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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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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没动静,她再等几日。
  宴通道:“先生,那……您早点回去。”
  他们没有想到杜九言会不做会长,当时杜九言从朝堂回来后,他们就伤心过一回,这几日一直蔫头耷脑没了精气神。
  “知道了知道了。”杜九言挥着手道:“赶紧走,天黑前还能到驿站,否则晚上可就要露宿在野外了。”
  宴通拱手应是。
  “先生,您多保重。”傅元吾道:“我们在西南等您。”
  杜九言颔首,“你们好好努力,等我回西南后,期待和你们在公堂见。”
  “我们可不敢,”徐子玉红着脸道:“和您辩讼,我们一定会输到爹娘都不认识。”
  杜九言点头,“既然知道,就更加要努力学习多点实战。”
  大家都笑着,杜九言赶着他们,十个人依依不舍的上车,杜九言站在借口目送,直到车马看不见了才回去。
  “一下子清净很多,你这些学生叽叽喳喳,太吵了。”桂王嫌弃地道。
  杜九言白他一眼,“他们什么时候吵你了,话最多的是你。”
  “你对别人都很好,就是对我不好。”桂王不满道。
  杜九言不想和他扯这个,“等会儿有没有事,我们一起去蔡卓如的铺子里看看。”
  “跛子呢?”桂王问道。
  “不知道啊,他回京城后就一直很忙,又没有和我说,不晓得他忙活什么。”杜九言道。
  桂王想了想,勾着她的肩膀,一边回去一边低声道:“我查不到他的底细,你得空套他的话,看看他到底什么来路。”
  杜九言斜看他一眼。
  “我好奇,”桂王道:“你就不好奇?”
  杜九言点头,“确实很好奇,但是我们要尊重别人的隐私,他有权不告诉我们。”
  桂王一副鄙夷的表情,“你就是逃避,不想知道的太多,怕被动承担责任。”
  杜九言心虚地咳嗽了两声,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他要想说肯定会说的。”又道:“我都没有问你的秘密,我是个正直且尊重人的好朋友。”
  桂王不想理她,大步在前面进了侧门。
  “九言!”裘樟在后面喊道:“十万火急,老夫需要立刻和你聊聊。”
  杜九言一回头就看到穿着补丁袍子的裘樟,嘴角抖了抖,又打量了一眼他身边跟着的年轻人,扬眉道:“大人,何事?”
  她引着两人去了花厅,內侍上了茶,桂王在主位,大家依次坐下来。
  “这是卞文清卞大人的长子卞杭。”裘樟给桂王和杜九言介绍,“今天上午三司会审后,吴文钧将卷宗给圣上看过,圣上说待结案后,将卞大人砍了。”
  “这可算是定案了啊。”裘樟道:“他要是贪了也就算了,可是他没有,死了多冤,是吧。”
  裘樟说着,给卞杭打了个眼色。
  卞杭大概四十出头年纪,个子不高容貌普通,穿着一件藏青色长袍,一脸愁苦地坐在一边听着。一碰到裘樟的眼色,他立刻会意,干脆利落地跪下来,磕头道:“求王爷和杜先生救家父一命。”
  “家父是被奸人所害,他不但没有贪污,他手中还有真正贪污人的证据。”
  卞文清在户部主管湖广道钱粮户籍等事,也就是说,朝廷所有拨款给湖广道的银子,都是从他手里批出去的。
  卞杭说着,犹豫了一下看着裘樟。裘樟道:“拿出来啊,你这孩子是木头成精吧,砍一斧头都不晓得喊一声。”
  卞杭四十岁的人了,被裘樟说得红了脸,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杜九言。
  “这一封手书,是四年前吴大人写给我父亲的,让他将户部拨给邵阳的六十万两银子,分四批出去。”
  杜九言对朝廷各个衙门操作不是很熟悉,所以看完了以后她不明白,这如何成为证据的。
  手书里的内容看不出来哪里不妥。
  “是这样,”裘樟和杜九言解释道:“吴文钧就是从这个位置提拔上去的,他在户部湖广道清吏司待了三年,他写这封信的用意是在指点卞文清如何操作。”
  “但他已经不再户部,这封手术就是越俎代庖,心术不正。”裘樟解释道。
  杜九言就差翻白眼了,她咳嗽了一声,道:“这要在朝斗,交给御史捕风捉影弹劾一顿还可以,可要是拿到公堂上,一点价值都没有。”
  卞杭愕然,“不行吗?”
  “不行!”杜九言道:“你父亲的案子,本来就很复杂,到底会有多少人卷进去,现在才刚刚开始。如果我们想要救他,那就要将复杂的事简单化。”
  卞杭不解。
  裘樟问道:“怎么简单化?”
  “大人,鸿胪寺不但满足了您的虚荣心还消磨了您的经验啊。”杜九言道。
  裘樟唬着脸,“老夫这是给你留面子,你现在好歹是天下闻名的讼师。老夫要是什么都说了,你做什么。”
  “多谢大人。”杜九言唾弃不已,接着道:“所谓简单化,就是只证你父亲的清白,至于别的事,和你父亲没有关系。”
  卞杭恍然大悟,点头道:“是,那先生,现在要怎么办?”
  “你先起来说话。”桂王道。
  卞杭重新坐下来。
  杜九言看着桂王,“王爷,您怎么看?”


第411章 六更
  “接啊,”桂王道:“不是正愁着不能插手吗,甭管他爹是不是清白的,查了再说。”
  杜九言道:“圣上会不会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的,既然是案件,他们就有权利请讼师。季林都能请,他爹有什么不能请。”桂王傲气地道:“我去和我哥说。”
  他和杜九言的意思一样,这个案子是他们查到的,他们也一直在等待结果。
  现在既然有人来找杜九言辩讼,那当然不会拒绝。
  “那听王爷的。”杜九言笑着道。
  桂王高兴地挑眉头,对杜九言很满意。
  “那就说说你父亲,”杜九言和卞杭道:“他为什么被牵扯进去,是因为四年前的贪污案,还是因为今年?”
  卞杭清了清喉咙,回道:“本来抓的时候我们不知道,但是今天上午审过以后,我们知道了。是因为四年前的案子。”
  “金嵘说当时六十万的朝廷拨款,账面上是分了两次拨款,但实际上真正到邵阳的,只有三十万两。余下的三十万两,只是从账面看是划拨出去,但真正送去邵阳的却不是钱。而是金嵘和邱文力以及我爹直接平分了。”
  “金嵘还有一封我爹给他的回信,字迹坚定过是我爹的。”
  “信中约在郊外的法华寺见面,银子就放在法华寺里。”
  卞杭道:“我这几天一直没有见到我爹,我没有问过他。但是我能肯定,这几年我爹没有拿过大笔的钱回家。”
  “而且,两年前我祖母去世,我爹因为没有钱买人参,而将他收藏的几幅字画卖掉了。”
  桂王道:“没拿回去,不代表他没拿钱。这事你说不靠谱。”
  杜九言点头。
  卞杭脸色难看,“那能去大理寺看望我爹吗?”
  “肯定要去的。”杜九言道:“下午我们就去大理寺去。”
  卞杭起身行礼,“多谢王爷,多谢杜先生。”
  “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到大理寺门口等我们。”杜九言道。
  卞杭应是,行了礼匆匆回家去了。
  “大人,”杜九言看着裘樟道:“你认为卞文清有没有贪?”
  裘樟呵呵笑着,道:“这个……说不清楚。”
  “大人,要是因为这个案子让我的名声受损,您要怎么补偿我?”杜九言道:“如我这样虚荣的人,名声对我很重要啊。”
  裘樟咳嗽一声,尴尬地道:“九言啊,做人不要这么现实。更何况,就算卞文清贪污了,也不妨碍你辩讼啊。讼案不也分有罪和无罪两种吗?他要贪了,你就有罪辩,要是没贪你就无罪辩。”
  “讼费照拿,是吧。”裘樟挤眉弄眼。
  杜九言摇头,“但是我坚持认为,这个案子会影响到我的名誉,所以我也坚持地认为,大人您要补偿我。”
  裘樟抖着嘴角,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补丁,“你忍心吗?”
  “忍心!”杜九言道:“大人的钱这辈子都花用不完,我不介意帮帮您。”
  裘樟有种交友不慎的感觉,指着杜九言道:“奸诈,狡猾,不要脸!”
  杜九言拱手,“近墨者黑啊,大人。”
  裘樟哼了一声,他以后也不想见到杜九言了,反正每次见到她,都是他吃亏。
  “知道了,知道了。案件结束后咱们再结算。”
  杜九言笑了,起来扶着裘樟,“大人啊,我和你说,这一次的贪污案其实是个极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杜九言问道。
  “您想啊,萝卜拔了坑还在,谁来填这萝卜坑?”
  裘樟嘿嘿笑了,指着杜九言,“你小子,果然和老夫心有灵犀。”
  “由现在的形势看,大人告老返乡的时候,很有可能不是五品官。”杜九言道:“大人,您升官发财可千万不要忘了老友啊。”
  裘樟笑着点头,“不会不会。不过到时候还要你和王爷的帮忙啊。鲁大人那边有机会也帮着老夫露露脸。”
  “鲁大人那边就不好说了,毕竟案子也不晓得最后什么情况,咱们先避开微妙。”杜九言道。
  裘樟低声道:“以鲁大人的为人,不会。这事儿牵扯谁都不可能牵他的。”
  鲁章之在裘樟心目中,是圣洁清廉的。
  杜九言就想到陈朗对鲁章之的推崇。
  下午,杜九言和桂王一起去了宫中。杜九言将他接了卞文清讼案的事回禀给赵煜。
  “……他请你做辩讼?他的意思是,他是清白的,没有贪污受贿?”赵煜很恨贪污之人。一是朝廷国税收上来本不容易,二是,这些钱关乎一方百姓安危,他们吞了钱却置百姓性命不顾,实在是可恶至极。
  不杀,不足以平愤。
  “您激动什么,”桂王道:“这个案件,我觉得有讼师进来后更好。否则,三司会审出来的的东西,您又知道里面的真实性有多高。”
  赵煜愕然,“三司会审如果还不公平公正,那朕这朝堂还有公正吗?”
  桂王解释道:“事情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现在杜九言进来查办,他查的东西哪怕作为参考,对案件的公正性也有一定帮助。”
  “你说的也对。”赵煜颔首,和杜九言道:“你想要去大理寺见卞文清?”
  杜九言点头,“还是第一次和大理寺接触,我不知道这牌票要去哪里要。”
  杜九言不是公职,要去人家家中查证取证,需要被人配合的时候,就需要出示衙门的牌票。
  “让吴文钧给你。”赵煜道:“如果你有不方便行事的地方,就让桂王帮你,反正他也闲着没事做。”
  杜九言笑着应是。
  “我很忙,”桂王道:“你也见不到我,就想象中我很闲。”
  赵煜道:“九言是你好友,我也不用避讳。”他一顿和杜九言道:“你劝劝他,别成天游手好闲,赶紧成亲是正经事。”
  杜九言笑道:“是,学生一定劝他。”
  桂王瞪杜九言,指着她警告了一下,又和赵煜道:“你成天忙的很,就不要管我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了。”
  说着拉着杜九言要走。
  “你不去给母后请安?”赵煜问道:“有两日没去了吧?”
  桂王不想去。去了就被太后和钱嬷嬷拦着围攻,他还不能回嘴,累的很。
  两人从宫中出来往大理寺去,杜九言边走边道:“王爷,成亲是大事,您不能拖啊。”
  “是我不想成亲吗?”桂王看着她,义愤填膺。
  杜九言不解地看着他。
  “是你不答应嫁给我,不然我们明天成亲,你看我乐意不乐意。”桂王道。
  杜九言啐了他一口,“一边去,再多看你几眼,我头发都要掉完了。”
  “小气,”桂王咕哝道:“不就成亲吗,多大的事。”
  杜九言不理他。
  卞杭在大理寺门口等他们,三个人一起进了大理寺,小厮看到了桂王,直接引着两人去找吴文钧。
  “下官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来大理寺有何吩咐。”吴文钧想也想的到,桂王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桂王道:“他是卞文清的儿子,觉得他父亲有冤屈,所以请讼师辩讼。”
  “本王此番是陪同,你安排一下吧。”桂王道。
  吴文钧一怔,有些惊讶卞文清居然会请讼师,他看了眼卞杭和杜九言,不确定地问道:“不知王爷可回过圣上,圣上的意思是……”
  “刚从宫里出来,圣上同意了。”桂王道:“你赶紧安排。”
  吴文钧吃惊不已,还想说什么,桂王已敲了桌子,“你想什么呢,赶紧的啊。”
  “是!”吴文钧看桂王真的是头疼,好好的王爷,怎么就跟土匪一样。
  你想和他说道理,都说不清楚。
  他没有安排人,而是亲自带着他们去了大理寺的牢房。
  卞文清在中间的一格,左右两边都关着人,卞杭一进去就隔着栅栏喊父亲,杜九言却是一眼看到了一个躺在炕上,腿绑着木棍的男人。
  毛文渊!
  原来他长成这样啊,杜九言站在外面打量着他,毛文渊也看着他。
  胖敦敦的像个南瓜。
  毛文渊认出了桂王,随即也猜出来杜九言,自然也明白杜九言为什么看他。
  桂王在邵阳做了快一年的县令,杜九言还翻了严智和马毅的案子。他们认识他,再正常不过。
  杜九言收回目光,走到卞文清这边来。
  卞文清父子两人隔着栅栏相哭无言。
  “父亲,”卞杭给卞文清介绍,“这是王爷,这是杜先生。”
  卞文清一怔,忙跪下来给桂王行礼,桂王摆手,道:“不用拘礼了,起来吧。”
  “杜先生,”卞文清起身,和杜九言拱手。
  卞杭介绍道:“我请杜先生做您讼师,杜先生同意了。”
  “你快将您知道的,您的冤情都告诉杜先生吧。”卞杭道。
  卞文清一愣,下意识朝吴文钧看去一眼,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能、能换个地方说吗?”卞文清低声问道。
  杜九言就回头看着吴文钧。
  “可以,”吴文钧扫过一眼卞文清,召了牢头过来吩咐了几句。
  杜九言和桂王带着卞文清父子两人去了牢中的一间问讯室。
  “王爷您略坐,若有吩咐和下官说一声就行。”吴文钧也不留,拱手道:“下官告退。”
  说着就走了。
  大家依次坐下。


第412章 七更
  “王爷,杜先生,下官真的是冤枉!”卞文清穿着囚服,个子比卞杭高,气质舒朗有种教书先生的磊落文气。
  “卞大人不着急,您慢慢说。”杜九言拿了本子出来,“他们给您定案的证据,就只是您和金嵘往来的账目和信件?”
  卞文清回道:“账簿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下官觉得冤枉。”
  “信不是你亲笔题写?”杜九言问道。
  卞文清回道:“是我的字迹,但是不瞒您说,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写过这封信。”
  “我真没有撒谎,若有半个字作假,愿天打雷劈!”卞文清道。
  自己不记得写过信,可字迹又是自己的,这事儿比天打雷劈还稀奇。
  桂王道:“是有人临摹了你的字?”
  “王爷,下官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就有这样的人,写出来的字,就连被临摹的人也难以分辨出来。”
  “就是能够以假乱真。”卞文清一脸郁卒。
  杜九言问道:“往来账目你看过没有,一共有多少钱数?”
  “他们没有给我看账目,钱数的话我听吴文钧说了,我四年前是十万两,这一次是得了一万两。一共是十一万两,在钱数上和金嵘相同。”卞文清道。
  十一万两,是够杀头的了。杜九言问道:“除此以外,没有别的?”
  卞文清摇头,“就查了这两次的水利,其他的圣上没有提,吴文钧是不敢查的。”
  “下官现在倒希望他们查,只是此事由不得下官,人在牢里我说什么都不由我。”卞文清道。
  杜九言问道:“都没有用刑?”
  “没有,吴文钧办案素来不用刑,所以在朝中颇有好名。”卞文清不屑道。
  不用刑只是表面而已,他不用能看得到刑,却会用无形的刑,逼得你心里崩溃,不得不说。
  “卞大人,”杜九言看着卞文清,“这里没有外人,这话我第一次问也是最后一次问,您可曾得过不义之财?”
  卞文清一怔,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也看着他。
  卞文清顿了顿,有些难堪,低声道:“得、得过。”
  卞杭有些接受不了,喊道:“父亲?”
  卞文清摆了摆手,又抬起头来看着杜九言,回道:“我在户部,湖广道那么大,总有各式各样需要朝廷拨款的地方,包括军中的军饷,兵部也要从我这里拿到批文。”
  “来来去去办事的人,有人想要快一些,总会有些私底下接触,我也不是多干净的人,每一年不清不楚的钱财少不得也有个八千一万!”卞文清道。
  “但我和王爷还有杜先生撂个底,水利上的钱,我没有得过,一次都没有。”
  “杜先生只给我辩讼这个案子,我敢说我清清白白,绝不会拖累您。”
  卞杭难堪地垂着头,他也知道卞文清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但是这种事作为秘密,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罢了。可要是说出来,却很羞耻。
  “我知道了。”杜九言不意外,桂王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来人托他办事,塞钱请吃请喝再正常不过,这朝堂说清清白白的人,凤毛麟角。
  “你在牢中一切小心,”杜九言和卞文清道:“不管他们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害怕,只要没做过,我一定会让你清清白白出来。”
  卞文清站起来,激动地和桂王还有杜九言行礼,“卞某,多谢王爷和杜先生搭救。”
  “最后一个问题,你以往收受贿赂的时候,可有来往的证据?”杜九言问道。
  卞文清摇头,“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还是很谨慎的,来往从不留下字据。”
  “你家中可存了现银?我估计明日他们就会上门搜查。”杜九言道。
  卞文清摇头,“家里没有银子,为数不多的钱财,在我夫人娘家兄长的手里,一直都由他保管,如果我没有记错,大约也就五万两上下。”
  在户部四五年,五万两的余额,不算大贪,算个……有良心的小贪了。
  “信件呢?”
  “在我书房里的抽屉里,能留的都在里面,不能留的我都是随手烧掉的。”卞文清道:“杜先生想知道什么?”
  杜九言道:“我想知道,你和鲁阁老还有钱侍郎可有确切的来往,比如信件或者金钱方面。”
  “我仲秋时给两府送了节礼,这是头一回。”卞文清道:“主要是我和裘樟关系不错,而来京城后他就迅速走动了鲁阁老的门路,我便顺着他的门路,给鲁、钱二府送了节礼。”
  “但还不曾私下见过。”卞文清道:“只是普通的节礼,没有任何银钱。”
  不是不送,是不敢送。才搭上的门路,他没有所求一上来就送钱,不好。
  杜九言颔首,“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事我再来找您,还是那句话,您自己多保重。”
  “一定保重,下官就是死,也不想死的这么不清不楚。”卞文清道。
  杜九言颔首,和桂王一起从牢里出来。
  吴文钧听到消息出来迎桂王,“王爷辛苦,请喝杯茶歇一歇吧。”
  “还有事,”桂王问道:“案件今天是初审,何时再审?”
  吴文钧道:“毛文渊现在只有田卯的供词,并没有他实际的证据,还要再查证。”
  “嗯,辛苦吴大人了。”桂王颔首。
  吴文钧说不敢。
  “卞文清身体不好,你吩咐多照顾,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他死了,本王就会算在你头上。”桂王说着拍了拍吴文钧的肩膀,“责任很重,吴大人能者多劳啊。”
  吴文钧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王爷这是何意?”
  “要明说吗?”桂王问道。
  吴文钧嘴角抖了抖,冲着桂王拱手,道:“下官领命。”
  “吴大人,劳驾您给我牌票。学生还想查阅有关卞文清以及整个案件的卷宗。”杜九言道。
  既然杜九言已经是卞文清的讼师了,她要查看他也不可能阻止,吴文钧颔首道:“请随我来。”
  到藏卷阁,吴文钧将本案的卷宗给她,又给了她牌匾,含笑和桂王道:“那王爷您查阅,下官告辞。”
  桂王挥了挥手。
  杜九言将所有证件翻了一遍,拿出金嵘指证卞荣清的两项证据,一封卞文清写给金嵘关于分赃的信,信中说金银在法华寺。
  另一个则是金嵘、邱文力和卞文清三人分赃的具体钱数。
  “这信……”杜九言闻了闻墨香,又递给桂王闻了闻,“这墨很香是不是?”
  桂王闻了一下,“时下都用这样的墨。”
  “我就没有。”杜九言将信放回去,桂王道:“不看了?”
  她和桂王一边出来一边道:“信上说银子藏在法华寺,法华寺在城外?有多远?”
  “不算远,骑马过去一刻钟。”桂王问道:“想过去看看?”
  杜九言颔首。
  两人去了法华寺。法华寺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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