他叫好,还说大王英明,早该如此。然后替他起草了一篇王令,广发庆国各城。
  原本的云家人不但要改姓,一部分因获罪而被杀,没被杀的男子受刑,入宫为侍,女子入宫为婢。
  剩下的改了姓的也被强硬的赶出了庆国,流落于野,不知所踪。
  但是除了云家之外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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