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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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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老道不信。
跛子拱了拱手,“天色不早,我回去了。”话落,他超过茅道士,面色渐渐冷凝下来。
茅道士蹲在路边上想着心事。
跛子回到家中,杜九言还没有睡,在院子里看月亮。
“茅道士怀疑你是女人,他看了你的面相?”跛子道。
杜九言点头,“她说我的命很贵,至少是个王妃命!”
“杀不了桂王,我可以杀了他。”跛子道:“杀不杀?”
杜九言摇头,“随便杀人,我不敢啊!”
跛子冷声道:“他会坏你的事!”
杜九言看向跛子,招了招手,低声说了几句,跛子一怔,“脱了衣服?”
“一绝后患。”杜九言道:“你就说,你能不能办的成。”
跛子蹙眉想了想,道:“我明天就去,如果可以,二十天来回,你先应付一下。”
“可以。”杜九言点头。
跛子去喝了口茶,想了想,回房收拾了两件衣服背着,“我现在就走,快去快回。”
“不用这么急,你先睡觉啊。”杜九言道。
“我不放心,还是早些办完的好。”他说着就走,“你自己小心!”
话落,他人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杜九言站在院门口,叹气道:“跛爷,真贴心啊!”
天亮,焦三发了一通火,说跛子不够哥们儿,明明说好他从新化回来就换他休息的。
“这段时间,他的事你得顶着。”焦三抓住杜九言不放,“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杜九言拱手,道:“行,行。有大事您去找我,我一定帮忙。”
“这还差不多。”焦三说着又想起什么来,“不是说要去下河镇看水坝的吗,他走了,让银手一个人去?”
杜九言点头,“银手一个人没问题。”
“李婶找到了吗?”杜九言问道。
焦三摇头,“没有。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她什么都没有带,在外面过不了几天。”
“唐家那边没来说什么吗?”杜九言道。
焦三也觉得很烦,看着杜九言,道:“要不,你让他们请你做讼师吧,你给他们辩讼呢。”
“辩一辩,事情就清楚了,到时候孩子判给谁,也让两方心服口服啊。”
杜九言摆手,“这案子看着事小,可却干系很大,两方不请我是不会主动送上门的。”
“缺少正义感。”焦三唾弃道。
杜九言点头,“确实缺少了点,我要回去多看看书,让自己多点正义感。”
说着要走,蛙子进来,道:“三爷,沈氏在衙门外面哭闹,撵了都不走,怎么办?”
“让她哭去。”焦三不耐烦,甩手走了。
杜九言慢悠悠地出去,果然看到沈氏在门口口,沈氏也看着她。
杜九言去了三尺堂。
“你这样哭没有用啊。”有位养着长须的老人家看着她哭,“我看你不如请讼师。”
沈氏一愣,问道:“请讼师?很贵的吧?”
“贵有贵的好,不然你这争孩子的案子,大人不好判。偏了谁都有人说他不好,索性你自己请讼师,打官司。”
沈氏擦了眼泪,“要、要多少钱?”
“要看你请谁了。杜先生现在都接刑事案,你这案子她不一定会接,但是你可以去三尺堂,别的讼师接了话,杜先生不会不管的。”
沈氏就想到了刚才过去的杜九言,“她、她好像和谢家人有来往,肯定不会帮我的。”
“还有个办法,”老人家低声道:“西南和杜先生在打赌,刚刚杜先生赢了一场,你可以去找西南,如果西南的人愿意接讼案,作为两边赌约的案子,那西南肯定会全力以赴帮你争取。”
“你说不定还有胜算。”那人道。
沈氏愕然,“那不是和杜先生……对台了?”
“你自己选择。”老人家道:“你这个案子判起来不容易,可要是打官司估计也不会多复杂,你自己考虑吧。”
沈氏恍恍惚惚冲道谢。
“不谢不谢。”老人家摆手道:“都是邵阳人,互相帮忙应该的。”
沈氏没说话,垂头想着。
过了一会儿大家再来,沈氏就不在了。
王谈伶见的沈氏,给她递了茶,将情况细细问了一遍,沈氏也将孩子如何丢的,她如何找的,如何发现的孩子都说了一遍。
“如果李婶没有偷孩子,你认为你的孩子是怎么去的刘家凹?”沈氏问道。
沈氏一愣,“先生,他那时候才三岁不到,只有可能是人抱走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去刘家凹。除非是人贩子拐去的,刘家凹一个村都是人贩子。”
“可是,刘家凹的人贩子既然将我囝囝拐走了,为什么又将他丢了呢?”
王谈伶问道:“你儿子很聪明?”
“那……那倒不是,小时候他、他有点傻的,两岁多快三岁了一句话都不会说,看人也是直愣愣的,问什么都没反应。不过现在没事了,人机灵的很,还会算账。”
王谈伶颔首,道:“你三日后再来,这个案子我会调查一下,看看要不要接。”
“是!”沈氏道:“那我现在做什么?”
“等我消息,什么都不要做。就算我最后不接你的讼案,你也不要轻举妄动。衙门不可能一直扣着你男人,很快会放出来。李婶也跑不了,定然会追回来的。”
“到时候,衙门会有个说法。”王谈伶道。
沈氏应是,告辞而去。
王谈伶拿着沈氏案件的记录去找付怀瑾。
第275章 焦三办事(三)
“您看看。”他将朱氏说的案件过程记录递过去,“刚才来的,我接待了以后让她回去了。”
付怀瑾放了茶盅,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看着王谈伶道:“这个案子,影响太小了,你可以让手底下的人去练手。”
“不管对方是是不是偷拐的孩子,生母寻来还回去无可厚非。没的辩!”付怀瑾道。
王谈伶应是,道:“那我让去查一查,看看情况是否属实,若没有问题就接了。”
付怀瑾颔首。
“会长,薛然那边……就让他在藏卷阁了?”王谈伶问道。
付怀瑾凝眉,道:“他自作主张接讼案。伍、卫杀人案他本可以不接,接前也应该来询问我的意见。”
“现在输了,却要让我们所有人来替他背负责任。三次比试的机会,他用这样的案件浪费了一次,这让我如何和大家交代。”付怀瑾又失望又愤怒,“他太自信也太想赢了。”
王谈伶应是,薛然确实太想赢了。
那个案子的难度那么高,如果对方不是杜九言,或许还能辩一辩,最后伍、卫不一定会定斩立决。
他上去,什么都没有改变,还白白送给杜九言一次赢的机会。
“这个案子,对方会请谁?”付怀瑾忽然问道。
王谈伶摇头,“沈氏不曾提过,但对方是菜市里卖肉的谢顺一家,如果要请讼师,应该会去三尺堂。”
“防止杜九言亲自上,你考察完如果能接就交给我,我会在甲字组里选个后辈上去。”付怀瑾道。
王谈伶应是,立刻让人去查,两日后查证的人回来,王谈伶拿着卷宗过来,给付怀瑾,“仔细走访了前唐沟和刘家凹两处,您看看。”
付怀瑾仔细看了。
四年前八月初二,唐六夫妻二人一早去地里做事,将两岁十个月的唐耀祖和七岁的唐耀德、九岁的唐耀辉以及十一岁的女儿唐娟留在家中。
等两人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发现唐耀祖不见了。
两人在家中附近找了很久,还请村里人打捞村后的池塘,都没有。
三个哥哥姐姐一问三不知,都说当时唐耀祖在门口的晒谷场玩耍,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村里人也没有人见过唐耀祖出村,也不记得那天有没有外村人来过,至于收猪的谢顺夫妻两个,大家也不记得去没去过。
至于唐家凹那边没什么线索。
“刘家凹有记录,村里常有人做拐卖的勾当。”付怀瑾道:“不过也没什么了,只要确认孩子是丢失就可以了。你去将宴通喊来,这件案就交给他办吧。”
王谈伶应是,去喊宴通进来。
下午,他们将唐六和沈氏请来签订了契约。
“被告李氏回来了吗?”宴通问道。
沈氏摇头,“还没有,但官府在缉拿,听说有消息了。”
“嗯,你们先回家,此事我会督促县衙尽快办理,升堂前会去通知你们。”宴通道。
沈氏和唐六回了家中。
宴通将诉状递交到衙门,要求焦三尽快将李婶找回。
杜九言看着突然跑她家躲着的李婶和谢宝,揉了揉额头道:“李婶,您能这样躲一辈子?”
“可他们抢我的小宝,我不能把小宝还给他们。”李婶道。
杜九言劝着道:“我说句公道话,这件事您最好和小宝的生父母商量,有没有一个折中的方法,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闹儿,”杜九言交代道:“你去衙门将三爷请来。”
李婶吓的哭了起来。
“我要藏着你在这里,就是害了你。”杜九言沉声道。
一会儿,焦三到了指着李婶道:“你跑啊,怎么不跑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待个十年八年。”
“现在人家请讼师了,把你告了。”焦三怒道。
李婶吓的不轻茫然里地看着杜九言,“杜先生,咋办?”
“请的西南的讼师?”杜九言问道:“谁?”
焦三回道:“甲字组的宴通,刘公宰的徒弟,在西南和区恒几个并肩,还是不错的。”
“告什么?”
“告谢顺夫妇拐卖孩子。”焦三道:“要是他赢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那……那小宝呢?”李婶还是惦记着儿子的归属。
焦三道:“他都赢了,当然谢宝归他啊。再说,本来就是你没理,不管你偷没偷人家的孩子,那孩子都是他生的,归亲生父母的道理你不懂啊。”
李婶看向杜九言,豁出去地道:“杜先生,您……您帮我打官司吧,您打官司一定能把小宝留下来,我、我坐牢就坐牢了。”
杜九言顿了顿,道:“但你的诉求我满足不了。可以掉过来试试。谢宝留不住,但你可以不坐牢。”
“娘。”谢宝哭了起来。
李婶满脸绝望。
“你人在,两家能来往,谢宝也好好的,你还是能去看他啊。”杜九言道:“如果你愿意,我代你去找对方和解,就不用上公堂了。”
母子两人哭着。
杜九言冲着谢宝招招手,“来,我和你说话。”
谢宝过去,杜九言问道:“你很聪明?”
“别人都说我聪明。”谢宝道。
是不笨!杜九言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扬眉道:“听懂了吗?”
“懂!”谢宝擦流眼泪,回头找李婶,“娘,我回他们家去,等我长大了,我会来看您的。我不会忘记您的。”
“我的儿。”李婶哭了半天,抹了眼泪和杜九言道:“杜先生,劳驾您帮我和他们说,我、我把小宝还给他们。”
杜九言点头,摸了摸谢宝的头,“回去了也不要忘记你娘对你的好,以后长大了,多回来走动。”
“嗯,我记得,不会忘记的。”谢宝道。
下午,杜九言去了西南,找到宴通谈和解的事。
“……杜先生,是否和解我要去问过请讼人。明日申时您再来可行?”宴通拱手道。
杜九言也拱手回礼,道:“行,劳驾宴先生!”
她说着,含笑走了。
她一走,隔壁就冲出来许多讼师,围着他,“说什么了,有没有趾高气扬地骂人?”
“那倒没有,只说了和解的事,我告诉她明天再来,她也没有意见。”宴通道:“和那天与会长争辩的感觉不太一样,还给我回礼了。”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觉得惊奇。
“公事公办是吧,那其实也还好啊,做事是做事,恩怨是恩怨。”
“这叫装模作样,你看她以前辩讼时张狂的样子,哪可能有礼有节。”
大家争论不休,宴通去了前唐沟。
第二日杜九言如约而至。
“我的请讼人说可以。”宴通道:“这件事就算了。他们明天早上就会去接孩子回去,您看可行?”
杜九言没意见,对宴通的印象也不错,“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让他们去谢顺家中接孩子。”说着拱了拱手,“告辞。”
“慢走。”宴通送了两步,目送杜九言离开,若有所思。
第二日一早,唐六和沈氏过来将谢宝带走了。
杜九言没有去看,不太喜欢这样的场面,让人纠结。
李婶病了一场,过了十多天猪肉铺子才重新开张,焦三路过时,李婶要给他一刀肉,他摆着手道:“一刀肉我还吃不起?去,去!”
说着,背着手走了。
李婶扶着桌子坐下来,以前胖敦敦的人,突然一下子瘦了不少。
焦三摇了摇头,“为人家的儿子,至于这么认真?”
话落,从榆钱村绕了一圈回了衙门。刚进去蛙子正好出来,道:“三爷,刚才唐六来报,说他家儿子走丢了。”
“你去谢顺肉铺?”焦三问道。
蛙子点头应是,“是!”
焦三摆了摆手,“我刚从那边过来,前堂沟附近没找过,就来报了?”
“属下准备去过谢顺肉铺,再去前唐沟看看。”蛙子刚说完,路边来了个老伯,哭着道:“捕快大哥,我要报官,我家的牛丢了。”
蛙子很烦躁,正要说话,焦三道:“你跟他去,我去一趟前唐沟,回来的时候顺道还能办点事。跛子回来了,家里交给他就行了。”
“那行。”蛙子挥着老人家,“哪里丢了,走啊!”
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边走边说。
焦三去了一趟谢顺家,并没有找到谢宝。夫妻两人知道谢宝不见了,当即就跟着焦三一起去了前唐沟。
等他们的到的时候,谢宝已经回来了。
“去哪里了,也不和家里人说一声。”焦三怒道。
谢宝垂着头不说话。
李婶打量着谢宝,“怎么瘦了这么多,家里是不是没的吃,我、我明天送点肉来。”
“你想送就送吧。”沈氏道:“我家也不是没的吃,是这孩子饭量小而已。”
谢宝扫了一眼李婶,垂着眼帘。
“别闹事,一会儿自己回去。”焦三道。
谢顺和李婶应是。
焦三转道出了前唐沟往城北一处庄子去了。
桂王此刻正盯着杜九言,质疑道:“舍得请我泡温泉?”
“请!”杜九言道:“大家一起去啊,茅道士一起。”
茅道士正要进门,听到后顿时摆手,“不、不去了,你们去就好了。”
“我请客,不要你的钱。”杜九言道:“确定了,我这两日就去把别院租下来,反正院子大,人多反而合算。”
桂王笑了起来,冲着杜九言挑了挑眉头,道:“这事儿说定了,你要是敢反悔,本王弄死你。”
“说定了。”杜九言很爽快,摆了摆手道:“我得去和三爷说一声,让他一起。”
她说着转道出去,和蛙子撞了个顶头,她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杜先生,你进来我一起说。”蛙子拉着杜九言进来,桂王也看着他。
“北城外高府别院,高老爷被杀了。”蛙子道。
桂王起身,指着杜九言,道:“正好,有事做了。”
“不去!”杜九言转身欲走,蛙子跺脚,道:“杀人的,是三爷!”
第276章 案发现场(一)
焦三杀人?
杜九言面色也沉了下来,和桂王对视,他道:“走吧。”
“好。”
两人出门,桂王边走边道:“留一半人看门,其他人都跟着,把尸大父子喊上。”
蛙子应是,跑去喊人。
韩当和顾青三以及乔墨跟在后面,茅道士颠颠的上来,问道:“焦三杀人,倒有可能。贫道看他就不像个好人啊。”
说着摇了摇头。
跛子正从门外进来,桂王看着他,“擅离职守,这个月的例钱全扣!”
“好,”跛子点头,看着杜九言问道:“怎么了,这么多人出去。”
“蛙子来说,三爷在北城外高家别院,将高老爷杀了。”杜九言道:“报官的是高二公子。”
跛子凝眉,“他应该不会杀人!”
捕快根本不用明刀明枪杀百姓,看谁不顺眼或是有仇,整治的方法多的很,弄死的方法也多的很。
抓了个小偷塞他家院子里,然后再去抓,轻则一笔入账,重则弄死满门,不露痕迹。
“看了再说吧。”杜九言走在前面,桂王紧随其后。县衙靠近城中,他们要穿过小半个邵阳才能出北城门。
蛙子牵了马和马车,杜九言骑马,桂王则进了马车。
高家别院出邵阳往宝庆走的时候,隐约是能看得到屋顶的,拢在树林间,门前有池塘屋后有青山,两边栽种了瓜果和水稻。
“这风水,”茅道士站在池塘边上一脸嫌弃,“合着以为挖个池塘就是前有流水后有靠山了啊。”
“这死水一潭,不破财也要招灾。啧啧,天下的道士就没几个有贫道的本事。”茅道士一边说着,一边进了阔大的院子。
院子修建的很好,花团锦簇香气扑鼻。
穿过花丛,就是六间正房,正房后面还有罩院和厨房。
“大人,”高远约莫三十不到,普通的容貌皮肤有点黑,人看上去很冷静沉稳,“我父亲枉死,求大人做主。”
桂王问道:“人在哪里?”
“就在宴席室里,我没动里面的东西,大人请。”高远道。
桂王问道:“你一直在里面,还是偶尔进去的,为什么进去?几时发现的?”
“我一直在院外和人说话,后来听屋里吵架歇下来,我就想着进来敬焦三一杯酒,没想到就看到了我爹倒在血泊里,焦三坐在椅子。”
高远说着跑掀了厅堂左边的一间门帘,“就在里面。”
桂王颔首,吩咐蛙子,“你带人在院子内外搜查,仔细点。”
蛙子应是,吩咐大家去办事。
因为事情涉及焦三,大家都很焦虑。
杜九言一脚跨进门内,就看到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的焦三,他穿着捕快的袍服,胸前和右手袖子上有近距离喷溅的血点。
焦三神色有些恍惚,听到脚步声冲着他们看来,无喜无悲。
房间正中,是一张圆桌,桌子上摆着六碟吃用过的菜,炖鸡、炸鱼、红烧肉……还有两只杯子,靠外坐着的右手边放着一只青花的酒壶。
在桌子不远处贴墙放的罗汉床上,一个人男人倒在血泊里,面朝内……杜九言走过去打量,男人五十左右,皮肤很白身材略胖,粗短的脖子上割开了一道很深口子,所有的血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浸透了他上半身的衣服。
男人死了,但眼睛是瞪圆的,似乎对杀他的人感到震惊。
“我、我没敢合上,怕破坏了这里。”高远道:“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来过。”
杜九言有些奇怪。
“你被他捆住的?”桂王问焦三。
焦三点头。
“我捆的。”高远道:“他杀了我父亲没敢逃,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坐在椅子上,我就拿绳子捆住他了。”
那就是焦三愿意让他捆!杜九言问道:“三爷,怎么回事?”
“说了我自己都不信,”焦三很恍惚,“我什么都不记得,能记事的时候,高远就进来了。”
“九言,这个官司你要帮我辩,我肯定没杀人。”焦三道:“除非我刚才失心疯了。”
杜九言凝眉没说话。
“你怎么没杀人?”高远指着焦三,“不是你杀的,难道我父亲还是自杀。谁自杀我父亲都不会自杀的。”
桂王问道:“为什么你父亲不会自杀?”
“我父亲一生爱享受,游山玩水朋友遍天下。”高远道,“谁自杀,他都不可能自杀。”
这种伤口,自杀做不到,杜九言看向上前来查验的尸大,道:“仔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比如打斗的痕迹。”
“好。”尸大应是,带着施常阳验尸。
杜九言在房里走了一圈,跛子在看丢在桌边的,焦三的刀。
刀出了鞘,上面有血,鞘则放在罗汉床贴扶手的左边。
看上去就是左手抓刀坐下,右手拔刀,刀鞘自然留在了左边。
“是这把刀?”杜九言走过来。
跛子递给她看,“血迹不像是后擦上去的,这把刀应该是凶器。”
杜九言去问焦三:“一点都不记得?”
“不记得。”焦三道:“我和你说情况。”
杜九言点头。
“我和高德荣认识有七年了。这几年断断续续有来往,他常出门,最近这个月才回来,我知道后就打算来见他。本来打算迟点的,但正好前唐沟唐六来报官,说谢宝丢了,我就顺道来了。”
“我来的时候,在这院子里见到了七个人,高德荣,高远还有一个四个丫鬟,估计后院应该还有烧饭的婆子,几个我就不知道了。”
高远补充道:“这院子里今天加上我和我爹,有十一个人,大家都在后面,我没让他们走。”
杜九言打量了一眼高远,又和焦三道:“你继续说。”
“我们就在这房间里说话,后来丫鬟上菜上酒,我们就聊了一会儿。”焦三道:“后面的事情我就模模糊糊不大记得了,等清醒了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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