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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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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人家可是申道儒。”
  “也是!那西南的杜先生必输无疑了。不过她输了也正常,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讲,她的能力和经验再好,也到底比不上申先生啊。”
  “那肯定的。后起之秀哪有泰斗的经验丰富。不过,输了也就输了不丢人。”
  “不丢人丢差事啊。圣上可是说了,这一次比试,是考察杜九言的能力,如果她赢了就留着西南,继续让她做会长。如果她输给了燕京,不但她差事保不住了,就算是西南,可能也要合并归燕京了。”
  “那这个比试,还真是有点不公平啊,杜先生压力大了。”
  “可惜了,她那么有本事。上一次马玉娘的案子,还有最近的尸首解剖的事情,我觉得办的顶顶的好。”
  “那也没有,申道儒毕竟是申道儒啊。”
  众人议论着,忽然有人喊道:“那不是杜先生吗,她也是打算去衙门了?”
  “那肯定是有眉目了,速度够快的啊。她的案子可比燕京的还要难,毕竟那个死了的女人到底是谁都不晓得。”
  “我们一起去看看。”
  七八个人好奇地下楼,跟着杜九言去府衙。
  府衙内,杜九言问当差的书吏,“我们来找单捕头,他现在可在?
  “在的,不过单捕头现在恐怕没有空。”书吏道:“申先生要找的犯人抓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审呢。”
  杜九言挑眉道:“那我们在这里等会儿。”
  “我觉得杜先生您不如先回去,明儿再来。”书吏善意地提醒,“您看,这个案子您已是晚了一步,再晚一些其实也没有什么。”
  杜九言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么,明天单捕头就有空了?”
  书吏一愣,笑了起来,“成,那劳驾杜先生和各位小先生在这里等会儿。”
  他说着要走,杜九言摊开手中的册子,“您一直在府衙办事,不知可见过此人。”
  “嗯?”书吏愣了一下,从杜九言手中接过画像仔细看了看,蹙眉道:“这个人,似乎是见过。”
  他说着,招手喊来门口一个小捕快,“你来看看,此人你可认识?”
  “这不是陆朝吗?”啸捕头盯着画像,又看着杜九言,“杜先生,这个陆朝怎么了?”
  杜九言就说了一遍。
  书吏和小捕快都很惊讶,书吏道:“杜先生,您可能真的要失望了,这位陆朝在去年秋天的已经斩首了。”
  “斩首了?”杜九言很惊愕,“犯的什么事?”
  书吏就道:“案子还挺大的,正好您有空,要是有兴趣,小人可以陪各位去看一下。”
  “那就有劳您了。”杜九言应了。
  大家面面相觑,宴通低声道:“怎么这么巧,难道这个人是惯犯?”
  “有可能,经常杀人,有的查清楚了,有的查不到也是常有的。”段应道:“但咱们这个案子……也太巧了。”
  查了三天,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疑似凶手的人,再一查居然被斩首了。
  这就跟写文章虎头蛇尾一样,特别的扫兴。
  顺天的卷宗房很大,一累累的卷宗分类码放在一起,书吏轻车熟路地拿到了要找的那封。
  杜九言拆开来看着,眉头微蹙。
  死者是京城人士,叫高攀,死因是被匕首捅在腹部,倒在巷子里失血而亡。
  能查到陆朝,是因为头一天有人看到他们在京城最有名气的烟花楼玉宝楼里和高攀打架,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陆朝当时指着高攀的鼻子骂他,说让他等着,他一定弄死他。
  当高攀被发现死在巷子里的时候,单德全找到了陆朝。
  从卷宗上看,一开始陆朝并不承认杀人的事,并还找了自己一个姘头和一个面摊的老板做时间证人,证明他案发时,现在面汤吃了一碗面,然后就到姘头家中夜宿,直到天亮才离开。
  但审了一天后,陆朝被打了一顿,这才承认他杀人的事实,也招人了凶器,就塞在了案发现场巷子的转缝里。
  陆朝认罪,府衙判了斩立决。去年秋天刑部秋审时,核查情实,就将人斩了。
  “这个案子,是不是就发生在我查办的案子后面?”杜九言看到了时间,是五月十一日,她记得单德全说过,当时查青义河女尸案的时候,本就毫无进展,后来又发生了一桩案件,他就彻底将此案放下了。
  “是。当时京城一连出了两起命案,弄的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人传言,说是京城来了匪帮,知道陆朝被抓认罪结案,传言才消停下来。”书吏道。
  杜九言将卷宗递给宴通几个人,让他们看。
  “这个陆朝是做什么?”杜九言问道:“他家的条件如何,是世家子弟吗?”
  出入玉宝楼,还扬言杀人。可是感觉上,此人不像是个出身富贵的。
  “哪是什么世家子弟,就是个市井混混。谁也不知道他的钱从什么地方来的。”书吏道:“他一个,还有今天被抓的张三通一个,两个人如出一撤。”
  张三通?那应该是申道儒查办的案件了,她问道:“张三通认罪了吗?”
  “还没有,不过估计快了,这些人看着厉害的很,可是耐不住打,打他一顿以后,就什么都招了。”
  杜九言莫名的很焦躁。
  “这个卷宗,能借给我看看吗,稍后再还给您。”杜九言道:“索性没事,我再细细看看。”
  书吏很同情她,杜九言这一趟的运气太不好了,抽到了这个案子,大家本来以为她查不到的,没想到她查到了,可是不巧,居然查了一通落到个死人头上。
  也不是不行,就感觉少了点什么,而且,毕竟人死嘴闭,案子说要落实结案,可不容易。
  “那杜先生您慢慢看。”书吏笑着拱手,出去了。
  杜九言在藏卷阁门外的抚廊下坐下来,大家也都垂头丧气的。
  “现在怎么办?”乔栋问道:“其实人死了也没事吧,只要我们能证明死者是陆朝杀的就行了吧?”
  杜九言没有说话,而是又将高攀的案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在心里捋了一遍。
  对于这个案件,他感觉很奇怪。
  但是哪里奇怪,她说不清楚。
  “杜先生,”单德全走过来,有些尴尬地拱了拱手,“这两日事务缠身,一直没有去找您,不知您案件如何了?”
  他被借调大理寺,还是头一回。
  几乎不用细想他也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刁难杜九言。
  他不过一个捕头,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做什么,老老实实做上峰吩咐的事就好了,至于其中原委,他不想知道,更不能违抗。
  “申先生的案件,水落石出了吗?”杜九言问道。
  单德全摇头,“嘴巴硬的很。还有杀人的凶器一直没有找到,等会儿我要和申先生一起去张三通家里走一趟。”
  “申先生今天没有搜查他的宅子吗,一无所获?”杜九言问道。
  “查过了,恐有疏漏,打算再去走一遍。”单德全问道:“杜先生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杜九言就将她今天的收获说了一遍,单德全听的目瞪口呆,拿着画像喃喃地道:“……完全没有想到,居然查到最后是陆朝。当时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否则……”
  “不过,杜先生您这也是猜测。死者的身份,陆朝的杀人动机,您这都还没有吧?”
  杜九言颔首,“本来是想请单捕头帮忙抓人,不过现在看来,只能再继续查证了。”
  “陆朝家里还有一个哥哥,杜先生您可要去问问?”单德全问道。
  杜九言颔首,“好,你把住址给我,我去他家。”


第380章 八更
  “申先生,您办案实在太厉害了。”单德全崇拜地道:“居然能从凶手逃走的路线,推测凶手住在哪里。”
  “这没什么厉害的,用的都是笨办法。查案一事上,不如单捕头。”申道儒道。
  单德全摆着手,“您和杜先生抽到的两个案件,我当时查来查去一点收获都没有。但您二位不过用了两三天的功夫,就有眉目了。”
  “杜九言那边也差不多了?”申道儒问道。
  “说差不多,但也还差很多,毕竟死者的身份,凶手动机都还没有。”单德全道:“但是凶手有眉目了。”
  申道儒惊住,杜九言的案子很难,她居然能顺着那一点点的线索,顺藤摸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些。
  确实不同小视。
  一行人到了张三通的院子里,单德全打开门。
  大家各自去查找证据。
  当时案发时留下来的证据肯定都没有,但是杀人凶器,需要找。
  张三通家的院子就一个四合院,前后带耳房统共四间。
  房间收拾的还挺干净的,还有女人的衣服挂在衣柜里,女人的首饰放在梳妆台上。
  “这个房间收拾的倒是很别致。”单德全站在门口打量着里面。其实几个房间都很不错,家私是黄花梨的,茶具也是民窑青花的,每一样的价格都不是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
  但是这件房间格外的华丽,单一套红木的家私,就价值不菲,这还不说桌子上放着一个鸡翅木的插屏。
  单德全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不由走过去细细打量。
  申道儒道:“这些东西,寻常人可用不起。”
  单德全深以为然。他刚才审问了张三通,他说他自己做点小买卖,他道:“做小买卖的人,买不起这些。这小子在说谎。”
  “嗯。”申道儒在房间里搜查,掀开床上的被子发现床板是空心的,他掀开垫单将床板挪开,赫然一惊,“单捕头。”
  单德全过去一看,随手在床板里找了个长长的匣子,打开匣子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喜色。
  匣子里是一把刀,刀刃不是寻常见到的光面,而是锯齿的。
  “凶器。”单德全道:“申先生,咱们可以回去继续审了,看这小子还能说出什么。”
  申道儒颔首。
  牢房中,张三通被吊在刑具上,身上没什么伤,但精神不太好,蔫头耷脑晕了又醒,单德全上前去,咳嗽了一声,道:“张三通,你招不招?”
  “不认,”张三通道:“我、我没有杀人。”
  单德全冷笑了一声,从匣子里将刀拿出来,“这个认识吗?”
  张三通睁开眼看着刀,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消失殆尽,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你房间的床底,”单德全道:“凶器找到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三通徐徐闭上眼靠在刑具上,过了许久他睁开眼,死气沉沉地道:“单德全,我要见我一个朋友,见到他后,再说认罪的事。”
  “谁?”单德全道:“他人在哪里?”
  张三通道:“他近日会回来,你在我家院子的门口放一个扫把,他就会出现。”
  单德全看申道儒。
  “有劳单捕头了。”申道儒应了。
  单德全让人去张三通家门口放扫把,下午就有个人到衙门来要求见张三通。
  人被带来,两个人只聊了几句,那人走了以后,张三通就认罪了。
  “我看中了刘秀才的妻子,她是这一代出了名的美人。那天晚上我约刘秀才去他家吃酒,在酒席上我告诉刘秀才,我给他五百两银子,让他将他夫人让给我。”
  “刘秀才不愿意。就他那点家私,他养不了那样的美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就回家取了刀,回去后将他们父子杀了。扛着乔氏走了。那女人不识好歹,养了两天实在太闹腾又没什么趣,我就将她勒死丢井里去了。”
  单德全问道:“你杀刘秀才几刀,他儿子几刀?勒死乔氏用的什么?”
  “刘秀才两刀。两刀都在肚子上。”张三通道:“他儿子一刀,勒死乔氏,我用的是帐钩的绳。”
  申道儒问道:“你做什么买卖的?”
  张三通垂着眼睛,回道:“我做私盐。”
  申道儒松了口气,如果是做私盐,那么张三通的家资能够理解,他问道:“你自己做私盐?和谁一起?”
  “这是杀人案件,你们问我,我认!”张三通道:“但是和这个案件没有关系的,我多一个字不会说的。”
  “兄弟们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你们休要牵连无辜。”
  申道儒和单德全对视一眼,两人走出来,单德全道:“申先生可要查?”
  “不查。和本案没有直接的瓜葛,”申道儒道:“单捕头再单独立案去查,既有张三通这根线在,必然还有极大的收获。”
  单德全应是,“那我去查,托申先生的福。”
  私盐是大事,如果单德全能顺藤摸瓜捣毁一个贩私盐的团伙,功劳可就不是只是奖赏这么简单了。
  所以,他和申道儒道谢。
  “客气了,”申道儒道:“我去见齐大人,看何时能开堂审理。”
  单德全拱手,道:“恭喜申先生,赢了此番比试。”
  “不到最后,不好说结果。杜先生的能力不比我申某人差。”申道儒说着,去找齐代青。
  将案件进展说了一遍,道:“我明日就会以刘秀才双亲的名义递交诉状,不知大人何时有空,能开堂审理。”
  “申先生的能力实在令人佩服。你尽管递交诉状,明日我安排一番,开堂的时间,就安排在后日,你看可行?”齐代青道。
  那他们就是稳赢了,申道儒道:“好,那就有劳齐大人了。”
  齐代青道:“申先生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申道儒应是,行了礼出了府衙,进了路边的一间客栈,程公复和陆绽在后院的等他,见他进来,迎着他道:“赢了?”
  “嗯。”申道儒坐下来,陆绽给他倒茶,他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此番,不需要二位出手了。”
  程公复和陆绽对视一眼,“那申先生何时给我们引荐任阁老?”
  “等案子结束以后。”申道儒答应过两人,比试赢了以后,他会帮他们引荐任延辉,将杜九言撸去职务,让程公复做西南的会长。
  但条件是,申道儒会去西南寻找他要的圣物,程公复不得保留。
  这是明面上的条件,申道儒心中所想,却不仅仅如此。
  此番接触后,他很清楚程公复此人业务能力很不错,有丰富的辩讼经验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解和手段,但是在管理和人际来往上,却明显不及付怀瑾。
  这样的人,只适合做专心辩讼的讼师。
  这大概也是当年西南评选的时候,程公复败给付怀瑾的原因所在。
  所以,一旦西南在程公复的手中,西南就等于是他的了。
  “是!”程公复对申道儒很敬重。原先他以为申道儒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但几番接触后,他发现对方能做到行内泰斗,得到世人的敬重,是理所应当的。
  不但是位业务能力极强的讼师,更是个谦谦君子。
  “那老夫就告辞了。”申道儒起身,“后日开堂审理,结案后,二位的好事也就近了。”
  程公复和陆绽送申道儒出去,待他走远,程公复低声道:“付怀瑾那边,倒是格外的安静。我现在倒是担心,付怀瑾会不会和任阁老有来往。”
  他们现在不担心杜九言,而是怕他们忙活了半天,付怀瑾黄雀在后。
  那岂不是为他人做嫁人。
  “先生,您说我们要不要私底下去接触一下吴大人?他的意思就代表着任阁老的意思。”陆绽道。
  程公复颔首,“你说的有道理。”
  “这一次选案子,杜九言的案子比申道儒的难,我总认为这其中不简单。”
  运气这种事,只不过是给不懂的人看的。
  真正的内情谁也不知道。
  “吴文钧不喜杜九言是肯定的,上一次马玉娘案子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了。更何况这一次贪污案……还不知道杜九言会得罪谁。”
  因为鲁章之没有动静,现在许多人怀疑,这个贪污案和鲁章之有关系。
  “那最好了。”陆绽道:“她以为还在邵阳,人人都敬重她让着她。这可是在京城,众人岂会以她马首是瞻。”
  两人议论着关门回去休息。
  隔了一日,杜九言那边依旧没有动静,齐代青则将刘秀才案的文书上禀下传,在衙门的八字墙上贴了告示。
  定了升堂日子。
  “西南的杜九言输掉了。”有人道。
  “那也不一定吧,这还没有开堂呢。”
  “明天燕京的案件就开堂了,杜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呢。就算他今天将案件查办清楚,也比燕京要晚了。”
  大家想想也对,就算开堂肯定也要排在后面了。
  时间上,西南已经输给燕京了。
  “还是燕京厉害啊。这一次西南真的玄乎了。”众人道。
  第二日,府衙开堂,申道儒并没有亲自上,而是让他选出来的学生做讼师。
  十个人,在公堂上配合默契,有理有据一点点推理。
  最后,齐代青当场判定张三通斩立决。
  杜九言站在衙门外,砸了砸嘴,桂王看着她露出幸灾乐祸地表情,“杜先生,你输了啊!”
  “唉!”杜九言摇头。
  “我看,西南的会长你是做不成了。你以后干什么呢?”桂王问道。
  “唉!”杜九言摇头。
  “我看,有一个职务你可以做,并且永远不会输。”桂王道。
  杜九言掐住他的后腰,似笑非笑地道:“王爷,您要是敢说出王妃二字,我就把你这块肉揪下来晚上炒辣椒。”
  “嘶!”桂王道:“你这是输了不忿拿我出气。言言,你好狠的心哪。”
  杜九言呸了他一声,负着手晃晃悠悠地往王府去,桂王跟在她身后,问道:“你还不递诉状,虽输了,可案子还要是结吧,不然你多没面子。”
  “我还有点事没有想通。”
  “王爷,杜先生。”谢桦急匆匆迎来,“圣上传杜先生去御书房。”


第381章 九更
  御书房中,内阁几位阁老和吴文钧还有齐代青和申道儒都在。
  桂王和杜九言一起进门。
  大家一通来去行礼,赵煜看着杜九言,“杜九言,方才燕京的案件,已经结案了。这个比试你输了。”
  “你可认输?”赵煜很可惜,他以为杜九言会赢呢。
  任延辉和吴文钧对视一眼。
  “恭喜申先生,”杜九言和申道儒拱手,“能力之高速度之快,令九言心服口服。”
  申道儒愣了一下,拱手道:“这次杜先生的案件很难,申某能赢实在是侥幸。”
  “客气客气。”杜九言笑盈盈地道。
  大家都看着她,没想到她挺有风度的,输了也不赖皮也不找理由说自己的案子太难。
  鲁章之打量着杜九言,眼底划过笑意,这小子来京城以后没有去拜访他,这一点起初他还很惊讶,但细细一想后就明白了,贪污案是她和桂王一起查明的。
  她不来找他,应该是避嫌。
  还是个心细的孩子。
  如果这次圣上真要薅掉他会长的职务,他势必要为她出头做点什么。
  “虽说比试输了,杜先生是不是也要有始有终,将案件查办结案?”吴文钧道。
  “吴大人说的是。”杜九言看了眼吴文钧,又和赵煜拱手,道:“您给我们十天的时间,现在才五天。虽然学生输了,但还是想要将这个案子查明了。”
  “事情不能半途而废,还请圣上允许,让学生将这个案件查明。”
  赵煜就笑了,颔首道:“行,那你就继续查案,别的事五日后再说。”
  杜九言行礼应是,又回头和申道儒拱手,“劳驾申先生再等五日。”
  “无妨的。”申道儒道:“杜先生有始有终,令人佩服。”
  杜九言客气地笑着。
  ……
  京城内,在张三通被判罪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杜九言输了。
  大家都在猜测,圣上是不是会真的将西南撤掉。
  王府中,大家都坐在花厅里,一个个愁眉不展。找到了陆朝,但是人已经死了,案子是有突破,可最大的两个问题没有解决。
  死者的身份,以及第一案发现场。
  “你昨天去陆朝家中,有没有收获?”跛子问道。
  杜九言回道:“他兄长说,陆朝没有正经差事,但具体做什么他不知道。陆朝不告诉他,但是每个月他都会给他二两银子的家用,养着家里卧床不起的老母亲。”
  “他被斩首后,他兄长在陆朝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他压在箱底的四千两银票。银票里还夹着一封信,说这笔钱给他们留的,希望兄长能好好孝顺母亲,奉养她百年。”
  “还挺孝顺的。”窦荣兴道:“这么孝顺的人,一般不会太坏吧。何以他杀高攀的时候那么凶残。只是吵了一架而已。”
  桂王道:“杀人的地点也很有意思。高攀死在很深的死胡同里,如果不是相约去避人耳目的地方谈事情,谁会在那种地方相遇。”
  “相约去死胡同里撒尿?”窦荣兴问道。
  十几个人,一起冲着他投来鄙夷的目光,宋吉艺嫌弃地道:“枉、枉、枉为读、读书、读书人!”
  “我错了,各位!”窦荣兴抱拳。
  桂王道:“我觉得,是两个人相约去那里谈事或者约架。但是高攀身上没有伤痕,陆朝招供的时候,也没有提两人打架的事情。”
  “那么,”桂王正色,敲了敲桌子,“他和陆朝不过一面之缘,两人到深巷里做什么?他们聊过什么,什么原因让陆朝杀他。”
  大家都紧紧凝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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