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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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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王的衣袖被割破了,皮肤上隔开了一道一日就可痊愈的伤口,桂王坐在牢里呼天抢地,喊道:“吴文钧,你想报仇,居然让死囚刺杀本王。你给本王等着。”
  吴文钧的头像是要裂开了,死死盯着桂王,没有说话。
  桂王是知道他要逼着金嵘自杀,所以故意打他,找理由到大理寺牢房来闹事的吧?
  现在不说金嵘自杀,就是被杀也没有机会了。
  吴文钧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指着金嵘,和牢头道:“将他带到问讯室,本官要审他。”
  “一盏茶,”桂王淡淡地道:“本王要看到他回来,否则,本王这伤势可就太重了。”
  吴文钧气的没有说话,一瘸一拐去了问讯室。
  门一关,吴文钧反手就给了金嵘一巴掌,“你是故意的?”
  “大人误会了,其实是王爷发现我要自杀,而刻意制造的混乱。大人想想,王爷可是武将,就凭我又怎么能伤到他。”金嵘脸被打肿了,却依旧面无表情。
  “你既然死不成,那今晚就好好想想,明天公堂上,什么话你能说,什么话你不能说。”
  “说错一个字,后果绝对是你难以承受的。”
  金嵘拱手应是。


第420章 五更
  第二日,大理寺升堂,三司主审高坐公堂。
  邵阳上河镇堤坝贪污案,第三次堂审。
  因为金嵘等人已被定案,待审的只有钱羽和前一次未曾找到贪污罪证的毛文渊。
  但因卞文清请了讼师辩讼,所以先审理卞文清。
  金嵘作为证人,一同跪在一边,钱羽和毛文渊在后衙等候。
  大理寺并不在路边上,而是在棋盘街后面,门前的路不是特别的宽敞,一早上,许多人来站位,就为了一会儿能等到极佳的好位置。
  有人低声议论道:“杜先生可真是厉害啊,什么案子都敢接。”
  “人家有真本事啊,有什么不敢接的。”
  “这你就不懂了。这可都是朝廷命官,杜先生再有本事也是无权无势的讼师啊。要是得罪了谁……保不齐就有人对她下黑手呢。”
  “你说有人怀恨在心暗杀杜先生。”说话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提想不到,一说还真的是。
  都是关乎性命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狗急跳墙。
  “没事,杜先生这次不是告贪官啦,而是为卞大人辩讼。这不会得罪别人的。”
  “看问题不能看表面。卞文清如果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么陷害他的人是什么目的?又是谁在陷害他?杜先生还是有危险。”
  方才说话的人觉得有道理,点头道:“您别说,方才您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杜先生来了。”有人指着沿街走来的杜九言,她穿着簇新的讼师服,笑盈盈地朝这边走过来,身形消瘦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这要是有人想要对她不利,她肯定没法反抗的。
  忽然有人喊道:“杜先生您别怕,我们保护您。”
  “多谢多谢!”杜九言冲着大家拱手,笑着道:“近日天气冷,就开始想家了。又想着邵阳的百姓,每每我上堂的时候,大家都会在门外早早等我,给我鼓励给我信心。”
  “方才听有人一句保护我,心中甚感温暖,让我觉得回到了邵阳。多谢大家了,让我想家的心淡不少!”
  大家听着感动,她带着儿子京城,又要独自辩讼这样的大案子,心里怎么会不惶恐不慌乱。
  说是想法,不过是他掩饰而已。
  “杜先生您别怕,我们虽不如邵阳人那样熟悉您,但是我们也一样尊敬您。只要您有事,招呼一声我们一定会帮忙。”
  “是,就当京城是自己家,什么都别怕。”
  杜九言冲着大家行礼,道:“杜某谢谢大家了,真诚的感谢。”
  “还是那句话,生活中碰见纠纷,有律法方面不懂的,随时来找我。”杜九言道:“不收费!”
  大家都跟着应是。
  杜九言进了大理寺的衙门。
  公堂内,很热闹。
  鲁章之和任延辉各坐一边,安国公对面而坐。
  卞文清和金嵘跪在堂中。
  杜九言上前行礼。
  吴文钧坐在中间,左边是刑部尚书廖征,右边是都察院左御史谢允。
  “本次邵阳上河镇水利贪污案件之大,已牵涉朝中五位官员,上至刑部钱侍郎,下至工部一个小小的漕官。所贪银两,也是令人瞠目结舌。”
  “前后两次,短短五年,在同一个堤坝上,贪得银两四十万。”
  “皇恩浩荡,圣上体恤百姓疾苦,节衣缩食拨款修葺堤坝,却被这些国之蛀虫蚕食分割,实在令人悲愤填膺。如此之贪官污吏若不严惩,上对不起圣上,下对不起百姓。”
  “是以,今日我三司受得皇命,在大理寺第三次堂审。”他说着看着卞文清,“卞文清,金嵘已认罪,并上缴你与他来往的书信,以及账册一份,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卞文清回道:“回大人的话,下官没有贪,无罪可认。”
  “下官为了自证清白,特请了杜先生做讼师,请三位大人听辩后,能公正判断。”卞文清道。
  吴文钧看着杜九言,这一堂没有请讼师,也不用请讼师,除非杜九言让金嵘翻供,否则,卞文清的清白她证明不了。
  但是金嵘翻供?吴文钧朝金嵘看去。
  他不敢,因为金家除了金夫人外,所有人都在他的手里捏着的,只要金嵘翻供,他的儿孙以及女儿女婿都会死。
  金嵘一直垂着眼眸,面色如土。
  “大人,那我开始了?”杜九言拱手问道。
  吴文钧看着杜九言,嘴角扯了扯,道:“杜先生,还望你遵守讼师准则,不忘初心。”
  “多谢大人勉励,学生一定不忘。”她说着一笑,与鲁章之行礼,鲁章之看着她微微颔首,她又转过来和安国公拱手,安国公点头,道:“杜先生不必多礼,我们洗耳恭听。”
  杜九言颔首,“本案是贪污大案,历时四年,涉及多位官员。不过因为我的请讼人卞文清的证据,只有四年前的证据,所以,我只围绕他的两项证据,展开阐述。”
  杜九言走了两步,从书吏手中拿到两份定罪卞文清的罪证,“两份罪证,一份是卞文清写给金嵘的信。信是顺天六年六月初一写的,信中主要的内容是告诉金嵘,三十万两白银,藏在了法华寺后院,约都察院湖广道金嵘和户部湖广清吏司郎中邱文力二位大人一道去取。”
  “银子哪里来的?这是顺天六年,邵阳堤坝不稳时,当时的邵阳县毛文渊递交了修葺文书,朝廷最终拨银六十万两。”
  “按照金大人招供,当时六十万两银,仅仅送了三十万两去了邵阳,剩下的三十万两在户部卞文清和工部邱文力的手中过了明账后,藏在了法华寺。”
  “于是,就有了所谓的卞文清写信给金嵘和邱文力分赃的款项的事。”
  杜九言并不问两个当事人,而是抖了抖手里的信,“我的请讼人认定这封信是假的,他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是金嵘污蔑他。”
  “但是,他又无法否认这封信上的字迹确实像他的。”杜九言从钱道安手中重新拿出一封信,展示给大家看,“我仔细比对过,两封信的字迹,毫无差别,所以,就连卞文清自己也无法证明,这封信不是他写的。”
  吴文钧拍了桌子,道:“笔记本官已找人鉴定过,就是卞文清的字迹无疑。若非如此,本官又岂会判定他藏于贪污。”
  他说着,满目笃定地看着杜九言。
  杜九言微微颔首,道:“是啊。有这个铁证在,我是无法辩卞文清的清白。可是,我又莫名相信他。”
  “所以,这条路走不通,我也得走啊。”她说着,又从钱道安的手中,拿出一封信来,抖开,“于是,我又得到了这样一封信。”
  她说着,将信递交给书吏,书吏呈交给吴文钧三人。
  三人将信铺开,三张纸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吴文钧眯了眯眼睛,看着杜九言道:“杜九言,你拿出三封出自一人之手的书信,想要对比什么?”
  “大人错了,这三封信是出自三人之手。”她说着道:“三封信,其中两封的角落分别用红黑画了标记,红色是出自卞文清的书房,而黑色标记这是在下找人临摹的。”
  “另外一封没有标记的,这是衙门封存的证据。”
  书吏将书信分别拿给鲁章之和安国公以及任延辉过目。
  任延辉看过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杜九言。
  “这又能证明什么?”吴文钧道:“我们都知道有人擅长临摹,字迹以假乱真的很多。可你并不能以此证明,衙门查获的信件,并非出自卞文清之手。”
  “是啊,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杜九言眉头微锁,略露愁容。
  吴文钧心里冷笑,还特意找人临摹,你既知道难分真假,那么再写一份的意义又在哪里?不过徒劳而已。
  鲁章之看着也微微蹙眉,担忧地看了一眼杜九言,她这个角度,令他担忧。
  不如直接从金嵘出手,只要让金嵘改口,卞文清也就清白了。
  门外也有低低的议论声传来。
  杜九言负手走了一圈,忽然停在卞文清面前,问道:“卞大人,您喜欢谁的墨?”
  “歙县冯守墨。”卞文清道。
  吴文钧目光一缩,没有想到她会问关于墨的问题。
  她想干什么?


第421章 六更
  杜九言颔首,又问坐在一边没有说过话的廖征,“大人,您喜欢用谁的墨?”
  “歙县余福。”廖征回道。
  文人用墨讲究,墨也分很多种,主要来自徽州歙县、休宁和江西婺源三处。
  这三处也出了很多有名的制墨师父。
  每个制墨师父为了和同行区别,忽多忽少会在制墨的过程,多添加一些工序,即便无法在过程添加,也会在墨的外形和包装上下一些功夫。
  进贡的墨品质高、民用的品质差但价格好、送礼的墨外形花纹和包装优雅,自用的墨却讲究实惠好用耐用。
  这些,但凡读书写字之人都会懂,也各有各的喜好,不尽相同。
  “这三封信,用的墨都是出自歙县冯守墨所制的墨。”杜九言道:“临摹的人很细心,连卞文清所用的墨都考虑到了。”
  吴文钧暗暗松了口气,可不等一口气沉下去,杜九言忽然拔高了声音,“不过,说它们一样,他们是出自一人之手,可是它们又不一样,因为卞文清写给金嵘的信是顺天六年,而顺天六年冯守墨所制的墨,还没有添加香料。”
  吴文钧被憋着那口气冲的咳嗽起来,他盯着桌面上的信,目光冷冽。
  里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杜九言这个辩讼的角度,太刁钻太出乎大家意料了。
  “各位大人都是文人可以帮忙鉴定一番。顺天六年,冯守墨的墨是有松烟墨臭的,纵然时隔四年也会残留,但从顺天八年开始,冯守墨为了遮掩松烟墨臭,他在墨料中添加了香料,所写出来的字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这也是冯守墨越发有名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的墨有提神醒脑之功效。”
  吴文钧没有动,但廖征和谢允都闻了,两人都微微点头,又将三封信送下来给下面的三位大人。
  三位大人分别鉴别,鲁章之颔首道:“你说的没有错,这上面的墨,确实是冯守墨顺天八年后的出的墨,老夫家中也用的此墨。”
  “是!”杜九言拱手,“因为现在市面已经买不到带着浓郁墨臭的墨了。”
  她说着环视一周,视线落在吴文钧身上,扬眉道:“所以,在金嵘家中搜出来的,所谓卞文清在顺天六年写的分赃信,是四年后的今年伪造的。”
  “各位大人,这个论点,立的住吗?”
  吴文钧正要开口,谢允颔首,“立的住!”
  “好!这第一件不成立,但我们暂时不问金嵘为何陷害卞文清。我和大家继续说第二件,关于金嵘的账册。”
  她拿出金嵘的账册,展示给大家看。
  吴文钧紧张起来。
  “这账册上记录了二十二笔他们三个人之间来往的账目,从四年前到今年的六月,小到五千两,大到五万两不等。”杜九言道:“字迹确实是金嵘的字迹,墨汁……”
  她闻了闻,“这墨汁似乎和方才用的同一种呢。”她递给金嵘,“大人是和临摹卞文清字迹的人,在一张桌子上写的吧?”
  金嵘猛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头,不说话。
  “一个墨汁,同样的色度从四年前到四年后,毫无差别。这账册的用心程度,显然不如方才的那封信啊。”杜九言笑呵呵地将账册递给书吏,负手看着吴文钧,“衙门查到的,金嵘和卞文清所谓的往来证据,做的很完美。可再完美的东西,假的终究是假的。”
  卞文清很激动,紧紧攥着拳头,他就知道杜九言是对的,哪怕她的讼费已是比别人高出不少,可依旧是最值得的。
  多少钱,也买不回来他被人冤死的性命。
  卞文清昂着头,眼睛微红。
  门外,响起一阵掌声,有人道:“我们都以为卞大人的案子不容易辩呢,没想到杜先生一上来,就可以结案。”
  “有本事本事,行家一出手就知道了。”
  “三两句话,切到点子上,漂亮啊。”
  外面议论纷纷,堂内的气氛却尴尬异常,所有人都顺着杜九言的目光朝吴文钧看去。
  这个案件,是他办的。
  那么,这个假的证据,杜九言能发现,而他吴文钧却一直在极力维护呢?
  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还是其他原因?
  “金嵘!”吴文钧猛然拍响了桌子,呵斥道:“你如实招来,这两个证据,是不是你找人伪造的?”
  “岂有此理,你贪赃受贿,居然还用假的证据污蔑同僚,你其心可诛!”
  金嵘垂着头,道:“下官和卞文清早年有旧恩怨,这一次下官要死,所以就想拉着他一起垫背。”
  金嵘扛下了所有的罪证。
  “可恶可恨可耻!”吴文钧道:“你贪污受贿污蔑同僚欺瞒朝廷,本官明日定要上奏,三罪重罚合并,重重罚你。”
  金嵘磕头应是,情绪上毫无波动。
  “卞文清,”吴文钧看着卞文清,“虽说你指认贪污的罪证被你的讼师洗清,但本官需得再问你一句,此案,你果真没有参与,毫不知情?”
  卞文清拱手回道:“回大人的话,下官毫不知情。”
  “好!你既无罪,便将你当堂释放,你且回家去歇着,明日若圣上再查再问,你需要得按实说明。”
  卞文清拱手应是,起身来和在场所有大人行礼,又回身给杜九言拱手,一揖到底,“大恩不言谢,明日卞某做东,请先生吃饭再细说。”
  “大人慢走!”杜九言道:“明日我去府中找大人。”
  卞文清应是,抚了抚周身的囚服,他三个儿子一人拿着官袍一人拿着官靴一人托着官帽匆匆进来,齐齐磕头,道:“父亲!”
  “先起来,让为父穿好衣服。”
  在所有人都羡慕之中,卞文清的三个儿子服侍他穿好衣服戴上帽子,簇拥着他昂头挺胸地出了大理寺。
  卞夫人在家门口准备了火盆,目含热泪地道:“老爷跨个火盆,消灾消难大吉大利。”
  “好!”卞文清跨过去,哈哈和三个儿子笑着道:“今日为父不亚于重生一回。”
  “这一次,卞杭跟着裘大人去求杜先生,是最对的事。否则,为父就真的要含冤而死了。”
  “大哥,谢谢大哥。”卞杭的两个弟弟道。
  卞杭红了脸,道:“谢我干什么,你们留着话,明日谢杜先生。”
  一家人如同劫后重生,喜笑颜开地回家去。
  大理寺的公堂内,杜九言并未离开,吴文钧看着她,凝眉道:“杜九言,你的案子已经讼完,你可以退下了。”
  “啊,大人!”杜九言从钱道安的手里又拿了一份手谕出来,“忘记和您说了,我受了圣上的委托,要为整个案件辩讼。”
  吴文钧目光一凛,“受圣上委托,为何我们都没有听说?”他说着,其他二位主审,两人也纷纷摇头。
  “今天早上来前,我去了一趟宫中。”杜九言摆了摆手里的手谕递上去。
  上面写着:朕见贪污案颇多曲折,现请杜九言为本案主讼。
  吴文钧的手不受控制地将手谕的一角攥紧。
  “大人,您可要小心点。”杜九言从他手里夺过来,抚了抚,“这可是圣上亲笔书写的,用的是贡墨,很香。”
  吴文钧神情突变,方才卞文清走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杜九言前几天为什么一直找金嵘。明明她讼卞文清的时候,根本没有用。
  金嵘也没有如同他担心的那样翻供。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杜九言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打算只查卞文清一个人。
  她要查的是整个案件。
  “休堂!”吴文钧起身,他不能拒绝圣上的手谕,但是他能决定何时休堂。
  说着,他起身和三位大人行了礼,去了后衙,其他两位主审则有些尴尬,下来陪三位大人闲聊。
  “大人,”谭先生迎着吴文钧,“卞文清清白了,那么他和鲁阁老的牵扯,是不是就不能再提了?”
  吴文钧颔首,“不得不作罢。”
  “没有想到,杜九言这么刁钻,一上来居然在墨汁上下手,实在是可恶至极。”
  “大人,圣上为什么突然变卦,亲自下令给本案添一个讼师?”
  这样的事也有先例,但通常都会先让主审的官员知道,从来没有那次一句招呼不打,就突然半道送了个讼师来。
  “没有什么原因,多半是鲁阁老要护钱侍郎,而在背后做的手脚。”吴文钧说着,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他先前的镇定,此刻荡然无存。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有此刻这样慌乱。
  “要不,今天不审了?”谭先生道:“大人您晕倒,或者腿疼呢?”
  吴文钧步子一顿停下来,“你说的对。”他一顿看着谭先生道:“你吩咐人去牢房……将那些死囚都放出来。”
  谭先生眼睛一亮,道:“您的意思是……桂王?”
  现在,桂王还在牢房里,如果让那些死囚知道他是桂王,那后果必然不敢想象。
  “好。”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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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结束啦。明天开始恢复三更!老时间更新。


第422章 对半分钱(一)
  谭先生到牢房之中,找来牢头吩咐了两句。
  牢头脸色一变,“先生,这真是大人吩咐的吗?这……这可是要杀头的。”
  死囚都是重刑犯,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逃出来?
  最重要的,吴文钧针对的是桂王,要是桂王在大理寺的牢房里有个三长两短……
  前者他必死,后者,连他家人也保不住了。
  “大人保你家人不死,你的子孙会有此生都用不完的金银,你想想,这个事还不值得你卖命?”谭先生道。
  牢头浑身发抖,看着谭先生。只要吴文钧开口了,那么就注定了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了。
  无论做不做,他的命都是保不住了。
  好一会儿他点了头,“劳驾谭先生告诉大人,我的家人就拜托大人了。”
  他说着,转身往深处走去。
  谭先生看着桂王被关押的方向,冷笑了笑,转身快步出去。
  回到房内,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等消息,可足足一刻钟过去了,后衙不但没有暴动传来,甚至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吴大人,”休堂的时间到了,廖征过来喊道:“时间差不多了,可否开始了?”
  吴文钧强撑着,含笑道:“好,这就来。”
  “大人,”谭先生扶着他,“您的腿是不是疼起来了?”
  吴文钧扶住谭先生,他的眼皮子直跳,感觉很不好。
  可是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不过,杜九言能证卞文清的清白,但是一定没有能力,查清整个案件。
  这么短的时间,她做不到。
  而且,这么多天,他一直派人跟着她,她除了查卞文清以外,根本没有做别的事。
  吴文钧出去,重新在公堂上坐下来。
  杜九言依旧立在公堂之中,满面自信地看着他,冲着他扬眉一笑,挑衅又张扬。
  这个案件,桂王很重视,不可能任由吴文钧颠倒黑白。
  所以,一早她就去了宫中,和赵煜说了她的想法,赵煜没有说话,只给她写了这一份手谕。
  “升堂!”吴文钧盯着杜九言,道:“带钱羽和毛文渊。”
  这个案件中,只有毛文渊和钱羽没有定罪了。
  “大人,”杜九言道:“不如,将所有人都带上来吧,都是一个案件,何必分前后顺序。”
  吴文钧道:“杜先生的意思,是要连田卯等人一起辩讼?那是有罪还是无罪呢?”
  “本官可是记得,这个案件在邵阳的时候,就是你查证的,难道你现在要推翻所有?”
  杜九言拱手道:“大人误会了,辩讼能做被告当然也能做原告。”
  吴文钧似笑非笑,道:“来人,将田卯和黄觉等人一并带上来。”
  她就要看看,她站在这里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堂下,一杯热茶变凉,任延辉让自己的常随去重新换了一杯,他再次端在手中暖着,面色淡淡的露着欣赏和期待,比对面的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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