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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宠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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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咦?宫里今个好像挺热闹。”回到东宫,耳边隐约间飘来丝竹管乐之声,云轻舞不由好奇地看向宫衍:“难不成皇上有设宴?”宫衍牵着她的手往书房走,神色晦暗不明,淡淡道:“皇后生辰。”
    云轻舞了悟,不由问:“那你不过去道贺吗?”
    “你想去?”两人走进书房,在矮榻上坐下,宫衍好看的眉上挑。云轻舞捏起一枚棋子,白他一眼:“我过去做什么?再说,即便我想过去瞅瞅热闹,又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丽宛殿?”宫衍伸出手捏捏她的脸儿,好笑道:“真以为自个是儿郎了?”
    打落他的手,云轻舞耸耸肩,道:“还别说,我还真习惯男儿装扮,忘记自个是你的太子妃了呢!”
    “只要记住是我的夫人就好。”宫衍眸光寵溺,笑容温和,柔声道:“若真想过去瞅两眼,我陪你转一圈便是。”云轻舞指间把玩着棋子,看着他道:“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你身为太子,我觉得该过去道贺一声,要不然,御史一旦在早朝上参奏,难做的是皇上。”丫的和皇后一点都不亲,莫非是因为宁王之故?
    问题是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彼此也没撕破脸,真没必要过早地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敌意。
    “宁王目前可是什么都没做,如果他真有什么野心,就你现在对他的防范,以及时刻流露出的排斥,只会让他行事更为谨慎,如此一来,你要捉住他什么把柄,岂不是要难上加难?”云轻舞脸上表情轻淡,声音如潺潺流水,无波无澜,响在书房里。
    宫衍思量着她的话,忽地,他眼神一亮,但转瞬又变得幽深不见底:“虚与委蛇,我做不到。”
    “哎呀,我没让你那样,我的意思是说,你别绷得太紧,稍微走动那么一二,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出些端倪也说不定。”被亲情背叛,确实伤人至深,她理解,深刻地理解,要想放松心底绷紧的弦,尤其是放松对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的警惕之心,更是难以做到。
    可是,要解决问题,就需忍住那些痛与悲,让对方看不出你有在提防他们,这样才能引蛇出洞不是?
    云轻舞相信宫衍有想到这一点,只是因为被伤得太重,不想再面对那些罢了。
    宫衍沉默半晌,道:“好,我听你的,前往丽宛殿走一趟,你要一起吗?”云轻舞微笑道:“太子妃一直在养病,这猛地走出东宫,出现在丽宛殿,还不定会掀起什么风波呢,你去吧,我就在书房等你。”
    “记得带上你那两个侧妃。”见宫衍下榻往书房门口走,云轻舞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声。宫衍脚步微顿,回头看她一眼:“不介意?”云轻“嘁”了声,摆摆手道:“那是工作需要,我做什么要介意,快去吧!”
    “那你自个玩会,我很快回来。”音落,宫衍的身影已消失在书房外。
    丽院,郑丽婉向往日一样,坐在外间榻上看了会书,又拿起丢在一边的绣活,慢慢地做起来,秀儿在旁侍立着,看到她时不时地吸食被针扎到的指腹,再没忍住,上前道:“侧妃,你还是看书吧,这绣活用不着你做的。”主子打小就不喜女红,也几乎不去碰那针线,就是入了这东宫,也似往日在府里一样,没拿起过绣活,可昨个和殿下在屋里说了会话后,就吩咐她取来绣绷,开始学起了刺绣,这突然间的变化,到底是出于何种缘由,想了一晚,她都没想明白。
    “觉得我手笨?”郑丽婉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抬眼道:“听说做绣活能磨人心性,我想试试。”应下主子那刻,她就该想到在东宫的日子如何过,可是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心便有些沉不住,觉得难以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终走出东宫,在那幽静之地吹奏起那么一首寂寥的曲子,却没成想被主子正好听到……
    “你后悔了?”
    “没有。”
    “曲子很好听,就是寂寥了些。”
    “殿下,我……”
    “我知道你委屈,可事已至此,只能一路走下去。”
    “丽婉不委屈。”
    “与你说出任务那一刻,我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今日,我又在想自己或许做错了。”
    “不,殿下没有错,是丽婉不好,是丽婉把贞。洁还是看得重了些。”
    “贞。洁?贞。洁于女子来说很重要,也很宝贵,你虽与一般女儿家不同,但说到底还是女子,在乎自己的贞。洁,想把它留给喜欢的人这没有错。”
    “殿下,丽婉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想过把它留给哪个,丽婉只是,丽婉只是……”
    “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
    “殿下……”
    “好了,无须多做解释,过两日我会着宫人传话到将军府,让郑夫人进宫一趟,到东宫陪你说说话。”
    “丽婉,丽婉谢谢殿下!”
    “你歇着吧,我走了。”
    郑丽婉心里自责不已,觉得自己有负主子之命,不配得到主子信任。然,既已接下任务,她就不能退缩,就不能再想其他,只能竭尽全力完成主子交代的事,而且是圆满完成,这样方对得起主子的信任和恩德。
    “小姐的手一点都不笨。”秀儿的声音响起,无疑将郑丽婉的思绪拉回,她看着秀儿,就听这晓事的丫头又道:“要说磨性子,倒是奴婢这毛躁性子需要好好磨磨,主子的性情可是极好呢!”
    “你的性子确实需要磨磨,这样吧,从今日起,你和我,还有春儿每日做一个时辰绣活,不得有丝毫懈怠。”郑丽婉说着,目光落回绣绷上,继续和针线做斗争。
    秀儿乖觉地应声是,然后低声道:“侧妃,今个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宫外各府上的命妇,还有后宫嫔妃怕是都要到丽宛殿道贺,就是雪侧妃多半也会过去,咱们真的不走一趟吗?”
    “你有听到殿下派人到院里说过什么?”
    郑丽婉头都没抬,浅声问。
    秀儿恭谨道:“那倒没有。”
    “既然殿下没做吩咐,我一个侧妃又作何要去出这个头?”
    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既然主子没有言语,她还是安静地呆在丽院好些。
    “可雪侧妃那……”秀儿嘴角动了动,见主子抬起头凝向她,神色逐渐变得严肃,忙将嘴边的话咽回喉中,改口道:“侧妃莫气,是奴婢嘴快,一不留神就提到了旁人,奴婢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说着,她抬起右手做发誓状,引得郑丽婉没好气地瞪了眼:“你都发过几回誓了?”
    秀儿扯了扯嘴角,伸出两个手指头,熟料,郑丽婉盯着她,眉头微微一上挑,她立马又伸出一根手指头,跟着赔笑道:“侧妃,就三回。”郑丽婉没吭声,就见这会来事的丫头蹭上前,边帮她捏肩膀,边道:“奴婢就知道侧妃最好了,没真生奴婢的气,不过奴婢记住了,往后再也不提那位了,她做什么都与咱们无关,咱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一切行动听殿下的。”
    “就你嘴巴甜!”
    郑丽婉放下绣绷,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就在这时,春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奴婢见过刘公公。”刘能道:“春儿姑娘不必和杂家多礼,杂家是来替殿下传话给丽侧妃的。”
    春儿脸上带笑:“那奴婢这就通禀侧妃。”
    “不用,你直接转告丽侧妃,就说殿下在正殿外候着,让她稍作收拾,一会同前往丽宛殿给皇后娘娘贺寿。”雪院那位没点眼力见,等会看到殿下和丽侧妃一起出现在丽婉殿,看她脸子往哪里放。
    刘能传完自家爷的话,转身就出了丽院。
    “侧妃,奴婢觉得你这打扮还是素了些?”秀儿和春儿帮主子梳妆好,又取来两套衣裙呈上,郑丽婉从中选了身,就着两婢帮忙穿戴,不料,即将出门时,秀儿忽然出声道出一句。“素净吗?我觉得还好了。”郑丽婉低头往自个身上瞅了眼,道:“浓妆艳抹,太过华丽的衣裙不适合我,真要穿出去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这样就挺好。”
    春儿长着一张娃娃脸,脑袋虽比不上秀儿机灵,但眼力见和对主子的忠心,却与秀儿一样,毋庸置疑,只见她扯扯秀儿的衣袖,道:“我觉得侧妃穿这身蛮好的,再说了殿下的穿着也向来素净,要是侧妃衣着太过华丽,先不说会不会犯了哪宫主子的忌讳,就是走在殿下身后看起来也怪怪的。”
    “你观察的倒仔细,都知道殿下喜欢素净的颜色,厉害厉害,我先前咋就没看出来呢?”秀儿想了想春儿的话,觉得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嬉笑着赞道。郑丽婉轻叹口气,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你们两个真是被我寵得没边了,张口闭口都提到殿下,长期以往下去,就是不想犯错都难。”说完,她提步便往房门口走。

  ☆、168:哗然,杀意爆散

168:哗然,杀意爆散    秀儿和春儿互看彼此一眼,然后望向主子的背影吐吐舌头,没做多停,便追了上去。
    “记得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跟在我身后千万不可乱走动。”出了丽院,郑丽婉低声叮嘱两婢。
    “是。”秀儿,春儿眼睑低垂,走在她身后,齐应了声。
    正殿外,宫衍看到郑丽婉走过来,轻淡的眸子从其身上划过,道:“走吧。”郑丽婉朝他行礼后,“嗯”了声,紧随其后,朝丽宛殿行去。
    清风徐徐,夹着丝丝缕缕的花香自窗外吹进书房,云轻舞单手支颐,一人下两人的棋,还玩得不亦乐乎。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密音入耳,流枫。丫的从她回到京城,住进这宫里就没和她说过话,今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仅往她这个主子身边凑,还整得这么神神秘秘,莫非东宫里有事发生?
    “说。”
    云轻舞眉头微蹙,启用密术回应。
    流枫:“有位宫女出现在东宫外。”
    云轻舞对空翻个白眼:“这很正常啊!”
    流枫嘴角一抽:“主子,那宫女形迹可疑,面孔很生疏。”
    云轻舞眼珠子一转:“这样啊!将人放进来,一旦有马脚露出,立刻无声无息地控制住,带到书房来见我。”
    流枫:“是。”
    丢下捏在指间的棋子,云轻舞嘴角慢慢勾起,暗忖:“是哪个蠢货来送死啊?”在这宫里,任谁都知道东宫堪比铁桶,就是一只苍蝇飞进来都难,而这会儿有不长眼的却往东宫附近凑,看来十之八九是从宫外来的。
    某女屈起食指在矮几上极有规律地轻叩着,双眸禁不住慢慢眯起。
    宫外的人想进东宫?
    莫非是四夫人决定今日动手?
    呦呵!胆儿倒挺肥,借着给皇后贺寿的由头,带刺客进宫欲行恶,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牵累到整个太师府吗?
    云轻舞是这么猜测着,却也没肯定流枫口中的那个鬼祟宫女,就是小孟氏的人。
    约莫过去一刻多钟,书房外有声音传入:“主子,人带来了。”
    “进屋回话。”唇齿间轻漫出一句,云轻舞神态慵懒,望向书房门口。
    “咯吱”一声,门从外被推开,流枫押着一宫婢而入。那宫婢低垂着头,身子僵硬,一声不吭。
    云轻舞看向那宫婢,面色微微一凛,转瞬又恢复常态,问流枫:“巧香没事吧?”嘿!还是个易容高手。流枫道:“只是被打晕了,性命无碍。”云轻舞静默了一会,道:“刚才的情况与我细说说。”
    流枫应声是,而后开始一五一十禀报。待他音落,云轻舞嘴角翘起抹饶有兴味的弧度:“倒有几分能耐。”说着,她不免为巧香后脖颈猛地吃那一掌,感到痛得慌,更为流枫这厮为了抓眼前这宫婢个现形,用密音入耳之术唤走流云,独留巧香守在内殿门口鄙视了一番。
    虽说他这么做不得不为之,可素让她的丫头傻乎乎地挨痛,其行径说起来还真不是君子所为。
    “说吧,你是谁的人?”盯向那宫婢,云轻舞道:“抬起头看着我回话。”嘴里的毒牙已被流枫取了,穴道被封,不吭声,难不成还有什么后手?
    慢慢的,那宫婢抬头,对上她轻淡的眸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要杀要剐请便,我没什么好说的。”云轻舞欣赏着她那张和巧香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微微笑了笑:“不错,就你这幅容貌,如果太子妃稍不留意,难保不会着了你的道。”击晕巧香,瞬息间易容成那傻丫头的模样,进而入内殿行刺,若成功,制造出巧香畏罪自杀的假象,而后,想法子再逃出东宫。
    呵呵,计划严密,看来是费了些脑筋。
    “很忠心啊!”云轻舞眼睑微垂,声音轻浅柔和,长睫遮挡住眸底迸射出的寒芒,食指依旧在矮几上一下又一下地轻叩着,以此平复心里腾起的恼意:“我最欣赏忠心的奴才了,不过,你真不打算与我说出你的主子是哪个吗?”她的声音愈发轻缓柔和,抬起的眸中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流枫在旁站着,这会儿只觉周围空气冷凝,甚是渗人得慌。
    “主子,您这样比爷直接释放冷气还要令人畏惧!”他摒神静气,暗忖一句,紧跟着他偷偷地观察起了姿态慵懒、坐在榻上的某女,禁不住又暗叹:“爷啊,主子如此厉害,您能招架得住么?”云轻舞可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见她与那宫婢四目相对,用超强意念对其神不知鬼不觉地正在催眠。
    “告诉我你的身份?”
    “杀手。”
    “雇主是谁?”
    “四夫人。”
    “哪个四夫人?”
    “太师府四房的主母。”
    “来东宫的目的是什么?”
    “杀太子妃。”
    ……
    某女问一句,那自称杀手的宫婢就答一句。
    她们之间的对话听在流枫耳里,惊得他双眼大睁,嘴巴微张,半晌都处于呆愣状。直至那宫婢易容成进入东宫前的样貌,他方回过神,却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主子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注视着那名宫婢,前一刻还什么都问不出,下一刻,轻而易举地便知道了一切。
    难道主子有修炼什么奇异的功法,能控制人的心魂?
    想到这,流枫心里倒吸口冷气。
    太不可思议了!
    “很好,照着我的吩咐去做。”起身下榻,云轻舞随手理理袍袖,注视着那名宫婢,道:“去吧。”
    “是。”
    那宫婢眸光呆滞,应声后,转身走向书房外。
    “主子,属下要不要跟着?”流枫问。
    云轻舞道:“不用。”
    “不知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流枫眼里写满崇拜,看得云轻舞不由嘴角一抽:“收起你那眼神,我都快被你看得起鸡皮疙瘩了!”流枫别过头,尴尬地连咳数声后,这才将眸光重新挪至某女身上,带了丝小心问:“主子,您刚才使的是摄魂术吗?”
    “摄魂术?”云轻舞笑了笑,道:“可以这么称呼,但准确些说,我只是对她进行了催眠。”
    “催眠?”流枫不解。
    “其实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好了,我这没什么事要你做,去忙吧!”对于催眠术,云轻舞并不想多做解释,不是她想隐藏什么,而是觉得没必要说太多。流枫闻她之言,拱手一礼,退离而去。
    丽宛殿这边热闹至极,皇后端坐在正殿主位上,笑容端庄地与几位命妇寒暄着,而这几位命妇之中,就有沈氏和小孟氏。
    而小孟氏明显有那么点心不在焉,皇后看在眼里,却并未出言指责,沈氏倒是微不可见地碰了碰小孟氏,压低声音提醒:“四弟妹,你走神了!”小孟氏一怔,随之言语落寞道:“往年的今日,薇儿和韵儿都会随我进宫给皇后娘娘贺寿,可今年却……”
    沈氏瞧她提起云轻薇、云轻韵姐俩,生怕惹得皇后不喜,忙截断她之言,道:“今儿这日子,四弟妹还是慎言的好。”小孟氏“嗯”了声,没再说话。
    忽然,殿内静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全聚向殿门口,看着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朝殿中行来。
    “衍儿……”皇后的情绪略显激动,不等宫衍走近,就出声唤道。
    没错,聚焦所有人视线于一身的,正是宫衍。
    郑丽婉紧随在他身后,两人走至殿中央,朝皇后恭敬行礼,送上祝福和贺礼。宫衍脸上没什么表情,回了皇后几句问话,便朝宁王等皇子们走去。“臣弟见过太子皇兄。”诸皇子见他行来,齐揖手见礼。宫衍颔首,与宁王等几位成年皇子闲聊数句,就准备离开,谁知,一道疯疯癫癫的声音骤然在殿内响起。
    “四夫人!四夫人……太子妃好死了,哈哈!太子妃被我杀死了……哦,不对,不对,太子妃没死,太子妃好着呢!四夫人,我没有杀死太子妃,我回头就把银子还给你……哈哈!四夫人……”
    那被云轻舞催眠的宫婢,走进丽宛殿还好好的,可当她一看到小孟氏,便猛地放声喊起来,边喊还边大笑。她眼神迷乱,径直冲到小孟氏面前,重复道:“太子妃死了,哈哈……太子妃没死,没被我杀死,哈哈……四夫人,我回头就把银子还给你,哈哈……”
    “四夫人,你为什么要雇我杀太子妃啊?呜呜……任务失败,我回去会死的,四夫人,要不我再帮你去杀太子妃,这回不要你的银子,好不好?呜呜……”
    那宫婢一会大笑,一会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中之言没有章法,但大概意思殿内诸人都听懂了。
    顿时,殿内一片哗然!
    谋杀太子妃?
    太师府的四夫人雇凶杀太子妃,这,这是怎么回事?
    “快,快保护皇后娘娘,这不知哪来的贱婢想要刺杀皇后娘娘!”小孟氏脸色煞白,一回过神,扬声边喊边护到皇后身前。皇后的脸色变了又变,终归于平静,只见她朝身旁的宫婢看了眼,那宫婢轻点头,两三步就到那哭喊着的宫婢面前,手腕一个翻转,一把软剑已握于掌心。
    “噗!”
    利剑刺出,鲜血喷涌,疯癫的哭笑声戛然而止。
    小孟氏见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太子皇兄!”
    宫澈的目光从那倒在血泊中的宫婢身上收回,望向宫衍,只见其神色冷冽,墨发飞扬,身上衣袍无风自舞,足见其已然动怒。
    静,殿内死一般的静寂。半晌,宫衍收敛爆散出的杀气,对上宫澈的视线,唇齿间挤出一句:“孤先回东宫了。”语罢,他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丽宛殿。
    皇后从主位上站起,深深地看了眼瘫坐在地的小孟氏,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宫婢尸体,沉声吩咐道:“本宫有些累了,今儿就到这吧!”诸人应声是,恭送皇后进了内殿。
    “将那贱婢的尸体抬出去,别污了母后的寝殿。”宫澈温润中夹带着冷意的嗓音扬起。
    丽宛殿内的宫人应声,不大功夫地上的尸体和鲜血,就被处理干净了。命妇们见各宫娘娘和皇子公主们皆已散去,哪个还敢在此多留?
    本热热闹闹的皇后寿宴,因为这一突发事件,草草收尾。
    “宁王殿下……”小孟氏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嘴角颤抖,看着宫澈想说些什么,却久久道不出后话。宫澈淡淡的眸子从她身上划过,落在沈氏身上,道:“大舅母,你扶四舅母先出宫回府,至于今天这事,我想很快会有定论。”
    碍于母后和太师府的关系,今日在场诸人明面上不会多舌,但背地里怎样谈论,谁又能知道?
    再者,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太子那般动怒,想来心里已有底。就看他会不会顾念亲情,将这一出并未成功,且存有猫腻的谋杀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简单揭过。
    “娘,宁王殿下说得没错,今日之事,是非曲直很快会有定论,您还是扶着四婶出宫回府去吧!”云轻雪这会子心里乱糟糟的,本想着随众人一起离开丽宛殿,可生母和四婶没走,而且四婶极有可能与谋杀云轻舞的那名杀手有关,作为太师府的女儿,她不能不担心这件事引发的后果。
    毕竟她的父母,兄弟都在府里,要是四房出事,大房,乃至整个太师府又如何能脱得开干系?所以,她需要留在丽宛殿,需要皇后一句准话,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将事情不了了之。
    沈氏牙根生疼,恨不得立时立刻甩小孟氏几巴掌。没脑子的东西,即便要动手,也不该选在皇后寿诞之日啊,现在可好,事情闹得人人皆知,弄不好整个太师府都会被被其牵累。忍住满心怒气,她与女儿低语两句,然后扶着小孟氏朝丽宛殿外走。

  ☆、169:喂,你是狗狗吗

169:喂,你是狗狗吗    “宁王殿下,雪侧妃,娘娘凤体不适,已经歇下了,您二位回吧!”在沈氏和小孟氏离开后不久,内殿中走出一名容貌清秀,身量高挑的宫婢,向二人各施一礼,垂眸恭敬地道出一句。宫澈望向内殿门口,与那宫婢叮嘱道:“照顾好皇后娘娘,若有需要,记得速请太医过来给娘娘诊治。”
    “是。”那宫婢恭谨应声,目送宫澈,云轻雪出了殿门,这才返回内殿。
    皇后斜躺在卧榻上,双眸闭阖,听到脚步声靠近,启口问:“都走了?”
    “回娘娘,走了。”那宫婢如实作答。
    静默了一会,皇后道:“玉檀留下,玉青,你带他们都退至殿外候着。”玉檀、玉青是皇后的左膀右臂,是孟氏在皇后折了那几个得力人手之后,将雪无痕给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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