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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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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可是公主殿下!哪怕三公主有什么错,那也要由大楚的皇帝陛下问罪定罪:没有哪一个楚国的臣民,真的敢杀一位楚国的公主。
江铭,今天却硬是这样做了,一剑毙命。
☆、1026。第1026章 好险
江铭缓缓的抽回了长剑,抖抖长剑把血抖下去多半,又自肖有福的手中接过帕子来擦干净了长剑,才把长剑掷还给铁瑛。
“这剑极好,世上难得的好剑,也不算辱没了三公主——得此好剑相送,想来三公主九泉之下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
他抖了一下衣袍:“还好,衣袍还算干净,不然就有点煞风景了。”说完后他抬头看向院门:“张公公,就麻烦你回宫向皇上禀明一切了。”
“明儿一早,我会和阿凤一起进宫去给皇上、皇后请安叩头,到时候再向皇上言明一切。今天,我实在是难以分身,想来张公公能明白。”
江铭说完还笑了一下,笑的很是温暖,和刚刚那个要杀人的江铭就仿佛不是一个人般:“诸位受惊了,不过说起来倒底也是功劳一件,还要祝贺大家才是。”
“前面还备有薄酒,今天是长公主同我的大喜,诸位定要不醉不归啊。”他说完拱手为礼:“招呼不周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转个眼的功夫,他就已经从一个凶神化身成新郎倌,很殷勤的招呼着宾客们多吃些多喝些,一定要尽兴才算他是尽了地主之谊。
众人的心神都还没有定下来,不过面对这样一个轻描淡写就杀了公主的凶人,谁敢有半点的轻慢?人人还礼,大家都很客气,有人先说了两句祝福的话,于是就有人有样学样,不多时众人便说说笑笑起来,仿佛刚刚不曾有过什么惊心动魄的变故。
三公主的尸首没有人去故意关注,就算是不小心一眼瞟过去看到张有德正带着人收拾,也连忙收回目光,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
定侯和靖侯两个人就争着要活下来,倒也不用人开口问什么,两人都争着招供,生怕什么有用的被对方说了去,然后被江铭和阿凤饶了性命。
因此他们是越说越细致,就连孤竹宫里他们收买的小太监都说了出来,更不用说那些朝中被收买的大臣了。
听的娥凰直皱眉头,倒是铁瑛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把玩着酒杯也不说一句话,仿佛已经神游在外,根本没有在听定侯二人在说什么。
等定侯说出大楚宫中有人和他们勾结时,阿凤和江铭对视一眼;事情的经过定侯二人不说,阿凤和江铭也能想个大概:不过是有人想要借阿凤大婚之时,再借楚人之力除去铁瑛。
只不过,靖侯说大楚宫中的人,要求做为盟友的孤竹国人,要助其把大楚皇帝杀死,再另立新皇。
阿凤和江铭听的心头直跳:他们原以为只是大楚某些人被孤竹那些叛臣给利用了,却没有想到大楚宫中有人要密谋杀掉楚帝。
宫里会有人想要杀掉楚帝,那又想让谁取而代之呢?看来一场腥风血雨已经不远了,不管阿凤和江铭愿不愿意,他们都已经深陷其中。
定侯和靖侯两人都想要活命,眼见众人都不再理会他们,他们都有些着急;靖侯心思要灵活些:“皇上,这里许多人都看到您和凤主驸马……,臣可以让此事大白于天下的,只求皇上饶过臣的狗命。”
三公主就算是死了,就算无人会对今天的事情多说一个字,但是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江铭和铁瑛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有不少人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这事儿,却不会在看到的人心里消失。
就算大家知道江铭和铁瑛是清白,不过是被人算计了,但是也不能还他们二人的清白——孤竹和大楚的权贵圈子里,都有好男风的人。
铁瑛挑了挑眉头笑了,笑的邪里邪气:“你,认为朕在乎吗?”
定侯立时看向江铭:“是那个小太监,就是凤主身边的那个小柱子公公下的药,不是毒只是药,会让人像醉了一般人事不省,却没有什么其它的害处。”
“我还知道是小柱子脱掉了……”他想铁瑛也不是真不在乎,不过这里是大楚还是江铭的承诺更重要。
大不了,他以后就跟着江铭混了,从此之后不回孤竹也就是了。
江铭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是小柱子动的手?还好还好,这样就好。”他走到铁瑛身边,对娥凰欠了欠身子:“臣要借娘娘的夫君一用,还请娘娘不要怪臣孟浪。”
娥凰笑着回他:“那我就借你的娘子一用,你一会儿可不要怪我不知进退,在你们的新房里就是不离开。”
铁瑛大笑,一把就揽过了江铭来:“他们认为咱们会在乎。”
江铭撇了撇嘴角,伸手就搂住了铁瑛的脖子,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人们——大家之所以目瞪口呆,不是因为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而是因为江铭居然对孤竹皇帝如此的不敬。
“有什么可在乎的?如果有人说咱们两个人不清不楚,那就不清不楚呗。”江铭看向阿凤:“你信吗?”
铁瑛看向娥凰:“你信吗?”
阿凤和娥凰齐齐送了一个白眼给两个大男人:“无聊。”然后两个女人手拉手坐回去,和两个老王妃说起话来,对于两个大男人的搂搂抱抱就像没有看到。
不过老王妃的眼角和嘴角都带着笑,也因为只有她们和肖有福等几个有数的人,能看到江铭和铁瑛在角力:两人看上去很亲密,可是两人的手臂怕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江铭看向众人:“你们愿意如何想随便,想要如何说请便——我不在乎的;我在乎的只有一个人的看法,所以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我和孤竹皇帝有一腿,那也没有什么。”
铁瑛大手拍在了江铭的脸上:“可不就是,就算人人斱指着朕的脊梁骨说朕好男色又如何?朕的皇后知道朕是什么人就足够了,朕才不会管天下人如何说呢。”
“朕,就是和江铭关系匪浅啊,那又怎么样?你们,咬朕啊。”他白了一眼定侯和靖侯:“你们就想出这样的计策来,实在是让朕感到丢人。”
“想要威胁朕退位,弄十个八个美人来,朕还真的会怕,至于男人,你们就送百儿八十的来朕都笑纳了。”
“你,惧内!”江铭狠狠的拍打着铁瑛的后背:“这事儿可真有点……”
铁瑛的眼睛瞟向了阿凤那边:“你继续说下去,把这句话说全了朕就佩服你是条汉子。”
“惧内,是衡量一个好男人的标准之一,嘿嘿。”江铭松开了铁瑛,有点不太放心的看向阿凤——唉,一时太过得意差点说错话啊,好险好险。
☆、1027。第1027章 花烛夜
江铭和铁瑛的不在乎,还真有点出乎众人的预料;不过一会儿大家就想明白了,他们一个是孤竹的皇帝陛下,就算人们质疑他好男色又如何呢?反正只要他不是个昏君,孤竹人就不会对其有太大的不满。
至于另外一人大楚长公主的驸马,只要公主殿下相信他,他还用得着分辩吗?就算是大楚的皇帝也不可能会多说什么的——人家两口子的事情,皇上也不好过问。
因此,原本人们还绷的极紧的一根弦,就这样被铁瑛和江铭给化解了:当事人都不当一回事儿,他们再拿着这事儿当话说,那不是嫌自己麻烦少嘛。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如此:如果你在乎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天大的坎,可是你如果不在乎,旁人就会发现这有什么啊——哪个傻子拿此事当计谋算计人?!
左右没有什么事情了,铁瑛和江铭也没有要留下众人的意思,众人也就三三两两的结伴开始向前殿而去:说实话,此时很多人都想狠狠的喝一杯酒——压压惊啊。
不少人已经打定主意,像江铭这种不要命的疯子,还是少惹为好:如果江铭真的不被皇帝问罪,他们这一辈子就算是要被人打死了,也不会和江铭为敌的。
和一个人为敌没有什么可怕的,和一个疯子为敌那就真是有点想不开了;如果和一个位高权重、武艺高强的疯子为敌,那就是要断送他们这一族的前程啊。
接下来,终于有了完全的喜庆之色,众人言谈不离阿凤和江铭对大楚的贡献,或是将来两人的幸福日子;只是,无人敢上前灌江铭的酒,这倒让江铭省了不少事情。
鲁柔柔和郑小侯爷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这些人不在,江铭是真的不会吃醉酒了;这也让两位老王妃省了不少心,她们还笑称,如果一会儿再见不到鲁大壮和沈小侯爷,她们就不必守在新房外了。
听的阿凤脸上飞红却又心生感激,知道两位老人家是真的疼爱她。
终于,夜深了。众宾客尽兴后也有离开的,也有留下来想要闹洞房的: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不知情的宾客大有人在,所以人们还是热热闹闹的冲到了新房外起哄。
可是众人到了就傻了眼,因为两位老王妃全身披挂手握长长的棍棒,带着她们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来——这些丫头,就是那些军中的精干士卒一对一也不是对手啊——在京城之中,谁都知道郑、鲁王府之内有这样一支精兵。
如今这样一支精兵守在阿凤的新房外,除了江铭一人外谁也不许进:众宾客那真是有理也讲不清了。
因为要和郑、鲁两王府的人讲理,首先就要能打得过他们才成;可是众宾客不要说打不过那些丫头们,就是打得过一个大男人也胜之不武不说:万一被几个丫头群起而攻之败了,那可真就是丢人丢大发了。
两位老王妃也不多话,谁有话说——打!谁想闹洞房——打!谁不服——打!
只要过了丫头们那一关,再过了她们两位老王妃的关:“那也不过去。”郑老王妃眉飞色舞:“打了我们两个妇道人家,说不定我们王爷就要找你们请教几招了。”
大楚京城之内的人都知道,郑、鲁两位老王爷那是极好的脾气,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你没有打赢他们的王妃;否则,你就等着被老王爷带兵挑了你们府邸吧——老好人的脾气上来,那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的。
众人不敢对老王妃无礼,也不敢同那些丫头们交手,只好眼睁睁看着江铭对他们抱了抱拳就进屋。
江铭笑的很得意,因为无论有多少人想要闹洞房,想了多少招术都不会管用;因为阿凤和他请到了两位老王妃压阵,今天晚上就是属于他和阿凤的。
阿凤看到江铭进来就笑得眼睛眯起来:“也不知道鲁姐姐他们去了哪里,要不然此时看到他们的脸色,那才真正有趣儿呢。”
请两位老王妃出来,要对付的人主要是郑小侯爷和鲁柔柔等人,却不想到现在也不见鲁柔柔和郑小侯爷的身影。
江铭伸手牵起阿凤的手来:“嘘,不要提鲁大壮他们,今天晚上,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今天晚上是我们两个人的,只是我们两个人的。”
他说完看着阿凤:“你先坐下,我给你看点东西。”他把阿凤抱到了床上。本意只是要把阿凤放在床上,可是他却一时没有忍住就吻住了阿凤的唇。
要怪,只能怪阿凤的唇今天晚上太红艳太诱人了,就像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就要含在口中轻轻咬上一下。
只想轻吻一解馋意的江铭,却没有料到阿凤的唇比樱桃还要香甜,一尝之下就难以收住,越吻越深,完全忘了他的初衷。
阿凤只感觉今天晚上的江铭比起平日来,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好像带着一丝的危险——当然不是那种害人的危险,嗯,她也说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感觉到江铭更男人一些,更强硬了一点儿。
不容她的推拒,也不容她迟疑,带着她一同陷进了无边的热情中,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你,要给我看什么?”阿凤的脸很红,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刚刚太过投入所致。
江铭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的话,连忙坐起来,还是没有忍住给阿凤拢一拢头发:“我,要给你一个不一样、难忘的夜晚。”
“属于我们的第一个晚上,就应该是特别的。”他看着阿凤感觉自己嗓子里有点发干,能解他口渴的美妙全在阿凤的唇间;他艰难的移开的目光:“你等我一会儿。”
江铭起身走到橱子前打开,拿出一个包裹来:“我是一个粗人。不管我读过多少书,长年和军伍中人打交道,所以我真的不像才子那样有各种心思。”
“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我还是想给你一个特别的夜晚,哪怕只有一次,也能让你感觉到我很用了心思,只为了能哄你开心。”
他抬眼看看阿凤,低下头开始忙碌起来:“说起来,练武之人也得天独厚啊,如果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做完这些怕是要累的坐在地上只喘气了。”
“可是我,却一点也不累反而全身都是力气。”他把最后一根蜡烛放好,然后又抱出厚厚实实的虎皮来铺好:“阿凤,你不要动。”
江铭把屋中的灯烛都吹灭了,然后才把他摆好的蜡烛一一点起,就像他所说,武人动作快,不过霎间阿凤眼前就是一片光明。
环环相扣的两颗心围绕着虎皮。
江铭抱起阿凤跳进两颗心中,把阿凤放在虎皮上:“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个主意也不什么新鲜玩意儿,却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外面的心是我的,里面的心是你的;我把你的心放在我心里,有什么风风雨雨就由我来为你挡下。今天晚上,这两颗心就是我的誓言,终此一生不改。”
阿凤的眼睛迷蒙起来:“这是,我们的花烛夜。”她,当然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所以用她的唇来告诉江铭她倒底有多么的喜欢。
☆、1028。第1028章 望月
阿凤和江铭此时有多甜蜜,某些人此时就有多么的不痛快。
但是天公也作美啊,云淡风清月亮星稀:如此好的夜晚,就是老天对阿凤和江铭最好的祝福;不管有多少人在诅咒这对新人,老天爷却是很给这对新人面子的。
宫中今天注定无眠,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后的眼睛都满含着血丝,眼底藏着的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能明白东西: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挣扎的岁月中,四周隐藏着太多的杀机。
本来,太后认为自己杀出重围,这天下已经是她儿子的,她早已经高枕无忧了;直到此时,她才忽然醒悟过来,皇家向来都是以性命相争——只要有人活着,这种争夺永远也不会落幕。
在她活着的每一天里,总有人隐在暗处想要她的性命。直到这一刻,她才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么多年来她做错了多少!
她不但没有成为皇帝最大的助力,反而成了皇帝最大的敌人,做出了多少让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而她又给皇帝增了多少阻力、添了多少麻烦?
太后看着面前的皇帝,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本来到嘴边的话忽然就变成了一句感概:“哀家,有多少年不曾再牵过你的手?皇帝还记得嘛,哀家唤你为皇儿时,几乎天天牵着你的手,教你学会走路、教你学会用筷子。”
她说到这里眼里有些湿润:“曾经,在这宫里哀家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而哀家也是你最大的依仗。那个时候,哀家想的就是如何助皇儿坐上龙椅,却从来没有想过和皇帝心生嫌隙。”
“好在,一切还不晚,是不是?”太后看着皇帝,眼中除了希冀外再没有从前的种种猜疑;现在,她只是一个母亲,想要保护自己儿子的母亲,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母亲。
皇帝的眼中出现了恍惚,幼时的一切忽然就拉近到眼前,一幕一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第一次跌倒,他的第一次喜悦,他的第一次落泪,他的第一次失望——始终不变的,就是伴在他身边,温柔牵着他手的母亲。
皇后不便在此时提醒皇帝什么,只能先跪倒在地:“太后,实在是这些年来妾……”她不曾做错什么,但一家人向来需要的就不是分什么对与错。
太后放开皇帝的一只手,欠身弯腰拉起了皇后来;她的脸上闪过羞愧,手微微用力的握了握皇后:“你如果再说是你的错,岂不是让哀家再无容身之地?”
“这些年来,多亏有你陪着皇帝,我们母子还能平安的坐在这里商量对策,也是多亏有你在——不然的话,只怕这些人不会忍到今天才动手啊。”
“是哀家,这些年太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是哀家心胸太小,心眼太小,容不得皇帝身边再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人。”
“皇后,从前的种种不是哀家一句对不住就能抹掉的,你的委屈也不是哀家一句话就能当作不存在;哀家想,以后能做一个好婆母,不是,做一个好母亲,把你当作女儿来对待,以稍补这些年来让你受的苦。”
“你,可愿意再尝试着把哀家当作母亲?”太后有些不好意思:“哀家也知道哀家实在是……,如果换作是哀家,也是一时难以解开心结。”
“哀家不该问你,问你就是逼你啊。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哀家现在只盼着我们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她说到这里叹口气:“只是可怜阿凤那个孩子,此时她身边的人可中用?”
皇帝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一下子就开了窍,所以才会恍惚了一会儿,此时抬头看到太后的真诚:管它是因为什么,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快乐更重要的?
“阿凤身边的人足够,母后放心就是。”他反手握住太后的手:“孩儿还记得您给孩儿做的衣服,永远都是宫中其它人比不上的。”
“母后,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都不再提起。那些小人,不管是谁,我们一家人同心同德,相信宵小们的手段绝不可能伤到我们的。就像从前我们母子同心,如今不只是有我们母子了,又怎么可能会被那些小人谋害成功。”
皇后在心中长长一叹,不管她和阿凤吃过多少苦,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太后和皇帝的骨肉亲情。
她不恨吗?她不怨吗?但是,她是皇后,她是阿凤这位长公主的母后,所以她只能放下从前的一切,随着皇帝向太后表示过去的一切不再重提。
放下彼此的成见后,太后和皇后都很快发现,她们二人的想法居然比和皇帝更要合拍,简真是越说越投机。
皇后看到太后眼中真诚的愧疚,忽然间感觉太后真的改变也不是坏事儿啊,至少比她和太后要斗个你死我活强太多了。
太后与帝后冰释前嫌,三人促膝相谈的更多的反而不是什么计谋,而是皇帝小时候的趣事,以及太后和皇后努力向对方表现出来的善意。
相比起太后宫中的其乐融融,宫中一角的道院中却冷冷清清,只有一缕青烟向飘摇直上。
香案之前站立的人就是和太妃,她仰头看着天空的月亮,过了好半晌才道:“这月色,和多年前的这一天一模一样,美的让人心里泛凉。”
她身边伺立的自然是她的心腹人珠花:“娘娘,上天终于垂怜于您——多么的巧,那个所谓长公主大婚的日子,居然同小主子的忌日在同一天。”
和太妃点头:“是啊,居然是在同一天,嘿嘿,老天有眼啊。皇儿,皇儿,母妃这些年来一日也没有睡好,天天一闭眼就看到你躺在母妃怀中流血的样子。”
“终于,让母妃等到了亲自为你报仇的时候,你在九泉之下仔细看着,那对害死你的母子还有他们那一脉的所有人,是如何哭号在地为你偿命的。”
“母妃,不会让你等很久的。”和太妃喃喃的说完后,过了半晌才低头看向珠花:“这么多年来,我从不曾好好的欣赏过月色,仰起头来也不是为看月亮。”
“我,只是不想让眼泪流出来,没有为皇儿报仇之前,那眼泪无意义也太过软弱;希望,我很快就能好好的欣赏月色,也能静静的为皇儿哭上一回。”
☆、1029。第1029章 猜疑
和太妃终于转身,不再理会那些香案——在宫中是不许人们拜祭的,但是在她这小小的道院中,自然不会有那样的规矩。
哪怕是被宫中人发现了香案也不要紧,因为这里本就是道院,说一句供奉月神谁还能再挑出她的毛病来?多年来,和太妃一直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拜祭她的儿子,却没有引起人的怀疑来。
珠花紧紧的跟在和太妃的身后:“娘娘,纯儿已经落在那些人手中,明儿一早皇帝肯定会过问的,要不要像处理长公主一样……”
她顿了顿还是加上了一句:“最好的机会就在今天晚上,娘娘。过了今天晚上,我们还有的是机会,但是纯儿怕把一切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最主要的是,她是知道娘娘您的。”珠花抬头:“奴婢认为还是一绝后患的好。纯儿,本来也只是一枚棋子,只是没有想到她会那么蠢,迫使我们把一切都提前了。”
和太妃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蠢不蠢的,如此才能让那些聪明人百思不得其解嘛;偶然间发作,可比特意的安排要巧妙。”
“纯儿嘛,还不能杀,留着她可是有大用的。”她看向珠花:“你俯耳过来。”她轻轻在珠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安排妥当,纯儿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天色还没有亮,肖公公和牡丹便已经接连叫起了四五次——阿凤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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