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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爷(女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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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通一声,刘忠跪倒在地,端的是老泪纵横:“老奴冤枉啊,昨日之事,确确实实的不是老奴的主意啊,老奴也做不得主啊,还请王爷明鉴。”
  “少给我废话。”锦瑟皱眉,声音不冷不热,却恁的带出了几分严厉,“你们一个个的都拿本王当成什么?都已经管到了房内事了。还是本王平日里太放纵了你,让你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忘记了你到底是谁家的管家。”
  刘忠登时咚咚磕头不止:“老奴知错了,还请王爷恕罪,此事是殷王爷主始,十王爷与尚书大人协助,但也只是为了王爷与王君们好,并无其他。“
  锦瑟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刘忠,你是跟着本王多年的教养麽麽,本王也知道你用心良苦,只是此事既然已经犯下了……你与小青皆罚俸半年,若是再有……”
  刘忠慌忙道:“不敢了,老奴绝不敢再犯。”
  锦瑟微微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刘忠冷汗直流,犹如水里浸过了一番。
  饶是如此,她仍是大着胆子犯颜直谏:“王爷,老奴知道自己有罪,也请王爷万勿为此迁怒殷王爷和清王爷,王爷已是成婚三日却不与两位王君洞房,这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会为秦林两家窥得,届时必然会让有心人以为王爷心存藐视之心,故意冷落秦林两家,如此,女帝赐婚的一番苦心反倒白费了,毕竟王爷如今刚被封为亲王,掌管西楚军营,急需秦林两家在朝堂上的支撑,还请王爷三思。”
  刘忠走后,锦瑟几乎想要大喊,但是她不能,她知道这样做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在女尊国,鱼水之欢从来都是男子的付出,女子寻欢作乐的工具而已。所以昨夜的事情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她玉锦瑟占了天大的便宜而已。所以,她不单不能和任何人诉说心中的不甘,还必须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于,惩罚刘忠她们也只能借着明面上她貌似不忠于锦王府的行为,而私下里,完全只能把吃的亏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刘忠这最后的一顿炮轰,让锦瑟顿时清醒,明白自己目前正处于风口浪尖。
  封为亲王,手握兵权,身为大周如今最炙手可热的王爷,不娶是绝不可能的,但是真的娶了不理也不行,毕竟这些都是大周的重臣之子,谁也得罪不起。所以安澜和子雁她们才会这般铁了心要把锦瑟栓婚,栓了还不够,还必须有名有实。否则若是传了出去,便是对秦林两家天大的侮辱,更是丢了皇族的脸面。
  锦瑟不是不明白这个理,只是她思来想去竟然毫无出路,对自己抗争了二十年却仍然最后不得不落入这样的境地而感到十分沮丧。她郁闷,可是终于不想再轻易被人坑了,倒不如从今以后戴个面具,至少再没人胆敢小瞧她,轻易给她下套子。
  她闭上眼斜倚在座椅上,神情愈加疲惫,没留神书房入口静静地走来一人。
  一身淡雅的装束,如云的发丝不见繁复的装饰,只一根雅致的翠白玉簪没入其中。配着清雅的五官,仿佛画中走来一般。那正是林素衣,他手持一盅羹汤,唇边溢出淡淡的笑弧如冷月清辉。一步步走到紧闭着双眸仿佛是在休息的锦瑟身边,将手中的托盘轻置到桌上。
  “小青么?出去,本王现在不想看到你!”锦瑟仍然在闭目养神,肤白如玉,凤眸流彩,丹唇外朗,墨发随意地束在胸前,一身月白色素衫,如锻般闪着幽暗旖旎之光。
  素衣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她头顶的发,那动作轻柔的好似柳絮,却透着十分的温柔。
  锦瑟微微一怔,终于睁眼。
  “是你?”说不尴尬是假的,她不自然地想要躲避他的眼神,“你怎么来了。”
  “一早起来不见了你,想着你没吃早膳,所以我亲自拿来了。”他微笑着直视着她,声音明朗如月,带着萦绕于室的悦耳轻柔,
  “……”锦瑟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的少年并没有错,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红豆羹,你……要不要尝尝?”他面带笑意地看着她,“还是热的!”
  锦瑟于是看出了他虽然表面看来神情自然,其他不比自己的紧张少掉几分。
  洞房初夜,其他夫妻们大约此时还在遣眷缠绵中,他一早偷偷起床,只为了替她亲自做羹,可她却一早丢下他径自离开,他岂能不慌不害怕?
  想至此,她微微垂眸,心底某处有些柔软,拿起勺子,锦瑟在他的注目下轻轻尝了一口。
  貌似……有些甜了……也对,一个富贵世家的公子,以前肯定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想着他这一早寻来,依旧是热乎乎的红豆羹,必然是来回热了几次了吧。
  “王爷,好吃吗?”少年的声音貌似镇定,可是黝黑的瞳眸中却分明是带着几分期待与不安。
  “嗯,好吃!”她终于对他绽开笑意,幸好她不是太介意甜食的人,不过……为什么每个人做东西给别人吃都不会自己尝一口。
  “真的么?素衣很高兴……”少年见她笑了,一时间,眉眼舒展开来,面若桃花,眼内却是波光潋滟,似有泪意。
  只因为他从这一句话中确认了,锦瑟并没有在躲避他,讨厌他。
  霎时间,锦瑟终于明白到这个世间男子的心情,出嫁从妻,即使同床共枕,他们同样害怕妻主会冷落自己,厌倦自己,小心翼翼的,只为了求得一个能白头到老的女子。
  她忽然感到心中有些惭愧,为自己一早来只顾及自己心情的冲动而惭愧,不知他一早起来发现自己从房中不辞而别时该是怎样彷徨的心情,又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方才端着这红豆羹来找自己。
  “素衣……”她欲言又止,少年则美目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只是面带微微的笑意,仿佛世间任何事都不可能让他动摇。
  “对不起……委屈你了吧,昨夜我……”
  林素衣伸手轻掩住她的唇,嘴角轻抿,含着丝缕浅笑:“不委屈,我……很高兴……”
  锦瑟狐疑地看着他,高兴?其实昨夜的记忆对她来说非常依稀,只觉得自己貌似在庭院里就把眼前的少年给……她甚至还后怕他会不会羞愧,会不会愤怒,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慢了他,毕竟人家也是大家公子出身。
  谁料,他给了这么一句回答,一时间,锦瑟有些转不过弯来。
  素衣迟疑了半刻,终于红着脸又道:“素衣只是没有想到,身为侧君,竟然可以是妻主的一侍……”
  锦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指的是这么回事。
  不由苦笑:“你也是在笑话我吧……”
  “不……不是。”素衣的眼神很柔和,他面色微红,却仍试探着握住锦瑟的手,指尖触到了温热的,象绝品玉器一样的肌肤,不由心头又是一阵激荡,“天下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是妻主的第一个……”
  锦瑟有些惆怅,无奈的弯起嘴角:“是吗?!我还以为人人都会看不起……”
  所以,这些年,她才会始终对情爱避而远之,成为他人眼中的怪胎。
  素衣看懂了她眼中的感慨,只觉得有些心疼与欢喜,他怎会不明白以她的容姿和地位,若非异常坚定的心志和淡薄的心态,又怎会直到今日尚无一侍。
  所以,世人关于她洁身自好的评价,恰是名副其实。而他,竟无意中成为了最直接的见证人。
  没有多想,此时尚站着的他微微俯身,低头就吻上了锦瑟的唇,深邃的眼眸里是望眼欲穿的渴望。锦瑟愣住,他却只是轻轻地点到即止的离开了,氤氲的眼眸近在咫尺,眸色里隐隐有涟漪荡漾,绚烂得就像夜空中的宸星。
  “今夜你还会来,对吗?”
  锦瑟愣愣地看着他,心好像被什么揪了起来,有些异样的复杂,联想到皇女的责任,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这个世间的法则,一时间,竟然不知该点头还是拒绝。
  “我会等你!”
  他墨如宝玉的瞳仁紧盯住她,双眸熠熠生辉。
  锦瑟只觉眼前的少年让她汗颜,他面容沉寂如水,双瞳闪着甚似琉璃的光芒,眸中的情意深深在眼底凝聚,如此直白的问题,他问的丝毫不回避不瞠视不造作,直接的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一般,这样的气度……
  “只是我今日有些疲累……”
  “没关系!你肯来,便好……”素衣面带红晕,微微一笑,如云开见月,春风拂柳。
  锦瑟几不可见的微微叹气,淡淡地点了点头,垂下眼,心中如同流过潺潺雪瀑,闪耀着丝丝见底的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重重提起,轻轻放下的原因是这种事情是不能外传的。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惩罚。


第70章 第七十章
  翠绿的嫩芽在沸腾滚热的书冲泡下,翻滚打转,似一朵朵半绽放的花瓣,旋转着随即半浮着沉淀。
  霎时间,茶香满室,清郁而沁人心脾。掀开杯盖,但见朵朵茶芽袅袅浮在茶中,好比出水芙蓉。
  这上好的清茶刚被送到锦瑟的身边,她立即起身双手接过,温声谢道:“不敢劳烦贵君。”
  那声音清润动听,如珠玉相击。
  莫如焉面上一窒,似乎有点受宠若惊,立即躬身回礼:“王爷客气了!”随即仍旧娉娉婷婷的漫步回安澜的身边。锦瑟这才慢一拍地想起来自己如今已是亲王,就算莫如焉是个贵君,但只要他不是正宫凤后,她便已再不用起身行礼。
  好在莫如焉虽然略有错愕却仍是应对得体,唇角还有一丝浅笑,通身一派清雅又不失坚毅的气质,又自有一派高贵之气。那一身艳色曳地长衣衬得他风情万种,却不让人觉得柔弱,长身如玉,气质若兰。如此妙人也难怪能得安澜的喜爱,成为如今宫内最受宠的贵君。
  虽然如此,锦瑟仍然正襟危坐,不敢细看。
  安澜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心头好笑,于是故作随意地问道
  “朕听子雁她们说你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如今现在倒成了天下第一懦夫,大婚后居然连正君的房都不敢入了,怎么,你就也不怕再多些关于你锦王的传闻?〃
  锦瑟依旧捡着词儿温雅而谨慎地回道:“无妨,臣已经习惯了……反正,臣身上一向是非很多。”她叹气,安澜于是放声大笑。
  她又指着自己身边的莫如焉:“那锦王说说,朕这贵君生得如何?”
  锦瑟头也没抬,却是有板有眼地回道到:“莫贵君美若天仙。”
  “朕看你连他长什么样都没正眼瞧过吧!”安澜斜睨着她。
  锦瑟只得干笑一声,那是二姐你的贵君,我有什么好看的,看多了一个不慎还不得扣上个红杏出墙的帽子?真真是伴君如伴虎。
  倒是莫如焉骄不躁,只是淡淡地应道:“亲王谬赞了。如今亲王府中美人如云,本宫这等微末姿色,自是不值一提。”
  锦瑟微微一愣,安澜摇头,对着身旁的莫如焉道:“你瞧瞧她,别人家若是娶了如斯美眷乐呵还来不及,她倒好,赶着忙给我上折子说要去西楚军营……”
  一声轻嗤:“依朕看,你急着要去军营,就因为子雁她们给你下了药,让你没面子是吧?”
  锦瑟抽动了几下嘴角。在莫如彦这样一个外人面前讨论这种丢脸的事情,锦瑟才会觉得超级没面子,可是她敢怒不敢言,于是只得不敢吭气地垂着那张漂亮的脸继续听安澜训斥。
  安澜又道:“皇家当为天下表率,你既成了亲,就该好好地为玉家开枝散叶,等秦林两家的公子先为你生下孩子…朕再准…”
  这回,锦瑟不单是抽嘴角,而是抽风了。
  “皇上!”她有些无奈,“就算是艳福,臣只怕也需时日方能消受,何况如今已是一下子倒娶了三个…总一时有些不太好应付吧…”声音越来越小
  安澜被她的话给弄得好笑,“瞧你这点出息……”她指着她面前的清茶,戏谑道:“这天下男子,其实就如这茶一般。”
  “天下的好茶绝不止一种,而只喝一种茶也绝不可能,而无论多好的茶,泡多几次水也都就会淡然无味,所以有时候总会换换口味,偶尔想喝些甜甜苦苦的,偶尔又会想尝尝清淡爽口的,单看你彼时想要喝什么而已。再说你是堂堂亲王,若是连自家的后院都料理不好,日后怎么管理朕指给你的三十万大军。”
  “臣不喝茶,就爱喝水。”锦瑟低头一笑,对于安澜把男人比为茶的做法感到有些皱眉。
  安澜翻翻白眼,干脆指着她佯怒:“没出息的样,才三个夫郎就让你逃到军营去了?那以后怎么办,你以为你堂堂亲王府当真一辈子都只会这么三个男人?”
  “…啥?…”女帝的意思明显是还要塞人进来,锦瑟立即大大地吓了一跳,遂睁大了眼看着安澜,嘴唇发颤,这副心虚的表情太容易理解了,连莫如焉都以几不可见地神情微微扬了扬嘴角。对大周的臣民来说,安澜并非一个好色的女帝,相反,她绝对是个有魄力有远见的帝王,哪怕对着绝代佳人,她也不是个轻易能被诱惑的女帝,所以后宫之中能得她赏识自然不能只靠容貌。莫如焉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此时,他很懂得安澜的心思。安澜虽然表面上屡次对锦瑟看似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似乎很是得意玉家王爷们的风流韵事,但实际上,她骨子里并不赞同堂堂的皇亲国戚沉迷男色,那样必定意志不坚,让人有机可趁,也因此,安澜内心深处定然还是极为欣赏玉锦瑟的,这也是她器重她肯封她为亲王的更深一层的原因。
  所以与上次的宫廷宴席不同,这次他很聪明的三缄其口,预备在她耍够了锦亲王,合适的时机再推波助澜一把。
  安澜心理暗自好笑,决定暂时先别吓她,咳了一声,咧了咧嘴,严肃地说:“你如今也是亲王了,这闺房之事又不是龙潭虎穴,也怪朕当年对你太纵容了些,以至于你成婚好几日了都不知如何圆房,如今子雁她们虽说胡闹了些,可也是为着你好。只是若为这事情惩罚她们,怕是你在众人面前也够丢份子的吧。”
  莫如焉知道该是敲边鼓的时候了,于是亦也在一旁曼声道:“亲王怕是不知道吧,昨日皇上为了替亲王出气,特此在朝堂上寻了个由头,把十王爷和尚书大人都杖责十下还革职三级……”说完还掩嘴一笑,“十王爷当庭被杖责时的求饶声,大约半个皇城都能听到吧……”
  安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不出是赞同还是怪他多话。
  其实昨日安澜在朝堂上薄惩了两人倒是不假,不过那并非是为了锦瑟的事情,而是为了两人前一日喝了花酒误事居然晚了早朝,这不打怎么能服众,越是亲近的还越是得罚得狠不是。
  革职三级也是不假,不过那是革职察看半年,压根就是不痛不痒,是安澜故意虎着脸,在朝堂上一票很明白女帝心思的大臣们拼命求情下所做出的看似勉为其难的决定。
  所以简单来说,莫如焉此时摆明了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澜心照不宣地就此打住这个话题,起身道:“好了,别为了这么点小事怄气。走,配朕去御花园逛逛,最近江南新进贡来了几株稀有的海棠,倒是罕见的珍品。”
  锦瑟自小就是皇宫里长大的,心道贡品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南朝北朝供奉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早就瞧了个遍了。饶是如此,她却是不敢忤逆安澜的,不但如此,她还必须在一路陪着女帝去园中观赏的过程中装出津津有味的样子啧啧称奇。
  而一如既往的,莫如焉自然也跟着两人施施然随后侍驾,再加上女帝到哪里身后都必然跟随的一票浩浩荡荡的宫侍,这一派天家阵仗自然也是免不了得了。
  宫侍们早早地已经在御花园里已经摆下点心美酒,置好了桌椅,锦瑟随着安澜绕了两圈后见她仍未坐下,也不得不一旁站着作陪,心头暗自叫苦,倒是那莫如焉,始终神情平静的手持着一柄花鸟薄扇,不失时机的轻轻的在她身后扇着凉风,或是及时的奉上香茶。照顾周到的让锦瑟自愧不如。她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安澜真要陪她去赏海棠,其实这某方面只是显示女帝宠爱风向的姿态,毕竟这同游御花园的荣宠不是人人都可以享受得到的。更何况安澜的心思向来讳莫如深,锦瑟绝不会单纯到以为她真的只是约自己逛逛花园这么简单。
  果然不消片刻,便听到隐隐有一阵琴声,十分清雅,从西面传来,音音清脆,声声婉转。众人都侧耳聆听,唯有锦瑟却是昏昏欲睡。安澜仿佛一闪而过某种若有所思的神情,当下却是故做不知,待一曲终了,方才向身旁的内侍总管安福询道:“这是谁在抚琴?”
  安福是宫内的老人,身为内侍总管的她向来都和个人精似的,当下便老神在在地回道:“老奴不知,这就派人去看看。”
  说着朝身后拍拍手,立时一个腿脚灵便的便抬腿奔了去。
  不消片刻,小侍便回转了来,这也正常,光听琴音便知道那抚琴之人必然离此地不远,就见那小侍从跪地,回了句:“是文贵君的弟弟,文老丞相家的小公子,前日入的宫!”
  锦瑟立时一口点心就要喷了出来,好在立即意识到自己是在宫里女帝面前,吞了口口水死命地又咽了回去。
  文老丞相的小公子,能有哪个,还不是那个活宝——文小公子文夏咏吗?
  安澜仿似没有看到她的失态,只一径祥和地笑道:“哦,原来是文贵君的弟弟啊,看不出倒有此风雅的琴艺,其实朕也有些许时日未曾见到他了,宣他们一起过来赏花吧!”
  锦瑟原本想要阻止的,奈何一口糕点卡在喉咙口,是上不上下不下的,最后只得涨红了脸,好容易才吞咽了下去,对着安澜起身道:“皇上,既然有其他贵客要来,臣不如回避吧。”
  安澜哪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只笑笑:“你这大周第一的才女若是跑了,一会朕和谁炫耀去?坐下坐下。”
  锦瑟明明想躲文小公子远远的,却又怕被安澜看透这一点小小心思,于是只得继续故作随意的坐在一旁吃着点心。
  倒是安澜淡淡地注视着锦瑟,问道:“那油纸可好吃吗?”
  锦瑟呆呆地问道:“啊?”
  安澜扬起嘴角:“朕看你把绿豆糕上的油纸吃的津津有味的……”
  锦瑟这才会意过来,顿时脸色红红白白的,此时吐出来又不合适,只讪讪回道:“臣……不想浪费。”
  一旁的众人欲笑不敢,只得各个都压低了头,只有微微抖动的肩膀流露了些许真情。
  于是有心人再次暗忖,难怪锦王如此得圣心,瞧这功夫下的,真正是大智若愚啊。
  哪里知道此时锦瑟心理正在苦不堪言哪……
  不一会儿,就见小径上多了些人影,当先走来的自然是安澜的后宫贵君之一,亦也是文家的公子,数年前便入了宫,为安澜诞下一子,却也仍旧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束身的彩霞般云锦绣成的贵君之服,配上斜插入发髻的一支唯有贵君品级方可佩戴的流苏朝凤金钗,一头乌黑的盘发上再巧夺天工的以珍珠坠饰,华丽却不显得繁复,果然清丽脱俗。当然,这也是锦瑟向来最忌讳的那种,只见他眉宇间似蹙非蹙,更添得几分娇弱风情。秋水为姿,皎月为韵,一阵轻风拂过,那荷叶边的裙袂微微飘动,倒仿佛顷刻会随风而去。
  锦瑟当先悄悄地打了个寒战。
  但见他婷婷跪下,对着安澜柔声道:“臣妾参见皇上!”那声音亦也柔若无骨,仿佛叫人直酥到心坎里去,这份美果然是和莫如焉截然不同。锦瑟堪堪用了些力气这才坐牢了椅子。
  安澜却仿佛很是受用,她笑着上前亲手掺起他道:“多日不见柳儿,倒见你仿佛清瘦了些。”
  锦瑟暗道,原来这位文贵君小名叫柳儿,倒是人如其名。
  想归想,她却仍然低着头,装作无聊地正在端详一旁的海棠……假装没看到一旁同样伏地请安的文夏咏。
  见安澜亲自搀扶,文柳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大眼似怨还羞的,直接带着嗔怪地声音朝安澜怀中倒去:“皇上还记挂得柳儿便好。”语毕,眸光还轻飘飘地仿若无意地朝一旁的莫如焉面上划去,却见后者一派泰然自若,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安澜宠溺地笑笑:“还不快让你弟弟平身,安福,赐坐。”
  文夏咏谢了恩,声音可以听出有些拘谨,但是动作仍算是镇定的,文家毕竟是大户,所以宫廷的礼仪自小都是熟门熟路的。
  起身时,那文夏咏抬起眼朝锦瑟的方向望了一眼,锦瑟觉得那目光居然五味杂陈,仿佛藏了无限意味,犹带恨意却又好似留恋不舍,他本来就是秋水明眸,粉面桃腮,一双眼更是分外清亮,几乎藏不住其中情绪。她正一怔,他已立即把眼转开,让锦瑟几疑是错觉。
  “方才朕听得有人抚琴……”
  文柳垂目笑道:“皇上恕罪,是臣妾之弟,不知宫内的规矩,让皇上见笑了。”
  安澜摆摆手:“朕看你的弟弟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琴艺。锦亲王,你可是大周数一数二的才女,你来说说,可是不是?”
  锦瑟顿时心里叫苦连天,这这是怕什么来什么,冤家路窄不是?
  “本王也觉得……确是不错!”
  安澜却并不准备放过她,她仍是笑眯眯地道:“既觉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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