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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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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九言拍他的手。
  桂王的手被打了,缩了回去搓了搓,咕哝了一句,围着她做事但不再打扰她。
  “皮痒。”杜九言失笑,不想看刘县令那张奇怪的脸,“工作的时候认真严肃点。”
  桂王见她没真的生气,自己也跟着笑了,跟着她去搜查。
  过了几次案件,案发现场他也走了几遍,他现在很有经验。
  “九言。”桂王站在床边上,冲着杜九言招了招手,“你来看看这里。”
  杜九言过去,床头的板是原木的,上面只刷了一层清漆,此刻,靠墙的右边有四道指甲划破的痕迹。
  “你看他的手。”桂王将毛寅的手抬起来,“指甲缝里有东西。”
  杜九言去看,就见毛寅的右手指甲缝里有一些细碎的木屑,她又比对了一下,看向桂王,两人对视一眼,桂王道:“我先说。”
  杜九言点头。
  “床上只有这四道,证明他没有睡觉挠床头的习惯。”桂王道。
  “指甲缝里还留着木屑,可见是新抓的,且很有可能是他死前抓的。”
  “为什么抓?因为他死前很痛苦,无法发出声音,胡乱的去抓住什么,最后挠床了。”
  他说完看着杜九言,眼睛亮亮,“我说的对不对?”
  “很对!”杜九言夸赞他,“非常好。”
  桂王很得意,正要说话,杜九言问道:“他为什么挠床,而不是敲击床头引起别人注意?”
  “咦?”桂王思索了一下,“敲击要用的力气很大。他当时的脑子很有可能无法思考,只凭借本能反应。”
  杜九言又问道:“他那么难受,本能反应是不是应该去抓或者摸自己的难受的地方?”
  “比如窒息,应该是去捂着脖子,比如腹痛,那应该是卷圈摁着小腹。”
  “为什么偏偏挠床呢?”
  桂王被问住了,“你是在和我探讨,还是在考我?”
  “探讨!”杜九言道:“学生不敢考校大人。”
  桂王眉头舒展,凑上来问道:“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没有结论。只是奇怪他为什么挠床头,而不是敲。”杜九言看着毛寅,“他当时在想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而让他做出这样的反应。”
  桂王挑眉,道:“我有个想法。”
  “你说。”杜九言期待地看着他。
  桂王问道:“你很期待我的想法?”
  “是!请大人您不要吝啬赐教!”杜九言道。
  桂王颔首,道:“你说,当时会不会是,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让他只能动手指去挠?”
  他说着,做了个压住毛寅的手腕,把他胳膊控制在头上的姿势,躺着的毛寅,仅仅手指能动,所以他在死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挠床头。
  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大人,您这个想法相当出彩,孺子可教!”
  “那当然!”桂王嘴角高高翘起,冲着杜九言抛了个眼色,“我多聪明。”
  杜九言点头。
  “这么说,那就可以肯定毛寅是他杀了!”桂王话落往外走,杜九言问道:“你干什么去?”
  桂王道:“审问他的三个同房。”
  “好!”杜九言赞同。
  肖青枫、姚琰以及蔡寂然进来,刘嵘勤和宴通随后,桂王坐在桌案边,看着三个人,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看到?”
  “没有!”肖青枫回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桂王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你在和谁说话?”
  肖青枫扫了一眼杜九言,不情愿地拱手和桂王行礼,“回大人的话,学生昨晚什么都没有看到和听到。”
  “我看你不顺眼,”桂王指着肖青枫,“跪下回话!”
  肖青枫有举人功名在身,只要不是案犯,就算在公堂他也不用下跪行礼,更何况现在这种并不正式的场合下,让他给县太爷下跪。
  莫说他不服气,就算是寻常人读书人,也不会愿意。
  这是羞辱。
  “大人,学生没有做错事,也没有撒谎!”肖青枫回道。
  桂王慢条斯理地喝茶,道:“顾青山!”
  话落,茅道士和顾青山一起进来。
  大家不解。
  “打他!”桂王指着肖青枫。
  茅道士眼睛一亮,顾青山拱手道:“是!”
  “大人,”肖青枫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眼前黑影一晃,随即清晰听到一声闷响,他感觉牙齿都松动了,人迅速飞了出去,啪叽摔在了墙上。
  肖青枫疼的眼前发黑,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雨点般的拳头霹雳啪哒落在他的身上。
  “让开让开。”茅道士推开顾青山,“让贫道试试!”
  说着,茅道士撅着屁股挥着拳头,乒乒乓乓一阵打。
  “大人,饶了他吧。”蔡寂然吓得上去拉,见桂王没反应,他又去求刘嵘勤,“先生,肖师兄知道错了,您饶了他吧。”
  姚琰跪下来,“大人,肖师兄脾气太倔,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这一次吧。”
  刘嵘勤眼光鼻鼻观心。
  “打不动了!”茅道士扶着腰站起来,“老了老了,打个人都觉得累!”
  说着,扶着墙坐下来揉着腰。
  肖青枫像烂泥一眼瘫在地上,眼眶通红嘴角破血,连胸口衣服都被撕了。
  “撕衣服?”杜九言暧昧地看了一眼茅道士。
  茅道士像被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你这是什么眼神,贫道可是方外人。”
  杜九言没说话,点了点头。
  “一个举人,就敢在本官面前挺着腰板顶嘴!你把程公复喊来,本官让他跪,他也得跪!”桂王看着肖青枫,“做事没个眼力见,你娘生你的时候,把脑子丢了?”
  肖青枫起不来,疼的眼泪簌簌地落。
  蔡寂然要去扶他,桂王指着他,“轮到你了,不好好说,本官就怀疑是你们三个人合谋杀人。”
  “没有,我们没有杀人。”蔡寂然吓不敢顶嘴,乖乖地道:“回大人的话,我们三个人昨晚去鲁师弟房里喝酒去了,下半夜回来的时候毛师弟已经睡了。”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蔡寂然回道。
  姚琰也跟着点头,道:“千真万确,大人您要是不信,可以去请鲁师兄来问,他房间里的三位师兄也能作证。”
  他说着,想起来什么来看向杜九言,“不但鲁师兄他们,就是方显然和邱听声也知道,他们就住在一个院子里,还嫌我们吵和我们七个人吵架了。”
  “你们平时关系好吗?”杜九言问姚琰。
  他对毛寅没什么印象。
  “毛师弟入学两个月不到,我们说不上很熟,但是绝对没有仇。”姚琰回道:“而且,我们、我们就算有仇也不可能去杀人。”
  他说着,看了一眼杜九言。
  杜九言看向刘嵘勤。


第304章 集思广益(三)
  刘嵘勤和她点了点头。
  “胡闹或许有,但杀人应是不会。”他顿了顿,问道:“大人、会长,是发现了线索?”
  “你看看。”杜九言指了只床头,刘嵘勤上前去看,随即脸色变了一下,又迅速拿起毛寅的手看,顿时凝眉看向杜九言,“会长,您的意思是,他死前有过挣扎?”
  杜九言点头,“应该是。但是不是他杀还不能确定。”
  蔡寂然和姚琰猛然看向杜九言,又垂了头,暗暗松了口气,他们刚才真的以为桂王怀疑他们合谋杀人。
  “确定他是从昨天开始面色蜡黄的?”杜九言问姚琰。
  姚琰点头,“应该是、”他不确定去看蔡寂然,“他的脸你注意过吗?”
  “黄了?”蔡寂然看了一眼毛寅,这会儿才发现他的脸是黄色的,“没有。他不是回家去了吗,回来后我一直忙着和几位师兄弟商量事情,基本没见过他。”
  姚琰看向杜九言,点头道:“应该是的,我记得。”
  杜九言颔首,“这房间你们住不了了,自己找地方凑合住吧。”
  姚琰和蔡寂然应是,肖青枫躺在地上昏过去了。
  中午休息,杜九言让人去通知焦三。
  焦三遣了两个小捕快来守着案发的房间。
  她和桂王茅道士以及顾青山几个人去了西南的饭堂。
  饭堂很大,摆放了很多桌子,这会儿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在吃饭了,见着他们,里面吵嚷的声音一静,有的人迅速站起来,有的人迟疑了一下跟着起身。
  “大人好,会长好!”众人声音不齐,态度还算好。
  桂王和杜九言道:“这些人都欠收拾啊。”
  “等由头啊。”杜九言负手进了隔间里,“平白无故的打人,不礼貌!”
  桂王点头,“有道理。”
  “噗!”茅道士将嘴里喝的半杯水噗在地上,桂王眯眼看他,茅道士拱手道:“牙松了,喝茶漏水!”
  杜九言看着他喷出来的茶水,“镶颗金牙,这样喷出来的水,可能会高级点。”
  “金牙?”茅道士问道:“怎么镶?”
  这会儿还没有镶牙的技术,杜九言道:“用金箔,裹在牙齿上。”
  “这个不错。”茅道士嘿嘿一笑,忽然想到什么,凑到杜九言面前来,拿了一本书出来,“贫道看你颇有天赋,送给你一本武功秘籍!”
  杜九言不用看也知道不会是上道的秘籍,“需要我用十二星座来换吗?”
  “贫道的一万两!”茅道士痛心疾首,想了想还是压下心痛办正事,将书打开对着杜九言,“这个功夫如果你练成了,就会是天下无敌。”
  杜九言翻了几页,果不其然不是正经的书。
  “您去宫里,巴结一下哪位总管,”杜九言将书给他,“桂王府也有的吧,送出去,还能得个人情。”
  茅道士摇头,“这么好的东西,哪能便宜别人。”
  “你练!”茅道士谆谆善诱,“此功大成之日,就是你和王爷双宿双飞之日。”
  杜九言手一抖,书掉在地上。
  “这可是宝贝,贫道要不是看你的面相好,这书都不会拿出来,贫道还打算传世呢。”茅道士将书捡起来塞给她。
  杜九言将书递给桂王,“你来练,你大成之日,就是你我双宿双飞之时。”
  桂王嘴角抖了抖,“我?”
  “嗯!”
  饭菜上来,杜九言端碗吃饭,余光就看桂王像去摸油锅似的,将书拂开,端着碗大口吃饭,闷声道:“我堂堂男人,才不做这种事。”
  “我呢?”杜九言道。
  “不是我让你练的,我不在乎你是男是女。”桂王指着茅道士,“有人多事。”
  杜九言朝茅道士看去,茅道士抱着碗迅速去了隔壁桌。
  一顿饭吃完,杜九言起身要走,桂王也起身出去,余光中就瞥见桂王将茅道士的书收在怀里,又若无其事地和她并肩出来。
  杜九言怔了一下,看着他没说话。
  “看什么?”桂王会看她,“发现我风流倜傥?”
  杜九言白他一眼,“大人,您对风流倜傥要重新定义啊。”
  “那倒是。风流倜傥也无法形容我的风姿。”桂王负手走在前面。
  杜九言不急不慢地跟着他,两人再次回到毛寅住的院子里,刘嵘勤随后过来,杜九言和他道:“将学馆里所有和讼师都找来!”
  “好!”刘嵘勤拱手要出去,杜九言很奇怪,“先生不问我要做什么吗?”
  刘嵘勤失笑,道:“你是会长,你想做什么都行。”
  “先生说的对!”杜九言笑着道。
  “你要展现风采,震慑所有人?”桂王问道。
  杜九言挑眉,含笑道:“大人高见!”
  “我多了解你。”桂王说着随手吩咐个小书童,“去搬椅子布场地。”
  ……
  “先生,毛寅的死确实蹊跷,您觉得会是什么原因?”陆绽和程公复一起往府学那边走。
  程公复道:“线索太少,还不好说。”
  “但看情况,应该是意外。”
  陆绽道:“西南还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事关重大。如若传到京城,恐怕又是一阵风波。”
  “既然是意外,不如息事宁人的好。正好他父母也在,我去找他们谈一谈,是否能将这件事带过去,以免闹大了,对西南不利。”
  西南如今风雨飘摇,圣上虽说给杜九言半年的时间看她成绩。
  可要是杜九言做不好,她最多回三尺堂继续做她的讼师,可西南却要被撤并了。
  所以,这半年一定不能再发生任何事。
  西南不能冒险更不能出头。
  “我也是此想法,这半年大家齐心协力做出一点成绩,令圣上放心,才最要紧。”程公复道:“现在知道是意外,还在查证,别人还以为是内部的人杀人害人。”
  “对西南的名声影响太大。”程公复道:“不过,杜九言显然不会这么想。”
  陆绽凝眉,“她向来高调,又是刚来西南,急需要一件事立威,所以此事她不会低调处理。”
  “于她而言,自己才是重要的。”陆绽道:“先生,要不要将刘嵘勤找来,让他去提醒一二?”
  程公复摇头,“再等等,看她要说什么。”
  陆绽应是。两人到了府学的大院。
  因为是午饭时间,有的人刚才在吃饭,突然被喊来不免抱怨,场面闹哄哄的,一片嘈杂。
  杜九言和桂王坐在上面,仿若未见,两人专注着聊天。
  “程公来了。”有人喊了一声,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程公复和众人道:“都不要吵,听会长说话。”
  “先生,这样查下去,岂不是告诉世人,我们师兄弟里有人杀人了。”
  “西南可是讼行,如果连我们内部都有人杀人,那以后还怎么帮别人辩讼。”
  “这事不该这么办。”有人道。
  程公复抬手制止大家,“稍安勿躁,会长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她这么做的理由,你们只管听从就好了。”
  “我们只想听您的。”有人小声道。
  程公复摆手,“现在休要再说这样的话。”
  话落,摇了摇头穿过人群去了前面,在杜九言的下手位置坐了下来。
  郑因和王谈伶等以及刘嵘勤等西南的先生都坐了下来。
  下面依旧有着低低的议论声,杜九言咳嗽了一声,看着众人,道:“都闭嘴!”
  “真是粗鲁!”
  “不像是个读书人,倒像个土匪一样。”
  有人嘀咕,杜九言看向说话的两个人,“到前面来说!”
  两个人吓的脸一白,垂着头不敢再说。
  “就这胆子还敢闹事,”杜九言白了两个人一眼,“最后一次警告,否则就到前面来,跪在大人面前听我说话!”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虽有人不服,可却没有人敢说话。
  “喊你们来,是为了毛寅的事。”
  “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发生了命案,毛寅死了。”杜九言道:“案发现场除了三道指甲印,以及死者浑身偏黄两点外,没有任何收获。”
  “现在,我们来集思广益,大家发散思维,想一想这个案件的种种可能性。”
  “也让我了解一下,西南学子和讼师的实力!”
  杜九言道:“踊跃发言!”
  没有人说话,方显然左右看看,举手道:“会长,我认识毛寅,我觉得他可能是意外猝死了。”
  “是!”邱听声举手,“进进出出这么多师兄弟,要是他杀的话,不可能没有人知道。”
  有人跳出来反对,“假如就是师兄弟下的手呢?”
  “他来两个月,谁会杀他,我都没和他说过话。”
  众人就争吵了起来。
  “你们不要再说了,那两个疑点,或许和毛寅的死疑点关系都没有呢!”
  “明明仵作和大夫都说了是猝死,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说话的人是蔡寂然,“西南里不会发生杀人的事,会长您这么查下去,对西南的名声不好。”
  蔡寂然说完,和周岩对视一眼。
  周岩点了点头。
  “考虑的还很周到。”杜九言扫过蔡寂然和周岩,“可如果,他是被杀呢?”
  蔡寂然回道:“不可能!”
  杜九言忽然转头看向在场的几位先生,“几位先生认为呢?”
  ------题外话------
  可以开脑洞啦,开起来,姚琰怎么死的?
  这个案子查办的过程和结果不仅仅只是个案子,还牵连了别的,所以路子可以野一点,哈哈。
  最近陶大桃美人的小剧场超嗨,爱你,么么哒!
  最后,精品的时候还有长评活动,虽不知道具体哪天,但是现在你们就可以想了!比如坐车的时候,蹲坑的时候,打小孩的时候都可以想想。
  PS:这个月我都没怎么要月票,但是月票还是很多哒,炒鸡乐呵,嘿嘿……爱你们,老李笔芯!


第305章 由我做主(一)
  “我并未参与,不好说!”郑因回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既然存在疑点,那就解开疑点。”刘嵘勤道:“若疑点能证明不是疑点,案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所以,我觉得应该查证!”
  还是刘先生好啊,杜九言毫不掩饰地给刘嵘勤投去个肯定的目光。
  刘嵘勤垂着眼帘面无表情,但眼底却划过笑意。
  “我……我也觉得是,”宴通态度很鲜明。不管这个案件本身如何,她都应该站在杜九言这边。
  因为他现在的组长之位,是杜九言给他的。
  说实话,他至此还很惊讶,和杜九言接触,只是前面因为前唐沟唐六和谢顺争孩子的案子,他当时也没有值得人欣赏的表现,但没有料到,杜九言记住他了。
  说不激动是假的。
  杜九言为人再如何高调自大,可没有谁能否认,她的专业和辩讼能力。
  所以,一开始宴通就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意见不一致!”杜九言道:“不过不重要,我是会长,以我为主就好了。”
  大家听着笑了,或者恼怒!
  以你为主,你还问什么,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了,还喊我们来干什么。
  程公复脸色难看,杜九言这是在戏弄他。
  她进西南做会长,纵然他心里不服气不舒服,可西南是她走关系才得以保住的,这一点他无话可说。
  可她现在这个态度,分明就是对他不尊重。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前辈!
  这个人,真的是太狂妄目中无人了。
  “不服气我拍板做主,而不问你们意见?”杜九言看着众人,“想别人的不对前,先想想自己。”
  “查案办案辩讼,应该是什么态度,难道还有我来教你们吗?”杜九言看向傅元吾,“你告诉大家!”
  傅元吾微微激动,面颊通红,上前一步大声道:“辩证的态度!”
  “辩证。”杜九言道:“从早上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你们中间有几个人亲自进去查过现场?”
  “仅仅凭借听说,就断定毛寅的死是个意外。这样的态度对吗?”
  “读书这么多年,你们先生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杜九言起身,负手走了两步看着众人,“无视两个疑点,而本末倒置来考虑西南的名声!你们在做什么?”
  “可现在情况确实如此,”陆绽道:“西南岌岌可危,好不容易稳下来,现在又发生了命案,这对我们来说,无疑又是一重打击。”
  “既然是意外,不如早点将这件事压下去的好。”陆绽声音不大,意在只让杜九言听到。
  杜九言转头看着陆绽,却大声道:“我说了,事情由我做主。”
  “你只要执行我的命令即可。”杜九言道。
  陆绽气的气息一窒。
  “言归正传,接刚才的话题,”杜九言不再理会他们,和学生们道:“虽是让你们发散思维,想一想可能性,可不是让你们凭空无据的猜想。”
  “记住了,不管怎么猜怎么跳脱,你基本的逻辑和顺序也要留着。”
  “现在两种可能!”杜九言道:“一,他是意外猝死,死于急症!那么是什么急症,为什么他发了急症,而你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第二,他是被杀。那么,昨晚亥时到子时这个期间,谁有机会来杀他,又是用的什么方法,凶器或是毒,杀人动机是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死者虽是昨晚死的,但却不是昨晚被人加害,会不会有某种毒药,致使人身体发黄,而又不会立刻死亡。”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这个案子要排查的力度,就必须更加的大。”
  四下里,都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她。
  很多人第一次看到,杜九言在谈案件时的神态。
  和刚才截然不同。
  “现在,毛寅死了。你们要做的不该是息事宁人,和他家人谈赔偿的事。而是用你们的专业知识和素养,把这件事处理清楚。”
  “还这件事一个清白,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杜九言目光扫过,“有信心吗?”
  “您想让我们查吗?”有人问道。
  杜九言颔首,“想吗?”
  下面立刻传来嗡嗡的议论声,有人喊道:“会长,府学的学生也行吗?”
  “想吗?”杜九言问道。
  那人点头,“想!”
  陆绽和程公复对视一眼,还以为杜九言只是狂妄,没想到她还颇有手段和心计,居然打算借助这个案子,来笼络人心。
  “会长。”陆绽含笑提醒道:“他们只是学生,功课都没有吃透就让他们查案。”
  “我们是讼师不是捕快,恐会耽误正经事查案。”
  杜九言看了一眼陆绽,又转过去看着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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