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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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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王回头看着他,眯眼打量着,“和蔡卓如比呢?”
  “比他有钱。”跛子道。
  桂王磨牙,挥着手道:“看你就讨厌,睡吧睡吧。”
  “做人一点追求都没有,成日谈钱,庸俗!”
  还在他面前嘚瑟。
  桂王不想留在这里,起身开门走了。
  第二天一早,杜九言去了西南。
  这几天她一直忙着,许多人都没有见着她,今天上街,大家都涌过来恭喜她做西南的会长。
  杜九言笑盈盈地拱手道谢。
  进门,方显然和邱听声正等在门口,一见她就过来道:“九哥,我们昨天去找你,说你去上河镇了。昨天早上程公让我们摁手印了,都是空白的纸,也不知道是什么?”
  “刘先生猜测,很有是程公写去京城的信。”方显然问道:“怎么办?”
  写去京城的信?八九不离十是放大她和鲁章之的来往,甚至延伸到法带典之事,否则,程公复引起不了任延辉的重视。
  还真是有点手段,“我就奇怪了,西南这些人当年为什么不继续做官走仕途!”
  讼师入门最低就是秀才,西南里连进士都有。
  完全可以走仕途。
  这么好的政治手段用在讼师一行,可惜了。
  “先不管这些,你去喊十个学徒出来,还有刘先生和宴通以及你们两个,随我去衙门。”
  “今日我们办正事。”杜九言道。
  方显然和邱听声对视一眼,两人一脸惊愕地道:“……解剖?”
  杜九言颔首。
  方显然和邱听声互相看了一眼,激动地点这头,“好,我们这就去喊!”
  两人说着,分头去喊人。
  邱听声一路跑去找宴通,“宴先生,宴先生。”
  “是不是会长来了?”宴通知道昨天杜九言去上河镇了,今天一定会来,“是找我们去衙门吗?”
  邱听声点头,“是!您快将讼行里的学徒喊着,我们随会长去衙门。”
  “好!”宴通点头,匆匆出去,走十几步又一拍脑袋跑回去,取了纸和炭笔用布袋装着去找人。
  方显然告诉了刘嵘勤。
  “我知道了,”刘嵘勤凝眉道:“你们先去喊别人,我这就去找会长。”
  方显然应是。
  刘嵘勤拿了个早就写好的文书,疾步出门,看见杜九言坐在门房喝茶,便上前去递上文书,低声道:“此事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会麻烦不断。此事,若是上面问责,你就推到我身上来。”
  “由我一律承担。”刘嵘勤道。
  杜九言看了一眼文书,放了茶盅,道:“先生担责,我身为会长依旧难逃干系。此事我心中有数,先生不要焦虑。”
  “更何况,我杜某的责任,何时都不会找人替罪。先生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
  刘嵘勤看着她,她也看着刘嵘勤,一笑,“先生是觉得我特别有魄力,心中震撼,难以言表?”
  “是!”刘嵘勤将文书收起来,“刘某做讼师二十年,除了我自己,你是最纯粹的一个人。”
  杜九言哈哈一笑,拱手道:“难怪先生喜欢我,是因为我们很像。”
  “不像,你比我圆滑也更会变通,”刘嵘勤道:“我羡慕你既有底线又够洒脱。”
  杜九言得意地挑了挑眉头,“先生的夸赞,我收了!”
  刘嵘勤失笑。
  “会长,会长我们来了。”
  “会长,我们去衙门吗?”
  杜九言点头,“人到齐了就走吧。”
  众人鱼贯出了西南讼行。他们一走,讼行里就如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知道,杜九言带着他们去衙门,去解剖毛寅的遗体。
  有人焦虑躁动害怕,有人激动兴奋期待……
  程公复站在院门口,看着京城的方向,目光晦涩。


第312章 五脏六腑(三)
  “她不会成功的。”王谈伶肯定地道。
  “解剖的事,祖师爷在的时候确实是制定了律法,但官府在查办案件的时候,真正操作实施的机会却很少。”陆绽道:“更不要谈他们这些毫无经验的人去操作。”
  “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开膛剖腹后,想要查明的真相,就立刻能自己跳出来。”
  程公复颔首,道:“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估计再过几天,大周各地的讼师和衙门都会知道这件事。”
  “想隐瞒都不可能。”程公复叹气道:“倒也不是希望她不成功,只是盼着她能少做点这样出风头的事。”
  “别人低调还差不多,她肯定是办不到。”王谈伶摇头。
  ……
  后衙中,尸大手握一把锋利的匕首,和胡大夫对视一眼!
  “胡大夫,努力啊!”尸大道。
  胡大夫觉得这次好熟,似乎是杜九言的口头禅,他正要说话,忽然四周里再来传来一道:“施先生,胡大夫,努力啊!”
  声音很齐,是发自肺腑的鼓励。
  胡大夫怔住,朝众人看去,一张张年轻的面孔,看着他,郑重期待还有信任……
  这么多年,他看惯了生死,就连当年父母去世,他都不曾哭过。
  可今天,莫名的,他鼻子发酸,很想哭。
  “好,努力!”胡大夫点头,苍老的脸上是不顾一切的无畏。
  尸大看着他,在毛寅的遗体上比划,这一刀下去,等待他们的不是暴风雨,令他们尸骨无存……就是一场革新,让这个行业进入新的阶段。
  不是进步,就是后退!
  并不害怕,尸大一点都不怕,他转头看向杜九言。
  大家也都看向她。
  她是引路人,带着他们往前走,不管前路多崎岖坎坷,因为有她,就一定能看得见脚底的不平,往前走,无畏无惧!
  杜九言抬手,“等等!”
  大家一怔,心提到嗓子眼。
  就见她走了几步,到毛寅的脚边,冲着他的遗体拜了三拜!
  施常阳将香点上。
  众人松了口气,也跟着杜九言一起上前拜了。
  “开始!”杜九言道。
  尸大颔首,将毛寅的裤腰往下拉了拉,让胸腹全部露出来,刀落在皮肤上,划开……
  停尸房中没有任何声音。
  一股腥臭冲了出来。
  有的害怕则半闭着眼睛,有的胆子大的,则悄悄往前凑着。
  杜九言看向一直坐在一边的桂王,他始终没有动过,今天特别的沉闷,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也朝她看来,眉梢微挑。
  不好奇,这不像桂王的作风。
  桂王收回了视线,斜斜依在椅背上,把玩着手里一枚祖母绿的戒指。
  “有问题!”尸大惊呼一声,“你们来看。”
  十几个脑袋凑过来,尸大激动指着肝脏道:“我解剖过三具尸体,看我父亲解剖过一次,按我的经验,正常人的肝脏不会这么大!”
  肝肿大?
  “这是脾!”胡大夫道:“也有肿大!”
  杜九言低声道:“肾呢?”
  “这是肾脏,”尸大看着胡大夫,“是不是也变大了?我记得应该是比我的手掌小一些,但这个却明显要大一圈。”
  胡大人点头,“肝、脾以及肾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大!”
  “压过尿液没有?”杜九言忽然想起来,她一直忘记了这一点,尸大摇头,“还没有!”
  人死后会大小便失禁,毛寅死前可能没有进食,并没有大便,小便应该是有,身上有些腥臊,但如果没有必要,尸大是不会脱掉死者的裤子去检查尿。
  所以,毛寅的裤子一直穿着的,失禁后的尿液也应该干了。
  “看看?”尸大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颔首,回头去找手套,桂王三两步过来,接了她手里的手套戴上,“查什么,我来!”
  “他穿着裤子,尿已经干掉了,看看裤子上可留着尿的颜色。”又看着尸大,“再挤压看看,可有尿液流出。”
  尸大颔首。
  桂王戴手套上,褪了死者裤子。白色的裹裤上有浅褐色的污渍斑块。
  尸大并未挤压出尿液。
  “这是为什么?”大家都感觉有问题,但具体什么原因却没有人懂。
  胡大夫道:“这种情况,应是火毒瘀滞,但他前期没有症状,我看应是某种毒物引起的!”
  “过敏。”杜九言和胡大夫道:“有人身体特殊,禁忌一些食物。比如有的人不能吃海货,但凡碰到就会周身起红疹,喉头肿大导致气喘胸闷,严重者甚至会死亡。”
  “我!”一位瘦瘦小小,名叫匡计的讼师举手道:“我就不能吃虾。小时候吃过一次后差点死了,以后再也没有吃过虾!”
  胡大夫道:“湿热内生,致使脾胃脉络受阻,外邪入侵而致。”
  “是!”杜九言道:“和匡计一样,毛寅也有这样一个会丧命的禁忌。”
  尸大看她一眼,忙去掰开毛寅的喉头,施常阳递了蜡烛,尸大道:“喉头确实有些肿大。”
  “嗯,三脏肥大,尿成褐色,应该是如此了。”急性肾功衰竭后,尿的颜色就会变为褐色甚至严重的有茶酱色。
  施常阳和胡大夫的一个徒弟在一边飞快地记录着,另外一个徒弟则是不急不慢地将内脏的位置画了出来。
  “会是什么?”桂王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摇头,“不确定!各人不同,有人吃海货,有人是花生等等,病发时的症状和程度都不相同,有的会浮在表面,比如周身起红疹,有的则伤在五脏六腑,像毛寅这样,脏器受损后,人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失去生命。”
  “姚琰和乔栋分别看到毛寅呕吐和头疼,加上他皮肤发黄,应该没错。”
  众人一阵唏嘘,池玉问道:“那……是意外?”
  “不好说。”杜九言凝眉道:“不过,现在知道了死因,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查清楚他的禁忌食物是什么。然后再去查,他是无意碰到还有人刻意为之。”
  “那、先把肚子缝起来?”胡大夫问道。
  杜九言点头,“缝好!”话落看向施常阳,“都记下来了吗?”
  “记了。”施常阳点头。
  杜九言倒希望只是意外,因为如果是凶杀,她要科普的知识还真不少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当年是不是应该再修一门法医学?
  缝合前,胡大夫和尸大带着大家又讲解了一番。
  杜九言从房里出来,焦三和跛子在门口等她,问道:“有结果?”
  “嗯。”她将结果和猜测说了一遍,“三爷,现在件事需要你去做。”
  焦三颔首:“你说。”
  “第一,让人去查毛寅回来的那天,有没有去过饭堂吃饭,西南讼行的饭堂内,烧了哪些菜!”
  “他沿途有没有吃过别的东西,见过什么,去过哪里。”
  焦三问道:“主要是吃和接触的东西,你怀疑这过程中,有让他致命的东西?”
  “是!”杜九言道。
  焦三颔首,“我亲自去,你放心!”他说着就走了。
  “我们去找郭氏。”杜九言道:“一定有遗漏的地方。”
  “一般这么严重的过敏,有一些是遗传病,祖辈中是有同类型的病人。”杜九言道:“郭氏说毛寅儿时就发病过一次,再问问她当时的情况。”
  跛子颔首,正要说话,忽然门打开桂王出来,道:“我和你去查!”
  杜九言和桂王去找郭氏,跛子去了上河镇查毛寅生父一家的情况。
  “你今天很奇怪啊,”杜九言打量着桂王,“闷闷不乐?”
  桂王白她一眼,“是不想看五脏!”
  “看过?”杜九言问道。
  桂王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说别的,”杜九言道:“你现在有什么看法?”
  桂王凝眉想了想,“如果他像你说的情况,死前是因为窒息,而致使痛苦不能呼吸。那么,床头的抓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杜九言点头。
  “那你当时还夸我?”桂王道:“我问过尸大,如果有人压手腕,会在手腕处留下痕迹。”
  杜九言道:“我当时也没有想好,当然要先肯定你。”
  “心痛!”桂王抓着她的胳膊,想将脑袋压着她的肩膀上,杜九言快走了两步,“身高之差,小心折断脖子。”
  桂王道:“小气!”


第313章 毛氏规矩(一)
  两人到了毛家。
  毛献友不在,他的两个亲生儿子不住这里,所以家中只有郭氏一人,开了们郭氏看着他们,有生气也有害怕,“……今天你们……剖了?”
  “嗯。”杜九言道:“夫人想知道结果吗?”
  “我的虎子,娘没有护好你啊。”郭氏捂着脸哭了起来,杜九言和桂王都没有打断她。
  好一会儿郭氏哭得累了,才擦了眼泪,强压着悲痛和不忿,道:“大人和先生进来说吧。”
  三个人坐下来,杜九言告诉郭氏结果。
  郭氏听得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虎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死的?还不是中毒?”
  “食物或者那个东西本身可能不是毒,但对于他来说,却如同砒霜。”杜九言问道:“他十岁的时候生病,你可记得当时是什么季节?”
  乔氏想了想,脸色一变,道:“就、就是这个时候,我记得他还闹着要下河游泳来着。”
  “我不给他去,他就自己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汗,我给他吃过饭,晚上他就有些不对。”郭氏道:“所以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受了风寒,没有太在意。”
  同样的季节,确实很巧,“这次他回家,他做了什么,出城了没有?”
  “出了。”郭氏道:“他说有人约他,他要出城去一趟隆庆寺。”
  “除了这些,你们吃了什么?”杜九言道。
  郭氏想了想,“他中午前到家的,我做了肉和莲藕,还有一盘河虾,都是他平时喜欢吃的菜,肯定不会像您说都那样。”
  “他常出城吗?”杜九言问道。
  郭氏摇头,“不算常出去,他读书很认真,性格也很闷。”
  “他约的谁去隆庆寺?”杜九言问道。
  郭氏摇头,“他没说,我也不知道,但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说约他的人没去。”
  “毛献友前几天干什么去了?”杜九言道。
  “他跟着镖局给一个大主顾送东西去了。走了四天,毛寅回西南讼行的那天他回来的。”郭氏道。
  杜九言颔首看向桂王,桂王摇了摇头。
  “他长这么大,不吃的东西或者从来没吃过的东西,有没有?”桂王问道,
  这个问题好,杜九言赞赏地看了一眼桂王。
  桂王对她的赞赏目前存着怨气。
  “这个,我一时想不起来了,”郭氏认真想了想,“让我想想?”
  桂王颔首,“你想到了以后告诉我们。”
  郭氏应是。
  “那我们告辞了,”杜九言起身,郭氏问道,“杜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将虎子接回来?”
  “入土为安,总不能一直……一直放在衙门吧?”郭氏声音哽咽。
  杜九言道:“明天衙门的人会给你送回来。”
  “杜先生,虎子他是意外吗?”郭氏难以接受。
  杜九言道:“现在知道了死因,结果一定会很快。”
  郭氏应是。
  两人出来,径直出了城门,先沿着官道到河边,一路并没有特别的东西,他们又折道去隆庆寺。
  “能找到?”桂王问道。
  杜九言并不确定,两人进了隆庆寺的,问了沙弥,才知道那日毛寅来的时候并未参拜,而是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中郁郁葱葱,是隆庆寺僧人自种的蚕豆,此刻已经开了花。
  “他去了亭子,”桂王指向对面的凉亭,杜九言面色微变,穿过凉亭就要拂开这些郁郁葱葱开着花的蚕豆,她忽然停下来回头看着桂王,道:“我知道了!”
  桂王问道:“知道什么?”
  “蚕豆病!”杜九言将蚕豆病和他解释了一遍,“现在我们就去查,当天,是谁约毛寅在这里见面的!”
  他突然回家,却又来了隆庆寺,而那人约他却又没有出现,“此人,是故意的。”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毛寅有这个病的?连郭氏都不知道。”杜九言低声道。
  桂王随在她身后,两人去前殿打听,有小沙弥能记得毛寅当天来的情况,但却想不起还有谁来过,“大人,杜先生。小僧虽没有注意过,但庙中其他的师兄弟可能会见过,我帮您二位一个个询问,一旦有了线索和消息,立刻去告诉你们。”
  “多谢!”杜九言拱手道谢和桂王出了隆庆寺,往城中走了一半,老远就看到郭氏提着裙子急匆匆往这边来,“大人,杜先生。”
  杜九言停下来看着她,“夫人可是想起来什么,您慢慢说。”
  “有件事,我本来忘记了。但是您刚才说禁忌,我想起来一件事。上河镇的毛家村,自祖先迁徙来了以后,就立了个奇怪的规矩。”
  杜九言看着郭氏,“是不是毛氏一族不能种和吃蚕豆?”
  “对,对!”郭氏道:“我还问过毛寅的爹,村里的人说先辈得罪了蚕豆娘娘,所以才会让这样。”
  “是和这个有关吗?”
  杜九言点头,道:“应该没有错了。得蚕豆病的人不但不能吃蚕豆,就连花粉都不可以碰。毛家村的祖先一定是吃过这样的亏。”
  “毛家村的祠堂,可有这些记载?”杜九言问道。
  “有村志,”郭氏道:“我陪您去。”
  杜九言看向桂王,桂王道:“这么离奇,一定要去看看。”
  三个人到上河镇毛家村,找到毛寅的二叔,将来由说明,毛寅的二叔道:“……我小时候就知道这个说法,所以长这么大没吃过蚕豆。我爹说,吃了蚕豆会得罪蚕豆娘娘,让我们得天花。”
  “所以毛家村祖祖辈辈口口相传,没有人敢吃蚕豆!”
  杜九言道:“和蚕豆娘娘无关,因为你们毛氏的先辈有蚕豆病。而蚕豆病多半都是会遗传。”
  “我们姓毛的人吃了蚕豆会死?”毛寅的二叔问道。
  “不是,遗传不是所有人都一定会,只能说可能。一家弟兄可能一个有另外一个却没有,没有固定。”杜九言道:“而且,就算发病也不一定必死无疑,还是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也要和发病人当时的身体状况有关,杜九言无法给出详细的医学解释。
  只能粗略的说一说。
  “您不说,我们都不知道。”毛寅的二叔道:“我们村以前有村志的,但是很破了,我去找族长拿出来给你们看。”
  说着他请杜九言他们在祠堂外等,自己跑去找族长。
  过了一刻族长赶到,拿了一本新的村志和族谱,“……这是新订的,旧的那个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没有了。我也没有仔细看过。”
  “不过这上面的内容也差不多,大人你们看看。”
  杜九言翻看了一遍,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没有提到你们祖先搬来这里时,为什么制定了这样的族训。”
  湖广一带种蚕豆很普遍。毛家村的人不允许,那一定是因为,曾经因为蚕豆而发生过可怕的事情。
  “旧的村志,找不到了?”杜九言问道。
  族长点头应是,“我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也不晓得是不是丢哪个地方去了。反正现在有的,旧的丢了就丢了吧。”
  “族长,您也不知道毛氏祖先为什么不让你们种蚕豆吗?”
  族长摇头,“就一直是蚕豆娘娘。后来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不问了,默认了这个说话。”
  “不过我记得我是见过旧的村志上是有写的。不过我识字不多的,也没记全,所以不确定。”族长道。
  杜九言颔首没有再多言,拱了拱手和族长道:“多谢您了。”
  “要搜查吗?”桂王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朝郭氏看去。
  三个人出了毛家村,郭氏疑惑地看着杜九言,问道:“杜先生,现在怎么办?这个村志很重要吗?”
  “很重要!整个毛家村谁都不知道真正不种不吃蚕豆的原因。那么,拿到记载缘由的那本村志的人,就很可疑。”杜九言道:“夫人,当年毛寅第一次发病的时候,都有谁知道他生病的事?”
  郭氏一怔,凝眉想了想,道:“当时我们已经搬到城里来了,所以也就他两个哥哥和我们夫妻知道而已。”
  “杜先生,”郭氏不傻,说完这句话就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不敢置信地问道,“您……您不会是怀疑家里人吧?”
  杜九言和郭氏边走边道:“您说毛寅不和人来往,朋友很少。那么能约他出去他就出去的人,应该不会多吧。”
  郭氏脸色煞白,看着杜九言没有说话。
  “您应该去隆庆寺看看,它整个后院都是蚕豆!”杜九言道。
  郭氏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人踉跄了一下,不敢窒息地看着杜九言,“那个人故意约我的虎子去隆庆寺,是为了让他发病?”
  “为什么?我虎子不和比人来往的,更不会结仇了。”
  杜九言看着她,低声道:“先去您家里看看。”
  “好、好!”郭氏走不稳,双腿发软,杜九言将她扶上马车回了城里。


第314章 各路反应(二)
  四日后的京城,任延辉将程公复的信递给吴大人,“……没想到,事情还没有结束,你看看。”
  吴大人双手接过,仔细看信。
  “文钧,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办?”任延辉问道。
  吴文钧眉头微蹙,看完整封信,抬眸看向任延辉,“大人,程公复的话虽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杜九言此人他却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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