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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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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徐田的尸检调查,他和村里的徐大力以及徐朝三个人喝酒赌大小,闹腾了一夜,但是后半夜徐大力和徐朝两个人都证明了,徐田去茅坑了,尸检估计有半柱香的时间。
  回来的时候徐田的鞋子都是泥巴,他还脱了鞋袜烤火,这以后就没有出去过,一直到天亮,三个人在徐大力家吃了早饭,他才回家,紧接着就知道王氏的尸体出现在池塘。
  而对于两人的供词,徐田没有反驳,但是不承认他回家去杀王氏,而是真的在屋后面蹲茅坑,但是因为酒喝多了,就蹲在屋后面打两个盹儿,冻醒时迷迷糊糊的,一脚踩屋后的阴沟里。
  “案件很简单。”单德全道:“现在就差杀人时的那块石头没有找到,我估计被丢到塘里去了,很难找到。”
  杜九言问道:“第一案发现场,就在池塘边上?”
  “岸边的泥土里有血迹,八九不离十了。”单德全道。
  杜九言颔首,“我去看看死者,稍后再去徐村走一趟。”
  单德全陪她去找刁大,掀开白布杜九言楞了一下,因为死者的脸几乎辨识不了五官,整个头都被砸的变了形。
  死者穿着一件底色是白色但已因为太久已成灰色的中衣,衣领上少了一颗扣子,看断裂的痕迹还很新,应该是最近掉的。
  “身上也有伤。”刁大指着死者的腰腹部,肩膀,胳膊,“死者生前遭受过虐打。”
  杜九言仔细看了伤口,颔首道:“是溺水死的?”
  这么严重的伤,居然是溺水死的?
  “后脑勺有三到四次的击打,脸上至少有七八次,否则不会这样。”刁大道:“我估计,死者在晕厥和被打死以前,被推落入水中,从而溺水。”
  杜九言觉得这个说法是可以成立的。
  她看过死者的手和脚,又查看了脖子,道:“我能见徐田吗?他请的讼师来过了吗?”
  单德全点头,“请的是太阿院的讼师,叫贺封,和寇礼征是一个先生,以前和我们打过不少交道。”
  “看过卷宗后,现在估计去徐村了。”
  杜九言颔首,“我去见徐田。”
  徐田蓬头垢面坐在牢里,关进来几天,天天喊着冤枉,以至于现在说话都是哑的。
  “你是王家请的讼师?”徐田戒备地看着杜九言,“你、你不会是杜九言吧?”
  杜九言颔首,“是,我是杜九言。”
  徐田骇然变色,“杜先生,您别做他们讼师,我不想死,我没有杀人。”
  “是不是你杀的,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杜九言道:“劳驾和我说说王氏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徐田道:“我都说过了,我出去的那半柱香,就蹲在茅坑外头,靠着墙打盹。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一脚踩到泥沟里了。”
  “那你认为,如果王氏不是你杀的,会是谁杀的?”
  “谁有这个动机?”
  徐田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我平时不在家里,我哪晓得她和谁有矛盾。”
  杜九言没有再说,和单德全一起离开了。
  单德全问道:“要我陪你一起去徐村吗?”
  “好!”
  两个人出城往徐村去,到村口的时候,就听到村口的池塘边上有人在吵架,等他们走进,王汉和韩氏就迎了过来,喊道:“杜先生,杜先生您来的正好,我来看我外孙和外孙女,他们也不看我们看。”
  “他们杀了人,还这么嚣张啊。”
  韩氏嚎啕大哭。
  杜九言打量着徐田的父母,两个老人目光闪烁,垂着头不敢杜九言。
  “于公于私,他们都有权利看外孙和外孙女,你们无权拦着?”杜九言问道。
  徐田的父亲徐舀道:“他们害我儿子,我儿子没有杀人。他们姓王的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对!”徐田的母亲蔡氏怒道。
  杜九言愕然,“人家女儿死了!”
  “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我们杀的,谁知道她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徐舀道:“和我儿子没有关系。”
  杜九言懒得和他们说,和王家老夫妻道:“你们去看吧。单捕头在这里,谁敢拦着就一起抓了。”
  “是,是!”王家老夫妻忙过去抱着外孙和外孙女。
  徐家两位老人不敢再说话。
  “劳驾问一下,是谁第一个发现的死者?”杜九言问站在一边的里长。
  里长就喊了一位妇人出来,妇人有些紧张,指着离池塘边六七尺的地方,“就在那边,我来的时候天还没大亮,我也没有往别的地方看,等天稍微亮点,我就看到了,可把我吓的不轻。”
  “当时她的脸是朝上还是朝下?周围的水里能看到血吗?”杜九言问道。
  妇人回道:“没有血,就趴在水里飘着。”
  “推断死的时间,估计是后半夜丑时到寅时。”单德全道:“而且水里冷,没有血迹。”
  杜九言蹲在池塘边上,单德全用石灰圈出了一个圆,里面有明显的脚印和血迹以及脚半踩在水里,滑下去的痕迹。
  “去他家看看。”杜九言进了徐田家的院子,大家都跟着她站在院子门口,议论着杜先生的厉害。
  杜九言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着,就推门进了王氏的房间。
  案发当夜两个孩子住在这里,等报官后官府来办案,就将这个房间给封了,暂时不给人进出。
  杜九言站在门口,床上的被子没有叠,两个孩子换下来的脏衣服就堆在椅背上,房间里不算整洁。床靠墙放着,床脚这头是两顶都是双门的立柜,打开来后,一个放的两个孩子的衣服,还有一顶则是王氏和徐田的。
  衣服也没有折,就堆在里面皱巴巴的。
  床上的被单有一些孩子留下来的小便污渍,床底下放着几双棉鞋。
  杜九言蹲下来,将鞋子拿出来。


第481章 案中详情(一)
  两个孩子各一双棉鞋,一双新的一双半旧,还有王氏自己的一双黑色圆口单鞋,鞋后跟踩破了,另外一双则是徐田的,洗的很干净,落了一些薄薄的灰尘。
  “徐田当时穿的鞋子在衙门里。”单德全道。
  杜九言颔首,又将几双鞋放回去。
  “当晚和他喝酒的徐大力在不在?”杜九言往外走,到门框边上忽然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一颗扣子,单德全咦了一声,道:“这扣子好像是……”
  杜九言交给他,道:“是死者身上穿着的那间中衣衣领上的扣子。”
  “哦,对,对!”单德全将扣子收起来,“我去让里长将人喊来了。”
  他说着出去吩咐里长,过了一会儿徐大力就来了。
  是个黑黢黢个子不高但是身体很健壮的男子,和徐田的年纪差不多,三十岁上下。
  和徐大力一起过来的,还有燕京讼行的讼师贺封。
  贺封个子中等,人很清瘦,眼缝狭长给人一种孤冷不好相处的感觉。
  “杜先生,”贺封拱了拱手,道:“听寇礼征常提起您,幸会!”
  杜九言回了礼,“幸会!”
  她说着问徐大力,“劳驾和我说说,当天晚上的情况,事无巨细,细细的说。”
  “徐田一天到头,就逢年过节回来住几天,其他的时间他都在外面做事。这一次回来过年,过几天又要出去做事了。徐大力道:“前天晚上我家亲戚正好都走了,我就请他来我家里吃饭。”
  “只请了他一个人吗?”
  徐大力摇头,“还有徐朝。我们三个人就围着炉子温酒,还赌了一会儿牌九。没玩钱的,就输的最多的人,明天晚上请喝酒。”
  “那谁输的比较多?”杜九言道。
  “徐田输的最多,我们还笑他,说谁让他手欠打娘们的,活该输。”
  杜九言颔首,“你接着说。”
  “喝到后半夜,我们就有点困,徐田说他去茅坑,我和徐朝就围着炉子打一会儿盹。等我醒过来一看徐田还没回来。”
  “当时什么时辰?”杜九言问道。
  “我家没漏刻我不能确定,但肯定是后半夜了,我都听到隔壁村子里有鸡叫,少不得丑时过了。”
  “你们酒量好吗,当晚上你买了多少酒?”
  徐大力道:“我们三个人喝酒,二斤半的坛子是喝不醉的,那天我就提了一坛子出来,到早上里面还剩下一大海碗。”
  “也就是说,你们都没有喝醉?”
  徐大力摇头,“是,都没醉。我们睡是因为困,前几天家里有亲戚来,天天喝酒打牌,夜里也捞不着觉睡。”
  “知道了。”杜九言没有再问,去了徐大力家的茅房。
  茅房就在正屋的后角边上,徐大力指着屋脚背风的地方,“徐田后来说他就蹲在这里打盹了。”
  “夜里很冷。”单德全道:“又没有喝醉,再困都不可能蹲在这里打盹。”
  杜九言蹲在这个地方,四处打量着,“他有没有说鞋子上的泥巴在哪里踩的?”
  徐大力家条件不错,他应该也是个勤快的人。因为从正屋到茅坑的小路,都铺着石头,石头路有两尺宽,就算下雨天上茅坑,也不可能踩到泥巴。
  “他说他不记得。”单德全道:“但是他如果没有去别的地方,而只是在这里睡觉的话,是不可能踩着一脚泥水。”
  确实是这样,杜九言在四周走动了一番,就折道回去。
  王汉和韩氏在路口等她,看见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杜先生,您……您接我们的讼案吗?”
  “接!”杜九言颔首道。
  王汉和韩氏顿时高兴起来,韩氏红着眼睛从怀里拿了个钱袋子出来,“讼、讼费多少钱?”
  “暂时不用给,等结案以后再说。”杜九言道。
  老夫妻也不懂行情,一切都听杜九言的。
  “杜先生,”贺封也准备走了,“我们公堂见了。”
  杜九言颔首。
  “贺先生,”徐舀追上来,“贺先生,我儿子肯定没有杀人,您一定要帮他伸冤啊。”
  贺封颔首,“我会尽力。”他说着看了一眼杜九言,心里跃跃欲试,这个案子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挑战,就是杜九言。
  先生说了,无论成败,于他而言都是很好的历练。
  杜九言蹲在路边,看着两个孩子,“前天晚上,你娘和你们一起睡觉的吗?”
  “我娘每天晚上都不和我们一起睡,都是等我们睡着了,她会去厨房里煮粥,一边煮一边纳鞋底。”徐田的女儿道。
  七八岁的孩子已经知道许多事了。
  “那她什么时候睡的,你不晓得?”杜九言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姑娘点头,“半夜我听到声音了,我爹回来了,揪着我娘的头发,打了他一个耳光,那个声音特别大,我吓醒了。”
  “然后呢?”杜九言问道。
  四周围着不少人,大家都没有说话,很吃惊地看着小姑娘。
  这个话,之前没有人问,小姑娘也是第一次说。
  “然后我爹就拖着我娘的头发,把他扯出去了。”小姑娘道。
  “然……然后我爷起来骂了一句又去睡觉了。”
  小姑娘说完,害怕地看了一眼徐舀,徐舀呵斥道:“你说什么胡话,你爹夜里就没有回来。”
  “回来了。”小姑娘道:“我看他拖着我娘出去的,我娘的头还撞在门框上了。”
  杜九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转头看着徐舀,“知情不报,也是要坐牢的。等开堂的时候,会传你上堂的。”
  “我没有,我没有啊。”徐舀脸色发白,目光闪烁。
  贺封紧紧蹙着眉头,低声道:“她才八岁”
  杜九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他,而是看着单德全。
  “去外祖家住几天。”单德全吩咐王汉老两口,“你们把孩子带回家住去。”
  两个人孩子的眼睛顿时一亮,显然比起住在家里,更愿意跟着外祖父母回家。
  “好、好!”王汉道:“我正不放心把两个娃留在这里。”
  老妇人拉着孩子就走。
  “这是我孙子,你们要带把大丫头带走,我孙子留着。”蔡氏道。
  韩氏不管,带着两个就走,“这是大人让我们带走的,你找大人说理去。”
  杜九言重新回了衙门,拿着卷宗去找刁大。
  就趴在刁大的桌子上,将一些信息誊抄下来,又添了自己刚才查到的信息。
  “这个案子还挺清楚的吧?”刁大坐在旁边看着杜九言,“比前面几个好查多了。”
  杜九言点头,“是,人证物证时间线都很清楚,辩讼起来也比较容易。”
  “从你到京城来,一桩接一桩的案件,就属这个最容易了。”刁大笑着道。
  杜九言停下来想了想,“还真是。是不是京城的凶手知道我业务能力高超,所以特意来挑战我的。”
  刁大笑了,“说起来,燕京其实不应该接这个讼案。”
  “他们这是历练,跟我打辩讼,能增长能力啊。”杜九言道:“我特别的荣幸。”
  刁大笑着应是,“能者多劳,您这也是为国培养讼师人才。”
  “也没有人给我送快锦旗牌匾什么的,让我光荣嘚瑟一下什么的。”杜九言将卷宗收拾好,又重新回到摆在正中间的死者面前,“张蛮子母亲葬了?”
  刁大应是,“单捕头说不要葬张家祖坟,想必她娘也不愿意和张家的男人接触。”
  “那倒是。”杜九言仔细看着死者的伤口,一边看一边记录,想了想又检查过死者的头发,刁大道:“我看过了,没有断发。”
  杜九言回头看他,轻笑道:“让您也跟着受惊了。”
  “是啊,大概以后我看到任何一具尸体,我都会先去看头发了。”
  这成了终身难消的阴影。
  死者身上很多伤,旧伤新伤叠加,衣服也比较破旧,衣领上掉扣子的地方,和她捡到的能核上。
  “这个扣子是刚捡到的?”刁大问道。
  杜九言颔首,“在徐田的卧室门槛边上。”
  “那应该是被拖出去的时候拽掉了。毕竟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身上就穿着睡觉的中衣。”
  杜九言颔首,伸了腰,道:“我去写诉状,请齐大人定开堂时间。”
  “祝杜先生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杜九言笑着点头,指着死者,“暂时先留着,等案子结束了再说。”
  “是。天冷,放个五六天没有问题。”刁大道。
  杜九言颔首,去找齐代青借了笔墨,在他桌案对面写了诉状,写好递交上去,笑着道:“大人,您能定在哪天?”
  齐代青翻了最近的日程,“案子查的差不多了,被告讼师那边要是没有特殊的情况,就后天吧。”
  杜九言应是。
  “你等等。”齐代青想到个事,从桌案上的卷宗里抽了几份,“你不是让市舶司和各地县衙协助找大壮吗?”
  杜九言问道:“有消息了?”
  “没有!”齐代青给了她七份回函,“沿途往江南和山东以及保定几处都回函了,都说没有看到疑似大壮的人。”
  杜九言叹气,找人不容易,如果大壮不进城,那就算官府设卡去查,也很找到。
  “随缘吧。”杜九言说着,去了庄村,请了王家二老到府衙。
  三日后,徐田杀妻案第二次开堂审理。


第482章 上堂辩讼(二)
  顺天十年,府衙开堂审理的第一个案件。又在上元节前,许多人还是闲着的,所以府衙前一大早就聚集了很多听讼的人。
  “今年真是不太平啊,一个年节里出了这么多事。”
  “可不是,我就回了一趟山东老家,一回来就听到这么多事,死了几个女人,这又是一个。”
  “现在恶人怎么这么多。”
  “嘘,别说话,杜先生出来了。”
  “杜先生今天怎么没走大门?什么时候进去的,我们都没有看到。”
  “别说话,哪来的这么想法,肃静!”
  大家都安静下来。
  公堂内,齐代青拍了惊堂木,道:“带犯人徐田!”
  徐田被带了上来,几位证人在后衙等待。
  杜九言和贺封各站一边。
  今日立在杜九言身后的是周肖,他捧着杜九言要用的东西。
  “杜九言,你是原告,你先说?”齐代青道。
  杜九言各方行了礼,道:“初五下午,徐村的村民徐田,在村口处因家中经济纠纷,而将当时在池塘里洗衣服的妻子王氏扯起来打,当着全村人的面,他不但将妻子王氏打的起不来,更是大放厥词,要将她杀了。”
  杜九言说着一笑,“说句题外话,”话落走到徐田面前,道:“单捕头在这里,你要气不顺可以打他,打自己老婆,你不算个男人!”
  “我打他干什么,他又不是我媳妇。”徐田下意识回道。
  “不,是因为你知道打不过单捕头,不过捡软柿子捏而已。所以你不但不是个男人,你还是个怂包。”
  徐田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一会儿还有更难听的,怎么着!”
  “杜先生,你这是对我请讼人的侮辱。和案件本身无关。”贺封上前插话道。
  杜九言拱手,“方才打过招呼了,说了是题外。”她一顿,大声道:“以上乃我对这个人的看法,和本案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我瞧不起,出口气而已。”
  外面有人啸了起来,喊道:“对,就是怂包,不是男人。”
  “感觉一样!,”杜九言笑着和说话的人拱手,接着道:“言归正传,当晚徐田去同村好友徐大力家中吃酒,酒吃了一夜,夜半时分徐田出去茅房,据两位证人所言,他大约去了半柱香的时间,这一点徐田自己也不否认。”
  “大人,关于这一点我要求传证人上堂。”
  齐代青道:“传!”
  徐大力和徐朝两个人被传了上来,徐大力将当晚三个人喝酒的事说了一遍,“……因为是后半夜,我和徐朝也睡了一会儿,就打了个盹儿,醒过来有一会儿徐田才回来。”
  “我看到他鞋子上都是泥巴,还问他去哪里了,他说他哪里都没有去,就蹲在屋角那边睡着了。”
  “然后他一边说着晦气,一边将鞋子袜子脱了放在炉子边上烤火。”
  杜九言颔首,又问道:“你刚才说你们三个人赌牌九,谁输了第二天请喝酒,那么谁输的最多?”
  “徐田输的最多。”徐大力道。
  徐朝跟着点头,“我们还说他打老婆晦气,手气臭。”
  “徐田,他们说的话你认可吗?”杜九言问道。
  徐田点了点头,“是、是这样没有错,但是我真的在屋角睡着了。”徐田道。
  “蹲在屋角睡着了。”杜九言说完,门外立刻有人道:“这不是鬼扯吗,这大半夜滴水成冰,在外头一会儿就能冻成冰疙瘩了。”
  “是啊,半夜在外面睡觉,且脚上的鞋子还在踩着泥水里湿掉了。”杜九言负手走着,问道:“徐田,你的鞋子在哪里踩湿的?”
  徐田道:“就在屋后头,当时我迷迷糊糊的,一脚踩到泥水里了。”
  “可是屋后根本没有泥坑。”杜九言问道:“你可有人证?”
  徐田摇头,“那是下半夜,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杜九言说着不再问他,而是拿了仵作验尸的卷宗,“经过查验,王氏死亡的时间,就在子时到寅时之间。”
  “这是时间线,徐田在消失的一炷香时间内,他没有时间证人。”
  “但是,他并不承认,他回家杀了王氏。”杜九言道:“那么他这一炷香干什么去了呢?”
  徐田道:“我睡着了!”
  “徐田!”贺封提醒他,“不要插嘴。”
  杜九言道:“大人,我要传召徐田的女儿徐红上堂作证。”
  “杜先生,”贺封道:“那是个八岁的孩子,并不能上堂作证。”
  杜九言道:“没关系,我们就听她说说话,她的话能不能成为证词,全凭齐大人判断。”
  她都这么说了,贺封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因为按律法齐代青是不可能将八岁孩子的证言列入卷宗。
  “那就传上来听听。”齐代青道。
  徐红被带了上来,怯生生地站在公堂上,徐田一回头,她吓的跳起来,躲到杜九言身后动都不敢动。
  “不用怕。”杜九言将她拉到前面来,“告诉所有人,那天夜里,你看到了什么?”
  齐代青颔首道:“有本官在这里,谁也奈何不了你。”
  “死丫头。”徐田低声咕哝了一句,没敢大声嚷嚷。
  徐红绞着自己的衣角,低声道:“我娘每天在我和弟弟睡着以后,会去厨房一边熬粥,一边将第二天早上要吃的稀饭熬出来,顺便坐在灶膛烘火纳鞋底,所以她睡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我不晓得我娘什么时候睡的,但是我睡的好好的,就听到啪地一声,我吓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我爹扯着我娘的头发骂他,然后拽着她出去。”
  “我娘求他,他根本不听,酒气熏熏的将我娘拽出去。”
  “我很害怕,躲在被子里不敢动。后来我爷听到动静也出来了,站在院子里吼了一嗓子。”
  “然后……然后我爹就想我娘拽出院子里,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徐红说完,徐田大吼一声,目眦欲裂,“你这个婊子养的赔钱货,你居然睁眼说瞎话!”
  “我、我没有。”徐红摇着头,“我真的没有。”
  齐代青蹙眉,“你爷爷也出来看到了?”
  “是!不信你问问我爷爷。”徐红道:“我娘从早上到晚上一直做事,一点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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