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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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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这二人又在窃窃私语,薛子谦气呼呼又道:“我看你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否则,我等都围着‘琵琶’二字吟诗作赋一首,赠予倾倾姑娘,而你,却似个草包坐在案后发怔,哼,你若不是沽名钓誉,就是已江郎才尽,既自知不堪,作何还来参加宁王的宴请?”
    云轻舞没搭理王蕴之,薛子谦是恼怒,但这并不是他出言嘲弄云轻舞的根由。
    此刻,不,应该是被云轻舞之前不理不睬,扫了面子后,他心里就憋着气,欲寻机找回自己的颜面,因此,在花魁倾倾弹奏琵琶时,他和宋明文等文友交头接耳,筹谋着借花魁倾倾之名,围绕琵琶吟诗作赋,让云轻舞当众出丑。
    若说他们没见到少年“云轻狂”前,对其才学仰慕得紧,但在今日见到人后,多数已由仰慕变得嫉妒和憎恨了,原因无他,谁让云轻舞貌俊秀,举止优雅、从容,气韵清逸出尘,单单行走间,就令人禁不住为其折服。
    加之她只顾饮酒自娱,对薛子谦等人不理不睬,这无疑激起众怒,觉得她要么是太过张狂,要么就是无知者无畏,所以,必须得好好“教训”一番。
    “您就是少年天才云公子啊!”风姿卓绝的倾倾姑娘说话了,只见她眼波楚楚,怀抱琵琶看向云轻舞,语声柔和而婉转,道:“奴家虽出身卑贱,但却极为钟爱诗词歌赋,今日承蒙诸位公子不弃,以诗赋相赠,奴家很是感激涕零,就是不知云公子可否也赠予奴家一首诗词,若能如愿,奴家就是即刻死了也甘愿!”
    先不说主人有意无意总留意这少年天才,就是那为她着迷的王家公子,被一个小毛孩如此无视,她这心里也是不舒服得很,哼,如果有真才实学,作何不敢吟诗一首?要她说,这少年八成是个草包,还不知那流于坊间,说是出自他口的那堪称千古绝句的诗作,是不是他自己做的呢!
    花魁倾倾正是春娘,对外,她以魅香坊花魁倾倾,迎来送往,帮主人办事,在天龙门内部,她则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有意思!”云轻舞似笑非笑,眸中神光促狭无比,道:“倾倾姑娘真想在下吟诗一首相赠?”她无视诸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双澄澈而清透的眼睛,落在那叫倾倾的花魁身上,一转不转。
    “嗯。”
    倾倾眼波如水,臻首轻点。
    “诸位也想云某作诗赠予倾倾姑娘,而非看云某出丑是与不是?”云轻舞环视诸人一圈,又将眸光锁在薛子谦身旁的王蕴之身上:“想必这位就是自小成名的王公子啰,刚才云某不经意间走神了,才没听到王公子出言搭话,在这,云某先向您赔礼了!”优雅起身,朝王蕴之揖手一礼,她续道:“不过,王公子想和云某说什么,若是云某所料不错的话,应该与诸位公子和倾倾姑娘一样,都真心实意地想云某作诗一首,对否?”
    轻浅的言语,却无不透着讽刺意味,诸人又岂会听不出。
    顿时,一个个只觉脸上臊得慌。
    没错,他们是想看着白衣少年出丑,可心里想和言语激将是一回事,被当事人这么直白地指出,就明显有些小人之心了!且气度狭小,愧为君子!
    然,有那么些人,短暂知羞后,一度又抬起头,看向云轻舞,道:“云公子若有真才实学,又何须说这么多没用的?”薛子谦这回面上挂着微笑,但那笑显然假的不能再假:“还是说,云公子着实江郎才尽,想通过其他法子证实自己并非徒有虚名?”
    尼玛,还真是个爱蹦跶的蚂蚱!
    云轻舞眸色清透,盯着他不声不语。
    薛子谦与她四目相对,竟慢慢的感到心里发毛。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宛若能看到人心底。
    这一刻,所有人,包括宫澈在内,无人不觉得云轻舞神神秘无常,让人摸不清底细。
    “倾倾姑娘不仅貌美,且弹得一手好琵琶,云某又怎会扫了美人的兴?”目光由薛子谦身上收回,云轻舞嘴角笑容浮现,语声轻缓至极,仿若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只听她道:“一首哪够啊,云某既然要赠予倾倾姑娘,索性就多做几首好了!”
    走出案几,她望向窗外明媚惷光,启口:“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诸人顿时不约而同地身子一震,就听那清越的嗓音又扬起:“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诸人吃惊地看着她,然,云轻舞暗自冷笑,口中继续往外道出佳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几首与春之时节有关的诗句吟出,她将眸光从窗外拉回,挪至花魁倾倾身上,赞起美人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倾倾目光呆怔,嘴巴微张,愕然不知所以,暗忖:“‘云想衣裳花想容’,我有那么美吗?”双颊泛红,她微不可见地朝宫澈的席位上瞥了一眼,很快,快得谁都没有发现。
    天纵奇才,这,这少年真是天纵奇才啊!
    他们有眼无珠,他们真真是有眼无珠,连番夹枪带棒,出言讥嘲,现如今,别说没脸了,就是有里子,也被他们给丢尽了!
    出口成诗,中间无停顿,通俗易懂,却句句精妙,堪称绝句,毫无疑问,不出今日,就会在整个皇城,乃至天下传颂开……
    “倾倾姑娘,这几首诗可还能入得你的眼?”也不管诸人作何反应,云轻舞嘴角噙笑,行至花魁倾倾面前,抬手挑起她的优美的下颚,对上她难掩媚意的楚楚水眸,道:“倾倾姑娘不说话,看来是不满意啰,那云某就如了大家的愿,也围绕‘琵琶’二字赋诗一首吧!”
    美人儿是美,可心就不怎么美了,她可没忘记这妞儿在弹奏琵琶时,眼里流露出的嘲讽和冷漠。
    嘲讽?
    冷漠?
    全是给她的。
    冷漠,姐儿可以理解,毕竟世间美人儿,多数都是气性高傲,瞧不上凡夫俗子。
    咳咳咳……咱是俗人,所以,咱对那冷漠的目光,浑然不在意。
    问题是,美人儿眼里的嘲讽是从何而来?
    云轻舞有想过,最终,她想到多半是美人儿和场中诸位一样,觉得自己要么是沽名钓誉之徒,要么就是江郎才尽,草包一枚。嗯,她还往深处想了想,也有可能在座诸人,不少是美人儿的入幕之宾吧,看到情。人们在她这折了面子,因此,亲自出马,让她在诸人面前出丑,好为诸多情。人找回场子。
    姐儿是有脾气的,被一群跳梁小丑不停地眼前闹腾来闹腾去,若不加以狠狠地“调教”,如何泻一肚子火气?
    又如何让他们闭上嘴,别再有事没事做小丑乱蹦跶。
    “还请宁王着人准备笔墨,云某今日就借贵宝地献献丑,好随了倾倾姑娘和诸位的愿。”

  ☆、134:与有荣焉乐呵呵

134:与有荣焉乐呵呵    淡而清雅的微笑始终挂在嘴角,诸人爱怎地怎地,完全被姐儿无视之,此刻,她面向宫澈,揖手一礼,浅声道出一句。
    “笔墨伺候。”
    宫澈眸光闪动,笑容温润明朗,朝身旁的近侍吩咐道。
    不多会,花厅中央摆放好一张案几,笔墨纸砚俱全。
    “轻狂,我来为你研磨!”沐瑾这厮手拄下巴,慵懒地倚着案几,欣赏够跳梁小丑们的表演,这会听云轻舞要笔墨纸砚,乐呵呵地忙起身来到某女身旁。“你太厉害了,出口成诗,要是我,恐怕是想破脑袋,也做不出一首。”小魔女有才,实在是太有才了,在她面前,他就好像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唉!这一认知,让人很是没面子!
    沐瑾暗叹。
    白衣似雪,跪坐在案几后,手执墨笔,凝眉思索;红衣似火,跪坐在案几右侧,先是卷起袍袖,接着用小勺往砚台里舀了数滴清水,而后取过旁边的松烟墨,浸没片刻,时间分秒流逝,花厅中静得连呼吸声都可闻。
    待沐瑾将墨研得差不多了,云轻舞饱蘸墨汁,一挥而就。
    前世身为杀手,什么样的任务都会涉及,这也就让她练就了一身本事。基于此,她书法造诣不可谓不高。
    尤其是行书,不必名家逊色多少。
    眼下,她用的是颜体,只短短功夫,就见一首《琵琶行》跃然于纸上。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船在,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宫澈不知何时已站在云轻舞身后,一双眸锁在那首《琵琶行》上,眼里的震惊毫无遮掩,他是情不自禁吟出声的,在座的文人墨客听着他口中的《琵琶行》,一个个嘴巴大张,似能吞进一颗鸭蛋一般。
    蠢!
    真蠢!
    人有才学,却不外露,哪像他们,想着法子,往外扬名。
    结果呢?
    却自取其辱。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宫澈声音不大,但在这静寂异常的花厅中,显得尤为清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沐瑾瞧着诸人的脸色,心里好一阵鄙夷,只觉自己何其有幸,能认识如此多才的小魔女。
    “我心欢喜,这就是与有荣焉吧!”他暗道。
    月明泽似是有听宫澈嘴里吟出的《琵琶行》,又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的眸一眨不眨地凝注在云轻舞的侧颜上,仿若要看出些什么似的。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诸人不知诗赋中的江州司马是何人,但赋中所阐述的故事,以及故事带来的深意,却引发他们齐深思。花魁倾倾抱着琵琶站在一旁,早已泪如雨下,比之她此生的遭遇,那赋中的琵琶女,其不幸的经历更令人同情。
    巧妙的是,云轻舞这丫的,将原赋中的小序做了点细微改动,便将这首乐府诗变为以白大大为主角,在被皇帝贬至九江郡任司马途中、遇到一长安歌姬的悲情叙事诗。云轻舞默默无言,暗道:“封建社会,皇权至上,官僚腐败、民生凋敝、人才埋没等不合理现象何其多,师尊哟,你对我近两年的教导,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好!很好!堪称千古绝句!”
    宫澈的文采自然不俗,当他一字一句吟诵完云轻舞笔下的《琵琶行》,不由俯身拿起那张写满字的纸张,双手微颤,赞颂出声。诸人此时哪还顾得上羞臊,一个个交头接耳,开始低声议论起这首《琵琶行》。
    “轻狂表弟,这首赋能否赠予我?”
    抑制住满心激动,宫澈俊逸的脸上浮起明月清风般的笑容,定定地注视着云轻舞,眼里满是期盼。表弟?谁特么的是你表弟?云轻舞心里如是想着,可眸中神光,却逐渐变得恍惚,她没有说话,抿着嘴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很是专注地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容颜。
    “轻狂表弟,我着实很喜欢这首赋,同时亦对你的书法也颇为欣赏,闲时,我想以此赋临摹……”没等他话说完,云轻舞蓦地回过神,眸色清明道:“宁王只需问问倾倾姑娘,若是她愿意转赠于您,云某是没什么意见的。”
    言语到这,她揉揉额头,微微一笑,又道:“适才估计多饮了几杯酒水,云某现有些头晕,想到花厅外透透气,可方便?”
    “这府里也没外人,表弟随意就是。”
    宫澈想都没想,直接温声道出一句。
    “喂,轻狂,等等我,我也要透透气去。”
    待诸人对《琵琶行》一番评论后,再回头找那清逸出尘,有着惊世之才,却尤为低调的白衣少年时,已经找不到人影。就是和少年一同出席在花厅的沐大公子,也已不知所踪。宫澈坐在案几后,手捧《琵琶行》一遍遍地看着,他不光是在看赋中所叙述的故事,更再看那令他震惊,甚感惊艳的书法。
    然,不知何时,他收起手中的《琵琶行》让近侍收好,一双温润,却蕴着莫名情绪的眸,直直地望向花厅外,慢慢的,他的眸光显得有些怅然若失起来,且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在思索着什么。
    花魁倾倾自然没有和宁王争那首《琵琶行》,在云轻舞和沐瑾离开后不久,她便向宁王和诸人告退,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坐上马车回了魅香坊。
    “宴席不散,我就不能走吗?”
    走在花径上,云轻舞淡淡的眸,从小桥流水,奇花异草上划过,看向身旁一脸high样的某妖孽,皱眉问。
    “你自己觉得呢?”
    沐瑾好看的眉上挑。
    “很无聊你知不知道?”
    云轻舞叹口气,摇头道:“要是早知会被群起而攻之,我压根就不会跟你来参加这个所谓的宴请。”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结果是你赢了。”
    沐瑾桃花眼中聚满笑意,与有荣焉道:“看到你不假思索,连续吟出好几首诗,我当时真想拍手叫好,跟着你又一气呵成《琵琶行》,那一刻,我感觉我兴奋得都快要晕过去了呢!”云轻舞白他一眼:“有那么高兴?”
    “当然。”沐瑾“嘿嘿”一笑,道:“那感觉好爽,就好像我自个将那些家伙的脸打得啪啪直响似的。”
    云轻舞有些好笑道:“你倒是挺会学以致用。”
    “嗯,你那个‘爽’字,我琢磨了下,应该是痛快之意。”沐瑾走在她身侧,神态极为悠然:“你等着看吧,不出明日,你的大名将会更为世人所传颂。”云轻舞尴尬地连咳数声,暗忖:“说好听点我只是个搬运工,说得难听些我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文学大盗,因此而被世人传颂,汗!狂汗!”
    但她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是那种看中名利的人吗?”她表情闲散,真真一副淡泊名利样,看得沐瑾先是一怔,接着颔首道:“你确实不注重名利,可你的言行却让你不出名都难。”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还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呢!”云轻舞摇头苦笑。
    沐瑾扭头看向她,半晌,撇撇嘴:“和我说话别这么深奥成吗?”
    “深奥?我有吗?”云轻舞无辜地对上他的眸,见他眼里写满不解和幽怨,禁不住一怔,但转瞬“噗嗤”一笑,解释道:“人出名了就容易被攻击,麻烦事也就会接踵而来,猪长得肥了就该宰了,现在知道是嘛意思了吧?”
    “你都如此通俗易懂地解释给我听,我若是还不明白,岂不是笨的已无可救药?”这回沐瑾反倒丢给她个白眼仁儿,不过,片刻后,他一脸正容,道:“你说的也是,名望确实是个累人的东西,看来我还是碌碌无为一生比较好。”
    云轻舞似是听到神马笑话一般,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端详一遍,好看的唇慢慢勾起:“碌碌无为?你确定是在说你自个?”
    “……”沐瑾怔忪。云轻舞沿着花径继续往前走,倒也没再就刚才的话题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有些事心里清楚便好,说出来无疑会惹出事端。沐瑾回过神,眼珠子一转,自我调笑道:“唉!就我这敛财童子的身份,碌碌无为过一生,只能是我的梦想,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敛财童子?”云轻舞斜睨他一眼,有意无意地道:“沐家是皇商没错,而沐大公子你在经商方面,确实也堪称奇才,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姐儿都没自称是“敛财童子”呢,你丫的有毛资格?
    沐瑾听了她的话,讪讪一笑,道:“灵鹫门突然多出个少掌门,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怪物,竟整出一个新宝阁,里面全售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什,而且售价都不低,却卖的出奇得火爆,与那家伙相比,我确实有那么点自愧不如啊!”
    “什么叫那家伙是怪物?”云轻舞哼了句,道:“人家那是能耐,别心里不服气。就你刚才的话,有些落伍了,现在的灵鹫门掌门,就是你口中的那家伙,别再少掌门,怪物地乱称呼了!”
    “你好像有点生气。”沐瑾道。
    “你可真够敏感。”
    云轻舞不咸不淡回他一句。
    “有吗?”摸摸鼻子,沐瑾往她身旁靠了靠,一脸好奇地问:“你和灵鹫门掌门认识?”
    眉头上挑,云轻舞睨向他:“与你有关?”
    “嘁!不说便不说,犯得着用这眼神儿看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沐瑾抱臂,搓搓胳膊,抬眼忽地道:“前面好像是宁王妃和她的婢女。”顿住脚,他没再前行。云轻舞闻言,循他的目光望去,果真看到一侧颜秀美,身量纤细的女子,站在花径上,似是在观赏园中的花儿,又似是仅仅只是静立在那,想着自己的心事。
    女子着素色衣裙,清风吹拂,曳地裙摆飘然而起,而她,仿若没有丝毫察觉。
    在其身侧,站着一名婢女,那婢女好像看到了她和身旁的某只,也不知对主子说了句什么,就见那女子轻语一句,挪目看了过来。
    她轻颔首,秀美淡雅的脸上,笑容轻浅,在与他们打招呼。
    “宁王妃姓刘,是刘御史的嫡女。”沐瑾低声与云轻舞说了句。
    “刘御史?”不会这么巧吧?她扭头看向他。
    沐瑾嘴角微扯:“就是你想的那样。”
    “……”云轻舞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嘴角动了动,她道:“咱们还是回花厅吧,想来宴席也该散了。”沐瑾闻她之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前看。
    云轻舞嘴角一抽,只好认命的朝前走。
    “奴婢见过沐大公子。”宁王妃身边的婢女,名绿儿,遵照主子之命,恭敬地走过来,先是朝沐瑾福了福身,而后与云轻舞见礼道:“这位想必就是云公子吧,奴婢在这给您见礼了。”顿了下,她接道:“前方凉亭摆放着茶水和糕点,我家王妃让奴婢过来请您和沐大公子过去坐坐。”
    云轻舞和沐瑾对视一眼,抬目望向宁王妃,见人已挪步至凉亭,正朝他们二人看过来,只好点头与绿儿道:“姑娘先行与王妃禀说,云某和沐兄很快就过去。”
    “是。”
    绿儿福了福身,转身而去。
    “宁王妃是这皇城数一数二的才女,未出阁前,上门求娶的世家不在少数,但刘御史疼爱这个自小聪慧的嫡女,就想着在身边多留几年,便没急着为女儿定下亲事,谁知,皇上听说了这位刘小姐的才名,直接下旨,将其指婚给了宁王,成婚数年,宁王妃和宁王倒也琴瑟和鸣,却始终不见有所出,这也就成了宁王妃的心病。”
    云轻舞挑了挑眉:“成婚数年?看年岁,宁王妃好像不到双十吧?”
    沐瑾淡淡道:“和宁王好像同岁,今年正好双十年华。宁王十五岁便娶宁王妃进门了!”
    云轻舞愕然:“十五岁就成亲,这么早?”
    沐瑾很自然地道:“这个年岁成亲很正常啊,再说了,男儿十三便可娶妻纳妾,这在咱们大晋,是完全符合律法规定的!”
    我去!
    十三就可娶妻纳妾,这在现代,小学刚刚毕业好伐。
    成亲后,就是生孩子,就这年岁,身体未长成,骨盆狭窄,岂不是有很多妇女会出现难产现象?
    甚至一尸两命的事怕是也时有发生。
    唉!这就是皇权至上,以夫为天的封建时代所造就出的杯具。
    “宁王妃自幼受家庭环境熏陶,熟读经史,个性温婉柔和,知书达理,尤其酷爱诗赋,或许她让丫头唤咱们到亭中坐坐,只是想和你讨教讨教一两首诗赋,并无它意。”两人边往前方的亭台走,沐瑾边压低声音道。
    云轻舞眸光闪动,听似随意地问:“她的才情与太师府的云轻雪相比如何?”
    沐瑾如实作答:“若单论才情,自然是宁王妃略胜一筹。”
    云轻舞闻言,没再说话。
    片刻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近亭中。
    “沐某(云某)见过王妃。”
    沐瑾和云轻舞揖手,齐向宁王妃一礼。
    “两位公子不必客气,坐吧!”
    宁王妃笑容轻浅,抬手示意两人在圆桌旁就坐。衣裙素净,貌纯净柔美,气韵清新娴雅,剪水双瞳,宛若会说话一般,观之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云轻舞落座后,微不可见地在打量着宁王妃,而对方同样在不经意地打量她。
    翩翩公子,五官俊秀,由内而外散发的气息,清逸出尘,与传言无二,确实不俗。
    沐瑾端起尚冒着热气的茶盏,轻啜一口,似是全然没留意到那相互打量的两人。“‘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首诗真得好美!”宁王妃声音轻浅,但眸中神光却真诚无比。
    显然她的赞美之言,无丝毫作假。
    “让王妃见笑了”云轻舞心中汗颜,面上却谦虚地笑了笑,并未就崔大大的那首诗多言。
    清风习习,花香扑鼻,宁王妃和云轻舞谈论着诗赋,一时间好似忘却了所有的不如意。绿儿在旁时不时地给三人斟上热茶,喝得沐瑾心里连连叫苦。想离开行个方便,却又担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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