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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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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要骂杜先生了。”谈氏冲着外面喊道:“杜先生是好人,她是为了我们女人的利益,你们不懂她的抱负。”
  有人啐道:“帮女人,帮女人就不顾律法公正,简直是败类。”
  “闭嘴!”杜九言指着说话的人,“你要再说话,我就出来揍到你娘都不认识你。”
  她忍他很久了。
  这个败类。
  说话的人夏安,听着话瑟缩了一下肩膀,埋在人群里不敢出头。
  “肃静!”吴典寅呵斥一声,又对杜九言道:“你继续说。”
  杜九言颔首,道:“在当夜,我们在巷子里碰见袁义追杀谈氏,她的隔壁邻居出现在巷子里。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可事后我再回忆,到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出来的时间,真的是太合适了。”
  “其他邻居都在家中没有出来,唯他热情似火的关切左右。所以前几天,我和王爷心血来潮,夜半去袁义家中蹲守。”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这个人出现了。他攀附在围墙上,冲着院子里打量。”
  “而这位邻居,就是谈氏的姘头!”杜九言和吴典寅道:“大人,学生要求带王勇上堂。”
  吴典寅颔首。
  王勇被差役带上来,跪在公堂上。
  “你和谈氏什么关系?”杜九言问道。
  王勇道:“我们、我们就是邻居关系,没别的。”
  杜九言道:“你撒谎,你二人相好已有半年,你们相约厮守终生,但各有家室难以实现,所以你们就做了个决定。”
  “先杀袁义,再杀你的妻子吴氏!”
  王勇朝谈氏那边看了一眼,立刻摇头,“没有,我没有!”
  “你们的计划,大抵是这样的。”杜九言道:“先找你的朋友,假扮大夫告诉袁义,你和谈氏有染。生性老实的袁义在得知此事后,心中苦闷,痛苦不堪。此后,他每每回家,谈氏就会用言语刺激他,夫妻连着几日动手,半夜里谈氏大哭大闹,就造成了袁义性情大变,对她使用家暴。”
  “恰逢那夜,袁义再次喝醉,夫妻二人又起了争执。当夜我进门时,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可事后比对,谈氏说袁义回家后,就拿着刀冲进房内要杀了她,她当时正熟睡,在那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点灯。”
  “所以,谈氏撒了谎。”
  “她挑衅袁义,要袁义拿着刀追着她出去,如果那夜我不曾出现,想必谈氏会跑遍一整条街,引起无数人的注意。”
  “如此,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袁义喝醉,知道袁义酗酒成瘾。如此,酒后猝死的袁义,就变的顺理成章。”
  “如此,你二人的奸计就得逞了!”
  王勇喊道:“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人是我杀的,我没有姘头!”谈氏道:“杜先生,您不能这么说我。”
  梅中平道:“杜先生,你指凶手是王勇,可有证据?”
  “当然有!”杜九言和吴典寅道:“请大人传王勇的妻子吴氏上堂,再请一位大夫来。”
  王勇眉头紧拧,神色大变。
  吴氏就在门外听讼,本来看到自家相公被带上来,还被杜九言说和谈氏通奸,她已是惊怒不已,所以顿时冲了进来,喊道:“王勇,你这个杀千刀的东西,我和你拼了。”
  差役将她按着跪下来。
  “门外可有大夫在?”杜九言和外面的人道。
  “有!”有位大夫举手,被差役请了进来。
  梅中平看着,这才猜到杜九言辩讼的方向和重点,不由出了一手的汗。
  “我不曾查过吴氏。今日在公堂上,劳请这位不认识的大夫,给吴氏看一看!”
  “为什么要看?”吴典寅问道。
  “王勇既然计划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袁义,那么,同样作为拦路石的吴氏,必然也是他要杀害的对象。”
  “如果我预料没有错,吴氏现在的身体,已出现问题。”
  吴氏怔住,看着杜九言满脸惊恐,“杜先生、他、他对我下手了?”
  “你近日可有身体不适?我记得上次询问的时候,王勇说你夜里睡觉很沉,即便是打雷也吵不醒你。”杜九言道:“可是你早上又起的极早,看你的样子,并不像个嗜睡贪懒的人。”
  吴氏道:“是,我最近这半个月特别能睡,天一黑我就犯困,一沾着枕头就睡的死沉死沉的。”
  “嗯。”杜九言和大夫道:“劳驾您。”
  大夫上前,在公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吴氏号脉。
  王勇紧张地绞着手,垂着头满是的冷汗。
  “如何?”吴典寅问道。
  大夫收了手,又查看了吴氏的眼睛和舌苔,手腕上的心经也查看过,检查的很仔细,好一会儿他拱手道:“回大人的话,妇人舌头厚腻,眼白黄,黑珠涣散,脉搏浮而无力……”
  “从这几样表证来看,她很有可能是中毒了,具体是何种毒还不敢断定,但应该是某种慢性毒药。药程约莫要月余,药效的反应就是记忆衰退,嗜睡贪吃,最后五脏六腑衰竭而死。”
  吴氏吓的目瞪口呆,尖叫着问道:“那、那我还有救吗?”
  “要先知道是什么毒才可以,依照你身体现在的状况,还可以再救一救,但就算治好了,身体恐怕也大不如从前了,毕竟五脏六腑已落了伤,难以复原。”
  大夫说着,道:“不幸的万幸,再迟个几天,你救也没有办法救了。”
  吴氏哭着,扑到王勇身上,发疯的捶他,揪着他的脸,“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居然对我下毒,我和你拼了。”
  王勇一把将吴氏推开,喝道:“谁给你下毒,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有谁。”吴氏道:“难怪我最近这么能吃,还贪睡。”
  “没想到,是你这个没良心的要杀我。”吴氏说着,又去盯着谈氏,“你这个狐狸精,你们搞到一起就搞去,为什么要杀了我和袁义。”
  “袁义对你多好,我对你多关照。”
  “你们狼心狗肺,不得好死。”
  谈氏摇头,“没有,没有。我和王大哥没有的事,袁义是我杀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吗?”杜九言道:“保障堂里,徐氏说她没有听到你出去的声音,她并不是没有听到,而是,你根本没有出去过。”
  “杀人的,是王勇!”
  王勇摇着头,念着道:“我没有!”
  “一桩非常完美的合作杀人计划。”杜九言道:“从刺激挑衅袁义,到营造出他性情大变酗酒杀人,再施行杀人计划。拉着保障堂打掩护!”
  杜九言看着两个人,“这根针,你二人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吧?”
  “杀人无形的手法,你二人也不知道怎么实施吧?”
  “谁给你们制定的计划?”杜九言看着两个人,“谁给你们的针,谁告诉你们这样可以杀人,谁给你们善后?”
  “谁帮你将袁义的棺材抬到山上的?”
  杜九言逼问着,忽然转向庄应道:“是申道儒让你装作袁义好友,来告的吧?”
  “我、”庄应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这个情况,申道儒没有教过她。
  杜九言忽然转头冲着外面,喊道:“申道儒,你可知道谈氏被袁义追杀,为何逃出来?”
  “她并不知道我和王爷在那边,她是冲着你去的。”
  “还要接着说下去吗?”杜九言嘲讽地道:“不做燕京会长的申道儒,也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刀,没有脑子,还洋洋得意。”
  人群中,申道儒站在原地,在这六月天里,周身发寒。
  他顺势喊庄应告保障堂的,他以为是给杜九言制造了麻烦。
  原来,他也在某个人的算计之中。
  他不知不觉,成为了某个人手中杀人的刀。
  他可以杀人,但绝不能成为别人杀人的刀。
  申道儒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四周投来无数的目光,他再待不住,垂着头由长安扶着踉跄而去,不过走了百十步,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长安的手臂上。
  “长安,”申道儒抓着长安的手臂,“回去!”
  长安道:“先生我背着您走。”
  申道儒阖上眼睛。


第664章 不可忽略(二)
  “人不是你杀的。”杜九言看着谈氏,“既然不是你杀的,又何来保障堂包庇纵容你一说。”
  杜九言扫过梅中平,转身去看着门外的人,“此案,从报官开始,并非保障堂独自处理。”
  “事实上,保障堂并没有这样的权利,她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当时还是受害人的谈氏权益。”杜九言道:“仵作验尸的结果,第一次是猝死。捕快查询探访的结果,是意外。”
  “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这是一桩,针对保障堂的完美谋杀案。”
  “如果不是庄应来告,如果不是再一次找到袁义尸体,进行解剖,这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桩,无人察觉的谋杀案。”
  “在当今,解剖尸体勘察还没有完全普及,不能作为一桩再普通不过的仵作查验的方式下,这样杀人的手法,难以察觉,包括我在内。”
  “而保障堂,至始至终,她们一直在做她们应该做的事。她们不曾触犯律法,不曾越过底线,不曾包庇纵容过任何人。”
  “保障堂,依旧维持着当初开办的初衷。而舍弃初衷本心的不是我们,是你们!”
  她说着,走到门口来,将跛子插在墙上的棍子拿下来,拿在手里,目光落在夏安身上,落在刚才骂着她骂着保障堂的所有人身上,讥讽道:“你们忘了,读书是为了什么?”
  “如果你们读书考取功名,是为了一番大作为,那么,保障堂的存在,女性的权益,根本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因为在当今时下,朝堂是女性们难以涉足攀登的高峰。她们还是她们,对于目标远大的你,毫无影响!”
  “如果你们读书只是想充实自己,想要做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读书人,那么,女性的权益,保障堂的存在,在你眼中,就应该是天下太平,大周昌盛的一扇窗。”
  “如果你们读书,是为了做讼师,”杜九言看着燕京讼行的讼师们,“讼师的优异来自于性别还是身高?”
  “如果有朝一日,有女子站在你的对面,和你比拼能力和辩讼,她行则不过赢了官司,她不行则自然会被淘汰。这和性别有关吗?”
  “她不曾读书就站在公堂,这是她的捷径吗?不是,这是她致命的利刃,无论男女,腹中无物,她又能在这里站多久?”她道。
  众人看着她,眉头轻锁,在思考。
  “曾经,西南会长付怀瑾说过一番话,他说,讼师一行像一艘历经艰难,终于能够乘风破浪的大船,他毕生的心愿,是让这艘大船能够稳定快速的航行,他想做那个掌舵人,可惜,他用错了方法。”
  “大周,也是一艘大船,圣上就是那个掌舵人,我们都在船上,为了让这艘船航行的更久远,让它更强大更稳固,我们都在凭借自己的力量,努力推行着它往前行走。”
  “或许,你想要靠近圣上,站在船头,成为指挥方向的人。可是,你身后推行的人不重要吗?”
  “答案是重要的。”杜九言走到学子们中间来,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道:“每一个人都很重要,这艘船上,少了一个人的努力,看似变化不大,可是,在某一个环节,在某一个点上,它很有可能发生了你并不知道的灭顶影响。”
  “所以,不要去看轻别人,无论男女老幼,包括你们在内。读书不行你可以去经商,经商不行你可以做教书,讼师不行你可以去种地。”
  “每个人的价值,并不取决他的身份和性别,而是来自于他本身对自己的定位和衡量。将目光放远点,让时间来给大家证明,保障堂的存在,对你们、对你们的后代带来的影响吧。”
  “它一定是积极的,正面的。”
  “一定会成为指挥方向的你们,最不或缺的推行力。”
  “各位!”杜九言重新回来,站在高高的门槛上,看着他们,目光清亮,含笑道:“今天的辩讼,是一个局!是某个人想要除掉我,想要除掉保障堂而设的局,他在这件事上伤了面子,伤了自尊,所以他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打击我。”
  “而你们和申道儒一样,成为了他杀我的刀,打压保障堂的棍棒!”
  “我死了,你们能得到好处?并没有,你们和我并无瓜葛,可那个人有,他高兴,他得意洋洋,他利用了你们手不沾血地挽回了脸面。”
  “清醒点,去做你们该做的事,读书,立志,做那个站在船头指挥方向的人,而保障堂,将会成为你们的助力,不但不会阻碍你们前行的脚步,反而会给你们带来无尽的力量。”
  她说着,冲着众人一拱手,道:“遇事多想,多看多听。或者,你可以再功利一些,去想想这么做,对你的好处在哪里?”
  “若没有,你为何要这么做?”
  “无论你们想做什么,目标是什么,包容必是你成功路上,最不可缺少的品行。”
  “包容,也是这艘船前进的最大的助力。”
  她说完拂袖转身,裙摆犹如凌厉盛开的花,势不可挡却又不曾遗忘娇媚。
  门外,沉静之中,刚才骂的欢实的人,不由自主去回味和思考她方才说过的话……
  如果目标远大,又何必附身来和才起步的保障堂争存亡长短。
  如果只是想要腹有诗书气自华,又为何来这用这等俗世价值和目光来衡量保障堂。
  包容,才是进步最大的助力。
  是这样吗?
  似乎是对的,他们想要立刻承认,想要鼓掌叫好,可又觉得闹成这样,此时此刻再鼓掌,脸面何在?
  “好!”忽然不知道是谁喊道:“杜先生说的好。她说用包容的目光看待万物,对保障堂是,对世间的不公是,对我们所有已经和即将经历的磨难更是。”
  “只要有这颗心,哪怕我们不能成为指挥方向的那个人,我们也一定成为最强大最无坚不摧的自己!”
  “好!”那人道:“杜先生,我错了,刚刚不该骂您骂保障堂。”
  杜九言回过头来,冲着那人一笑,道:“没关系呢,我刚才在心里也骂你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扯平了扯平了。”
  “好!”
  “包容说的好。”
  “是,是包容天下,也是包容自己。”
  “对!包容天下后,也会被天下所包容。”
  杜九言鼓掌,冲着所有人竖起大拇指,“不亏是读书人,总结的可比我好多了。”
  大家哈哈大笑,道:“杜先生,您想做什么样的人?”
  “我啊,”杜九言道:“和你们一样,想要在这个令人振奋的时代,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让后世的人想到我杜九言,不是嘲讽,不是唾骂,而是包容!”
  众人哈哈大笑。
  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被转化成轻松愉悦,杜九言冲着众人一笑,转到衙堂内,看着谈氏和王勇道:“在本堂,你二人认不认杀人罪,都和我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今天要辩的是保障堂有没有包庇杀人。”
  “谈氏既然不是杀人凶手,自然就不存在保障堂包庇纵容一说。”
  “保障堂开门不过半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将来还会遇到更多奇奇怪怪的事,今日我站在这里,向天下人澄清一句,保障堂保障的是受害人权益。若是哪一天,哪位相公遇到了悍妻,被她欺负,一样可以来保障堂求助。”
  “我们要帮的是受害人,无需刻意区分性别。”
  “请所有人监督,帮助保障堂成长,在此,杜某不甚感激。”
  门外,柴太太带着所有保障堂的太太们,一起喊道:“请大家监督,保障堂今后办事,必定更加竭心尽力,保障所有人受害人的权益。”
  众人回礼,道着,“客气,客气了。”
  杜九言一笑,走到谈氏和王勇面前,问道:“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谁给你们的针,谁给你们制定的计划?”
  她又看着王勇,“谁在威胁你?”
  王勇看着杜九言,脸色苍白周身发颤,他摇着头,道:“没、没有人!”
  “对方要挟,不过是抓住你二人通奸的证据而已。可现在你二人通奸已不是秘密,你还有什么值得他威胁的呢?”杜九言看着他,“说吧,你的坚持毫无意义。”
  王勇目光闪动,张了几次嘴,道:“他、他会保我不死!”
  “我不会说的。”
  “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杜九言看着谈氏,“你呢,也不说吗?”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谈氏哭着道:“我不清楚,我不知道。”
  杜九言起身,拱手和吴典寅道:“大人,袁义之死,乃是王勇主谋动手,谈氏配合共谋的结果,而作为同为被告的保障堂,只是尽责而已,不但没有包庇纵容,反而很好的做了她们职权之内的事。”
  “请大人判保障堂无罪,并出具公告贴在八字墙外,告诉所有人,保障堂无责!”
  吴典寅颔首,道:“出具公告一事,本官会奏请上峰,若上峰同意便如你所愿。”
  “原告讼师梅先生,你可还有话说?”
  梅中平拱手道:“学生没有了。”他放弃辩讼,倒不是案件没有可辩之处,毕竟谈氏虽不是直接杀人,可她还是共谋,这其实并不能彻底排除保障堂包庇纵容的罪责。可是,他此时此刻站出来再说这件事,已经没有用了。
  所有反对的声音,被杜九言劝和了。
  再辩讼下去,就一定会被天下妇人恨,觉得他是个没有包容的讼师。
  得不偿失。
  毫无意义的辩讼,也没有赢的可能,不如保持沉默。
  另,他不知道申道儒是庄应背后的指使人,甚至于,申道儒也是被人利用,那么……这件事真正的指使人是谁?
  杜九言的意思,这个人在保障堂的事上丢了脸面,所以针对保障堂,给她们难堪。
  那么,这个人很有是朝中高官。
  再说下去,燕京也要成为对方手里杀人的刀。
  不过,此事牧琰牧先生知不知道呢?


第665章 输赢之后(三)
  “袁义之案,本官宣判。”
  “王勇谈氏二人,通奸合谋杀人,按律不分首从,既判斩立决!”
  “庄应有诬陷之嫌,可误打误撞,对袁义之死提出了异议,避免了一桩冤案,所以功过相抵,不对他问责。”
  “至于,此三人谋后操纵指使之人,本官会奏请上峰,再立案查审。”
  “若有眉目,必会再开堂审讯,以还袁义之清白。”
  “至于保障堂,本堂宣判,保障堂行使的职权,没有越界,没有触犯任何律法,没有伤害他人利益,不用担负任何责任,更不必问责!”
  “将王勇、谈氏关押!”
  “退堂!”
  惊堂木拍下,吴典寅起身退去后衙,堂内的捕快差役也一并退了下去。
  梅中平上前拱手道:“只是辩讼,堂上是对手,堂下再见面,还请杜先生谅解。”
  “梅先生客气了。”杜九言拱手道:“请代我问牧会长好,他升任我还不曾道贺。”
  梅中平含笑道:“一定,一定。”
  他说着话,带着自己的学生便走了。
  杜九言看向门外,不知道是哪位妇人,指着对面的男子骂道:“听到没有,保障堂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问题。”
  “是你们小肚鸡肠,不懂得包容,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吧。”
  话头一开,无数人加入战斗,你一句一句,府衙门外,是此起彼伏妇人的骂声。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男子们,一个个缩着脑袋,互相打着眼色,“走了走了,回去读书去。”
  “不准走。”呼啦啦的,大家将他们围起来,“杜先生说的你们听到没有。”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你们不认错今天就不准走。”
  “把话说清楚。”
  “认错,给杜先生还有保障堂认错。”
  “我们刚才不是已经赞同杜先生的话了吗,包容,我们包容你们,你们也要包容我们才行。”
  “包容不能盲目,你们错了就是错了,你们要认错,并保证以后不会无故找保障堂的麻烦。”
  “是了,是了,我们都错了。请各位嫂嫂婶婶放我们一马,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大家都跟着附和,态度很好。
  有人混在人群往后钻,忽然有人指着他,道:“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刚才骂的最凶。”
  “夏公子!”柴太太大喝一声,“就是你撺掇的吧,上次我骂了你,你怀恨在心,鼓动大家来闹事。”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大家一看妇人的目标都集中在夏安身上,就立刻打着手势,逃也似的走了。
  “你们不要乱来啊,”夏安指着她们,“我、我会动手的啊。”
  柴太太啐了一口,“不要脸的男人,看不起你。”
  杜九言拉住桂王,笑着道:“你干什么去?”
  “你别管了。”桂王将她的手推开,“本王去弄死这些人。”
  杜九言道:“他们也是被人煽动的,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何必生气。”
  “骂我媳妇!”桂王道:“忍不了!”
  说着要走,杜九言喊着跛子,“快来拉住他。”
  “他要去打人。”
  跛子上前来,扫了一眼杜九言拉着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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