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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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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越是掩藏得很深的秘密,背后的真相越是惊人。

因为膝下无子,这个心病一直困扰着太后和皇上,所以列云惜生了这个孩子后,皇帝简直欣喜若狂,他本来就宠爱列云惜,得了龙子后越礼而晋,册为皇后。他本来担心太后生气的,太后自来课子极严,皇帝对太后又极孝,就是如今,皇帝偶有错处,太后也会严责的。结果皇帝想太后禀明册立一事,太后只是训斥了几句,也没有生气,皇帝看到出来,太后对列云惜也是喜欢的。当初选妃时,太后钦点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列云惜。

列云惜进了宫后,深得太后和皇帝的喜爱,现在又生了了太子,更让皇帝欣慰的,就是列云惜宠辱不惊,从前是温恭儒雅,现在更是慈良贤明。不干朝政,不言闲语,让皇帝爱中有敬。列云惜比皇帝小了十一岁,可是皇帝对列云惜的感觉竟同结发夫妻一样。最可心的还是那个娇纵难惹的敬敏公主,对列云惜敬之如母。算起来,列云惜才长了敬敏公主几岁,敬敏公主却肯以母待之。

皇帝对于声色犬马,无甚兴趣,妃嫔之中,情分平常,若不是列云惜总是催促劝谏,皇帝更很少临幸了。每次列云惜的劝谏都让皇帝无以反驳后,又添了一分敬意。

列云惜看着皇帝在发楞,猜得到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笑道:“枫儿上次进宫,皇上教训他了,不知道近些时候,可又闯祸了?”

皇帝一笑:“枫儿做的那些事情,告诉不得你。”他的笑中带着几分纵容和溺爱的抱怨。

列云惜笑道:“皇上不说,是省得臣妾操心,不过还是劳烦皇上多多管教才是。”

皇帝笑道:“一会儿靖边王爷和王妃进宫,先去母后哪儿请安,然后就到这儿来,家宴摆在了凤栖亭,母后说既然你是不能见风的,就让王爷王妃在这儿多坐坐。自从你进了宫,王爷王妃又在边关,还没见过面呢。”

列云惜施礼,谢太后和皇帝的恩典。脸上的笑容浅浅的,既无极喜,也无悲色。

皇帝叹道:“皇后与王爷、王妃一别数载,一时见了,只怕会落泪的。王爷他们久驻边关,抛家离京,受了很多苦楚,皇后到时候别太伤感了。”

列云惜浅笑道:“王爷为国尽忠,乃是人臣之责,边关不靖,国何安定,家何安乐?况且边关将士,皆是抛妻别子,远离双亲的,辛苦离别,又岂是臣妾与王爷而已?太后与皇上的眷顾,臣妾代王爷谢过。如果皇上念及戍边儿郎为国别家之苦,多以抚恤,则是天下百姓皆得圣恩,将士之心得慰,百姓之心可暖。”

皇帝心中一动:“皇后可是有什么议策?”

列云惜摇头:“臣妾不过是推己及人的小见识,本朝的祖训,后妃不可干政的,皇上文有贤臣,武有猛将,哪里由得臣妾妄言?”

皇帝点头,叹服列云惜总是能掌握分寸,不偏不倚,点到便止。

宫女来报,说是靖边王和王妃、小王爷求见。

皇帝命宣,不多时候,列龙川带着两个妻子和儿子进来,等施了礼,皇帝赐座。这靖边王的爵位是先帝封的,虽然是异性王,却是世袭的,可称待遇犹殊,皇帝对靖边王也是特别礼待。

有皇上和父母在场,列云枫倒是有着大家公子的教养气质,垂手侍立着,沉稳安静。

皇帝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扬。

自列云惜进宫,已有三年了,和父母没有见过面,一则列龙川夫妇在边关打仗,二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别看是骨肉亲人,一旦入宫为妃,哪能轻轻易易就见了外臣?

只是如今见了面,虽是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得的。列龙川毕竟是男人,可以喜怒不行于色,沐紫珊和岑依露的眼睛已经微红了,反之看那列云惜,仍旧是典雅大方,谈笑自如的,好像面前的不是久别的父母,而是相契的友朋,谈之甚欢。

皇帝是看得出来列云惜今天的心情特别高兴的,她的眉尖都在微微的跳动,他也知道人家母女之间该有一些体己话说,自己碍在这里,沐紫珊就是想落泪也怕失礼,应该是强自惹着。

皇帝笑道:“王爷,枫儿,朕有事儿找你们商量。”他站了起来,众人送驾,列龙川父子就跟着皇帝出了坤宁宫,宫女太监们前呼后拥的到了御书房。

推开了门,皇帝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叫进来,吩咐他们任何人不许进来,连他们都远远守着,不许过来。只是让列龙川父子跟着,然后命令列云枫把门关了。

等门关好了,皇帝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他就站在龙书案的后边,只是盯着列云枫看,嘴角微微一扬,眼睛还是盯着列云枫,却问列龙川:“王爷,敢问这欺君是什么罪啊?”

皇帝这话问得突然,列龙川有些意外和错愕,一时书房里边,空气为之凝固。

红颜笑生两靥花

倏然地变生肘腋,澹台梦来不及掩上衣襟,屈身移步,滑开了好远,然后听见三个人的惊叫。

一个是袭击澹台梦的人,他是从林子那边飞奔过来的,因为身后有个要命的人在追杀他,追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他跑到这儿,几乎是筋疲力尽了,忽然看见了澹台梦,他不认识澹台梦,可是澹台梦拦住了他的路,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挥手一刀砍去,还以为会一招得手,谁知道,澹台梦竟然闪过了,而已闪过擦身的瞬间,那人觉得双膝一痛,然后双腿无力支持身体,扑通一声跪坐在地,钻心的疼痛让他失声大叫。

印无忧也是大惊,他本来是背对着澹台梦的,等听到风声再转身时,已经晚了一步,他见澹台梦纵身移步,一只手捂在肩头,微微弯下了腰,双颊晕红,还以为澹台梦受了伤,所以才惊叫一声。

另一个是雪。

他长剑在手,一路追着那人而来,忽然他要追杀的人仆然倒地,然后他看见了澹台梦,她衣襟半开,香肩微露,一抹凝脂堆雪的酥胸,还有一道血珠儿殷红的伤,雪从来还未见过这样的情景,就是对他极好的尤儿,也从来没有在雪的眼前露过一丝春光,所以雪也情不自禁惊呼了一声。

雪看到澹台梦的时候,澹台梦也看见了他,雪的惊叫让澹台梦忙一手掩上了衣襟,脸上泛起了红霞,只是这不掩饰还好,一掩饰了,雪本来苍白的脸上也涌上了浅浅的红色,人也愣在了那里了。

印无忧、澹台梦和雪都多多少少地有些尴尬,彼此对望,一言不发。

扑到在地的那个人破口大骂:“老子告诉你,老子是豁出去了,不就是死吗?老子死了不能白死,小杂种,你有种杀了老子……”

他这一骂,雪脸上的红晕不见了,立时变得苍白,眉宇见都是怒色,提剑就要过去。

印无忧哼了一声,冷然的眼光森森地盯着雪。

雪低头,垂手:“少谷主。”

印无忧冷然道:“这就是露师姑教给你的规矩?”

手中的剑,收回。离别谷的规矩,当着谷主和少谷主,如果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在手上拿着兵刃。果然犯了这个规矩,轻则杖责,重则杀无赦。

雪咬着嘴唇,木然跪下:“雪无心违背规矩,请少谷主重罚。”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垂下的眼中都是恨意。

那倒下的人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老子还以为你是什么样的英雄好汉呢,原来是老子一样,都是人家脚底下的一条狗!老子今天是活不成了,不过有你那个师父为老子陪葬,老子死得也不冤枉!”他又是痛,又是笑,脸上的神情特别可怖。

澹台梦此时已经系好了衣襟,她看看印无忧,又看看雪,忽然一笑,用一种嘲弄的眼光盯着印无忧看。

印无忧的脸腾的红了,其实他是在无端找雪的碴儿,因为他看见雪盯着澹台梦的眼神,从雪脸上方才的浅浅殷红看去,他也猜得到雪看见了了什么,心中就无端地腾起一股怒气。他就是不讲理,他就是想用自己的地位压制着雪,就是要给雪好看。

所以澹台梦笑他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多么幼稚好笑,澹台梦一句话都没有说,印无忧却有些惶然,他怕澹台梦生气,更怕澹台梦蔑视他。

印无忧悻悻地道:“算了,这里又不是离别谷,起来。”

雪抬头,愣。

印无忧如果罚了他,倒是很正常的事儿,可是现在印无忧不但放过他,还用这种无可奈何的口气,这副无精打采的表情,雪感觉自己在做梦。

澹台梦笑道:“这个人是谁?你追他做什么?”她在问雪。

雪的脸更红了,想起来遇见澹台梦的经过,想起澹台梦在他耳边吹气如兰的感觉,他本来发了誓言,一定要找到澹台梦,把这个三番两次戏弄自己的女子抓回去,可是如今倒是见了面,雪却低下头,有些不敢去看她。

雪低低的声音道:“他叫张弥陀。”

澹台梦格格地笑起来:“难怪是个短命的鬼,好好的一个人,叫什么名字不好?张弥陀,弥陀成佛,不就离极乐世界很近了嘛?”

张弥陀听她笑话自己,勃然大怒,反正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骂道:“呸!小贱人,要不是你拦着老子的路,老子怎么会如此倒霉?”

印无忧和雪都勃然大怒,两条人影一闪,到了张弥陀的身边,只见掌风拳影,格外凄冷,只听到张弥陀一声惨似一声的哀嚎,渐无人声。

澹台梦笑道:“你们都是齐心,打死了他,我还问什么?”她这话倒是管用,印无忧和雪都放开了张弥陀,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雪垂头。

他们的气,是因为张弥陀骂了澹台梦。

再看张弥陀,惨不忍睹,脸上片片淤青,嘴唇肿得翻了出来,眼角也裂开了,渗着血。

澹台梦叹了一声:“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已经是我们的阶下之囚了,还逞什么口舌之利呢?白白挨了顿打,不知道是骂人疼,还是打人疼呢?”她笑吟吟的,蹲下身子,用条雪白的手帕,轻轻为张弥陀擦脸上的血。

张弥陀本来是气喘吁吁的,让澹台梦这么轻轻一拭,不由得抬眼瞪着澹台梦,可是当他与澹台梦对视之后,立时觉得万把钢针扎进了肌肤,这些钢针飞快地在肌肉中横冲直撞,他几乎都能听到针擦过骨头的咝咝声,不由痛得心跳欲死,这种痛,绝对超过了他能够忍受的极限,他痛到好半天才凄厉地嚎出来一声,反而把印无忧和雪都吓了一跳。

这一声嘶嚎来自地狱一样,听得印无忧都皱起了眉头。

张弥陀嚎得声音都哑了,浑身都在战抖,看着澹台梦的表情,好像看见了凶神厉鬼一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澹台梦惋惜地看着张弥陀:“你读过书吗?”

张弥陀摇头,身子还在颤抖,无限恐惧地盯着澹台梦。

澹台梦叹气道:“难怪你这么愚蠢,还是不读书的过错。若是读了书,认得几个字,就知道青青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还可,最毒妇人心了。”她说得幽幽的,手中洁白的帕子又扬了扬。

还没等那帕子粘到他的脸,张弥陀立刻又哀嚎起来:“姑奶奶,我错了,不要,不要……”

印无忧和雪都不由得打了寒战,他们自然知道澹台梦在弄鬼,可是到底那雪白的帕子有些什么,让张弥陀这样强横的人也吓得如此可怜?

澹台梦还是幽幽地叹息,无限同情地看着张弥陀:“覆水难收,可怜你无法弥补你的错误了,女人可以杀,不能骂,知道吗?”她的口气好像哄小孩子一样,听到张弥陀的耳朵里边,却无比狠毒阴冷。

张弥陀几乎带着哭腔:“我不敢了,我是混蛋,求求你杀了我吧……”

澹台梦本是幽怨的,转眼又笑靥盈盈:“千古艰难惟一死,活着总是件快乐的事情,为什么要求死呢?”

张弥陀打了个寒战,愣愣地看着澹台梦的笑容,如果不是浑身仍在的疼痛,他一定以为自己在做梦。

雪皱眉,道:“张弥陀是奉了郡王的命令,到这里下毒,我奉了郡王的命令,等他下完了毒,就杀他灭口。我们是一同来的,还有我的,师父,张弥陀给我的师父下了毒,他要我放过他,才给师父解毒。”他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去,虽然他也杀人,杀人的时候也不会眨眼,不过那是很瞬间的痛苦,不会这样惨烈。

张弥陀惨然地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孟而修一贯的做法就是杀人灭口。你们不用急,早晚有一天会轮到你们。” 他说着话,犹自喘着粗气。

孟而修,广平郡王。

澹台梦知道这个人,就是他府上的人擒住了林瑜,把林瑜押入天牢的。她对这个人虽然不了解,却是记在心上的。孟而修在这里下毒,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那么多人,那么孟而修要的应该是这个地方了。他一个堂堂的郡王,要这个地方做什么?不过是深山里边的一处村庄而已,难道还会埋着什么宝藏不成?

澹台梦心中想着,脸上微微地笑:“这个郡王爷也是好玩,放着正经事儿不做,巴巴的打发你来下毒,下了毒还让人灭你的口,可怜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死的,是不是有些冤枉啊?”

张弥陀哭丧着脸:“姑奶奶,你不用套我的话了,孟而修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的,他只吩咐身边的人做事儿,可是从来都不会告诉我们为什么!”

澹台梦好笑道:“这就奇怪了,你们明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为他卖命?”

张弥陀苦着脸道:“在我们看透他这个性情之前,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他决定要杀谁之前,会待这个人如兄弟一样的,金钱、女人,他什么都舍得啊……”

澹台梦叹了一声:“世间的人,都是如此自欺,才惹得如此自苦。既然你知道了他,应该离开他。”

张弥陀愣愣的:“离开?”他又不知道澹台梦的葫芦里边卖的什么药,打了个寒战,难道现在澹台梦要杀他了,不过死了也好,他宁可死,也不愿意再受方才的那种痛苦了。

澹台梦站了起来,淡淡地道:“张弥陀,你走吧,最好不要让孟而修的人再追到你。”

雪急道:“不能放他走,我师父的毒还没有解呢。”

澹台梦笑道:“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为你师父解毒。”

雪哼了一声,不接她的话。

澹台梦笑道:“不信?不过是焚心教的毒,有什么难的?”

雪和张弥陀同时一惊。

雪道:“你真的能解?”他问的时候,有些疑惑。

张弥陀也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焚心教的?”

澹台梦娇笑道:“你们教主厉娇娆是我结拜的姐姐,所以你们教中的大鬼小鬼们我又怎么不认识呢?”

张弥陀怒道:“你,你怎么敢侮辱我们教主?”他听这个小丫头信口雌黄,对教主不敬,自然生气多过了恐惧,那厉娇娆已经是年过四旬,怎么可能和这个小丫头结拜呢?

澹台梦笑道:“你还有些良心,还记得你们教主呢,既然记得你们教主,为什么还要跑去孟而修哪里当条狗?”

张弥陀一时语堵,他是经人介绍投靠的孟而修,孟而修出手大方,送了他千两黄金,他在焚心教跟着教主厉娇娆清修,穿的是粗布麻衣,吃的是粗茶淡饭,到了孟府里边,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醇酒美人,那一样诱惑能抵得住呢。焚心教的教规是不许与官家的人纠缠的,张弥陀只想赚些钱就走,可惜人心不足,哪里有个终点,所以才越陷越深的,到了后来,实在不敢回焚心教,打算死心塌地的跟着孟而修了,偏偏孟而修卸磨杀驴,要灭了他的口。

澹台梦笑道:“张弥陀,既然你死都不怕了,一个大男人,死也要死得其所,与其丧命在孟而修那个小人手里,还不如死在焚心教,让你们教中的兄弟也看看,你张弥陀就是走错了路,做错了事,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她这句话,让张弥陀陡然一凛,神色为了一变,澹台梦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动了心的,指风一弹,一颗小石子打到张弥陀的身上,他双膝之处弹出两枚细如发丝的银针来,原来方才张弥陀是在错身之时,让澹台梦的银针射中了膝上的穴道。

澹台梦笑道:“走吧。”

张弥陀犹自不信,左右张望着。

印无忧喝道:“还不快滚!等我改变主意吗?”

雪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该拦着张弥陀,母亲寒汐露的毒还没有解呢,但是澹台梦应该不会骗他的,虽然他和澹台梦不是朋友,而是敌对的人,可他不知不觉就相信了澹台梦,尽管澹台梦阴冷起来的时候,让他也有些心寒,可他就是觉得澹台梦是可信的。

张弥陀拿出一只小小的瓷瓶:“解药在这里,你,你叫什么名字?”他把解药扔了过去,然后问澹台梦。对这个小丫头,他在畏(书)惧(网)之后,又生了一丝敬意。

澹台梦笑道:“我叫云沧海。”

张弥陀道:“我只知道,我负责下毒,另有人去报官,说这柳条村发生了瘟疫,让官府禁封了这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他说着强忍着疼痛,纵身而去。

澹台梦在雪的眼前晃了晃瓷瓶:“解药在这儿,要不要?”

雪伸手去拿,却扑了个空,微怒道:“你又要怎么样?”话音未落,却挨了印无忧一拳,这一拳虽然没有内力,却是痛极,雪的冷汗潸潸而下。

印无忧怒道:“不许沧海无礼!”

雪抬起头,傲然不逊,眉尖凝着怒气,他一直忍耐着,都是为了母亲寒汐露,不愿意母亲为难,对于离别谷和谷中的一切,雪都深恶痛绝,包括这个冷酷无常的印无忧。他虽然无法还手,神情却是倨傲的,冷冷地注视着印无忧。

印无忧被激怒了,扬起来手,就要掴雪的耳光。

澹台梦淡然道:“无忧。”

印无忧的手立刻软软的垂了下了,拍拍雪的肩头:“呃,沧海是我的,兄弟,也是我们离别谷的兄弟,知道吗?”他的口气是怪异的,带着尴尬和窘迫。

雪本来的怒气和委屈又都不见了,他实在是无法想像,印无忧会说出这样的话,会做这么奇怪的动作,居然会拍他的肩膀,居然叫澹台梦是兄弟,他愣愣地看着印无忧,忽然一笑。

雪的笑,纯净的,如残雪消融后,蕴藏着的一丝丝芬芳的春意,带着微微的暖。

印无忧也愣了,雪居然会笑,他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雪会笑。他的脸,有些红了。

印无忧也从来没有红过脸,尤其在别人面前。

澹台梦笑道:“你们今天都很不乖啊,自家兄弟,都不齐心协力,反而一点默契也没有,我云沧海最敬重的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就仰慕的就是生死相契的兄弟,所以,我今天要罚你们,你们可以拒绝,只是拒绝了以后,就永远不要再见我了。”她虽然笑着,口气是勿庸置疑的。

印无忧叹道:“反正是我们倒霉,说又说不过你,打又打不过你,沧海姐姐,你到底要兄弟们做什么?”他是无奈的,他就是对澹台梦没有办法。

雪咬着嘴唇,是笑着咬着嘴唇,既然母亲有了解药,他方才的不快就可以忘记了,可是印无忧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在澹台梦的身边,虽然他是处在下风,会被戏弄,可是雪感觉到了快乐,这种快乐的感觉,连母亲也不能给予他,虽然母亲在他心中,一直宛如天神一般。

澹台梦笑道:“你们总是杀人,也不知道杀腻了没有,今天也换换口味,去掘坟吧!”

印无忧和雪都异口同声地道:“掘坟?”

澹台梦笑得花枝招展地道:“我在那些村民的药里,放了一种药,他们吃了以后,会暂时晕厥,就和死了一样。既然报官是说瘟疫的,官府里边的人会挖了大坑把他们都埋在一起,现在官府的人应该埋完了人走了,我们再不去把他们挖出来,他们会闷死的。”

雪道:“官府的人不是还会有人把守吗?”

澹台梦笑道:“他们既然知道这些人是死于瘟疫,自己又得在这个地方封禁一阵子,怎么可能把坟挖得离村子太近了?”

雪道:“把他们挖出来以后呢?”

澹台梦白了他一眼,笑道:“他们都是祖祖辈辈就生活在这个山里边,靠着打猎为生,只要有口气儿,在山里都是能生存的,他们离了现在这个村子,自然会到更深的山里去暂住嘛。”

印无忧看着澹台梦:“你在为村民的解药里边下了药?”

他还是特别疑惑,澹台梦怎么有这么深的心计,一步一步的,一丝不乱?

澹台梦自然知道印无忧是词不达意的,笑道:“我本来就是单纯的想为他们解毒,可是我发现了那个不吃药却盯着我的人,看他那个样子,应该不是村子里边的,但是村民们却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可见那个人的形容,应该是村民们认识到,应该是那人易容而为。所以人家辛辛苦苦演了一出戏,我要是从中作梗,实在对不起人家,才又在解药里边又下了药,让那个如愿以偿地去报官。”

雪听得一直叹气:“现在戏也完了吧?还要我们去掘坟?”

澹台梦叹息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嘛,我怎么舍得离场呢,不过,看戏就要在前边看,才清楚,所以”她嫣然一笑“我要去广平郡王的王府。”她这句话,是冲着雪说的,雪现在就在王府里边,他可以为澹台梦引荐的。

印无忧立刻道:“不行。”

澹台梦道:“我已经决定了。”她没有玩笑,很认真的说,印无忧的心就一凉,因为澹台梦要是决定了的事情,是九牛也拉不会来的。

雪有些为难,忽然又道:“那个报官的人,不是认识你吗?”

澹台梦笑道:“他现在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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