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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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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脸色大变,“没有,我的林子里从来没有杀过人。”
  “什么陷阱?你告诉大家。”杜九言道,。
  大叔回道:“就……就是围一圈竹刺和荆棘,然后撒上乌头汁,那种药没什么毒性,就是鸟兽如果划伤了,会晕过去而已。我还捡到过几次兔子和黄鼠狼。”
  “乌头,”杜九言大声道:“可有大夫,告诉他乌头之毒性。”
  有人站了出来,低声道:“中了乌头的毒,轻则呕吐,昏迷,四肢麻痹,重则……重则死人。”
  大叔脸色大变,“可、可我没有杀过人。”
  “那是因为你运气好。”杜九言道。
  大叔摇着头,不敢置信地去看荆崖冲。
  荆崖冲脸色已是难看,再难维持风度,“杜九言,乌头虽有毒,可只是洒在荆棘上,并不能让人死亡,你这是危言耸听!”
  “不,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杜九言道:“我的意思是,在大叔以为你给了他一个温良无害的办法时,而你却给了他一个满是恶意的方法。”
  “他不知道,你却懂。这足以彰显你的道貌岸然!”
  “他想要的效果,和用你办法后,所可能得到的效果,大相径庭!”
  荆崖冲还要说话,杜九言却不会给他机会。她今天来不是和他辩讼的,“你们当好朋友,引以为傲的大儒,实际是个心地阴暗,只想看到人性丑陋的伪君子,畜生。”
  “你们维护他,就是畜生手中的利箭!长生岛那么多的亡灵,死不瞑目。”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想想你们刚才说的话,守护自己的亲人,守护自己的家园,而不是盲目愚蠢的,给他做事,让他将你们也一起同化成畜生。”
  “醒吧,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只要保护好自己,这就是圣上,这就是我们所有人,最大的愿望。”
  “在想什么?”杜九言看着大叔。
  大叔摇头道:“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因为你心里的善良觉醒了,是因为你发现了你自己的错,是不是?”
  大叔点了点头,“是!”
  “你们呢?”杜九言问道:“还要相信他吗?那么多人的证明,那么多的证据,那么多的性命,还不能让你们认清事实吗?”
  “还想要多少人死在这个畜生的手上,还想要多少人家破人亡,还要想要多少人被当成猎物,还想要多少人被砸成肉泥。”
  “等什么,你们在等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刷的一下投向荆崖冲,有人的目光迷茫,有人的目光审视,有人的目光隐隐透着怒和恨意。
  荆崖冲脸色一变,朝后倒退了一步。
  “还有良知的,就跟着我!”杜九言朝荆崖冲走过去,大家也跟着她朝荆崖冲走过去,她盯着他,“荆崖冲你该死,而且非死不可!”


第533章 留下来的(二)
  这样的场面,就算是赵煜和鲁章之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就连他们也不由自主,被杜九言的言论和语气煽动,身体内的血液仿佛是煮开的水,腾腾翻动着。
  想要做点什么!
  “原来是这样,”鲁章之嘴角含笑,目光中露出欣赏之色。来前,杜九言去找过他,如果看到宫门外有人聚集,请邀请圣上到宫外来看热闹。
  他答应了。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她知道荆崖冲会被定罪,但一定难以定为死罪。
  所以,才暗中煽动了荆崖冲的追随拥护者到这里来集会。
  她这是要用荆崖冲的矛击他的盾吧?
  这孩子,真是聪明啊。
  桂王走过来,站在赵煜身边,低声道:“言言让我问你,弄死了行不行?”
  赵煜有些吃惊,“她打算手刃?”
  “不知道,言言没告诉我。”桂王道:“反正死了行不行?”
  赵煜含笑,道:“这种场面,朕控制不了,也只能站在这里看热闹了。”
  桂王笑了,背着手不急不慢去找杜九言,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杜九言盯着荆崖冲,她身后,那些刚才还义愤填膺要维护荆崖冲的人,此刻多数人已没有了维护和崇敬。
  “没有证据,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空口而已啊,杜先生。”荆崖冲气息不稳,额头渗出汗来。
  杜九言道:“若能让我这么容易找到证据,荆崖冲也就不是荆崖冲了啊,我身上这么重的伤也不值得了。”
  “不过,”杜九言道:“没有证据,我有证人!”
  她说着,手抬高过头顶,拍着,喊道:“带人来!”
  鳞次栉比的宫殿回荡着她的声音。
  围着的人群被外面的人打开一条道,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两个,三个人……
  刁大、窦岸、庄桥、王氏……安山王,凤凰来的徐家管事……以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乔志刚和他的副将木鹰……
  十几个人,站成了一排,所有人都不说话。
  “够吗?”杜九言看着他,“要是不够,我继续。”
  接着又有人进来,跛子扣住的去抓花子和闹儿等人、在半道截杀他们的杀手……九流竹园的书童……
  他们被堵着嘴捆绑着像蚂蚱一样,将荆崖冲围在了中间,都被审问过,都是神色木然。
  荆崖冲一向仙风道骨的气质,此时全然崩塌。
  “够吗?”杜九言看着他,忽然转头看着所有人,冲着所有人冲着所有人,喊道:“够吗?你们说够吗?”
  “善良温暖的苏八娘一条命,够吗?”
  死寂的上空,所有人的眼睛仿佛是一个黑洞,有什么从黑暗的深出往外跑,有的跑的快,跑动的节奏让他们剧烈的颤栗着,有的人跑的慢,这让他们攥紧了拳头。
  跑动着,仿佛有无数的脚步声,踢踢踏踏冲着所有人跑着,冲着他们呐喊着,挥摆着手臂使劲地喊着,“够吗?”
  “够!”忽然,有人小声附和道。
  “朴实乖顺的徐篮子一条命,够吗?”
  “够!”声音又大了一些,人数又多一些。
  “辛苦养家孝顺懂事的春桃一条命,够吗?”
  “够!”声音更大。
  “长生岛无数条性命,够吗?”杜九言喝问道。
  “够!”
  “够!”无数的声音集结,回荡着,又冲了回来,像草原上奔腾的马,嘶鸣声,马蹄声,冲撞在所有人的心里,脑子里。
  他们跟着一起,撕心裂肺地喊着,“够!”
  “荆崖冲,该不该死?”
  所有人齐声高呼,“该!”
  杜九言回头看着荆崖冲,对方已经摇摇欲坠,站立不稳,指着她道:“你蛊惑他们,他们并不是真的相信,他们只是被你蛊惑了。”
  他的声音,被激动的人群淹没,宛若蚊吟。
  “怎么死?”杜九言根本不接荆崖冲的话,大声问道:“告诉我,他应该怎么死?”
  “千刀万剐!”
  跛子带人将荆崖冲的手下无声拖走。
  没有了阻隔,激愤的人群不断往前涌,迅速将荆崖冲包围住,一双双眼睛盯着荆崖冲,有人质问道:“荆先生,都是真的吗?”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什么都不缺,您受我们所有人尊敬,您为什么要害人。”
  “荆先生,您太让我们心寒失望了。”
  “你们不要相信她,”跟着荆崖冲的书童喊道:“荆先生什么都没有做过。”
  荆崖冲站不稳,摇摇欲坠地扫过所有人,这些人每一个都曾去过九流竹园,每一个人都在他的亭子里喝过茶,大家一起说笑,目光中对他崇敬和信服,不论他说什么,他们都相信他。
  他们是维护他的,就如上午一样,只要他暗示吩咐一声,这些人就能为他抛却头颅赴汤蹈火。
  怎么会这样,仅仅只是半个时辰而已。
  杜九言就改变了他们的想法,就让他们忘记了曾经所有崇拜和言听计从。
  荆崖冲不敢相信,他看着杜九言,目光如火,哪还有过往的半点风度。
  “杜九言!”他呵斥道:“你这是蔑视践踏律法,公然在宫门外聚众闹事,让这些无辜的人,听你的蛊惑煽动!”
  “你身为讼师,你这是违背了职业操守和道德。”
  杜九言根本不和他说话,她也不想和他辩讼,她今天要做的事很明确,所以,她转过头去看着所有人,道:“人在做,天在看。我们是除暴安良,我们是为了所爱的人。此时此刻你们就是英雄,因为你们反省了,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圣上看着呢,天下人都看着呢。”
  “你们是英雄!”
  大家很激动,冲了过去。
  荆崖冲看着最前面的几个人,这几个人来过无数他的九流竹园,曾经有事就来和他商量,曾经口口声声喊着他先生,曾经对他言听计从从无质疑。
  “你这个老贼。”
  “畜生!”
  “猪狗不如!”
  忽然,有人猛然推了他一把,他顿时蹬蹬退了两步,连着扶着他的书童一起,摔在了地上。
  他抬着头,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愤怒的厌恶的脸,脱口骂着他是畜生。
  他忽然茫然起来。
  他的前半生,一直相信着人之初性本善,所以,他无论到哪里都是以善为本。可是随着年纪渐长,他见识了太多的人性之恶,之阴暗……
  善?那不过是人掩盖本性的一张遮羞布。
  他们用还仅存的羞愧做成了一张遮羞布,将丑恶掩盖着。
  这世上的人,都是丑陋的。
  他要帮他们,撕开遮羞布,让他们认清事实,认清本我。
  所以,此后他开始广交朋友,三教九流无不来往。
  他见到每一个人,都会在心里猜度着,计算着他的恶藏的有多深,要用多少的时间,剥开他的这层恶呢?
  他试过很多人,大多数人的恶,想要剥开几乎是几句话,一件小事。就足以让他们露出丑陋的恶,那才是真实的他们。
  常柳、张蛮子……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他们这些人都认清了,这是好事。
  可今天,他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忽然开始迷茫了,他开始怀疑这半生的判断。
  砰!
  不知是谁,冲着他的后背,对着他的头踹了一脚,他受不住,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猛然倒在了地上。
  随即,又是一个人的脚。
  无数的脚落下来。
  有人冲着他吐痰,啐骂。
  小书童护着他,眨眼功夫就被晕了,被人像一块烂布拖了出去。
  无数脚落在荆崖冲的身上,他喷出一口血来,干净整洁的衣服,变的如同烂泥和乞丐的衣服。但依旧比肥肉的叔伯兄弟穿的要好,他的脸被踹过,已经红肿,但依旧比无辜死去少女的脸要好看规整很多,他的身体手脚还在,比死去的篮子、春桃要幸福。
  身上的疼痛,远远不及他此刻精神上的冲击和崩溃。
  “你们做的很好。”杜九言走进来,含笑和众人道:“都歇着吧。”
  大家收脚后退,给杜九言让开位置。
  杜九言蹲在他前面,荆崖冲眸光灰暗,面色苍白抖动着嘴角盯着她。
  他无法动荡,头发上,身上脸上粘着污秽之物。
  他一生光洁鲜亮,就连衣服上出现褶皱,他都要重换一件。
  所以此刻,他生不如死,双眸里的屈辱化作了愤怒,死死盯着杜九言。
  “荆先生,”杜九言问道:“感觉如何?”
  荆崖冲挣扎着想要起来,但他动了几次又重新摔了下去,“这就是你的目的?羞辱我?”
  “是!”杜九言道:“让受人尊敬,清风道骨的大儒,被昔日的弟子踩死,被他们唾沫淹死。”
  “看你这样,高兴。”
  荆崖冲道:“你做这些,你就善良了?”
  “我不需要善良,我只要分得清黑白,尊重每一个事实就行。”杜九言低声道
  “你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供后世唾骂,千百年。”
  荆崖冲气的发抖,指着她,“你、你。”
  “你再看看他们,看看他们的眼神,多么的厌恶和愤怒。”杜九言问大家,“他是谁?”
  “杀人如麻的畜生!”
  众人齐声道。
  “看,”杜九言道:“蛊惑人心的事,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做的。你当自己了不起,其实不过如此。”
  荆崖冲指着她,“你、你这……你这……”
  他眼前发黑,心像是被针扎着一样。杜九言说的对,怎么死对于他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羞辱他,摧毁他的价值和信念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他骄傲了一辈子,想过很多的死法,却从没有想过,他会死的这么屈辱。
  荆崖冲看着模糊的天,看不清蓝、看不清的白、看不清的无数人的脸……过往,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
  荆崖冲眼皮发沉,脑海中响着大家骂他的场景。
  蛊惑人心?他年过半百,徐徐图之做出来的成就,被这个年轻人半个时辰就摧毁了。
  那他这辈子做了什么?
  他做什么了,他给后人留下了什么?
  “你在你留下什么?”杜九言在他耳边道:“留下了唾骂的对像。”
  “很不错啊。虽不能流芳百世,但遗臭万年也是方法。”
  荆崖冲喷出一口血来,瞪着杜九言,死不瞑目!


第534章 该当赏赐(三)
  “杜先生,我们做的对吗?”
  杜九言摇着头,“做的对,你们做的都对。”
  “圣上在这里呢。”杜九言朝赵煜的方向看去,无数的目光跟着她一起,朝赵煜投去。
  赵煜愣了一下,心头发笑,面上却是正色地点头,道:“朕赦尔等无罪。”
  “多谢圣上!”
  “圣上明君,大周千秋万代!”所有人跪下,山呼不断。
  赵煜很高兴,“都平身吧。”
  大家都起来,一拥而上将杜九言围在中间。
  “杜先生,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是的,他看着那么好,我们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听他的。”
  “杜先生,以后我们都听您的。”
  杜九言摆着手,道:“你们听自己的,顺从自己的内心就可以了。”
  “荆崖冲的事,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回去好好过日子。”
  大家都点着头,“杜先生,你说什么我们都听。”
  “回去吧,今天都辛苦了。”
  大家冲着她行礼,三三两两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对面,那些一直看着这边,无法过来的人,冲着杜九言挥手。
  虽不说话,可用着大力挥动的胳膊,满是激动和感激。
  羽林卫将荆崖冲和书童的尸体抬起来,薛按过来指着荆崖冲的尸体,道:“也不要收拾了,架城门口去,什么时候吹成了干尸,什么时候收回来。”
  “是!”
  杜九言的心情总算舒坦了一些。
  桂王道:“你一开始就准备这样弄死他?”
  “我想羞辱他。”杜九言道:“羞辱比杀他更具有冲击力。”
  荆崖冲这个人太精明了,精明到让人根本抓不到漏洞。
  判不了他死罪,难道真让他去岭南游山玩水?
  “你蛊惑人心的本事不小啊,说的我都义愤填膺,热血沸腾。”桂王一脸钦佩地道。
  杜九言嫌弃地白了他一眼,颠颠跑到赵煜跟前,笑眯眯地拱手,道:“圣上英明!”
  桂王更嫌弃,“就知道拍我哥马屁。”
  “你啊,”赵煜指了指杜九言,无奈地道:“稍后和桂王来宫里。”
  说着,带着薛按和一行內侍脚步轻快地回宫。薛按笑眯眯地道:“圣上,刚才奴婢都想去踹一脚呢。”
  “你现在也能去啊。”赵煜好笑,“杜九言这件事办的解气。”
  “痛快!”薛按道:“荆崖冲知道自己活不久,可怎么死,对于他来意义却不同。”
  这种受尽屈辱而死的行事,实在是大快人心。
  “朕看着也不错。”赵煜心情很不错,“去准备六万两银票,三个人一人两万。”
  “其他人……再论功行善吧。”
  薛按笑着道:“那杜先生和王爷肯定很高兴。”
  两人说着话,进了宫里。
  杜九言冲着面前一溜的高官拱手,这里的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只有讨好卖乖表现乖巧。
  “刚才的一番话说的很好,”鲁章之道:“但却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安国公道:“老夫听着也觉得想要为国为民去做点什么事。”
  “不过钻空子而已。”任延辉不屑地拂了袖子,“你如此,和荆涯冲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若是畜生,你反过去用和畜生一样的方法去咬他,你和他有什么分别?”
  杜九言愕然,看着鲁章之,“大人,我能回任阁老的话吗?”
  “不在朝堂,言论自由。”鲁章之道。
  杜九言就和任延辉拱手,道:“大人遇到畜生,是带回去供着吗?”
  “你、简直无理!”任延辉气到眼睛都要凸出来了,供着?只有祖宗才供着,杜九言就是在骂他祖宗是畜生!
  杜九言道:“大人,杀畜生只讲究怎么杀痛快,如果还要考虑畜生的感受,那还杀什么?”又道:“大人,您高官厚禄不知民间疾苦啊。”
  她一顿,扬眉道:“不过,大人和荆涯冲惺惺相惜,是好友吧?想必他死了,您心疼。”
  “来人!”任延辉发现他根本吵不过杜九言,呵斥道:“将这目无尊卑的小儿抓起来,本官要和他去圣上面前评评理,岂有她这般说长辈的。”
  杜九言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大人要去就去,圣上正要喊我去领赏的。”杜九言道:“一起一起。”
  任延辉正要说话,鲁阁老和安国公前后开了口。
  “她说的话没有错,连圣上都觉得有理要赏赐,你现在来质疑她,岂不是质疑圣上?”鲁阁老道。
  任延辉冷笑,“今日你让圣上下来看戏,想必早就知道了吧。你和杜九言串通好的?”
  “任阁老,”安国公道:“案子清了是好事就,也能告慰那些死去的人,你现在还揪着不放,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任延辉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他之后,还有许多方才在大殿之上,保荆崖冲的人。
  有的人情绪好煽动,因为感情丰富,有的人则很难被人带动情绪,更不要说煽动,所以,方才荆崖冲被众人围攻的时候,他们之中很多人想要上去。
  但没有人敢。
  赵煜就站在他们前面,赵煜都没有阻止,他们这个时候去了,岂不是和赵煜打擂台,唱反调。
  “先生……先生的遗体能收回去吗?”有人小声低叹了一句。
  杜九言听到了,忽然和鲁阁老道:“大人,荆崖冲和长生岛的事,京城肯定还有很多人有牵连,只要查一查,必定会有收获的。”
  “此事,三司会再严查!”鲁阁老笑着道。
  身后聊天的声音一静,随即那些荆崖冲的学生以及昔日的好友或追随者,纷纷做鸟兽散,不提半个收尸的字眼。
  方才还义愤填膺维护师长,可一听要被牵连,就立刻偃旗息鼓。
  不知道荆崖冲泉下有知,会不会气的诈尸呢?
  杜九言和鲁阁老告辞,又和安国公拱手,道:“告辞!”
  “这个案子你办的很不错!”安国公道:“辛苦你们了。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能干。”
  杜九言道:“国公爷谬赞了,我也不过逞强好勇罢了。”
  “年轻气盛也令人羡慕啊,更何况还是有真才实干的。”安国公笑着道。
  鲁阁老颔首,“确实如此。”
  两人说着话,便一起走了。
  杜九言看着桂王,扬眉道:“王爷,领赏去。”
  “走,走!”桂王很自然地搭了她的肩膀,低声道:“言言,你刚才很……很帅!”
  杜九言颔首,“我也觉得。就是可惜没有办法记录,否则一定要每日回看三百遍。”
  “顺杆子爬的本事也真不小。”桂王撇了撇嘴,又道:“有件事,我打算和你商量一下。”
  杜九言拍开他的手,“除了王妃不王妃的事,其他的可以讨论一下。”
  “我打算告诉我娘。”桂王道。
  杜九言瞪眼,“你要是敢,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这么大的喜事,我一个人憋不住。”桂王道:“你懂我忍着的辛苦吗。方才看着鲁阁老和安国公,我已经忍耐的很辛苦了,如果我再不告诉我娘,我真是夜夜难眠。”
  他恨不得告诉天下人,杜九言是他的王妃。
  这就跟得了宝贝藏着掖着一样。
  宝贝是什么,就是拿出来显摆的,就是要让别人羡慕嫉妒的。
  “你确认是喜事?”杜九言反问道:“可对于我来说,这是很丧的事,我一点都不喜。”
  “不说就不说。”桂王咕哝了一句,去牵杜九言的手,杜九言拍开他的手,桂王接着牵,“怎么这么小气,牵手都不行。”
  “你可是我的王妃。”
  杜九言道:“换话题。”
  桂王撇嘴。
  吵吵闹闹进了宫内,赵煜在坤宁宫里等他们,见他们进来笑着道:“这一次事情办的极好。”
  “既解决了荆崖冲,又让满朝文武,京中百姓无话可说。”
  “荆崖冲死的屈辱,才让人解恨。”
  杜九言拱手应是,“是因为圣上英明,否则学生也不敢这么做。”
  “这个案子,从年前一直起起落落的在办理,牵扯了这么久,总算落幕了。”赵煜喊道:“薛按,把朕准备的东西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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