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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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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先是忍着,终是忍不住,也轻轻笑起来。他是好&书&网}久不笑了,此时笑得很低柔,他本是一副江南才俊、玉面周郎的样子,如此一笑,纯净而温柔,由着江南水乡那份温款。

秦思思看着林瑜的笑容,呆了一呆:“你笑起来的时候,才有些像她。”她说着,又叹气。

林瑜抬头,他已然猜到,列云枫特地把他拉到这里来,自然是有事,这事情要瞒着师父他们,不然怎么会冒着雨,跑了这么久,再听秦思思如此说,这件事情,应该是自己的身世有关系。

列云枫笑道:“姑姑受得起林师兄的跪拜,林师兄的母亲,是我的亲姑姑,他是我的姑舅表哥,也应该是姑姑的孩子,姑姑该是早知道,所以才急急地让我去救他,我还以为,姑姑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

林瑜吃了一惊,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很离奇,可是没有想到会和列云枫扯上什么关系,列云枫的姑姑,是自己的母亲?

秦思思没有奇怪,有些怅然:“你爹爹怎么会告诉你这些?又是你自己去查的,对吗?给你爹爹知道,你得仔细了。”

列云枫不笑了,道:“纸包不住火,我猜,孟而修应该也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儿,就是怕这件事儿闹不大,如果能弄得满城风雨,天下皆知,他也好从中渔利。现在这件事情,遮掩也遮掩不了多久。”

秦思思沉吟片刻,哼了一声:“你爹爹又是沉默不语了吧?”

列云枫道:“我爹爹怎么打算,我不知道,也不敢猜测。只是,现在林师兄的处境十分危 fsktxt。cōm险,万一这件事情要是有人要牺牲的话,一定有人会把林师兄推出去。”他讲得很郑重,这件事情,他也权衡了很多次,好的坏的,各种结局,全都想过。

秦思思道:“你是说,为了遮掩当年的事情,有人会杀了林瑜灭口,这个人,应该是皇上派的吧?”

列云枫叹息道:“皇上未必真的下了这个手,毕竟他们是同母的兄弟,只怕皇上刚动了这个念头,就有人替皇上动手了。”

林瑜处在震惊中,他道沉得住气,只是听着,一句都不问。

秦思思冷笑道:“如果皇上动了这个念头,他也是个混蛋,为了自己的皇帝宝座,亲兄弟也杀?”

列云枫摇头:“不是同根同祖,算什么兄弟?不幸生在帝王家,就是亲兄弟,该杀的时候,谁能手软?要都顾念着兄弟的情义,哪里还有玄武门兵变?”

秦思思恨道:“只怕你那个爹爹,也会搞丢车保帅那一套,说什么杀身成仁的鬼话!所以你才不去找他商量?”

列云枫道:“姑姑,你这么说冤枉爹爹了,爹爹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却不会为了自己牺牲别人。林师兄是寿容姑姑的儿子,他只能尽力去保护,我不找他,就是不要给爹爹添麻烦,我做的事,我一个人负责好了。这件事情,如果是爹爹做了,让人知道,牵涉到爹爹的身份,一定有弄出另外的事情来。可是这件事情要是我来做,我无官无职,了不起说我任性胡闹,就是皇上知道,他气我的也是孩子心性,绝对不会想到别处去。”

秦思思闭上眼睛,列云枫想得也有道理,林瑜是先朝将军林容达和公主的儿子,这公主又是当今皇帝是生母,如果事情挑出来,皇家的体面,皇母的名节,皇上的血统都有了疑问,那么真的逼急了,杀了林瑜,让一切销声匿迹,也是一条路。

列云枫道:“孟而修是不会轻易毁了林师兄这个棋子,如果是有人想替皇上动手,林师兄现在我们王府,明刀明枪,恐怕不妥,所以他们首要选择就是下毒。王府那么大,几百口人,要是有一半个浑如其中,或者潜伏已久,不是不可能。只要林师兄能防住他们一次,我就有办法让皇上回心转意。总不能现在就跑到宫里边去,央求皇上不要杀人吧?”

秦思思道:“可是,这用毒识毒之道,也不是一时半时能够学会,你不是要林瑜住到我这里来吧?”她这么说,是答应了。

列云枫笑道:“我就知道姑姑是慈口婆心,不会见死不救,也怪姑姑,只教我用迷药,也不教我用毒,不然,也不会大老远地找姑姑了。”

秦思思微笑道:“那个迷药教给你,我已经很后悔了,要是你连用毒都会,天底下还能装得下你吗?学什么识毒用毒,我看你是惦记我的雪魂丹。”

列云枫笑嘻嘻地道:“姑姑的雪魂丹可解百毒,练得不易,只是若不给我们,还能便宜谁?姑姑总说我心术不正,不肯教我用毒,林师兄最是重情重义,姑姑传给他,一定不会失望。”

秦思思哼了一声:“我最讨厌阿谀奉承,说得这么虚伪,你说了半日,他还糊里糊涂,既然带他来了,自然你也不想瞒着他了,对吧?我去拿雪魂丹,不然你又该心念难忍,妙手空空。”她说着打着伞出去。

草庐里边,剩了林瑜和列云枫两个人,列云枫道:“本来我爹爹是不许我说的,可是,我觉得,林师兄是能藏得住事儿的人,瞒着你,我于心不忍,可是,我若说了,你连师父也不能告诉,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分危 fsktxt。cōm险。”

林瑜微笑道:“你和前辈说了那么久,我再笨也能了解八九分,不用你说,其中的成破利害,我也明白。其实你何苦如此费心,如果我一个人死了,可以了却这么多事儿,死,还是可以考虑考虑。”他听了这么久,也捋顺了思绪,了解了大致的情形,初时的震惊,不再有了,这个身世,如鲠在喉,让他感觉自己活得更加尴尬。列云枫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番,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小声:“在这里不许讲方才那样的话,让姑姑听见,小心她揍你。”

林瑜淡然道:“她愿意打就打吧,我无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我这个皮囊本来就是空空。”

列云枫笑道:“你要空,就空彻底点儿,别食人间烟火,饿到七荤八素,才是真正的皮囊。”

林瑜微微苦笑,摇头不语。

秦思思已然进来,一股奇香立时充满了整个草庐,让人精神为之一震,她用手帕托着两粒药丸,道:“别说我偏心,不偏不倚,你们一人一颗。”然后她瞪了林瑜一眼“小兔崽子我告诉你,这颗药丸我可是十万两银子都不卖,以后少给我长吁短叹,今天头一次见你,给你点面子,下回再让我遇见了你这副德行,小心把你的脸打成猪头。”

林瑜脸一红,奇怪的是秦思思如今虽然在骂他,他却感觉到一丝暖意,先前对秦思思的不满也淡了很多。

列云枫笑道:“姑姑还说不偏心,我以前和你要,你也没有给,不过我也不用领姑姑的情,只谢谢林师兄,都是沾他的光。”他也不客气,自己拿了一颗,就放在口中。

林瑜退了一步,微微垂着眼:“前辈盛情,晚辈愧不敢当,这药如此珍贵,晚辈受之有愧。”他很客气,但是意思是在拒绝。

秦思思哼了一声:“看你这个样子就来气,我给的东西,你敢不吃?”她说着,纵身过去,一手扭住林瑜的手臂,林瑜没有躲开,不由吃痛,啊了一声,她拿着手帕的手就一抖,一颗药丸抛起来,准确无误地落到林瑜口中,林瑜呛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可是秦思思没有放开他,依旧扭着他的手臂,他无法动弹,痛得冷汗淋漓。

秦思思笑道:“既然你觉得自己是行尸走肉,就不该知道痛。”她说着,手中用力,林瑜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断了,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秦思思道:“皮囊嘛,随弯就扁,由着人去糟蹋,也不该吭一声的,对吧?”

林瑜的汗更细密,只是不愿意承认,从嗓子里边恩了一声,含含糊糊。

列云枫道:“姑姑,这伤上加伤不是办法,海大哥还不是老样子?也没见被姑姑管过来。”

秦思思立时松开手,气哼哼地道:“少提那个海无言,知道他那份醉生梦死的德行,你当时抱着他来时,就让他去死好了,费了我多少精力去救,救醒了还是那幅德行,看着我就生气。现在更气,叶姑娘多好的姑娘,他居然视而无睹,实在过分。”

列云枫叹道:“海大哥是专情的人,用情用得太深,已经无法自拔。”他说着又看了林瑜一眼,林瑜揉着方才被扭痛的地方,低头不语。

秦思思冲着林瑜道:“你吃了我的药,就是我葫芦派的人,如果有好姑娘喜欢上你,你要是也像海无言那么混蛋,小心我扒你的皮!海无言是外人,我不好意思管,你是我的外甥,我还能管得。”

林瑜有些奇怪,秦思思说自己是她的外甥,这是从哪里论起?列云枫方才说列龙川是自己的舅舅,那么秦思思也是列龙川的夫人?

秦思思立时反映过来,发觉自己说走了嘴,推了列云枫一把:“滚!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等一会儿你爹爹找不到你,你该编什么谎话骗他?他比狐狸都狡猾,知道你说谎,饶得了你才怪。”她说着就往外推他们。

列云枫道:“好了,姑姑,我们马上就走,过两天我们来看你,好不好?你这里还缺什么,下次我一起带来。”

秦思思好笑地道:“过两天你还敢来?谦儿该回来了吧?你不怕他?”

列云枫笑着叹了口气:“知道哥哥回来,我还不来,他更生气,况且这次是为了我去办事,接风洗尘总是要得吧?姑姑,还有那个事情,你”

秦思思打断他:“不用说了,我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我不想去做,你求也白求。”她有些不耐烦起来,眼睛瞪着。

列云枫立刻道:“好了,我们走!”他知道秦思思要生气了,这个时候再招惹她,一定会遭殃,他笑了下,算是告辞,然后拉着林瑜,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草庐。

 作者有话要说: 流出山中的泉那是一个多么难忘的夜晚。

残月如刀,千万萤火虫照亮了蝴蝶飞来的路。星们冷漠似沙,沉沉睡去,闪亮的只是它们隐藏在心灵深处的泪光。蝴蝶翩翩而来,夜露沾湿了它绚丽彩裳。因为倦乏它停在一丛兰花上,借着月辉萤火,它惊骇地观望这个与红尘隔断的世界。

苔痕碧绿,水草丰美,藤萝桂树缠绕依偎,奇兀的溪岩卧在你我激情的臂弯,鸟儿伫立在青蛇的肩上,骄狂地啼鸣。天啊,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蝴蝶的惊呼惊醒了我们,曾于千万年前从地下萌动而出,冲透冰冷的石崖,流成瀑布源头的泉。谁说水至清则无鱼?我们情感的波动都是因为鱼儿们快乐的追逐。

现在我才懂了,蝴蝶的惊骇是为了什么。它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世界的规则,它已经习惯 了阳光下某一束灰尘的跳跃,在干净得只有灰尘没有森林的另一个世界里,蝴蝶看不见生命的印迹。当它闯入了这个连梦里也找不到的地方,它惊骇了。

我们醒了,两泓相依相伴的泉。如果我们沉睡,蝴蝶也许不会嵌入我们的记忆,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这是蝴蝶所说的缘分吧?它说应该去追逐曾经拥有,不必苦求天长地久,除了天地,没有什么可以长久。花会枯,云会散,人会死,水也会干涸。它问我们为什么空守幽谷,为什么不流出山去?

蝴蝶飞走了,留下妩媚的城市笑容。你弄皱粼粼的波光,你说山中的花开花谢重复得令你倦乏,山中无日月,你耐不住日复一日的凄凉时光。你说流水不腐,你要流出去,流出山中的混沌世界。这片山林,只传说着夸父追日、女娲补天的远古故事,这些故事再也激不起你对生命的热情。

一点点失望中,我隐藏了自己的泪水。我不得不相信,你我终将流成两个世界,除了祝福,我不能强留住你一滴水。分离的痛让我一次又一次撞击着水底石子,留下了生命之除的轨迹。

浓浓夜色中,你流走了,消失于我可以望见的方向,耳畔是你曾经汩汩的足音,剩下我孤独地回想有你的日子。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天涯的你,是否听得到千里之外我思念的梦呓?我每一个流泪的梦里,都看着你一泻千里地流去,而醒来时,我还是否清楚地在你梦里?在另一个世界,让我怎么样猜测你际遇,如果今生决绝,我的不舍依恋愁白了栀子花。

每次你托风儿寄来的消息都平淡无奇,在我充满伤感的语调里,一字一句都在延伸着我们的距离。但时空隔不断我们千缠百结的思念,我们的情感,从开始到永远,都如同我们本身一样纯净晶莹。

你不在的日子,花依旧开,草依旧绿,而我失去了有你的快乐。忧郁双眼望穿了碧空,对你的思念弥漫在我干涸前的每一秒钟,你不回头,因为覆水难收,我不逐你而去,因为我拒绝离开这片故园。年复一年的等待,我感觉到我的生命在逐渐枯萎,新的泉水在地下蠢动,我面临一次生命的重生与幻灭。我等待每一次风儿吹过,我将走完在自己的生命历程,被新的泉水冲得支离破碎。虽然我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而你再也无法看见当年的我。

谁说流水无情,我分明感到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恐惧,我将不再是自己,泉水在天地循环中分割融合,象人类编造出轮回的美丽传说。

风终于又吹来,吹来一朵云。流云变幻,投射我心中,是你!我忍不住流泪,你变成了云,结束了流水的命运。在我生命裂变之前,你化成了雨,一点一滴碰击着我的旧痛。你说,那个世界吸干了你所有热情与清冷,被蒸腾成云,你求风带你回来。

我们都在流泪,再没有什么将我们分开。终一生所求,我们包容了彼此,便一刹间也是永恒。

诛心一曲断人肠

诛心

那人影急速,声音寒极。

印无忧。

印无忧已然立于澹台梦的身旁,脸色特别难看,剑在手,蠢蠢欲动。一双眼,肃杀冷漠,他微微翘起的唇角,开始弥散死亡的味道。

邹断肠嘿嘿冷笑:“凭你,拦得住我吗?”

印无忧哼了一声,眼中寒光四射,一句话都懒得说了,如果印无忧懒得说话的说话,就该他手中的剑说话了。

那剑,灵蛇般,冷厉凄寒,还夹杂着血腥气。

孟而修还在旁观,因为他看见云沧海依旧面不改色地坐在那儿,眼中只有对邹断肠的不屑,如果她真的是澹台玄的女儿澹台梦,总该不是这样的表情。孟而修心中本来已经打算好好利用这枚棋子,如果不是这样,杀或者不杀,他早就下决断。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孟而修够狡猾,够狠辣,可惜他是个文人,文人的心思细密,可是文人有文人的缺点,孟而修有一个缺点,致命的缺点,就是多疑而寡断。他做事,从来不与别人商量,他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可是当他犹豫之时,错杀的对象往往会换个儿。孟而修带着微笑,他忽然想杀邹断肠,邹断肠可以帮他对付玄天宗的人,可是邹断肠不受自己控制,只要不是他孟而修的狗,无论这个人有多么高的能力,孟而修都无法容忍。对邹断肠忍到现在,不仅仅是因为他可以替自己对付玄天宗,更重要的原因,他现在找不出一个人来可以杀死邹断肠。

杀别的人,可以花重金去请离别谷的人,可是杀邹断肠,这个法子不行。孟而修请离别谷的寒汐露和雪去杀澹台玄的这单买卖,就是邹断肠搭的线儿。

邹断肠说自己不是离别谷的人,孟而修姑且信之。只是钱花了,人也来了,迟迟不见动静,孟而修问过邹断肠,邹断肠冷笑地反问,那是杀澹台玄,郡王爷以为是杀鸡吗?

一句话,堵得孟而修无言,心中却是极端不悦,那一瞬间,他特别希望邹断肠可以变成自己的狗,如果是狗,起码可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邹断肠哼了一声后,就走了,撇下孟而修和满屋子的尴尬。

孟而修看中了云沧海,因为云沧海会下毒,这真是个不错的本领,况且云沧海还是个女人,孟而修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女人的弱点比男人多,所以女人更容易受他控制。对付女人,总比对付男人容易。

孟而修悠然坐在椅子上,悠然做着他的旁观者,他悠然地觉着,这偌大的厅,就是他的玛瑙棋盘,邹断肠和云沧海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他下棋,从来都是自己和自己对弈,所以无论谁胜谁负,赢的都是他孟而修。

变幻无常,孟而修的另一个缺点。可是孟而修觉得,只有变幻无常,喜怒不定,才可以慑服别人,才是帝王之术。他从来都以此为傲,觉得自己天生的性情中,就有高人一等的东西,有君临天下的气度,他要是能黄袍加身,一定是一个让臣民俯首帖耳不敢贰言的千古一帝。

一瞬之前,孟而修刚刚决定要杀云沧海,可是一瞬之后,他又改了主意,他只用眼神一暗示,厅上的人众虽然还是剑拔弩张,却暂停了进攻的脚步,一个个虚张声势。

邹断肠身形欲起,他进攻的方向,还是澹台梦,他只对玄天宗的人感兴趣。

澹台梦却轻盈一笑:“方才邹前辈说起我们滇西云家的绝艺,想来郡王爷也应该很有兴趣,不如我为郡王爷展示一番,如何?也算沧海拜见郡王爷的见面礼?”

这个时候,还提出展示技艺,孟而修心中的疑惑更重,云沧海要展示滇西云家的绝艺,自然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如果她是澹台梦,到了如此境界,应该早就尝试逃跑了。

孟而修的疑惑,不是说他不够聪明,而是他遇见了澹台梦。澹台梦别的本事未必如人,只是这说谎的本领,也算一绝。世人都讲,睁着眼睛说瞎话,澹台梦说谎的时候,会说到自己都相信几分。

邹断肠怪笑了几声:“丫头,死到临头,你还敢卖弄?”

印无忧冷然道:“她不会死,你会!”

邹断肠咬着牙:“你真的敢拦在我的面前?”

印无忧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澹台梦笑道:“我们滇西云家的女子,人人要学这个绝艺,其实说是绝艺,不如说是耻辱。”她不笑了,脸色郑重的站了起来“不过,人知耻而后勇,只有牢记从前的耻辱,才不会重蹈覆辙,再做让祖宗蒙羞的事情。”

她这么说,孟而修的兴趣更浓,绝艺和耻辱有什么关系?

邹断肠冷笑道:“好啊,云家的绝艺,你要是能展示出云家的绝艺,就是我老眼昏花,认错了人。”

澹台梦站起来后,对着滇西的方向跪下,正色道:“云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云沧海,愧于人前示我云家之绝艺,沧海一定痛定思痛,重振我云家雄风。”

邹断肠虽然蒙着面,可是面具下的脸开始变色了。

澹台梦站了起来,款款地道:“滇西云家,本是武林中一支望族,与蜀中唐门,陇上慕容齐名,可是现在,滇西云家支脉凋零,几乎销声匿迹,因为几十年前,云家曾遭惨祸,男子几乎悉数被杀,云家的女儿和媳妇”她顿了一下,神色凄厉“全被废了武功,挑断经脉,卖入青楼为娼。”

她此言一出,邹断肠哦了一声,显然很是吃惊,手开始发抖,身体开始发冷。这个细微的变化,落到了澹台梦的眼中,一丝浅浅的笑意就湾在了她的嘴角。

澹台梦又道:“云家的女子在青楼里,被人监视,求死不能,受尽凌辱,有两个云家的媳妇已然怀有云家的骨肉,为了这两个遗腹子,在青楼里边的人监视稍松时,所有云家的女子也没有死,而是苟延残喘,保护这两个孩子顺利产下。在孩子八岁的时候,被送出了青楼,那天晚上,所有云家的女子,都吊死在青楼里,那夜,窗外下着雨。”她的表情,凄冷如霜,好像回到那个惨绝人寰的雨夜,她苍白的脸,流光的眼,仿佛看见那个脂粉香秾,藏污纳垢的青楼里,一具具残花般摇曳着的尸体。

厅上无声,这个故事实在惨烈,想想那些女子,个个有着惨痛的回忆,在屈辱中度日,然后自悬梁下,携手共赴黄泉。

孟而修两眼放光,他听到这样的故事,心情居然特别激动,多好的报复方法,他太欣赏那个如此对付云家的人,可惜事情过去几十年了,不然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收入府里,花多少钱都认了。孟而修唯一不满意自己的,就是觉得自己太书生意气,不够心狠手辣。

邹断肠已经浑身发抖了,印无忧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的寒意更浓。

澹台梦缓缓走到吹拉弹唱的女子身边,方才恶斗在际,那些女子早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也不敢跑。澹台梦向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一伸手,那个女子先时发楞,然后把琵琶递了过去,澹台梦接过来,对着司琴的女子道:“菩萨蛮。”

司琴的女子听了,鸡啄米一样点头。

澹台梦抱着琵琶,站在厅上,印无忧方是发楞,过去拦道:“你,你做什么?”他对澹台梦方才讲的故事没有兴趣,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和他没有关系,可是澹台梦抱着个琵琶,站在厅上,难道她要弹琵琶?为了证明自己是云家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事情,印无忧感觉特别生气。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卖唱的女子才抱着个琵琶,所以抱着的女子,都是卑微的。

澹台梦怎么可以抱着琵琶?印无忧感觉自己的血往头上涌,这个狗屁郡王府有什么好玩,澹台梦为什么要赖在这儿?孟而修如果不相信,走就是了。如果是印无忧,他宁可死,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宁死都不做的事情,也绝对不让澹台梦去做。

澹台梦微微一笑:“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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