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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爷(女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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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此人的真面目。”
  “那小弟若是不快又当如何?我宁可招天招地,也绝不敢招惹他。”说得极是没有志气。
  有人冷哼一声:“先前路上紧跟着寅弟不放时说的大义凛然,如今倒成了缩头缩脑的乌龟像,我们苏家的女子们,原来竟就这么点出息。” 将象牙扇啪的一声合拢在手里,配着这不紧不慢的嗓音,却原来正是苏瑜。
  那女闻听此言,不由勃然大怒:“你倒是说得好听,终究还不是一样想瞧瞧这小公子的真容,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冷嘲热讽,不如摆出你苏瑜平日里的架势来,看看小弟听是不听。”
  苏瑜坐在位置上翘起二郎腿,一派悠闲:“我才不稀罕那公子长得是圆是扁,横竖不是我好的那一口,再说谁敢去惹小弟看上的人,岂不是自己送上门找骂么?”
  “你……你……你……”那个苏家女子指着她连连颤抖,忽地想到了什么又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你分明也和我们一样盼着小弟能好那一口,这样便不用他嫁出去或是招妻主了。”
  她这么一说,房中的几个苏家的女子们俱都是一怔,自家小弟才华横溢又美若冠玉,若是真有那癖好,想来也未必是件坏事。这念头只转了两圈,便听见苏苑一派威严地喝道:“胡扯,我苏家的公子怎还会找不到妻主?如今不过是请个公子上门罢了,也值得你们绕道这上头去?三妹,我且问你,你与这个公子又是如何相识的?”
  这边厢,一众苏府的姑娘们在那里喋喋不休地争论打探着。锦瑟却已经一路跟着苏瑜去了他所居的听风院。
  照理一个女子入男子的居所是极为不妥的,何况还是林英未嫁的公子,但此时的锦瑟倒已是释然了几分,毕竟人人都不信她是女子,那也就不必担心眼前这位公子的名节。
  若说这苏寅其实也确实算得是个美男子,皎皎如青竹玉兰,更难得是身形修长挺拔,虽仍是少年却已出落得玉树临风,和大周那些步态旖旎,娇媚柔弱的男子们截然不同。锦瑟的身形在这个世间的女子中也算是俊秀出众的了,虽略显纤细总被人嘲笑男男腔,然而他竟然还比她高了小半个头去,这在女尊世界,是极少见的。也因此,当苏寅显出那副极有气势的模样时,少有人能说个“不”字的。
  听风院是苏家最宠爱的公子的居所,自然是假山玲珑,沟壑盘旋,曲桥架于碧波之上,石上更悬葛垂萝,意趣盎然。但见郁郁葱葱之中,梨花开得正妍,粉白的花朵半挂在树梢,半落于碧水,散来一地的馥郁芬芳。
  苏寅请锦瑟坐在了亭中,那雕花椅乍看毫不起眼,却也是以名贵的乌木制成,一旁的奴仆们奉上了香茶与甜点。锦瑟这一路而来,早被苏寅弄得云里雾里,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公子如此煞费苦心将君某请来,应该并不只为得喝这苏府的一口茶吧。”
  苏寅虽未看到她的容貌,却也将她的不安尽收眼底,只含笑淡淡道:“这味桂花糕是我苏府的厨子精心所制,比起宫中的御厨恐怕也不遑多让,君公子在苏湘斋想必也未尝到几口饭菜,不如先品一下这道点心如何?”
  锦瑟被他一说,果是觉得腹中空空,瞧着这点心精致细巧,一尝之下果然甜香四溢,饥饿稍解之下便也不觉得眼前的人难以理喻,缓解了几分怨气。
  又见他身旁的小侍取来了一方古琴,观之温润如玉,望去光辉莹目,一见便知不凡。
  锦瑟一愣,尚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见他已伸指微拨了几下试弦,清声羯云,抬头看着锦瑟言道:“今日苏寅强请君公子前来,自知理亏,只能以一曲琴音致歉,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锦瑟闻言,口中的点心差点咽不下去,原来忙活了半日的大费周章,他是想要自己品琴来了,忽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算是什么人物,为何独独要费这些个心思。
  却原来这苏寅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他见识了锦瑟非凡的诗画技艺,便忍不住起了想一争长短的心思。他虽也精通琴棋书画,却已了然锦瑟的满腹才华犹在自己之上,故此选了一现琴艺。
  思量间,琴音袅袅,已然悠扬而起,初时仿佛一波碧水微微荡漾开去,风清云淡,渐渐地便呈大开大壑,气势磅礴之调,微微徘徊,琴音复又流连,重现青山葱翠,江汉疏清之姿。
  琴音渐止,苏寅优雅地以长袖拂过琴面,随即起身行了个礼,淡淡道:“还请君公子指教一番。”
  锦瑟没有料到他真要她给些评语,她自小便在皇宫长大,不好风花雪月更有名师指点,少说也精通几分,本不想在这里班门弄斧,奈何苏寅一双灼灼美目直直射来,似乎别有深意,不由地叹了口气,徐徐道:“苏公子这一曲 远游 自然是炉火纯青,令人赞叹不已,只可惜……”
  “可惜?”苏寅见她似有话要说,不由追问
  锦瑟略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只可惜公子太过追求技巧却反而失了真意,这曲 远游 诉说的是 虽远行天下,却仍眷恋家乡之感,激昂之处也应有几分婉转缠绵之意,应是渐入佳境,而公子适才提速之时,却仿佛一心求快,不免有美中不足之感。想来公子虽将琴谱烂熟于心,却并未通其精髓。”
  苏寅目瞪口呆望着她,似乎有些不能置信,他反复咀嚼,又在琴面上揣摩试探,良久,恍然大悟,不由钦佩之至。叹道:“君公子真人不露相,如此见地,果然……”
  “果然?”锦瑟疑惑,却见他坚定地看着她,笑到,“果然不费我苦心将公子请到此处。”
  锦瑟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说道:“公子真是高看在下了,君某亦不过一介凡人,不过是平生有这点爱好罢了。”
  苏寅沉默半晌,忽然沉声附和道:“世人皆言男子无才便是德,身为男子便要该三从四德,以妻主为天,却不知,天下还有如君公子这般惊才绝艳的男子,女子们又有几人比得上。。”
  锦瑟听了微微一笑,心道,看不出这人倒是个男权主义者。
  她本就是崇尚男女平等之人,更不曾轻贱过任何一个男子,便也认同道:“我也觉得让男子困受于闺房之内实是可惜了,男子的智慧并非及不上女子。只是世人浅薄,总要以一方为尊一方为轻,却忘记了夫妻之道,本就是相辅相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看来,却不过只是把自家的夫君们当成了衣饰陈设罢了。”说着,便轻轻叹息了一声,以她曾经的王爷地位,即使她愿意对自己的夫君平等相待,想来对方也绝不敢如此,何况皇室规矩众多。想到每次宫中宴席,等待女帝的那些嫔妃们一个个依品级不同行完大礼便要半日,实是难受。更不明白这种日子有何令人艳羡之处。
  苏寅听她此言,倒是心头一喜,忍不住便道:“君公子果然是我苏某的知音。”
  “知音?苏公子客气了,在下只是浅谈自己所想罢了。”
  “哪里,这天下间的男子若人人都有你我这般的志气,便也轮不到那些女子们践踏和肆意□□了。”苏寅冷笑一声,锦瑟不由哑然,朝着他的脸上忘去,果然是见到了不屑与鄙夷。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公子莫非……讨厌女子?”
  苏寅淡淡地摇头,目光遥望向远处似是沉思又似是憧憬:“说不上讨厌,只是不想过着没有自由的日子,终身为那所谓的妻主所困,只为取悦她而强颜欢笑。何况世间女子皆薄幸,哪一个不是三夫四侍,艳福无边,苏某便是绝色佳人,也终有被人厌弃的一日,与其如此,倒不如一个人逍遥自在,苏寅宁肯,终身不嫁。”
  锦瑟万万料不到女尊世界里竟还有这般想法的男子,却不着调的第一时间又想到了男人的生理问题。
  一辈子不婚对一个女人来说或许可以做到,对一个男人来讲倒真不是件容易事。
  思及此,瞥向他的目光中竟多了几分同情,道:“哪个男子不怀春?其实你内心深处无非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出现个一心一意,愿意只娶你一人的专情女子罢了,何必说出终身不嫁的话来,那样活着岂不孤单。”
  锦瑟说这话无非是想开解他,再说易地而处,这些个想法她也很清楚,换成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女子们所希翼的也无非便是如此罢了。一夫一妻的制度在锦瑟眼里实属平常,但是放在这个世界,便是惊世骇俗了,没有哪个大家公子敢宣之于口的,这已是犯了七出的第一条“妒”,而女子们更洋洋自得于自家夫侍的多寡,像锦瑟这般的怪胎,大约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苏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面色有几分苍白。
  其实他此时心中正惊疑而挣扎不已,他万万想不到这眼前看似年轻的君公子,竟寥寥数语就一眼就戳破了他的心事,看穿了他高傲的伪装下是如此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期盼,即使他的那些极宠爱他的姐姐们,也绝没有这般看透过他。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以锦瑟这般没心没肺的个性,肯陪着苏寅说上半天话已算是很优待的了。
  身为皇亲贵族,又是活了两世的高材生,学识自然不差,整个下午,她都竭力地满足苏寅所求,要她品画,她便品,要她作诗,她便做,要她听琴,她就听。
  十成十的一个最佳“闺蜜”,只眼巴巴地盼着自己满足了眼前的苏寅之后便可得以自由了。
  苏寅与锦瑟一番倾谈之下,更觉得眼前的人儿不单单才情无双,难得的是没有一般公子那般世俗的看法,所言所行更与自己如此地契合,异常心仪,于是便转着弯儿地不停地找她说话。
  锦瑟没有他的弯弯肠子,她此时满脑袋都琢磨着是早日回去。
  到了傍晚时分,锦瑟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踌躇了半晌,终开口试探道:“苏公子,君某叨扰已久,天色看来也不早了,不如……?”
  她虽问得小心翼翼,但是言外之意却也很明显,然而苏寅身为男子,显然脸皮更厚一点。
  他假作恍然:“倒是苏寅疏忽了,眼下的确该是晚膳的时辰了,还请君公子赏脸。”
  锦瑟的脸色白了一白,又道:“苏公子,在下并无意在贵府用饭。”
  若说修养,锦瑟显然是极好的,她自小在皇宫长大,礼仪贵气是学了个十成十,所遇的公子们也大都是京都闺秀,没几个似苏寅这般气势十足,还能装傻到家的。
  所以,若说手段,她压根玩不过眼前的人。
  看着对方局促不安的样子,苏寅微扬起嘴角:“今日是在下仓促将公子请来,尽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
  言罢一双深眸紧紧地锁住她,几乎让人以为那视线已是穿透了那黑纱,直接看在锦瑟的脸上。
  锦瑟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眼前困境,果然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其实苏寅虽然始终没有逼锦瑟揭开面纱,但是对她的容貌也不是不好奇的。
  这个君公子,神秘的让他有了一探究竟的欲望,只是他亦也看出了他的不安与紧张,于是便礼貌的没有请对方一露真颜。
  然而光从那执笔作诗之时伸出来的柔腻之手,玉指纤纤,美若兰花,便可知这位君公子必然也是生长于大户人家,养尊处优,若无机会好好探出底细,只怕来日难得一见。
  想至此,便有心要强留她多一刻。
  锦瑟咬了咬牙,终于撂下了一句狠话:“苏公子,若是在下执意要离开苏府呢……”
  话到一半,却看见苏寅一脸受伤的神情,顿时剩下的话到舌边又打了个结,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君公子可是讨厌苏某?”他长叹一声,“也罢,苏某行为处事确是不受世人待见。”
  锦瑟突然觉得有些头大,她慌忙摆手道:“绝无此意,苏公子且莫误会。”
  他淡淡瞟了她一眼:“君公子若非讨厌嫌弃在下,又为何这般匆忙离去呢,苏某身为闺阁男子,平日里就只能守着这方寸之地,难得今日有幸结识君公子,相谈甚欢,却不料,还是入不得君公子的眼。”
  锦瑟被他说得一阵惭愧,想到这女尊国的男子的确只得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毫无地位的生活。
  ——由于锦瑟识人尚浅,还不了解苏寅的真实个性,他从来视那些男子戒条为无物,哪里会真的做个大家闺秀,因此上当也是必然的。
  “我对苏公子并无恶感,只不过……只不过家中妻主若久候不至,必然会心急如焚。”她找了个最不得当的借口。抬头却正对上苏寅的眼眸,满是盈盈笑意,如同春水扬波。
  “君公子何必如此见外,你我都知道你是尚未出阁的大家公子。”
  “苏公子又何以如此肯定?”
  苏寅面带笑容,淡淡目光扫过她周身,说了两个字:“直觉。”
  锦瑟彻底无语,此时亭中忽然刮来一阵晚风,拂过她蒙面的黑纱,隐约映出一个轮廓,
  苏寅顿时喉头紧了一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虽然仍没有看得真颜,然后那刹那间流露而出的延颈秀项,瑰姿艳逸已足以教人惊艳,顿时怎么也挪不开目光,只觉得愈加想要一探究竟。
  锦瑟隐隐觉得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但见苏寅眸光复杂,笑容愈加深邃,不由自主地便又拉了拉自身的黑色斗篷。这一招欲盖弥彰让苏寅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心中暗忖,难怪这位君公子癖性如此古怪,如此国色天香自然是不得不带着这番伪装了。也难怪他身为男儿家这般谨慎。心头不由地便有了主意,悠然道:“只要君公子能应在下一个请求,今日苏寅便不再强人所难了。”
  “苏公子请说!”
  “无论公子视苏寅如何,苏寅已将公子视为知己,还请君公子一现真颜,以慰苏某渴慕之情。”
  言罢,便笑意不减地望着她,似乎是悉听尊便的模样,却又分明把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锦瑟红着脸,嗫嚅道:“苏公子,这……这恐怕不妥吧。”
  苏寅故作不明。
  锦瑟道:“不瞒公子,在下自小便生了场大病,容颜尽毁,故此……不想,不想惊吓到公子。”
  苏寅依然一派悠闲,斜睨着她道:“君公子莫非以为苏寅是个以貌取人之徒么?”
  锦瑟冷汗直流:“哪里,绝无此意。”
  苏寅依然咄咄逼人:“那便是以为在下对公子的结交之心并非是真的?”
  锦瑟气急,心道这人的逻辑真是怪得离谱,顿时有了破釜沉舟之心,声音也有了几分冷凝。
  “苏公子,既然你执意要看……”她叹口气,“那便请入房中吧,这里……君某毕竟不习惯。”
  毕竟去了没人的地方,她才能证明自己的女儿身,不至于一次次被这个苏公子缠的哭笑不得。
  以往自己贵为王爷才会这般被众位邀宠的宫侍们纠缠得落荒而逃,却不料如今被人误认为男子还会落得这般下场。
  他既然讨厌女人,就让他出出丑也好,省的自己总落在下风。
  想到这里,锦瑟终于头一回有了几分恶意的畅快之心。
  苏寅不疑有他,自然爽快地应了声好。
  便领着锦瑟入了自己的闺房。
  “了不得了,寅弟竟然当真把那公子带入了房中。”
  阴魂不散的苏家姐妹“散会”后又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苏寅的院中,偷偷地想要一观究竟,虽然她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可算得是偷窥。
  “都是男子,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苏苑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然而那紧张的脸色看来似乎也全然不是她嘴上说的那么轻松。
  “不如……闯进去看看?”有人试探地出声道。
  “你去?”
  “我去?这不好吧。”后者有些踌躇。
  “怎么,怕了?”
  “废话,万一我们家寅弟不是在上的那方……哎哟,大姐,你做什么打我?”
  苏苑看了委屈的小妹一眼,随即咬牙切齿地道了句:“就咱苏家的男儿,怎么可能是被压的一方?”
  一旁始终保持沉默的苏瑜听到此处,终于流露出了一副郁闷的神情,仰天长叹:“唉,原来我们苏家的姐妹……都像猪一样的聪明啊。”
  房内,苏寅一脸好笑地看着明显局促不安的锦瑟来回地转着圈。
  她一忽儿看天,一忽儿看地,似乎在下一个极大的决心。
  好半晌,才正色道:“苏公子!在下今日绝非有意冒犯,一会但求公子高抬贵手,切莫为难而能让在下安然离开。”
  她说罢,看着苏寅一脸疑惑地点了点头,这才硬着头皮,揭开了自己身上的黑纱。
  苏寅只觉得眼前一亮,不由地心头一悸。
  玉般白璧无瑕的脸庞,沾霞若粉的颊犹胜树梢鲜丽的花蕾,黛似远山,眸若寒江,楚楚动人。一头乌黑浓墨的青丝,秀如皎玉,纤长浓密的睫毛下隐着一湾幽泉,清冽妩媚,眼珠漆黑,只轻轻流转间,就已叫他一阵恍惚。
  他想象过眼前的君公子必然是天姿国色,却未曾料到是这般的摄人心魂,一时间,连身为男子的自己都忍不住被牢牢地吸引,转不开视线。
  然后,他便看到眼前的人渐渐地皱起秀眉,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个女子!”
  他嘴角微微一动,却是抽搐。
  “我说,我真是个女子!”锦瑟指着自己的脖颈,“看看这里,你该明白吧,先前戴着黑纱,故而无法验证。”
  她说话时微微仰着头,只露出了那白皙优美的脖颈,苏寅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便伸手抚上那段细腻的皮肤,所触之处只觉柔软滑腻,几乎忘记了她到底在说什么,像是摸到了一件最美的白玉,不由有些爱不释手。
  锦瑟被他此时诡异的神情吓住了,几乎担心他会一时发怒直接掐死他。
  于是偷偷地缩了一下,朝后退了一步,干笑道:“如何,现下你该信了吧。”
  苏寅的手离开了她的肌肤,一时间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这才错愕地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不由微笑:“信了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特别喜欢逗弄眼前的这个小公子。
  “我是个女子啊!”锦瑟几乎要被他气道吐血,“你看,我没有男子的…男子的喉结…这些你该明白了吧。”
  “未成年的公子自然是没有的了!”他甚至悠闲地喝了口茶,对眼前的公子反反复复地重申自己是个女子的言行感到好笑。
  “什么未成年?莫非你还要我脱衣以验正身?”锦瑟脱口而出道。
  苏寅眸中微微一凛,随即挑眉笑道:“好啊,有何不可?”
  言罢,目光扫视过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忽然觉得喉头一紧,似是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又喝了口茶,心中暗疑自己这奇怪的反应。
  锦瑟看他答得这么爽快,完全怔住了。
  倒是苏寅淡淡道:“怎么,小姐是不敢么?要知道你若是女子,自然是不必担心的,苏某都不介意了,君小姐也不必客气,请吧。”
  他虽然刻意用“小姐”称呼,但是语气中流露出的那种调侃,分明就是不信。
  锦瑟脸色忽红忽白,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掉头一走了之时,忽然看到苏寅已经直接迎面起身向她走来了:“既然小姐害羞,那么由苏某动手也是无妨的了。”
  锦瑟心头一慌,忽然拉近了自己的领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这番表现,倒像是遇到了登徒子一般。
  苏寅忽然想笑,却是忍住了,瞧着眼前的人儿一脸羞愤,配着如玉的脸蛋,愈加娇艳动人,再联想到方才触手之际的心猿意马,一时间不知为何,感觉周身都热了起来。
  他本是个清高自负的大家公子,才气过人,好容易结识了这个让自己钦佩的人物,却不料对方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软硬兼施,才终于把他请回了家。那谈诗作画时的才情让人惊艳,却不料面纱下是这般年轻的少年,还总是口口声声地声称自己是女子。这番自傲,和自己也是像得很啊,毕竟这般过人的容貌与才情,却生在一个男子身上,委实可惜了。
  “不是方才声称自己是个女子么?既是个女子,哪里还会担心在苏寅区区一个公子面前宽衣解带,莫非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锦瑟被他说得一阵郁闷,只得硬着头皮道:“公子难道不怕名节尽毁?”
  苏寅挑眉:“的确,不过既然如今在下都置名节于脑后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着便作势要替她解开衣襟,锦瑟被他逼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眼看他的手直直地朝下,解开了襟口,不由花容失色,叫道:“不可,这实在荒唐,快住手。”
  她的声音本就婉约娇吟,这么一喊,让刚刚躲到窗棂下的众人都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
  “哎,小弟真是好艳福啊。”有人如此这般感叹,似是满脸羡艳。
  还有人掩嘴偷笑:“这回可放心了,看来小弟不该是在下的一方了。”
  苏苑白了她一眼:“眼下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么?”
  原本她这一眼该是极有气势的,只是她此时那匍匐在窗下作贼般的动作让她看起来实在不怎么雅观。


第30章 第三十章
  与这帮姐妹此时完全破坏自身形象的扒窗角的行为不同。
  此时苏瑜正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缓缓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花瓣,摇了摇头,随即从容地走到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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