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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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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识字吗?”杜九言问单德全。
  单德全颔首,“认识几个字。”
  杜九言更倾向张蛮子见到了杀春桃的人。
  “一件事一件事的做,不着急。”杜九言和单德全道:“先带着她去找篮子的头。让他将剩下的身体部分都找出来。”
  单德全点头,让人将张蛮子带上,打着火把出城去找篮子剩下的部分。
  杜九言焦虑地来回地走动着,桂王道:“你走来走去,我眼晕。坐下来一样可以思考。”
  “我很烦躁。”杜九言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张蛮子这样的状态,似曾相识?”
  桂王和跛子对视一眼。
  “什么意思?”跛子道。
  杜九言凝眉沉声道:“常柳!”
  饶是桂王和跛子经历丰富,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心头寒了一下,桂王惊愕地道:“你觉得张蛮子和常柳,是同一个人指使的?”
  杜九言道:“我说不好,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关联。”
  她的感觉告诉她,张蛮子在喊“替天行道”的时候,和张柳在大喊“我没有错,我在讨回自己的公道”时的精神状态非常的相似。
  张柳的求死以及张蛮子对恐惧和疼痛的麻木。
  “像不像……邪教?”杜九言问道。
  桂王蹙眉,“目前为止,我还不曾听说过有邪教一说。”
  “还有一件事,”跛子问道:“如果篮子是张蛮子杀死的,难么……大壮去哪里了?”
  大壮如果真的是张蛮子所说,他拿了篮子给他的东西就离开的话,那么他的帽子又怎么解释?
  杜九言摇头,“不知道。”她觉得,她现在是一颗棋子,下棋的人正在用神的视角打量着她,笑她的愚昧,笑她身在局中的混沌不清。
  “我想到一件事,”杜九言转道往外走,桂王和跛子跟上他,桂王问道:“什么?”
  杜九言没有说话,径直去找刁大。
  刁大正聚精会神地打量着张蛮子母亲的尸体,见他们进来,忙起身道:“王爷,杜先生,跛爷。”他顿了顿又道:“初步断定,这具尸体是被人打死的。”
  他指着死者的头骨,“头骨有骨裂的痕迹,肋骨也有折断的迹象。”
  这和杜九言自己判断的差不多。
  “我想看看春桃的尸体,”杜九言道:“你放在那里了?”
  刁大指了指屋后,“在后面。我正想问什么时候能还给她的家人。”
  几个人去了屋后。
  死者残破的尸体上盖着百布,杜九言将白布解开一些,露出死者的头。
  “头发?”桂王忽然想到什么。
  “苏八娘的那一缕头发还没有找到。”跛子道。
  刁大听着两人的话,一脸的惊恐不敢置信,“和苏八娘的死有关系?”
  常柳的案子确实还有疑点,但那些疑点并不影响常柳被定罪,所以衙门在定案后,就没有再继续查证。
  所以听他们这么说,刁大惊骇又茫然。
  “你们看。”杜九言将春桃打结拧在一起的头发略理顺一些,低声道:“这里,是不是被剪断了?”
  大家都聚拢过来,蹲在垂下来的头发前面。
  杜九言挑起中间的一缕。
  很明显的,能看到这一截确实被剪断了。
  几个人都面色凝重。
  ------题外话------
  惊不惊,喜不喜?我很硬气的说,后面还有!


第474章 发生意外(六)
  怕看错,杜九言亲自给死者将头发冲洗了一遍。
  洗去泥污秽后,那一截被剪短的头发,看起来更加的明显。
  “没错了。”桂王道:“和苏八娘的头发如出一撤。”
  刁大问道:“杜先生,难道……常柳和张蛮子都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是,”杜九言道:“他们确实杀了人,但是他们杀人的手法和为什么杀人的心态,是有人教的。”
  包括张蛮子制作干尸的方法,以及常柳杀苏八娘奇特的手法。
  刁大似懂非懂,“教唆犯罪?”
  “差不多这个意思。”杜九言道:“把这一项写在验尸的文书中,会用到的。”
  “现在就等单德全找到篮子的头了。”杜九言道:“是巧合还是线索,就能确认了。”
  三个人休息了一番,因为桂王在,齐代青不敢回去,让人叫了席面来,请三个人吃饭。
  三人没客气,一桌子的菜一扫而空。
  “吃饱点,吐的时候不至于太辛苦。”桂王将最后一块肉给杜九言。
  杜九言颔首道:“王爷言之有理。”
  三个人都闭着眼睛靠
  在椅子上打盹休息,好一会儿,杜九言道:“如果这个人真是存在,你们认为,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聪明。”桂王道。
  “学识渊博。”跛子道。
  “有高超的交际能力。”杜九言道。
  “财力雄厚。”桂王道。
  “为人看似温和实则极端。”跛子道。
  “爱干净。”杜九言道。
  桂王和跛子都睁开眼看着她,桂王问道:“爱干净是什么意思?”
  “从以上观点总结的。”杜九言道:“一般这样的人,都爱干净。”
  桂王白了她一眼,跛子道:“有用吗?”
  杜九言摇头,“有用的都被你们说了,我不能输,扯也得扯一个出来充门面。”
  说着话,一个小捕快推门进来,“出事了。”
  “怎么了?”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小捕快气喘吁吁地道:“张蛮子、张蛮子死了。”
  杜九言脸色沉了下来,抓了椅子上的外套,“你详细说,怎么回事。”
  三个人一起出去,小捕快跟着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刚才,大家在山里搜查的时候,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头疯牛,将大家冲散开了,等将牛制服了,我们就发现张蛮子死了。”
  “怎么死的?”
  “撞死的,一头撞在了树上,虽然止血了,但还是没有救过来。”小捕快道。
  撞死了?就这么撞死了?
  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不好!”她说着,拔腿就跑,桂王和跛子跟在她后面,小捕快愣了一下,“怎、怎么了?”
  也跟着跑去了。
  杜九言到牢房门口,守门的牢头认识她,喊道:“杜先生,您……”
  “开门。”杜九言指着他,牢头忙推开门,杜九言就冲了进去,随即桂王和跛子也跑进来。
  就在这是,牢房里传来砰地一声响。
  里面两个值守的狱卒看着杜九言进来,惊的跟着她一起往里头跑,到倒数第二间的地方,杜九言停了下来。
  怒火蹭地一下蹿了上来,她一脚踹在门上,喝道:“开门!”
  狱卒也傻了眼睛,一个去开门,一个去多点几盏灯,左右隔壁的犯人也木愣愣地看着这边。
  栅栏打开,杜九言进去,一把将常柳拉起来。
  他额头撞得凹进去一块,满脸的血。
  手上捆着的绳子还在,但是脚上的却已经松开了,杜九言喊道:“找大夫来!”
  她掐着常柳的人中,常柳像一块破布一样,躺在她的胳膊上,毫无生气。
  “嚣张!”桂王恼怒不已,刚听到张蛮子死了,紧接着常柳就死了。
  接下来,所有的线索都被切断了。
  就在他们的眼前。
  “这、这怎么会这样。”牢头也是一脸纳闷,“腿上的绳子明明系着的啊,怎么会松了。”
  牢头将绳子捡起来,没有被人割断的痕迹,分明就是绳结松开来。
  杜九言没有说话,用布捂住了常柳的额头。
  血止不住,杜九言去摸常柳的后脖子,紧紧蹙了眉头。
  “死了?”桂王问道。
  杜九言低声道:“力道很大,脖子受伤了。”常柳这一次撞的角度和前一次不同,上一次只是撞了额头,虽受伤并流了很多血人也昏迷了,但其实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一次却不同,角度和力道明显不同。
  “大夫来了?”杜九言烦躁,燥的想要做点暴力的事,来泄去心中的愤怒,“再流血下去也活不了了。”
  牢头道:“过年里面又是晚上,大夫不容易请来。”
  “那就请刁大叔啊。”杜九言喊道。
  “请、请了,刁大没一会儿回家去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睡觉了。”牢头道。
  太医是不可能的,只能去街上请大夫来,这个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到大夫。
  杜九言死死摁着出血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刁大赶回来了,用了止血的药,但效果并不好。
  去请大夫的狱卒带着个老态龙钟的大夫回来,“跑了两条街,医馆都关着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说着,将老太夫推进来,“好不容易敲开胡大夫家的门。”
  胡太夫看外伤的手法,和刁大并没有多少区别。
  “没气了。”胡大夫道。
  杜九言已经知道了,她看着刁大问道:“我们吃饭前您还在的,怎么突然回家去了?”
  “我养了一只兔子,养了很久了,准备用来剖的。”刁大道:“刚才家里人来找我,说兔子死了。我就打算先回去看看,然后再回来。”
  刁大道:“刚离开衙门,就看到一个人翻别人家的围墙,我既然看到了就喊了几声,那个吓的跑,我就跟着追了上去。”
  “也没有追到。”刁大叹气道:“等到家门口,才晓得衙门里有人来找我。”
  杜九言点了点头,看着牢头,“将这三天进出过牢房以及当值的人名单列出来。”
  “啊?”牢头反应了一下,应是道:“好、好!”
  杜九言起身和刁大道:“交给你了。”
  她要去看看张蛮子。
  三个人跟着方才来报信的小捕快,找了四匹马出了城。
  不到西山的脚下,就能看到那边灯火通明,有人在嘈杂地说着话。
  “单捕头。”桂王喊道:“张蛮子呢?”
  单德全正在和牛的主人说话,闻言拱手道:“王爷,人在那边,已经死了。”
  大家去看张蛮子。
  他的双手是反捆着的,额头上的伤明显要比常柳要大,整个太阳穴的位置已经凹陷进去,脖子也因为撞击受到了折损。
  “当时是谁看守他的?”杜九言问道。
  两个捕快站出来,都是杜九言认识的,一个焦汉,一个叫陈营,两个人年纪都在三十几岁左右,做捕快都有不少年了。
  “当时什么情况?”杜九言问道。
  焦汉道:“我们本来抓的好好的,突然那头冲了过来,就径直照着我们这里撞过来,我拉着张蛮子要逃,谁知道被他挣脱了,他突然就冲了出去,撞在了树上。”
  “我本来要去拉的,可是那头牛冲了过来,我一时慌张拿刀,就这会儿功夫就……”
  说着懊悔不已。
  陈营也垂着头一脸的内疚,“汉哥拉的时候我还推了一把张蛮子,没想到被他挣脱了。”
  “他冲过去力道不小,我抓了他衣袖,可却是没有抓住。”
  杜九言打量了两人一眼,又问单德全,“篮子的头找到了吗?”
  “找到了。”尚德全道:“就埋在那边,刚才已经挖了一半了。”
  杜九言过去,果然看到树根底下有颗女子的头。
  她拿了一个火把过来,桂王已经蹲下来翻着已经散乱的头发。
  “这里。”桂王挑给杜九言看剪断的地方。
  杜九言打量着,颔首道:“知道了。”
  他们猜想的得到了验证,两个案件,三条人命……看似不相干,但实则却有联系。
  “怎么了?”单德全问道。
  杜九言道:“回去再说吧,先收拾这里。”
  她起身问牛的主人,牛被打死了,老农正蹲在牛边上掉眼泪。杜九言问道:“你家在家里,牛没有拴着吗?”
  “我就住在山底下,平时给村里人犁地耕田什么的收点钱。牛平时就拴在我房间隔壁,有什么动静我都知道的。”老农说着又道:“前面我刚睡着,忽然就听到隔壁有声音,我赶忙起来,就看到牛冲出去了,门也撞坏了。”
  “我一路跟过来,等到的时候,我的牛已经死了。”
  杜九言发现他上面披着一件破旧的棉袄,下面穿的单裤,确实是夜半惊醒起来的样子。
  “去你家看看。”杜九言道。
  老农应是,又指着自己的牛,“我、我的牛怎么办?”
  “等天亮你找人来抬回去。”杜九言道:“至于你的责任,官府会调查清楚。”
  老农不敢多说话,因为他也知道他的牛闯祸了。
  老农家不远,就在山脚下。
  三间房,土夯的墙,老农住在南面的房间,牛就住在他的隔壁,收拾的很干净,地上连牛粪都没有。
  杜九言要进去,桂王忽然抓着她的手,低声道:“我感觉附近有人。”
  他停下来,没有动。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跛子道。
  杜九言没有灵敏,低声道:“现在出去,能追到吗?在哪个方向?”
  “左边。”桂王说完看着跛子,“两边包抄,比一比谁的速度快?”
  跛子道:“比就比!”
  桂王低声吩咐,“都进去,外面不要留人。”
  大家不懂,都进了门。院里没有了光,桂王和跛子同时发力,朝一个方向不同的角度冲了出去,转眼消失在黑暗里。


第475章 虎头蛇尾(七)
  “有人盯着我们的?”单德全低声问道。
  杜九言颔首,“就当不知道,该做什么做什么。”
  大家都不说话,但所有的感觉都放在了外面。
  杜九言蹲在牛桩前面,“老伯,这个是你的东西吗?”她捡起个玉质饰品样的东西。
  像是磕碰在牛桩上面,所以断裂成了两半掉在地上。
  东西和戒指差不多,但是尺寸又要小一些。
  “不是我的东西,我哪有这么好的东西。”老伯道。
  杜九言看着他,“客人的呢?”
  “我这里没有人来,就算来也不可能到我的牛圈里来的。”老伯道。
  确实没错,就算有人来也不可能来他的牛圈,再说,如果之前有老伯不可能没有看见。
  唯一的解释,就是刚才将牛弄疯,并引着它去树林的那个人的。
  “戒子?”单德全道:“有不少男人喜欢戴,就戴在小指头上。”
  单德全拿过来比划了一下,但并没有套进自己的小指里,“有的人讲究,还会在里面刻字。”
  “是吗,”杜九言扬眉,拿了火把过来,照着这块青白色的两块戒子,“还真的有字。”
  “侠之大成?”杜九言扬眉,冷笑道:“还真是邪教的中心思想。”
  常柳的讨回公道。
  张蛮子的替天行道。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侠之大成。
  她几乎要笑了,就这样一个邪教组织,也好意思标榜自己侠之大成?
  “应该是解开牛绳,牛冲出时他自己一时有些慌乱,无意间磕断了这东西。”杜九言扬眉道。
  单德全道:“杜先生,这个东西的尺寸,是不是太小了点?”
  单德全刚才试过,他连小指都套不进。
  杜九言试了试,她能戴得进小指但不能进无名指。
  她的手指已经很细了。
  “难道不是戒指?”杜九言奇怪,单德全摇头,“应该是戒指,这样的形状,除了戒指没有别的东西了吧?”
  尺寸这么小,难道是女人?
  “看看王爷和跛爷追踪的结果。”杜九言道。
  杜九言和单德全在院子四周溜达着,再往前走一段路,是个村子,从不到村口的地方往山上去,就是法华寺和集贤书院的地方。
  “回来了。”有人喊道。
  杜九言到前面去,就看到桂王和跛子都回来了。
  空手而归。
  “逃走了?”杜九言问道。
  桂王摇头,“无路可逃,跳崖了。”
  杜九言愕然,“此人肯定对这一带很熟,他不可能不知道往哪边走能规避山崖。”
  “自杀!”跛子道:“他从发现我们追上来,就知道跑不过我们,所以径直往山崖去,一点没犹豫直接跳下去了。”
  单德全道:“我带人去搜,那个山崖我知道。”
  “一起吧。”杜九言道。
  苏八娘死了,篮子死了,春桃死了,以前还死过两个女人……现在两个凶手也都相继死了,就连监视他们的人都毫不犹豫的自杀跳崖。
  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线索,再次中断了!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讨论,单德全问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不到,苏八娘和篮子以及春桃看上去都是普通人,不像是对什么人什么事有影响和威胁的样子。
  对方为什么要教唆和蛊惑常柳以及张蛮子杀他们呢?
  “张蛮子和常柳杀人,不是为了他让杀的。”杜九言道:“他教给他们的是自以为是的价值观,让他们在扭曲的观念下,选择最激进极端的方式,他教给他们的是杀人的方法,而不是杀谁。”
  “您的意思是,他们杀谁对于幕后指使的人来说,其实不重要?”单德全道:“他要的,只是控制这些人的快感?”
  或许是吧,杜九言也不确定。
  一行人到山崖底下时,天色已经微亮。
  那个人的尸体在山崖底下,死的很透。
  桂王盯着这个人的脸打量着,道:“你们看他的脸。”
  “咦,”杜九言看着摔变形的脸,凝眉道:“刺字?”
  在《周律》的定法中,只有偷盗久教不改者,才会被刺上“盗”字。
  “单捕头,这样的刺字是能查得到的吧?”杜九言问道。
  单德全点头。
  杜九言拿起这个人的手,将方才得到的戒指拿出来比对,“戴不上。难道是挂在身上的?”
  “这里。”跛子将此人腰间的坠子提起来,上面有一个拴着半截的玉牌,剩下的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摔碎了,但是在玉牌的旁边,有一个散开的结。
  杜九言比对了一下,“那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这个装饰物,很有意思。
  “看看身上还有什么。”
  跛子仔细搜了一遍,找到了一串钥匙,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带回去吧。”杜九言拿着钥匙掂了掂,“希望回衙门后,能查到线索。”
  大家将尸体和先前找到的篮子的头带回去,各自在衙门里休息了半天,等杜九言醒过来的时候,齐代青已经让人查到了,他亲自过来找桂王,递了一个卷宗,“此人叫郝林,保定府人,今年四十六岁,举人。从二十五岁开始因偷盗断断续续坐了十一年的牢,十年前在脸上刺字后,勒令他不准离开京城。”
  “他登记在册的宅子,在西六街的如意巷。”
  居然还是个举人,这让杜九言很意外。
  她拿着卷宗和钥匙,道:“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如意巷,这里住着的都是穷人,巷子里也明显不如别处干净。找到郝林的家,很轻松就打开了门。
  是个很小的院子,一共只有三间房加一个极小的厨房,院子里没有打井。
  杜九言进了房间,床铺收拾的很齐整,衣柜里挂着衣服,几双鞋子摆在门口,上面还沾着没有干透的泥巴。
  “九言!”跛子从床底拖了个箱子出来,打开来后就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箱子里放着用红绳捆着的,一缕一缕的头发。
  “五缕头发,长短不同,从软硬程度看,剪下来的时间也不同。”跛子道:“不像一个人的。”
  杜九言道:“这是……有收集头发的癖好?”
  “为了这个癖好,去费劲心思蛊惑别人杀人?”杜九言道:“不但变态还有本事啊。”
  跛子将箱子里的东西都翻出来。
  有一个很有趣的本子,本子上记录了常柳和张蛮子的性格特点,以及他们的经历和心中的不满。
  并详细记录了两个人在郝林的蛊惑之下,从一个心中并没有多少怨愤的人,渐渐变成了一个充满愤怒,愤世嫉俗的人。
  “这语气,很骄傲很有成就感啊。”杜九言将本子给桂王看,她在房里随意翻动着。
  除了那口箱子里,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值得看的有线索的东西,非但如此,连一点像样的值钱的摆设都没有。
  客厅和厨房也是如此,收拾的很整齐,但除了整齐以外什么都没有。
  “完了!”杜九言苦笑着挥开袍子坐在门槛上,长呼一声,“我输了啊!”
  “杜先生,”单德全出来,问道:“您所说的,常柳受人指使,就是受此人指使吧?”
  杜九言苦恼且挫败地看着他。
  “那两个案子,现在可以彻底结案了吧?”单德全道。
  杜九言生无可恋地点头,“你按照程序走。也给两个死者的家人详细公布一下细节吧。”
  “其他的事,我这个半瓶醋的捕快也帮不上忙了。”
  单德全拱手道:“杜先生不要这么说,这几个案子,如果没有您的帮忙,根本不会发现郝林。”
  “多谢杜先生!”
  杜九言摆着手,道:“和我客气什么。”她说着,摊开手,“这个东西你回去交差登记后,能不能再还给我?”
  “当然可以。”单德全道:“您是觉得这个有意思?”
  杜九言点头,“是啊,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戒指,这么小,恐怕也只有小孩子能戴上了吧。”
  单德全道:“也有可能不是戴的,只是挂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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