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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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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刘娇捂着嘴,耳朵贴着车窗,但是人却没有露脸,哽咽地道,“窦哥哥有事?”
  马车停下来。
  “我、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等过几天再走。”窦荣兴道,“我还有话没有和你说。”
  桂王府花厅里,桌子上压着十几两银子,十几个人围着桌子,眼巴巴地看着外面。
  杜九言坐庄。
  “输了的不许赖账。”杜九言指着所有男男女女,“也不许哭鼻子。”
  王蕊道:“刘姐姐姐肯定不会回来的,杜先生不要哭鼻子。”
  贺青撑着额头,不忍去看,韩当在她身边低声问道:“你觉得会回来吗?”
  “不知道。”贺青拿了二两银,赌刘娇会回来。
  韩当瞧不起窦荣兴,所以赌二两刘娇不会回来。
  凭什么还有人喜欢窦荣兴,不就长的好看点。
  “回来了,”谢桦进来道。
  大家刷地一下看着他,韩当问道,“一个人?”
  谢桦摇头,“刘姑娘和他一起回来了。”
  “还真回来了,刘姑娘是不是瞎?”韩当拍桌子,大家就都看着她,贺青无奈地道,“你别这样说别人,窦先生人很好啊。”
  韩当道:“我也很好!”
  “你很好和窦先生很好不冲突,”贺青道,“你这样说别人不礼貌。”
  韩当磨牙,“不需要礼貌。”他只有嫉妒。
  贺青看着韩当失笑。
  窦荣兴给刘娇提着包袱,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脸都是微微红着,此时无声却有万千声音,画卷无数。
  “我送刘姑娘回去。”窦荣兴说着,一掉头红着脸走了,
  刘娇和大家福了福,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银子,含笑道:“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着,跟着窦荣兴走了。
  “我的钱。”乔墨也窝火,他还输钱了,实在糟心。
  知道刘娇喜欢窦荣兴的,自然赌她会回来,不知道的,就觉得不可能。
  杜九言一赔一,清算后赢了四两银子。
  “下回轮到钱兄。”杜九言和钱道安道,“钱兄,你要努力啊。”
  钱道安拢着袖子出去,板着脸道:“我就不该因为太闲而和你们胡闹。”
  他说着走了,周肖也摇着扇子,“完了,现在就我和钱兄是做正经事的人了,呜呼哀哉。”
  “贴金吧。”杜九言道,“我今日也去做正经事。”
  大家都看着她。
  “我要去查任大人的死。”杜九言道,“我要为任大人审怨报仇。”
  钱道安颔首,“看出来了,九言确实很闲。”
  “走,走!”杜九言拉着桂王和跛子,“为我们无聊的人生,再添一笔浓墨重彩。”
  “是你闲,我还是有事做的。”跛子摆手,不想和她还有桂王一起做事,“你们两个去。”
  杜九言也不强迫他,拉着桂王出门。桂王问道,“窦荣兴那边不管了?”
  “自由发展了。窦荣兴逃不脱刘娇的手掌心。”杜九言低声道,“那小姑娘很有心计。”
  桂王也感觉到了:“手段了得。”
  “所以,用不了几天,窦荣兴就能对她服服帖帖。”杜九言道,“她早先只是暗示没有动手,应该是碍于裴盈,现在裴盈态度鲜明,她就出手了。”
  “果断麻利,是个厉害的人。”
  “腰还疼不疼?”桂王和杜九言并肩走着,杜九言睨着他,“在谈正经事。”
  “窦荣兴的事算什么正经事?”桂王道,“我还有个正经事,要和你说。”
  杜九言看着他,“说!”
  “就咱们这样,不容易生孩子。”桂王道,“我觉得不对劲。”
  杜九言扶额,“这事儿要随缘,强求不了。”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桂王不相信,“你确定可以?”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如果两年内没有再生,咱们再考虑谁有问题。”
  “生几个?”桂王问道。
  “能生几个生几个,”杜九言道,“不怕孩子多,养得起。”
  桂王道:“我怕!”
  “再生一个闺女就行了,多了费粮食。”桂王道,“关键是,生孩子疼,我不想你受罪。”
  杜九言觉得现在谈论这个问题,为时过早。
  “有了就生,没有咱们不强求,您说呢?”杜九言问道。
  桂王颔首,“有道理。”
  有媳妇睡觉就行了,生孩子纯粹是帮太后问的。
  不过,再有个闺女最好。
  两人到了大理寺。大理寺里有位新来的路捕头,个子不高人也很精瘦,但看上去很精明。据传是走后门调任来京的。
  具体如何不去查问,只要能力好就行。
  “有线索吗?”杜九言路巷。
  路巷拱手道:“请王爷和杜先生随小人来。”
  三个人去后衙,路巷取了当天晚上所有值夜差役和狱卒的行踪,还有几只碗和一个茶壶,“这个茶壶是昨天下午,在沿街的一个死胡同里找到的。要不是旁边死了两只猫被人发现,我们还找不到。”
  “就在东六街的往里走,靠南城门。”路巷道,“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杜九言打量着茶壶,是个白底兰花的,非常普通的茶壶,几乎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当晚除了任延辉和吴文钧喝了茶中毒以外,不是说还有别人的吗?”
  “是!”路巷道,“牢中的人说,这个人提着茶壶,从门口一路倒茶过来。”
  “也就是说,不止任延辉和吴文钧两个人喝茶水了。但是,死的只有他们。”
  “茶壶是个很普通的茶壶。”


第703章 是师兄弟(三)
  桂王提着茶壶上下翻看:“当时牢中没有人看到他怎么倒茶的?”
  路巷摇头,“没有,当时时间比较晚,大家都在睡觉,没有人注意。”
  “只知道对方穿着狱卒的衣服,倒完茶就走了。”
  桂王凝眉,“当晚没有人值夜?”
  “有两个人,已经被扣关着了,查问审过,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路巷道,“二位可要去审问?”
  “我偏向于相信他们的话,”路巷道,“他们休息的地方,在一个拐角。当晚他们两个值夜,近半夜的时候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那人进来脚步很轻,倒完茶就走了,他们说不知道,还是有可能。”
  杜九言打量着路巷,发现他说话很有条理,与他外表瘦弱精明的样子不一样,他一开口让人觉得很沉稳。
  “两个疑问,凶手是怎么进来的,门是锁着的吗?”
  “第二,他为什么知道里面的狱卒在睡觉,又如何气定神闲地倒茶且不怕被发现?”
  路巷看向杜九言,他从山东登州府衙过来,托的是朝中的关系,走了钱羽的路子进的大理寺。他从十六岁当捕快,在这一行混迹了三十年。
  不敢说经验丰富,办案能力很高,但是他有信心比大部分人都好。
  可杜九言作为一位年轻的讼师,居然也有这样的敏锐和角度,很让他吃惊。
  不跟别人思路走,思考问题角度很精准,并能迅速抓住关键点。
  一般人做不到。
  “门是锁着的,对方能进来是有钥匙开门。”路巷道,“至于第二个问题,我认为有三种可能,第一,他来前就做足了准备,在值夜的两个人茶盅下了药,确保他们不会醒。其二,他是熟面孔,就算被看见也不会被怀疑。最后,他们是伙同作案。”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两个人对路巷都很欣赏。
  “看来你查了,可有得出结论?”
  路巷摇头,“没有。但我偏向于第一种。”
  “如果是第一种,也依旧有疑问,”杜九言道,“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下药?”
  路巷颔首:“所以我查了茶的来源。茶水就在牢中烧的,茶叶也在值夜处摆放的柜子里,里面还余下一斤茶叶,我查验过没有毒。”
  “那就是水?”
  “水是其中一人从井里打上来的,全程没有脱手。”路巷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煮的茶里下药了。”
  “两个人烧水时,没有走开过?”
  路巷回道:“有的,两人中间出去吃饭了,但问过牢中关押的人,可有看到别人进来,有的说没有,有的不确定。”
  杜九言颔首,“那两个狱卒你再审审。”
  如果绕开值夜的两个狱卒,事情就越想越复杂越想越难办。
  又是茶叶又是水壶,查起来太麻烦了,做起来更麻烦。
  能把简单的事办的这么复杂,那么办此事人的水平就有待商榷。
  “杜先生言之有理,”路巷恍然大悟,“绕开他们,事情就很麻烦。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他们是伙同或者直接是他们自己。”
  “小人会继续审问。”
  “这个卷宗上的人都查问过了?时间上都能证明?”杜九言问道。
  路巷点头,“时间线都很清楚。”
  “但是夜半,没有人看到有人从衙门出去?”
  路巷摇头,“问过也贴了告示,没有收获。”
  “知道了,路捕头做的很好,辛苦了。”杜九言拱手,含笑道,“路捕头执业能力相当了得。”
  路巷摆手,“都是做捕头的基本能力,担不起杜先生的夸赞。”
  杜九言和桂王出了大理寺,桂王问道:“你认为,杀任延辉的凶手,和我们要查的人,会有联系?”
  “是,直觉告诉我,是一个人。”杜九言道,“不过,如果线连不起来,也不过是空谈而已。”
  “他既然开始动作了,就不怕他还能压得住。”桂王冷笑。
  杜九言点头。
  第二天,路巷审问的两个人,其中要上茅坑,一头栽到茅坑里,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气了。
  后院里臭气熏天,钱羽气的不轻,让人搜查狱卒的家。
  他赁了一间小院,侧开的门,房间里除了几件衣服鞋袜以外什么都没有。
  根本不像一个,在京城住了五六年,并打算长久待下去的人。
  “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对生活和未来毫无期待的人。”杜九言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外,路巷觉得有道理,“他平时和人相处没看出来,没想到私下里是这样的。”
  没米没油,毫无烟火气。
  “看来是自杀,而不是灭口。”杜九言很无奈。
  路巷窘迫地道:“我太不够警觉了,又将线索弄断了!”
  “不是你的错。你再梳理一下他的朋友和来往过的人吧,”杜九言道,“或许,或许能有收获。”
  路巷应是。
  杜九言和桂王回王府,杜九言百无聊赖地道:“还以为能忙活这一阵子打发时间,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既如此,我们回去睡觉吧。”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王爷,昨晚睡的人是谁?”
  “我,”桂王道,“姿势还要再研究突破。”
  “王爷,”杜九言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个人……认一认!”
  桂王蹙眉,“什么?”
  “我居然忘事了,”杜九言拉着他回去,“我们去看桃红她们。”
  从吉安带回来的桃红和玉子她们,大部分人送去新化了,但还留了几个人,想要留在京城读书认字。
  因为有人照顾,她事情多,已经有一些时间没有去看望她们了。
  现在那边,除了几个小姑娘,还住着一个人。
  她当时没有将他送去牢里,而是让他一起住在钱嬷嬷的宅子里。
  两人进去,院子里没什么人,有的出去有的则去学堂了,她和桂王直接去了后院。
  “杜先生,”小厮小跑着过来,“您和桂王爷突然来,是因为找到我的师兄弟了?”
  他告诉杜九言古墓和师兄弟,所以一直在等。
  凭他自己肯定找不到,只有等杜九言和桂王的消息。
  “你换件衣服戴上帽子,”杜九言道,“我带你去见个人。”
  小厮立刻应了,回去抓了个帽子,穿好衣服,跟着杜九言出门。
  “你怀疑掉粪坑的狱卒,他会认识?”桂王问道。
  “不知道,试试看。”
  小厮跟着问道:“是死人?”
  “嗯。”杜九言说着,看着小厮问道,“一直没有机会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小厮回道:“我没有姓,大家都喊我阿事。”
  “知道了。”
  三个人到大理寺,掉粪坑的狱卒尸体还在验尸房里,身上虽然被水冲刷过,但还是臭不可闻。
  塞住鼻子,三个人靠近,杜九言指着死掉的狱卒,道:“阿事,你看看。”
  因为掉下去浸泡的时间并不久,所以死者的脸上除了颜色很奇怪外,面容还没有完全变形难以辨认。
  阿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
  “看着很眼熟,”阿事盯着看了半天,桂王问道,“他是狱卒,你看清楚。”
  阿事从吉安回来的时候,其他人跟着怀王一起关在大理寺,唯有他被杜九言安排在宅子里。
  “我真的觉得眼熟,”阿事道,“不过我们都是小时候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大家都会长变了个样子。”
  阿事盯着看,“我觉得像一位师兄,您等等我想一想。”
  “身上没有记号吗?”
  阿事摇头,“没有的,我们只要离开那里,就什么痕迹都没有。”
  还真是谨慎小心。
  “看他的年纪也只比我大一两岁,那时候我们一共有七个人,”阿事自言自语,忽然想到什么,“我能不能看看他的后背?”
  杜九言点头。
  阿事戴上手套,一边做事一边咕哝道:“如果是那位阿标师兄的话,他的左边肩胛骨的地方,应该有个牙印。”
  “我看他的脸像阿标师兄。”
  “小时候我们打架,他被阿超师弟咬了一口,应该咬在肩胛骨上,阿超师弟的牙磕着骨头,他还疼哭了。但咬的还是很狠,皮都快掉了。”
  他将死者翻了个身,立刻惊呼了一声,“有!”
  杜九言转过去,果然就看到左边肩胛骨的位置,有个小小的疤,仔细辨认,确实像牙印。
  “是师兄,”阿事激动地看着杜九言,“是他,我能肯定。他在大理寺做狱卒吗?”
  杜九言问道:“你不伤心吗?”
  “不伤心,因为我们都知道自己会死。从我们离开的那天开始,我们每时每刻都在等待死亡。”
  “我们分别的时候,就已经以死的心情来告别了。”阿事看着杜九言,笑着道,“不过,能见到阿标师兄我还是很高兴,原来他长大以后,是这样的。”
  杜九言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他的话。
  “杜先生,他杀了谁?”
  杜九言说了是谁,阿事点了点头,“他做的事情比我厉害多了。杀了当朝次辅啊,那主子一定很高兴。”
  “回去吧。”
  将阿事送回去,杜九言和桂王停在路边对视。
  “线索还是断掉了。”桂王耸肩道,“不过,也不算彻底断了。”
  杜九言道:“不知道古墓找的怎么样了,无为道人有没有消息。”
  “去找跛爷,问问他古墓的消息。”


第704章 八月仲秋(一)
  “古墓还没有消息,但无为道人行踪已有了眉目。”跛子道,“你们今天上午查到了什么?”
  杜九言道:“吉安明月坊招供的那位小厮,你可记得。”
  跛子颔首,“没有送大理寺,后来也没有见过,你放那边宅子里了?”
  “嗯。昨天和任延辉死有牵连的狱卒,跳粪坑自尽了。”杜九言道,“我刚才戴着阿事去认尸了。”
  跛子扬眉,惊讶地道:“认尸?”
  “嗯。”杜九言道,“他说那是他的师兄,小时候在一起的。”
  跛子在桂王的对面坐下来,三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桂王开口道:“你……和这件事,真的没有关系?”
  跛子看向桂王,“我的立场我以为你知道。”
  桂王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无法当做自己都知道。”
  “那只能以后再说了,”跛子无奈地道,“自始至终,我对自己的立场很清楚。”
  桂王就没有再说话。
  “如果,”杜九言打断两个人的话头,“这个鬼,他杀任延辉道目的,是为了让钱大人不能入内阁,那么,他的目的现在达到了吗?”
  杀了任延辉,不让钱羽进内阁,那么,他的人入内阁了吗?
  “有道理,”桂王凝眉,道,“但这一次除了鲁阁老,内阁的人几乎都动了位置。若说获益最大的,那就是刘扶余了。”
  因为,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牵连了一些,唯独刘扶余一直徘徊在旋涡外。
  最后,他却是捡到了便宜,做了内阁次辅。
  “刘扶余是哪里人,有什么背景吗?”杜九言问道。
  “他比鲁阁老小几岁,今年估计五十七八。天化十年的进士,开封人士。开封刘氏是个大族,族中从前朝开始出现过好几任高官,很有家底。”
  “有件事,”桂王将这个忘记了,“刘娇,也是开封刘氏,不过她入宫和刘扶余没有关系,两支刘也应该出了五服。”
  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看来,不管是谁仔细扒拉扒拉,都是有故事的。
  “我观察过两日,”跛子开口道,“或许是时间太短,并没有发现什么,既然他入内阁了,我再让我的人,去盯一盯。”
  杜九言和桂王都觉得可以。
  “现在真的无事可做了,”杜九言道,“我要开始准备节礼了,毕竟该送礼送节的,不能少。”
  她看着跛子,“阿如和你联系没有?”
  “他说四处走走,一时可能不会回来。”跛子道,“他会调节好的,毕竟蔡家的重任在他肩头,他无法任性。”
  杜九言嘟哝道:“阿如真可怜。”
  “等他回来,我们要请他好好喝一杯才行。”
  以蔡卓如的个性,这一次出去走一趟,回来的他一定是脱胎换骨的蔡卓如。否则,他一时不会再回来。
  “走了走了。”杜九言打了哈欠,“回家补觉去。”
  桂王跟着她,“一起一起。”
  跛子在门口顿了顿,折道去了后院。
  杜九言忙着中秋节礼,朝堂里也没有闲着,半个月里,因为任延辉的倒台直到猝不及防的死去,给所有人都带来的冲击,将许多事都变的很微妙。
  大家都诚惶诚恐小心谨慎。
  转眼便是仲秋节,一家三口进宫给太后和赵煜问安,留了午饭。杜九言现在学乖了,每样菜吃一点,酒绝对不喝,喝茶前先闻闻,小口小口的啜。
  太后用帕子擦着直抖的嘴角,假装没看见。
  这孩子,还当她一直下毒?
  这毒很金贵的,她又不是一箱一箱的装着存着的。
  哪有这闲钱闲工夫,天天给你下药。
  等出了宫,小萝卜好奇地问道:“娘,我发现您在祖母那边吃饭的时候,特别的谨慎,这是为什么?”
  “我怕太后下毒,”杜九言撇嘴道,“太后娘娘惯用的伎俩。”
  小萝卜吓的目瞪口呆,“好凶险啊!”
  “说到毒,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桂王停下来,杜九言奇怪道,“怎么了?”
  桂王在她耳边低声道:“咱们成亲那夜,我为什么最后会忍不住……”
  “啊?”杜九言道,“你的意思是,那天夜里,你娘就给你下药了?”
  桂王不确定,因为当时他喝了不少酒,后面的细节他其实很模糊,后来又刻意去忘记。
  所以,从他进房间,到他离开,他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
  “倒是有可能,”杜九言道,“改天找机会,可以问问太后娘娘。”
  桂王凝眉道:“我现在就去问,你带着小萝卜去安国公府吧。”
  “稍后我去找你们。”
  他说着,就折道又回坤宁宫了。
  “我爹也被下药了?”小萝卜忽然对太后刮目相看,“不是毒死人的药?”
  杜九言点头,“是会让人神智不清楚的药。”
  “明白了,”小萝卜点头道。
  母子两人走到安国公府,侧门开着的,里面的婆子看到他们母子,顿时笑着上前来行礼,“宴席都备好了,就等着王妃娘娘和小公子回来呢。”
  “我们来迟了,在宫里耽误了一点时间。”
  两人随着婆子引进去,安国公带着一家人都在花厅里,杜九言就看到了秦太夫人。
  这是她认亲后,第一次和秦太夫人见面。
  坐在她身边的还有九江王以及承德侯季夏楠。
  她进来,大家都起身给她行礼,她又带着小萝卜给几位长辈行礼。秦太夫人就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当你今天不会回来呢。都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看来是真的。”
  “哪边才是真正的家,都分不清了。”
  秦太夫人的意思,是指杜九言和鲁府那边常来常往,小萝卜去的也多,反倒是安国公府这边来的很少。
  “不记得也就都不记得了,去鲁府多,是因为我舅舅的缘故,他和小萝卜很投缘,又做了小萝卜的老师,难免去的就多了一些。”人多,杜九言脾气很好地给秦太夫人解释。
  “呵!”秦太夫人还要说话,安国公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头,和杜九言道,“快坐吧。王爷呢,可是有事?”
  杜九言应是,“临来前忽然有点事,又回坤宁宫了,稍后会过来。”
  “那就等王爷来了再开席。”安国公吩咐下人再晚点上菜。
  杜九言坐在秦万胜的下首,小辈们则在里面单独开了一桌,小萝卜坐在那边,正叽叽喳喳和几个孩子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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