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讼师-第29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654章 原告庄应(一)
  杜九言将诉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问跛子道:“派人去追谈氏了吗?”
  “去了。”跛子道:“她走了两个时辰,如果没有意外,能追回来。”
  所谓意外,当然是被人灭口。
  “你当时查的时候,没有查到庄应是袁义的好友?”
  “没有。”跛子道:“当时查的时候,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庄应和袁义认识。”
  这就奇怪了,杜九言和吴典寅道:“大人,先将告的人抓起来打一顿板子吧。”
  “什么事都没办就打一顿板子,对保障堂来说,可能会坏名声。”吴典寅道:“你确定要打吗?”
  杜九言道:“民告官,不是先打三十板再问话的嘛。保障堂好歹也是半官半民,折算一下,十五板子好了。”
  吴典寅失笑,和跛子道:“那你吩咐人将庄应带前堂去打十五板子。”
  “是。”跛子应是去了,杜九言道:“大人,我也去看看热闹,这官司他要是告的话,三尺堂肯定要做讼师的,所以我参与一下不算违规。”
  吴典寅道:“你尽管去吧,有事我担着。”
  杜九言去了前堂,穿着灰扑扑的褂子蓬头垢面的庄应,正被两个差役摁着头和脚在凳子上,屁股上噼里啪啦地落着板子,他哭爹喊娘地道着冤枉。
  等打完,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号丧一样地道:“我要告你们,你们就是被杜九言那小娘们糊弄了,看她是桂王妃,所以不敢弄保障堂。”
  “可保障堂那是个什么玩意,一群老娘们帮着老娘们整自己男人。”
  “这天下都要乱了。”
  “我呸!”
  他正说着,屁股突然被人踹了一脚,他被打的破皮流血了,现在一踹,那是钻心钻脑的疼,“哎呀,哪个狗杂种……”
  又被踢了一脚,他疼的嗷嗷哭,一抬头就看到了个女人的脸,顿时被惊的一愣,喊道:“杜、杜九言?”
  “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再踹你两脚。”
  庄应捂着屁股艰难地起来,戒备地看着杜九言,“你、你想干什么?”
  “你和袁义认识?”
  “认识,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庄应道。
  “一面之缘就替他打官司,你很义气啊。”
  “我、我就是这么义气。”
  “谋害?这么说你认为袁义是被人杀害的,你有证据?”
  “我、我现在不和你说,我请讼师了,咱们公堂见。”庄应道。
  杜九言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你可知道,如果是诬告,你会担什么责任?”
  “不会,我没有诬告。”庄应道:“你们保障堂的人,就等着关门吃牢饭吧。”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柴太太七个人带着徐氏正好进来,柴太太指着庄应就骂道:“你居然告我们合谋害人,你有什么证据。袁义自己的媳妇都没有说话,你哪个缝里跳出来的。”
  “算什么东西,自己打媳妇没本事,还上跳下蹿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庄应很害怕保障堂的几位太太,就一瘸一拐地躲着她们,“臭、臭娘们,咱们走着瞧!”又指着徐氏,“跟着她们厮混,我让你后悔生出来。”
  说着,想要走。
  徐氏道:“庄应你不要胡闹,柴太太她们都是好人,你这样是要遭雷劈的。”
  马太太将门拦住了,看着杜九言,“杜先生,再打她一顿?”
  “让他走。”杜九言道:“他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握刀的人才是关键。”
  马太太啐了一口,冲着庄应道:“滚!”
  庄应跟老鼠似的逃走了。
  “这是有人看保障堂不顺眼,故意给我们下绊子?”柴太太道:“杜先生,不如先将这个人找出来,咱们打上门去。”
  杜九言道:“打解决不了问题,庄应说他请讼师了。”
  “可见,他不是无的放矢。”
  柴太太吓了一跳,马太太道:“您的意思是,他告的是真的?”
  “不用害怕,不管怎么样,保障堂是不会散的,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杜九言道:“先查清来龙去脉再说。”
  柴太太道:“查、查指使的人?”
  “查袁义的死。”杜九言看向跛子,“这次,我们很有可能被人骗了。”
  跛子看着她,凝眉道:“你是说谈氏?”
  杜九言没说话,转头看向徐氏,“那天晚上,谈氏在进了保障堂后,什么时辰休息的,后半夜你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没有。”徐氏道:“我到生地方睡觉浅,一点动静我就醒了。”
  “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徐氏道。
  杜九言颔首,她对袁义的死一直存着疑虑,但没有任何他杀的迹象,她就没有再追究。
  如果袁义是真的被谋害,那么就是她的疏漏了。
  人在现场,却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等将谈氏抓到再说。”跛子道:“毕竟,刁大定夺的死因是心脉堵塞。”
  “先去袁义家里再走一趟,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杜九言和柴太太道:“你去和刁大说一声,把事情经过告诉他,想一想袁义的死因,如果是谋害,还有什么可能性。”
  “是。”柴太太应是,先让保障堂的几位太太回去,她则去找刁大。
  杜九言和跛子去袁义家,出府衙门的时候,桂王和宁王的马车正好路过,车停下来桂王露了个脸问道:“出事了?”
  “袁义的事,”她将庄应告状的事说了一遍,桂王眯了眯眼睛,“如果是被杀,那凶手就只有可能是谈氏?”
  杜九言不确定地道:“我先去他家看看。”
  “你先去,我稍后就来。”他说完,车门另外一边挤出来一个肥嘟嘟的脸,像是一张画在白面馒头上、本来很漂亮但是却被发泡的脸,冲着她撑开眼睛,笑盈盈地道:“弟妹,好久不见!”
  “宁王爷!”杜九言拱手,“听闻您来京城,得空去府中坐坐。”
  宁王道:“这不,现在就打算去的。你这是准备去查办案件?”
  “是啊,出了个案子,我要走一趟现场。”杜九言含笑道,“宁王爷不如先去王府,待我们办完事,再回去陪您喝几盅。”
  宁王拱手道:“好,好,在王府等你们回来。”
  桂王就不高兴地看他一眼,放了帘子马车先走,杜九言和跛子去了进榜胡同。
  袁义和谈氏住的宅子是赁的,房子还有三四月到期,所以就算谈氏走了,东家也没有来收房子。不过,到是来闹了一通,毕竟房赁出去,谁也不想屋里死人。
  “宋吉艺昨晚回去了吗,我一早出来还没见到她。”杜九言看着跛子开锁,跛子回道:“人捆着带回去了。”
  杜九言点头,跛子已经开了门。
  院子里没有收拾,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杜九言直接进了卧室,她从房间到卧室,走出来站在巷子口,“当时谈氏跑出来的时候,是往左边跑的,但实际上,往右边走离外面的东三街更近点。”
  “她没有拍邻居家的门求救,而是一个人在巷子里奔走。”
  杜九言喃喃说着,现在再回想,就觉得疑点不止存留的那一点。
  “你的意思是,你和王爷要来这里,谈氏一早就知道,故意往这边跑,吸引你们注意力?”跛子道。
  杜九言摇头,“我和王爷要来这里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就算谈氏有预谋,也不可能料得到。”
  “而且,她当时认出来是我们时,惊讶不是假的。”
  跛子道:“那她往这边跑,是什么意思?”
  杜九言朝远处看去,扬眉道:“穿过这边的两条巷子,就是申道儒他们住的地方了。”
  谈氏是冲着申道儒他们去的。
  “等回去审一审宋吉昌就知道了。”跛子道。
  杜九言站在院子里,回忆当时看到的院子里的景象。她将袁义扶进来的时候,摇椅是摆在门边的,堂屋里点着灯,卧室的门是开着的,灯也亮的,她凝眉看向跛子,“你去查问雇主的时候,他可说了和袁义喝酒是何时散席的?”
  “戌时初,从他家到这里走回来半个时辰。”跛子道。
  “那时候还没有宵禁,可问过有人看到过他?”
  跛子摇头。
  他们因为确认是突然猝死,所以在查证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的认真细致。
  “现在查,来得及!”
  “我去查。”两个人说着走了出去,跛子带着人去查袁义当晚回来时的路线,以及袁义找的哪位大夫看病,杜九言则去见袁义的好友。


第655章 新的线索(二)
  袁义的好友名叫韩桥,京城人,和袁义一样都是泥瓦工的。他的家境原比袁义好点,但因前两年给人修补屋顶的时候,摔了下来,腰受了很严重的伤,养了一年多才好转,现在虽能走路,但不能受力。
  韩桥盯着杜九言。杜九言的名字已经是家喻户晓,但他却是第一次见。
  因为每次杜九言出现在公堂上辩讼,都是人山人海。
  “您请坐。”韩桥招呼着媳妇给杜九言倒茶,才在她对面坐下来,“杜先生,您是为了袁义的事来找我的吗?”
  杜九言点头,“他曾告诉你,他看过大夫,不能生?”
  “他是这么说的。当时喝的醉醺醺的,一边哭一边告诉我的。”
  “他性情大变,连着四天喝醉了回家打他的媳妇,这事你可知道?”
  韩桥摇头,“我原是不知道的,还是前几天官府的人来问我的时候,我才听说的。杜先生,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奇怪。”
  “怎么说?”杜九言问道。
  “袁义很老实,他就算……就算知道了自己那方面不行,他不可能恼羞成怒,回去打谈氏。”
  “他当时娶谈氏很不容易。”
  杜九言露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谈氏的容貌您看到了,她的家世也比袁义好,虽说以前成亲过一次,可袁义这个穷山沟里出来的,也还是娶不到的。”
  杜九言很惊讶,“谈氏,前面成亲过一次?是丧偶还是和离?”
  “我听袁义说是丧偶,那个男的成亲后就生病了,没过半年就走了。”韩桥道:“后来谈氏经由人介绍,认识了袁义,两个人成亲到京城来安家的。”
  丧偶?还是病死。
  杜九言眉头紧锁,这个案子她就是灯下黑。
  知道袁义死因后,她就什么都没考虑,虽有疑虑,可也只是存着疑虑,而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去解开。
  谈氏的奇怪之处很多,可是她却完全没有去留意。
  大意了。
  “杜先生,您……怎么了?”
  “袁义的一位朋友,名叫庄应。”杜九言道:“他今天去府衙递了诉状,状告保障堂和谈氏合谋杀害了袁义。”
  韩桥一脸的震惊,“和……和保障堂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庄应你认识吗?”
  韩桥点头,“京城就这么大,庄应这个泼皮什么地方都去,我和袁义和他都算认识,但不来往。”
  “嗯。”杜九言道:“现在许多事都不清楚,等查明了我有事再来找你。”
  韩桥应是。
  “走了!”
  杜九言和韩桥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他看的哪位大夫,你可知道?”
  韩桥道:“他当时说了一句,具体是谁我不知道。”
  杜九言道了谢,离了韩桥家,走了一会儿,跛子正好迎面过来,“盗贼又再确认了一下,不是京城活动的。还是我们一开始设想的,是外来的盗贼或者是某个没有案底的人,首次偷盗。”
  杜九言颔首,“路上呢,有没有人见过他?”
  “有。沿街有个烧饼摊子见过他,时间大概在戍时半左右,他往城东走,时间上和韩桥说的差不多。”跛子看着她,“韩桥怎么说?”
  杜九言将韩桥的话告诉他。
  “我让人去谈氏的老家查一查,也不远,来回几天就够了。”
  杜九言道:“好!追谈氏的人回来了吗?”
  跛子正要说话,府衙里的差役来了,“跛爷,追谈氏的人回来了。”
  “嗯?”跛子看着回来的人,出乎他的意料,差役回道:“袁义的尸体找到了,在怀柔的一个山里,挖了坑正要埋,被当地人发现了,不答应。”
  “问了当地人,挖坑埋人的,就是谈氏。”
  意思就是,谈氏说要将扶灵回去,但实际上她是打算将袁义的葬在怀柔的一个山里。
  “谈氏逃走了?”跛子道。
  差役点头,“我们人到那边的时候,谈氏已经丢下棺材逃走了,那边村民闹着要报官。”
  “要不是闹,我们恐怕还找不到。”
  杜九言和跛子道:“先让刁大再验尸。”
  “查不到,就解剖吧。”
  她心里惦记着的事,恢复旧律时,关于解剖当初的立法也恢复了,但因为小,连她都没有刻意去提,所以至此还没有摆在台面上讨论过……
  正好,趁着这个时机,让刁大解剖一次,看看所有人的反应。
  “你觉得可以?”跛子问道。
  杜九言点头,“我觉得可以。”
  “会有人拿解剖的事做文章。”跛子道:“很有可能多一项指控。”
  杜九言明白,“不管了,先找出真想才是最重要的。保障堂……既然已经开办了,也不是谁想摘招牌就能摘得掉的。”
  “嗯。”跛子吩咐差役照着话回去办事,她和杜九言一起回了王府。
  昨天后半夜,蹲守了半夜的乔墨和宋吉艺,终于等到了起床小解的宋吉昌,两个人在茅坑正在小解的宋吉昌敲晕了,用绳子捆好,抬猪一样抬回来。
  路上还碰见了巡视兵马司人,但见是乔墨,对方就当做没有看见,放行了。
  此刻,宋吉昌乌黑了一双眼睛,左边的脸肿的高高的,穿着白色棉质皱巴巴的中衣,拴着手吊在横梁上,脚尖点着地,累的他早就虚脱了几次。
  宋吉艺正指着宋吉昌的鼻子骂,结结巴巴,骂好半天,一句话都没有骂完。
  “九哥,”宋吉艺高兴地道:“人、人、人带、带、回、回来、回来了。”
  杜九言打量着宋吉昌,点头道:“你好残忍啊!”
  宋吉艺怀疑杜九言话的真实性,不由挑眉打量着她。
  杜九言说着,把匕首拿出来。
  “九、九哥、别、别、别杀、杀他!”宋吉艺拦着杜九言,他就知道,杜九言说他残忍是假的。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将他推开,“我是杀人的人吗?”
  “我堂堂讼师,会知法犯法?”
  宋吉艺嘴角抖了抖,“那、那、那你要、要干什么?”
  宋吉昌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杜九言,他怒道:“杜九言,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杜九言看着他冷笑,“就你?”
  她拿着刀,开始划拉宋吉昌的衣服,一条一条的割掉,宋吉昌吓的一头冷汗,拼命挣扎,“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割袍断义。你当时走的时候,就只顾自己一个人割了,现在轮到我们了。”她说着将匕首递给宋吉艺。
  宋吉艺抖了抖嘴角,上去割了两刀。
  转眼功夫,宋吉昌的上衣成了个假领子,露着肚子和和胸脯,裤子就剩了半截,吊在那边很是狼狈。
  “杜九言!”宋吉昌觉得这是奇耻大辱,怒道:“我和你不共戴天。”
  杜九言打量着他前胸后背的淤青,赞叹宋吉艺打堂哥的手法越来越娴熟,她道:“现在的你没资格和我不共戴天。”
  “你!”宋吉昌气的说不出话来。
  杜九言道:“我问你,袁义和谈氏的案子,是不是你们和申道儒合谋做的?”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宋吉昌道:“你有本事就去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杜九言诓他:“那你可知道,谈氏死了?”
  “她死不死和我没有关系。”宋吉昌道:“你不是很能耐吗,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杜九言冷笑一声,和宋吉艺道:“再打!”
  宋吉艺摇头,“不、不用、打、打了,我、我、我有、有办法。”
  他取了个鸡毛掸子来,照着宋吉昌半裸的身体挠痒痒。
  宋吉昌从小怕痒,这么一挠他左右摆动,痛苦不堪。
  杜九言一脸无奈,和跛子道:“我怎么瞧着,咱们一个比一个傻呢。”
  “你才知道?”跛子白了她一眼,“一直都是如此。”
  杜九言瞪了他一眼。
  “说!”宋吉艺道:“不、不然、不然我、我、我抓、抓蛇、蛇来、围、围在你、你、脖子上。”
  宋吉昌受不住,喊道:“我不知道!”
  “袁义家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杜九言问道。
  宋吉昌目光一闪,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在我们走了以后,去过袁义的家,发现他死了,就故意制造混乱,将他家里翻了一遍。”
  “你想要将查办的线索模糊掉,从而给我们制造困难,是不是?”
  宋吉昌抿着唇没有说话。
  “申道儒干了什么?”杜九言问道:“他让庄应来状告保障堂的?”
  宋吉昌喊道:“你既然都知道,何必要来问我。什么保障堂,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的女人而已。”
  “你娘是不是女人?”杜九言道。
  宋吉昌道:“我娘才不像你们这样,不知所谓。”
  “你娘生你下来,就为了被你瞧不起?她要是听到了,一定后悔当初没有把你掐死。”
  宋吉昌气的发抖。
  “你是想去坐监,还是老实跟着宋吉艺回家?”杜九言盯着他道:“现在你自己选择。”
  宋吉昌道:“你有什么权利送我去做监。”
  “你偷东西了啊,”杜九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现在有了方向,就一定能查到你证据。”
  “你若不信,大可以等一等,看看我能不能将你送进去。”
  宋吉昌抿着唇不说话。
  “看在宋吉艺的面子上,我们将你抓回来。不然我们为什么不抓周岩和申道儒。”杜九言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不对,我就是看不起你。”
  说着,拂袖走了。
  宋吉艺抽宋吉昌,“你、你、你真想、真想去去坐、坐监?”
  “我、我、我、我捆、捆着你、你、你回家。”


第656章 袁义死因(三)
  刁大穿着袍服,带着手套,裴盈很紧张地站在一边。
  她做刁大的徒弟才几天的功夫,连他的手册都没有背完,却没有想到,就遇到了解剖这种事。
  “拿笔记好了,腑脏的每一个位置,呈现的样子,你都要记录下来。这样的机会不容易。”
  裴盈点头,道:“是!”
  她包着头发,穿着一件黑色的粗布褂子,手里捧着小小的木板,木板上放着她的本子,握着笔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杜先生来了吗?”刁大问道。
  裴盈到门口,就看到杜九言和桂王还有跛子都来了。
  “开始了吗?”杜九言问她。
  裴盈点头,“就等各位来了。”
  三个人进来,刁大站在尸体边上看着他们,拱了拱手道:“那小人开始了。”
  尸体已经停放将近十天,虽经过了药水的处理,可还是发出了腐烂的气息,刁大切开腹部,顿时一股气体冲了出来,这种腐烂之气的冲人双眸腥辣,头晕目眩。
  裴盈受不住,侧过头到墙边干呕了几声,擦了嘴忙回来强忍着记录。
  刁大一边给她解说,一边翻找打量。
  “看这肾的颜色,不像是中毒。”杜九言上前查看,也戴了手套翻看着。上次解剖的时候,她涨了不少这方面的经验。
  刁大应是,“确实如此,没有中毒迹象。”
  “这就奇怪了,”杜九言指了指心的位置,“看看有没有异常。”
  “你不是判断心脉梗阻的吗?”
  刁大道:“是,从尸体的表面判断,确实是心脉阻塞而死。”他开始翻看心。
  裴盈看着杜九言,发现她神色自若,并没有因为腐气难闻而作呕,甚至和刁大一边讨论,一边研究。她看着看着也不由压住颤抖的手,往前走近了一步。
  她想要像杜九言这样,无论在哪里,无论做什么,都不比男人差,都能独当一面,令人不敢轻视。
  “等一下。”杜九言喊刁大停下,又和桂王道:“王爷,帮忙把灯拿过来。”
  桂王去提了灯,跛子也点了火折子。
  四个人凑在前面看。
  “这是什么?”杜九言问刁大。
  刁大面色大变,冷声道:“针!”
  一根宛若发丝粗细的银针,扎在了里面,血管被扎破……
  刁大将针拔出来,声音激动到发颤,“难怪……难怪会心脉阻塞。”
  “谋杀!”桂王和杜九言道:“和苏八娘的死的手法殊途同归。”
  杜九言捏着银针,拿到门口查看,回头问裴盈,“这样的针你见过吗?”
  “没有!”裴盈道:“绣花的针,就算是最细的也要比这个粗点,否则拿不住。”
  “那就是定制的了。”杜九言道。
  “心口扎进这样的针,是慢慢死,还是立刻死?”
  刁大凝眉道:“扎成这样,至多半柱香时间就会毙命。”
  “半柱香,那就是在丑时后了。”她和桂王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到子时,也就是说,他们走了以后一个多时辰,有人将针扎进醉酒的袁义心上。
  杜九言用药水洗了手,留了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